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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9章

    除了澤維爾大人承認(rèn)的神后以外,

    就連他最信任最強大的神眷都沒有資格靠近夜明砂。

    黑霧扭了扭頭,看著定格在半空中裝死的小火團:“尤伊,你怎么不說話?平時不是最喜歡撒嬌嗎?快點幫我勸一勸澤維爾大人�!�

    突然被點名,小火團的光都熄滅了一點。

    它安靜了一會,

    小心翼翼地打量溫黎。

    少女穿著一身酒紅色的包臀長裙,金發(fā)雪膚,

    唇瓣飽滿紅潤像是鮮艷的玫瑰花,

    一雙鳶尾色的眼睛又大又亮。

    像紅酒一樣。

    小火團再次開始變紅。

    不然它怎么感覺自己好像醉了?

    它重新在空氣里歡快地飄起來,

    劃出一顆愛心的形狀,開始裝傻:“澤維爾大人威武,

    打敗赫爾墨斯!搶走他的美麗未婚妻!”

    就算不是它的新娘,是澤維爾大人的神后也可以呀。

    它想天天都能見到她。

    溫黎感覺小火團若有似無地往她身邊飛,

    微笑著著伸出掌心接住它。

    澤維爾的神殿里沒有魔使和女仆,空曠偌大的空間里只有這兩團小東西。

    看得出來,澤維爾和它們關(guān)系親近,也足夠信任它們。

    如果能夠得到它們的喜歡,改造澤維爾的計劃會不會進行得順利點?

    感受到她的善意,尤伊的顏色變得更紅了。

    它在她身邊掩飾般又轉(zhuǎn)悠了一圈,才總算心滿意足地停在溫黎掌心。

    少女的體溫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她身上帶著淡淡好聞的馨香,它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云層里。

    原來這就是被女性撫摸的感覺。

    該死,為什么澤維爾大人身邊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女性呢?

    好香,軟軟的,唔,快樂得要暈過去了。

    溫黎驚訝地發(fā)現(xiàn)掌心的火苗越燒越旺,顏色也從一開始的橙紅逐漸過渡到深紅。

    現(xiàn)在,甚至開始冒煙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不會把它玩壞了吧。

    可她什么都沒做啊。

    真沒出息。

    黑霧眼不見為凈地撇過頭,正要再說什么,便聽見澤維爾冷冽的聲音。

    “行了,尤伊,尤里,你們出去。”聲線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不悅。

    澤維爾慢條斯理地將骷髏盒子拋起來,然后穩(wěn)穩(wěn)地接在掌心。

    他就著這個散漫的姿勢伸出手臂,把尤伊從溫黎掌心上扯下來,往遠(yuǎn)處黯淡的走廊里隨手扔過去。

    做完這些,澤維爾手臂搭在膝頭,朝著溫黎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黑霧冷哼一聲。

    但它的聲音實在太軟萌,聲音根本聽不出多少攻擊性。

    好可愛好想rua一把,她剛剛摸過火,還不知道霧摸起來什么感覺呢。

    溫黎的視線灼灼地落在它身上,黑霧像是感覺到什么一般冷不丁抖了一下,恨恨地飄走了。

    它叫尤里?看起來,它的戒備心比尤伊重了不少。

    摸摸它看來只能等以后了。

    溫黎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提起裙擺一步一步踏上臺階,朝著暗黑陰森的神座走過去。

    八_零_電_子_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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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神座的階梯密密麻麻,一眼望過去根本數(shù)不清。

    明明澤維爾的神術(shù)可以輕而易舉地幫助她省下這些體力,他卻自始至終懶洋洋地翹著腿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

    溫黎不打算和叛逆期弟弟計較,正好她可以簡單地進行一些減肥活動。

    人嘛,活著就是要拼心態(tài)。

    好在,乙游女主是不會累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溫黎走上平穩(wěn)的圓臺上時,甚至連氣都沒喘一下。

    不知什么時候,神座旁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新的座位。不過,看上去不比神座那樣奢華。

    ——主要是不管大小還是上面鑲嵌的骷髏數(shù)量,都和神座遠(yuǎn)遠(yuǎn)不能比。

    身為“長輩”,她當(dāng)然要坐最好的位置。

    經(jīng)過澤維爾為她準(zhǔn)備的座位時,溫黎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在澤維爾愈發(fā)冰冷下來的眼神中,她在他身邊站定。

    “干什么,你該不會是想要我身下這座位吧�!睗删S爾狹長的黑眸微瞇,譏誚地嗤了下,“這是象征著嫉妒之神身份和無上神力的神座�!�

    “你?”他唇角掀起冷意,“不夠格。”

    說到這里,澤維爾撩起眼皮睨她一眼,神情暗藏陰冷殺意。

    現(xiàn)在她站在他身邊。

    她的影子落在他身上,像是要不自量力地包裹住他。

    而他想要看她,竟然還得該死地仰視她。

    澤維爾不悅地冷笑了一下:“趕緊給我滾回去坐好�!�

    “只要坐好就可以嗎?”溫黎十分聽話地轉(zhuǎn)過身,在他身邊繞了半圈,屈膝在神座扶手上輕輕坐下。

    她垂下眼無辜地盯著澤維爾,“這樣算嗎?”

    這一堆骷髏頭硌得她屁股痛死了,其實她一秒鐘也不想多坐。

    澤維爾渾身肌肉都繃緊了,薄唇緊緊抿著,冷冷地抬眸盯著她。

    但也就是這一眼,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溫黎這條裙子竟然是開叉的。

    隨著她這樣屈膝坐在他身邊,一條又細(xì)又長的月退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來。

    雪白細(xì)膩的皮膚在酒紅色的裙擺掩映下,泛著一種玉一般瑩潤的光澤感。

    而他的耳側(cè),正巧和她的胸口平行。

    她卻像是沒有意識到,依舊若有似無地傾身湊到他耳邊,語氣很平靜地跟他說話:

    “我不離您近一點,怎么能看得清夜明砂呢?”

    澤維爾忍無可忍地按了按眉心,眸底泛著刺骨的冷意直視她。

    他正要伸手把她從扶手上扯下來,便看見她眼底不加掩飾的調(diào)侃和戲謔。

    哈,她又是故意的。

    澤維爾簡直被她氣得想笑,一字一頓從牙關(guān)里擠出來:“原來你還記得,你是來看夜明砂的�!�

    他還以為她逗弄尤伊已經(jīng)玩得樂不思蜀。

    現(xiàn)在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真是膽大包天。

    等他嘗夠了那種新鮮的愉悅感,厭煩了她之后,他一定會仁慈地賜予她最殘忍痛苦的死法。

    這么想著,澤維爾唇角挑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指尖挑開骷髏盒子:“看吧,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溫黎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盒子。

    在蓋子被隨意掀開的那一瞬間,燦白的光芒瑩瑩從縫隙里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晶瑩的細(xì)沙像縮小版的鉆石一般,鬼斧神工的切割面折射著通明剔透的光澤,五彩斑斕的色彩在不同的角度變幻閃爍。

    溫黎眼睛一點點亮起來。

    這也太漂亮了,如果能鑲嵌在衣服上,她絕對是整個魔淵最靚的崽。

    不過,更重要的是,夜明砂的體積比她想象中還要小。

    就算她順走其中一顆,也無異于在汪洋里取走一滴水,根本不會被察覺。

    溫黎定定地盯著那些夜明砂看了許久。

    在她的腦海里,隨意散落在盒子中的夜明砂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就像是她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的沙畫視頻,最后定格在少女嬌滴滴又矜貴的側(cè)臉上。

    2星洋娃娃,她來了!

    “真是神奇,明明看上去和普通的沙礫沒有什么區(qū)別,可為什么唯獨它們可以發(fā)光?”

    溫黎把話題往夜明砂上帶了帶,順勢傾身靠近,假裝成認(rèn)真觀賞的模樣。

    澤維爾垂著眼盯著她的動作,見她眼睛都比平時更亮了些,語調(diào)輕蔑地嘲諷:“這算什么?只有由神明親手煉化的夜明砂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夜明砂。”

    他黑濃的睫羽掃下來,不屑一顧地掃一眼盒子里晶亮的東西,屈指隨意一彈,“這些,只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贗品�!�

    “也只有魔淵那幫沒見過世面的老古董,才會把這種無聊的東西當(dāng)成寶貝�!�

    沒關(guān)系不重要。

    溫黎佯裝好奇地歪了歪頭,實際上不著痕跡地朝著夜明砂更靠近了些:“贗品?”

    管它真的假的,她要的就是澤維爾的。

    “真正的夜明砂形成時就能發(fā)光,但你面前的這些——”澤維爾撥了一下眉間有些遮擋視線的碎發(fā),姿態(tài)又拽又痞地單腿踩在桌面上,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都是以燃燒亡靈為代價點亮的�!�

    “生靈死后,亡靈都會進入魔淵,之后才能尋求轉(zhuǎn)生的機會。在這里為了制作夜明砂而被燃燒的亡靈,永遠(yuǎn)都不會有機會重見天日�!�

    他唇角微勾,“也就是,永遠(yuǎn)地消散在這個世界上,只留下你眼前這些漂亮卻無用的小東西�!�

    溫黎愣了一下,竟然還有這種背景設(shè)定。

    她臉上總算流露出了點與惡劣嬉弄無關(guān)的其他情緒。

    澤維爾暢快地抬了抬眉梢:“啊,忘記告訴你了,剛才那兩團東西曾經(jīng)就是亡靈�!�

    他滿懷著惡意地嗤笑。

    “現(xiàn)在,你還喜歡這些夜明砂么?”

    溫黎沒有說話,緩緩抬起眼睫,看向澤維爾。

    黑發(fā)神明五官精致而銳利,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渾身都蘊著刺骨的鋒芒。

    他惡作劇般壓低聲音,慢悠悠地拖長了尾音,抬起手將夜明砂湊到溫黎眼前。

    “每一顆夜明砂,都代表這世界上多了一條冤魂�!�

    配上他刻意為之的陰森語氣,還有周遭骷髏頭空洞的眼窩,溫黎突然感覺周遭陰風(fēng)陣陣,有種毛骨悚然的氣息。

    很難想象澤維爾的心理年齡。

    【溫馨提示:親愛的玩家,距離您需要去傲慢之神珀金的房中為他更衣,還有五分鐘哦~】

    溫黎面色如常地保持著微笑,心里卻突然一涼。

    糟糕,都是剛才尤里和尤伊耽誤了太多時間。

    時間稍微有點來不及了。

    可眼下澤維爾正玩心大起想要嚇唬她,主動把盒子拿到了她面前。

    是個好機會。

    但與此同時,這一盒滿滿的夜明砂也無疑被擺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溫黎心里腹誹。

    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悄悄順走其中一顆的機會,也沒有時間漫無目的地等下去。

    合理地退場需要時間,和洋娃娃交接后自然地上場也需要時間。

    掐頭去尾,她能夠留在澤維爾身邊的時間不足一分鐘。

    溫黎盯著背包欄里的傳送陣圖標(biāo)。

    她只能賭一把,如果觸怒了澤維爾,她就立刻使用傳送陣離開。

    赫爾墨斯如果聽見這種小插曲,應(yīng)該不會責(zé)怪她吧?

    這么想著,溫黎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先前那些怔忪和訝然盡數(shù)褪去,此刻她看起來對這一盒夜明砂格外感興趣。

    “竟然有這樣的故事,真是有趣�!睖乩韫饷髡蟮厣斐鍪�,側(cè)過臉看向澤維爾,“那澤維爾大人,我可以摸一下這些夜明砂嗎?”

    就一下,摸一下少一顆的那種。

    白玫瑰交織纏繞的神座上,金發(fā)碧眸的神明若有所思地緩緩張開雙眼。

    他穿著剪裁熨帖的純白色西裝三件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設(shè)計繁復(fù)的鏈條在空氣中搖曳著,末端沒入他肩窩。

    珀金湛碧的瞳眸微轉(zhuǎn),眸光意味不明地落在緊閉的門扉上。

    那扇門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推開了。

    緊接著,那個格外喜歡當(dāng)著他的面說些肉麻表白的少女就會一蹦一跳地走進來,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

    然而今天,什么都沒有。

    珀金淡金色的睫羽垂下來。

    他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端起身側(cè)桌面上的骨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

    但那茶水已經(jīng)太久沒有被人更換過,溫度徹底冷卻。

    薄唇剛沾染上茶水,珀金便神情陰郁地停下動作,興致缺缺地“砰”一聲將茶杯重新按回桌面上。

    這都是貼身女仆應(yīng)該替他辦好的事。

    她不僅不做,還竟然遲到了。

    珀金重新倚回神座上,隨手抽了一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心底卻涌上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煩亂。

    口口聲聲都是傾慕他、依戀他。

    可每日清晨來向他問安這樣簡單的小事,她竟然連堅持幾天都做不到。

    該怎么懲罰她好呢。

    還是直接認(rèn)定她欺瞞神明,借著這次機會正好將她永遠(yuǎn)地甩掉。

    珀金有些煩躁地按了按眉心,干脆將那本書重新甩了回去。

    這一次動靜大了些,幾乎是書本落在桌面上的同時,大門便被立即推開了。

    兩排女仆低眉順眼地飛快步入房中,整齊劃一地行了一禮。

    她們似乎已經(jīng)十分習(xí)慣珀金時常莫名涌上來的脾氣,隊伍格外熟練地分散。

    有人上前替他整理桌面,有人安靜替他更換茶水,有人任勞任怨地施展法術(shù)清理衛(wèi)生。

    但自始至終,整個神殿中,就連呼吸的聲音都幾不可聞。

    珀金指尖輕輕抵著額角,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身前像蜜蜂一般勤勞忙碌的身影。

    他的視線在女仆身上只是一掃而過。

    珀金從來不會花心思去記住她們的長相或者名字。

    反正,或許第二天她們就會成為他花園里的肥料。

    還是沒有那個最熟悉的。

    珀金眼神染上些森冷的寒意,但直到女仆們大氣不敢出地退出房門,他也沒有問出心里那句話。

    他不可能主動去問溫黎去了哪。

    那樣聽上去,簡直像極了他在關(guān)心她。

    這種誤解實在太可笑了,他會覺得整個神格都受到了不可磨滅的玷污。

    珀金重新端起茶杯,短短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冷透了的伯爵紅茶便已經(jīng)重新染上了溫度。

    清香氣息和白玫瑰高雅的香味交纏在一起,他神色舒緩了些。

    不如就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身為傲慢之神神宮的主人,這里的每一寸角落時時刻刻發(fā)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只不過,珀金平時嫌棄這些聲響太過聒噪吵鬧,嫌棄地屏蔽了那些干擾他的噪聲。

    珀金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解開禁制是什么時候的事。

    一瞬間,無數(shù)的聲響和畫面涌入他的腦海。

    明亮的走廊,一塵不染的落地窗,飛揚的紗簾,蔥翠明媚的花園,還有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的女仆……

    她們不再是在他面前那樣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神情鮮活得像是換了個人。

    珀金碧眸微瞇,眸底的溫度漸漸冷卻,掠過一抹令人心驚肉跳的冷芒。

    畫面的另一頭,女仆們絲毫沒有察覺到神明的審視,依舊在熱火朝天地聊著八卦。

    “溫黎小姐實在太過好命,這哪里是貼身女仆,分明就是神宮里的第二個主人——不僅整日享用珀金大人的藏品,現(xiàn)在竟然還將所有的工作都丟給我們?nèi)ネ瓿�。�?br />
    “好命?那也是造化。在她之前,神殿里什么時候出過這樣‘好命’的先例?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或許就要真正成為我們神宮的女主人了�!�

    “怎么可能!珀金大人怎么可能將她封為神后?他的性子,你們還不了解嗎?或許她的日子暫時好過了些,但總有一天,在她被珀金大人厭棄的時候,一樣是會被送來這里喂花的�!�

    “真是期待那一天呢,我早就看不慣她那副得意洋洋享受的樣子了。”

    “就是,明明都是女仆,她憑什么比我們更高貴?”

    “……”

    另一人正要再說什么,耳邊便陡然如驚雷一般降下一道冰冷的男聲。

    “那你倒是說說看,她哪里不比你更高貴?”

    這一道聲音并不大,但卻像是無處不在般。

    聲線攪動氣流,在高聳的羅馬柱上碰撞,響徹整座神殿。

    與此同時,嘹亮的懺魂曲響徹云霄。

    這意味著魔淵神宮中的墮神動用了神明的力量,降臨世間。

    這是幾千年來,傲慢之神的神殿之中第一次響起懺魂曲。

    “是,是神降——”

    “怎么會這樣,珀金大人怎么會……”

    “珀金大人,珀金大人饒命!”

    幾名躲在花園角落里閑聊的女仆面色慘白,毫不猶豫地躬身“撲通”一聲跪拜在地上,眼角因恐懼而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珀金大人分明從來不愛理會神殿和世間里的種種,怎么今天竟然一改常態(tài),主動解開了禁制?!

    那她們剛才的那些話……

    “我們不該在背后妄議您……”

    空氣中傳來一道不咸不淡的冷笑,下一瞬,燦金色的光芒幾乎化作實質(zhì)性的風(fēng)卷,在虛空之中匯聚,凝集成高挑修長的青年身形。

    跪拜的女仆們意識到什么,身體顫抖得更厲害,頭顱愈發(fā)向下低,簡直要將自己埋入泥土里。

    哪怕她們平日能夠靠近珀金大人服侍他,可那是因為珀金大人根本沒有以神降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可現(xiàn)在,她們身體劇烈顫抖著,卻一個比一個更加用力地低下頭,恨不得陷入塵泥里。

    墮神可以聆聽信徒的心聲和禱告,無論是神宮中的還是魔淵的,亦或是人界的。

    這道金色的虛影,便是神明降臨的真身,其中蘊含著至高的法則和神力,任何人都不可直視。

    只需要一眼,便會立刻爆成一團血肉。

    想到這一層,幾人抖得更厲害了,像是快要被狂風(fēng)吹折的枯樹。

    “為什么要害怕呢。”

    珀金的身影慢條斯理地俯下.身。

    他似笑非笑地伸出指尖,掠過女侍因顫抖而搖曳的發(fā)絲,“說得不錯,我只是很感興趣,接下來,你們會說些什么?”

    千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神降,是為了在幾步之遙的花園中聽她們?nèi)绾巫h論溫黎?

    盡管珀金語調(diào)慵懶平和,但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

    珀金好整以暇地等待了一會,見幾人只知道一味地發(fā)抖,頓覺無趣。

    他唇角的笑意倏地淡下來,意興闌珊地重新直起身。

    “不想說?”

    珀金抬了下單邊眉梢,“這么吝嗇的話——”

    “那就永遠(yuǎn)沉默吧�!�

    空氣中金色的虛影輕描淡寫地抬起手臂凌空一擺。

    伴隨著“噗嗤”幾聲,跪拜在地面上的幾名女侍頓時炸成一團團血霧。

    血雨簌簌而下,滴滴答答地墜落在碧綠的葉片和草面上,將翠綠染成血腥的深綠色。

    而那道影子甚至沒有低頭看上一眼,便四散化作無數(shù)金色的光點,散入虛空。

    神座上的神明緩慢地睜開眼睛。

    “咔嚓”一聲,被他平穩(wěn)端在掌心的茶杯轟然崩碎。

    碎裂的瓷片和四濺的茶水被一股可怖的力量擠壓,半點也沒有弄臟他身上質(zhì)感極佳的白色西裝。

    珀金不帶什么情緒地盯著自己收攏的五指,冰涼地嗤笑一下,重新降下禁制。

    真有趣。

    不聽不知道,竟然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他一定會殺了溫黎。

    這樣一來,他反而暫時有些不想殺她了。

    既然她的到來本身就是一場意外,如果接下來的一切都按照別人的設(shè)想按部就班地發(fā)展,那還有什么意思。

    珀金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從神座上走下來。

    門前侍立的女仆也聽見了剛才的懺魂曲,聽見他靠近的聲音,連忙主動替他拉開門:“珀金大人,您回來了,有什么吩咐嗎?”

    “溫黎在哪?”珀金撥了撥金絲眼鏡上垂下的金鏈,唇角挑起,笑意卻不達眼底。

    “前面帶路�!�

    他決定了。

    現(xiàn)在,他不僅不殺她,還要好好地“寵”著她。

    既然要“寵”,自然要主動走到她的房間,去看一看。

    看一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第32章

    SAVE

    32

    溫黎壓根不知道珀金心血來潮想出來的“新游戲”。

    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緊張感之中,

    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五分鐘。

    她必須要在五分鐘之內(nèi),找到合理的理由離開澤維爾的神宮,回到珀金身邊。

    ——在此之前,

    她最好提前順帶料理好她嬌氣的洋娃娃。

    這真的是可以做到的嗎?

    眼前畫面陡然一花,耳畔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輕嘖。

    溫黎瞬間回過神,

    眨了眨眼看向澤維爾。

    黑發(fā)黑袍的青年單腿張揚地踩在矮幾邊緣,動作慢條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便將骷髏盒子“啪嗒”一聲闔攏。

    而那些讓溫黎星星眼的夜明砂,

    也同時被他一把攏在掌心。

    澤維爾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狹長的黑眸微微瞇起,

    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盯著溫黎看。

    “想摸?”

    “不可以么?”

    溫黎勉強維持著臉上平靜的笑意,內(nèi)心抓狂地看著游戲面板上一點點流逝的倒計時。

    [倒計時00:04:29……]

    少年,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至理名言。

    浪費時間就是慢性自殺!

    不自覺的,

    溫黎眼神染上些許真實的情緒,

    那雙鳶尾色的眼眸也就被襯得更明亮了些。

    這雙眼睛原本便十分迷人漂亮,此刻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

    澤維爾突然感覺心頭好像被什么蟄了一下。

    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流露出這么真實的情緒。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口,澤維爾下意識收緊了五指。

    冷白的指尖扣在冰冷的骷髏裝飾上,襯出一種殘忍冷酷的美感。

    她對夜明砂就這么感興趣?

    看上去,

    比對他的興致還要高上不少。

    澤維爾的眼神陡然沉冷下來。

    “想摸可以�!�

    他壓下心口莫名其妙生出的戾氣,脊背懶洋洋地向后一靠,

    將銀質(zhì)骷髏盒子在空中輕輕拋起來,

    再穩(wěn)穩(wěn)接入掌中。

    ——“那就討好我。”他慢悠悠地說,

    “直到我滿意為止�!�

    澤維爾唇角弧度戲謔。

    “或許心情一好,我就懶得介意你肖想夜明砂的罪過。”

    他饒有興致地撩起眼皮看著溫黎,

    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惡劣。

    “甚至,賞賜給你一枚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討好他?

    溫黎當(dāng)機立斷地站起身想走。

    這種“討好”,

    放在平時是情趣,她也不介意陪他玩一玩。

    但是放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簡直是催命符。

    留在澤維爾身邊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分鐘。

    別說是一分鐘,就算是一個小時,她都沒把握讓有心刁難她的澤維爾滿意。

    ——現(xiàn)在她的道具背包比錢包還干凈,根本沒有什么可以依仗的技能。

    溫黎甚至已經(jīng)開始思考暫時放棄這枚夜明砂。

    畢竟,還是保命比較重要。

    洋娃娃就算不能用了,以后她也有機會再想別的辦法瞞天過海。

    溫黎向來不是賭狗性格,雖然有點肉疼,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然而就在溫黎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卻搶先一步攬住她的月要。

    溫黎有些意外,條件反射地停住腳步,隨即便感覺那只手倏地用力,將她向后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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