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沈云染來公司時,公司樓下的富二代在電梯里調戲的時候。
陸承瑾事后找人,狠狠將那人打了一頓,做得悄然無聲。
江晚晚張了張嘴,仍舊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不來找你,該找誰呢?承瑾,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啊�!�
她握著他的手,想要他碰一碰自己的小腹。
孩子四個月了,小腹微微隆起,已經(jīng)有了一點孕味。
陸承瑾想到孩子,心頭不禁一痛。
他攥著江晚晚的手腕,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一字一句,猶如從牙縫中擠出來般地質問:“是你害沈云染流產(chǎn)的�!�
他強忍著內心如刀絞般的劇痛,一遍又一遍地反復觀看那段猶如噩夢般絽軸的視頻。每一幀畫面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他越看越覺得,那輛所謂如疾風般忽然出現(xiàn)的摩托車,絕非偶然。
仔細觀察之下,他發(fā)現(xiàn)那摩托車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詭異,速度的把控也極為精準,所有的細節(jié)都表明,這一切分明是江晚晚早有預謀的陰謀。
聽到陸承瑾的質問,江晚晚原本悲慟的哭聲,戛然而止,那聲音就像是一截忽然崩斷的琴弦,突兀而刺耳。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淚水還未干涸,卻瞬間凝固成一種驚恐與錯愕交織的表情。
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與無助,看向怒目圓睜的陸承瑾。
男人向來溫柔的眉眼,此時格外凌厲,像是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
當初,她被這樣的危險感蠱惑,飛蛾撲火般的想要留在他身邊。
可是,時間越長,她便越是不滿足,直到為這段感情患得患失,希望能取代沈云染的位置。
她咬著唇,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她眼眶中奔涌而出,瞬間布滿了她的臉頰。
她抓著陸承瑾的衣襟:“是她跟你說了什么?她向你告狀了是不是?”
那聲音中帶著哭腔,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她才是那個遭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陸承瑾閉上了眼,心像是被凌遲那般痛。
事到如今,他寧可沈云染來跟他對峙,哪怕是跟他毫無顧忌地大吵一架也好。
或許,吵過鬧過之后,他會下定決心,選擇回家,從此老老實實跟她過日子,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回家庭,用余生去彌補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
身邊多少白手起家的富一代,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或許會被外面的花花時間吸引注意力,可是終究還是會在玩樂之后,回歸家庭。
可是,沈云染偏偏什么都沒有說。
她甚至沒有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一個挽留的機會。
江晚晚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
“我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彼p手握著陸承瑾的手,視線從他手腕上那只百達翡麗表上劃過:“我只是想要向她證明,在你心里,我比她重要。”
陸承瑾的心,像是在被凌遲。
江晚晚的話,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這意味著沈云染什么都知道。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那殘忍的一幕:沈云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毫不猶豫地奔向了別的女人,緊接著被自己無情地推下臺階。
他們尚未出世的孩子,就在她的痛苦與絕望中,逐漸化作一灘溫熱的血水。
他仿佛能感受到沈云染當時的絕望與痛苦,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無法言說的痛。
陸承瑾閉上了眼,試圖逃避這如噩夢般的現(xiàn)實。
“既然她已經(jīng)跟你攤牌了,那也很好不是嗎?”江晚晚直到此刻,還心存僥幸。
她緊緊抓住陸承瑾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渴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就跟她離婚好了,你不是說過你愛我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尾音微微顫抖,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然而,陸承瑾望向她的眼神中,滿是冰冷的嘲諷。
在這如芒在背的目光下,江晚晚的聲音越來越輕,顯得越來越?jīng)]有底氣。
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的手緩緩觸碰到小腹,仿佛那里孕育的小生命能給她帶來些許勇氣。
“就算我不比沈云染重要,可是我們還有孩子啊�!�
她聲音哽咽:“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你就當是給孩子一個名分吧�!�
陸承瑾的視線如同一把冰冷的手術刀,緩緩從她的小腹掃過。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溫情,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與厭惡。
一瞬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沈云染流掉的那個孩子。
這些年里,在他內心深處,一直無比期待沈云染能有他們愛情的結晶。無數(shù)個夜晚,他曾在夢中勾勒過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命運竟如此弄人。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那個小生命已然悄然降臨,如同夜空中一顆璀璨的流星,還未來得及讓他知曉它的存在,便轉瞬即逝,消失在了這個冰冷的世間。
而所有這一切悲劇的起源,竟然只是眼前這個女人,一場愚蠢至極的測試。
“這個孩子,我原本是準備,給沈云染撫養(yǎng)的�!彼f。
一瞬間,江晚晚感覺天旋地轉。她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荒謬的言論。
“你……你說什么?”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整個大腦此刻都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