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但無論他們如何心懷鬼胎,到距離都太遠了。鐵籠不開,就注定了他們只是這場鬧劇的旁觀者。
群群腳步聲響由遠及近。
謝鈺身體被懸掛禁錮得動彈不得,唯有腦袋能調整分毫。聞聲瞥去,當先入眼的是一個高大粗獷的男人,兩頰的絡腮胡分外打眼。其次,是那個公交車水仙……
所以,這就是在禁閉室聽聞過的“胡子”?一個A級Alpha,聞著像是蕎麥味兒。
只是還不待謝鈺細想,男人看見自己時眼中的興奮和嗜血一閃而過。
下一秒,只見他驟然上前捂住自己的嘴就往墻上發(fā)狠一摁,同時小腹傳來一陣劇痛,一拳頭落下是十全十的力!拳拳到肉的悶擊就這樣消匿于鐵墻的震顫聲。
“操,這味道是真他媽嗆�!�
胡子收拳的時候甚至還不忘甩了甩手,另只手依舊堵著謝鈺嘴下了死力往墻上摁。
他那一下出拳是當真快,不說謝鈺根本毫無抵擋之法,整座監(jiān)獄都是靜默了兩秒,才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爆發(fā)出一陣喧鬧嘈雜!
“胡子哥…”
“滾開!”
男人再次將欲要勸阻的水仙推開,視線轉向一邊看戲的獄警討好道,
“警官,我抽根煙行不?速戰(zhàn)速決�!�
獄警沒吭聲,只轉了個身一擺手全當默許。
火光一現(xiàn),香煙裊裊熏了謝鈺的眼睛,奈何微瞇間連偏頭都不能。盡管謝鈺不愿承認,但胡子那一拳頭落得位置當真黑,自己一時間甚至還沒從疼痛中抽身。
除此之外,更讓他痛苦的是愈發(fā)急切的尿意……一天了,自己決不能在這種時候失禁,決不能。
“抖得挺厲害啊,疼的?”
胡子說著吐了口煙。興許是嘈雜的叫喊聲刺激了他的興奮點,先前的幾分忌憚現(xiàn)下也一掃而空,視線囂張肆虐地掃過謝鈺身上留下的傷疤,悠悠道,
“薛凜今兒燙得你哪兒�。縿e告訴我一天功夫就愈合了。”
…
來者不善。胡子的敵意根本不是先前那些人可以比擬的。
謝鈺如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能反擊的,唯有一雙墨眸沉到了底,微瞇間毫不收斂地釋放著信息素,試圖以此盡快擊退對方。
“咳…他媽的破百合�!�
胡子猛得蹙眉罵了聲,但似乎這樣的舉動也逼得他愈發(fā)急切,連燙傷都不找了,指尖一夾煙頭徑直朝自己戳了過來。
“…唔!”
不是鎖骨,甚至都算不上皮膚。
煙頭摁在左邊乳尖那刻,捆綁的繩子肉眼可見地劇烈一抖。掙扎下謝鈺后腦又一次撞在鐵墻帶起悶響,嘴巴依舊被死死捂著泄不出一絲聲音。
很疼,痛感牽連著身體最敏感的神經(jīng)燒向全身。細微的嘶嘶聲和飄起的青煙交相呼應,瞇了謝鈺的眼,身體是止不住地抖。然而煙頭還在一點點惡劣地碾著,直至橙色的火光徹底熄滅……
胡子顯然得趣于此,招呼手下的聲兒穿過重重嘈雜響徹耳際,叩﹑群⑦%零︰⑤%8﹐8⑤<⑨〉零<看〉后文﹑
“過來!再給我點根煙!”
灼燒的劇痛暫離乳尖,卻不妨礙尖銳的余痛繼續(xù)蔓延。
只是還不待謝鈺緩一口氣,卻見胡子將熄滅的煙頭隨手一扔,徑直拉下褲腰任由性器暴露空中,欺身而上將自己壓制墻上的同時伸手又要拽自己的褲子——
“開門�!�
就在這時,低沉的男音極具穿透力地壓制一眾喧囂。不止是胡子動作一頓,連帶謝鈺也被熔漿迸發(fā)般的琥珀一驚。
S級Alpha本就五感絕佳,謝鈺越過胡子肩頭,近乎俯瞰的角度更能讓他看清聲音傳來的位置。
46號房,薛凜左手夾著煙靠在鐵門旁,右手攥著鐵桿極不耐煩地敲著。明明動作是隨意,但目光相對的剎那謝鈺只覺自己頃刻便被洞穿,連那雙琥珀中浸透的暴戾都隔著距離燒上自己的身!
薛凜一字字道得漫不經(jīng)心,視線不離的同時話盡是對獄警說的,
“怎么就讓胡子一個人玩兒,這他媽不合規(guī)矩吧。開門!”
…
“操,薛凜也要來?”
胡子鄙夷不滿的聲兒響在耳邊,下一秒,扒著自己褲腰的手是放下了,但裸露的性器徑直隔著布料頂入了雙腿間!
“唔…”
謝鈺仰頭極盡躲避間斷了和薛凜的對視,近乎腿交的動作讓他抗拒至極,可偏偏雙腳綁在一處連逃都逃不了!
同時間獄警思索一瞬后看了眼距離十點還有大半小時,索性慢悠悠朝46號房走去。胡子聳腰動作的間隙又接過了手下遞的煙,話卻是回應薛凜的,
“凜哥,我不愛和人雙龍。我就弄個腿啊,其他的還是你來…嘶!你想夾斷我嗎?!”
胡子話一頓,謝鈺的反抗讓他愈加火大,干脆拿起煙頭想都沒想,又朝著先前左邊乳尖燙過的痕跡碾去——
“唔!…”
吃痛的悶哼下謝鈺腿根一松,仰頭間后腦抵在鐵墻極盡掙扎。與此同時,薛凜的語氣不再似先前般閑淡,一腳踹在了鐵門吼道,
“他媽快點!開門!”
琥珀在監(jiān)獄大張旗鼓地恣虐,事態(tài)顯然不妙。
可要怪就怪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無論如何暴戾,總透著碾壓一切的占有欲——
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在場所有Alpha都感知到了……薛凜洶涌的欲望。
獄警不耐煩加快腳步的同時,高臺上的胡子同樣不好受。
薛凜離得遠,于他而言真正的壓迫來自眼下被自己侵犯的百合。
原本還能堅持個五分鐘左右,可現(xiàn)下每多呆一秒腦袋都如即將爆炸般的劇痛!那是等級的絕對壓制,是絕對不準“以下犯上”的鴻溝!
“…操�!�
胡子罵了聲,索性雞巴又抵在謝鈺腿間胡亂地抽插數(shù)下,同時指尖不斷用力碾著煙頭直至徹底熄滅,方往后一退將性器抽出,對著手下們低聲道,
“沒時間了。水仙你受得住,你過來弄他�!�
“哥,可是薛凜他…”
“別啰嗦!他也就是精蟲上腦而已�?�,再遞我個刀片�!�
胡子的命令眾人不好反駁,左右獄警的注意力現(xiàn)下都在薛凜那兒,便將刀片從袖口一伸就遞了過來。
另一邊水仙在胡子的推搡下直接撲到了謝鈺身上,百合的味道頃刻間將他淹沒。無法,他只能右手熟練地伸向Alpha的下體,隔著褲料一陣揉搓……
“你他媽伺候他呢?!玩屁眼不會嗎?別人怎么玩你的,你就怎么玩他!”
胡子見狀一腳又踹在了水仙側腰,直到看著他指尖探入謝鈺褲腰才哼了聲不再罵,余光卻是一瞟另邊已然在獄警帶領下走出牢房的薛凜。
…
謝鈺乳尖的劇痛還未消散,被燙傷的乳頭未流鮮血,卻比最艷的玫瑰還要紅。
他咬著牙愣是沒吭聲,水仙的氣味兒一個勁往鼻子里鉆。他到底還是沒碰上自己后穴,只是不似尋常Alpha的柔嫩指尖在自己臀瓣摩挲揉掐,唇瓣不斷吻著自己頸側,極輕地道,
“我做個樣子謝鈺…你別怪我。我只會玩雞巴…”
盡管如此,謝鈺捆綁雙腕的麻繩在繃直中依舊顫抖不停,身體無論怎樣逃避掙動就是逃不了分毫,連一個C級的Alpha都推不開!
暴怒之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謝鈺料定胡子堅持不了太久了。他手下已經(jīng)有人受不住地沖下高臺,胡子也不過強弩之末。
就快過去了,很快,就過去了……
“謝鈺,是你不中用。老子給你遞刀,你他媽還害老子進醫(yī)務室操!”
胡子的聲音再度響起,謝鈺聞聲抬眼時難得一愣——
小小的刀片銹跡斑駁,在胡子指尖一轉直直就朝著自己側腰插來。
終于,謝鈺的面色茫然間有了松動,極輕的一聲是他鮮少的求饒,或者說更像自言。
“不要…”
刀刃還是落下了,絲毫不留情,牽起一串血珠。
疼痛尖銳,但并非難以忍耐,和謝鈺平時受的傷相比算不得什么�?墒菢O度的排斥和恐慌還是如海嘯般襲來,頃刻間將謝鈺淹沒——
嘴角帶笑的男人,銹跡斑駁的窄小刀片,一動不能動的身體�;秀遍g,迫切想要逃離的記憶和難堪的現(xiàn)實在這一刻重疊。拖拽著他沉底,窒息。
“操!”
另一邊,走廊上的薛凜同樣一愣,連帶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猛然睜大。
他看見了刀片,看見了甩落的血珠。薛澤說過的話又一次響在耳邊,他說,謝鈺的母親身上滿是刀痕!
那些駭人的猜想再次閃過腦海霸占思緒。那天去醫(yī)務室,自己的本意就是問一問謝鈺,問他為什么這么恐懼見到母親,問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在那天崩潰……
問他,女人身上的惡行是不是也曾加注在他身上,所以才會想要報復地痛下殺手?!
但薛凜發(fā)誓,自己從未想過要用這種方法驗證…太殘忍了。
“薛凜!”
“滾開�!�
這回薛凜再顧不得客氣地叫獄警一聲Sir,抬手就將欲要阻攔人一把拽開,腳步加快的同時喊了聲,
“胡子!”
男人聞聲回頭,望向已經(jīng)來到高臺下方的男人。
此刻他著實不想跟薛凜打照面,但好容易謝鈺又在這兒能解一解自己心頭之恨——
兩相猶豫間,胡子索性收刃之余,刀片又尋著謝鈺最敏感和吃痛的乳尖劃去。從左邊鎖骨一路斜下,劃過右邊乳尖,直至停在側腰。
完美的血線似捆綁的紅繩,加之身上各處的淤青痕跡,近乎凌虐的姿態(tài)才是監(jiān)獄眾人想看的。只是胡子還不及欣賞,甚至顧不得謝鈺為何不再掙扎。他將刀片一收袖口扯了下還靠在謝鈺身側猥褻的水仙,低聲道,
“收手,走!”
“別走啊胡子。站那兒別動,等我上來一起玩�!�
薛凜已經(jīng)踏上了樓梯,不同先前的暴戾,語氣甚至雜了絲調笑,令人愈發(fā)猜不透。但信息素是不會作假的,百合和琥珀的兩相夾擊中胡子是當真受不住了,抬步間不由賠笑道,
“我玩夠了,剩下的大戲凜哥你來。先走了��!”
“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嗎你這么躲我。去醫(yī)務室住幾天,膽子都小了?”
薛凜的嗤笑聲聽著漫不經(jīng)心,但信息素卻在一步步逼近爆破。
話說到這個份上,胡子竟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管如何,在監(jiān)獄中丟面兒才是最大最不堪的。不過好在薛凜就一人,此刻自己這邊雖然在信息素的壓迫下戰(zhàn)斗力低迷,但好歹有七八個。
胡子思量著心下一橫,竟當真沒再動作。像是為了挽面般又將自個兒褲腰往下一拉,性器對著謝鈺一抖,話則是對薛凜說的,
“凜哥你這話說的。不過我這一天確實累了,我撒泡尿陪你意思下啊�!�
…
最后幾步路薛凜是真的端不住了。
對,是自己把謝鈺弄上來的,可那不意味著什么人的雞巴都能指著他!胡子什么貨色操,他媽的算什么貨色?!還帶刀,自己都他媽沒狠過心用刀劃他!
薛凜根本不用深想,顯然胡子是把進醫(yī)務室的事兒也算謝鈺頭上了……過河拆橋的雜種。
眼看幾滴黃色的尿液濺落在謝鈺皺巴的褲子上,薛凜穿過眾人伸手一把拽過胡子衣領往后一拉,力氣大得根本不容胡子掙脫,給人轉了個向朝向監(jiān)獄走廊,
“想尿是吧。來,對著他們尿�!�
“…薛凜?!”
胡子力氣拗不過薛凜,一驚下連尿也沒收住,就這么滴答答落了一地。
腥騷的味道刺激著薛凜的神經(jīng),每一秒都是暴怒的煎熬。他干脆俯下身湊在胡子耳邊,極低的聲音似蠱惑,也似威脅,
“刀給我�!�
“什么?!”
“我說,刀給我�!�
薛凜的語氣壓在耳邊,信息素已被壓制到臨界點,胡子甚至沒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開始流鼻血……
情急之下,胡子也顧不上沒尿完的雞巴一把拉上褲腰,從袖口將刀片隱秘地遞了過去,壓低聲道,
“凜哥,信息素收收,我受不住…操!!”
事發(fā)太過突然。胡子的一聲驚罵響徹監(jiān)獄,甚至眾人還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咚的一聲巨響。
三樓的高度,胡子就這么被直接踹了下來!落地的瞬間鮮血從褲襠處流淌蔓延,尖銳的吃痛聲顯然不止是摔的——
甚至沒人看清薛凜是什么時候出得刀,但從血勢看來,那一刃絕對是不偏不倚地割在了命根處!
“薛凜!”
胡子手下中勉力支撐著眼看就要撲上來,旁邊的獄警也舉起了電擊棒。
薛凜轉過頭沒多看下面的胡子一眼,語氣又恢復了先前的疏懶,
“對不住啊,剛失手了。你們快去看看吧,及時就醫(yī)說不定還能保住根兒。對了阿Sir,”薛凜說著又掃向一邊的獄警,淡淡道,
“胡子帶刀了,你一會兒收了沖業(yè)績吧。不客氣�!�
…
胡子的人本就強弩之末,老大都在下面哭天喊地了,會看形勢的自然都沖了下去。監(jiān)獄里的事兒本就不分對錯,獄警見薛凜收了兇樣兒,面色也總算好了些暫收了電擊棒。
事到此算告一段落,薛凜暗暗深吸了口氣,抬眼間,總算自上高臺后第一次看向了謝鈺。
先前的互相標記,讓兩個強大的信息素不會再像先前那般水火不容。至少薛凜沒覺得難受,甚至連討厭都算不上。
對視間謝鈺還是那副老樣子,兇狠著一聲不吭,就跟個應激中隨時要咬人的狼崽子一樣。只是,他身上的痕跡確實算不上好看。
左邊乳尖被燙得厲害,右邊的覆著刀痕還在淌血。至于其他青紫血痕……不算重吧,但疼是肯定的。
薛凜難得沒吭聲,指尖一轉刀刃徑直走向前。一抬臂,卻在刀背蹭過謝鈺手腕時動作生生一頓——
他能感覺到謝鈺抖了下。手腕上盡是勒出的血痕卻仍勉力一躲,帶著麻繩都在打晃。
恍惚間,薛凜心臟也跟著麻繩一起顫了下。偏過頭,鼻尖被謝鈺的發(fā)絲一掃,薛凜不自覺聲音壓得極低,語氣很淡,卻透了絲絕無僅有的溫和,
“你害怕?”
…
意料之中,謝鈺沒說話,連細微的抖動也頃刻藏匿。
薛凜沒再問,其實答案早已心知肚明。索性回過頭指尖一用力,刀片避開謝鈺的手腕落在了捆綁的麻繩。
“薛凜你做什么?!”
獄警的質問在旁響起,下一秒又被監(jiān)獄中囚犯的驚呼聲淹沒。
薛凜沒搭理他。謝鈺驟然落地的瞬間捆綁的腳腕根本站不穩(wěn),薛凜早有準備地一彎身攬過人腰直接扛在右肩,騰出手將人腳上的麻繩一并割斷后隨手一扔刀片,方閑閑道,
“不綁了,掛錯人了。強奸醫(yī)生的是胡子,我看錯了�!�
…
“你他媽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獄警的驚詫聲響起,同時間謝鈺脫了束縛胳膊似本能地夾緊自己脖子就要掙脫。
薛凜嘖了聲,雙手抱住人腿當先壓低聲道,
“老實點,你他媽還想掛那兒?”
“我是Alpha…會是的,別用刀…”
謝鈺的聲兒響在身后,特小也特冷,甚至還帶著不明顯的顫,連點薛凜的心臟也驟然收緊,就跟重錘落下似的,砸得他悶痛難忍。
他清楚謝鈺那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只是現(xiàn)在他沒時間再弄清脈絡,也沒辦法放開手…安撫這個和自己一樣強大的Alpha。
薛凜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徑直抬步繞過獄警,將話撂下,
“Sir,添麻煩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F(xiàn)在也晚了,人我先弄走了�!�
“薛凜!”
獄警轉過身望向薛凜扛人下樓的背影,舉起的電擊棒一時也拿不準,索性還是先打開了對講機——
算起來這還是恥辱墻第一次鬧“烏龍”。規(guī)矩是監(jiān)獄長設立的,那他自然還是要先問下監(jiān)獄長。這情況,到底該怎么辦?!
…
監(jiān)獄兩道的臟話叫嚷不絕于耳,但撲在鐵門前的眾人又每每在兩人經(jīng)過時退避。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文?整?理
不同于周圍要將耳膜撕裂開的聲動。一個扛人朝牢房目不斜視地走著,一個顛簸中只盯著不斷掠過的綠色地面——
薛凜和謝鈺都是難得的沉默。沒有開口羞辱,也沒有反擊對抗,就連兩人強勁的信息素也只是叫囂著,洶涌交纏…并未交手。
謝鈺很安靜,甚至連為何事情會發(fā)展至此都沒有功夫去弄清楚。
就在薛凜舉刀走來,而身體一動不能動那刻,謝鈺承認自己陷入了恐懼的漩渦。鋪天蓋地的回憶讓他窒息,扼住了喉嚨……那是置身于地獄的恐慌。
甚至身體跌落逃離了冰冷的鐵墻時,自己也只是迫切地想要離開那里,逃離桎梏。
頭一回,他顧不得攻擊薛凜。
而那也是第一回,朝自己舉起的刀刃沒有落向皮膚,也沒有濺出血痕。這是和記憶唯一不同的地方,也是那人已經(jīng)死了的唯一證明。現(xiàn)在和過去不再一樣。
他逃出來了,他靠自己逃出來了。他不再是身處黑暗房間中的孩子——
捆綁的繩索松了。
“傻了?”
不同于記憶中男人的聲線,低啞的男聲響在耳邊,將他徹底從絕望的深淵拉回現(xiàn)實。
謝鈺聞聲抬眸,恍惚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這么來到了不屬于自己的牢房,一個狹小的洗漱區(qū)。而自己就靠在洗手盆旁,水流嘩嘩作響。
觸上薛凜目光那刻謝鈺總算徹底清醒了過來,唇瓣輕啟,聲音冷冽得像碎了冰,帶著不明顯的顫,
“薛凜…你到底想怎么樣?”
薛凜現(xiàn)在能肯定,這人剛才是真他媽傻了。
極近的距離下他沒說話,只是拿起旁邊已經(jīng)裝得半滿的水盆,二話不說就朝著謝鈺身上潑了過去。
“操…”
“洗干凈。”
冷水讓謝鈺清醒,但似乎也挑動了他緊繃下早已斷裂的神經(jīng)。
薛凜見他又要朝自己撲,干脆將手中水盆旁往旁一扔,掐著人脖子又給一把摁了回去,同時俯下身收斂著牙齒,唇舌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右邊燙傷的乳尖。
…
別的地方興許好說,但薛凜知道他這兒是真的疼。
或許刺激了些,帶起謝鈺不間斷的掙動。但來自于S級Alpha的津液本就比任何藥都有用,薛凜只能愈發(fā)用力地摁住人,舌尖盡可能輕地舔過燒傷的乳尖,不留任何水漬聲。
其實不止是劇痛。
薛凜的動作讓謝鈺徹底懵了。盡管知道是傷口,但那一處被一個同等級的Alpha用唇舌舔弄,還是讓謝鈺雙手猛得拽向薛凜的頭發(fā),發(fā)狠地往上拉,
“操你媽的…起來!”
薛凜蹙了眉,膝蓋早已頂入謝鈺濕透的褲子,索性又一次上抬頂上他的雞巴。
“嗯!…”
謝鈺一聲細碎的悶哼響起時,薛凜總算送了口,目光一瞟被自己舔得濡濕的乳尖,順著謝鈺的力道直起了身。
指尖依舊掐著謝鈺的脖頸,直視著那雙鳳眸時薛凜聲音已經(jīng)沉到了極點,卻是破天荒地將悶在心口的巨石訴之于口,
“謝鈺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
謝鈺的愣怔轉瞬即逝,一切薛凜都看在眼里。
可下一秒,他就像個被撕開傷疤的野獸,哀鳴化作咬牙忍耐的狠厲,血淋淋的劇痛變作瘋一般的反撲攻擊,
“關你屁事操!滾開,滾��!”
砰。
近乎掐架的掙動中薛凜再次將人往墻上一撞,用身體竭力壓制人,同時試圖縛住謝鈺的雙手繼續(xù)道,
“或者你告訴我,你到底為啥殺了你爸。他也那樣對你是嗎?像對你媽一樣?”
所有問題在失控的謝鈺面前,盡數(shù)石沉大海。
他太兇惡了,甚至薛凜都快制服不了。若非占了先前這人犯傻的時間先行壓制,只怕他們早已扭打一團濺出一地鮮血。
…
無法交流,根本無法溝通!
薛凜緊繃的線也早已在斷裂邊緣,從他媽胡子出現(xiàn)后自己就一直是失控的。信息素到達了閾值,一氣之下薛凜也不想再壓著那團火了,干脆手往下伸一把撈過謝鈺右腿膝彎往旁一掰,身體往前一擠,任由劍拔弩張的性器隔著褲料抵在謝鈺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