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再后來……
‘砰’!
姜權(quán)車禍墜河,尸骨無存。
悲劇就此釀成。
“把名字寫出來�!备佃删従弻⑹謾C遞到老淚縱橫的傅老爺子手中。
傅老爺子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他哆嗦著手,一筆一劃在手機屏幕上,寫下那個名字。
傅瑾松收起手機,起身:“走了,琳琳還在等我回家。”
傅老爺子看著兒子的背影,蒼白的嘴唇哆嗦了好幾下,才愴然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他一直都知道,是他一念之差欺騙兒子做試管嬰兒,這才導(dǎo)致了姜權(quán)夫妻的悲劇。
但他當(dāng)年真的沒想過,兒子會帶著那么多人去姜家搶……
他以為……他以為……
傅瑾松已經(jīng)拉開了書房門,但他站在了門口。
聽著身后老人的悲戚道歉,他沉默良久,才淡淡說了一句:“其實,您當(dāng)年真的多慮了,我并不會因為想得到琳琳,就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時候,我只是想看見她而已。如果不是以為她拋棄我和凌琛,出爾反爾,我不會帶人去搶她�!�
說完這些話之后,傅瑾松就徹底離開了書房。
傅老爺子捂住心臟,再一次悲從中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
其實兒子只是想經(jīng)常去看看她,就滿足了。
可他當(dāng)時一再收到身邊人的匯報,說兒子白天又去那家花店守了一天,晚上又到姜家門外蹲了一天,他害怕啊……
他怕兒子做出什么強迫別人的妻子的事情來啊……
結(jié)果……
半個多小時之后。
傅老爺子還沒下樓,老管家不放心,到書房敲門,卻沒有回應(yīng)。
老管家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急忙打開書房走進去。
一看,瞬間神色大變:“老爺子!”
很快,家庭醫(yī)生上樓搶救。
而傅家老宅的車,深夜從老宅開出去,直奔**醫(yī)院。
……
傅瑾松回別墅的路上,就把傅老爺子給出的那個人的姓名,以短信的方式發(fā)了出去。
而他還沒到別墅,就收到了回復(fù)。
“十多年前……就病逝了……”傅瑾松淡淡念出短信上這句話。
隨后,他涼薄地一笑。
死了就死了吧。
頂多也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反正十多年前不死,現(xiàn)在也會被他弄死。
傅瑾松表情淡淡,眸底卻覆著寒霜。
開車的司機背脊微僵,總覺得……今天車里好冷。
回到別墅,傅瑾松到臥室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
隨后離開,來到書房。
傅瑾松很快撥通了男秘書的電話,語氣沉冷道:“替我找一個人品有保證的導(dǎo)演和一男一女兩個演員,拍一段吵架戲。每人報酬一個億,簽保密協(xié)議,違約金設(shè)置成十倍。故事內(nèi)容我會發(fā)到你郵箱,10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成品�!�
“是,先生�!�
掛斷電話后,傅瑾松就開始在電腦前不疾不徐地打字了。
沒一會兒,就將故事內(nèi)容以郵件的形式發(fā)送給了秘書。
就在他鼠標(biāo)點下‘發(fā)送’按鈕時,書房門被推開了。
披著外套的傅夫人站在門口,皺眉看著他:“怎么剛回來就又進書房了?”
“忙完了。”傅瑾松起身走向她,握住她微涼的手,摟住她的腰,朝樓上臥室走去:“我們回房�!�
“你到底在忙什么?”傅夫人心中起了疑。
傅氏集團早就進入正軌了,他根本不會有這么忙的時候。
他是背著她在做別的什么事情嗎?
傅夫人想到遠在國外的女兒,心中愈發(fā)往下沉。
“我用我最愛的妻子發(fā)誓——我沒有在做什么對不起我妻子的事�!备佃芍榔拮悠鹆艘尚�,想了想之后,直接拿她來發(fā)誓了。
傅夫人:“……”
雖然被他拿來發(fā)誓,她覺得很無語,但……她卻一下子就相信了。
這男人或許偏執(zhí)瘋狂不是正常人,可他的的確確很愛她。
哪怕他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愛。
“信你一回�!备捣蛉耸栈貞岩傻囊暰,與他一同上樓。
傅瑾松回房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才上床。
他摟著妻子在懷,眸色深邃。
老爺子那邊的線索斷了,姜權(quán)的資料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姜權(quán)作風(fēng)干凈,從來沒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再加上姜權(quán)當(dāng)時的成分……
連一個跟姜權(quán)表白的女人都沒有。
既然如此……背后與琳琳為敵的人,究竟是誰?
“你為什么還不睡?”傅夫人本來快睡著了,但同床共枕多年,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男人的呼吸頻率。
他似乎,真的有什么心事。
第318章
“撒開�!备盗梃±淠槨�
傅瑾松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今天有個自稱是你朋友的人找到傅氏集團……”
“我沒有朋友�!备捣蛉讼胍膊幌氲卮驍嗨岸喟胧球_子�!�
傅瑾松淡淡一笑:“她說是你當(dāng)年在**的朋友�!�
傅夫人一怔。
當(dāng)年……她的確和姜權(quán)一起在**待過。
但是那會兒她和姜權(quán)的成分……
呵,誰會跟她做朋友?
要不是后來姜權(quán)終于回了京市,多方奔走之后又替她爸洗清了冤屈,她根本回不到京市。
“沒有�!备捣蛉苏Z氣微沉,“我十幾歲就跟我爸去了**,那幾年里為難我們父女的人倒是很多,但朋友絕對沒有�!�
顯然,對傅夫人而言,那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經(jīng)歷。
傅瑾松就沒再繼續(xù)問了。
但傅夫人隨后想到什么,急忙從他懷里鉆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對方是不是見過姜權(quán)?”
她記得,他問過她,如果姜權(quán)還活著,她是不是會回到姜權(quán)身邊。
而現(xiàn)在他又提起這個自稱是她朋友的故人。
是不是……姜權(quán)當(dāng)年,真的被救下了?
“沒有�!备佃梢稽c希望都沒給妻子,冷冷道:“他早就死了。”
“……”
“要是他沒死,他怎么會不來找你?”傅瑾松繼續(xù)打碎她的希望,“當(dāng)年那么多人找過,又怎么會找不到他?”
傅夫人眼底的希冀淡去。
是啊,她在幻想什么呢?
如果姜權(quán)真的還活著,眼前這個男人又怎么可能透露丁點信息給她?
他不過是,隨口那么一問罷了。
“我睡了�!备捣蛉宿D(zhuǎn)過身去,閉上眼睛。
傅瑾松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自嘲地勾了勾唇。
“等凌琛回來,我們就去自駕游�!彼麖纳砗蟊ё∷�,低低地說道。
“嗯。”傅夫人閉著眼睛,答應(yīng)了。
……
韓馳先后接到了謝無妄和傅瑾松的電話。
謝無妄讓他查的事情,他盡量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查了一下。
但,一無所獲。
正在韓馳覺得棘手的時候,傅瑾松又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
如果連傅先生和傅夫人都猜不到這位‘故人’的身份,他們這些小輩怎么可能猜到?
又不能大張旗鼓地查,否則,一定會打草驚蛇。
讓對方察覺。
但傅瑾松緊接著一句話,讓韓馳怔住了。
“我會把人引出來�!�
傅先生,會把幕后人引出來?
韓馳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傅伯伯,您真的愿意……”
“但以后的事情,就靠你們了�!�
“傅伯伯……”
韓馳看著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漂亮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
什么叫做,以后的事情,就靠他們了?
韓馳越想越心驚,立刻發(fā)了信息給謝無妄。
謝無妄那邊沒一會兒就回復(fù)了:【我們后天就回國了,回來再面談�!�
韓馳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謝無妄這邊,看著韓馳發(fā)來的訊息,神色微凝。
他之前和傅凌琛猜測得不錯,傅先生果然一早就知道傅夫人的心思,也心甘情愿陪傅夫人一起死。
想來,傅先生跟韓馳說的這句‘我會把人引出來’,就是用死來引出幕后人的意思。
謝無妄看了看聊得開心的幾個女人,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傅凌琛。
“看看。”
謝無妄把手機遞給傅凌琛。
傅凌琛看了兩眼,眸色微深。
謝無妄隨后就把信息刪掉了。
“你在擔(dān)心什么?”傅凌琛瞥了他一眼。
“你說我在擔(dān)心什么?”謝無妄反問。
傅凌琛揚了揚眉,薄唇彎出一道涼薄的弧度:“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不還沒回國嗎?”
他媽還在學(xué)車呢。
而傅氏集團,他也還沒正式接手。
怎么著,也得等他媽學(xué)會開車,他爸把傅氏集團正式交給他之后,才會發(fā)生謝無妄所擔(dān)心的那些事。
他們還有時間好好準(zhǔn)備。
“回國之后,我們得跟傅伯父談一談�!敝x無妄輕吐一口濁氣,低聲說道。
“那你還不如跟我媽談。”傅凌琛嗤笑。
就他爸那樣的,談什么談?
韓馳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么?
談得攏個屁!
他爸眼里只有兩種人:他媽,以及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謝無妄頓時抬起手指,按了按發(fā)疼的太陽穴。
傅家的男人可真是……
哪怕是傅老爺子,那也是很炸裂的。
畢竟,誰會想到那樣騙自己兒子,去做什么試管嬰兒��?
“念念過來了。”傅凌琛忽然說道。
謝無妄頓時伸出手臂,勾住了傅凌琛的肩。
“撒開。”傅凌琛冷臉。
“我不。”
“……”
“哥!”姜念跑過來,叫了傅凌琛一聲,又看向謝無妄:“老公,你再敢打我哥我讓你睡一年沙發(fā)�!�
謝無妄笑得邪氣,眉眼燦爛:“怎么會呢?我正在跟你哥聯(lián)絡(luò)感情呢,你看,我們感情可是越來越好了�!�
“滾�!备盗梃∠訔壍貍�(cè)身,甩開謝無妄的手。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身體。
尤其是謝無妄。
煩死了。
“哥,你也別欺負你妹夫��!”姜念抗議道。
她可是一碗水端得很平的。
“你們玩�!备盗梃∵~步朝前走,“別帶我�!�
姜念立馬變臉,追了上去,“哥,別生氣嘛,我就是隨便說說,我老公給你隨便欺負還不行嘛……”
被姜念毫不留情賣給傅凌琛的謝無妄:“……”
隨便欺負?
行啊,他被傅凌琛欺負的份兒,他會連本帶利在謝太太身上討回來的!
哼。
看著不遠處好像有點鬧起別扭的三人組,桑非魚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時間過得真快呀。
好像,各種傷心,失意,痛苦,都過去很久了呢。
“小魚,你確定不在島上多待幾天嗎?”厲聿攬過桑非魚的肩膀,嗓音帶著點祈求的意味。
桑非魚側(cè)眸看他,淺笑:“我想回家陪我爸媽�!�
就算她再多待一個月又怎么樣呢?
除了會更加不舍之外,還是要分開的。
而她也已經(jīng)很久沒陪在爸媽身邊了,她想回家好好陪陪他們。
厲聿頓時說不出挽留的話了。
他再開口,嗓音是掩飾過不舍的輕柔:“那我每個周末回去陪你。”
“不要!”桑非魚立刻拒絕,“你有你的事業(yè),我不需要你這樣�!�
這樣他會很累。
甚至很快會煩。
她現(xiàn)在可沒什么力氣跟他吵架。
“不是你需要我這樣,而是我需要見你�!眳栱脖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低低地傾訴:“是我想見你�!�
桑非魚心尖輕輕顫了顫。
第319章
“嗯,看男科。”紀(jì)漾迷舔了舔薄唇。
以前的厲聿,什么都不愛在嘴上說。
所以,桑非魚哪怕能夠從細枝末節(jié)中感受到他的喜歡,卻不多。
而那個時候的桑大小姐,是很明媚張揚自信滿滿的。
她堅信她早晚有一天能夠得到這條鯉魚的全部熱情。
直到兩人分開……
或許人失去之后,感受過極致的痛,才知道倍加珍惜。
所以厲聿現(xiàn)在什么都會說出來。
他再不會讓他的小魚,去費力地猜測他內(nèi)心所想。
這也確實取悅了桑非魚。
“那你到時候可不要嫌累�!鄙7囚~忍不住抬手撫過男人結(jié)實的背部肌肉,紅唇彎了彎。
他想見她。
她又何嘗不想見他?
謝無妄他們定下返程日期之后,她就每每失神。
他對她越好,越細致,越溫柔。
她就忍不住想著回國之后,身邊沒有他,她該怎么辦。
她會不會……再一次失眠。
只是這些話,她再也不會毫無顧忌地說出來給他聽了。
未來……還有很多不確定。
她承認自己依舊為他動心,她甚至早就清醒地認識到,她這輩子只會愛上這么一個男人。
可是,對于未來,她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還年輕呢。
現(xiàn)在他不想要孩子,十年、二十年以后呢?
很多丁克夫妻,到了四五十歲就開始后悔了。
她不想他也后悔。
他這么優(yōu)秀,當(dāng)年追求他的女孩也是猶如過江之鯽,他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她過得慘,就陪她一起慘。
其實,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他對她究竟是愛意居多,還是愧疚居多。
一切……就還是交給時間吧。
但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都不想再做懦弱的小魚了。
她會勇敢。
哪怕結(jié)局并不能如她所愿。
“飛來飛去的倒是不會累,但……有個地方憋得挺累的……”厲聿在她耳邊小聲咕噥道。
‘嘶’!
痛痛痛!
桑非魚聽到男人的抽氣聲,輕哼著收回掐過人的手指。
“小魚,兩年多了……”
“呵�!�
怪她咯?
以前天天大魚大肉的好日子,他非要自己作沒。
現(xiàn)在給她好好素著吧!
想到這幾晚男人期期艾艾地磨蹭,桑非魚耳根微熱地別開臉。
或許是有那么一丟丟心軟的。
但她絕不會讓他越界。
她心里的氣還沒完全消掉。
才不會讓他舒服。
“我還能再忍二十年�!眳栱埠鋈灰槐菊�(jīng)地說。
“?”
“不過,二十年之后,可能就……不怎么中用了�!眳栱部圩∷氒浀氖种�,低聲道:“到時候小魚可別嫌棄我。”
“……”
有��!
桑非魚臉熱地推開他。
本來想轉(zhuǎn)頭跟郁思涵說說話,結(jié)果郁思涵被紀(jì)漾迷那狗男人抱著親得正激烈。
“……”
果然只有她一個人素著嗎?
不過,紀(jì)漾迷和郁思涵可并沒有桑非魚所以為的‘濃情蜜意’。
郁思涵把紀(jì)漾迷嘴唇都咬出血了。
她就不喜歡他在外面這樣!
可,警告無效。
鮮血在兩人口中蔓延,紀(jì)漾迷吻得愈發(fā)用力。
郁思涵眼淚都被親出來了。
天地良心她剛剛就隨口回答了一句‘傅少比較帥’——是他自己問她,傅凌琛和謝無妄誰帥的��!
好歹傅凌琛是單身啊,難道她還能說謝無妄比較帥?
有婦之夫啊,她多看一眼都感覺自己罪孽深重好嗎?
最后,紀(jì)漾迷響起的手機鈴聲,替郁思涵解了圍。
紀(jì)漾迷舔了舔刺痛的薄唇,松開了懷里的女人。
“正確答案是:老公最帥�!彼鹗种�,抹掉女人腫脹紅唇上沾染的他的血跡,冷哼道:“下次別再回答錯了。”
不然,把她往死里親!
說完之后,紀(jì)漾迷才接了電話,懶懶道:“什么事?”
是紀(jì)家來的電話。
紀(jì)漾迷喜歡接紀(jì)家的電話,從來不拉黑——有事兒沒事兒就把那老頭兒氣得高血壓,非常有成就感。
“少爺,先生住院了。”紀(jì)家的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
他開的免提。
先生非要他打電話告訴少爺,還要他開著免提。
他心里那個怕啊……
可能待會兒,他就要打120了。
“晚期嗎?醫(yī)生說還能活多久?”紀(jì)漾迷瞬間坐直了身體,語氣變得異常嚴肅。
但如果仔細聽的話……
隱隱有一絲興奮。
郁思涵全程看得清楚,不禁無語。
這家伙真的治好了嗎?
她有點不敢跟他結(jié)婚了。
這病好像會遺傳啊。
要不,讓葉清影醫(yī)生再替他瞧瞧?
“逆子!”紀(jì)先生的聲音暴跳如雷地傳來,“老子只是心臟病!不是癌癥!”
什么晚期?
什么還能活多久?
這個逆子�。�!
“那真是可惜了�!奔o(jì)漾迷頓時又隨性慵懶地靠了下去,手臂環(huán)過身旁女人的腰,譏諷道:“心臟病,你不是得了很多年了嘛。我從小就想氣死你,結(jié)果你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紀(jì)漾迷你就不怕天打雷劈!”紀(jì)先生氣得猛烈咳嗽起來。
“先生,別氣,別生氣,醫(yī)生說了您再這么生氣,心臟會負荷不了的�?欤阉幊粤�,喝水……”
手機那端,有點兵荒馬亂的感覺。
紀(jì)漾迷輕嗤一聲,只覺索然無味,隨后就結(jié)束通話,收起了手機。
他一轉(zhuǎn)頭,對上郁思涵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呆萌眼神。
“寶貝,在回味剛剛的吻嗎?”他將她腰一勾,重重勾進自己懷里。
“……我在想你到底痊愈了沒有�!庇羲己荒樥嬲\地看著男人,“要不,咱們還是再看看醫(yī)生?”
“可以啊,看男科。”紀(jì)漾迷舔了舔薄唇,電眼輕眨,嗓音清洌:“我懷疑我快憋壞了�!�
“……”
紀(jì)漾迷看著她瞬間紅透的臉龐,食欲大動地湊上前,含住她唇瓣模糊不清地低道:“回國求婚之后,我要解除封印�!�
噗……
還解除封印。
他是怪獸嗎?
郁思涵正這么想著,就聽見自家這騷氣沖天的男人低語道:“紀(jì)大怪獸,要沖開封印……”
“……”
啊啊啊啊她咬死他個臭不要臉的!
紀(jì)漾迷快速躲過她的尖牙——開什么玩笑,她咬人可疼了。
爬起來就跑。
跑之前還不忘挑釁一句:“追到我,我讓你咬上面。追不到我,你就咬下……”
郁思涵抓起一把沙子朝他用力砸過去!
然后氣炸了地站起身,朝跑遠的男人追去。
“紀(jì)小狗你給我站住——”
第320章
她輕輕抱住他,“我很喜歡你�!�
郁思涵追了一路,氣喘吁吁,才在海邊把紀(jì)漾迷追上了。
自然是紀(jì)漾迷放水。
不然她那小短腿怎么追得上他?
他張開雙臂,把撲過來的女人接住,隨后側(cè)頭露出漂亮的鎖骨:“追上了,鎖骨給你咬�!�
郁思涵也完全不客氣,一口咬上去。
“唔……”
真疼。
心狠的女人。
紀(jì)漾迷忍了一會兒,慢慢感覺到女人的牙齒收回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軟軟的唇瓣。
他眸色頓時深幽了幾分。
可還沒等他享受多久,女人的唇就離開了他的鎖骨。
他正要把她腦袋再按回去,卻聽她輕聲問道:“他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真的可以不顧他的死活嗎?”
郁思涵很明白紀(jì)漾迷對紀(jì)先生的恨意。
但是,紀(jì)漾迷的母親,不是紀(jì)先生直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