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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此時,付炳春再也沒法保持淡定了,他閉著眼睛,頭頂青筋,怦怦直蹦,心里想的是,如何挽回顏面,如何甩鍋,如何破壞合作。

    劉浮生讓張子平把早就草擬好的合同,遞到了付炳春的面前,甚至還貼心的,準(zhǔn)備了簽字筆。

    合同上羅列的條款,跟雙方所談的條款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付炳春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厲害了!可以說,他的所思所想,都被劉浮生給預(yù)判到了,并且一步步的引誘自已,跌入陷阱!

    付炳春覺得,他能把劉浮生玩弄于股掌之間,卻沒想到,真正的小丑竟然是自已!

    ……

    在劉浮生如此縝密的準(zhǔn)備之下,營城市政府與遼鋼集團之間的合作意向協(xié)議,終于敲定了!

    合同中,雙方明確規(guī)定,這份協(xié)議,將是今后正式合同的重要參考!任何一方,如果在未經(jīng)對方允許的情況下,違背協(xié)議的相關(guān)約定,都要承擔(dān)對方的一切損失,并且作出額外的賠償!

    簽完合同,吳倩的臉都已經(jīng)氣綠了,如果不是她平時保養(yǎng)的好,恐怕現(xiàn)在都得血壓飆升,當(dāng)場眩暈……

    除了付炳春之外,今天就屬吳倩,被劉浮生打臉打得最狠,從上午開始,劉浮生就變著花樣的抽她,到了下午,更是致命一擊,把她的臉皮,直接踩在了腳底下!

    至于付炳春,簽合同的時候,他手都有點抖了!因為他知道,只要這個字簽下去,至少項東和向志超這對父子,肯定要找他麻煩的!

    在會議之后的新聞發(fā)布會上,付炳春鐵青著臉,對劉浮生咬牙說道:“劉副總經(jīng)理,這次你玩的很高明,但是這件事,不會這么結(jié)束的……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已得罪了什么人吧?”

    “哦?我行得正走得端,又一表人才,得罪誰了?”

    劉浮生微笑著,一邊和付炳春握手,一邊小聲說道:“我聽說,有人要出一千萬,讓我把營城市和遼鋼集團的這次合作給攪黃了!付市長覺得,這樣的人,是不是其心可誅啊!”

    “竟、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付炳春被問的輕輕一顫!

    劉浮生淡淡道:“另外我也覺得,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我已經(jīng)把有人暗中做手腳的事情,向遼南市公安局進行了舉報,這種用非法手段,阻撓國家企業(yè)與政府之間合作的敗類,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入遼南市公安局的視線了!”

    付炳春心中再次顫抖了一下!

    他沒想到,劉浮生做事情,竟然這么絕?他居然把項志超都給舉報了?

    付炳春覺得,自已真是流年不利,居然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出了問題,他擦了一把汗,心里想著,晚上就找奉天那邊的力量來干預(yù)一下。

    劉浮生似笑非笑的,與付炳春在媒體記者面前合影,同時淡淡的說:“怎么,付市長覺得,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妥嗎?”

    付炳春面帶微笑,臉皮顫抖的咬牙說道:“呵呵,沒什么不妥……”

    劉浮生說:“畢竟國法大于天,誰也不能違法亂紀(jì)嘛!而且我還有一件事,想對付市長說一下!”

    “什么?”付炳春一愣。

    劉浮生說:“現(xiàn)在,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外面,應(yīng)該有人在等著你呢!”

    等我?付炳春暗覺不妙,順著劉浮生的目光,向新聞發(fā)布會門口的方向看去……

    此刻,劉浮生平淡的聲音,也傳進了他的耳朵:“據(jù)我觀察,外面那幾個人,應(yīng)該都是紀(jì)委的調(diào)查人員……想必,他們想要找的,應(yīng)該就是付市長你了,哦,還有和付市長關(guān)系密切的,那位吳副市長了!”

    紀(jì)委的調(diào)查人員!

    付炳春仔細(xì)看去,門口那幾個戴著徽章的工作人員,正是紀(jì)委的打扮!可是,營城市紀(jì)委的人,他差不多都認(rèn)識,這些恐怕不是省紀(jì)委,就是……

    想到這里,付炳春的腦子,忽然嗡了一聲,身體微微一晃,差點當(dāng)場摔倒!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付炳春這家伙,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即便沒有確認(rèn),他也開始哆嗦了!

    劉浮生順勢扶了一把付炳春,大聲說道:“付市長,你這是怎么了?”

    現(xiàn)場的媒體記者和工作人員,全都看到了付炳春險些摔倒的樣子,頓時一片大亂!

    付炳春咬牙切齒的,盯著劉浮生說:“紀(jì)委這些人,難道都是你找來的?你他媽……”

    啪!

    付炳春罵人的話剛一出口,劉浮生臉色就是一沉,緊接著,他抬手一個耳光,扇在了付炳春的臉上。

    這個耳光,力量很大,打的付炳春,頓時沒話可說了。

    與此同時,劉浮生還十分關(guān)切的高聲叫道:“付市長,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是不是心臟病犯了?或者你中風(fēng)了?”

    “……”

    付炳春捂著臉沒有回答。

    劉浮生見狀,掄起胳膊,啪啪啪又是好幾個耳光,很快就把付炳春給抽成了豬頭。

    只不過,外人看起來,卻是劉浮生扶住了付炳春之后,因為發(fā)現(xiàn)付炳春的異常,所以在用這種簡單直接的方法,想將付炳春叫醒……

    打耳光或許也是一種急救吧!

    有不少記者,都贊嘆著說:“這位劉副總經(jīng)理,真是古道熱腸��!你看他那幾個嘴巴子抽的,就算是猝死的人,恐怕也得被抽活過來!劉副總經(jīng)理,這是救了付市長一命�。 �

    一陣紛亂之中,中紀(jì)委的工作人員,也快速走了進來,他們直接從劉浮生手里,把胖頭腫臉的付炳春接了過去,隨后不動聲色的,將付炳春帶走了。

    只不過,即便紀(jì)委的人,做事再怎么低調(diào),也有一些記者,也認(rèn)出了他們的制服,以及胸前的徽章!

    頓時,有人叫道:“付市長竟然被紀(jì)委的人帶走了?”

    嘩!

    眾人一片大亂!

    這是什么情況?紀(jì)委的人,為什么帶走了付炳春?

    與此同時,有人猛然發(fā)現(xiàn),另一邊的營城市副市長吳倩,也被兩個女性的紀(jì)委工作人員,架著胳膊帶出了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

    第906章

    抓項志超

    兩位市長被紀(jì)委的人帶走了……

    這件事,可比遼南鋼鐵集團與營城市展開合作,更加勁爆��!

    整個發(fā)布會,瞬間炸鍋了!

    張子平看到這個情況,也有點蒙圈了,他摩挲著下巴喃喃道:“我的天,難道我的嘴開光了?中午我就隨便說一句,付炳春會被一擼到底,結(jié)果他和吳倩,竟然真的都被紀(jì)委給帶走了……”

    還沒等這家伙琢磨明白,旁邊的王哲已經(jīng)深吸了一口氣,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說:“張秘書,我服了!”

    張子平疑惑的問:“王處長,你這是……”

    王哲一臉崇拜的說:“之前我對張秘書的話不以為然,是我格局太小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張秘書你才是真正的智者!竟然連這種事,都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從現(xiàn)在開始,您就是我的偶像,我愿意跟您學(xué)為官之道,您就收我當(dāng)個弟子吧……”

    張子平嘿嘿一笑,挺起胸脯,撇著嘴說:“王處長太客氣了!弟子什么的,也太見外了,大家都是朋友,隨意指點一二,也是應(yīng)該的嘛!改天有時間,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到時候我細(xì)細(xì)跟你說!”

    王哲連點頭:“應(yīng)該的!我在營城市最好的酒樓,專門擺酒!到時候正式向張秘書拜師求教!”

    “呵呵,倒也不用那么隆重……”張子平有點心虛的,干笑說道。

    整件事的布局者劉浮生,臉上一直古井無波。

    如今,付炳春和吳倩已經(jīng)撲街了,他想的是,布局的另一個部分,也就是項志超那邊!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孫海已經(jīng)帶著遼南市局的同事,悄然來到了營城市,并以私人的名義,把項志超約到了望海酒樓。

    作為奉遼省的二代三代,項志超自然知道孫海這個人,雖然他和孫海并沒有任何交集,但省紀(jì)委書記外孫子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可是,當(dāng)項志超獨自一人,走進望海酒樓的包間之后,卻不由得微微一愣。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包間里除了孫海之外,還有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而且孫海也是正裝,并沖著自已冷笑……

    項志超眉頭微微一皺說:“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孫海冷笑說:“你就是項志超吧?當(dāng)年咱們也算是同事,畢竟你在奉天市局,也做過警察的!”

    項志超盯著孫海打量了一下:“那又怎么樣?你是孫海?”

    孫海笑道:“沒錯,就是我約你出來的!”

    項志超掃了一眼,另外兩名警察,隨后不動聲色的坐下,看向?qū)O海說:“你想跟我玩什么花樣?和我聊天,還穿警服,帶著跟班,恐怕不合適吧?”

    孫海淡淡道:“對于朋友,當(dāng)然可以穿便衣隨便聊天,但是對于犯罪嫌疑人,作為執(zhí)法者,必須有執(zhí)法者的威嚴(yán),該穿警服的時候,我必須得穿啊!”

    犯罪嫌疑人?

    項志超先是一愣,隨后冷哼一聲說:“孫海,你他媽少嚇唬我!雖然我已經(jīng)不在奉天市局了,但也不是你隨便能抓的,別人怕你外公,我可不怕!”

    孫海哈哈大笑起來:“項志超,你別把話題扯遠了!今天我來抓你,絕對不是仗勢欺人,是你的事犯了,知道嗎?”

    “我犯什么事了?你把話說清楚!”項志超猛然一拍桌子,沉著臉大吼道。

    孫海當(dāng)然不吃他這一套:“項志超!你別裝糊涂了!我得到確切的消息,你私下里聯(lián)絡(luò),遼鋼集團副總經(jīng)理劉浮生的秘書張子平,并且對他許以重利,先是給他拿了五十萬現(xiàn)金,企圖誘惑他,讓他幫忙打探商業(yè)機密!”

    “隨后,你還想通過張子平,向劉浮生副總經(jīng)理行賄,許諾以一千萬現(xiàn)金為酬勞,讓劉浮生副總經(jīng)理,幫你破壞遼鋼集團與營城市的合作!現(xiàn)在張子平的口供,以及你和張子平之間對話的錄音,還有那五十萬的贓款,全都已經(jīng)在遼南市局里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張子平?

    項志超的瞳孔狠狠一縮,原來是張子平把我給賣了?

    項志超覺得,張子平?jīng)]有膽量做這種事,再加上,他早聽說,劉浮生和孫海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密切,瞬間,所有事情全都貫通起來。

    做這事的,肯定是劉浮生!

    應(yīng)該是劉浮生察覺到了自已約見張子平,之后他聯(lián)絡(luò)孫海,讓孫�?绲貐^(qū)辦案,想把自已給抓起來!

    劉浮生真是陰險啊!即便錄音證據(jù),不能算是鐵證,但孫海的姥爺,可是胡三國,是紀(jì)委書記!以他的權(quán)勢,足夠壓住他項志超,讓他未來幾年都無法翻身!

    “呵。”

    項志超皮笑肉不笑的吐出一段話:“原來你們,就是為了這事兒嗎?不錯,劉浮生果然挺會設(shè)計人,但是只憑一段錄音和一個不重要的證人,你們就想搞倒我?孫海,咱們都是一路人,我爸和你外公,交情可是……”

    啪!

    還沒等項志超把話說完,孫海突然站起身,一個嘴巴抽到了他的臉上!

    “項志超!我警告你!你現(xiàn)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今后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說話!誰和你這種雜碎是一路人?”

    “你他媽的!”項志超身手不弱,可卻萬萬沒想到,孫海會在這時抽他!這一巴掌,把他打的火冒三丈!

    項志超站起身就想還手,他的身份地位可不是普通人……

    就在這時,旁邊兩名警員,已經(jīng)在孫海的示意下,一左一右沖過來,咔嚓一聲,把手銬給項志超銬上了。

    孫海沉聲說:“把他帶上警車,押回遼南,慢慢審問!”

    “是!”

    兩名警察立即點頭,押著項志超,走出了包間。

    項志超當(dāng)然不服,他大聲嚷嚷道:“孫海!你他媽憑什么抓我?你有逮捕令嗎?你就是劉浮生的一條狗!我告訴你,這次你咬錯人了,老子可不怕你!你趕緊把我放開,否則就算你外公,也保不住你!”

    這家伙一邊嚷嚷,一邊奮力掙扎,瞬間就驚動了,望海酒樓的不少客人。

    許多人都拉開包間的門,往外觀看情況。

    孫海走到項志超面前,冷笑著說:“閉嘴吧你,如果再大吵大鬧,我就給你加一條拒捕的罪名!”

    第907章

    交個朋友

    項志超被打的,嘴都有點歪了,但他依舊不肯服軟,咬牙吼道:“你他媽還敢打我?來人吶,警察打人了!遼南市的警察,跑到營城市來打人了��!”

    他這么一喊,周圍瞬間就熱鬧了,許多閑人,全都開始議論紛紛!

    孫海非常氣憤,正要抬手再抽他幾下的時候,人群中居然有人冷笑道:“呵呵,以前就聽說過,一些小警察狗仗人勢,欺負(fù)老百姓!沒想到,今天還真叫我給遇上了!”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周圍所有人全都聽見!

    孫海聞言,沉聲喝道:“誰在背后胡說八道呢?敢不敢站出來!”

    唰的一下!

    周圍人群瞬間就安靜了!

    雖然能來到望海酒樓吃飯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是誰都不想惹麻煩��!

    孫海本以為沒人敢應(yīng)聲了,便要繼續(xù)帶項志超離開,可是這時,人群倏然一分,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面帶鄙夷的微笑,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說話的是我,你想怎么樣?打我一頓?給我也抓走?”年輕人淡淡說道。

    孫海先是一愣,隨后立即瞪眼道:“我想怎么樣?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知道我為什么要抓他嗎?你該不會是這小子的同伙吧?是不是想跟我去一趟警局?”

    換成一般人,聽到這句話,多少心里都得發(fā)怵!

    可這個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卻根本沒把這孫海放在眼里,他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我就是不知道,你有幾副多余的手銬,夠不夠銬住我?guī)淼倪@些人!”

    他的話音落下,人群中頓時走出了六七個彪形大漢!

    呼啦一下!孫海他們?nèi)齻警察,全都被這些壯漢圍在了當(dāng)中!

    這個年輕人,雖然瘦得皮包骨,可是帶的這些彪形大漢,卻個個壯碩如牛。

    孫海面色一變,倒退了半步,大聲說道:“你們要干什么?想襲警嗎?”

    年輕人微笑著搖頭說:“襲警倒不至于,但我要你把事情講清楚,你們憑什么抓他?憑什么打他?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我不管你們是警察,還是什么東西,一個都不許走!”

    年輕人仿佛自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他手下那些壯漢,也根本都不把孫海他們?nèi)齻警察放在眼里,居然齊刷刷的往前走了兩步!

    巨大的壓迫之下,孫海深吸一口氣,指著項志超,沉聲說道:“他是犯罪嫌疑人!我們專門從遼南市,過來拘捕他回去調(diào)查!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孫海這個解釋,或許能夠得到年輕人的理解,可是項志超,卻不想讓孫海順利離開啊。

    項志超大聲嚷嚷道:“這位兄弟,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我是被冤枉的!是遼南市有人想整我,所以這些遼南的警察,才會來營城市抓我!我什么罪都沒有犯!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拘捕令!沒有逮捕令,他們就算是警察,也無權(quán)隨便抓人!”

    這句話提醒了年輕人,他頓時轉(zhuǎn)頭看向?qū)O海說:“他說的對,你們有拘捕令嗎?”

    孫海的臉色再次一變,沉聲說道:“兄弟!我能向你解釋這件事情,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請你不要干涉我們警方辦案!”

    項志超立即大喊道:“什么他媽的干涉警方辦案?你們毫無無理由的抓我,還打我!這就是他媽的辦案嗎?有本事,你們把逮捕令拿出來!或者把營城市當(dāng)?shù)氐木旖o叫來,你敢不敢?”

    此話一出,孫海的氣勢更弱了,再加上皮包骨的年輕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強大氣場,周圍許多人的膽子,也逐漸壯了起來,紛紛開始指責(zé)孫海他們……

    “沒有逮捕令就亂抓人?現(xiàn)在的警察,這么無法無天了嗎?”

    “沒錯,不但無故抓人還打人!我看他們才欠揍!趕緊把人放了,不然我們可報警了!”

    “遼南的警察,來我們營城市囂張什么!”

    ……

    在周圍的指責(zé)聲中,孫海和另外兩名警察,表情全都緊張了起來!

    瘦的皮包骨的年輕人,淡淡說道:“你們聽到了嗎?這是民意!你們警察,不都是為人民服務(wù)的嗎?民意讓你們放人,你們難道還不放?或者是,想讓我?guī)湍銈兎湃�?�?br />
    說罷,年輕人向自已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些壯漢頓時向前走去,似乎就要動手!

    孫海見狀,急忙一抬手,大聲說道:“都給我住手!”

    隨后,他盯著那個,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冷著臉說:“這個人就是一個嫌疑人……我可以放了他,不過放走他之后,所引發(fā)的后果,你能承擔(dān)嗎?”

    皮包骨的年輕人不屑的一笑:“可以啊,只要你們放了他,這件事的所有后果,我都可以承擔(dān)!”

    “呵呵,你承擔(dān)?你是誰?”孫海順勢問道。

    年輕人笑了笑,向著身邊的壯漢瞥了一眼,壯漢立即會意,從懷里掏出一個證件,遞給了孫海!

    就在這一剎那,周圍眼尖的人,分明看到了,壯漢遞出的,是一個軍官證!

    原來是軍方的人,難怪底氣怎么足!

    孫海看到軍官證之后,臉色瞬間就變了,他上下打量著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向著身后的兩個警察一揮手說:“我們走!”

    另外兩名警察,似乎已經(jīng)被周圍凝重的氣勢,壓迫得有些喘不過氣了,聞言如蒙大赦,立即放開了項志超,跟著孫�;伊锪锏�,鉆出人群,快步離開!

    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又是不屑的撇撇嘴,隨后淡淡的瞅了一眼項志超,便直接回到自已的包間。

    項志超也看到了那個軍官證,事實上,就算他沒看到軍官證,那個年輕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以及能夠隨時隨地,調(diào)動這么多手下為已所用的排場,也是值得他結(jié)交一下的人物!

    見年輕人沒搭理他,直接就走了,項志超立即大聲說道:“這位兄弟,今天謝謝你出手幫忙……我叫項志超,在奉天市,以及奉遼省,也算有些面子!不知道兄弟你,能不能留下名字,咱們交個朋友!今后在奉遼省,無論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

    第908章

    真正的布局

    “找你?”

    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項志超,搖頭笑道:“還是算了吧,你連自身都難保,我還指望你幫我忙?今天是我心情好,也是你運氣好,這點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項志超畢竟是奉天市長的兒子,何曾被別人,如此輕視過?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向那個年輕人。

    可是,就在他靠近年輕人差不多兩步距離的時候,一個壯漢忽然抬手?jǐn)r住了他!

    項志超無奈,只得停住腳步說:“兄弟,我真不是吹牛!剛才那幫家伙,只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在奉遼省,能惹得起我的,沒有幾個人!如果兄弟對奉遼省有所了解,應(yīng)該知道奉天市的市長姓項吧?”

    這句話,項志超說的比較含蓄,但年輕人已經(jīng)聽懂了,他的腳步終于微微一頓,轉(zhuǎn)身看著項志超問:“你和項東是親戚?”

    項志超并沒有因為,年輕人直接說出了他爸的名字,而感到被冒犯,反而心中更加篤定,這個年輕人是值得結(jié)交的!

    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那是我父親�!�

    年輕人聽到這句話之后,眼神果然有了略微的變化,他點點頭說:“原來你是項東的兒子,那勉強有資格,和我一起吃頓飯了!進來吧!”

    勉強有資格?好大的口氣!

    項志超快步走到年輕人身邊,跟他一起進入包間,隨后低聲問道:“敢問兄弟,你的大名是?”

    年輕人慢條斯理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淡笑著說:“我姓楊,叫楊山�!�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xiàn),并且救下了項志超的年輕人,正是楊山!

    事實上,剛才的事情,全是他和孫海,一起唱的雙簧!目的就是讓項志超感激涕零,并且主動與楊山結(jié)交!

    這才是劉浮生此次在營城的真正布局!

    無論營城市長付炳春,還是副市長吳倩,都不足以讓劉浮生重視!

    雖然他們的級別不低,但畢竟離著遼南很遠,離著奉天省的權(quán)力核心更遠!

    同樣,劉浮生對于把項志超重新送進監(jiān)獄,或者反復(fù)打臉的興趣也不大,他只是覺得,項志超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畢竟他這次的對手,是陸茶客和項東這些省內(nèi)的大佬級人物,項志超這枚棋子,可不能隨便的浪費掉,必須讓他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才行。

    ……

    項志超和楊山,在包間里喝酒的時候,孫海的電話,也打到了劉浮生的手機上。

    劉浮生笑著問道:“事情做得怎么樣了?”

    孫海笑嘻嘻的說:“師父放心,這點小事,我手拿把掐!我估計,現(xiàn)在項志超已經(jīng)開始覺得自已走了狗屎運,能結(jié)識到山羊哥那樣的人物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孫海又故意的嘆了口氣:“不過師父啊!您看……下次能不能,別讓我再搞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臉的事兒了?我倒是無所謂,畢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我找來的那兩名同事,都覺得有點太丟人了,甚至影響警局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啊……”

    劉浮生微微一笑:“為了掃除害群之馬,付出些許代價,也是在所難免的……你小子也不用跟我裝蒜,有讓你吃癟的時候,自然就有讓你威風(fēng)八面的時候!”

    孫海頓時眉開眼笑:“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接下來,我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

    ……

    營城的事情,幾乎塵埃落定。

    劉浮生已經(jīng)將自已全盤的計劃,全部成功展開了。

    付炳春和吳倩落馬,已經(jīng)成為既定事實,畢竟,這次介入調(diào)查的是中紀(jì)委,而且,真正想要調(diào)查付炳春的人是唐老三,以他的實力和性格,付炳春的下場非�?杀�。

    至于遼鋼集團與營城市政府之間的協(xié)議,當(dāng)然還是有效的。

    因為中紀(jì)委的調(diào)查原則,就是不能讓付炳春和吳倩等人的違法違紀(jì)行為,影響到營城市的經(jīng)濟建設(shè)。

    所以劉浮生也在遼鋼集團,建立營城分廠這件事上,留下了自已濃墨重彩的一筆。

    ……

    項志超對于付炳春落馬的事,當(dāng)然覺得很心煩,但是也談不上傷筋動骨,雖然營城少了一些資源,卻因此結(jié)識到了來自燕京的楊大少,這么一算,好像被劉浮生設(shè)計陷害,也沒那么郁悶了。

    對于項志超來說,與楊山的結(jié)識,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讓他瞬間就把付炳春等人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拋諸腦后,以至于他老子項東打電話,氣勢洶洶質(zhì)問他的時候,他依舊十分得意。

    “志超,你怎么私自跑到營城去了?為什么不按照原定的計劃去遼南?付炳春本身就不干凈,連我都要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差點把自已和我,全都給搭進去!”項東一頓雷煙火炮,罵的項志超無奈苦笑。

    數(shù)分鐘后,電話那邊沒聲音了,項志超才笑著說:“爸!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營城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辦完了……劉浮生確實占了點便宜,甚至還動用遼南警力,想要跨地區(qū)抓我!可他不是沒有得逞嘛!”

    項東立即問道:“什么?劉浮生讓遼南的警察去營城抓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詳細(xì)說一下!”

    項志超說:“劉浮生特別陰險,他找來了胡三國的外孫子抓我!胡三國可是省紀(jì)委書記,一旦這件事情,被孫海沾了手,我恐怕就要惹大麻煩了……”

    項東深以為然的說:“沒錯,上次你在奉天市局鬧事,被免職調(diào)查的事情后面,也有胡三國的影子!這次你怎么把他應(yīng)付過去的?”

    項志超有些得意的說:“你兒子運氣好啊,吉人自有天相了!您猜怎么著?眼看我就要被孫海給抓走了,可是突然有位大哥,看不慣那小子囂張的態(tài)度,直接把他給攔住了,經(jīng)過一番交涉,孫�;伊锪锏臐L回了遼南!”

    項志超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沒有說出細(xì)節(jié)。

    項東有些不悅,皺眉說道:“你少跟我兜圈子,講講具體怎么回事?”

    第909章

    能量

    項志超這才把在望海酒樓,所發(fā)生的情況,詳細(xì)的跟項東說了一遍。

    項東自然能聽出來,出面阻攔孫海的那個人,身份絕對不低,于是他問道:“那人的手下,拿出一張軍官證?是哪里的證件?”

    項志超說:“我沒看清,好像是屬于燕京衛(wèi)戍區(qū)的!”

    燕京衛(wèi)戍區(qū)?!

    項東沉吟片刻,問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項志超說:“他姓楊,叫楊山!您應(yīng)該聽說過吧?”

    姓楊?

    項東的腦子,立即轉(zhuǎn)了一下!

    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自然對燕京的情況,有一些了解。

    項東說道:“難道他是燕京楊家的人?”

    項志超點頭道:“沒錯,他正是楊家唯一的兒子!而且這哥們兒,為人仗義,非常豪爽!當(dāng)天跟我喝了一頓酒,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不但成為朋友,并且還和我說,有什么擺不平的事,都可以去找他!”

    相對于項志超的頭腦簡單,項東顯然想到了更多。

    他沉吟道:“楊山這個人,出現(xiàn)的也未免太巧了,他怎么會去營城……這件事,你不要操之過急,讓我先調(diào)查一下!”

    項志超頗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又不敢頂嘴。

    項東語重心長的說:“志超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任何事情,都需要謹(jǐn)慎以待,聽明白了嗎?”

    項志超無奈的說:“爸,你也太陰謀論了吧?我們都是年輕人,意氣相投,沒你們那么多想法,我怎么感覺,你現(xiàn)在做事,有點畏首畏尾的?”

    項東臉一沉,呵斥道:“你懂什么!官場之中,永遠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有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如果不知根知底,不知道對方的真正目的,就輕易相信別人,遲早要吃大虧的!”

    “另外!關(guān)于你去營城的目的,以及遼南的事情,你不許隨便向楊山透露!一切都要等我調(diào)查結(jié)束之后再說,知道嗎!”

    項志超感覺很煩,卻只得點頭說:“行了,您先調(diào)查著吧!我也不在營城待著了,這就去遼南……”

    “你還要去遼南?”沒等項志超把話說完,項東就怒聲打斷說:“遼南是劉浮生和李文博的地盤!而且孫海剛吃了虧,你現(xiàn)在去,不等于自投羅網(wǎng)嗎?”

    項志超微微一愣:“那怎么辦?這件事,可是我和余振鐸計劃好的……”

    項東冷哼一聲:“你和余振鐸這件事,分明就是余正凱不想他的兒子自已出頭,所以才讓你當(dāng)這個出頭鳥的!他們父子的小算盤,打的倒是挺響!現(xiàn)在有了營城市的事,你正好可以脫身……你就說,擔(dān)心自已被報復(fù),暫時不方便去遼南,讓余振鐸去出頭吧!”

    這些話,項志超聽進去了!

    雖然他知道,自已的父親和余正凱都屬于同一個派系,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各懷心思的!

    否則,當(dāng)初在奉天市局,他也不會對余振鐸大打出手了。

    項志超沉吟片刻說:“還是您想得周到,那我現(xiàn)在就回奉天,這件事,我暫時不參和了!另外,楊山說,他最近也要去奉天,正好我可以和他好好拉拉關(guān)系!”

    這回項東沒有說什么,只是再次強調(diào)道:“拉關(guān)系可以,但是涉及到違法違規(guī)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能做,聽懂了嗎?”

    ……

    此時,劉浮生也在營城市的一家小飯店里,見到了楊山。

    楊山得意洋洋的說:“生哥,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辦妥了!項志超外表挺精明,實際上卻沒什么腦子!一頓飯的功夫,他就和我說了不少掏心窩子的話,甚至還說了一些,奉遼省官場上的事情!這種人,放在我們燕京的圈子里,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棒槌,恐怕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shù)錢呢!”

    劉浮生笑道:“這也正常,奉遼省官場,怎么可能和燕京相比?奉遼省就算再復(fù)雜,也要聽國家的全盤統(tǒng)籌與指揮!燕京則不同,那才是真正的亂世!功勛世家不可撼動,各方勢力錯綜復(fù)雜,稍微哪一步行差踏錯,都有可能出現(xiàn)性命之憂!”

    “就像山羊哥,你雖然對官場沒有興趣,但是從小耳濡目染,甚至所接受的教導(dǎo),都告訴你要小心謹(jǐn)慎,不該說的不說,不要輕易結(jié)交任何人!項志超卻是一個,從小依仗他父親的職位胡作非為,驕橫跋扈的人!他沒吃過什么虧,他父親也沒怎么教育過他!”

    楊山笑著點頭說:“你分析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這次就讓我們,代替他老子,好好給他上一課吧!”

    劉浮生說:“山羊哥不要太過掉以輕心,項志超雖然沒什么腦子,但他老子項東卻不是簡單人物!我估計,項東得知這件事之后,一定會約束項志超,讓他今后對你謹(jǐn)言慎行!而他自已,也會通過多方渠道,對你展開調(diào)查的!”

    楊山滿不在乎的笑道:“那讓他調(diào)查好了!哥們兒在燕京的名聲,誰不知道?除此之外,我在全國各地有多少女人,我自已都算不過來!我來營城市,也很正常吧?而且,回頭我去奉天,還要找項志超一起泡妞呢!”

    聽到這句話,劉浮生也笑了起來,他太了解楊山了,像這樣一個,早就已經(jīng)聲名遠播的紈绔二代,確實不太好調(diào)查��!

    楊山身上,不是沒事兒,而是事兒太多了,同時,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得到,這樣的人物,竟然會與遼南市的一個小角色有關(guān)系,并且還被這個小角色,當(dāng)成了一枚棋子使用!

    當(dāng)然,任何人之中,并不包括唐家老三,唐少豪!

    只不過,現(xiàn)在唐少豪和陸茶客的關(guān)系很微妙,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劉浮生的計劃,應(yīng)該也不會提醒對方的。

    劉浮生正盤算著這件事,唐少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和劉浮生說的是兩件事情,首先,這家伙假模假式的,恭喜劉浮生,促成了遼鋼集團與營城市的初步合作。

    劉浮生笑著說:“唐先生太客氣了,我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你出手相助,肯定不會這么順利!付炳春太狡猾了,他在會議上,給營城市委書記打電話,還暗示對方,要把談判拖入僵局……”

    唐少豪微微一笑:“你已經(jīng)猜到,中紀(jì)委的那些人,是我找的了?”

    劉浮生笑著說:“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唐先生之外,誰還有這個本事�!�

    唐少豪哈哈大笑,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忽然說道:“不見得吧?我覺得燕京那位楊公子,應(yīng)該也有這個能量!”

    第910章

    謹(jǐn)慎對待

    楊山的事情,就是唐少豪,想與劉浮生說的第二件事。

    劉浮生故作驚訝的說:“唐先生竟然知道楊山的事?”

    唐少豪笑道:“楊山出現(xiàn)在營城市絕非偶然,再加上之前郭陽的遭遇,我也剛想明白,你為什么拒絕了我的幫助,原來是你有楊山這個靠山!”

    劉浮生說:“唐先生誤會了,楊山并不是我的靠山,只是之前在遼南市市委書記郭陽的事情上,我賣給他一個人情,把他從郭陽的案子里,撇清了關(guān)系,所以他欠我一次……這次我讓他幫忙對付付炳春,可是沒等他出手,唐先生就把付炳春和吳倩全都搞定了�!�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唐先生,幫我省了一個人情呢!只不過,唐先生送我這個人情,我卻不太好還了!”

    對于楊山出現(xiàn)在營城的事情,劉浮生必須給唐少豪,一個合理的解釋。

    唐少豪沒有懷疑這些話,畢竟劉浮生就算再怎么沒眼光,也不會投靠楊山這種名聲在外的紈绔子弟。

    唐少豪很滿意劉浮生的態(tài)度,他說:“人情你就慢慢還吧,我很喜歡別人欠我人情的感覺,尤其是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欠我人情……營城的事雖然解決了,但接下來你的仕途,也未必是一片坦途,我可是一直都在等著,真正能幫到你的機會呢!”

    唐少豪收小弟的策略,有點像富二代泡妞,不斷施恩,讓你不能拒絕,就像富二代給女人買包,買車,買房。

    這種玩法,簡單粗暴,但實事求是的說,沒有幾個人能架得住這種糖衣炮彈的猛烈轟擊。

    通過這次對話,唐少豪敲打了劉浮生一下,告訴他,自已知道楊山的事情,也隨時都盯著他的動向呢。

    而劉浮生,也通過這番話,確定了唐少豪不會把楊山的事情,透露給陸茶客他們。

    ……

    營城發(fā)生的事,無疑打亂了余正凱、佟凡以及項東等人的節(jié)奏。

    尤其是項志超,按照項東的吩咐,把自已的難處,全都說出來之后,余正凱也只能硬著頭皮,讓兒子余振鐸,孤身一人去遼南了。

    余振鐸被調(diào)到省委組織部之后,級別依然沒有變,還是組織部的一名科級干部。

    他此次來到遼南市,表面上,是例行到地方上調(diào)研工作,實際上卻是來找劉浮生的麻煩。

    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李文博根本就沒搭理這家伙,直接派市委組織部的人應(yīng)付一下,隨后就把余振鐸晾在旁邊了。

    這可讓余振鐸犯了難,在原本的計劃中,應(yīng)該由項志超以普通人的身份,把劉浮生違法違紀(jì)的證據(jù),提交給有關(guān)部門,然后再由省委組織部下來調(diào)研的工作人員,也就是余振鐸,向遼南市政府提出相應(yīng)的意見,并且施加壓力。

    可現(xiàn)在,項志超這個前提條件沒有了,他一個小科長,即便是省委組織部的,在遼南市也不受待見��!

    余振鐸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只能硬著頭皮,給他父親余正凱打了一個電話。

    “爸,這件事太難辦了!現(xiàn)在遼南市政府那邊,根本就不搭理我!他們只派一個小辦事員陪著我調(diào)研,而且不管我問什么,對方都不回應(yīng),我已經(jīng)盡量把話題,往劉浮生的身上引了,可那個辦事員,一問三不知��!”

    余振鐸焦急的說:“要是把劉浮生調(diào)回市政府的事情,正式提到市委常委會討論,我們就太被動了!按照正常程序,他們也沒有理由把這件事通知給我,只需通過市委組織部,向省委組織部提交報告就可以了……我都沒機會插手��!”

    余正凱也沒什么辦法,不過,相對于兒子的焦急,他卻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

    聽完余振鐸的訴苦之后,余正凱微微一笑說:“這件事你不用著急。”

    余振鐸一愣:“還不著急,如果再拖下去……”

    余振凱說:“我讓你去遼南市,就是為了拖延這件事!”

    “為什么?”余振鐸沒聽懂他老子的意思。

    余正凱說:“項志超利用營城市的談判,把他自已給摘了出去,所有臟活累活,全都甩給你了!他這是想拿咱們爺倆當(dāng)?shù)妒拱�!�?br />
    “你別輕舉妄動,回頭把遼南發(fā)生的所有細(xì)節(jié),全都整理一下,再交給我就行了……我去找佟凡,讓他出出力,展示一下他身后,那位陸領(lǐng)導(dǎo)的誠意�!�

    余振鐸嘆了口氣說:“對付一個小小的劉浮生,還要這么麻煩嗎?”

    余正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既然選擇了當(dāng)官,就要戒驕戒躁,哪怕對付地位和能力都不如你的敵人,都要謀定而后動才行,更何況,劉浮生那小子,確實很有能力呢?”

    余振鐸有些無奈的說:“行了,我知道了,還是您想的周全�!�

    余正凱笑道:“你小子跟我聊天都不耐煩,還能做點什么事?我不管你跟劉浮生有沒有私仇,辦事的時候,都不許你意氣用事!”

    “趁著沒動手,你好好復(fù)盤一下,前幾次吃虧的原因!”

    “……”

    余振鐸被他爹一頓教育,心中更不舒服了,此前,他被劉浮生欺負(fù)時,他爸就讓他復(fù)盤原因,還罵他愚蠢透頂什么的,想想就窩火。

    而對于余正凱來說,雖然他名義上,是陸茶客的人,可實際上,卻并非是陸茶客的鐵桿嫡系。

    他的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考慮問題,當(dāng)然不會像兒子那么沖動。

    如今奉遼省官場風(fēng)雨飄搖,正是山雨欲來的時候,如果雙方殺紅了眼睛,他余正凱這個,省紀(jì)委組織部的部長,也很有可能受到波及。

    這時候,明哲保身才是正道,千萬不能跳來跳去的彰顯存在感。

    他可是胡三國的直屬下級,如果胡三國和陸茶客鬧起來,他或許是第一個被開刀的人!

    劉浮生與胡三國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曖昧不明,他更要謹(jǐn)慎對待!

    ……

    很快,余正凱就找到了佟凡。

    見面之后,余正凱唉聲嘆氣的說:“佟經(jīng)理,你這次可把我兒子給害苦了啊�!�

    佟凡微微一愣:“余部長這話怎么說的?難道振鐸又吃虧了?他不是跟志超一起去的嗎?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 �

    第911章

    意外收獲

    余正凱重重嘆了口氣說:“項志超去了營城,振鐸自已去的遼南……他和劉浮生很不對付,李文博那些人,心里都清清楚楚!就算他是省委組織部的調(diào)研員,可李文博卻是遼南市的市長,以及代理市委書記啊!他派個小卒子,就把振鐸給打發(fā)了!現(xiàn)在振鐸想和遼南市組織部的領(lǐng)導(dǎo)說話都費勁,哪里還有機會,去找劉浮生的麻煩?”

    佟凡笑呵呵的說:“沒辦法,在級別上,振鐸的確差得有點遠!”

    余正凱說:“我找佟經(jīng)理,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找王部長,或者省委組織部的哪位領(lǐng)導(dǎo),直接從上面入手�。俊�

    “就算批一個條子,也好讓振鐸有個借口,著手調(diào)查劉浮生的事,要不然,等到遼南市委組織部,把工作調(diào)動的意見,上報到省委組織部之后,咱們想干什么都晚了!”

    佟凡沉吟著,思考如何應(yīng)付余正凱,因為他并不想,動用省里的關(guān)系。

    佟凡是陸茶客的狗腿子,他才知道陸茶客接下來的計劃。

    正如劉浮生所猜測的一樣,陸茶客想要聯(lián)合王佛爺,搞倒胡三國,再瓜分對方留下的權(quán)力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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