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我跑不了。
嚴冬的深夜,剛出生的我被我爸遺棄在牯嶺河的橋洞底下。等他離開,我哥又把我撿回去。
事后我爸有沒有揍我哥,我不得而知。不過我知道,我是我哥養(yǎng)大的。
就連我的名字,都是我哥起的。
我哥大我十多歲,起初他什么都不會。第一次給我做飯,差點把廚房燒了。頭一回洗衣服,直接把我的內(nèi)褲搓出個大洞。
所幸我哥教會了我識字算數(shù),讓我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我哥身上多長了塊名叫尾巴的骨頭,那就是我。
最近這條尾巴有點叛逆。
下午兩點半的陽光洶涌,窗外那棵紫色丁香樹茂密而馥繁。醒過來時我渾身都被溽得濕漉漉的,連頭發(fā)都濕了,活像一只落進水里的小耗子。
短褲那檔口濕得最厲害,里面的那根玩意兒還半軟不硬地挺著。
跟他媽尿了一樣。
“操�!泵摽谝痪渑K話,我把褲子脫下來丟到床邊。
我還套了條我哥的內(nèi)褲,松松垮垮的布料也全都濕透了,此時正緊緊地貼著陰莖,混合著汗水的精液黏糊糊地留在我的腿根和屁股縫里,讓我很不舒服。
剛才我做了個夢。
高三轉(zhuǎn)到日間部,我結(jié)識了同班的季陽。
早上他給我?guī)Я似课兜呐D蹋跟我說他喜歡我。
我以前總是羨慕我哥能夠收到那么多封情書,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生表白。
這種感覺太他媽奇怪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午飯都沒吃,打算回來問問我哥。
結(jié)果我哥不在。
操他媽的,藍何真該死。
等了半個多小時沒見人,我躺在床上兀自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夢見季陽跟我舌吻,我還把雞巴往他屁股里塞。
最后究竟塞進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被我狠狠地肏了一通。我還騎在他身上,一邊挺送一邊把他的臀肉扇得啪啪響,就像我哥教訓我一樣。
操他媽的,季陽也該死。
翻起身,從衣柜里找出我哥的無袖衫后,我淋了場涼水澡,勉強冷靜下來。
臟衣服通通扔進盆里,我哥知道給我洗。
我不會做飯,幸好我哥在抽屜里放了些我喜歡吃的零食。
薯片吃到一半,我哥開門回來,發(fā)現(xiàn)我晃悠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也沒說什么。
我哥從來不會管我翹不翹課,也不會問我考不考得上大學。
他說他能養(yǎng)得起我。
我從小就相信他。
“晚上想吃什么?”走近,他拿指腹擦干凈我嘴邊的食物殘屑。
“魚�!蔽覍⑹种干系氖砥樵纪奈餮b領帶上抹。
研究生還沒念完,我哥就和同學開始創(chuàng)業(yè)。在制藥領域摸爬滾打了四年,探理清楚里面的門路后,他倆合作成立起一家公司。
我哥在外是坐辦公室的老板,回到家是給我洗衣服做飯的保姆。
我說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嗯”了聲后,我哥走進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做晚飯。
圍裙是我給他挑的粉紅Kitty貓,商場打折九塊九一條。我說他要穿這個做飯,我才愛吃。
傻逼藍何特別聽我的話。
我跟上去,也沒打算幫忙,倚在墻邊問他:“藍何,你談過戀愛嗎?”
我不叫他哥哥,我哥也不叫我弟弟。
我哥規(guī)定的。
我沒想得起問他原因,反正我也不樂意叫他哥哥。
聽見這句話,我哥稍微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地看我半眼:“小混蛋開竅了?”
“少罵我,問你話呢�!蔽液薏坏猛菑埱纷岬哪樕蟻硪蝗�。
“談過�!睂Ⅳ~肉細心剔除后,我哥把魚骨放進瓷鍋里燉湯。
“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我接著問。
我哥手上的動作沒停,直言:“你不喜歡她�!�
“我反對你這種獨斷行為�!蔽也环䴕獾貫樽约旱牡谝淮籂庌q。
我哥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對我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就不會問我了�!�
我不禁沉默下去。
“小混蛋招惹上誰了?”我哥反問。
“沒招誰,”我實話實說,“我們班有個男生,他說他喜歡我�!�
接著,我將心里的疑惑脫口問出:“藍何,男生和男生也能談戀愛嗎?”
我哥似乎頓了頓,拿勺子將魚頭按回乳白色的湯里:“不能�!�
“那他為什么說喜歡我?”我不解。
“閑的�!蔽腋缯f。
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決定明天當面詢問季陽。
吃完飯,我窩回沙發(fā)上看動畫片,余光里瞥見我哥進了浴室。
半分鐘后,我哥的聲音從玻璃門里傳過來。
他問我:“中午自慰過?”
我始終盯著電視里的打斗場景,敷衍道:“做夢操了那個男生。”
我哥沒再說話,只剩下一陣淅瀝的水聲。
過十分鐘。
“藍雨,”我哥倏地叫我,“進來�!�
我沒動,假裝聽不見。
“想被打屁股?”
這句威脅對我很有效果。
不情不愿地踱進浴室,入眼我哥半裸著身體,正拿毛巾擦著頭發(fā)的水。
剛洗完澡的緣故,我哥身上還有些潮濕,麥色的皮膚帶著朦朧的水霧。常年健身,寬背和窄腰的肌肉線條都格外流暢,精瘦的身材可以媲美國際超模。
我哥把房子買在禁止車輛內(nèi)部通行的富人區(qū),二樓單獨有間健身房。在家時他唯一不規(guī)矩的狀態(tài)就是每次練完出來后渾身只裹一條浴巾,看多了我沒興趣再欣賞。
等了等,我哥沒有開口的意圖。
我有些不耐煩:“干什么?”
“跪下。”我哥不容否決地說。
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沒聽見?”將毛巾扔進洗手池,我哥面向我說。
我經(jīng)常覺得不公平,既然我哥和我都來自于同一個娘胎,為什么他能高出我半個腦袋。
譬如現(xiàn)在這種情況,浴室里的穹燈懸落,我哥灰暗色的影子能將我整個人都包圍,光是氣勢就能壓我一半。
“跪,我跪,”見他有拿皮帶的跡象,我趕忙照話去做,嘴上還帶著微末的硬氣,“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自己想�!甭曇舢惓5统�。
我迷茫地回憶了番,十分確認自己沒有犯錯。
除非傻逼藍何故意找茬。
沒等我弄清楚,我哥居高臨下地命令:“給我口。”
理解完他的意思,我連掀了好幾道睫葦,抗議道:“憑什么?”
我又不是鴨子。
我哥沒解釋,單手鉗制住我的后頸,將我的臉按到胯中:“快點。”
“你就不怕我把雞巴給你咬斷?”我拒不妥協(xié),蹙起眉頭恐嚇他。
“你敢。”我哥自然不會怕我。
我當然不敢。
畢竟藍家的優(yōu)良后代還得靠傻逼藍何的雞巴。
懲罰
我哥不準我用手,我只好拿嘴去叼他的浴巾。
跟狗一樣。
傻逼藍何傻逼藍何傻逼藍何……
我在心里罵了他一萬遍都沒解氣。
我哥將浴巾裹得很隨意,被我三兩下就能弄開。
操,里面什么都沒穿。
“你他媽是變態(tài)吧?”抬起頭,我與他對視。
我哥俯睨著我,以掌控者的姿態(tài)命令:“舔�!�
舔你媽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