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前是我為了留住你，用了很多不堪的手段�！�
「沒人告訴我該怎么對待珍視的人，以后不會了，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我立你為王妃，你不是一直想把枝玉養(yǎng)在身邊嗎？這樣我們一家人，長長久久地陪伴著彼此�！�
看著那雙曾經(jīng)帶給我痛苦、現(xiàn)在卻盈滿期望和喜悅的眼睛，我一巴掌刪了過去。
「你的下作手段那么多，先在你自己身上復(fù)刻一遍，再來找我說這些吧。」
「沒人告訴你，沒人教過你，你就可以隨意摧毀我的尊嚴(yán)，讓我匍匐在你腳下屈辱求生嗎？燕渡，我要是真能答應(yīng)你和你在一起，那就真是犯賤了�！刮铱粗喽�，一字一頓道，「我不會愛上一個強(qiáng)迫我的人，永遠(yuǎn)不會�！�
聽了這些話，燕渡似是大受打擊，很久都沒再來找我。
也是，他篤定我走不了了。
來日方長，也許寄希望于用時間流逝帶走恨意，是個絕佳的辦法。
但我永遠(yuǎn)不會忘卻。
我又陷入了一輪絕望的境地。
只能攥著「洄游」，躲在房間里，想之后應(yīng)該怎么做。
枝玉有時候會來找我，掀開被角鉆進(jìn)來，好眠一夜。
別的話，她也不多講。
她很擅長藏心事。
枝玉生辰那天，她白日在外面瘋玩，夜晚鉆進(jìn)我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她的呼吸很輕，好像害怕打擾到我。
然后，
她開始說話。
「那天我聽到了，那個奇怪的珠子跟你說的話�！怪τ裆ひ魫瀽灥�，
「我的存在，是一個錯誤�！�
我下意識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是錯誤，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無辜嗎？」
枝玉的臉上出現(xiàn)一種很不符合年紀(jì)的悲傷。
「那為什么……我和爹爹一樣，
都在做讓你傷心的事呢？」
我的眼眶有些發(fā)澀。
枝玉偏過頭，沖我叫了一聲：「媽媽�！�
「你說過，在你的家鄉(xiāng)，
那里的孩子是這樣喚母親的�！�
「咳咳。」枝玉突然劇烈咳嗽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我以前鬧脾氣，
不想這樣叫你，咳咳，
現(xiàn)在是不是太遲了？」
我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捧著枝玉的臉細(xì)看。
她還是在笑，唇角溢出血沫。
「枝玉，
我?guī)闳タ创蠓颉！刮一帕松瘢鸵е麓病?br />
枝玉卻拽住我：「我偷來的毒藥可厲害了，沒有大夫可以治好。」
「媽媽，就待在這里，最后聽我說說話吧……我還是很勇敢的，
對不對？」
我意識到枝玉做了什么，眼淚奪眶而出。
既然存在是錯，
抹掉錯誤就好了。
「對不起啊……媽媽。」
「你講的那些故事，我其實(shí)很喜歡。你很了不起的，你知道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東西，
還把那些分享給我�！�
「姨娘，父親待你不好嗎？你為什么要走？」
「「他」枝玉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斷斷續(xù)續(xù)的。
「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