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加雷斯沒承認(rèn)，

    也沒否認(rèn)，

    他說：“我對這種不該存在在人間的東西很好?奇，想去看看，如果你知道位置，能告訴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蝙蝠俠對他的用?詞非常敏感，

    什么叫“不該存在在人間”？

    “或許你也不該存在在人間？”他立刻反問。

    阿加雷斯沒想到他這么敏銳，立刻笑著說：“當(dāng)然，

    存在既合理?�！�

    蝙蝠俠試探道：“你有神族血脈？”

    沒想到阿加雷斯立刻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誰有那種東西！”

    說完之后，他飛近蝙蝠俠，

    以迅雷之勢偷了個吻，順勢伸出舌頭舔掉他嘴角的血跡，

    又迅速撤離：“你要是能告訴我那個所?謂的拉撒路之池在哪兒，我們在哥譚劇院的約定，我就算你付過報(bào)酬了�！�

    蝙蝠俠現(xiàn)在的姿勢并不方?便躲閃，他仍舊一手抓著繩索，所?以阿加雷斯湊過來的時(shí)候，他并沒有動，等對方?重新?退開，他才用?另一只手蹭了蹭嘴角的涼意。

    “我還挺想履約的，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

    蝙蝠俠說。

    他得知道阿加雷斯為什么要找拉撒路池，而且以阿加雷斯透露的信息來說，小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和他身上的酒神因子相關(guān)，他找拉撒路池聽上去好?像也是為了銷毀那東西。

    拉爾斯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一旦讓阿加雷斯得到拉撒路池的消息，他一定會對上那個活了600年的惡魔之首，而拉爾斯如果知道有人有辦法威脅到他的拉撒路之池，也一定會不遺余力地追殺他到死。

    阿加雷斯就算再厲害，他也只是個20多歲的年輕人，而且他如超人一樣，懂克制，有底線，這樣的人面對冷酷殘忍，人性淡薄的拉爾斯，幾乎沒有勝算。

    他不想讓阿加雷斯就這樣魯莽地，毫無準(zhǔn)備地去挑釁那位惡魔之首。

    “那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繼續(xù)？”

    阿加雷斯可不知道蝙蝠俠心?里?的彎彎繞繞，聽他這么說，立刻擰眉問。

    “你隨時(shí)可以來找我，你現(xiàn)在不是會用?蝙蝠燈了嗎？”蝙蝠俠調(diào)侃。

    “呵，你是不是覺得我非你不可？”阿加雷斯又有點(diǎn)不高興了。

    “你當(dāng)然可以找別?人，只是我這里?不是還有你想要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一開始就找我�！�

    不止是拉撒路池的消息，蝙蝠俠現(xiàn)在篤定他對自己一定有所?求。

    阿加雷斯抿唇瞪了他半天，終于冷笑出聲。

    “蝙蝠俠，我會等你來求我的。”

    說著，他用?翅膀攏住自己，像蝙蝠俠曾看到過的那樣，瞬間消失成了一團(tuán)飄散的黑色羽毛。

    *

    等布魯斯再一次回到蝙蝠洞的時(shí)候，原本應(yīng)該回去休息的阿爾弗雷德一如既往地正在洞里?等待他的歸來。

    看著布魯斯身上的許久不用?的輕甲，他挑了挑眉，但卻沒有提出質(zhì)疑。在習(xí)慣性的打?量后，他眼尖地看到了蝙蝠俠制服左臂上的破損。

    阿爾弗雷德微微皺了下眉，一邊轉(zhuǎn)身去找醫(yī)療箱，一邊說：“我以為你只是和戈登局長去阿卡姆進(jìn)行調(diào)查，是又遇到什么難纏的對手了嗎？”

    蝙蝠俠跳下車，將自己的面罩也一把擼了下來，“我沒事，阿爾弗，這是意外�！�

    但阿爾弗雷德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xù)問：“今夜蝙蝠燈第二次亮起的時(shí)候，你就下線了。是什么人讓你還要避開我？這個傷口就是在那之后留下的吧？”

    管家?的語氣像是面對有了自己小秘密的青春期叛逆青少年。

    布魯斯拉開制服拉鏈，今天為了避免被阿爾弗發(fā)現(xiàn)，他偷偷穿了藏在臥室里的輕甲。本來只是為了防止萬一阿加雷斯醒來的時(shí)候倏然看到半夜出現(xiàn)在他臥室的布魯斯·韋恩，自己不好?解釋，所?以他并沒有在制服下穿自己尋常會穿的打?底。

    因此半褪下制服后，就直接露出自己的半個肩膀和受傷的那只手臂。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如果您穿了凱夫拉制服，也許這道傷口也不會留下，看來我要感謝這位敵人對你的手下留情。”阿爾弗雷德譏諷道。

    布魯斯知道阿爾弗生氣了，因此沒再跟他頂嘴，乖乖撐著手臂讓阿爾弗雷德幫他處理?傷口。

    不過他思考了一陣，覺得還是有必要為這個傷口辯護(hù)一下，以免自己的管家?以后萬一知道是阿加雷斯弄的，對他產(chǎn)生偏見?，畢竟自己白天大?部分時(shí)間不在莊園，他們兩個才是以后會朝夕相處的人。

    “真的沒事，你不要胡亂猜測，我和戴安娜，克拉克在訓(xùn)練室切磋的時(shí)候，有時(shí)受的傷比這嚴(yán)重多了�！�

    “哦，看來這位你不想讓我知道的神秘人算是友軍？”

    “應(yīng)該算是吧�！�

    他喃聲道。

    布魯斯本來想把護(hù)目鏡中?的記錄視頻導(dǎo)入電腦查看戒指，但想到阿爾弗雷德還在旁邊，就暫時(shí)沒動，而是隨手拿起一個筆記本，墊在腿上，單手在上面寫寫畫畫。

    很快，一串奇怪的圖形出現(xiàn)在了本子上。

    阿爾弗正在幫他用?碘伏清理?傷口，聞言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故意說：“這是什么？看上去像是另一種字符。”

    布魯斯點(diǎn)頭道：“很大?可能�！�

    等會兒他會把視頻拿出來再看看，爭取把戒圈上的文字輸入完整，燈森*晚*整*理俠和超人都能幫他分辨這是不是外星文字，而戴安娜會幫他確認(rèn)這是不是跟神族相關(guān)的文字，如果都不是的話，那么等康斯坦丁來，還可以再讓他幫忙分辨，這是不是和天堂或地獄有關(guān)。

    直到耐心?等待阿爾弗幫自己處理?完傷口，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布魯斯看著阿爾弗眼下同樣的黑眼圈，說道：“等會兒你去休息，白天的韋恩莊園沒有管家?也沒什么大?事，我和達(dá)米安提姆都會照顧自己�！�

    阿爾弗雷德?lián)u了搖頭：“雖然我也很想休息，但你忘了嗎，一周后在韋恩莊園有晚宴�！�

    布魯斯皺眉道：“取消它，哥譚剛剛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襲擊事件，想必也沒有人會有心?思來參加什么晚宴�！�

    阿爾弗回答道：“您確定嗎，這是瑪莎慈善基金的年度答謝晚宴�！�

    布魯斯沉默了，最近忙昏了頭，他確實(shí)忘了這件事，這是父親以母親名義成立的基金會，每年都會在韋恩莊園舉辦一次答謝晚宴，用?以感謝上一年度為基金做出貢獻(xiàn)的人，以及為下一年的款項(xiàng)的籌措做準(zhǔn)備。即使在布魯斯不在哥譚的那些年里?，阿爾弗雷德也憑借一己之力將這一年一次的莊園晚宴保留了下來。布魯斯當(dāng)然不想因?yàn)檫@種事破例。

    阿爾弗看著布魯斯的樣子，就知道他大?概又在自責(zé)，調(diào)侃似的安慰道：“沒關(guān)系，健忘是衰老的主要特征之一，對于這一點(diǎn)，我倒是挺樂于接受的，畢竟您的年紀(jì)越大?，每天晚上歸家?的時(shí)間也越早�！�

    布魯斯沒理?睬他這種譏諷似的安慰，轉(zhuǎn)而說：“阿加雷斯已經(jīng)醒了，你可以把白天的日常事務(wù)交給他做，這樣你也能輕松一些�！�

    阿爾弗雷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在問：我時(shí)刻注意著莊園監(jiān)控的人都不知道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瞄了一眼布魯斯身上的輕甲，瞬間明白了他為什么會偷偷換上他床底這件被淘汰了許多年的制服。

    “難道王子真的吻醒了公主？”阿爾弗雷德調(diào)侃。

    “沒有這種事情，他是自己醒的，跟我沒關(guān)系！”布魯斯應(yīng)激似的大?聲反駁，倒把本來只是隨口調(diào)侃的阿爾弗雷德嚇了一跳。

    阿爾弗雷德收好?醫(yī)療箱瞪了他一眼，作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是就不是，你那么大?聲干什么？”

    不過作為看著布魯斯長大?的管家?，他對自家?少爺?shù)姆磻?yīng)和情緒，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看到他反應(yīng)這么大?，心?里?就猜布魯斯可能真的陰差陽錯親了對方?，然后阿格也就這么剛好?醒了。

    他的布魯斯少爺8歲之前可是非常沉迷各種童話故事的。

    但阿爾弗雷德并沒有拆穿自己的主人，他知道他的布魯斯老爺有時(shí)候偶像包袱還挺重的。

    “就算阿格醒了，也不能立刻讓他投入莊園事務(wù)吧，再怎么說他也昏迷了兩天�！卑�爾弗雷德指出他提議的不合理?之處。

    布魯斯“哼”了一聲，說：“那你可小瞧他了，我看他活蹦亂跳地不得了�！�

    說著他轉(zhuǎn)動著椅子回到主控臺前，準(zhǔn)備研究視頻記錄里?指環(huán)上的刻印。

    阿爾弗雷德就站在他身后，像是在等他其他吩咐，布魯斯眼睛還盯著電腦，自然而然地開口道：“你可以去休息了，我只是整理?一下資料，很快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陪伴在你身旁，直到您完成你的工作。這不就是便士一存在的意義嗎？”管家?不為所?動。

    布魯斯知道這是阿爾弗在用?自己做籌碼逼他去休息，他嘆了口氣，終于妥協(xié)地將電腦關(guān)掉。

    “好?吧，我這就上樓睡覺。”他一邊脫制服一邊一如既往地裸著上樓，但走了兩步就覺得不太妥。

    自從阿加雷斯來到莊園，這里?已經(jīng)印證過太多次墨菲定律，還是按照管家?的要求，穿件衣服再上樓吧。

    這樣想著，他稍一側(cè)身，阿爾弗雷德就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立即為他遞上睡袍。

    布魯斯笑了笑，接過睡衣披上，帶著些討好?的口吻說：“阿爾弗，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阿爾弗雷德眉毛都沒動一下，一臉冷漠：“首先，請把你的甜言蜜語留給你的那些甜心?們，這對我根本不管用?。”

    主仆二人一起從書房走出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阿加雷斯也正從他的臥室走出來。

    布魯斯腳步頓了一下，他的視線先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下，看到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帶有沒有系好?，最后又刻意攏了攏前襟。

    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的動作，越發(fā)覺得兩個人之間好?像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

    但他暫時(shí)沒有探究，而是佯裝驚訝地看向?阿加雷斯道：“阿格？你什么時(shí)候醒的？怎么下床了，我這就叫醫(yī)生來�！�

    已經(jīng)穿好?整套管家?制服的阿加雷斯微微一笑，特別?恭順地對阿爾弗雷德說：“多謝你的關(guān)心?，我沒什么大?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行動自如了，只是有點(diǎn)餓。”

    說這話的時(shí)候，他控制著眼神不去看布魯斯。

    布魯斯則是默默地看著韋恩莊園兩個戲精各自演戲。

    正常人都知道昏迷了兩天的人忽然蘇醒還能立刻下床肯定有那么點(diǎn)不正常，但托布魯斯的福，阿爾弗雷德已經(jīng)見?過太多不正常的人了，所?以他臉上依舊保持著一種誠懇的擔(dān)憂：“你還是回房休息吧，我會致電醫(yī)生，讓他盡快過來幫你看看，昏迷兩天可不算‘沒什么大?事’……”

    “好?了，阿爾弗，既然他不想請醫(yī)生，就隨他吧�！�

    布魯斯打?斷了他們的表演。

    有這個時(shí)間他還不如回房間睡覺。

    阿爾弗斜了布魯斯一眼，看來他之前的“看望行動”進(jìn)行得并不算特別?順利。

    阿加雷斯這才順勢看向?布魯斯，面對莊園主人不太友善的語氣，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反而面帶微笑地說：“布魯斯老爺，您起得真早，需要現(xiàn)在為您準(zhǔn)備早餐嗎？”

    情緒堪稱非常穩(wěn)定。

    布魯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已經(jīng)見?過阿加雷斯真實(shí)的樣子，所?以看到他現(xiàn)在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就覺得渾身都不太對勁。他才剛剛以另一種身份和他“深入交流”過，此時(shí)也有點(diǎn)擔(dān)心?任何不當(dāng)?shù)呐e動會暴露自己的秘密，于是他沒理?會阿加雷斯的問話，說了句“不要打?擾我睡覺”后，看都沒再看他一眼，直接路過他，走向?自己的臥室。

    阿爾弗雷德目送布魯斯回臥室后，才看向?阿加雷斯，對他抱歉地微笑一下，才說：“您昏迷的這兩天，布魯斯老爺非常擔(dān)心?，也沒怎么休息好?，睡眠不足讓他的脾氣變得很差�！�

    阿加雷斯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善解人意：“沒關(guān)系，我理?解�！�

    在哥譚劇院事故剛過去一天時(shí)，韋恩莊園就再一次收到塞繆爾小姐的來電，她想知道布魯斯怎么樣了，有沒有脫險(xiǎn)，阿爾弗雷德通過只言片語推測了塞繆爾的遭遇，聽對方?說是韋恩莊園的一位年輕管家?保護(hù)了她時(shí)，就知道這也是阿加雷斯做的。

    雖然即使阿加雷斯不出手，塞繆爾有可能也會被蝙蝠俠或者?羅賓所?救，但他的出手卻是挽救了布魯斯在塞繆爾身上投入的時(shí)間成本和韋恩集團(tuán)花費(fèi)了巨大?前期投入的項(xiàng)目，算是幫了布魯斯一個大?忙，再加上他在爆炸中?對包括布魯斯的整個劇院普通人的庇護(hù)，阿爾弗雷德對阿加雷斯的好?感度正值最高的時(shí)候，因此心?里?更加埋怨起自己主人演戲太過，對這個善良的年輕人也更加憐愛起來。

    他說：“韋恩莊園沒什么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也沒有讓昏迷了兩天的人剛轉(zhuǎn)醒就立即工作的習(xí)慣，即使不需要醫(yī)生，那我也希望你能繼續(xù)修養(yǎng)兩天，餓的話需要稍等片刻，我會為你準(zhǔn)備一份簡餐，大?概5-10分鐘就好?……”

    “阿爾弗，我真的沒事了，實(shí)在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下樓準(zhǔn)備早餐�！�

    阿爾弗看到阿加雷斯這么堅(jiān)持，終于還是點(diǎn)頭同意了。

    早餐過程很和諧，阿爾弗雷德非常體貼，一點(diǎn)都沒有對阿加雷斯不同尋常的蘇醒和快速地恢復(fù)健康表示任何疑問，兩人只是在廚房里?像朋友再一次一起用?餐。而且阿加雷斯明顯感覺道，阿爾弗對他的態(tài)度要比以前更真誠，和他說話也更親切了。

    難道布魯斯沒有向?阿爾弗雷德告狀嗎？阿加雷斯只疑惑了一會兒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坦然地享受阿爾弗雷德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

    用?餐結(jié)束的時(shí)候，阿加雷斯忽然提出：“不知道布魯斯老爺今天要什么時(shí)候起床呢？”

    阿爾弗雷德想了想，說：“今天老爺在家?辦公，只是下午2點(diǎn)有個線上會議需要他參與?一下。”

    阿加雷斯立刻真誠地看著阿爾弗說：“我看到您的臉色也不太好?，是和布魯斯老爺一起熬夜了嗎？如果您信任我的話，請去休息吧，今天就由我來照顧整個韋恩莊園，包括提醒布魯斯老爺參加線上會議�！�

    一聽他這么說，阿爾弗就明白他想做什么，故意道：“布魯斯老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由我來叫醒，這恐怕……”

    阿加雷斯馬上說：“您這么辛苦，他一定會理?解的，請告訴我叫醒老爺?shù)淖⒁馐马?xiàng)，我一定會提供最好?的叫醒服務(wù)�！�

    阿爾弗雷德看著阿加雷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覺得他大?概有什么小心?思，不過他覺得這沒什么，年輕人就應(yīng)該有些活力。這些年布魯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的叫醒套路，他的“五分鐘”也越來越長，就像孩子們說的，換個人來叫他起床，剛好?能改改他起床拖延的陋習(xí)。

    “那好?吧，等用?完餐，我就跟你交代一下今天的莊園事務(wù)，以及為布魯斯老爺提供叫醒服務(wù)的注意事項(xiàng)，接下來就辛苦你了�！卑�爾弗雷德說。

    阿加雷斯得償所?愿，非常誠懇地保證道：“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fù)您的期待�！�

    第064章

    第

    64

    章

    布魯斯回到臥室，

    坐在床上再次在腦海里復(fù)盤了?一下之前和阿加雷斯之間?的打斗，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復(fù)盤的，唯一想不通的還?是?阿加雷斯之前明?明?那么重視戒指，

    又為什么在和自己爭斗的過程中不但沒有使用任何攻擊性的能力，甚至還?對?他手下留情。

    除了?克制之外，應(yīng)該還?有別的原因，這個原因會和戒指有關(guān)嗎？

    還?有，阿加雷斯在離開的時(shí)候放言，

    會等自己來求他，

    布魯斯一時(shí)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放狠話?，

    還?是?胸有成竹的認(rèn)為蝙蝠俠一定會妥協(xié)。

    雖然他不介意這種事，

    本來也沒打算賴賬，

    但被這樣一說，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布魯斯躺在床上緩緩合上眼，

    腦子里還?不停轉(zhuǎn)著那些圍繞著阿加雷斯不停生出的疑點(diǎn)。也許真的是?太久沒合眼，

    想著想著，

    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等布魯斯再次睜開眼的時(shí)候，就?意識到有什么東西不太對?勁。

    他正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房間?裝飾的奢華，房間?正中間?的位置視線的焦點(diǎn)位置是?一張籠著黑色半透明?床幔的鐵藝大床。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緩緩轉(zhuǎn)動著視線，

    試圖理解眼前的一切。

    臥室的天花板上裝飾著精致的浮雕和鍍金的裝飾線條，一般浮雕都會做一些天使造型，

    但布魯斯覺得頭頂?shù)倪@些浮雕雖然都帶著翅膀，但給他的感?覺卻不太像天使。天花板的中央懸掛著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

    珠光透過切割的水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讓整個房間?如夢似幻，

    天花板的四周則裝飾著細(xì)膩的壁畫，這些壁畫特立獨(dú)行的都描繪著大天使路西法墜天的戰(zhàn)爭故事。

    他的視線再往下，就?是?墻壁上的精美墻紙，上面畫著的是?洛可可風(fēng)格的花卉和卷草，顏色柔和且不失華麗。墻壁上還?鑲嵌著幾面鍍金的鏡子，反射出房間?內(nèi)的光影，使得整個房間?更具有空間?感?。

    房間?的窗前掛著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顏色選擇了?和床幔相同的黑色，此刻窗簾緊閉，連一點(diǎn)縫隙都沒留下，因此也看不見窗外的任何景象。

    他的目光繼續(xù)下移，地上鋪著一塊華麗的波斯地毯，圖案繁復(fù)，色彩豐富，感?覺自己盯著它看久了?都會有些眩暈感?，像是?要進(jìn)?入另一個世界。

    地毯上擺放著幾件精致的家?具，一張小?巧的寫字臺，一個裝飾著精美雕刻的壁爐，壁爐的上方懸掛的依舊是?一面鍍金的鏡子。

    最后?，布魯斯終于將視線落在了?房間?正中央那張大床上。

    它床架高聳，四柱雕刻著細(xì)膩的洛可可式花紋，床頂懸掛著輕盈的黑色紗帳。透過紗帳隱約能看到床上柔軟的羽絨被和枕頭邊華麗的羽毛裝飾，床上隱約躺著個人。

    空氣中浮動著一股特殊的香氣，布魯斯暫時(shí)分辨不出來這是?什么香，但覺得聞了?它后?，自己渾身都輕飄飄的，如至云端。他屏住呼吸慢慢走近床邊，伸手輕觸柔軟的床幔，那個原本朦朧的背影隨著他挑起的床幔變得清晰。

    這是?一個擁有著火紅色長發(fā)的男性背影，他赤裸的躺在鋪著黑色緞面床單的大床上，肩胛處是?一對?收攏的黑色翅膀，翅膀遮住了?他大半身體，但是?卻和火紅色的長發(fā)一起襯得他露出來的皮膚更加白皙。

    常年的訓(xùn)練讓布魯斯立刻意識到這是?在夢中，眼前的黑色翅膀也讓他明?白床上躺著的人到底是?誰。

    “阿加雷斯·貝利爾�！彼�沉聲叫到��

    躺在床上的人沒動，但他身后?的翅膀卻輕輕抖動了?一下。

    布魯斯終于有機(jī)會仔細(xì)觀察他的翅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將視線移到翅膀的根部，發(fā)現(xiàn)它竟然真的連著他肩胛骨的位置，是?從他的身體里長出來的。

    他伸手握住黑色翅膀的頂端微微用力，終于將人轉(zhuǎn)了?過來。

    夢里的阿加雷斯有一雙金色的豎瞳。

    布魯斯想，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個阿加雷斯始終沒有說話?，他伸出手臂勾住布魯斯的脖頸，將他一把拉上了?自己的大床。

    “你是?來履約的嗎？”阿加雷斯問。

    因?yàn)檫@是?自己的夢，所以布魯斯有些肆無忌憚，他露出屬于布魯西的甜蜜笑容說：“你認(rèn)錯人了?吧？我什么時(shí)候和你有過約定？”

    阿加雷斯張開翅膀?qū)�兩人裹在一��，“騙子�！�

    翅膀越收越緊，布魯斯感?覺到有些喘不過來氣了?，他立即示弱道?：“你要勒死我嗎？停下來……”

    但阿加雷斯根本不理他，依舊在緩緩用力，像是?要用翅膀?qū)⑺�直接壓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布魯斯低下頭，直接銜吻住了阿加雷斯的唇。

    身體上的壓力終于消失了，阿加雷斯松開了?力道?，布魯斯順勢將手伸到他背后?，環(huán)住他的后?背，摸上了他翅膀的根部。

    在他的手指劃過翅膀與身體相連的位置，布魯斯感?覺到阿加雷斯的呼吸停住了?。布魯斯的手指頓住了?，他看向面前的人，阿加雷斯閉著眼，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

    布魯斯又順著他翅膀的根部來回摩挲幾下，聽到阿加雷斯呼吸小?口的克制的呼吸聲。

    布魯斯對?自己這個夢能做的這么詳細(xì)和具體而感?到新?奇。

    他當(dāng)然不會在夢里拷問阿加雷斯，但也不會放棄在夢里探索他身體的秘密，于是?布魯斯肆無忌憚的撫摸他的翅膀。

    “不行，不能摸翅膀……”阿加雷斯有些受不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提出了?抗議，他金黃色的獸瞳也變得濕潤，像是?隨時(shí)會哭出來的樣子。

    布魯斯已經(jīng)知道?這大概是?個什么夢，至于為什么夢的另一個主人公會是?阿加雷斯，他把這歸咎為最近和他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就?是?他，而且說實(shí)話?，阿加雷斯確實(shí)長的不錯，符合大眾（和他自己）對?布魯斯·韋恩獵艷標(biāo)準(zhǔn)的刻板印象。

    “為什么不能摸，翅膀是?你的敏感?帶嗎？你會因?yàn)橹皇?摸翅膀就?受不了?嗎？”

    夢里的布魯斯肆無忌憚的散發(fā)著哥譚甜心的魅力。

    阿加雷斯看上去真的要哭出來了?。

    布魯斯騰出另外一只手，用拇指蹭掉他眼角的濕意，另一只手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勾弄著他的羽毛。

    “你不是?說，會等我來求你嗎？”

    回答他的是?阿加雷斯小?口小?口的喘息聲。

    “我確實(shí)會求你�！辈剪斔刮巧纤�的眼��。

    “好孩子，為我……，好嗎？求你了?�！�

    阿加雷斯小?小?的“啊”了?一聲，再次屏住呼吸，用頭抵住了?布魯斯的肩膀。

    布魯斯能感?覺到他翅膀上每一根羽毛的末梢都悄悄支棱了?起來，過了?好久才重新?慢慢服帖下來。

    布魯斯胸腔震動，悶聲笑了?起來。

    懷里的人像是?終于感?到了?丟人，他從布魯斯的肩膀上抬起頭，金色的豎瞳狠狠剜他一眼，轉(zhuǎn)身坐起來掀開床幔就?準(zhǔn)備離開了?床。

    布魯斯也從床上翻身起來，他大跨兩步直接攥住了?他的翅膀，看到他想要展開翅膀，布魯斯雙手用力使勁揪了?一把翅膀上的黑色羽毛，阿加雷斯啊的叫了?一聲，還?沒來及反應(yīng)，就?被男人連翅膀一塊兒抱著扛在肩上，一把丟回了?他黑色的大床，自己也順勢壓了?上去。

    “現(xiàn)在才開始害羞是?不是?有點(diǎn)晚？勾引我的時(shí)候怎么那么不知羞恥？”

    看著阿加雷斯用整個翅膀?qū)⒆约汗�得�?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布魯斯故意說道?。

    果然，阿加雷斯惱怒的瞪著他，立刻打開翅膀，露出自己堪稱藝術(shù)品般毫無瑕疵的身體。

    “誰害羞了?！”

    布魯斯自認(rèn)閱人無數(shù)，但實(shí)事求是?的說，確實(shí)沒見過這般無暇的身體，在徹徹底底打量了?一遍后?，他就?克制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俯下身子繼續(xù)撫摸著他的翅膀自言自語的說：“我在夢里竟然會覺得你是?天使……”

    這話?一出，阿加雷斯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直接再次揮動翅膀，將人從自己身上扇了?下去。

    可是?這次布魯斯早有準(zhǔn)備，他翅膀揮過來的時(shí)候，就?被一把抓住，兩人順著慣性在床上滾了?幾圈，又一起跌在了?厚重華麗的波斯地毯上。

    他根本不知道?阿加雷斯為什么又突然炸毛，只覺得夢里的阿加雷斯情緒相當(dāng)不穩(wěn)定，跟他做韋恩莊園的管家?時(shí)裝出來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大概是?一直欠著你的債，所以才會在這種夢里夢到你。還?是?讓我快些還?完債，好安心些吧……”

    說著，布魯斯再次吻了?上去。

    本來還?怒氣沖沖的阿加雷斯瞬間?軟了?下來，兩人也沒再去床上，直接在地毯上相擁著互相親吻。

    就?在阿加雷斯的手探入布魯斯的睡袍時(shí)，原本緊閉的臥室門口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大人……”

    布魯斯警惕的抬頭，被阿加雷斯一把將臉按在他的胸口。

    因?yàn)橛昧?太大的力氣，布魯斯的鼻子一陣酸痛，眼淚立即涌了?出來，接著他眼前一黑，是?阿加雷斯用翅膀直接將他裹了?起來。

    “滾！”他聽到阿加雷斯暴怒的聲音。

    這個聲音仿佛和他心臟的頻率共振，讓他瞬間?有種下墜的感?覺。

    等他再睜眼時(shí)，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壓著穿著燕尾服的阿加雷斯，他的襯衣領(lǐng)口已經(jīng)被扯開了?兩個扣子，發(fā)絲凌亂，嘴唇紅腫，看上去像是?剛被蹂.躪過。

    布魯斯還?有些懵，他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拉出了?對?方的衣擺并探了?進(jìn)?去，正搭在阿加雷斯的后?背上。

    原本閉著眼的阿加雷斯緩緩睜開眼，用那雙蜜棕色，沾滿水汽和琴欲的眸子看著他。

    “布魯斯老爺，您醒了?嗎？”

    布魯斯瞬間?醒的不能再醒。

    第065章

    第

    65

    章

    布魯斯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宕機(jī)了。

    他?立刻向旁邊滾了過去，

    因?yàn)檫^于驚慌和狼狽，失去了自己一貫的控制，竟然從自己的床上?滾了下去。

    地板發(fā)出重物落地時(shí)沉重的“咚”聲，

    以及他?忍不住發(fā)出的咒罵聲。

    阿加雷斯單手撐著床半坐起來，探出半個身體看向地上?正在手忙腳亂拉攏睡衣衣襟和系帶的布魯斯，眼?睛刻意在他?依然抖擻的咚上?停留了半秒，才表情擔(dān)憂地?cái)Q眉關(guān)心道：“布魯斯老爺，您還好吧？”

    因?yàn)檫^于震驚和猝不及防，

    這一下摔的布魯斯相當(dāng)結(jié)實(shí)，

    他?感覺到尾椎都不太像是自己的了。

    他?無視了阿加雷斯伸出的手，

    忍著痛冷臉從地上?站起來，

    然后才握住他?的手腕，

    一把把人從床上?拉了下來推到一邊。

    他?自己坐在床沿，暴躁抓了抓頭發(fā)，

    強(qiáng)忍著怒意沉聲問道：“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阿爾弗雷德呢？”

    阿加雷斯已經(jīng)快速恢復(fù)了他?職業(yè)性的微笑?，

    他?慢條斯理地先將自己的襯衣下擺重新系進(jìn)褲子，

    對?自己主人的提問也是有問必答：“阿爾弗太累了，我請求他?去休息，所以今天的韋恩莊園由我提供全部服務(wù)。您兩點(diǎn)?鐘有一個線上?會議要參加，我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了參與會議需要的正裝，您可以將它套在睡衣外?，

    等會議結(jié)束后，脫掉外?套就可以繼續(xù)休息�！�

    說著他?微微偏頭，

    用自己的視線示意他?已經(jīng)放在床尾的一套正裝。

    布魯斯站了起來，他?逼近阿加雷斯，

    微微垂眼?就能?看到他?還沒有系好的襯衣領(lǐng)扣，那里隱約露出半個狀的印記。

    他?別開眼?，

    抬起些眼?皮看向阿加雷斯的眼?睛，那是他?熟悉的，正常的琥珀色的眼?瞳，此刻還有幾縷凌亂的額發(fā)垂在眼?前?。

    阿加雷斯的表情則相當(dāng)鎮(zhèn)定，堪稱若無其事。

    布魯斯抬起手指撩開他?眼?前?的那一縷黑色碎發(fā)，說：“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想做韋恩莊園的管家?，就不要覬覦莊園的主人�！�

    阿加雷斯眨了眨眼?，一副困惑的表情：“我沒有覬覦您。”

    “敢爬我的床，還不敢承認(rèn)嗎？”布魯斯笑?著說，但他?的這個笑?容沒什么溫度。

    阿加雷斯說：“我只是遵從管家?的吩咐，來為您提供叫醒服務(wù)而?已，只是我剛靠近您的床邊，就被你拉上?了床�！�

    布魯斯：……

    真的嗎？我不信。

    看布魯斯不說話，阿加雷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狼藉。果然，床邊的地板上?有一只銀色的托盤，里面散落了淺褐色的水跡，托盤的旁邊是翻倒的茶杯和茶壺，茶壺里的水已經(jīng)完全撒了，垂落的床單邊緣也沾著茶水，空氣里還有隱約的紅茶香味。

    這一切仿佛都預(yù)示著原本端著這個托盤的人猝不及防地發(fā)生了變故。

    “不可能?。”布魯斯僵硬地否認(rèn)道。

    “阿爾弗雷德叫我起床的時(shí)候從沒發(fā)生過這種事故！”他?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阿加雷斯，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又忽然接話說，“是不是你對?我的夢境做了什么手腳？”

    要不然自己怎么會夢到那種東西，夢醒的時(shí)候居然還抱著夢里的當(dāng)事人？

    他?的生活每天都很忙碌，尤其是最近，根本沒空想這種事，怎么就會突然做了有關(guān)阿加雷斯的春.夢？

    這個人本來也是魔法側(cè)的，對?人的夢鏡做手腳也不是不可能?。

    “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管家?而?已，怎么會對?你的夢境做手腳？布魯斯老爺，您很愛看奇幻故事嗎？”阿加雷斯用一臉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表情看著他?，仿佛自己真的是個普通人似的。

    布魯斯哼笑?一聲：“普通人可不會兩天前?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爆炸現(xiàn)?場，救下我危在旦夕的女伴，也不會昏迷兩天醒來之后立刻精神抖擻。貝利爾，你不會真的把莊園里的人都當(dāng)傻子吧？”

    “我只是做了一個合格的管家?該做的事而?已。”阿加雷斯說。

    “什么？”布魯斯疑惑。

    “當(dāng)然是為我的雇主達(dá)成愿望，您想要救那位小姐，我就幫您救他?，您想要阿爾弗好好休息，我就代替他?為您管理莊園�！�

    阿加雷斯心平氣和地說。

    布魯斯看著他?鎮(zhèn)定的面容，半晌后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

    阿加雷斯歪了歪頭：“當(dāng)然，您是韋恩莊園的主人，布魯斯·韋恩先生。”

    布魯斯幾乎可以確定，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就是蝙蝠俠了。

    “你到底想在韋恩莊園，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布魯斯問。

    阿加雷斯真誠地說：“我只想得到您的信任�！�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不說其他?，你身上?藏著這么多秘密，我沒辦法信任你�！辈剪斔怪苯诱f。

    阿加雷斯則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布魯斯老爺，您做了什么夢？可以告訴我嗎？”

    布魯斯老爺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

    “既然你說是我把你拉上?床的，你難道不會反抗嗎？”

    他?相信，只要阿加雷斯反抗了，自己絕對?會醒來。

    阿加雷斯再次微微一笑?，用比剛才更?誠懇的口氣說：“我是韋恩莊園的管家?，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管家?，當(dāng)然要盡力滿足主人的所有愿望，更?不會拒絕主人提出的任何要求。杏服務(wù)當(dāng)然也包括在內(nèi)。”

    布魯斯擰眉看了他?半天，感覺以蝙蝠俠認(rèn)識的阿加雷斯來看，他?根本就不是這種逆來順受的人設(shè)。

    所以他?冷哼一聲：“任何要求？我要求你對?我毫無保留，沒有任何隱瞞，你會嗎？”

    阿加雷斯將手放在衣襟處，開始解扣子。布魯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你在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完成您的要求�！卑⒓永姿挂槐菊���(jīng)地說。

    布魯斯被他?噎得不輕：“我沒讓你脫衣服！你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嗎？”

    阿加雷斯疑惑地看著他?：“恕我愚鈍，毫無保留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布魯斯翻了個白眼?，知道阿加雷斯這是準(zhǔn)備裝到底了，故意嘲諷道：“你每天這么裝，不累嗎？”

    不但不累，還很開心。

    阿加雷斯蹲下身，將散落在地上?的餐刀撿起來遞給布魯斯。

    布魯斯冷眼?看著他?遞過來的餐刀問：“你干什么？”

    阿加雷斯將餐刀刀尖抵上?自己的胸口，對?布魯斯說：“我可以向您保證忠誠，為您付出生命。這樣還不足以讓你信任我嗎？”

    布魯斯蹙眉看著他?沒說話，他?并不需要這種承諾，這種以性命為籌碼的承諾讓他?覺得毛骨悚然。他?并不覺得韋恩莊園或者蝙蝠俠做了什么能?讓阿加雷斯以性命為誓的事，只覺得阿加雷斯在韋恩莊園想得到的東西一定不小。

    當(dāng)?shù)都庹娴拇寥氩剂系臅r(shí)候，布魯斯一把握住了餐刀刀柄，對?阿加雷斯沉聲說：“我不喜歡有人威脅我。”

    阿加雷斯說：“只是向您展示我的忠誠�！�

    布魯斯奪過餐刀，將它扔在柜面上?：“我警告你，想留在韋恩莊園的話，就不要做這種跟阿卡姆的瘋子沒什么區(qū)別的事�！�

    阿加雷斯也不反駁，乖巧地點(diǎn)?頭道：“好，謹(jǐn)遵您的要求�！�

    布魯斯被這一頓折騰，睡意全無，他?想要換衣服，剛把手搭在睡衣腰帶上?，就想起臥室里還有個XP超前?，喜歡調(diào)戲蝙蝠俠的小變態(tài)，他?瞄了阿加雷斯一眼?，說：“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吧�！�

    本來以為阿加雷斯還要出什么幺蛾子，布魯斯還非常警惕地盯著他?，嚴(yán)陣以待，沒想到對?方?只是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彎腰將地上?的托盤，餐具，以及茶壺茶杯收在手中，接著起身恭敬地對?布魯斯說：“等您離開臥室時(shí)叫我，我進(jìn)來為您打掃和換床單�！�

    布魯斯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

    等阿加雷斯走到門口，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布魯斯手指微微使?勁，解開睡衣腰帶。

    沒想到阿加雷斯突然轉(zhuǎn)頭，布魯斯迅速收攏衣襟，看向他?的表情非常警惕。

    阿加雷斯恭敬地開口道：“布魯斯老爺，您的咚真的不需要我來幫忙安撫一下嗎？它看上?去好像很生氣�！�

    布魯斯反應(yīng)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阿加雷斯在說什么。

    “出去。”布魯斯怒極之后，反而?感到了一絲平靜，他?冷靜地請他?離開，并且發(fā)誓如果阿加雷斯再多說一句話，他?就把他?直接從韋恩莊園開除。

    好在阿加雷斯見好就收，見為主人分憂遭拒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聽話地離開了。

    直到聽到阿加雷斯越來越遠(yuǎn)的腳步聲，布魯斯這次也不在臥室換衣服了，他?直接走進(jìn)衛(wèi)生間，將脫下來的睡衣扔進(jìn)臟衣籃，赤裸著跨入浴室，直接打開冷水。

    涼水瞬間傾瀉而?下，他?在水柱下站了好長時(shí)間，才終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等他?整理完自己的儀容，去書房打開電腦進(jìn)入會議的時(shí)候，距離兩點(diǎn)?已經(jīng)過去好一會兒，好在盧修斯非�？孔V，看到布魯斯上?線，快速地為他?總結(jié)了前?十?幾分鐘的會議內(nèi)容。

    不過在眾人看來，盧修斯森*晚*整*理的總結(jié)簡直毫無必要，因?yàn)椴剪斔箍瓷?去就只是在會議中露個臉，表示自己“參加”了而?已，即便是在盧修斯為他?總結(jié)的時(shí)候，他?也全程低頭在看手機(jī)。

    而?眾人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布魯斯的作風(fēng)，接下來的會議中，所有事務(wù)的決策也都習(xí)慣性地去看執(zhí)行總裁盧修斯，完全將布魯斯作為吉祥物來對?待。

    布魯斯正專注地看著手機(jī)上?阿加雷斯的身影。

    在監(jiān)控視頻里，他?看到自己離開臥室沒多久，阿加雷斯就立刻進(jìn)到自己的臥室進(jìn)行打掃。他?先清理了地板，收走被茶水弄臟的床單，再換上?新的。接著他?又走進(jìn)衛(wèi)生間，為盥洗區(qū)做了清潔和消毒，又將散落在洗手臺上?的剃須刀、牙刷、發(fā)蠟等物品依次放好。

    最后他?轉(zhuǎn)身看向臟衣籃，在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時(shí)，雖然露出了一瞬間的驚訝，但也絕沒有更?多表情，而?是神色如常地離開了他?的臥室。

    等將床單等用品送洗之后，他?又去花園里照顧植物，之后就像阿爾弗雷德一樣，開始在花房旁邊的亭子里享受每日的下午茶休憩時(shí)光。

    他?喝了口茶，隨后愜意地靠在藤椅的后背上?閉上?了眼?，不一會兒，就能?從監(jiān)控的畫面里看得出他?全身的肌肉好像都放松下來了似的，表情非常平靜和安詳。

    和蝙蝠俠見到的那個阿加雷斯簡直判若兩人，就像人格分裂似的。

    又盯著監(jiān)控視頻看了一會兒，感覺他?短時(shí)間內(nèi)不會再有其他?活動，布魯斯才切掉監(jiān)控畫面，打開之前?發(fā)送到手機(jī)上?的護(hù)目鏡中的記錄視頻，將戒指消失在阿加雷斯手指上?的那幾幀截下來放大?，仔細(xì)查看。

    在花園里睡著的阿加雷斯的靈魂則回?到了他?在地獄的宅邸。

    這也是他?在主君沉睡后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宅邸，剛才打擾他?尋歡作樂的正是他?之前?總是請教管家?事宜的老鬼，現(xiàn)?在他?正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fā)抖。

    阿加雷斯也不是那種暴戾的惡魔，他?單手撐著頭，隨意地說：“說吧，什么事�！�

    老鬼非常緊張，組織了半天語言才說：“您的宅邸忽然解封，許多高階惡魔都來打探消息，大?部分被我推拒，但別西卜大?人到訪，他?身份尊貴，我只能?通報(bào)�！�

    阿加雷斯也沒想到，僅僅是找到印戒，他?的宅邸就恢復(fù)了，如果早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提前?在這片土地加上?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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