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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終于輪到穆晚晴吃瓜了

    文湛勾唇,伸手,邪魅地抹了下嘴角的口水,眼眸一挑:“當(dāng)然�!�

    “那我可以走了?”

    “你……你怎么——”他看著女人過于冷淡的反應(yīng),抬手覆在她額頭上。

    穆晚晴皺眉,一把撥開:“什么意思?”

    “你沒病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文湛不解,覺得她過于冷靜的反應(yīng),就跟機器人似的。

    他本以為這次索吻會換來一頓怒斥,或者一個巴掌。

    穆晚晴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淡淡解釋:“我們分手了,你要我給什么反應(yīng)?”

    文湛擰眉,眸光也沉:“所以說,你現(xiàn)在是真的不愛我了?對我一點念想和欲望都沒了?”

    “……”穆晚晴無語地轉(zhuǎn)過頭去,臉上依然冷著,心跳卻悄然加速。

    真不要臉。

    這種話也能坦坦蕩蕩地問出。

    穆晚晴:“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你也快點回去吧。以后沒事別來找我,影響不好。”

    文湛:“呵,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影響不好了?”

    “我懶得跟你掰扯,我很累,走了!”

    她下車欲走,文湛卻又一把扯住她的手。

    眼看著糾纏又明顯過分起來,穆晚晴生怕兩人又回到過往——而現(xiàn)在,蔣麗娟時日不多,楊翠珠也是不穩(wěn)定因素,他們還是分開最好。

    于是,她冷冷地命令威脅:“文湛,你放手!不然以后我不會再跟你見面。”

    文湛臉色陰沉,僵滯片刻松開了手,卻同樣提醒警示:“你跟那些臭男人,保持距離。我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萬一遇到危險,后果不堪設(shè)想�!�

    臭男人?

    穆晚晴想起中午在小鎮(zhèn)餐館吃飯時,那個偶遇的小學(xué)同學(xué)。

    “文湛,我們分手了,你這醋吃得莫名其妙�!�

    是,文湛不否認,他就是吃醋。

    之前顧昕辰就說過,她現(xiàn)在事業(yè)蒸蒸日上,也會接觸到越來越多的優(yōu)秀男性。

    他就是害怕穆晚晴被別人男人俘獲芳心,只能讓她跟男人保持距離。

    文湛:“隨便你怎么想,但為你好也是真的。人紅是非多,尤其是你這種年輕漂亮的女人�!�

    年輕漂亮……

    穆晚晴心說,比她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大把,她一個生過孩子快奔三的女人了……

    “行了,我心里有數(shù)�!甭湎逻@話,她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下車走人。

    車外站著的東哥等人,聽到動靜回過身來,頷首示意。

    文湛坐在車里,目送著女人走遠的身影,抬手扯了扯衣領(lǐng),喉結(jié)又難耐地滾了滾。

    該死的女人……

    把他撂倒渾身熱血沸騰,就這樣不負責(zé)任地走了。

    習(xí)慣了之前夜夜笙歌的日子,現(xiàn)在清心寡欲地過了倆月,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的零件是不是生銹了,也不知以后還能不能行。

    哎……這輩子怕就栽她手里了。

    “文總,您是找個地方吃飯,還是直接回家?”東哥上車,詢問。

    “回去吧。”沒有她陪著,吃山珍海味也是味同嚼蠟。

    ————

    一周后,王大娘給穆晚晴打來電話,說老屋修葺工作完成了。

    文湛也跟她聯(lián)系,交代同一件事。

    “老屋翻新完成了,我給你發(fā)幾張照片,你看看滿意不。”

    他發(fā)了七八張照片在微信上。

    老屋各個角度,甚至有從空中俯瞰拍攝的。

    穆晚晴點開一看,吃驚。

    這翻新程度遠比她剛開始計劃的模樣要豪華許多。

    她本意只想把外形翻新一下,把塌掉的廂房重新修建即可。

    但文湛發(fā)來的照片上,整個老屋從外看去煥然一新,屋頂全部翻新不說,就連外墻都貼了瓷磚。

    屋里墻壁也全部重新粉刷。

    只不過老家具和物件,一件沒丟,還是按照原樣擺放著。

    “那些老物件肯定對你意義非凡,沒有動過,有些腐壞的地方,也找木工修整過,再放個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

    文湛發(fā)來語音。

    穆晚晴聽完,心情感激感動之余,又覺得分外為難。

    他原本不必做這些的。

    自作主張,不過是讓她又欠了一份人情。

    思忖片刻,她沒說多余的話,直接問:“全屋翻新下來花了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雖然文三少最不在乎金錢了。

    可她現(xiàn)在能補償?shù)囊仓挥薪疱X。

    感情,她給不了。

    文湛看到這消息,無奈地搖頭淺笑。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早就算準她要給錢。

    “不用了,這是孩子們外公的家,我就當(dāng)為孩子們做的。你若非覺得欠著我人情睡不著覺,那就請我吃頓飯好了。”

    穆晚晴聽完語音,紅唇微抿,打字回復(fù):文總想多了,我睡得著。

    既然他不肯要,那就算了。

    反正是他自愿要做的,又不是她求著逼著的。

    老屋裝修一新,她以后有空也可以回去小住,就當(dāng)是逃離大城市的勞碌繁忙吧,讓心靈和身體都有片刻的與世隔絕。

    手機響起,是陌生號碼。

    她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心里有不好預(yù)感。

    本不想接,可考慮到做自媒體,有時候會是合作商或廣告主的來電,怕誤了事。

    她遲疑片刻,還是接通了。

    “喂,你好——”

    “小晴,是媽媽……”楊翠珠的聲音傳來時,穆晚晴瞬間火起。

    本想直接掛斷,可她想到王大娘那話,突然心里憤憤不平,“楊翠珠,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年幼時拋棄我,等我長大成人了你回來認親,結(jié)果把我害得差點命都沒了,還連累了那么多無辜的人�!�

    “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你還要來糾纏我!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良心?我要是你,不如原地死掉算了!起碼不再惹人厭煩,不再丟人現(xiàn)眼!”

    穆晚晴實在是氣憤到極點,說話極其狠毒。

    可照樣刺不痛毫無良心之人。

    楊翠珠哭起來,“小晴啊……媽媽也是逼不得已,天底下哪個媽媽不想跟自己的親生孩子在一起啊……我是有苦衷的……”

    “你別跟我賣慘!當(dāng)年的事王大娘已經(jīng)全都跟我說了!我爸沒有對不起你,是你自己愛慕虛榮,受不了一點苦,狠心絕情,連親女兒都不要,你還把臟水往我爸身上潑!”

    “這……誰,誰跟你說的——”楊翠珠一愣,突然結(jié)巴起來。

    “你買通王大娘,讓她故意欺騙我,想給你洗白�?上醮竽锪夹奈淬�,還是將實情告訴我了�!蹦峦砬缯Z調(diào)冰冷,對這個女人已經(jīng)毫無憐憫之心。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生了重病,但我不會幫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小晴,小晴……你先別掛電話,你聽媽最后說幾句!”猜出穆晚晴要掛斷了,楊翠珠急忙央求她等等。

    穆晚晴拿下手機,沒再放到耳邊,大概覺得離她的聲音太近對自己都是一種侮辱和荼毒。

    楊翠珠哭哭啼啼地說:“當(dāng)年……是我錯了,我那時太年輕,沒吃過什么苦,你爸對我也挺好……我要走,是因為你爺爺奶奶他們一直不怎么喜歡我,我留在家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所以我才——”

    “楊翠珠!事到如今,你還往別人身上潑臟水!”穆晚晴出離憤怒。

    “不是,沒有!我跟那老太婆確實關(guān)系不和,你看看你跟文先生的母親不也這樣?婆媳關(guān)系,千年難解之題,我沒必要騙你……”

    “那你也不應(yīng)該二十年都沒有消息!”

    “我都說了,我也沒想到,莫家對我的禁錮太嚴密了,我真的……”

    穆晚晴冷笑了聲,一個字都不信:“總之我們之間毫無瓜葛,我也不會管你死活,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至于你的病,你有錢就治療,沒錢就等死,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

    話落,她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又將這個號碼拉黑。

    通話結(jié)束,穆晚晴心里還久久難以平靜。

    她此生最大的污點,就是這個親生母親。

    如果可以,她寧愿用一無所有來換跟這個女人的血緣斷絕。

    辦公室門被敲響,她急忙整理好情緒,打起精神。

    可俞喬走進來,還是一眼看出她的異樣。

    “怎么了?”俞喬關(guān)心問道。

    “沒什么,楊翠珠又打電話找我,陰魂不散�!蹦峦砬绾唵蔚懒司�。

    俞喬知道她最近遇到的麻煩,聞言也只能無奈嘆息。

    “怎么了,找我有事?”穆晚晴轉(zhuǎn)移話題。

    俞喬臉色有些為難,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那個……確實有點事想麻煩你�!�

    “有事就說,這么客氣做什么。”

    “就是……那個,楠楠的親生父親,你知道的,他最近一直在崇城,我昨天無意得知,他想跟文遠集團合作,投資幾十億建一個什么能源基地……”

    俞喬一邊說,一邊看向穆晚晴。

    后者有些不解:“然后呢?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倆合好了?”

    可她記得,楠楠生父已有未婚妻,婚期在即。

    俞喬閃爍其詞,連神色都有些不自在。

    穆晚晴看著她奇怪的反應(yīng),猜出他倆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就是,想跟文遠集團合作的公司太多,他初來乍到,跟文遠高層并不熟悉,我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曉我跟你,還有你跟文總的關(guān)系——就找到我,想通過私人關(guān)系幫忙拉近下,拜訪文總。”

    俞喬吞吞吐吐半響,終于把整件事說清楚了。

    不過她從頭到腳都透著尷尬,兩只手無措地懟來懟去。

    穆晚晴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眨眨眼明白過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其實暗地里關(guān)注你很久了?”

    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些?

    俞喬臉色更窘。

    一直以來,俞喬都是事業(yè)派,雷厲風(fēng)行,干脆利落,一副女王范兒。

    她何時出現(xiàn)過這種似嬌羞,似心虛又似忐忑的神色?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俞喬照例不敢正面回應(yīng)。

    一直以來,穆晚晴都是被吃瓜的那個。

    今天好不容易她成了吃瓜群眾,內(nèi)心沉寂已久的八卦之心瞬間蘇醒。

    “喬喬,你跟我老實說,你倆是不是舊情復(fù)燃了?”

    俞喬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呃……也不算吧,就是朋友而已。畢竟,他知道了楠楠的存在,我們之間有個孩子,就不可能完全撇清關(guān)系。”

    穆晚晴一臉探究:“那你還愛他嗎?”

    俞喬連忙坐起身,一臉憤慨:“愛什么愛,他現(xiàn)在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工作狂,我愛個機器干嘛?”

    “呵……”穆晚晴笑了笑。

    顯然不信。

    俞喬急了,“真的,分開這么多年,早就沒感情了。只不過,他要是事業(yè)做得好,以后對我也有用處,這人脈不用白不用�!�

    這倒是事實。

    在“物盡其用”這一點上,穆晚晴很佩服俞喬。

    不管是誰,只要能攀上關(guān)系,她都會豁出去結(jié)交,就好像古代納妃一樣——見一個喜歡一個,全都收到自己的“后宮”來。

    不過對這個男人,她絕不相信俞喬也是這般的“清醒理智”。

    “你剛說的事,我……怕是不好幫,畢竟我現(xiàn)在跟文湛分開了,他未必賣我這個面子�!彼尖庵�,穆晚晴還是實話實說。

    其實是她不想去找文湛,不想又欠他人情。

    俞喬微微噘嘴,嘆息了聲:“那好吧……我再想想辦法。”

    俞喬起身要走,穆晚晴突然又心軟,“如果你承認你倆之間有什么不一樣的關(guān)系,也許我看在你終身幸福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厚著臉皮去試探下�!�

    俞喬一聽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臉頰頓時緋紅一片,“小晴,你學(xué)壞了!”

    穆晚晴笑了笑:“有嗎?我只是覺得,我被你們吃了那么多瓜,怎么就不能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

    俞喬皺眉,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悠,而后又回來重新坐下。

    “其實……我不是瞞著你,只是……這事說出來不道德,這幾天我自己都良心不安,哎……”

    穆晚晴大膽猜測:“你倆不會滾床單了吧?”

    俞喬眼珠子瞪得滾圓,下意識要否認,可話到嘴邊又心虛,只好點點頭:“就……意外,意外而已——他有婚約,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也沒想當(dāng)小三,所以事后我馬上跟他說清楚了,誰知他還來找我。”

    這——

    這男人有點茶啊。

    確實不道德。

    難怪俞喬不好意思說出口。

    “小晴,你知道我的個性,我最恨這種插足別人感情的事,可沒想到我自己也成了這種人。他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我跟他是沒戲的,所以我很清醒,不能喜歡,不能舊情復(fù)燃�!�

    “那你還幫他忙?這更扯不清了�!�

    “這是他要求的,說是我……”

    滾床單事件是俞喬主動的,那男人原本還要恪守君子之禮,被她直接撲倒扒了衣服。

    事后,雖然她道歉了,也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誰知過了幾天,前晚,那男人主動來找她,說睡了他就得負責(zé)。

    不負責(zé)也得補償。

    而補償方法,就是幫他聯(lián)絡(luò)上文遠集團的高層,能搭上文湛本人最好。

    第436章

    又同床共枕了

    俞喬將前因后果全都講了,整個人想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塌腰駝背地坐在那里,長長一嘆息。

    “肯定是老娘單身了太多年,缺男人了,不然也不會喝點酒就被那家伙迷得神魂顛倒,理智全無,做出強了他的事。”回想那晚,俞喬仍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勾引了。

    穆晚晴聽完,卻覺得這整件事,那男人更像是“獵人”。

    而俞喬不過是被騙上鉤的獵物。

    偏偏她還傻傻地一點都沒察覺。

    原來,戀愛使人變傻是真的。

    看,聰明睿智、清醒果斷的俞喬女王,遇到男人也會瞬間降智,傻到冒泡。

    但這些話,穆晚晴現(xiàn)在不想說。

    說了俞喬也未必相信。

    “小晴,我不想被他用這件事拿捏,所以你要是能幫我一把,就跟文總說說唄。那家伙本事可以的,文總?cè)舾献�,肯定是強強�?lián)手。”俞喬瞪大眼睛,期待著。

    穆晚晴原本是一點都不想摻和這事。

    可高傲如俞喬,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實在不好拒絕。

    穆晚晴:“等我找機會提一下吧�!�

    俞喬:“呃……得盡快,因為下個周文遠據(jù)說就要宣布合作名單了�!�

    今天周三,沒幾天了。

    “好吧……”

    俞喬千恩萬謝地起身離開了,留下穆晚晴開始頭疼。

    她現(xiàn)在跟文湛聯(lián)系不多。

    偶爾聽到一點關(guān)于他的消息,都是周嬸無意間說起的。

    現(xiàn)在突然要她主動去聯(lián)系,還真是找不到由頭。

    許是老天爺知道她的為難,暗中相助。

    當(dāng)天下午,穆晚晴還沒下班,突然接到周嬸的電話——妹妹生病高燒。

    她正在開會,一接電話倏然起身,“兒童醫(yī)院嗎?我馬上過去�!�

    周嬸說:“那太太也通知下三少吧,我跟月嫂忙著,沒時間�!�

    “好,我通知他。那你們怎么去醫(yī)院?”

    “我給阿東打電話。”

    “行。”

    掛了電話,穆晚晴一刻也沒耽誤,趕緊拎包走人。

    啟動車子,她沒怎么猶豫,帶上藍牙耳機就給文湛打了電話。

    高燒39.5°,可不敢大意,肯定得通知法定監(jiān)護人的。

    電話打出去,那邊響了好一會兒無人接聽。

    她估摸著文湛正忙,又給韓峰打過去。

    很快,韓峰拿著手機去到會議室,俯身:“文總,太太來電�!�

    文湛知道她沒事不會給自己打電話,馬上宣布會議暫停,接過手機起身出去。

    “妹妹高燒?送醫(yī)院了嗎?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文湛轉(zhuǎn)頭吩咐:“會議提前結(jié)束,我有事先走了�!�

    穆晚晴趕到醫(yī)院時,文湛也剛好到達。

    兩人下車急忙去急診,周嬸抱著孩子,剛看完醫(yī)生出來。

    “三少,太太,這邊!”看到他們倆一起趕來,周嬸連忙招呼。

    穆晚晴快步過去,從周嬸懷里接過女兒。

    小丫頭燒得滿臉通紅,抱在懷里跟抱著一個小火爐似的,額頭上貼著退熱貼,但顯然沒什么用。

    文湛又去找醫(yī)生詳細詢問情況。

    “高熱39.8°,喉嚨有點紅,耳后能摸到淋巴結(jié),查了血白細胞也不算高——結(jié)合孩子的狀態(tài),精神尚可,大人說中午都還好好的,下午突然燒起來,我判斷大概率是嬰幼兒急疹�!�

    其實來的路上,穆晚晴也想到了這點。

    她在懷孕時就看過不少專業(yè)的育兒書,還關(guān)注過幾個很出名的兒科專家。

    通過各個渠道,她幾乎都了解過嬰幼兒時期可能出現(xiàn)的病癥。

    燒得這么突然,一燒直接39度多,她當(dāng)時就懷疑這點了。

    “如果是嬰幼兒急疹,那用藥也不會有什么效果了。”她心疼地抱著女兒,揪心不已。

    醫(yī)生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對,雖然孩子癥狀像感冒,但感冒藥作用不大,這種高熱會維持3到4天,然后孩子渾身起紅疹,退燒,基本就算痊愈了�!�

    文湛一聽臉色不好看,“你是說,讓這么小的孩子,硬生生扛幾天高燒?”

    “不不,高熱時可以用藥退熱�!贬t(yī)生說,“我開了退燒藥,先用了看看效果吧�!�

    “好,謝謝醫(yī)生。”穆晚晴客氣道謝后,抱著孩子出來。

    文湛看著滿臉通紅的女兒,雖然沒有哭鬧,精神也還行,可觸手一摸跟烙鐵一樣,還是臉色不好。

    “我們換個醫(yī)生再看看吧,我打電話找專家過來。”文湛說著,取出手機就要拔出去。

    “你別折騰了�!蹦峦砬缱柚顾坝羞@時間你多看看書,了解下什么是嬰幼兒急疹再說�!�

    現(xiàn)在就是找一沓專家來,也不可能立刻讓孩子退燒痊愈。

    “這種病很多小孩子都要經(jīng)歷的,得過一次終身免疫,你別大驚小怪的�!�

    文湛擰著眉心,“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著急有用嗎?你有這精力,不如回去陪著兒子,我估計他今晚也得發(fā)作�!�

    兄妹倆天天在一起,這種病毒可通過呼吸道傳播,哥哥肯定也感染了,只不過還在潛伏期。

    一想著兩個孩子同時生病,還要燒三四天,穆晚晴也覺得暗無天日。

    “哎……可憐的妹妹——”

    在醫(yī)院折騰了一番,天快黑時,妹妹總算退到38°左右。

    回去的路上,穆晚晴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坐了家里的保姆車。

    文湛把車扔在醫(yī)院讓司機來開,自己開著家里的保姆車。

    東哥開著穆晚晴的車回去。

    周嬸陪在穆晚晴身邊,拿了水杯給妹妹喂水。

    文湛看了眼后視鏡,建議:“今晚要么去我那兒,萬一夜里又燒起來,去醫(yī)院也近一些�!�

    “不用了,醫(yī)生開了藥,燒起來就喂藥,去醫(yī)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還來回折騰大人跟孩子。

    她盯著懷里的女兒,繼續(xù)對男人道:“你等會兒就回去吧,反正他們也不要你哄�!�

    留下來也沒大用,還在她面前礙眼。

    文湛聽著這話,臉色明顯變冷,又抬眸瞥了眼內(nèi)后鏡。

    若不是女兒生病,她也受累,他真想跟她好好吵一架。

    剛回到家,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月嫂抱著哥哥過來。

    “不好了,哥哥也有點發(fā)燒,不知是不是跟妹妹一樣。”

    怕什么來什么,穆晚晴接過兒子摸了摸額頭,嘆了口氣:“八成是跟妹妹一樣�!�

    看來今晚別打算睡覺。

    文湛看這架勢,哪里還放心離開,也不管她允不允許,直接賴著不走了。

    穆晚晴要照顧孩子們,也沒心思跟他計較。

    但這么多人在,晚上怎么睡就成了問題。

    文湛輕車熟路地從她臥室拿了枕頭毯子出來,往沙發(fā)上一橫,“我就睡這兒,反正夜里孩子們鬧騰也沒法睡,在哪兒都一樣。”

    穆晚晴嫌棄他烏鴉嘴,瞪了一眼轉(zhuǎn)身回房。

    果然,好不容易哄睡的兄妹倆,沒到凌晨便開始了第一波哭嚎。

    若只是哭也就算了,兄妹倆一個拉,一個吐,可把一屋子人鬧得人仰馬翻。

    “不行送醫(yī)院吧,住在醫(yī)院總比家里安心些�!蔽恼亢芊磳δ峦砬邕^于自信鎮(zhèn)定的樣子,幾次建議。

    月嫂經(jīng)驗豐富,說:“嬰幼兒急疹確實會伴有食欲不振、嘔吐或腹瀉的癥狀,一般等疹子發(fā)出來,這些病癥也會消失。現(xiàn)在天氣也不好,可以繼續(xù)觀察下,如果實在不行再去醫(yī)院�!�

    穆晚晴看都不看文湛,“要去醫(yī)院你去,大半夜的,外面還下雨。”

    確實,外面正在下雨,時不時地還有雷聲轟隆隆而過。

    周嬸想幫穆晚晴分擔(dān)下,可妹妹就要媽媽抱著,她只能無奈地在一旁干著急。

    哥哥倒是還好,吐完后又睡了,只不過,也是文湛抱著,放不下來。

    “周嬸,你們?nèi)ニ�,我跟他守著就行。白天等孩子們狀態(tài)好點,你再跟月嫂接班�!�

    這幾天都只能這樣輪流了,但愿孩子們運氣好,病程短。

    周嬸看了眼坐在臥室沙發(fā)上的文湛,點點頭:“也行,那我們睡去了�!�

    幾人陸續(xù)走出,房間里安靜下來。

    文湛抱著兒子靠在沙發(fā)上,回頭看了眼靠在床頭給妹妹哺乳的女人,不知想到什么,莫名地笑了笑。

    穆晚晴敏感地發(fā)現(xiàn),沒好氣:“笑什么?兩個一起生病你還有心思笑?”

    他無奈地說:“那我怎么辦?哭嗎?要是哭能讓他們立刻好起來,我把眼睛哭瞎都樂意�!�

    “……”

    “我是覺得……我倆現(xiàn)在這樣,挺狼狽的,既心酸又好笑�!蔽恼啃^之后,解釋緣由。

    穆晚晴撇嘴,懶得搭理。

    兩人輪流打呵欠,可兩人懷里的娃都還在一抽一抽地哽咽著。

    穆晚晴突然想到他們之前感情好時,文湛說過,挺想讓她再生一個。

    不知此時此刻,他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念頭。

    即便家里一堆的傭人,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親自上陣。

    養(yǎng)孩子的那些苦和累,別想徹底假手于人。

    妹妹眼看著吃睡著了,穆晚晴抱得胳膊也有點麻,就側(cè)著身子動作極輕地往下滑,想悄悄把妹妹放下。

    誰知,手臂才剛剛動了下,小丫頭警覺地嘴巴一抽,眼睛都沒睜開,又哇哇哭起來。

    “噢噢,不哭不哭,媽媽抱著,不放你下來,抱著抱著啊……”她立刻縮回手臂,一邊搖晃一邊輕哄。

    可效果甚微。

    沒辦法,她只能抱著女兒再次挪下床,在房間走動。

    文湛本來歪在沙發(fā)上都要睡著了,一驚地醒來,回頭看到女人又站起來顛著妹妹,詢問道:“要不要換換?老大這會兒睡了�!�

    “別!”穆晚晴連忙阻止,“你別動,不然一驚醒兩個又要唱交響曲。”

    文湛失笑。

    交響曲,形容得還挺貼切。

    既然都沒睡,那就聊天吧。

    穆晚晴搖晃著妹妹在并不寬敞的臥室里走動,壓低聲問:“你最近不用出國去看望你媽?”

    “不用,她現(xiàn)在治療完一個療程,正出院回去休養(yǎng)了�!�

    文湛在瑞士那邊也有房產(chǎn),第一次陪著父母過去,就已經(jīng)把一切安頓好了。

    那邊也留了人照應(yīng),所以不需要他來回跨國奔波。

    穆晚晴:“治療得怎么樣?”

    文湛嘆了口氣,“比國內(nèi)效果好一點……”

    只是好一點而已。

    其實母親說要出國治療時,文湛就不怎么支持。

    國內(nèi)醫(yī)學(xué)方面,經(jīng)過這幾年突飛猛進的發(fā)展,并不比國際前沿的技術(shù)差多少。

    但文江河堅持。

    文湛大概也能明白父親的意思,他是想故意把母親帶出國,緩和跟他之間的母子矛盾。

    后來,他只能成全父親的一片心意。

    聊到蔣麗娟的病情,穆晚晴又想到楊翠華的腦瘤。

    她沒錢治療的話,應(yīng)該兇多吉少吧。

    真是老天報應(yīng)。

    “你在想什么?”見她若有所思,不說話,文湛轉(zhuǎn)頭問道。

    “沒什么……”穆晚晴搖搖頭,甩掉關(guān)于楊翠珠的一切消息。

    “對了,有件事……想,麻煩你……”她突然想到白天時,俞喬跟她說的那事。

    原本她還在愁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跟文湛提及,誰知孩子們突然生病,一下將他倆“綁死”了。

    “什么事?”文湛很好奇。

    穆晚晴卻猶豫了。

    真要開口嗎?

    萬一被他一口拒絕,多沒面子�。�

    而他若是答應(yīng),自己又欠個人情。

    左右都不好。

    穆晚晴一臉糾結(jié),片刻后又改口:“算了,沒什么。”

    文湛不悅:“你溜我玩兒!話說一半故意藏著,是想我從你嘴里撬開嗎?”

    穆晚晴瞥他一眼,仿佛看到了他要用哪種方式“撬開”。

    “嗯……就是,其實是俞喬托我?guī)偷拿Α!?br />
    穆晚晴見女兒沒怎么哭了,走到他旁邊的單人沙發(fā)落座,“俞喬的前男友,就是她女兒的親生父親,出現(xiàn)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總之就是那個男人想跟你們公司合作,聽說你們要投資幾十億去搞什么能源項目……”

    文湛微微蹙眉,沒想到她說的事居然涉及公司重要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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