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鄭文棟本來想走開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女人是一個月前蘇迎和孩子出院時,插隊的那位。
錄老郎中砸面被砸的稀巴爛。
他氣得報了警。
警察很快來到現(xiàn)場問怎么回事。
年輕的女子哭哭啼啼的拿出了兩種藥,“我來找他看病,他給我開了這兩種藥,回去后我看了藥物的說明,有不能懷孕的副作用,可這醫(yī)生開藥的時候他沒告訴我,現(xiàn)在弄的我不能懷孕,我和我男人都結(jié)婚三年了就想要個孩子�!�
男人氣憤無比,“他為了錢,喪心病狂!”
四周的路人,也指指點點。
也有人道,“老錄,你怎么又招搖撞騙吶�!�
錄老郎中氣歪了鼻子,“你才招搖撞騙,你懂個屁!”
“我沒招搖撞騙�!�
錄老郎中生氣的看著那年輕的女人來說,“你當(dāng)時來找我看病,可沒說你要備孕和生孩子的事�!�
年輕的女人委屈的說,“那你也該問我啊,怎么能給我亂開藥呢。”
錄老郎中眉頭一皺,和警察道,“我和她講不通,我和你講�!�
“是這樣,兩個月前,她來到我店里的時候是經(jīng)人介紹的。”
“當(dāng)時她身上有泌尿疾病癥狀已經(jīng)三年了,是打完胎后出現(xiàn)的,一直久治不愈,她哭著和我說,她跑遍了附近的醫(yī)院醫(yī)生都看不好,求著我給她看好不然她丈夫就要和她離婚了,很是可憐,現(xiàn)在看來,可惡之極�!�
“我給她開了黛力新和奧氮平,黛力新是平復(fù)她的神經(jīng)的,奧氮平是因為她起夜睡不好�!�
錄老郎中看向女人,“我就問你,你吃了我的藥后,你的泌尿病怎么樣了?!”
所有人看向年輕女人。
年輕的女人委屈的說,“那我泌尿病好了,我不能備孕我也要被離婚的啊。”
錄老郎中瞪大眼睛,“你當(dāng)時病的都要活不下去想自殺了,我給你治好了病,結(jié)果你能開心的過日子了,就因為不能懷孕找我麻煩,你這女人,你有沒良心的?!”
年輕的女人振振有詞,“那你開藥前也該先問我��!”
她覺得自己沒錯。
你雖然治好了我三年的病。
可我這不能懷孕,我要離婚就是你害的。
錄老郎中氣得臉都要歪了。
女人哭哭啼啼很委屈。
四周的人道,“一個泌尿病而已,怎么能上黛力新,那是精神藥物,吃了要變傻子的�!�
錄老郎中道,“你懂個屁!”
說話的人道,“我是醫(yī)生我能不懂嗎?!倒是你,有診所行醫(yī)資格證沒。”
錄老郎中道,“有,怎么沒有!”
他拿了出來。
這時路人道,“害人不能懷孕,這可太歹毒了。”
“你們怎么找他看病啊,他可是因為行醫(yī)不規(guī)范差點害死人被吊銷了行醫(yī)資格的�!�
“這老郎中,中也會西也會,但啥都半吊子,還喜歡說醫(yī)院的醫(yī)生不行�!�
第079章
算命
四周的人都比較同情年輕的女子。
年紀(jì)輕輕不能懷孕,多可憐的事啊。
這時有一個年輕的醫(yī)生站出來振振有詞道,“我是泌尿科的,泌尿感染而已,吃抗生素就好了,怎么能上黛力新呢。”
一聽是醫(yī)生。
有人認(rèn)出是附近三甲的。
立即紛紛認(rèn)定了錄老郎中亂開藥。
錄老郎中快氣死了:“泌尿感染,她要是簡單的泌尿感染看了三年怎么沒看好,你自己問她。”
年輕女子這時候選擇不吱聲了。
她因為吃了藥,不好懷孕。
丈夫怒罵她有病沒病非要看出點病。
這時候再應(yīng),那不是叫丈夫和自己離婚嗎?
錄老郎中戰(zhàn)斗力再強(qiáng)。
也抵不過悠悠眾口。
最后,年輕的男人在別人的指導(dǎo)下,打了舉報電話。
相關(guān)部門的人來查,發(fā)現(xiàn)老郎中的診所的證七塊九毛找人辦的。
當(dāng)下,店里的客人被驅(qū)趕。
店也被封鎖了。
錄老郎中氣的不行,背著手大聲道“你們這么做,是毀了一個真正天才的醫(yī)生,世界之光,未來希望,你們會后悔的!”
說著,又看向年輕的女子。
年輕的女子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錄老郎中氣的甩手要走人。
店里的員工追上,“老板。”
錄老郎中說,“沒事,不用安慰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員工道,“什么啊,我是問你要工資啊�!�
“這月工資你還沒給我開呢�!�
“早和你說了,別什么病人都接診,現(xiàn)在好了吧,被反咬一口了。”
“那女人來的時候哭哭啼啼都快跪下求人要死要活了,現(xiàn)在好了,哎嘿……”
錄老郎中被數(shù)落的抬不起頭,悶悶不樂的給結(jié)算了工資,路邊的人帶著嘲笑也散了去,然后他就看到了鄭文棟。
鄭文棟和他四目相對。
接著二人一塊到了公園的樹蔭下涼快。
錄老郎中道,“你媳婦生了啊�!�
鄭文棟點頭。
錄老郎中道,“這男娃子怪俊的�!�
鄭文棟不滿的看他,“女娃�!�
錄老郎中愣住,“女娃,這也沒頭發(fā)啊,別以后禿頭吧�!�
鄭文棟不善的看著他。
錄老郎中嘿嘿,“開玩笑開玩笑…”
“我是醫(yī)生我能不知道新生兒有的是沒頭發(fā)的嗎?”
“你這什么,字典�。拷o娃娃取名呢?”
鄭文棟點頭,道,“怪頭疼的,不知道取個什么名字好�!�
錄老郎中問道,“你娃娃五行缺啥��?”
鄭文棟不明所以的看他,“什么五行�!�
錄老郎中奇怪的道,“就八字五行啊,咋,你沒找人算嗎?”
“不是吧,你怎么做爸的,你們這一帶不是孩子出生都要找算命的算算八字五行缺什么然后在名字上補(bǔ)上嗎,像缺水,起名就要有三點水,缺金,五行就要有金字,這樣…”
鄭文棟心道,所以我這一個月白折騰了唄!
錄老郎中奇怪的道,“你家里沒長輩嗎?這些長輩都會說的啊�!�
鄭文棟道,“有�!�
但親媽后爹都沒和他提過這事,因為月嫂和阿姨的事,他親媽對他意見很大。
他雖然活了一輩子。
但沒有過孩子。
很多東西也觸及盲區(qū)。
低頭看著大寶,他問道,“那你知道哪里算命的厲害嗎?”
錄老郎中嘿道,“你這可問對人了,我認(rèn)識一個頂厲害的�!�
鄭文棟將信將疑,回去問了下蘇迎。
蘇迎也感興趣。
于是趁著周日休息,兩個人帶著孩子和錄郎中碰面,由錄郎中帶著去見了算命的。
本來以為這算命的會在廟里啊或者哪里。
結(jié)果。
鄭文棟看著路邊攤的老頭,旁邊支著算命,十塊錢一句,不準(zhǔn)不要錢。
人呢。
靠著椅子閉眼睡著,右手拿著扇子,腳搭在桌子上,桌子上是簽捅什么七七八八的。
鄭文棟牽著蘇迎扭頭就走,“我們換一個�!�
錄老郎中把他拽住,“哎哎哎,小子別狗眼看人低,我和你說,你別看他不著調(diào),實際,他還真不著調(diào)!”
“但算的,有那么一回事。”
說著,自己大赤赤的過去坐下拍拍桌子,“老瞎子,來活了�!�
老瞎子腳先動了動,然后放下去,看了看錄老郎中打了個哈欠,“咋,店開不下去了是吧�!�
錄老郎中回頭道,“你們看,多準(zhǔn)。”
鄭文棟也吃驚。
蘇迎一臉感興趣。
錄老郎中道,“再算算別的�!�
老瞎子伸手,手心往里動了動,意思,錢。
錄老郎中給了十塊,問他,“你是咋知道我店被砸了的,這怎么算出來的?”
老瞎子把錢放進(jìn)兜里,笑笑的道,“這還要算,就幾條街的事,我路過看到聽了不就知道了嗎?”
接著,看向鄭文棟和蘇迎,眼鏡框往下滑了滑。
“算命嗎,十塊錢一句,不準(zhǔn)不要錢�!�
“十塊錢一句?!”鄭文棟眼皮一跳,“一句話十塊錢,你咋不去搶�!�
“搶要坐牢啊�!崩舷棺永硭�(dāng)然的說,“你以為我不想嗎?”
蘇迎說道,“算了,文棟,我看我們還是換個。”
鄭文棟點頭。
扭頭就走。
老瞎子急了,趕緊起身攔人,“走什么走,走什么走…”
不是,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看到他十塊一句。
不是該覺得他很有本事嗎?
這年頭,錢真不好騙。
“行了行了,打折,十塊給你們,我和你們說你們賺大了算命這種事泄露天機(jī)對我損傷很大的…”他肉疼的道。
鄭文棟很懷疑對方的本事,不過想想也就十塊。
“算算我女兒八字,我們想給她起名。”
“哦…”
老瞎子立即看了看大寶,“哎喲,你們倆長相生出的孩子可真俊啊�!�
鄭文棟心說,這攤遲早得和那郎中一樣給人砸了,太會說話了。
老瞎子手碰上大寶捏了捏。
再捏了捏。
然后怔了怔,去看鄭文棟,又去看蘇迎。
嘖嘖嘖道,“我的個老天爺�!�
“我出息了�!�
“我怎么看到一家子的命好像都是該死之人的命?哦只有你不是,但是你是孤寡命,哦不對,原本不該是,被奪了……咦,但怎么好像又??等會等會。”
他抱著自己腦袋用力晃幾晃,再來仔細(xì)看這對小夫妻的面相。
道,“果然是剛才腦子進(jìn)水,都出現(xiàn)幻覺了,哈哈,這下正常了,來來,我看看八字…”
蘇迎把八字給他。
沒人看到,鄭文棟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第080章
科學(xué)的盡頭是神學(xué)。
該死之人,蘇迎。
大寶。
孤寡之人,自己。
鄭文棟心道,原來在這世上,算命這門道也是真的有的。
也是。
科學(xué)的盡頭是神學(xué)。
要不,自己怎么重生的。
鄭文棟其實不大信算命的,上輩子家里人也給他算過,那老算子很出名,給他算的時候說他雖然不是富貴命,一生坎坷,但索性他的家人會有富貴,波及已身,只要他心思端正的生活,防小人就可。
結(jié)果他用一輩子驗證,假的,老三是富貴了,可與自己并無半點關(guān)系。
老瞎子拿過八字看了看,又算了算,立即哎喲了一聲。
鄭文棟和蘇迎立即緊張的看他。
鄭文棟:“怎樣?”
老瞎子一臉無辜:“看不出來�!�
鄭文棟:“……”
這要但凡不是這老瞎子先前的話,他高低都要脾氣發(fā)作了。
老瞎子看看蘇迎:“富貴之態(tài)�!�
再看看大寶:“這孩子,以后大出息�!�
老瞎子道,“你們要不介意的話,這孩子的名字我來起怎么樣?”
錄建朝道,“你搶人家爹媽的活做甚?”
鄭文棟也遲疑。
蘇迎好脾氣的道,“老先生打算取個什么?”
老瞎子提起毛筆在舌尖上沾了沾,然后點墨在一張紅紙上寫字,字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呈現(xiàn)。
鄭家喻。
蘇迎念了兩遍,“文棟,這名字不錯,你覺得呢?”
鄭文棟也挑不出毛病,最后低頭順了順大寶的頭頂?shù)慕q毛,點頭。
不知道怎的,有種感覺讓他就聽這老瞎子的好。
離開算命攤的時候。
鄭文棟拿了張五十給老瞎子。
蘇迎看到了,好奇的看他。
鄭文棟道,“他名字起的不錯�!�
蘇迎道,“是不錯,家喻,家喻,不過其實用愉好像更順口……”
大寶的到來,給他們夫妻帶來了愉快。
送走這三人。
老瞎子把五十塊收進(jìn)兜里,重新架起之前的姿勢。
“短見了吧�!�
“什么家愉�!�
“是家喻戶曉的家喻�!�
“以后等她厲害了,老爺子我可以吹牛說,這孩子的名我起的,哎喲我多牛逼�!�
“這一家子的命,都奇怪的很…”
“女的富貴卻是短命之態(tài)�!�
“男的,命和女的該是相捆綁的,才有了那個家喻戶曉的孩子,那男的命,也該因妻子孩子而變動,但是…好像有人在剝奪氣運似的,改得誰的?但是好像動錯人了,傻子�!�
老瞎子嘀嘀咕咕的。
想不大透。
然后看到攤子來了一對情侶,立即露出笑容:“靚女,算命嗎,兩塊錢一句話。”
瞧著不像有錢,別開口十塊給嚇跑了。
鄭文棟拿著大寶名字的紅貼問錄建朝,“你店被砸了咋辦?”
錄朝建背著手,“關(guān)了唄,還能咋辦�!�
鄭文棟說道,“給人看病,別太好心,太好心,會給自己招麻煩,你年紀(jì)這么大了,被給打殘了后半生就不好過了�!�
錄建朝認(rèn)真思考他的提議:“有道理�!�
確實。
他沒結(jié)婚,無兒無女的。
真要被打殘了,可沒人照顧他。
“關(guān)了關(guān)了。”錄建朝立即決定,“反正老子不缺錢�!�
錄建朝回去關(guān)店。
鄭文棟看著他的背影。
這老爺子于他而言有點貴人的意味。
因為錄建朝,他認(rèn)識了黃總,做了XST和XKL的生意。
因為錄建朝,大寶的名字起了,不過好像和五行沒啥相干。
鄭文棟和蘇迎回去,用鄭家喻的名字來給大寶上戶口。
而這邊,錄建朝回到自己被砸的店,門口被潑了紅漆和尿液,他氣的火冒三丈,但也知道,店開不下去了,于是找人接手,對方仗著他年紀(jì)大了又急著轉(zhuǎn)手,給壓了低價。
錄建朝快氣死了。
刁民!
真是刁民。
他干脆不轉(zhuǎn)手了,把店一關(guān),任由藥材全部爛了,他虧死也不轉(zhuǎn)手了。
這邊。
他剛把員工遣散,看了一眼診所,嘆了聲氣,“這世道一代名醫(yī)就這么被逼的退休…可惜,可惜…”
他搖頭把店門一關(guān)。
決定報個團(tuán)出去旅游一圈,聽說那國外海灘的美女挺奔放的。
“錄醫(yī)生!”
一聲音喊住他。
錄建朝轉(zhuǎn)頭,目光不善,“做甚?”
喊住他的正是之前帶丈夫來砸店的年輕女子,她表情有些泛慌,“醫(yī)生,我怎么好像癥狀有些復(fù)發(fā)了?”
錄建朝驚訝,“復(fù)發(fā)了啊。”
錄建朝笑,“活該�!�
年輕的女子變了臉色,好似也終于記起自己干的事了,“錄醫(yī)生,你不能不管我啊�!�
她三年前打胎后患上了泌尿疾病,一開始醫(yī)生都說是簡單的尿路感染,但一直久治不愈時刻想上廁所,這給她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別說懷孕了,她就連正常的家務(wù)都難以去做,郁郁寡歡。
一度還自殺過。
這三年因為這個病不能懷孕和丈夫吵翻了天,她恨丈夫不體諒自己又怨自己身體不爭氣。
結(jié)果有人介紹了錄建朝。
她來看。
吃了他開的藥,好了幾個月了。
和丈夫關(guān)系也恢復(fù)了,女子立即就想安排懷孕了,把藥也停了,本來一切好好的,可今兒砸了錄醫(yī)生的店后她回去忽然有些焦慮起來,就感覺之前的癥狀有點反彈,然后她越在意,癥狀就越明顯。
錄建朝聽描述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了,丟下一句,“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指望別人幫你,你這種人,就不該被治。”
別人憑什么幫你,欠你的?!
哼。
他黑著臉背手離開,然后碰上了幾個治過的患者,紛紛出言關(guān)心他,不善的目光同時投向那女子。
“你這人,可真不是東西�!�
“之前求錄醫(yī)生的時候哭的那叫可憐,錄醫(yī)生還一直安慰你…”這是店員,雖然老錄不著調(diào),但是這老頭好相處啊,沒客人自己偷懶的時候他還和自己一塊偷懶。
年輕的女子不甘心的看著錄建朝的背影:“這不是醫(yī)生該做的嗎?你和錄醫(yī)生說說我錯了行不行�!�
她真的怕了。
但是話語里的我錯了,其實是因為怕沒人給自己看了。
并不是真心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最后在幾雙鄙夷的目光里,年輕女子只得忐忑不安的回了家。
第081章
我要是沒老過
年輕女子剛到家,丈夫就在問她安排懷孕的事宜,“那些個藥,我問了醫(yī)生了,說是停了半年后,就可以懷孕了,你可別再吃那些藥了,那老東西開藥也不和你說清楚�!�
是的。
那些藥,只是在服用的時候短暫的不能備孕,怕影響胎兒。
但是在規(guī)范停藥半年后,等徹底代謝完了,是可以懷孕的,也不會影響不孕的。
這對夫妻,之前不懂,只看了說明說服藥期間不能懷孕想想成服藥了就不能懷孕。
到醫(yī)院醫(yī)生也說了說了吃藥不可以懷,年輕的女子害怕離婚,就覺得被錄建朝給害了,帶人上門砸店去,女子從頭到尾害怕丈夫婆家遷怒,也沒敢說錄建朝的藥確實治好了自己的癥狀。
甚至別人在說錄建朝不專業(yè)的時候。
她還為自己的做的事找到了理由。
年輕女子開口道,“老公,我停藥后感覺癥狀有些發(fā)作�!�
男人不善的道,“什么癥狀,醫(yī)院檢查不是都說你好好的,就你非要折騰非覺得自己有病,我看你是腦子有病,一天天閑得盡想太多,我在外邊累死累活你到現(xiàn)在孩子都沒給我生個�!�
年輕的女子被罵的狗血淋頭不敢回嘴。
只是心里卻越發(fā)的焦慮,她想或許過兩天好了。
但是上次她是懷孕打胎導(dǎo)致的癥狀。
她想萬一這次懷孕癥狀又來了怎么辦。
越想越焦慮,癥狀徹底爆發(fā),她夜里爆發(fā)大哭,被丈夫罵神經(jīng)病吵他睡覺,她委屈的去找上之前的藥趕緊吃上,但是之前一吃就很有效果,這次吃,不知道為什么久久沒有效果。
年輕女子快瘋了。
沒有人能接受好了之后,又被打回原型那種心態(tài)的折磨讓她瘋了一樣的找錄建朝。
但錄建朝不見她。
她又去醫(yī)院。
醫(yī)生都說她沒事兒,別想太多給打發(fā)了。
鄭文棟帶著大寶出去買菜,大寶放家里,沒人給看著,他只能一塊帶出來安心點,然后就看到了年輕女子被從周邊的店里趕出來。
她瘋了一樣的求人要錄建朝的聯(lián)系方式。
巧的是,鄭文棟在菜市場和錄建朝碰上了。
這老頭兒正在嫌一個攤位上的姜爛了,顏色不正,放久了,想盡辦法的討價還價。
看到鄭文棟帶著孩子來買菜,眼帶羨慕,有老婆的男人就是好啊。
鄭文棟道,“之前去你店里鬧事的那個女的,最近在你家店門口,瘋了一樣找人要你聯(lián)系方式,她想打你?”
錄建朝呵了一聲,“她擅自停藥癥狀復(fù)發(fā)了�!�
鄭文棟了然。
錄建朝開口道,“她那種病啊,目前醫(yī)學(xué)上無解,中西醫(yī)也無解,和神經(jīng)有所相干,我一度懷疑IC也和神經(jīng)相干,不過不確定也沒法確定…”
“她來看我和她說過,藥要吃兩年,她口口聲聲答應(yīng)好的�!�
“結(jié)果癥狀一好,忘了我的叮囑,也忘了不吃好她也根本沒辦法承擔(dān)懷孕,哼。”
癥狀一好轉(zhuǎn),女子就放飛自我,想懷孕。
然后發(fā)現(xiàn)治療好自己的藥有副作用不能備孕,被丈夫婆家責(zé)怪就急眼了,忘了讓她痛苦了三年的癥狀是誰幫她看好的了,只盯著懷孕的點害怕離婚來放大反咬錄建朝一口。
錄建朝挺失望的,“人都不自愛,還望別人愛她�!�
病了三年丈夫不理解她的痛苦。
她懷孕不了只受了指責(zé)沒有理解。
病好了為了挽回家庭立即想著懷孕停藥。
錄建朝提著姜起身道,“那藥啊,初吃效果都好,但是停了再吃有耐藥性,效果沒第一次好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畢竟臨床沒那么多例子給我研究,不過倒是有其他藥可以選擇,不過我不打算告訴她,這種人,太自私。話說我和你說這么多干嘛…”
鄭文棟心道,是啊,你和我說這么多干嘛。
他又不懂。
鄭文棟道,“你知道就行�!�
他瞥見不遠(yuǎn)處有賣螃蟹,蘇迎愛吃,過去問了價格買了兩只。
錄建朝嘎嘎肉疼,“一斤這么貴你也買的下手�!�
鄭文棟道,“我老婆愛吃�!�
錄建朝氣道,“有老婆了不起啊,老掛在嘴邊干嗎,我沒老婆,但我自在,我瀟灑,我告訴你,我報了出國游外的團(tuán),國外啊像我這種老頭吃香!那個美女都是往上撲的�!�
鄭文棟心道我要是沒老過我就信了你的話了。
“恩恩,你高興就行�!�
他提著東西小心的抱著大寶走了。
錄建朝看著他懷里的娃,羨慕死了,“有孩子了不起啊,是挺了不起的,有老婆孩子,哪像我孤家寡人…”他酸不溜丟的。
鄭文棟回了家蘇迎還沒回來,大房是單獨分出來吃的,他把小床拖到門口把大寶放進(jìn)去,洗東西的時候隨眼可看到,等蘇迎回來接手大寶,他就進(jìn)廚房做菜去了,上輩子活到老的人不能不會下廚,只是自己吃都是簡單的,蘇迎喜歡吃的菜式都比較復(fù)雜,他在學(xué)習(xí)中。
一邊聊了下今兒遇上的事。
蘇迎就是內(nèi)科的,但知道泌尿系統(tǒng)疾病,“這病不要命,也簡單治,不過確實有難治的例子,不知道原由,醫(yī)生一般歸于心理問題。”
“得這病懷孕的話,會非常痛苦的,生不如死不為過�!�
鄭文棟心道,這么說來,那錄老郎中確實有幾把刷子。
可惜,被搞的店關(guān)了。
至于老郎中明明沒錯為什么不澄清了接著開,這個就和悠悠眾口有關(guān)了,何況這老家伙診所的證買的。
醫(yī)院的醫(yī)生都說他有問題。
錄老頭又是犯錯被吊銷醫(yī)生證的。
診所證又買的。
對不對先不說,競爭對手首先就往死里搞你了。
小夫妻倆聊著呢。
螃蟹炒好了。
香辣的。
蘇迎喜辣。
鄭文棟不吃辣,不過在迎合她的口味,吃不了就過點水沾沾再入口。
香味把董耀和董麗都給勾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