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是惡霸么?
“Micio
Mio.”
“咪……?”
他說咪什么咪?
欺負(fù)他書讀得不多,偷偷罵他,他也聽不懂?
徐槐庭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從錢包里順手抽出一張卡放到他手上:“一年兩百萬,以后你折的所有兔子都?xì)w我了�!�
葉滿怒火頃刻煙消云散:“好的,老板�!�
嚯,大冤種出現(xiàn)了。
……
陳秘書大早上接到電話,說讓人去葉滿房間取套衣服,送到徐槐庭的房間來。
電話里,老板的聲音疲倦沙啞。
要知道,自家老板,那可是上山下海無所不能的男人,在部隊里混了那么長時間,執(zhí)行任務(wù)時三晚不睡,都能精準(zhǔn)擒拿目標(biāo),精力體格遠(yuǎn)非常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他一晚上就累成這樣?
還讓他去找池小少爺?shù)囊路偷剿姆块g里?
陳秘書難得讓自家老板又重復(fù)一遍要求,確認(rèn)不是自己聽錯了,才敢去辦事。
葉滿本人不在房間。
陳秘書成功取了套衣服,送到徐槐庭房門口。
開門的時候,視線一瞥,陳秘書好像看見老板床上還坐著個有點眼熟的人。
自家老板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就隨便披了件浴袍。
送完衣服,陳秘書在路上碰到了池玨。
向來坦蕩的陳秘書根本不敢跟對方對視。
偏偏池玨還上來跟他打招呼,兩人寒暄幾句,池玨道:“陳秘書先忙,我去叫小滿起床�!彼戳搜郾�,笑著對陳秘書說:“這個點應(yīng)該快醒了,他沒人叫的話,就要餓一上午肚子了。”
池家人習(xí)慣于條理分明,有計劃的生活。每天都會提前安排好第二天要做的事,確認(rèn)好每個行程的時間,不需要任何人督促和提醒,池家兩個兒子從小就會自己做規(guī)劃,然后再按照規(guī)劃一步步完成要做的事。
偶有出錯,沒能按照計劃行事,也會快速自己調(diào)整好�?傊匮愫统孬k都能自己把一切都處理得明明白白,很少有需要池彥榮和秦芳蕊操心的時候。
對待身體也是,吃東西完全不看喜好,按身體需求,家里有專門的營養(yǎng)師進(jìn)行搭配,就算是不喜歡吃的東西,也能平淡吃下去,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吃多。
讓自己餓肚子這樣的事情,更是完全不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但是葉滿不一樣。
他吃東西不會看營養(yǎng)成分,不會管自己現(xiàn)在身體需要什么,喜歡吃的東西吃不下了也要硬塞,哪怕之后把自己撐得躺在床上直冒冷汗,下回還是會這么干;不想吃東西的時候,就寧愿餓上一天,餓到胃疼也不出聲。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身體感受疼痛的機制有問題;他腦袋里好像裝著很多件重要的東西,似乎在他心里,這么多東西里面,只有他自己是最無足輕重的。
池雁曾嘗試過問出他的心里話,然而葉滿總是用撒嬌或者一些兜圈子的話岔開話題。
沒辦法,只能多看著點了。
池玨走神想著這些事情,沒留意到對面陳秘書躲閃的目光。
心說,應(yīng)該不用池二少去叫人了,人這會可能、大概已經(jīng)起來了。
看到池玨要走,陳秘書頭皮一麻,拉高聲音:“池少,等會!”
池玨帶著疑問看過來:“還有什么事嗎?”
陳秘書推了下眼鏡,又推了下:“是這樣的,我想跟池二少確認(rèn)一下,等下到岸的行程�!�
池玨:“?”
“不用,我知道……”
陳秘書堅定的說:“不,您不知道。”
池玨為難:“我還要去叫小滿吃飯,有什么事,我們等之后再說吧�!�
吃什么吃!說不定一會直接在房間里吃!
陳秘書慌張伸手:“池——”
“你們在干什么?”
背后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
是葉滿。
他一手抓著徐槐庭的大臂,一手握著盲杖,被領(lǐng)了過來。
陳秘書視線在葉滿的衣服上轉(zhuǎn)了下,心底竟萌生出種得救的感覺。
看到葉滿被徐槐庭帶過來,池玨趕緊走過去,“小滿,今天起這么早?怎么跟徐先生在一起?”
被這么一問,葉滿手指收緊了下。
怎么說,昨晚背著人去干壞事?被當(dāng)事人的家屬當(dāng)場捉住?然后又在對方房間睡了一晚?
葉滿腦子一轉(zhuǎn),下意識準(zhǔn)備編個借口出來把這件事遮掩過去,話要他來說,保證跟真的一樣。
才要開口,卻想起來身邊還有個知道真相的人。
剛編好的謊話卡住了。
手又緊了緊。
被捏了兩下肌肉的徐槐庭往身側(cè)看了眼。
葉滿平了下心跳,準(zhǔn)備坦白:“我其實……”
徐槐庭淡淡道:“他在船上迷路了,正好碰上,就帶個路�!�
葉滿怔了下,側(cè)頭。
沒有人會覺得徐槐庭這樣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會幫他說謊騙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懷疑徐槐庭的話。
葉滿知道他不打算跟他計較昨晚他準(zhǔn)備對孟曜下藥的事了,但是沒想到,他還會幫他把這件事瞞下來。
雖然不至于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徐槐庭并不是這樣的人,但至少……應(yīng)該也會告訴池玨,還有孟曜這個當(dāng)事人。
這樣的事并不光彩,他都做好丟人挨訓(xùn)的準(zhǔn)備了。
但也沒關(guān)系,本來他做這件事,就是要鬧大叫人討厭的。
葉滿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想著這樣說不定剛好能促成劇情。
結(jié)果活祖宗竟幫他遮掩過去了。
徐槐庭感覺抓著他手臂的那只手越來越緊,轉(zhuǎn)過頭,本來只想看上一眼,當(dāng)著人家家里人的面,也不好一直盯著看。
結(jié)果這一看,就沒能移開眼。
身旁的人眼睛微垂著,唇抿得很緊,濃艷的紅色從眼下的皮膚慢慢浮透出來,從他的角度能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浮著瀲滟晶瑩的水光,一閃一閃的,好看得叫人舍不得眨眼。
徐槐庭跟著屏住了呼吸。
少年似乎是笑了下。
幅度很小,帶著點靦腆。
池玨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眉頭一皺,警惕地把葉滿的手從徐槐庭手臂上拿下來,按在自己手臂上,皮笑肉不笑:“那就多謝徐先生的幫助了,沒別的事的話,我跟小滿先去吃飯了�!�
徐槐庭遲上一會,才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情緒莫名的嗯。
兄弟倆走了。
一道急匆匆的腳步從另一個方向追過來:“池玨!”
路過徐槐庭身側(cè)的時候,孟曜被提著領(lǐng)子一把扯了回來。
孟曜使勁掙扎:“小舅你快放開我!我很急!”
徐槐庭穩(wěn)穩(wěn)逮著他,紋絲不動:“這么急,那你倒是掙開啊�!�
孟曜:“掙不開��!”
徐槐庭對他扯扯嘴角:“我是不是好久沒關(guān)心過你了,薇奧拉也不管管你,你看你都弱成什么樣了,我一只手你都掙不開�!�
孟曜目瞪口呆。
那能一樣嗎?他這個身手跟素質(zhì),幾個能比得過他?
徐槐庭無情扯著他的領(lǐng)子,把自己外甥揪去健身房:“都菜成這樣了,也不想著多練練�!�
孟曜:“小舅我要去吃飯!”
徐槐庭:“我是你我早就愁得一口都吃不下了,你竟然還惦記著要吃飯,呵,心真夠大的�!�
孟曜:“啊啊啊��!”
徐槐庭要笑不笑道:“閉嘴,再喊揍你了�!�
孟曜:“……”
徐槐庭腳步停了下。
轉(zhuǎn)頭跟陳秘書說:“跟岸上那邊確認(rèn)一下煙火會準(zhǔn)備怎么樣了,讓他們再加五十萬的�!�
第36章
發(fā)燒了
吃過飯之后,還有一點自由活動的時間。
船上好玩的東西很多,上午的陽光很好,什么都不做,躺在放在甲板上的沙灘椅上曬曬太陽,看看海上的風(fēng)景也很舒服。
至少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這樣的。
葉滿在甲板的長椅上呆坐了會,腦子空空如也,大多數(shù)活動對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都有點危險,一個不注意可能就要出事,這么待著其實就是最安全的。
小吳一直跟在他身邊,他是個素質(zhì)過硬,心細(xì)的助理,這段時間沒出過錯,但葉滿還是很難把自己的安全完全放心交給另外一個人負(fù)責(zé)。
他不太信得過除自己之外的人。
一只沙灘球咕嚕嚕撞到他腳邊,葉滿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冷不丁被嚇到。心悸了下,過了會,腦袋才意識到?jīng)]有危險,慢慢放松下來。
對于這個情況,他估計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習(xí)慣那些突如其來聲音和接觸。
小吳把球撿起來,交給追著球跑過來的小男孩,對方穿著背帶褲,年約五六歲。
小吳:“少爺,是個小男孩�!�
小孩接過球,沒有走,好奇地打量著葉滿:“哥哥,你怎么不去玩,待在這一動不動�!�
他不跟葉滿搭話還好,一搭話,葉滿壞水一冒,來了興致。
「統(tǒng)哥!好玩的來了!」
興奮的語氣讓系統(tǒng)扣出一個問號。
葉滿動作輕柔俯身,“因為,我其實是一名隱藏在人群里的大魔法師�!�
小孩捧著球,呆滯地張開嘴。
“昨夜,我夜觀星象,”葉滿豎起一根手指,完全無視自己是個瞎子的事實胡說八道,“上面說今天會有一個小男孩的球不小心飛到我腳邊,這個人就是被命運選中的下一任大魔法師,小孩,你想不想跟我學(xué)魔法?”
小男孩猶豫了,“我還是……”
葉滿:“這可是我最后一個收徒名額,你不要馬上就被別人占上了,這樣吧,看在你是個可愛懂事的小孩的份上,等會的測驗,我給你放放水,準(zhǔn)備好了沒有,要不要拜師?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三二一,上鏈——”
系統(tǒng):「你是不是想說上鏈接!」
小男孩:“要要!”
葉滿得意一笑。
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饑餓營銷。
他在賣場里用這招,屢試不爽。上到七十五,下到五歲,只要說這是最后一件,全都走不動道。
向前伸出手,讓小男孩把球交給他:“我等下會把球拋給你,只要你能接住一百個球,就能通過我葉大魔法師的入門測驗,成為一名新晉的小魔法師了,有沒有信心?”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有!”
“行,那你轉(zhuǎn)身,向后走二十步,走到了記得大聲向我報告�!�
接下來,系統(tǒng)和小吳全程目瞪口呆的看著葉滿跟逗小狗似的,把球丟出一個拋物線,再看著那個小男孩接住球,歡快地跑過來送到葉滿手里,跑出去,眼巴巴望著這邊,等著葉滿再拋出來。
一個丟,一個接,樂此不疲。
小吳:“……”
系統(tǒng):「……」
這有人溜小孩玩�。�
中途池玨來送了飲料,見葉滿玩得開心,池玨就帶著助理去整理等會下船要用的東西。
甲板另一邊,孩子爸爸羅堅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自己兒子糊里糊涂被溜,親爹比那個溜小孩的樂得還開心。
這個年紀(jì)的小孩正是鬧騰的時候,有人幫著耗耗精力也省心,再者這是徐槐庭的船上,周圍不知道多少自己人看著,還有他在這盯著,更不怕出事。
徐槐庭站在羅堅旁邊,趴在欄桿上,手里夾著只煙,嘴角也勾了下。
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
自打徐槐庭回了家里,兩人有一陣子沒見,羅堅沒想到徐槐庭會請他帶家里人過來玩。
徐槐庭剛進(jìn)部隊的時候,上面班長就是羅堅。
羅堅打一開始就聽說這人來頭不一般,尋思是不是得給這人放放水,沒想到徐槐庭對自己狠得嚇人,專挑最危險的任務(wù),幾乎是沒日沒夜地游走在危險的一線上,生里來死里去,幾年時間坐火箭一樣飛升。
傷得最重的時候,他那個頗有來頭的后臺,也沒派人來看過,就這么放著他自己等死。徐槐庭自己也不說什么,傷好之后還是老樣子拿命拼,讓羅堅幾次懷疑自己一開始聽說這人有后臺的消息有誤。
“這兩年怎么樣了,”羅堅壓低聲音,“你家里面,還是那樣?”
徐槐庭語氣很平淡:“幾只蚱蜢,翻不出花樣來。”
“你母親最后那件遺物,還沒拿回來?”
徐槐庭母親從西西里帶回來的東西,在她去世后有一半被毀了,一半被搶了回來,但據(jù)說還剩下一樣意義非凡、分外重要的東西,攥在徐家某個人手里,至今沒被拿回來。
擔(dān)心對方狗急跳墻干脆把那東西毀了,徐槐庭這些年對那些人態(tài)度算是挺放著縱著的。
可能是他的態(tài)度給了徐衛(wèi)兵他們錯覺,最近一段時間沒少搞些小動作。
“還沒有,”徐槐庭回答,想了想,又說,“快了。”
話到這,了解徐槐庭性格,羅堅沒再深問下去了。
他家三代當(dāng)兵,但跟徐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根本不夠看,那種漩渦可不是他這樣的普通人可以涉足的。
他這個年紀(jì),老婆孩子熱炕頭,正是最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少管閑事為好。
羅堅笑著轉(zhuǎn)移話題:“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呢?這么些年都沒碰上喜歡的姑娘?”徐槐庭沒說話,羅堅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漂亮得跟個姑娘似的小伙子,看著看著,心頭掠過什么,忽然轉(zhuǎn)頭看看旁邊的人,夸張地呦了聲。
徐槐庭掐滅煙,隨意擺手:“快下船了,去接你兒子�!�
……
葉滿欺負(fù)小孩欺負(fù)得不亦樂乎。
小男孩剛巧接了一百個球,小孩爸爸過來了,那小孩也顧不上拜師不拜師的,跑得紅撲撲得臉歡快扎進(jìn)羅堅懷里:“我接了一百個球!”
男人拽著上衣給他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汗:“真厲害!”
葉滿伸了個懶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煙味,比平時稍微濃一點。
動作定格,“徐先生?”
“是我。”
葉滿哦了聲,有些糾結(jié)地扯扯自己的衣擺。
羅堅跟兒子說著話,耳邊響起一道充滿遲疑的聲音。
“總抽煙……不好。”
回過頭,正看見那個他們圍觀了半天的小伙子站在徐槐庭跟前,說著什么。
兩人面對面站得很近,徐槐庭低著頭,神態(tài)漫不經(jīng)心,眼睛卻很專注。
“總抽煙的人會活不久�!�
說話的人小小年紀(jì),卻是那種見得多了的苦口婆心的語氣。
“你希望我活久點?”徐槐庭問。
“嗯……”
“那行,以后不抽了�!�
“真的?”
“我從來不跟人開空頭支票,說到做到�!�
對面的人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羅堅張了張嘴,想說徐槐庭平時也不怎么抽,也就點著煙放那看,這人不喜歡用任何事情逃避苦悶,警惕心強,煙酒這類容易讓人神志不清的,向來都是不碰的。
徐槐庭就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精準(zhǔn)看了過來,硬是叫羅堅把話憋了回去。
嚴(yán)重懷疑徐槐庭不老實交代就是為了看人家掛心他,這人面上瞧著倒是挺氣定神閑,心里指不定怎么享受。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以前班長,之前挺照顧我的�!�
羅堅詫異看了眼徐槐庭,他跟徐槐庭關(guān)系不錯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今天竟然主動跟人介紹他。
徐槐庭:“這是池葉滿,池家小兒子。”
羅堅等了半天,還在等他說這是他什么人。
他們這又不是商務(wù)會談,朋友之間互相認(rèn)識,自然要說說對方分別都是中間人的什么人,羅堅跟徐槐庭的關(guān)系很清楚了,戰(zhàn)友,舊日上級,朋友,那這位池葉滿先生?
但徐槐庭沒了下文。
羅堅只好隨便說了兩句你好。
葉滿沒想到自己隨手揪一個小孩玩,就揪到活祖宗認(rèn)識的人的兒子頭上去了,心底有些尷尬。
「統(tǒng)哥,活祖宗不會生氣吧?」
系統(tǒng)看著站那有的沒得說了一堆,就是不走的男人,沒好氣:「沒生氣,把心放你肚子里吧�!�
葉滿松了口氣。
看來活祖宗心胸寬廣,不會和他計較這點小事。
……
郵輪在第二天下午兩點靠港,煙火會在晚上十點。
這中間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以隨便在當(dāng)?shù)毓涔洌I買買。
主辦方為所有人訂了當(dāng)?shù)氐淖∷�,他們要在這里停留一晚,葉滿住的地方是一個很大有院子的房子。
接待人熱情跟他們介紹:“這里原本是舊時貴族的宅邸,院子里做了造景,有假山和小溪,還專門移栽了棵百年的松樹�!�
池玨注意到葉滿從下了船之后,臉色就開始越來越差,精神頭也變得不怎么好。
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葉滿搖了搖頭,說:“可能是暈船沒恢復(fù)過來�!�
上午起來那會他狀態(tài)看著還不錯,結(jié)果下來沒一會,又不好了。
葉滿不想說。
他想著忍忍,心里還惦記著晚上的煙火會。
結(jié)果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人就發(fā)起了高燒。
池玨去找了住宿的接待,準(zhǔn)備叫醫(yī)生,接待叫他稍等一下,把電話打到了徐槐庭那去。
十分鐘后,醫(yī)生到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徐槐庭和陳秘書。
這地方畢竟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太通,錢可以解決問題,但想很快解決問題,卻沒那么容易。
看到徐槐庭竟然親自來了,不管對方什么心思,池玨都很感激地道了謝。
葉滿醒來時,一群人圍在旁邊。
“體質(zhì)太弱,免疫力太差,水土不服,需要臥床靜養(yǎng)幾天,這兩天不要出門吹風(fēng),也不要亂走,開了點藥,記得監(jiān)督病人按時吃藥,吃點有營養(yǎng)的補補,多喝水�!�
葉滿抓著身側(cè)的人:“我沒事,要去煙火會……”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他一個瞎子參加什么煙火會,但看過他的病例的人卻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