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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齊祺:“你……你…干嘛?!”

    齊良:“我怎么了?”

    *

    齊祺的嘴還是太笨了,哪怕到了眼下這種情況,依舊還是說不出多難聽的話。

    看著對面男人一副漲紅了臉也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齊良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上輩子又不是沒試過,激將法對他沒用的。

    他一臉鎮(zhèn)定的收回了自己的腳。

    老實說,齊良在夢里看那篇低俗里有類似片段時,沒覺得有什么,但剛才他自己試了一下,頓時感覺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意思的。

    尤其是看著某人驚慌的樣子。

    “咳咳…”齊良收回自己腳,順便清了清嗓子,“說點正事吧,你之前在微信上問我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對吧?”

    齊祺:“嗯�!�

    齊良一一把自己之前經(jīng)歷的后續(xù)他和他說了,并且簡略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比他先重生的這一個月做了什么事。

    雖然有一些專業(yè)名詞沒聽懂,但大致明白了一點,明白自從一個月之前不少城市就已經(jīng)在各大居民小區(qū)的外墻增加各種保溫層,并且還在陸陸續(xù)續(xù)加急趕工,爭取在接下來的兩月內(nèi)覆蓋率達到百分之八十。

    保溫層的材料要確保堅固耐用,同時還要加強墻體間縫隙的處理,增加密實性及厚度,這樣下來不僅能御寒,還能有效隔音。

    齊良:“考慮到未來可能會有突發(fā)情況,也會設置一些臨時避難層。對于一些過于老舊,年久失修無法加固的建筑,也將會有別的地方進行統(tǒng)一收容…”

    而收容所的位置,就不再是齊良考慮的東西了,有專人會進行精挑細選,從地勢到周圍的環(huán)境都務必考慮得很周全,確保這一次一定能夠安穩(wěn)的度過去。

    包括那些變異的動物,齊良比齊祺活的久一點,他們也并不是人們想象中那么強大,是有弱點的。只是上輩子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不少人根本來不及思考罷了。

    只要找準弱點,消滅起來并不困難。

    而他們主要預防的除了外面的怪物之外,就是人和人之間病毒的傳播,關(guān)于如何預防的應對措施同樣也是專門有別的研究員在負責,有的是其他人操心。

    齊良:“雖然就時間來說,可能會稍微趕了一點,但這一次肯定會比之前好的。”

    *

    很難想象,在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齊良居然做了這么多事。齊祺聽得恍恍惚惚,又想起自己剛重生過來的時候,他那時候滿腦子只有躺平,甚至還懦弱的想過干脆一死了之。

    但齊良就不一樣了。

    同樣是重生,不過比他早想起來一個月而已,就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哪怕不能是他一個人能干出來的事,但起碼也足以證明他的人脈…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大呀。

    齊祺:“啊,這樣啊…”

    “之前的疫苗已經(jīng)有新的突破了…”齊良慢吞吞夾了一筷子青菜嘗了一口:“總之這次肯定能比之前更早的結(jié)束…明天我會發(fā)一些新的工作,到時候你手頭上的先停一�!�

    都不用問就知道是和未來異變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可能是新的網(wǎng)頁設計?齊祺點了點頭。

    齊良繼續(xù)說:“這些別的事我倒是不怎么擔心,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齊祺:“��?”

    明明上一分鐘還在嚴肅地討論這事關(guān)人類生死存亡的事兒,下一分鐘就聽到齊良繼續(xù)用那種嚴肅的語氣道:“齊祺,你到底什么時候離婚?”

    兩輩子了,

    這個問題他必須得問出口了。

    雖然他的確也有這個念頭,但是自己想離婚,和別人讓自己去離婚,多多少少還是不一樣的。齊祺看著齊良,問出了兩輩子都很疑惑的一件事。

    齊祺:“為什么你這么在意這個…”

    齊良:“你不離婚,我怎么追你呢?”

    齊良瞥了一眼腦似乎有點宕機的男人,伸手撩開他面前有點擋眼睛的劉海,認真的和那雙淺棕色眼瞳對視。

    “齊祺,如果你真的那么執(zhí)著于想要一個家的話,我也能給你的…”說話的男人頓了頓,“當然,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話,這個我們可以商量著,以后領(lǐng)養(yǎng)一個或者兩個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問題�!�

    齊祺:?��?��?!

    第127章

    懦弱老好人攻重生以后5

    祺祺一直都很想有一個家。

    這個不是齊良自己瞎猜的,是上輩子在兩個人在異變后幾十天相依為命的相處中,齊祺親口說的。

    根據(jù)他自己講述,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家里就沒有安生過一天。

    齊祺的父親是個對外人笑嘻嘻,特別好說話,卻對家里人卻很嚴苛的雙面人,母親是傳統(tǒng)的家庭婦女。

    兩個人在一起也是被家里逼著結(jié)婚,毫無感情,一到晚上經(jīng)常必定吵鬧,吵著吵著還會打起來。

    而幼小的齊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蜷縮在被窩里自己抱著自己,輕輕顫抖著,期盼著他們能早點結(jié)束。

    小時候家里窮,他沒有玩具,沒有童年,幾歲就被迫早熟,被迫學會察言觀色,在知道父母心情不好時就會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說話走路連呼吸都要小聲些…

    母親每次和父親打完后,十次有十次都會抱著他哭,說一切都是為了他,要不然因為他,她早就離婚了。

    小小的齊祺有一次堅定的對母親說:“要不你離婚吧。”母親又一臉怪異的說他居然盼著他父母離婚?別的小孩都盼著家里好,他居然盼著不好?

    父親也經(jīng)常說為了他,要不是為了齊祺,也不用得到一大把年紀還工作嗎,就是為了供他讀書,如何如何…

    齊祺害怕父親,因為他只在外人面前是個好說話的“好好先生”,回家卻會因為沒先給他拿筷子或者沒先叫他而大發(fā)雷霆,極度自我,像個陰晴不定的火藥桶。

    齊祺也害怕母親,不是怕她打他,是害怕她的眼淚。母親總在他面前哭,在每一次齊祺不順著她的意的時候,在每一次沒有達成她期待的時候。

    例如小時候第一次偷看漫畫書,媽媽哭著說我為了你如何如何,你居然還不認真學習?

    再例如在他第一次和朋友在外面玩,晚回家了十多分鐘時,媽媽哭著說你為什么沒有按時回家,要是出了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漸漸的,齊祺成了親戚中遠近聞名的乖孩子。聽話又懂事,一放學就回家,從不在外面逗留,除了課本以外,也幾乎不看課外書。

    可小孩子嘛,終究還是想看的。

    記得有次他在同學家里和他們一起看動畫片哪吒傳奇,當時正放到陳塘關(guān)被淹,哪吒和父母辭別的那集。

    齊祺沒看過前面,連故事大概劇情都不知道,但他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時,他心情突然莫名很高興。

    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等長大了才知道為什么,他那時候是在衷心的為哪吒高興。

    高興他終于走出束縛住他的陳塘關(guān),以這種決絕的方式還清了身上的債,也高興他即將擁有嶄新的人生和廣闊的天地…

    *

    “而我…永遠也走不出我的“陳塘關(guān)”了,”

    齊祺如此對齊良說說,用一種說不出的語氣,“好像我身上一直都有一條無形的鏈子,另一頭在他們手中…”

    那時他們還沒抵達齊良郊區(qū)的那棟別墅,還在趕去的路上。

    外頭天寒地凍的,縮在車里的兩人為了能讓車的溫度暖和一點,一路上搜集了不少別人車里的東西,充當鋪在外面的遮擋物。

    說起來也是搞笑,在拿東西的時候,齊祺竟然還對著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人說抱歉,拿了他們的東西。當時的齊良只覺得有點好笑。

    “他們?nèi)硕家呀?jīng)死了,你說的那些,他們也聽不到啊�!�

    哪怕齊良這樣解釋了,齊祺下次還是會那樣,拿別人一點毛絨毯子的時候還會煞有介事的說謝謝。

    挺蠢的。

    鋪上后的溫度還是很冷,兩人只能相互依靠這取暖。鑒于夜里不能講話,白天時自然就會適當聊聊天。

    齊祺說他的家庭,說他一直很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在他的描述里,他認為家應該是溫暖的,是整潔的,充斥著溫馨氛圍的。

    但結(jié)婚后并沒有過上他想象中的生活…

    他和他的妻子沒什么感情,比起夫妻,更像是那種合租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室友。

    他會答應和對方結(jié)婚,有他自己其實很希望擁有自己的家庭的原因,也有他父母催促的關(guān)系,畢竟而他從小又是那樣的聽父母的話…

    “我還挺感謝倩倩的,之前不少親戚來找我借錢,找我?guī)兔�,幾乎都是她幫我擋下的……也不知道倩倩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齊祺念叨著,“還有爸媽他們,他們平時就喜歡囤東西,家里物資應該還是夠的吧?只要好好待在家里,就不會出事的…”

    他又是擔心這個,又是擔心那個,掛心的都是別人的事兒,而那時的齊良還沒見過齊祺的那對奇葩父母,他打心底里無法理解天底下居然還有會有這種父母。

    怎么會給兒女花每一筆錢還要另外拿本子記賬,時時刻刻叮囑讓他長大以后一定要連本帶息的還?那還是家人嗎?

    齊良一直還覺得齊祺是不是有點夸大其詞了,也就以他的視角勸了他幾句。

    當時真的不覺得有什么,過后想想,他那時說的話的確有一些想當然了。

    那應該也算齊祺第一次反駁他。

    明明以前連看他一眼都不敢,說話都要看著鞋尖的齊祺居然主動打斷了齊良的話:

    “我和你不一樣,你生來就擁有一切,當然可以不用守規(guī)則,甚至你自己就可以創(chuàng)造規(guī)則,但我不能,我就是做不到啊…”

    再后來,齊良算是親眼看到了那對父母,才明白他們遠比齊良想象中的還要愚昧,還要令他大開眼界。

    明明那時的齊祺在齊良的鼓勵之下,經(jīng)過幾次外出不太危險任務以后,已經(jīng)慢慢有了一點自信,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fā)展…

    結(jié)果他們一出現(xiàn)后,就開始對齊祺進行各種言語上的打壓,不停的挑他的各種錯,指責為什么齊祺之前沒去主動找他們,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盼著他死…

    別說齊祺心里怎么想,就是齊良這個外人聽著都覺得窒息,于是稍微性格有所好轉(zhuǎn)的齊祺?變得比之前還要沉默,還要寡言。

    當時也有其他人看不過眼,主動為齊祺說話,說他們那時連庇護所都還沒搭建好,自己都還沒安頓好,又怎么去找他們呢,況且齊祺也不知道他們來了啊。

    真后悔啊,后悔沒早點弄死他們,

    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

    齊良腦海里回憶著上輩子的一幕幕,余光處也一直注意著齊祺的表情。

    他在聽到他幾乎等同于表白的話語后,他倒是沒有嫌棄,表情先是茫然一片,跟著就是疑惑和不解。

    “為什么啊?”

    “我沒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吧?”

    果然,他就知道。

    齊祺太自卑了,所以不敢相信自己也會被喜歡。明明他長得沒有那么難看,只要他把厚重的劉海撩起來,愿意好好打扮一下,也還是一個挺清秀的帥哥。

    齊良嘆了口氣。

    他做事一貫不喜歡拖泥帶水,就好像他擁有之前的記憶,知道會有異變以后,他也是幾乎立刻開始籌備起來,不會有任何悲春傷秋的多余情緒。

    現(xiàn)在面對齊祺的疑惑的問候,他能想到的也是用最簡短的語句向他概括前因后果。

    “你是不是撿到了一個娃娃?”齊良嘗試和他描述大概的外形,和特征,“應該在你那里吧?”

    齊祺點點頭。

    “行。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的確不定時會感受到那個娃娃所感受到的一切…”

    齊祺:“��?”

    看他似乎不太理解的樣子,齊良頓了頓,重新?lián)Q了一種說法,試圖讓他更理解一點。

    “好,我從頭到尾和你說…”

    *

    為了讓他相信這個聽起來有點不科學的事實,齊良不得不又從腦海里扒拉出一些記憶,主要詳細和他講述一些他知道的細節(jié)。

    例如他知道齊祺家的大概布局,知道他臥室的床朝向哪邊,知道他床頭柜擺著什么擺件,知道他所謂的睡前習慣…

    換而言之,用最直接的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說齊祺可以通過娃娃來控制齊良。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但對于生性多疑的齊良來說,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娃娃的存在對于齊良來說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弱點,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是他必須要解決的一個麻煩。

    所以上輩子的齊良嘗試過不告訴齊祺,

    偷偷把那個娃娃拿回來。

    但還是沒用,無論他怎么藏起來,甚至試圖將其銷毀,但第二天依舊還是會回到齊祺身邊,就好像是認主了一般。

    齊良也知道自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自己也清楚被不知道多少人憎恨著。

    若是其他人擁有這項能力,目光短淺一點的,可能會以此為要挾,從他這里獅子大開口要些一些錢財,貪婪一點的還可能要更多別的東西,又或者故意折磨他…

    對于人性的惡劣面,

    齊良從來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進行揣測。

    而他該慶幸的,慶幸齊祺是一個本分又怯懦的老實人,別說他想從齊良那里那里拿什么,他甚至都不會傷害他,還會把它照顧得挺好。

    這把如臨大敵般在背地里防備了很久的齊良反襯得像個一個演獨角戲的小丑一般。

    上輩子的齊良沒把這件事告訴他,而這輩子齊良直接原原本本告訴齊祺了:你手里有一樣可以控制東西,所以你可以掌控我,也可以傷害我,而我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所以,你想拿它做什么呢?”

    在知道能夠操縱他人的娃娃時,他會做什么呢?齊良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垂著腦袋一言不發(fā)的男人,“我的財富,我的地位,我的…生命?”

    齊祺的反應…是茫然。

    他先是一懵,隨著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哦……我大概有一點明白了,需要我還給你嗎?其實那也是我撿到的,我不知道…”

    *

    說實話,齊祺自己也不記得最初撿到那個娃娃到底是什么時候了,好像是在一次深夜加班后,他作為最后一個離開的人,自然要負責關(guān)燈。

    一向非常怕黑的他關(guān)上燈,鎖上門后立馬頭也沒回的飛快跑了,所以也不知道中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反正等他回家以后才發(fā)現(xiàn)兜里莫名多了一個娃娃,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針織鉤成的小娃娃?

    娃娃大概有手掌大小,身上穿著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能看出是個男性,表情嚴肅,手上還帶著一個小小手表。

    越來越覺得有幾分眼熟。

    當時齊祺思索半天,左看右看,終于想起來這不是他們總裁嗎?

    作為一個經(jīng)常被壓榨的打工人,沒人會喜歡自己的老板,齊祺當然也不喜歡,但不可否認,他的確有張不錯的臉。

    說他當時還以為是哪個總裁的員工做的呢,就是有些臟兮兮,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像被人用腳踩過,手上還有用美工刀劃過的痕跡。

    但哪怕這樣,還是能夠看出做工做工真細致,這么小的衣服還能這么逼真,連紐扣都是可以解開的,還有一個公文包呢。

    當時的他一面感慨著,一面解開娃娃的衣服,發(fā)現(xiàn)衣服雖小,但還挺精致的,有縮小版的領(lǐng)帶,縮小版的襯衣,小褲衩都是一應俱全的。

    他就像是小學生給自己心愛的洋娃娃打扮一樣,幫娃娃把衣服脫下來,又拿去衛(wèi)生間洗干凈。

    從那以后他偶爾晚上會做夢,總是會夢見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夢見他們在一起聊天,躺在一起,摟在一起。

    具體說了什么已經(jīng)忘了,反正夢境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開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弄點,他們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醒來后,齊祺只覺得非常離譜,他一直認為自己性取向是非常正常的,還以為是那段時間太忙,連自我疏解都沒空,所以才憋出毛病了。

    再加上那段時間齊良又不怎么了,經(jīng)常在他工位后面轉(zhuǎn)悠,有事沒事就過來看他。

    而齊祺之所以心虛,除了因為懼怕作為上司所代表的權(quán)威之外,還有一個更尷尬的原因:隨著做夢次數(shù)的增加,他竟然慢慢竟然覺得他的上司越來越像是出現(xiàn)在他夢里面的那個男人。

    無論是身形還是身高啊,包括說話聲音,似乎都越來越像。齊祺壓根沒想過那會不會就是齊良,他只覺得自己肯定是出毛病了。

    齊祺沒什么朋友,而這種尷尬的事不能對誰說,光是想想,都感覺臉上燒得慌啊。

    *

    齊祺已經(jīng)盡可能讓自己慢慢忘記之前夢里面的那些內(nèi)容了,但偏偏齊良又故意在他面前提及,問他有沒有夢見過他之類的。

    “有嗎?沒,沒有吧?”

    他心虛的低下頭,目光漂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面的齊良。為了讓自己的話聽上去可信度更高一點,他又重復了一遍,“我不記得了�!�

    “不對吧,在夢里的時候…”齊良抽出旁邊的紙巾,一邊淡定的開口:“我們不是早做過了嗎?很多次呢,你忘了嗎?”

    *

    下一秒,齊祺刷的站起來,身后的椅子因為他突然的動作倒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噪音,隨即咣當一聲倒在地上。

    那時兩人誰也沒在意這個了。

    齊祺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臉龐漲得通紅,一看就心虛得不行,咳嗽了好半天才終于順過氣來,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

    “那,那那不是夢嗎?!”

    齊良對此早有預料,把剛才抽出來的紙巾遞給他,同時一字一頓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對你來說可能是吧,但對我來說,并不是…”

    第128章

    懦弱老好人攻重生以后6

    對于齊良來說,那的確應該算是一段比較新奇的體驗。起碼他長這么大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出那樣冒犯的事。

    夢里的齊祺和現(xiàn)實中有一點點差距,不僅是話稍微多一點,也可能也和心理認同形象有關(guān),第一次夢里的齊祺并不是他上班的樣子,反而是他十來歲的模樣?

    十來歲的齊祺穿著某某中的校服,戴著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鏡,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課桌前寫作業(yè)。看到齊良出現(xiàn),還會問他是誰?

    夢境里的齊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說了自己也不知道,而他的確不知道是什么狀況。

    兩人就這么聊著。

    他叫他叔叔,和他講了一些青春期的煩惱,例如自己的變聲期比同齡人來得要早一些,那嘶啞如破鑼鼓般的嗓音讓他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被笑話。

    再例如家里人對他實在是管得太嚴了,他非常羨慕班上其他同學都可以一起出去春游,但他卻不行,因為家里人認為那是亂花錢的事。

    瘦小的少年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明明正當青春年華,卻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

    “自從上初三以后,學校幾乎每個月都要買好幾本練習冊和試卷,開支的確比之前大了很多,不去就不去吧,其實那些也沒什么好玩的…”

    *

    那些畫面與其說是在做夢,更像是齊良通過什么媒介窺視到了齊祺的內(nèi)心一般。

    他看著齊祺一點點褪去青澀,看著他原本清澈的眼眸一點點變得灰撲撲的,像沾上水垢后怎么也擦不干凈的玻璃。

    莫名的,不知為何,

    他竟然生出了重新擦亮這塊玻璃的打算。

    夢里的齊祺的確對齊良做了一些不怎么禮貌的,甚至稱得上冒犯的動作。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氣都生不起來,還有種不知哪來的縱容心態(tài)。

    畢竟是春夢嘛,地點也總是格外大膽的,有辦公室也有地鐵公交,還有一次是在家里。夢里的兩個人都是汗涔涔,齊良將他額前的被汗打濕的劉海撩起,仔仔細細端詳著那張眉親目秀的臉。

    夢里的齊祺無比乖巧,不僅任由他撩起他的劉海,還將下巴支在他的肩窩處,面對面和他樓抱著,聲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嬌一般。

    “怎么又夢到你了…”

    “真希望明天還能夢到你…”

    “也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

    每次這時候齊良就會輕輕摸摸他的腦袋,他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是偏細軟的質(zhì)地,手感還是挺不錯的。

    “你要是想著我,肯定就能夢到我的。”

    不得不說,因為這樣的關(guān)系,哪怕在夢境外的地方,只要齊祺在場,齊良的目光的的確確經(jīng)常會無意識的停留在齊祺的身上。

    絕大部分時候,齊良的這種關(guān)注都是下意識的,每次都是在自己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行為之前,他的視線就已經(jīng)聚焦在了齊祺身上。

    長久的注意之下,不知不覺他或許比齊祺自己都還要了解他那些小動作和小習慣。

    知道他吃飯的口味,知道他穿衣服的尺碼,知道他平時會在什么固定的時間段去喝咖啡,連他堅持不懈玩了好幾年的游戲玩到第幾關(guān)了都異常清楚,包括某些地方的長度也很了解…

    他對他如此了解,但齊祺卻全然不知。

    *

    “這是……什么意思��?”

    齊祺緊張忐忑的時候就會不停的舔舐嘴唇,在他不知道舔舐多少次后,對面的男人也用最簡略的語氣概括了他知道的一切。

    包括但不限于他是怎么知道他,以及他們之間夢里發(fā)生的事……

    “好了好了,可以了…”在齊良還要接著辦公室往下說的時候,漲紅了臉的齊祺主動打斷了話題,“我知道了�!�

    他估計還以為那些畫面都知道他一個人記得,以為那些都只是一場場春夢而已吧?誰知道另一人也會有記憶呢?

    齊祺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兩只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膝蓋上,耷拉著腦袋:“抱歉…”

    對面的男人對他如此的反應一點也不詫異,他拖著下巴,故意賣了一個關(guān)子:“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那個夢里的是不是你,所以我需要確認一下…”

    “怎么確認�!�

    “我留下來睡一晚就好了呀�!�

    他給出的理由是如此合情合理,雖然齊祺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但又一時找不到別的理由反駁,于是也就這么默認了下來。

    *

    而齊良就這么稀里糊涂的留了下來。

    晚上在他們睡下不久,發(fā)生了另外一件非常尷尬的事:在約莫晚上十一點時,客廳的大門有了動靜,似乎是妻子和另外一個有點陌生的男聲。

    兩個人的腳步聲都有些重,應該是都喝了一點酒,那個陌生的男人說話含糊其辭,也聽不清說了什么,女聲倒稍微清晰一點。

    “他��?…他早就睡了�!�

    這個“他”雖然沒明說是誰,

    但能夠聽得出應該是說的齊祺,

    如果按照齊祺平時的作息時間,他那時的確也該睡著了,但那天因為和齊良多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導致他睡得也比平時晚一點。

    黑漆漆的房間里,外頭先是傳來一陣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后,接著又是一些隱隱約約,只要是一個成年人都大概清楚的動靜。

    *

    從上帝視角來看,那副畫面還是挺搞笑的,妻子在另一邊和新歡相處,而隔著一一道墻壁的丈夫又和另外一個男人并肩躺在同一張床上。

    有種說不出的荒誕感。

    作為躺在丈夫身旁的男人,齊良清楚注意到齊祺驟然緊繃的身體,粗重的呼吸,包括緊緊抿著的唇,能看出他又在竭力克制情緒?

    這個在同事和妻子,以至于所有外人眼中又窩囊又沒用的男人在面對如此明晃晃的一頂綠帽子時,他并沒有出現(xiàn)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有的表現(xiàn)…

    他前所未有的平靜,深深吸了一口氣后用很冷靜的口氣對一旁的齊良說:“我知道你今天為什么一定留下來,也知道你可能知道倩倩的初戀回來了,也有另一種可能,今天晚上這一幕都是你故意讓我看到的?”

    這話乍一聽有點繞,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彼此一定能夠聽明白。尤其是齊良,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的等待著接下來的下文。

    “你認為這樣就能讓我崩潰嗎。”齊祺抬起手背蓋住自己的眼皮,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早就接受了我這種人根本不會被愛的事實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空氣一陣窒息的沉寂。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用多說了�!�

    一旁的齊良嘴唇嚅動了幾下,一副想說什么的樣子,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他強硬拽下齊良蓋住眼皮的手背,試圖和他對視著,語氣好像在給他下達什么命令一般:

    “明天,你就和她離婚。”

    *

    擁有多年社畜經(jīng)驗的齊祺在面對自己上司開口時,身體所養(yǎng)成的條件反射讓他幾乎就要一口答應,尤其是齊良的口氣還是那么不容置疑。

    但那一次,應答的話還沒出喉嚨便被齊祺吞了下去。他一聲不吭的掙脫開被齊良捏住的手臂,固執(zhí)的重新蓋住了眼睛。

    上輩子的他的確是有覺察的,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勉強著維持表面的和平。因為內(nèi)心清楚一旦知道,就會面臨更多更多需要解決的問題。

    面對一座搖搖欲墜到即將倒塌的橋梁,齊祺不擅長將其修補好,一時也沒有主動逃跑的勇氣,于是只能閉上眼睛假裝忽略裂縫。

    說到底……還是因為太懦弱了。

    而這輩子的齊祺已經(jīng)在心里做出了決定,做出了會和妻子提出離婚的打算,但他的沉默很顯然讓一讓的男人誤解了他的意思。

    估計以為他還是不愿意離婚吧?

    齊祺突然一個翻身壓在齊祺身上,白天的時候在裝出來的那一絲絲溫和有禮在那時全沒了,他再度撥下他的手,撩開他略厚重的劉海。

    齊祺擁有一張丟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清湯寡水的臉,五官之中唯一的亮點就是他的眼睛,像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

    那雙略冰涼的手指又開始游離在齊祺的脖頸處,輕輕的觸碰他的頸動脈。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黑暗中,齊良的聲音里罕見的有了一絲絲猶豫,以他的身份,他應該顯少用這種語氣和其他人說話,能聽出不怎么適應的樣子。

    齊祺不知該怎么回答,依舊沉默著。

    “你不想離婚,所以哪怕這樣還是喜歡她?”齊良的聲線明顯有些拔高了,“你到底喜歡他哪兒�。俊�

    那個在齊祺印象中西裝革履,走路帶風,總是不茍言笑的冷血上司在那會兒就像被什么鬼附了身一般,說話的語氣和神色和平時截然不同。

    他竟然酸溜溜的開口:“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哪怕事實都這樣擺在你面前了,你還不肯離婚?祺祺,我不想逼你,也不想傷害你…”

    *

    這倒也不是。

    齊祺抿了抿唇,正打算開口為自己解釋一點什么,不過話還沒說出口,齊良驟然低下頭,直接用嘴堵住了齊祺后面的所有話。

    他低頭親吻的姿勢,撬開唇瓣的力道都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同時一只手還不忘控制著他不要亂動,一氣呵成到仿佛早就演練過無數(shù)遍。

    那時黑漆漆的房間里唯一的光源便只有窗外的一點點慘白的月光,齊祺借著那一點點光線,勉強看清楚了那雙近在遲尺的眼里,滿是濃郁到幾乎滿溢出來的情感。

    那副畫面幾乎讓齊祺以為在做夢。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明白了另一不怎么相干的事:為什么上輩子他在中毒后的夢里會夢到齊良親吻他…

    因為很大可能在他做夢時,現(xiàn)實中的齊良的確就是吻了他。并且真要細細深究起來,不止親吻,兩個人更親密的事情在夢里都做過呢。

    想到這里,齊祺隱藏在發(fā)間的耳朵尖迅速,充血變紅,也幸好那會兒沒開燈看不太出來。

    再后面的事就越來越離譜了。

    齊良似乎是不太滿意齊祺在親吻時的走神,不僅親吻的力道也更大了些,連原本動作里還有幾分試探,那時幾乎是半強硬著坐在齊祺身上…

    ——他這是又在做夢嗎?

    齊祺當時滿腦子只有這一個念頭。

    他的上司低下頭,熟練的撩起他的劉海,低頭親吻在他的眼皮處,語氣里的酸味兒都要溢出來了:“你現(xiàn)在還在想著誰?”

    *

    男人的身體構(gòu)造和女人截然不同,如果沒有充分的事前準備是無法進行某些事的,這其實也側(cè)面證明了齊良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他絕對是提前預謀好的。

    但很明顯,那時的齊祺壓根沒想這么多,他只覺得是自己的腦袋昏頭了,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因此在結(jié)束后心虛得幾乎不敢直視齊良。

    而從他緊緊皺著的眉頭得出,他內(nèi)心還挺煎熬的,幾次欲言又止想說什么,又給咽下去。

    半躺在床側(cè)抽煙的齊良看他這幅窩囊樣子,都要氣笑出聲了:“有什么想說的,你就說�!�

    到這時,齊祺才猶猶豫豫的開口:“你就不要耍我了。”

    齊祺的眉目間有那么一點疲憊的意思,說話也是輕輕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突然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么喜歡我,還說要和我在一起,你…你怎么可能喜歡我?以前也沒聽過你……”

    長這么大從沒有幸運過一次的人突然幸運一次不會開心,反而會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詐,他寧愿相信齊良是和別人打了什么賭,相信齊良是耍他的,都不愿意相信齊良真的喜歡他。

    齊良聽后也沉默了,跟著苦笑出聲,他開始細數(shù)了齊祺身上的很大一堆缺點。

    他個子普通,長得也普通,性格自卑怯懦,還是個爛好人,膽小怕事,做事不夠果決,習慣忍讓,總是忍氣吞聲,還不懂拒絕…

    這種窩囊廢和齊良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齊良自己說著說著都開始笑出聲,別說齊祺,就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上輩子自己會因為見不到這個他而心煩意亂,為什么會因為他死了而流淚?

    為什么無形之中把他劃分到自己的領(lǐng)地里,看到他被欺負而生氣,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會覺得像被搶走了什么一樣的不滿?

    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起初只是覺得有一點好奇而已,再后來你就一直在我腦海里出現(xiàn)…”

    齊良順著從床頭柜的從抽屜里摸出一包廉價香煙,點燃后抽了一口,嘲弄般的低笑出聲,“包括做夢那事也是一樣,說實話,齊祺,第一天我真想把你殺了,但等我在現(xiàn)實中找到你的時候,你卻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

    其實認真的想一想,

    齊祺也不算是毫無優(yōu)點可言的。

    在公司作為員工他任勞任怨,辦事可靠,業(yè)務能力不錯,是個合格的下屬;在家作為丈夫的他脾氣溫和,愛干凈,喜歡下廚房,性格也很好,也算是個合格的伴侶。

    自卑只是因為過去顯少得到肯定和夸贊,所以才會只被稍微友好對待一下,都會受寵若驚。

    他信守承諾,只要是親口答應的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越和他相處越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他還有一雙很清澈的眼睛,如小鹿般……

    齊良打量著男人,

    試圖繼續(xù)找一找他身上的優(yōu)點。

    每看一遍,條件都覺得自己怎么可能喜歡這種人啊,然而事實上,他的心跳的確在看到齊祺的瞬間加速了不少,手心的溫度也在逐漸升高。

    也是這時,齊良突然不糾結(jié)為什么了,有些事本來就沒有為什么的,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毫無緣由的,能解釋清楚的那些,多少都有點權(quán)衡利弊了。

    齊良頭一回如此反常,他自己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煙霧繚繞間,他注意到了一旁像個小媳婦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的齊祺。

    “我現(xiàn)在也不糾結(jié)那些原因了,反正你就老實呆在我身邊就行,至于那個女人的事兒,你要是面子薄,舍不得當惡人,我會出面替你解決的,還有……”

    齊良說著說著換了一副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聲調(diào)聽上去溫和一點,“你在我面前別總這個樣子,你現(xiàn)在抬頭看我一下,我難道會吃了你嗎?”

    齊祺聞言,

    當真抬頭看了他一眼。

    *

    按理說祺祺也不算是多么年輕的少年了,但他的眼睛就是沒有大多數(shù)尋常成年人那樣的渾濁,清澈得如那種懵懵懂懂的小鹿。

    齊良吞咽了一樓唾沫,鬼使神差一般,他冷不丁湊近,掐著齊祺的脖子親吻了上去。

    等一吻結(jié)束后,齊祺似乎還是懵的,看他這個樣子,齊良又想笑了,條件自言自語的說過之前說到一半的話題。

    他也想過齊祺要是不打算離婚的話,他怎么做,暴力點的逼他離婚,又或者從他妻子那下手,再或者找關(guān)系饒過他離婚,不讓他知道什么的,法子還是有很多的。

    “就算我這樣做了,以你這種逆來順受的性子,肯定也不會說什么吧?”

    齊良頓了頓,揉了揉眉心,“你頂多只會自己在背地里生悶氣,我完全都能想象到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

    這倒是真的,齊祺自己想了想,假如齊良真的想做某件事,他一定能做到,并且自己似乎的確沒辦法…

    “但是……”齊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咱們就只能繼續(xù)這樣偷情了�!�

    齊祺:?��?��?�。�!

    第129章

    懦弱老好人攻重生以后7

    齊良沒有齊祺那么高的道德感,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到仿佛說的不是偷情,只是吃飯喝水那樣稀疏且平常的事情。

    反而是聽的齊祺面紅耳赤,他覺得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重復不停的念著:“這不行,不行…”

    “既然不行,那給個名分,不當奸夫了,來,我們出去說�!饼R良隨手抓起一件衣服蓋在齊祺身上,作勢要拉著他走出去的樣子。

    他是絲毫不顧及他自己那會兒不怎么凌亂的衣物,但齊祺臉皮薄,不愿意。

    光想想齊良口中的“四個人坐下來好好談談”的畫面,齊祺就已經(jīng)尬到手心冒汗了。

    “你先等等,等等,我衣服還沒扣好呢�!边@個性格溫吞的男人連表達抗拒時,都是用的商量的語氣,“你先把衣服穿好可以嗎?”

    而齊良倒也沒真打算把他拉出去,就是嚇唬他一下,他從床尾凌亂的衣物里找到自己的手機,在開機并劃拉了幾下后,扔到齊祺面前。

    “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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