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恨趙硯。恨他們所有人。
睜著眼坐在地上，直到第二天清晨。
麻木地起身找出手機聯(lián)系中介賣房。
直接給了底價和兩天期限。
另外租了一套房，預(yù)訂了上門搬家，全程不用原封不動地給我搬了過去。
我坐在新家的沙發(fā)上時，還有些恍惚。
中介打電話說有買家誠心買房，想再談?wù)剝r格。
晚上和買家見面，要價比我給的底價還低三十萬。
一旁的中介聽見報價，肉眼可見的絕望，估計是覺得這單要談不成了。
我面無表情，「賣。但是現(xiàn)在就簽合同付錢，明天過戶�！�
中介倒吸一口冷氣：「姐，你想清楚了？」
我沒理她，在合同上利落地簽了字。
剛收到房款立刻讓李律師幫我轉(zhuǎn)移。
我現(xiàn)在賬戶上比臉還干凈。
手機關(guān)機了整整一周。
每天睜開眼就是打游戲和吃外賣。
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日子似神仙。
沒別的意思，我就想讓他們急到發(fā)瘋。
原來不顧別人死活，能過得這么快樂。
開機之后，是上百個未接電話和幾千條未讀信息。
我給趙硯回了電話。
「見面說好不好，婉清，求你�！�
他的聲音聽起來疲憊萬分，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神清氣爽，打開窗吹吹早晨的微風(fēng)。
「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寄給你了，簽好帶上，明天民政局門口見�！�
我看著樓下林蔭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輕描淡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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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政局門口等著，趙硯匆匆趕來。
他胡子拉碴，滿眼疲態(tài)，像是在街上流浪了八百年。
「婉清，我們回去說好不好？」他又開始苦苦哀求。
「沒什么好說的了�！刮依淅涞乜粗�
「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要相信我啊�！�
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真的會笑。
「要我把你倆茍且的視頻在你們公司路口的大屏幕上循環(huán)播放嗎？」
他閉嘴了。
半晌過后，他開口問道：「一定要離婚嗎？」
「對。」我斬釘截鐵地回道。
他掏出離婚協(xié)議：「我簽好了，你簽字吧�！�
我挑挑眉，寄給他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簽過字了。
拿過離婚協(xié)議，發(fā)現(xiàn)他重新擬了一份。
所有財產(chǎn)對半分，唯一一輛破車，還要歸他。
我看得怒火中燒，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他沒回過神，我又接連補了四五個耳光。
「你算什么狗東西？這房子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你還想分一半？」
「我自己賺的兩個商鋪，你也要一個？」
「趙硯，你怎么好意思擬這份離婚協(xié)議的？」
他還沒開口說話。
小姑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穿得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