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
上一次選擇【親密玩法】,她沒有得到和珀金有關(guān)的任何背景信息。
這一次的澤維爾個人線,她選擇了解他更多一點。
溫黎在【劇情玩法】選項上輕點一下,調(diào)整好表情跟著澤維爾走了進(jìn)去。
【鼓點一聲聲撞擊著你的耳膜,見慣了魔淵中的血腥和晦暗,猛然見到這樣燈紅酒綠的場面,你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但很快,你就勻不出精力顧及這些。
你能夠感受到,自從挽著澤維爾出現(xiàn)在宴會廳之后,房間里躁動的氣息都瞬間凝滯了一瞬。
無數(shù)道視線緊緊黏在你身上,或好奇,或艷羨,或嫉妒,或嘲弄,那些洶涌而來的情緒幾乎將你湮沒。
你有些不適地皺眉,身側(cè)那道高挑的身影卻倏地上前一步。
寬大的衣擺翻飛,有意無意地遮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管好你們自己的眼睛。”澤維爾姿態(tài)懶散地站在你身前,視線似笑非笑地掃過房間里的一眾神明。
他垂下手臂,你一時不察,挽在他手臂間的手順著他的衣料向下墜,卻被他伸出手牢牢地包在掌心。
隨即,他的手指強(qiáng)勢地插入你的指縫,與你嚴(yán)絲合縫地十指緊扣。
你驚愕抬眸,望見他唇畔囂張的弧度。
澤維爾似乎察覺到你的目光,低下頭不偏不倚地對上你的視線,慢悠悠地開口。
“她是我的�!薄�
溫黎心口一跳,按捺不住地在心里發(fā)出一串土撥鼠尖叫。
她需要短暫地爬一下墻了。
對不起其他三位老公,她出去做個頭發(fā)……啊這個理由好像之前用過了。
總之,她一會就回來!
溫黎克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在澤維爾面前,她不需要為了維持人設(shè)而壓抑自己親近的沖動,也不需要擔(dān)心過了火惹怒對方引來殺身之禍。
她可以輕松自在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肆意妄為也沒關(guān)系。
——她相信,澤維爾根本不會對她怎樣。
溫黎干脆蜷起手指反握住澤維爾,側(cè)過臉笑意盈盈地盯著他看。
她感覺到他身體一僵,攥著她手的五指愈發(fā)用力地扣緊了她,簡直是要把她的手骨碾碎一般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捏到身體里去。
真是沒輕沒重。
溫黎“嘶”了一聲,甩了甩手腕示意澤維爾松開手。
然而掙動了半天,禁錮著她的力道不僅絲毫并未放松,反而依稀抓得更緊。
溫黎抿著唇抬起眼,發(fā)現(xiàn)澤維爾也正撩起眼睫看著她。
眼神似有烈火灼燒,專注而直白。
溫黎被這種眼神燙了一下,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跳再次躁動起來。
這誰頂?shù)米“。?br />
不過,光屏上再次滾動起來的字眼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想要的“背景信息”總算浮出了水面。
【望著不遠(yuǎn)處姿態(tài)親密的兩道身影,坐在角落里的紅發(fā)神明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直到被身邊的身影撞了一下手臂,才端起酒杯感慨般開口:
“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坐在他身邊的神明狐疑地看向他。
紅發(fā)神明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經(jīng)有些微醺,竟然真的將本不該說出口的心里話傾訴了出來。
他瞇著眼睛看著黑發(fā)黑眸的少年神明,端著酒杯嘆息了一聲:
“曾經(jīng)弱小且沒有天資得令先任魔淵之主瞧不起的澤維爾大人,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樣迫人的氣勢�!�
坐在他身邊的神明顯然也喝了不少,聞言回想起剛才那道壓著戾氣的警告,悶笑一聲。
“但嫉妒之神真的能夠順利繼承魔淵之主的位置嗎?”他已經(jīng)在魔淵中生活了近萬年,對于一切變化都了然于胸。
如今的魔淵,已經(jīng)與先任魔淵之主在位時截然不同了。
“失去了先任魔淵之主的庇護(hù),他能靠自己爭得過赫爾墨斯大人?”他語氣里難掩輕蔑,“而且,現(xiàn)在的魔淵中,暴食之神和傲慢之神也不可小覷。”
說到這里,他飲盡一杯酒,冷漠而客觀地下了結(jié)論。
“現(xiàn)在嫉妒之神繼承人的位置岌岌可危,可以說是有名無實�!�
察覺到他言語中的不敬,紅發(fā)神明皺著眉有些不悅地放下酒杯。
“曾經(jīng)或許你可以這么說,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澤維爾大人與其余三位主神對上,究竟誰勝誰負(fù)還不一定�!�
紅發(fā)神明不再去看身邊那位自以為是卻見識短淺的神明,轉(zhuǎn)過臉專注地凝視著澤維爾頎長的背影。
“畢竟,他可是魔淵中唯一一位擁有著最精純地獄之火的神明�!薄�
溫黎收回落在游戲光屏上的視線。
澤維爾以前……
很弱?
無論怎么樣,她都無法把身邊這個乖張不羈的黑發(fā)神明和“弱”這個形容詞聯(lián)系起來。
此刻她正被澤維爾帶著坐在吧臺旁邊,溫黎一只手臂撐在桌上支著下巴,側(cè)過臉去看他的表情。
“澤維爾大人,聽見了嗎?”她不懷好意地提醒他,“有人在說你‘弱’哦�!�
澤維爾正一條長腿踩在吧臺桌角的橫欄上,垂眸專心地調(diào)酒。
寬大的兜帽披在他寬闊平直的肩頭,動作格外豪放。
抬手將一片檸檬卡在杯沿,澤維爾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把玻璃杯按在她身前。
“我又沒聾�!�
他的反應(yīng)比想象中平淡了不少,溫黎有點意外。
她正要伸手去接酒杯,澤維爾卻手腕一轉(zhuǎn),嬉弄她一般把酒杯收了回去。
溫黎抬眼瞪了他一眼,看見澤維爾眸底不加掩飾的惡劣笑意。
她的反應(yīng)似乎取悅了他,他夸張地笑了幾聲,一手撐著吧臺俯身靠近。
澤維爾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杯壁,或許是擔(dān)心她真的生氣,這一次好端端地把酒杯塞到了她手里。
溫黎感覺一道唇風(fēng)掃過耳畔的碎發(fā),裹挾著雪松味道的氣息在她發(fā)間亂竄。
像極了澤維爾本人,驕恣而霸道。
她的脖頸處被帶起一陣細(xì)細(xì)密密的癢,身體不由得坐正了一點。
“躲什么�!睖乩柽沒來得及退后,便被一把扯了回去。
澤維爾嗤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說,“至于那些只會背后說閑話的東西——”
“和他們較勁?那多沒意思�!�
他的聲音不算大,幾乎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吞沒,可語氣卻蘊著濃烈的自信和侵略性。
溫黎愣了一下,側(cè)眸打量著澤維爾。
他單手撐在吧臺上,筆直的長腿玩世不恭地交疊著。
在他身后,霓虹燈凌亂而閃爍,穿透了黑暗,將整片迷亂的空間照得更加深邃神秘。
燈光落在澤維爾脊背上,鍍上一層五顏六色的光邊,絢爛的光影襯得他五官看上去愈發(fā)桀驁不馴。
舞池中放縱的身影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空間里蔓延。
整個宴會廳都陷入一種和黯淡永夜截然不符的狂亂之中。
這種目空一切、挑釁一切的態(tài)度,簡直像極了澤維爾。
溫黎原本以為澤維爾會因為那些話而憤怒,可他并沒有。
她莫名覺得自己更了解了他一點。
收集到了新的訊息,溫黎想起她還沒有開始進(jìn)行的“任務(wù)”。
她收回視線,在宴會廳中環(huán)視一圈,佯裝好奇道:“這里沒有看到樂器,也沒有魔使演奏——音樂聲是從哪里傳來的?”
在宴會廳角落的沙發(fā)上,坐著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款式不同于魔使那樣簡單,衣擺滾著銀色暗紋,質(zhì)地看上去極為講究。
雖然遠(yuǎn)不及魔淵四主神的神袍那樣華貴,但看上去和魔淵中的眾多神明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戴著寬大的兜帽,帽檐處的空隙中零星露出幾縷湖藍(lán)色的發(fā)尾,還有一小截凌厲的下頜線條。
“魔淵中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位這么英俊的神明?”
在他不遠(yuǎn)處,幾名身材曼妙妖嬈的邪神已經(jīng)蠢蠢欲動良久。
終于,其中一名留著深藍(lán)色長卷發(fā)的身影扭動著腰肢,緩慢地靠近角落那道高大的身影。
“夜安,這位大人�!�
她伸出一只纖細(xì)的手指,極有暗示意味地勾動了一下那人湖藍(lán)色的長發(fā),舌尖舔過唇瓣,瞇著眼睛露出笑容。
“好巧,我們的發(fā)色很相近呢�!�
“砰”的一聲,那人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偏頭將發(fā)尾從她指尖抽離。
“是嗎�!彼Z氣平淡地說,聲音是恰到好處的低沉,聽得深藍(lán)長發(fā)的神明愈發(fā)心動。
顯而易見地,她被拒絕了。
但她并沒有感覺到失落,反而燃起了更濃郁的征服欲,順勢撐著桌面傾身靠近他,吐氣如蘭:
“您的氣質(zhì)很獨特,不像是魔淵中的神明,倒像是來自于神國。”
說著,她察覺到,面前的身影不易察覺地僵硬了一下。
深藍(lán)色長發(fā)的神明自以為說中了。
她輕笑一聲纏繞著自己卷翹的發(fā)尾,嬌滴滴地道,“您——是從神國來的墮神嗎?”
她滿心期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卻沒想到下一秒便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掀開。
“離我遠(yuǎn)點�!�
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影倏地起身,兜帽隨著他的動作晃動,露出他不悅而抿得平直的唇線。
來人正是杜勒斯。
他無意和魔淵中的邪神多作糾纏,絲毫沒有憐惜之情地繞過跌坐在地的邪神之后,便快步離開。
路過吧臺時,他眼眸微瞇,借著兜帽的遮擋瞥向不遠(yuǎn)處緊貼著倚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嫉妒之神身邊的那個……
在斟酌究竟是用什么詞匯來描述她時,杜勒斯心底頓了一下。
他沒有在她身上體會到神明波動的氣息。
他冷眸微瞇。
或許,她就是妮可大人在找的那個人類少女。
……
按照愛神的吩咐潛入魔淵之后,杜勒斯正巧聽聞嫉妒之神神宮之中即將舉辦宴會。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機(jī)會。
在這一天,信仰先魔淵之主大大小小的神明都可以前來赴宴。
杜勒斯本想來打探與預(yù)言中提到的那名人類少女相關(guān)的消息。
卻沒有想到,他的運氣不錯,竟然直接遇到了她本人。
杜勒斯最后瞥一眼黑發(fā)神明身側(cè)笑得狡黠的金發(fā)少女。
他能夠看穿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
而在這名金發(fā)少女身上,他卻發(fā)現(xiàn)她的過去像是被濃霧包圍,他半點都無法看清。
但她的未來卻一片明媚。
杜勒斯能夠清晰地看見,在不知道多長時間流逝之后,她將會坐在高而華麗的位置,穿著這世間最珍貴寶物制造而成的衣裙,身側(cè)環(huán)繞著四位英俊強(qiáng)大的神明。
其中,有著他一早便聽說過的傲慢之神,還有那位令他至今都崇敬的暴食之神。
當(dāng)然,也包括她現(xiàn)在身邊的嫉妒之神。
不僅如此,竟然還有那位傳聞中花心浪蕩、夜夜笙歌的色谷欠之神。
杜勒斯眸中掠過震撼的情緒,氣息不自覺凌亂了一瞬。
妮可大人提到的預(yù)言,果然是真的。
在他看見的未來里,淡漠冷倦的暴食之神眼神溫柔叫她“加西亞”,倨傲驕矜的傲慢之神以貼身女仆的身份強(qiáng)行將她扣在身邊。
她在風(fēng)流英俊的色谷欠之神神宮中享受著未來神后的待遇,而她竟然還以色谷欠之神“未婚妻”的身份,明目張膽地勾搭嫉妒之神……
杜勒斯瞳孔地震,倏地挪開視線,努力將剛才驚鴻一瞥之下看見的畫面從腦海中趕走。
他出生在神國,看不得這種污穢的畫面。
就在這時,笑意盈盈正與嫉妒之神交談的金發(fā)少女像是察覺到什么,狀似無意地側(cè)過臉。
她淡金色的睫毛抬起,一雙明亮的鳶尾色眼睛,不偏不倚地對上了杜勒斯的視線。
四目相對。
那雙眼睛似乎帶著某種魔力,眼型弧度優(yōu)美,瞳色令人簡直難忘。
最迷人的是她的眼神,清純圣潔之中帶著些令人心跳的誘惑勾人,又純又欲,讓人不舍得挪開視線。
猝不及防撞入少女這樣的眼神里,杜勒斯腦海中轟的一下一片空白,本能地飛快錯開視線。
真是個可怕的人類少女。
他一定要替妮可大人解決掉這個麻煩。
杜勒斯伸手扯了扯兜帽的邊緣掩住面上的神情,一言不發(fā)地與他們擦身而過。
溫黎卻沒有收回視線。
她定定地注視著湖藍(lán)色長發(fā)神明的背影。
直到他穿過擁擠的舞池,被層層疊疊的身影遮蔽得看不真切,她才緩慢地垂下眼。
溫黎從未見過那個神明,他看上去也和這宴會廳中的神明們沒有什么差別,似乎只是不經(jīng)意間看了她一眼。
但這些天來三番兩次降臨的危險卻充分鍛煉了她的敏感度,溫黎感覺心臟跳得快了些。
那是一種危險降臨時本能的反應(yīng)。
她伸出手若無其事地?fù)崃藫嵝目�,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來了?
這一次,不小心被她發(fā)現(xiàn)了呢。
第65章
SAVE
65
“這里沒有看到樂器,
也沒有魔使演奏——音樂聲是從哪里傳來的?”
趁著游戲光屏安靜如雞,她此刻還擁有著超高自由度,溫黎見縫插針地迅速開啟了話題。
霓虹燈光柔和了澤維爾銳利的眉眼。
溫黎卻莫名覺得在這樣迷亂的氛圍下,
他的氣質(zhì)看上去比起平時更加張揚恣意。
“嗯?”
喉間逸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音節(jié),澤維爾挑了挑眉。
他腳尖輕輕點地,
重心瞬間向前傾斜,冷戾卻俊美的五官在她面前驟然放大。
黑發(fā)黑眸的神明單手撐在吧臺上,一只手懶洋洋地點了點身后的舞池。
喧擾在空氣中浮動,他笑得惡劣至極:“聲音太小,
聽不見�!�
溫黎:“……”
真是個臭弟弟。
她有點無奈,但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澤維爾自始至終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直到溫黎最后一個字落地,
他才略有些夸張地向后仰了仰身體:“這么大聲干什么?”
澤維爾扯著耳廓,語調(diào)痞氣地說,
“嘶,
耳朵疼�!�
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典范。
俗稱欠揍。
溫黎猜測,
這震耳欲聾的迪廳音樂,十有八九和升級[漂亮的洋娃娃]的特殊升級材料八音盒有關(guān)。
但她現(xiàn)在甚至沒有開口索要,只不過是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便受到澤維爾故意為之的重重阻撓。
或許她就不應(yīng)該貪心地選擇跟著澤維爾來到這里。
溫黎心中幽幽一嘆,
她已經(jīng)開始懷念有求必應(yīng)的赫爾墨斯了。
一夜沒有和他美好的肉.體一起睡覺,想他。
溫黎也不打算再慣著澤維爾。
她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
便干脆閉上嘴轉(zhuǎn)過身打算離開。
像澤維爾這種性子,
她越是表現(xiàn)出在意和情緒,
他反而更愉悅。
不搭理他,他自然會乖乖跟上來。
果然,
溫黎還沒邁開一步,身體便被斜地里伸出的一條手臂攔住。
“逗你兩句就跑,
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知道。”
澤維爾煩躁地捋了一把眉間的碎發(fā),半長不短的黑色發(fā)絲略有些凌亂地上翹。
他臉色陰沉地上前一步擋住溫黎的去路,皺著眉低聲道,“喂,配合我一下,就告訴你�!�
主導(dǎo)權(quán)瞬間調(diào)換,溫黎單手輕點著吧臺邊緣。
她緩慢地勾起唇角:“剛才我的確很好奇�!�
頓了頓,她歪了歪頭,“但是很可惜,澤維爾大人。拜您所賜,現(xiàn)在我似乎不是很想知道了。”
說完,溫黎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zhuǎn)身打算繞過他離開。
然而一只手卻眼疾手快地用力攥住了她的小臂。
溫黎感覺一股猛力傳來,她被狠狠一摜,整個人便被緊緊壓在吧臺上。
上面隨意擺放的酒瓶酒杯被巨大的力道撞得一顫,和桌面碰撞發(fā)出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
澤維爾力氣很大,吧臺邊緣硌在月要間,溫黎感覺一陣酸痛,蹙眉想推開他。
然而她的反抗卻換來了更強(qiáng)勢的禁錮,澤維爾掌心按著她的手臂向下滑動,單手攥住她的兩只手腕按在月要側(cè),霸道而不容置疑地貼近她耳邊道:
“誰允許你不好奇了?我想告訴你,沒有你不聽的道理。”
竟然能把強(qiáng)買強(qiáng)賣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換作任何一個顏值不夠的人說出這種“霸總式發(fā)言”,溫黎都會覺得有些油膩。
然而這話從澤維爾口中說出來,卻莫名帶了點讓人沉溺其中的獨特魅力。
溫黎想了想,干脆順從著他的力道不再掙扎。
不出她所料,似乎察覺到她少有的乖巧,鉗制著她的力道緩緩放松了下來。
溫黎總算找到喘息的空間,不著痕跡地向前挪了挪身體,離身后堅硬的吧臺遠(yuǎn)了一點。
跟弟弟相處實在是廢月要。
她靠近的動作幅度很小,卻還是被澤維爾察覺。
他像是被取悅了,飛揚的眉梢染上些許愉悅的情緒,順勢用力拉了她一把。
“唔!”
溫黎將險些逸出口的驚呼憋了回去,腳上重心不穩(wěn),順著澤維爾的力道一下子跌坐在他月退間。
幾乎是同時,她便感覺無數(shù)道視線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盡管身處“酒吧”,整個宴會廳中早已不知道出現(xiàn)過多少次更加親密的景象,他們之間這樣親近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溫黎還是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抿著唇角下意識就要站起來。
可還沒等她踩穩(wěn)地面,她便感覺月要間便一緊,整個人被一條手臂用力向上撈了一把。
后背緊貼上一個懷抱,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觸到澤維爾的黑絲絨長袍,掀起一陣麻癢。
太犯規(guī)了!
溫黎神情不變,心里卻開始瘋狂打滾。
剛才她還只是虛虛靠在澤維爾膝蓋上,此刻則被他有意嚴(yán)嚴(yán)實實地圈在了懷中,整個人都坐在了他月退上。
直到這時,溫黎才終于對澤維爾修長的身材有了直觀而清晰的認(rèn)識。
身為乙游女主,腰細(xì)腿長基本算是標(biāo)配。
她的這具身體雙腿已經(jīng)算是修長,可此刻坐在澤維爾懷中,她甚至連腳尖都無法接觸到地面,只能虛虛地搭在他小腿間,掛在半空中。
這種腳不沾地的感覺不是特別美妙,溫黎扭了扭身子想向下挪動一點,卻被澤維爾再一次用力地?fù)屏嘶厝ァ?br />
“不準(zhǔn)動�!�
懷中的人不安分,澤維爾俊美的眉眼瞬間冷淡陰沉下去。
他傾身更緊地靠近她,從后貼在她耳邊說,“就像這樣配合,懂了嗎?”
胸口涌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狂亂而躁動。
只有觸碰到懷中的少女、將她抱緊才能撫慰些許。
像是烈火遇上冰雪,能夠短暫地冷卻,恢復(fù)片刻理智。
然而在那之后,則是更加濃烈的空虛,叫囂著讓他愈發(fā)用力地?fù)岜樗娜�,讓她渾身都沾染上屬于他的氣息�?br />
澤維爾自記事起便從未因為什么而執(zhí)著。
而這壓抑過久的、幾乎源自于本能的占有欲一朝爆發(fā),便似烈火燎原,幾乎要焚盡他所有的理智。
她是赫爾墨斯的未婚妻又怎樣?
可現(xiàn)在將她抱在懷中的人是他。
澤維爾黑眸危險地瞇起。
但凡是他想要的,還從未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得不到,那就搶過來。
溫黎感覺箍在月要間的手臂越來越緊,她幾乎要被勒到窒息。
混著酒精味道的吐息在后頸亂竄,唇風(fēng)似火般炸裂滾動。
隨著兩人愈發(fā)親密的姿態(tài),溫黎感覺到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灼熱。
饒是她已經(jīng)在游戲中鍛煉出了比以往厚上許多的臉皮,還是有點遭不住澤維爾過分的熱情。
她當(dāng)機(jī)立斷地握住澤維爾攬在她月要間的手,反客為主地將他拉起來。
“一直這么坐著多沒意思�!�
感受到身后高挑的神明順著她的力道站直了身,溫黎將他的手重新按在月要后,像是獎勵一般,放松了身體半靠在他身上,仰起臉來看著他。
“澤維爾大人,既然要我配合你,那您也應(yīng)該配合我一下吧?”
說完,她沒有等待澤維爾回應(yīng),便牽著他的手主動將他拉入舞池。
察覺到他們的靠近,舞池中傳出幾聲打趣的口哨聲。
魔淵中的神明不像神國那樣恪守陳規(guī),性情大多外放而肆意,沒等兩人靠近便自發(fā)給他們留出了正中心的一小片空地。
沉重的鼓點在耳廓中鼓噪,溫黎感覺澤維爾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的后背。
在這樣混亂而喧鬧的環(huán)境里,她卻依稀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而規(guī)律的心跳。
狂放,囂張,熱烈,極具存在感。
澤維爾的身上擁有著一種和其他三位可攻略對象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他危險卻不陰鷙,身上帶著令人不那么方案的少年氣和霸道,直白火熱得幾乎能夠灼傷她。
在這樣緊貼的距離下,溫黎甚至能夠感受到澤維爾胸口微微起伏的幅度,他的氣息凌亂地落在她發(fā)間。
空氣中各種不知名的香水氣息交織在一起,可屬于澤維爾身上那種濃郁的雪松味道卻強(qiáng)勢地將一切氣味壓制。
就像他本人一樣勢不可擋地霸占了她所有的嗅覺。
在這里,不需要循規(guī)蹈矩的規(guī)則和舞步,只需要跟隨身體的本能,作出任何能夠帶來愉快和發(fā)泄的動作。
就像是短暫地遠(yuǎn)離了現(xiàn)實,在這方寸大小的空間里盡情地釋放一切壓抑和情緒。
溫黎曾經(jīng)是個當(dāng)之無愧的乖乖女,被父母耳提面命了二十年,向來對蹦迪和酒吧這種地方敬謝不敏。
但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同學(xué)哪怕是想盡辦法也要躲避查寢,熱衷在周五出門蹦迪的心情。
的確令人沉迷。
撲通,撲通。
她分不清這是屬于誰的心跳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音樂的鼓點緩慢停了下來。
或許是這里空間太過逼仄,溫黎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
她抬起頭,看見霓虹燈正巧掃過來,照亮了澤維爾近在咫尺的桀驁俊美的面龐。
他的額角掛著點晶瑩的汗珠,光線掩映下,更顯得皮膚白皙,五官凌厲。
微長的碎發(fā)落在眼睫處,似乎有點刺人,他動作瀟灑地五指伸入發(fā)間把碎發(fā)向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失去了碎發(fā)的遮掩,澤維爾俊美無雙的臉廓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里,溫黎幾乎聽見身邊此起彼伏驚艷的吸氣聲。
黑發(fā)松松垮垮地梳向腦后,澤維爾的氣質(zhì)顯得更加銳利逼人,和著他唇角乖張恣意的笑容,攻擊性和獨屬于少年人的荷爾蒙幾乎撲面而來。
嗚嗚好帥好帥。
溫黎看得挪不開眼睛。
澤維爾就像是生來就生在聚光燈中心的人,任憑周遭無數(shù)道或愛慕或驚訝的視線落在身上,他卻連眉梢都沒動一下,垂下眼定定地朝著她的方向掃過來。
“怎么樣,爽嗎?”
他勾起唇角,笑容看起來有點不正經(jīng)的壞。
壓著眼睫盯著她看了一會,澤維爾上前一步俯身欺近她。
“知道嗎?這種感覺,在赫爾墨斯身邊你永遠(yuǎn)也體會不到�!�
他貼在她耳邊,帶著笑意一字一頓地說。
“只有我能給你。”
剛剛劇烈運動過,澤維爾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聲線也帶著點不經(jīng)意的磁性性感。
凌亂的呼吸和她的交織在一起,曖昧得不像話。
短暫的寂靜之后,前所未有劇烈的尖叫聲和口哨聲從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傳來。
這里光線迷亂而昏暗,再加上先前溫黎作為赫爾墨斯未婚妻舉辦晚宴時,露面的時間并不算長,前來赴宴的神明并沒有認(rèn)出澤維爾身側(cè)這名陌生的異性。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認(rèn)為他們在一起的畫面格外養(yǎng)眼相配。
一直暗戳戳在一邊神隱的小火團(tuán)也按捺不住,興奮地在半空中上躥下跳,身體因為起伏的情緒而染上通紅的色澤。
“澤維爾大人!漂亮姐姐!”
氣氛到位了,溫黎打量著澤維爾的神情,看見他俊秀卻凌厲的眉目間流淌的愉悅,感覺到他心情還不錯。
她順勢勾住他的脖頸,笑瞇瞇地說:“澤維爾大人,說到做到,現(xiàn)在是不是該把您的秘密拿來給我看一看?”
被順毛捋之后的黑發(fā)神明格外好說話,他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低下頭,懶洋洋地道:“好啊�!�
說完,他便單手扣住她按在懷中,將她抱出了舞池。
不是浪漫的公主抱,溫黎甚至有一種被土匪強(qiáng)搶的錯覺,被勒得肋骨一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