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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符安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剛才說了一些很不禮貌的話,我向你道歉�!�

    對面的盛陽:“…………”

    身后的小弟們:“…………”

    小巷口路過的狗:“………”

    房頂上的烏鴉:“…………”

    第69章

    惹事生非小霸王攻重生以后

    以前符安經(jīng)常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進派出所,不僅自己被調(diào)解過很多次,也觀摩過很多次其他人的調(diào)解。

    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其他的民警在一起閑談時講過一些,他們見這種事情見的多了,逐漸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規(guī)律:

    大多數(shù)由口角矛盾上升至肢體沖突的的案子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無外乎都是因為兩個人情緒上頭,話趕話,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誰也不了低頭…

    其實這時候只要有其中一個人率先道歉,另外一個人的氣勢也會跟著弱下來。

    不過年輕人一般會把面子看得比天還要重,會認為低頭道歉比死還不如,但真正死過一回的符安已經(jīng)不在乎了。

    *

    在他那句干脆利落的對不起說完以后,對面盛陽先是詫異,接著明顯也有些不怎么自在了。

    他這種干脆利落的道歉,反而顯得自己剛才有些得理不饒人,小心眼一樣。

    “恩…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笔㈥枃@了口氣,明顯話也跟著軟了起來,“我也不該笑話你是個小聾子的…”

    “恩,其實我本來就是重度耳聾�!�

    符安指了指自己一側(cè)耳朵的外機,“我生下來就失聰,后來植入耳蝸才能聽到聲音,只要這個東西沒電或者丟了,我就什么也聽不到了,真是個聾子了…”

    *

    那些他原來感覺怎么也說不出口的話,不愿意去碰的傷口,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其實還真不算什么。

    符安:“其實你那樣說也沒有說錯,我本來就是個聾子嘛�!�

    他如此真誠的坦白也讓盛陽更加無地自容了:“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

    “恩,沒事…”符安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之前因為太激動而有些濕潤的眼眶,又明知故問的問,“那個…我能問一下你們?yōu)槭裁从忻軉�?恩…我下面的小弟說是你故意把其中一位打進醫(yī)院了…”

    “這事兒啊…就是那天調(diào)戲我一妹子,我過去說了幾句。他立馬就要和我動手了,但他太弱了,我沒怎么用力,他就倒下了,還說要我等著瞧…要找誰來給我好看。”

    符安:“…………”

    盛陽說著聳了聳肩:“然后就是昨天,他叫來的另外一個人吧?那個人也沒打過我,一個電話又喊來了七八個人,二話不說上來就要圍毆我,我當然不可能站著讓他打,就還手了呀…”

    符安:“…………”

    “誰知道他們七八個也不怎么經(jīng)打呢,然后他也說讓我等著,然后說要找誰來給我好看…恩,然后就是今天你被找來了…”盛陽說到這里笑了笑,“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下一步你又要找誰來了…”

    符安:“……………”

    不知道為何,有點心虛。

    *

    這時候事情的脈絡已經(jīng)很清楚了,是符安急著護自己人,根本沒問清楚到底因為什么事,就來替兄弟出頭…

    “抱歉,我…我…”

    符安其實還是不太習慣低頭,畢竟過往都是被商時序哄著捧著的,這會子要和另外一個人因為和他無關(guān)的事情低頭,他語氣明顯有些生硬:“我不知道這些…”

    “恩,我知道你不知道�!笔㈥枏亩道锩隽艘话鼰煟瑥睦锩娑冻鰜韮筛鶡�,一根叼在嘴里,另一根本想遞給符安,想想又收回了,“你叫…什么來著?”

    符安:“符安。”

    “哦,我其實聽過一點你的名字,自稱望江老大嘛,沒想到你年紀這么小…”

    盛陽低頭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標準煙圈,目光盯著符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語氣帶著些過來人的溫和:

    “你那些個小弟,你有空還是好好清理一下吧。我那天聽到他們說你是個冤大頭,每個給他們發(fā)幾千塊的工資,只需要跟著你演演戲就行,說你腦子不太行,看電視劇看傻了…”

    符安:“……………”

    *

    他能那么輕輕松松的聚集那么多人,并不是靠什么江湖義氣,只是靠錢而已。

    那些游手好閑的閑散人員,自己找工作辛辛苦苦一個月也才能拿到兩三千,但跟著他吃吃喝喝就能拿錢,犯了事告訴他一聲,就會被撈出來,多有面子��!

    符安看影視劇里兄弟都非常講義氣,可現(xiàn)實不是電視劇,更何況他們身處現(xiàn)代社會,哪里還有什么古惑仔里的□□?

    哪怕以前有,也差不多死的死,退的退,就算殘留到現(xiàn)在的,大多也都改頭換面,紛紛金盆洗手了。

    他這個所謂的“望江老大”確實是有一點名不副其不實,一些不太懂的未成年口中,他可能被吹得和神一樣,但在大人眼里,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

    大抵是看符安沉默不語,對面的盛陽又跟著勸慰了幾句,大抵就是讓他不要看太重之類的。

    也不止盛陽,跟在符安身后的小弟們的表情也都是各有不同,有一臉心虛的,有支支吾吾解釋的,還有一臉茫然,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

    那天那個小巷子里符安背后約摸有20多號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手上都拿著一根棍子和一些別的武器。

    說起來,

    “恩,謝謝�!狈材菚幽X袋還是有點疼,那個系統(tǒng)說是什么后遺癥,反正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改天,改天有空我請你吃飯吧…”

    盛陽點了點頭。

    真難以置信,明明之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那會兒會那么和諧。

    而符安更是不敢相信,這場原本在上輩子引發(fā)后來一系列事情的沖突,就這么被化解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機聯(lián)系人多的那個新朋友,又看了看這個據(jù)說馬甲多如洋蔥的男主,腦子一抽問了一句:“咱們…咱們現(xiàn)在…算朋友了吧?”

    盛陽:“啊?”

    *

    本來符安是想確認他們現(xiàn)在是朋友的話,他們之間的這點小打小鬧就不會連累到商時序吧?

    上輩子具體發(fā)生了哪些事,符安一直都不太清楚,畢竟商時序也不會告訴他,大多數(shù)都是后來系統(tǒng)和他說的…

    沒有哪個人經(jīng)得起仔細審查,尤其是他們那樣的大家族,誰又能確保一定清清白白,一點把柄都沒有呢?就算沒有,誣陷栽贓也并不是多么難以做到的…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符安惹到了主角,才會發(fā)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而現(xiàn)在,自己及時的道了歉,應該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吧?

    符安一臉期待的看著盛陽…

    *

    這不得不說,主角畢竟是主角啊,身邊的事情就是多,沒說幾句話呢,盛陽的電話又響了。

    隱約可以聽到對面是一個女聲…

    “恩,好,我現(xiàn)在過來…”盛陽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面色匆匆的想趕過去。

    ——真忙啊。

    符安在目送著盛陽離開以后,又看了看身后的小弟們,之前太陽穴的疼痛感那會兒更重了,抿了抿唇,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這樣,周六的時候,咱們還是在老地方見,記住,把所有的人都叫上,我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最好不要缺席�!�

    等著其他人散開,小巷子里終于只剩下了符安一個人,他晃了晃有點昏昏沉沉的大腦,摸出手機給其中一個號碼打去了電話。

    鈴聲響到第三聲的時候?qū)γ婢徒恿耍?br />
    “喂,安安,怎么了?”

    大概是符安實在是很久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了,能聽得出對面的商時序還挺高興的,語氣的尾音都是上揚的。

    他那邊似乎本來在談工作,后來聽到他對著旁邊說了一句等下再說,然后又繼續(xù)和符安講話:“安安,怎么了?突然給打電話,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

    說起來,商家其實沒那么容易被扳倒,上輩子之所以會變成那樣,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樹大招風,本來就有不少人眼紅嫉妒,一旦瞅準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但就真的一點都沒辦法嗎?

    有的。

    那會子最好,也是快捷的的辦法就是把商時序立刻出面和符安劃清界限,把他扔出去,說自己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但………商時序不愿意。為此,當時住在療養(yǎng)院的商爹那時候都病更重了。

    但商時序依舊一意孤行,他不愿意放棄這個給他帶來禍端的小禍害,甚至在那樣忙碌的時機里還在想法子給他找退路。

    他之前明明連符安要搬出去都不愿意,那會兒卻愿意想把他送去國外留學,去外面待一段時間,也相當于避難。

    他在那邊為他找好了學校,連住宿都為他找好了,據(jù)說一個月房租就接近兩萬美金,知道他不會做飯,還為他找了兩個菲傭來照顧他…

    他為他考慮的是那樣周到,哪怕自己的自顧不暇了,卻還是拼盡全力想要保護這個給他惹是生非的小禍害。

    上輩子符安聽過不少人說早就想到有這么一天了,說商時序?qū)嵲谑翘鐞鬯耍?br />
    本來小孩子就沒有是非觀,在他小時候和同學發(fā)生矛盾時,商時序能不分青紅皂白的讓人家退學開始,就注定了以后他還會惹更大的禍出來。

    甚至當時還有人在往后嘀咕,猜測說以后符安萬一哪天小小年紀搞大女同學肚子,商時序是不是也給他擦屁股…

    而這些話,商時序真的不知道嗎?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原來哪怕是天才商時序,在深陷其中的時候,也會看不清這么簡單的問題啊…

    *

    “…喂?”商時序那邊說了兩聲都沒聽到符安那邊的回答,語氣有點著急了,“怎么了,安安?安安?你在哪?”

    符安能聽到那邊翻動文件的聲音,還有商時序起身的聲音,似乎他要是再不回答,他就要立刻過來找他一樣。

    他想說話的,但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聽到過商時序的聲音,那一瞬間他突然特別特別委屈,喉嚨里竟然一個字都發(fā)不出。

    “我…”符安開口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感覺再也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他擔心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忍不住哭出聲。

    僻靜幽深小巷子里,一名紅發(fā)青年緩緩地蹲下身:“序哥,我頭有點疼�!�

    *

    那通電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在他說完頭疼以后,商時序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定位。

    想著這條巷子不怎么好找,擔心商時序會找不到,因此符安自己扶著墻壁一點點走出了那個又深又窄的巷子里。

    當他走到盡頭時,就看到一輛加長的黑色豪車低調(diào)的停在路口,后排剛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氣質(zhì)不凡的男人。

    是商時序。

    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一還是三十歲來著?符安不確定的想著,這個年紀的商時序正處于一個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時刻。

    那天他應該是從公司趕過來的吧?

    里面是筆挺的西裝革履,外面披著一件黑色高定大衣,頭發(fā)被梳理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一副半框眼鏡。

    “安安?怎么了?”

    商時序在看到符安出現(xiàn)后,幾乎是快步走到他面前,可能是覺察到他臉色不太對,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臉色怎么這么白,是身體不舒服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guī)闳メt(yī)院�!�

    符安那時不太想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系統(tǒng)口中說的那個什么后遺癥的關(guān)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疼痛,不只是身體,而是一種來自精神上的難受。

    他搖搖頭:“我睡一覺就好了。”

    商時序當時大抵想說什么,最后也還是抿了抿唇,應了一聲,熟練的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攬著他進了車里。

    上車沒一會兒,符安就靠在商時序的肩膀上睡著了,他閉眼閉得很快,因此他沒有看到商時序的眼神,以及他無聲看向后視鏡的動作。

    只一眼,那位跟商時序許久的司機就知道了這一次目的地應該是哪里。

    是商家名下的一處私人醫(yī)院,

    *

    睡著的符安又夢見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面,有小時候的他趴在商時序胸口睡著的溫馨畫面,也有長大一點的他叛逆的片段…

    夢里更多的內(nèi)容還有上輩子最后一次見到商時序的畫面:他那天本來打算出國的,離開時,商時序定定的看著他,一副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的樣子…

    那個表情始終在夢里來回重復,

    他當時到底想說什么�。�

    *

    因為一些原因,其實符安對外界公布的身份是商時序父親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那么從身份上他應該算是商時序的弟弟才對…

    但對于商家內(nèi)部人員來說,其實符安更像是商時序的“兒子”?

    商時序的父親大概為了鍛煉兒子的責任心,說到做到,幾乎從不管符安。

    而符安的一切,都是由商時序全權(quán)負責。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穿什么衣服,吃什么東西,生活中任何一點不起眼小細節(jié)幾乎都是由商時序來決定…

    十幾歲的商時序就像親爹那樣,把另外一個小孩照顧得極為妥帖,在他哭的時候默默抱著他,在他找媽媽時陪著他…

    在他生病難受的時候,同樣也是商時序在病床邊悉心照料著他。有次為了能夠隨時看到他的情況,他甚至還直接在符安的病房里辦公…

    他比符安的血緣上的親爹可靠譜太多了,商家一些知道內(nèi)情的家傭還曾經(jīng)在背后嘀咕過,為什么商時序會對符安那么好?難道他換了符安母親的心臟,就真的變一個人了?

    *

    當然,這都是不可信的。

    心臟僅僅只是一個人體器官,它本身的存在并不攜帶任何感情,也不存在于換了誰的心臟就等于變成了誰。

    但…有時符安也會迷茫,

    為什么商時序會對他這樣好?

    商時序有一點矛盾,說他對符安不好吧,幾乎對他所有要求有求必應,都把他寵成這樣了,但他說他對他好吧?他的控制欲又極強…

    后來他一天天長大了,不止生活,連他談戀愛的人選,商時序都要橫插一腳,他挑剔這個挑剔那個,反正就是對他所有女朋友怎么都看不順眼!

    不是覺得那個性格不好,就是這個長得不好,再不然就是學習不好。

    甚至有一回更離譜,面對符安帶回來的女朋友,他垂下眼簾喝了一口茶:“我找人算過了,你們八字不合�!�

    符安:“……………”

    因為他的關(guān)系,符安很少有談得久的戀愛,幾乎最后都不了了之,而他戀愛史里交往的最長的一位竟然是網(wǎng)戀。

    當然,一開始符安是沒有想過要網(wǎng)戀的,就是在游戲里面認識,又聊了很久很久。

    對方很關(guān)心他,而符安也和那位網(wǎng)友說了很多很多,他們經(jīng)常徹夜長談…

    哪怕并沒有見過面,但符安一直覺得自己和他一定是靈魂伴侶,哪怕對方說他是男生,但那又怎么樣?

    總之這段戀情應該算是符安唯一瞞著商時序的秘密。

    上輩子那些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他不好告訴他的網(wǎng)戀對象這些,只能說心情糟糕,那段時間也幾乎是網(wǎng)戀對象鼓勵著他。

    明明他們約過好幾次見面,可兩個人的會面一直因為各種原因被打斷,好幾次都是因為商時序突然出現(xiàn)…

    那會兒就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他在有意阻攔!但是…為什么呢?上輩子的符安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就已經(jīng)死了。

    商時序…

    商時序…

    不知不覺,夢里無處不在的充斥著這三個字。夢里夢著,睡著的符安不自覺小聲喃喃出了聲:“商…時序…”

    *

    商時序聽到了。

    他沉默的低頭凝視著符安的側(cè)臉。

    真難以置信,當初那個和他講話時還需要半蹲下來的小崽子現(xiàn)在居然都長這么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自從進入叛逆期以后,白天的符安已經(jīng)很少這么安靜的靠著他睡過覺了,以至于那一刻商時序竟然希望車子再慢一點。

    不過他的期盼并沒有實現(xiàn),司機很快將車開到了目的地,而符安也在即將抵達醫(yī)院時醒了。

    他都不需要開口詢問,只是看了看外面熟悉的路況,也猜到這是去哪里?

    因為需要定期復查,調(diào)配耳蝸數(shù)據(jù)的關(guān)系,符安過去經(jīng)常去醫(yī)院,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因此那會子只是半瞇著眼睛隨口問了一句:“恩…今天也要檢查嗎?”

    商時序:“恩。”

    符安:“哦…”

    *

    到醫(yī)院檢查完耳蝸數(shù)據(jù)后,符安又被推著去檢查了一下其他各項指標。

    因為和平時的流程不太一樣,所以他很快反應過來,看來是今天自己臉色不太對,讓商時序以為自己生病了吧?

    符安在心里嘆了口氣,但也沒抗拒,跟著配合醫(yī)生抽這個抽那個的,等一套完整的身體檢查做下來已經(jīng)臨近中午。

    在整個檢查的過程中,商時序就在旁邊看著,一如過去的每一次那樣,商時序時不時還會問問他的感受。

    而這次符安沒有像之前一樣叛逆的充耳不聞,這次他認真的回答道:“恩,我感覺還好�!�

    商時序的唇角明顯上揚了一瞬。

    做完檢查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一切正常,各項指標也都沒有什么異常,至于臉色不太好的原因可能是沒休息好,先休息。

    醫(yī)生這么和商時序說的時候,符安其實并不在現(xiàn)場,但他還是能夠猜到。

    因為假如他身體真的被檢查出任何問題,商時序從醫(yī)生那里回來后不會是那個臉色,不會那么溫和的問他:“怎么樣?是不是餓了,我?guī)闳コ渣c東西?恩?”

    符安乖巧點點頭:“好�!�

    *

    檢查完身體,吃完午飯,符安又跟著商時序回到了商家老宅子。

    車子一路平穩(wěn)馳入莊園,在看到緩緩升起的大門以及熟悉的花園以及巨大的石像噴泉后,符安竟然還有一絲絲懷念。

    那天中午他回到家就開始犯困,而商時序那會子也不是什么事都沒有的,他也要折返回去處理他之前沒處理的工作。

    但在離開前,他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的符安,就像小時候那樣,自然而然的俯下身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好了,快睡吧…”

    符安那會兒也沒睜眼,他已經(jīng)習慣了,恩了一聲:“恩,你去忙吧�!�

    *

    約莫等著商時序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甚至已經(jīng)聽不到聲音時,他這才睜眼,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里面有好多好多人發(fā)來的信息,但符安都直接略過,點開最上面置頂?shù)幕卦�,對面的頭像是一個黑色頭像。

    往上滑一滑還能看到上午符安給他發(fā)的消息,時間是他在給商時序打完電話以后,又給他發(fā)的消息。

    先問他在嗎,

    又問他什么時候有空見一面。

    ——[剛才在工作,沒注意手機消息,恩,你今天怎么了?突然又提到見面。]

    ——[我上次不是說了嘛,我現(xiàn)在還在外地,等過年吧?好不好?]

    ——[生氣了?]

    生氣倒沒生氣,反正那會兒突然發(fā)那條消息也只是因為一時沖動而已。

    主要是當時的符安想著想著兩人上輩子聊了那么就都沒見面,這輩子不管什么樣還是想見一面的。

    現(xiàn)在冷靜下來后,又覺得其實這樣聊天也挺好的,不用那么著急非要見面。

    *

    雖然上輩子的符安在心里一直把這個網(wǎng)友當成為網(wǎng)戀對象,但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其實他們并不算在網(wǎng)戀。

    畢竟他們兩個人還并沒有正式確定關(guān)系呢,就連之前在聊天中對于關(guān)系的定義一直都是含含糊糊,極為曖昧的。

    有幾次符安會半開玩笑的問他,想不想和自己談戀愛,對面隔了很久很久才回復了一個想,又跟著補充一句很想。

    之前的符安把這段話理解成確定關(guān)系的信號,但現(xiàn)在跳出自己的視角,以旁觀者的身份想想,這不算確定關(guān)系,這只是曖昧而已。

    并且……他們上輩子聊了那么久,都沒有見面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商時序,還有一部分符安自己的原因。

    他在和對方聊天的過程中也撒了些謊。他說自己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但實際上他并不是,他成績非常糟糕,大學都沒考上,得商時序花錢給他買的那種。

    人在網(wǎng)絡上總會下意識的展現(xiàn)出自己想要成為展現(xiàn)的那一面,符安就是這樣,如果見面的話一切就都曝光了。

    正因如此,所以上輩子對方不怎么愿意見面,他也不怎么想,兩個人就這么默契的沒有提過,就算是提過,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耽擱下來。

    ——[沒有生氣,我有那么容易生氣嗎?你把我當我小孩子��?]

    ——[湯湯,我好困哦,一會兒下午三點的活動我可能去不了了,你幫我登錄我的號替我會兒嘛?]

    那會兒符安本來就困,聊了幾句越來越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在打了好幾個錯別字后,他干脆不打字了,直接把話筒貼近唇邊,發(fā)了一條語音過去。

    那條語音帶著一些顯而易見的慵懶和撒嬌,“湯湯,好不好?我真的太困了,要是這次缺的話咱們就該輸了,我也要掉排名了,你幫我上號,密碼你知道的…恩……我先睡了太困了…等醒了給你發(fā)消息�!�

    他一起玩的那個游戲在每天固定時間都會有一場世界攻防戰(zhàn),自由選擇攻或者防,符安在游戲里是氪金大佬,要是沒他去的話,他們幫會肯定會輸!

    但他那會兒實在是太困太困了,他有預感自己一定會一覺睡到晚上,那樣就肯定錯過活動時間了,就只能拜托他了。

    忘了說他這位網(wǎng)戀對象給他說的名字叫徐湯。

    對面隔了好久才回復。

    ——[恩,好。]

    不過關(guān)于這條消息,符安就沒有看到了,他那會兒已經(jīng)睡著了。

    *

    系統(tǒng)之前說休息下就好,果不其然,醒來后的符安能明顯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沒有之前那么疼了,那種如影隨形的疲憊和煩躁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起來時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

    符安隨手摸出手機摁亮屏幕,發(fā)現(xiàn)那會子的時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晚一點,睡前也不過才一點,醒來竟然十一點了。

    他竟然整整睡了10個小時,

    難怪他起來感覺肚子那么餓��!

    從床邊開著的小夜燈就能夠看得出,商時序應該已經(jīng)回來過了,符安對比也沒太在意。

    就是在他起身打算下床的時候,目光注意到自己床鋪旁竟然還有一絲絲余溫,就好像在剛才還有人躺在上面一樣。

    但如果有人在他旁邊躺過,那么應該會留下褶皺才對啊,但床單異常平整。

    大抵重生后腦子里清醒了不少的關(guān)系,那一瞬間符安突然想起來自己睡覺喜歡翻身,他旁邊是不可能如此平整沒有褶皺,除非有人特意撫平了…

    就在他在思考這樣的問題時,

    不遠處臥室的門開了。

    “安安,你醒了?”

    門外是穿著家居服的商時序,他還戴著那副眼鏡,不過鏡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緒,叫符安看不清他當時的表情如何,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一如往常。

    “你餓了嗎?起來吃點吧…”

    “哦哦哦…”

    *

    飯菜應該是很早就做好了的,一直溫著,只等符安起來,等他拿上筷子吃上飯時,所有菜肴的溫度都是正正好好的,沒有太冷,也不會太燙。

    吃飯時,符安發(fā)現(xiàn)商時序居然也坐在一邊,一副他也要吃一點的樣子,還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他沒吃飯嗎。

    商時序恩了一聲,也算承認了他并沒有吃晚飯的意思。

    不過這奇怪了,都這么晚了,他為什么沒吃,就為了等他?

    這句話符安并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就自己先否定了這個問題。怎么可能嘛,肯定是工作太忙了唄。

    商家屬于一個龐大的家族,以前尚有商時序的父親幫忙分擔,但自從商時序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讓他爹退位讓賢,送進養(yǎng)老院以后,商家大大小小的事兒可都全落在商時序一個人頭上了。

    作為家主的商時序是非常忙碌的,可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的閑人,他每天要處理特別多的事務,忙點…也正常吧?

    *

    那天睡太久,起來后的符安胃口特別好,而在他風卷殘云般吃東西時,一旁的商時序就那么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假如他那時能夠抬頭看一眼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商時序鏡片后眼里滿是笑意。

    “我聽說…你上午是打算出去打架?”大概在符安快吃完那頓飯時,一旁的商時序冷不丁開口問道。

    他知道也很正常,畢竟上午的他的確叫了不少人,打算去伏擊男主的。

    符安:“恩,后來沒打起來�!�

    假如不是了解商時序,光聽他剛才問話的語氣,在看他毫無表情的臉色,說不定還以為他是在興師問罪呢。

    但符安知道他的潛臺詞,畢竟上小學時,商時序就不止一次的和他說,有什么不順眼的人和事都可以交給他解決…

    他這樣縱容,小孩又怎么可能不長歪呢?網(wǎng)上有段時間特別流行一句話,說熊孩子背后肯定有一個縱容的熊家長。

    而商時序很明顯就是那個家長。

    *

    “我聽小李說了,這太危險了,萬一傷著了怎么辦?下次有什么,你先跟我說一聲,我肯定會幫你啊,恩?”

    符安:“…………”

    果不其然。

    “沒什么,就一點小事,已經(jīng)解決了�!狈埠认峦氲鬃詈笠豢跍�,拿起一旁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餐巾擦了擦嘴,猶豫很久,還是喊了一聲序哥。

    “恩?”商時序看他那么猶猶豫豫的樣子,估計以為他又想要錢或者想要別的什么,“說吧?你那個幫會沒資金了?”

    “…………不是�!�

    符安想問當時他母親捐獻心臟的時候不應該有一個醫(yī)院捐贈書嗎,他想看看那個,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和商時序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特殊了,根本不怎么怎么定義。說他們倆是親人吧,他們兩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說他們是陌生人吧,他幾乎算是商時序一手帶大的。

    小的時候不懂事,尚且能夠無憂無慮的和他撒嬌,和他友好相處。

    年紀越長,懂的越多,因為他親爹的介入,因為周圍人的話語,還因為青春期的叛逆,他和商時序的關(guān)系也疏遠了些。

    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們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好好聊過天,基本上也只有出了什么事兒,惹了什么禍,需要用錢的時候才會想起商時序…

    而現(xiàn)在,上輩子堅持的那些莫須有的仇恨沒了以后,他竟然不知道以什么樣的口吻問他這個問題。

    “算了,沒什么�!狈餐蝗黄鹕�,椅子的桌腿在實木地板上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噪音,“我…我先回房間了。”

    *

    睡了整整一個白天,晚上怎么也睡不著的,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煎餅。

    怎么都睡不著的符安干脆起來打了一宿游戲,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有了一絲絲睡意。

    下線前還邊打哈欠邊給那個黑色頭像的網(wǎng)友發(fā)了一條消息,說自己先睡了。

    他發(fā)完這條消息后就真的去睡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因此根本不知道,在他睡著后沒多久,他的房門悄悄的被打開了,眼下一片青黑的商時序就坐在他床邊看了他幾秒后,坦然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熟練將他摟在懷里…

    熟睡的符安:“…………”

    *

    其實他不知道的何止這些��?

    商時序更不知道其實在他發(fā)完消息的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房間里商時序的手機響了,他熟練的打開并回復消息…

    假如他那會兒能出現(xiàn)在商時序的書房就會發(fā)現(xiàn)他手機上登錄的賬號正是一個黑色頭像的小號,電腦運行的游戲也正是他晚上玩的同一款…

    *

    商時序在收到他說他睡了以后的消息后,并沒有直接去他房間,而是先打開了符安房間的監(jiān)控…

    恩,真的睡著了。

    他這才輕手輕腳的來到他房間…

    屋里的冷氣開得太低了,商時序順手調(diào)低了一點,走到床邊熟練的將他手中的手機抽走,充上電放在床頭柜上,又把他還露在外面的胳膊塞進被子里。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紅發(fā)青年。

    大約過了半分鐘的樣子后,他熟練的掀開被子,自己躺在了符安身旁,小心翼翼的將他攬在了懷里。

    *

    正如符安并不知道自己睡著以后,商時序來過他房間這件事一樣,他同樣不知道自己睡著以后還會有一個怪癖…

    睡夢中符安似乎睡得非常不安穩(wěn),突然間,他像是聞到了什么熟悉的氣味,嘴唇蠕動了兩下,自然而然翻了一個身,形成一個趴在商時序懷里的動作,臉頰剛好貼在商時序的胸口…

    商時序低頭看了一眼,看到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于是自然而然的掀起衣服…

    *

    四歲的小孩應該早就斷奶了,而符安到商時序身邊時也的確早斷了。甚至因為母親忙碌的關(guān)系,他其實也沒喝過真正的母.乳,一直喝的也是奶粉…

    之所以會有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癖好,還是在他剛到商時序身邊不久的某個夜里發(fā)生的事…

    那次半夜他突發(fā)高燒,身上特別燙,看起來很不舒服,但他自己又口齒不清,說不出來自己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反正就一直哭鬧不止,不管被說什么也聽不進去,怎么都沒辦法安撫下來。

    而當時外頭又下瓢潑大雨,叫來的醫(yī)生還在路上,估計一時半會兒趕不到,屋里的幾個保姆嘗試了好幾種辦法,就是哄不好…

    明明那些保姆也不是新人,以前怎么也帶過許多孩子的,那些法子對其他小孩都是奏效的,可偏偏對符安不奏效。

    說來也是奇怪,那時候生病的符安也只有被商時序抱著會稍微好一點。

    *

    沒辦法,商時序只能自己抱著那個小崽子睡覺,十幾歲的少年也是第一次哄人,他僵硬又生澀的抱著,輕聲唱著小調(diào)哄他睡覺。

    安安真給面子啊,別人一碰就推開,但他抱著,還真不知不覺安靜下來了。

    那時候?qū)嵲谑翘砹�,哄著哄著商時序也睡著了,等他模模糊糊醒來時,一低頭只看到胸口的布料一片濡濕…

    那會兒小小的符安早就已經(jīng)睡著了,并且他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只是憑借著本能……

    從小讀書的時候就越級好幾次,十幾歲就已經(jīng)讀完遠超這個年紀量書籍的商時序在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不過很快他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開始尋找背后的邏輯,很簡單,很簡單的,這一看就知道這是什么表現(xiàn)。

    這是嬰兒口.欲期尚未退化的表現(xiàn)。

    正常的小孩在兩個月就會有口欲期的表現(xiàn),具體表現(xiàn)在吃手,舔嘴,啃咬物品,這種行為在一歲左右達到巔峰,這時就需要家長及時制止,引導其戒斷。

    但…安安的口欲期似乎并沒有過度好,也沒有家長被很好的戒斷,導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大了依舊還是存有口欲期的顯眼特征。并且當時的他似乎還不是很滿意布料的感覺,閉著眼睛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緊緊皺著眉頭…

    給商時序看的都心疼壞了,

    所以那怎么辦呢?

    那時候的商時序本該叫醒他,或者引導他戒斷,再或者…再或者也有很多別的辦法吧?當時肯定有別的法子,想一想肯定能想到的,但他那時沉默了一會兒后,抬手一顆顆解開了紐扣…

    尚未成年的他,

    就這樣有了又當?shù)之攱尩捏w驗。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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