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蝙蝠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
阿加雷斯已經(jīng)抓著他?的手，一起握上了槍身。
“你希望我贏嗎？”阿加雷斯問。
“當(dāng)然。”蝙蝠俠立即答道?，他?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我要不希望你贏，還在這兒折騰什么？
“那你希望世界和平嗎？”阿加雷斯又問。
布魯斯為他?的問話?笑出了聲?。
“我沒有那么不切實際的愿望，我只希望天堂或者地獄都不要將普通人類視為棋子或者螻蟻，就算我們是螻蟻，也有想要活下去的資格，也有為了活下去而抗?fàn)幍挠職狻！?br />
阿加雷斯點了點頭。
“保持你此刻的決心�！�
說罷，他?開始吟唱：
“永恒之戒，應(yīng)我召喚�！�
“以堅不可?摧人之魂為誓，以深淵火焰為約。”
沙丘之上，以槍尖插入的地方為起始點，沙面漸漸向著前方塌陷下去。
“請從地獄深淵中覺醒，穿越烈焰門扉，跨越幽暗裂隙�！�
塌陷的沙子向著前方延伸，廣袤的沙漠竟然像摩西分海那樣將沙漠分成兩半。
運氣不好站在那里的惡魔紛紛猝不及防地跌入流沙。
“以硫磺之息，以君主之名，我命令你們現(xiàn)身于此�！�
無數(shù)道?黑影從沙丘的塌陷中上升。
“降臨吧，無畏的戰(zhàn)士們，帶著焚燒一切的憤怒，帶著永不屈服的意?志�！�
“誓約之戒，應(yīng)我召喚！”
隨著他?的吟唱結(jié)束，沙海裂隙中的黑影終于完全顯現(xiàn)，他?們和米迦勒召喚的惡魔士兵完全不同?，他?們?nèi)勘Ｓ腥祟惖哪樱?們穿著古代?戰(zhàn)士才會穿的簡易灰袍，只有胸口穿戴著更厚的皮甲，他?們戴著頭盔，一手持短劍或長矛，另一只手拿著盾牌，這些酷似人類的惡魔軍團(tuán)如潮水般從沙海中涌出，他?們的眼?中燃燒著地獄的火焰，他?們的咆哮聲?響徹云霄。
“這是……”
蝙蝠俠驚訝地看著面前源源不絕從沙面下涌出的戰(zhàn)士，他?的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先生，哥譚出現(xiàn)了大量身著古代?服飾的戰(zhàn)士，他?們正在和惡魔進(jìn)行?廝殺，經(jīng)過義警們傳來的圖像對比，他?們很可?能是來自公元前970至公元前年之間?，以色列聯(lián)合王國的戰(zhàn)士們�！�
布魯斯立刻明白了，這些戰(zhàn)士來自所羅門王的時代?。
一聲?不容忽視的禽類鳴叫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的以利亞從沙海之下飛了上來，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它也變得越來越大，它停在阿加雷斯面前，低下身體。
米迦勒怒吼一聲?震碎困住他?的鎖鏈，朝著阿加雷斯疾速飛來。
阿加雷斯跳上烏鴉的后背，又伸出手將布魯斯也拉了上來。
由于酷似人類的惡魔軍團(tuán)的加入，康斯坦丁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jī)會，他?仰頭看過去，被跳上烏鴉背正準(zhǔn)備沖上云霄的蝙蝠俠氣得七竅生煙。
自己在這兒拼了老命殺惡魔，蝙蝠俠竟然還能抽空談戀愛！難道?找個地獄主君當(dāng)男朋友就能為所欲為嗎？！
克勞利看著康斯坦丁面容扭曲的樣子，悄悄湊到天使耳邊說：“看，嫉妒使人丑陋�！�
康斯坦�。骸�
烏鴉沖上云霄的那一刻，阿加雷斯與蝙蝠俠十指相扣，一起撫上烏鴉的脖頸，身下的烏鴉忽然長嘯一聲?，在空中盤旋一圈，原本柔軟的羽毛瞬間?變成堅硬粗糙的皮膚，黑色的烏鴉在空中化?身為黑龍，它向下俯沖，從口中吐出魔息烈焰，將沙丘之上還沒來得及加入戰(zhàn)斗的惡魔瞬間?燒成灰燼。
地面上所有的惡魔主君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幾乎忘記了呼吸。
米迦勒目眥欲裂地向著黑龍沖了過來，他?曾在路西法墮天的戰(zhàn)斗中屠過龍，這一次他?同?樣可?以！
黑龍在天上躲閃幾個回合，就在它避無可?避，馬上要被米迦勒刺穿頭顱的時候，蝙蝠俠忽然從龍背上躍起。
他?幾步踩上龍頸，正對著米迦勒跳了下去，手持火焰之劍，同?樣直取米迦勒的頭顱。
米迦勒只得變換姿勢阻擋，炎劍和黑暗之劍劍刃相撞，連空氣都跟著震顫一下。
“你想以人類之軀屠神嗎？天真?！”
米迦勒毫不留情?地譏諷，他?忽然展翅飛向高處，再次揮劍，想要砍下蝙蝠俠的頭顱。
但他?的后背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不受控制地向下墜落。
阿加雷斯飛在比他?更高的地方，這一次，地獄長槍直接斬斷了他?的一側(cè)羽翼。
米迦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阿加雷斯則在天空再次舉槍，疾速朝著他?飛來。
長槍狠狠扎入他?的肩膀，兩人迅速下墜，一直墜入沙漠之中。
黑龍也猛地俯沖，接住了同?樣在下墜的蝙蝠俠。
等?到落地的時候，它再次變回了黑色的烏鴉。
蝙蝠俠摸了摸他?的腦袋，烏鴉低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心里想的是，千萬不能讓達(dá)米安知道?他?騎過龍，非常影響親子關(guān)系。
米迦勒躺在沙漠之中，他?的身后只剩下單側(cè)羽翼，雙眸也失去了神采。
他?召喚出的惡魔軍團(tuán)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消滅，勝負(fù)已分。
“動手吧�！�
米迦勒冷淡地說。
勝者為王，這就是地獄的法則，他?賭上一切，但既然輸了，也不再有怨言，他?盡力了，只是幸運女神永遠(yuǎn)都沒站過他?這邊，他?不是技不如人，只是永遠(yuǎn)差了些運氣而已。
阿加雷斯也不想跟他?廢話?，他?把扎入米迦勒肩膀的槍尖拔出來，再次落下的時候，對準(zhǔn)了他?的心臟位置。
但就在槍尖接觸到米迦勒胸口的瞬間?，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天空突然亮起一顆晨星，一個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既然他?輸了，就把他?交給我吧�！�
一個黑色長發(fā)，黑色西裝的人突兀地出現(xiàn)在米迦勒身邊，他?從槍尖之下將米迦勒拖出來抱在了懷里。
時間?又流動起來，阿加雷斯的槍尖深深扎入沙子里。
“路西法！”康斯坦丁驚訝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幾位地獄主君看清來人之后，紛紛單膝下跪，垂首迎接黑都魔王。
阿加雷斯看了看他?懷中的米迦勒，也緩緩跪了下來。
“阿加雷斯·貝利爾，你以實力贏得了黑都副君的權(quán)利和榮耀�！�
還沒等?阿加雷斯說話?，路西法又看了一眼?正用審視和警惕眼?光看著他?的蝙蝠俠。
然后他?對著阿加雷斯輕笑一聲?。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解開了地獄權(quán)戒的封印。”
阿加雷斯抬頭看向他?，眼?里有些疑惑。
“當(dāng)初貝利爾向我求得賜福，以地獄權(quán)戒贈予所羅門王，兩人締結(jié)伴侶契約，承諾永遠(yuǎn)不會背叛彼此�！�
路西法繼續(xù)緩緩說道?：“我曾告誡過他?，人類狡猾，讓他?不要輕易相信許下如此貴重的諾言，但他?不愿信我�！�
“貝利爾以自己的靈魂起誓，如若遭遇背叛，便以自己的神魂為祭，封印戒指，并奪走他?的一切，如此，我才允他?將地獄信物交給所羅門王。”
路西法似是懷念地嘆了口氣。
“所以，解除權(quán)戒封印需要一個惡魔和一個人類對彼此的信任和……愛。”
“但人類怎么可?能會愛惡魔呢？貝利爾用自己的靈魂證明了他?的愚蠢。你也要如此嗎？”
所有的惡魔，包括康斯坦丁，齊齊看向阿加雷斯。
所有人都以為，他?剛才只是和人類簽訂了一份以靈魂為交易的契約。
可?他?竟然和一個人類簽訂了一份伴侶契約。
更讓惡魔們無法想象的是，這個人類竟然真?的愛他?！
第119章
第
119
章
阿加雷斯可沒?想?到這枚地獄權(quán)戒竟然還有這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當(dāng)初他?為?了找戒指，
專門研讀過所羅門王時代的歷史和野史，找尋過所有有關(guān)所羅門之戒的相關(guān)消息，得到的信息大部分?是所羅門王主動封印了戒指，
避免了惡魔降臨人間，因此遭到了報復(fù)，使他?一生得到的一切榮耀財富和權(quán)力在他?老?年時開始衰退，等到輪到他?兒子做國王時，更是迎來了王國覆滅的厄運。
也許整個地獄中，
也只有路西?法知?道關(guān)于這枚戒指被封印的真正原委。
正當(dāng)他?還在思考魔王大人告訴他?這個故事的目的時，
天空又劈下幾道閃電。
烏列爾和尚達(dá)奉再次出現(xiàn)在了亞茨拉斐爾身旁，
和他?們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上帝之聲塔梅特隆。
所有惡魔主君如臨大敵地展現(xiàn)出了戒備的狀態(tài)。
路西?法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他?掀起眼皮看了塔梅特隆一眼，
說道：“幾千年不見，你怎么老?成這副鬼樣子了？”
烏列爾和尚達(dá)奉聽到路西?法這樣口出狂言，
忍不住想?要開口呵斥他?，
但塔梅特隆抬手制止了兩?人。
魔王路西?法還是天使時，
就是上帝最寵愛的那一個，他?是神之右翼，也是拂曉金星，即便墮天，這份榮寵也是天界獨一無?二的。自他?之后，
上帝再也沒?像寵愛路西?法那樣愛重過任何?一個高位天使。
塔梅特隆既被譽為?上帝之聲，自然知?道路西?法就是有這種狂妄的資本。
他?神色平淡地看了在他?懷中失去意識的米迦勒一眼，
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站在他?身邊，地獄長?槍還沒?收回去的阿加雷斯·貝利爾，
開口對路西?法說道：“這位惡魔主君三番兩?次破壞滅世之戰(zhàn)，違背天堂和地獄共同的旨意，
作為?地獄主宰，難道你不但不懲戒他?，還要給他?撒旦副手的尊榮嗎？”
路西?法表情輕蔑地彎了彎嘴角，垂眸看了眼懷中翅膀殘缺，傷痕累累的米迦勒，開口道：“米迦勒從不違背上帝旨意，甚至每每率先為?他?排憂解難，可看看他?現(xiàn)在又得到了什么？他?為?了上帝希望的‘基督復(fù)臨’，賭上了自己的一切，在我看來，雖敗猶榮，要不然你就如他?所愿，將其接回天界，實現(xiàn)他?長?久以來的夙愿，封他?為?至尊天使算了�！�
畢竟這是米迦勒長?久以來的執(zhí)念。
說罷，他?看了眼依舊站在塔梅特隆身旁的亞茨拉斐爾，又看了自塔梅特隆降臨之后就刻意和這位至尊天使拉開距離的惡魔，繼續(xù)說道：“反正他?這個至尊天使看上去也不是特別想?干了的樣子�！�
亞茨拉斐爾：……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雖然他?確實不大想?做這個至尊天使了，但亞茨知?道要是想?要改變天界現(xiàn)狀，他?還是必須得牢牢握住這份權(quán)柄。
被地獄魔王拐著?彎地嘲諷自己御下有瑕，即便塔梅特隆不想?和路西?法產(chǎn)生沖突，也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輕咳一聲，說道：“這屬于我們天界事務(wù)，路西?法閣下，您越界了。”
路西?法點頭道：“你說得對。”
本來等著?魔王與他?爭辯，他?再繼續(xù)辯駁回去的塔梅特隆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對天堂一向?刻薄的路西?法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好脾氣，就聽到路西?法毫不客氣地繼續(xù)說：“所以屬于我地獄的人，我想?要怎么處理，關(guān)你屁事？”
所有在場的惡魔主君都非常捧場地發(fā)出幾陣嗤笑，連康斯坦丁都忍不住笑出聲——然后被蝙蝠俠瞪了一眼，立即收起了臉上森*晚*整*理的笑意。
他?到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這位地獄主宰對人類的態(tài)度。布魯斯注意到這位魔王大人雖然對積極推進(jìn)毀滅世界這件事的天堂態(tài)度刻薄，可他?也從沒?否認(rèn)過“滅世之戰(zhàn)是天堂和地獄的共同旨意”這件事。所以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會?怎樣處理阿加雷斯。
原本臉上始終洋溢著?愛與和平的塔梅特隆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一下，但他?很快鎮(zhèn)定道：“既然如此，請閣下還是將天堂叛徒米迦勒還給我們，等各位裁定過他?的罪行之后……”
路西?法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既然米迦勒已經(jīng)墮天，他?就不算天堂的人，也輪不到你們給他?定罪�！�
說這話時，他?的眼眸也變成深黑色，他?說出的每一個單詞就像沉重的巨石那般壓在在場所有還在喘氣的生物身上，幾位惡魔主君在魔王威壓之下根本不敢反抗，立刻再次單膝跪下。塔梅特隆身后的天使承受不住，忍不住紛紛展開自己的翅膀，亮出了武器。
“夠了！”塔梅特隆大喝一聲，打斷了路西?法的威壓。
“我們可以不再追究米迦勒的歸屬問題，但是他?�！彼诽芈⒁暰�轉(zhuǎn)向?傲然矗立在路西?法旁邊的阿加雷斯，接著?說：“你必須給父神一個交代�！�
天堂和地獄千年來都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在這種平衡和相互掣肘之下，人類社會?才能蓬勃發(fā)展，如今阿加雷斯直接掀翻牌桌，打破了這種平衡，這才是天堂不能接受的。
如果天堂以此為借口，強(qiáng)行和地獄開戰(zhàn)的話，戰(zhàn)場肯定還是會?選在人間，那么今天，自己和布魯斯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還不等路西?法繼續(xù)駁斥塔梅特隆，阿加雷斯已經(jīng)再次在路西?法腳下半跪躬身：
“我愿意跟隨諸君回到地獄，接受各位的審判，承受君主降下的責(zé)罰�！�
“阿格！”
蝙蝠俠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但阿加雷斯假裝沒?聽到，根本不理會?他?。
路西?法像是早就料到阿加雷斯會?主動開口似的，阿加雷斯的話音剛落，他?就對塔梅特隆說：“你看到了吧，我的副君要跟我回地獄領(lǐng)罰了，至于處罰結(jié)果，到時自然會?有使者通報給天堂�！�
說完，他?率先燃起地獄烈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地獄主宰一般很少會?現(xiàn)身，包括阿加雷斯在內(nèi)的幾位惡魔君主至少有千年時間沒?見過魔王真容。既然路西?法陛下開口了，那阿加雷斯就必須接受審判和責(zé)罰。主君們的表情各異，尤其是沙克斯，一副想?高興但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的樣子。
阿加雷斯簡直太讓人生氣了，不但找到了地獄權(quán)戒，還得到了權(quán)戒的認(rèn)可。他?不但讓權(quán)戒認(rèn)了主，居然還陰差陽錯地完全?解開了戒指的封印，得到了在戒指里保留了千年的，所羅門王和前主君貝利爾的力量。
關(guān)鍵是，自從這枚戒指和貝利爾突然消失的真相被魔王陛下說出來后，所有惡魔都覺得，阿加雷斯和貝利爾一樣，作為?如此強(qiáng)大的惡魔，居然會?真情實感地愛上一個人類簡直就是腦子有坑，在地獄里，沒?有人會?愛上弱者。但99%的人類在惡魔面?前都是弱者。
關(guān)鍵是，阿加雷斯竟然比貝利爾幸運，這個人類居然真的愛他?。
當(dāng)初的貝利爾設(shè)下這種封印解放的條件，可能就是被人類傷透了心，再也不相信會?有人類對惡魔的愛。
想?到這里，惡魔主君們又覺得嫉妒阿加雷斯也沒?什么意義。就算他?們拿到戒指，可能也解不開封印。
看魔王陛下那個架勢，根本不像是在戒指封印解開之前會?透露真相的樣子。
但就算嫉妒使他?們快要質(zhì)壁分?離，惡魔們也沒?有當(dāng)著?康斯坦丁這個地獄萬人嫌的人類面?，給自己的同僚臉色看。
只有沙克斯，在消失之前，舉起爪子放在臉旁邊，又對阿加雷斯齜了齜牙表示他?的不滿。
天使們還沒?有走，塔梅特隆正注視著?阿加雷斯，仿佛一定要親眼確認(rèn)對方回地獄，才肯罷休。
阿加雷斯就當(dāng)這幾個天使是空氣，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趾高氣昂地路過，來到蝙蝠俠的面?前。
康斯坦丁非常識時務(wù)，他?留下一句：你們聊，我會?在你的莊園等你，跟你討論一下這次出手幫忙你該給的報酬。然后用魔法打開了一道傳送門，迫不及待地鉆了進(jìn)去，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但克勞利不想?走，感覺看阿加雷斯和蝙蝠俠，哦，不對，是看阿加雷斯和布魯斯·韋恩兩?個人，就像在看他?和亞茨拉斐爾，都是“不被祝福的”愛情。
有點傷感，但還是想?繼續(xù)看。
此刻阿加雷斯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在場的天使或者克勞利都在想?什么，他?直接歪過頭，吻上了蝙蝠俠露在外面?的唇。
布魯斯沒?料到他?竟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在這些……對阿加雷斯來說，算是仇敵的面?前親吻自己，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也沒?來得及調(diào)整姿勢。他?臉上堅硬的皮甲面?罩的鼻翼邊緣部分?狠狠戳上了對方的臉。
所以阿加雷斯剛剛碰到他?的唇，就痛的捂著?鼻子后退了半步，連眼角都泛出了一些生理性?的淚水。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控訴。
“這頭套也太硬了，你戴著?舒服嗎？”阿加雷斯憤怒地抱怨。
蝙蝠俠又釋然了，他?的惡魔好像從來都沒?有按照常理出過牌，在他?的仇敵面?前秀恩愛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是你貼過來得太……”突然了。
但他?沒?說完，布魯西?的靈魂突然上線，他?將話生硬地拐了個彎：“我替我的面?甲給你道歉。”
說完，他?上前半步，用手扣住阿加雷斯的后腦：“向?惡魔主君，魔王的副君，獻(xiàn)上我的歉意。”
他?歪過頭，動作溫柔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足足持續(xù)了有三分?鐘的時間，亞茨拉斐爾硬著?頭皮待在原地，視線盡量不往兩?人頭部的位置看，但他?實在是承受不住克勞利盯著?他?時的目光如炬，要不是塔梅特隆還在，他?真的很想?當(dāng)場消失。
兩?人唇間的銀絲在彼此退開些微距離的時候輕輕斷裂，阿加雷斯舔了舔唇，對這個道歉的質(zhì)量非常滿意。
“我走了，我不希望回來的時候看到哥譚甜心的情人名單又長?了幾英尺�！�
阿加雷斯輕松地說。
他?會?回來的。
布魯斯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那你可得快點兒，哥譚甜心特別搶手�！彬饌b也在面?具下展露一個淺淡的笑容。
阿加雷斯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記得所羅門王的下場嗎？”
布魯斯再次牽起他?的手，低頭吻上他?中指指根處重新隱沒?的權(quán)戒，當(dāng)他?接觸到那里的皮膚時，指根處暗紅色的惡魔銘文?依舊在緩緩流動：“我向?惡魔許愿，希望我的愛人能早日歸來�！�
阿加雷斯說：“我應(yīng)允了�！�
說完，他?的腳下燃起地獄火焰，瞬間消失在了布魯斯的面?前。
布魯斯下意識地再次握住他?的手，但他?只抓住了一陣風(fēng)。
第120章
第
120
章
一年后——
克勞利走進(jìn)公?寓前先站在門口，
雙眼微閉，在胸口畫了個逆十字，默默向?地獄撒旦祈禱了一陣，
然后他才?打開門，走進(jìn)公?寓。
然后，他失望地發(fā)現(xiàn)那位黑都副君又在替他跟植物們?培養(yǎng)感情。
克勞利發(fā)現(xiàn)自從阿加雷斯鳩占鵲巢地賴在他的公?寓不走之后，他的植物們?都不像以?前那樣?尊重和害怕他了�，F(xiàn)在他威脅那些擅自長菌斑的植物都不太好使?了。
克勞利懷疑很有可能?是?阿加雷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告訴了他的植物們?，那些長菌斑的同伴并沒有被殘忍地處決，
而是?送給了樓下的老太太。這種僭越的泄密行為真的非常影響他作為一家之主的權(quán)威。
但今時不同往日，
人家現(xiàn)在的身份比以?前更高，
就算他有意見，
那也只?能?放在心里偷偷腹誹。
“你從地獄回來?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吧，
為什么?不回你的韋恩莊園，反而要窩在我這個小公?寓里呢？”
克勞利不解地詢問。
阿加雷斯將葉片上的灰塵細(xì)心擦拭干凈之后，
慢悠悠地坐回克勞利的辦公?桌前，
打開電腦，
熟練地切到自己保存的哥譚當(dāng)?shù)匦侣劦木W(wǎng)頁。
“當(dāng)然是?還不到時候�！�
他仔細(xì)地將每一條和布魯斯·韋恩以?及蝙蝠俠有關(guān)的消息點開來?瀏覽，致力于挖掘他這一年來?所有可能?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這種拿著放大鏡找對方不忠證據(jù)的行為看得?克勞利直翻白眼，不知道他到底是?期待對方出軌還是?沒出軌，感覺他黑都副君的逼格碎了一地。
“你要是?那么?在意，親自回韋恩莊園看著他不是?皆大歡喜么?？”
阿加雷斯心想，
我親自看著，跟他主動約束自己，
那能?一樣?么?？
表面上裝得?一臉高深：“你別管�！�
行吧，他不管。
克勞利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調(diào)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把?自己癱好，才?問道：“那些地獄主君就那么?輕易地放過你了？”
阿加雷斯看他一眼，
說：“他們?又打不過我�！�
也對。
不過被押在黑都處理一年的政務(wù)，這個懲罰對放蕩不羈愛自由，還有個情人在人間的惡魔來?說，可是?相當(dāng)殘忍了。
沒有人想當(dāng)社畜，就算是?惡魔也一樣?。
路西法?陛下在宣布了對阿加雷斯的這個懲罰后，原本剩下的惡魔主君們?也是?相當(dāng)不滿，在他們?看來?，這哪里算懲罰，根本就是?獎勵嘛！
但阿加雷斯說得?對，他們?不滿意也沒辦法?，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但是?等過了三個月之后，惡魔主君們?就不這么?想了。路西法?陛下在政務(wù)方面充分發(fā)揮了“寬于律己，嚴(yán)于律人”的惡魔品格，將別西卜和加百列私奔后積攢下來?的工作一股腦全部丟給了阿加雷斯，自己則帶著“滿臉寫著高興”的米迦勒關(guān)閉了寢宮大門。
雖說以?前魔王陛下也動輒幾百年不露面，但那時有別西卜坐鎮(zhèn)，來?自魔王的政令也時有發(fā)布，大家根本沒有感覺到作為地獄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和第?二?領(lǐng)導(dǎo)人，每天過得?有多辛苦。
但路西法?陛下責(zé)令阿加雷斯在惡魔大廳處理政務(wù)，所有工作務(wù)必在各位君主的監(jiān)督下完成，這就有點微妙了。
幾位主君倒是?每天可以?輪班監(jiān)督，而且每當(dāng)輪到自己值班的時候，總要對阿加雷斯已經(jīng)完成的事?務(wù)點評一下。
阿加雷斯的精神狀態(tài)從表面微笑，心里罵人，到心里罵人，表面罵得?更兇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后，阿加雷斯當(dāng)場暴起，把?所有給他提意見的主君們?一人打了一頓。
地獄終于安靜下來?。
但龐大的工作量并沒有就此減少，區(qū)別只?是?上班時間從007變成了996而已。
一年之后，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主君覬覦黑都副君的權(quán)柄。
但上班哪有不瘋的，尤其是?在負(fù)能?量爆棚的地獄。這里連本好看的兒童文學(xué)都全靠從人間進(jìn)口，成年人的快樂源泉。
——顏色文學(xué)更是?沒有，想要有就得?自己演或者直接去看現(xiàn)場直播。
阿加雷斯也想演，但是?他想要搭戲的男主角不在這兒。去觀賞現(xiàn)場直播，算了吧，996已經(jīng)消耗了他所有的熱情，以?前被布魯斯評價為又下流又放蕩的惡魔已經(jīng)被政務(wù)折磨得?完全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當(dāng)然，他這一年不但處理了往年積壓下來?的政務(wù)（包括別西卜和加百列談戀愛時摸魚拉下的工作），還有應(yīng)魔王陛下的要求對未來?一百年做的地獄工作規(guī)劃，其中重要的一項就是?關(guān)于末世之戰(zhàn)的再次規(guī)劃。
阿加雷斯把?這個工作計劃安排到了下一個一千年。
當(dāng)然，這個消息告知天堂后，對方并沒有做出明確反對。
主要是?天堂現(xiàn)在失去了兩個最能?打的戰(zhàn)斗天使?，一時半會還培養(yǎng)不出另一個比米迦勒更能打的來?。
基于這個考量，塔梅特隆甚至再派使?者來?地獄交涉，希望路西法?將米迦勒送返天堂，但這事?兒阿加雷斯又做不了主。從沙漠返回地獄之后，整個地獄大概除了魔王陛下，就再也沒有人見過米迦勒。阿加雷斯也很希望使?者能?把?米迦勒接回天堂，這樣?至少他們?的魔王陛下就不會跟個昏君似的把?政務(wù)都丟給他這個剛剛晉升的怨種副君。可魔王陛下的寢宮大門就跟被焊死了似的，一天被求見無?數(shù)遍，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天堂使?者無?法?在地獄久待，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所以?，一年之期已過，阿加雷斯以?迅雷之勢將重新制定的政務(wù)分管辦法?丟給幾位之前一直蛐蛐他，站在他身后指點江山的惡魔主君們?，自己一溜煙兒地跑回了人間。
當(dāng)然，對阿加雷斯的處罰也不光只是處理政務(wù)，還有一點就是?對他的力量進(jìn)行約束，就像哈利波特的世界里，巫師們?決不能?輕易在麻瓜面前施展魔法?那樣?，以?后他再在人間走動時，也決不可輕易釋放戒指的力量。
這個約束是?路西法陛下看在如今天堂無人，不想讓阿加雷斯表現(xiàn)的太出挑，引起那些天使?們?的應(yīng)激。
對天堂的說法?則是?雖然阿加雷斯仍舊是?黑都副君，但被魔王陛下封印了絕大部分力量，這股力量只?有末世之戰(zhàn)發(fā)生的時候才?會被解開。
那個天堂來?的使?者也將這個消息帶了回去。
這讓天堂放心多了——他們?現(xiàn)在的至尊天使?并不是?力量型的戰(zhàn)斗天使?，所以?他們?很認(rèn)可將黑都副君的能?力削弱這種懲罰，并且由衷的希望上帝將末世之戰(zhàn)在時間上計劃的遠(yuǎn)一些，至少等天堂再出現(xiàn)個能?打的天使?再說。
還沒等阿加雷斯回憶完自己在地獄這一年的苦逼生活，他的注意力立即被一條剛剛出現(xiàn)的娛樂版新消息吸引了。
《哥譚浪子情定灰姑娘？韋恩莊園即將舉辦世紀(jì)婚禮！》
這條新聞用極盡夸張的語言描述了哥譚富豪布魯斯·韋恩和貧民窟出身的貓系少女充滿浪漫色彩的愛情故事?，看的阿加雷斯誤以?為兩人從相遇到結(jié)婚的每一次見面，每一場對話，這個撰稿人都站在旁邊似的。
但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韋恩莊園三天后即將舉辦婚禮，出于安全和隱私的考慮，這場婚禮只?邀請了布魯斯·韋恩的家人和少數(shù)朋友，并且沒有邀請任何新聞媒體。而且根據(jù)知情人士的透露，這場婚禮甚至沒有邀請哥譚上流社會的任何成員，將保密做到了極致。新聞的配圖是?一張非常模糊的偷拍照片，圖像的內(nèi)容是?隔著韋恩莊園的厚重鐵門，布魯斯·韋恩正在摟著一個女人的后背，兩人一起往莊園深處的韋恩宅走去。
要知道近一年以?來?，韋恩就跟轉(zhuǎn)性了似的，再也沒有傳出過任何桃色緋聞，更別說直接將人帶回家過夜。
眾人原本猜測紛紜，都覺得?這位哥譚浪子可能?是?遇到真愛了，但這一年多的時間，愣是?誰都沒挖出來?這個真愛到底是?誰。就在大家懷疑韋恩不是?遇到真愛了，而是?在之前的額極限運動時傷了什么?不可言說的位置，只?是?不行了時，居然突然放出這種爆炸性的消息。
這條娛樂新聞瞬間沖上了頭條，看完之后，頁尾居然還有一條相關(guān)的推送。
阿加雷斯點開一看，是?一位哥譚記者的私人社交賬號的新內(nèi)容，里面放出了一個采訪錄音的片段。記者問：“……現(xiàn)在大家都在傳您不是?遇到了真愛，就是?傷到了根本，您能?回應(yīng)一下嗎？”
錄音里傳來?布魯斯·韋恩的聲音，他用扮演花瓶闊佬時常用的態(tài)度留下一串笑聲，然后用甜蜜的嗓音說：“當(dāng)然是?前者啦，大家的猜測也太離譜了吧�！�
記者顯然沒想到布魯斯竟然會真的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錄音里傳來?一陣稀稀索索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拿著錄音筆的人突然坐直，衣服的布料和沙發(fā)摩擦發(fā)出的聲響。
“你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和這位神秘女士交往的嗎？”
記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激動。
韋恩沒有立刻回答，但幾秒之后，他還是?再次發(fā)出了聲音：“當(dāng)然�！�
“那方便透露一下，你打算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呢？”
記者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最近她在忙自己的事?，等她忙完，我們?就舉辦婚禮……對了，這段內(nèi)容不可以?放在這次的專訪里面。”
“那……”
記者顯然有些不甘心。
“等我的婚期定下來?，你們?再放吧。”
錄音到此結(jié)束。錄音到此結(jié)束，錄音的配文是?記者自己感慨，說自己憋了三個多月，今天剛剛得?到韋恩集團(tuán)的郵件，同意他將這段采訪內(nèi)容公?開。
從錄音開始公?放的時候，克勞利就拿起手機(jī)假裝自己突然聾了，實則偷摸抬起眼皮暗中觀察阿加雷斯的反應(yīng)。
阿加雷斯面無?表情地聽完錄音，然后關(guān)掉了頁面。
他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兒，克勞利的電腦屏幕忽然開始冒煙了。
克勞利：……
他打開自己的聊天軟件，開始手指翻飛地瘋狂敲字。
等他都跟手機(jī)對面的人聊完了，阿加雷斯還坐在那兒不動。
但他的植物們?都在瑟瑟發(fā)抖。
克勞利試探性地問一句：“要不，你現(xiàn)在回去看看呢？”
阿加雷斯很大聲地冷笑一聲。
“呵。”
克勞利又看了自己瑟瑟發(fā)抖的植物們?一眼。
確實有點可怕。
“我三天之后回韋恩莊園，我要親自為他送上我的祝福�！卑⒓永姿苟⒅盁煹钠聊�，“親自”和“祝福”兩個字都是?從齒縫里冒出來?的。
克勞利：哎，愛情果然使?人智障，連惡魔都逃脫不了這個魔咒。
「我已經(jīng)勸了，他非要三天后再回去�！�
對面回給他三個字「知道了。」
克勞利盯著那三個字。
你知道啥了？我的公?寓和我的植物們?在這三天里都很危險你知道嗎？！
三天后
阿加雷斯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晴天抵達(dá)了哥譚。
這一次，沒有莊園的司機(jī)來?接他，他從機(jī)場直接打車。
當(dāng)他說出目的地是?韋恩莊園的時候，司機(j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是?打算去韋恩莊園外蹲守的記者嗎？”
阿加雷斯冷漠地從后視鏡中看了司機(jī)一眼：“我像狗仔嗎？”
出租車司機(jī)立刻意識到這個猜測冒犯了乘客，他在后視鏡中再次迅速地打量了阿加雷斯一眼，陪著笑臉說：“當(dāng)然不像，您這身打扮，只?要不看臉，就算說你是?今天的新郎我都相信�！�
沒有哥譚人不認(rèn)識韋恩的臉，所以?司機(jī)這是?在委婉地給自己找補，夸贊阿加雷斯的從穿著到氣質(zhì)，無?一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英俊瀟灑有內(nèi)涵。跟娛記狗仔有天壤之別。
但他的夸贊好像也并沒有取悅到這位面容冷峻的乘客。司機(jī)不敢說話了，感覺自己剛才?在不知不覺之間又踩了雷。他現(xiàn)在看這位乘客不像新郎了，到是?像去搶新娘的。
司機(jī)不敢再搭話，只?能?老老實實地往前開。
他開到韋恩莊園的地界之前停了下來?：“這里是?私人領(lǐng)地，不能?再往前開了。”
阿加雷斯也沒有為難他，下車前給了他一疊厚厚的小費。
司機(jī)接過消費后立即眉開眼笑，真誠地對阿加雷斯說：“不管您去莊園做什么?，都祝您成功！”
他一路上暗中觀察這位乘客的表情，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阿加雷斯八成就是?去搶新娘的。
沒想到一直冷著臉的乘客竟然笑了，他對司機(jī)說：“我當(dāng)然會成功�！�
啊？他真的是?去搶婚的？
但阿加雷斯沒有理會司機(jī)的迷茫，已經(jīng)往前踏入了韋恩莊園的私人領(lǐng)地。
為了這次婚禮，布魯斯確實花費了巨大的心力，阿加雷斯看著還沒走幾步就出現(xiàn)的安保人員，心里暗暗想著。
不過他也不想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行蹤，于是?直接在原地變成了烏鴉。
本來?接到莊園管家通知，趕過來?接人的保鏢一臉茫然。
剛才?遠(yuǎn)遠(yuǎn)地還看到有人往這兒走過來?，怎么?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
保鏢四下找了一圈，最后無?奈只?能?向?莊園管家匯報，人沒接到。
變成烏鴉的阿加雷斯慢悠悠地朝著莊園的方向?飛去，韋恩莊園的外圍被成千上萬的卡羅拉紅玫瑰和厄瓜多爾黑玫瑰環(huán)繞，它們?沿著莊園的石墻和鐵門排列，一直延伸到莊園的大門。
莊園的大門更是?被黑玫瑰和綠色藤蔓環(huán)繞，連韋恩莊園的標(biāo)志也被黑色玫瑰花瓣裝飾了起來?。
真是?奢華又美麗，看得?阿加雷斯心中怒火更甚。
莊園內(nèi)的花園被改造成了一個充滿生機(jī)的綠洲，綠色的草坪上鋪著一條長長的深紅色地毯，兩側(cè)是?精心修剪的灌木和花卉，依舊充滿童趣，一看就是?達(dá)米安的手筆。
很好，沒良心的小崽子。
阿加雷斯轉(zhuǎn)了轉(zhuǎn)綠豆大的小眼珠，決定等會搶婚之前，必須先把?達(dá)米安啄得?滿頭包。
花園里還放了許多水晶吊燈，這些吊燈懸掛在樹枝上，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花園中心是?一個拱門，門柱上依舊扎滿了熟到深黑的厄瓜多爾黑玫瑰。此刻花園里已經(jīng)賓客滿棚，想必等一下新人就是?要在這里交換誓言。
阿加雷斯曾在亞茨拉斐爾的書店里看過和園藝相關(guān)的書籍，知道這玫瑰要黑到這種程色一定要經(jīng)過精心的培育和時間的計劃。想必是?新娘相當(dāng)喜歡黑玫瑰了，才?讓布魯斯不計成本地將婚禮現(xiàn)場布置成黑色玫瑰的海洋。
呵，矯情，裝模作樣?，以?為最喜歡的花是?黑玫瑰，能?凸顯自己的獨特的個性嗎？花，就是?要鮮艷才?美，誰會喜歡黑色的花�。窟@女的肯定性格陰暗。布魯斯是?吃錯什么?藥了？為什么?會喜歡這種陰暗系？
花園的四周的長餐桌也被布置得?如同藝術(shù)品，每張桌子上都鋪著精致的酒紅色天鵝絨布，上面擺放著精美的骨瓷餐具和閃亮的銀器，桌上除了冷餐和甜點，還隔一段距離就擺放著一個小巧的水晶花瓶，里面依然插著新鮮的紅玫瑰和黑玫瑰。
整個莊園被兩種玫瑰花環(huán)繞，隱藏在灌木叢中的小型揚聲器播放著輕柔的古典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