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雖然他和魏長源前天確實是在同一個房間睡了一晚上,但他倆又沒發(fā)生什么,怎么聽他這話的意思,就好像他們前天做了什么一樣。
很明顯,簡維也是這樣想,表情更加微妙了幾分:“原來是這樣啊�!�
兩人一來一回又聊到了工作。
他們似乎是在籌備什么大型活動,涉及線上線下之類的,明明之前在車前看到時,氣氛都還多友好的,這時卻愈發(fā)怪異起來。
前排駕駛室開車的保鏢都懵了,又問了一遍:“小少爺,現(xiàn)在去哪兒?”
那時已經(jīng)快到晚上的飯點了,江憫然思索片刻后,報了一個私房菜館的名字,又看向車上的兩位…
他們似乎也沒有任何想要走的意思,簡維還主動接話說他之前也聽過這家私房菜館,似乎挺難預(yù)約的…
別人是挺難預(yù)約的,不過對江憫然來說就還好,他不需要預(yù)約。
江憫然掃了一眼神色自得的兩位,略有些遲疑的開口,"你們…你們現(xiàn)在怎么說?今天就沒什么別的事嗎?"
就這么賴上了嗎?
當(dāng)時車輛也就約莫行駛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駕駛室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小少爺,后面有輛黑車一直跟著我們,要甩開它嗎?”
江憫然看看手機上的信息:“甩開吧。”
*
司機剛有拉開距離的動作,江憫然的手機傳來一陣視頻通話的鈴聲。
只見屏幕里沒青年取下頭上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頭巾,墨鏡,口罩,這不是仲思謙,還能是誰?
“怎么沒停下�。俊�
“剛我專門讓經(jīng)紀(jì)人準(zhǔn)備了三輛一模一樣的車,朝著不同的方向開,等把那些記者都吸引完之后,我才偷偷從另一個門走了…”
手機屏幕里的明星說著說著甚至還主動為江憫然找了合適的借口:“是不是司機沒看到是我��?”
“看到了,是我讓甩開的�!苯瓚懭黄届o的戳破了對面的幻想,“再說了,你工作也很忙吧?”
其實不止是仲思謙,在座的除了江憫然,另外倆人工作也都挺忙的。
對面的仲思謙更忙,他是正處于事業(yè)上升期的明星,通常上一個片約拍完就要趕著去下一個通告。這次因為江啟生的磨蹭,時間就更緊迫了。上午在休息室時他還說過晚上有夜間拍攝工作。
“你在關(guān)心我嗎?”仲思謙聽到后半句話,表情松快了不少,目光里的熾熱是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程度,冷不丁還冒出來幾句黏黏糊糊的情話。
江憫然調(diào)侃他:“你這樣要是被拍到了,就等著原地退圈吧�!�
仲思謙心里知道他在開玩笑,嘴上卻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行啊,那到時候我就干脆公開…”
他像玩笑,又像說真心話那樣,說上次某某實驗室不還說男人現(xiàn)在也能生孩子嗎?到時他就專心在家伺候他,照顧他,給他生孩子…
江憫然也笑出聲,笑著笑著,他語氣很輕的,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假如有天我不是江家下任家主了呢?”
聲音太小了,對面的仲思謙一時沒聽清,啊了一聲:“怎么了?”
江憫然不再重復(fù),看向一旁似乎想說什么的簡維,出于某種好玩的心態(tài),他特意將頻像頭翻轉(zhuǎn)到了后置攝像頭,讓他看了看他以前的男朋友在做什么。
“我靠!”仲思謙音量提高了好幾個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接到我消息就往影視城這邊走了?”
簡維那時忙著別的事,沒空回復(fù),也不是很想和他講話,但架不住江憫然把手機遞到他耳邊:
“你們也聊聊唄,好歹以前關(guān)系還那么好嘛�!苯瓚懭坏膼喝の对谶@時提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他問簡維,“對了,你有沒有聞到熟悉的味道?”
“嗯?”
“今天我在影視城見到思謙了。”江憫然垂下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同時也是對電話里另一個人,“是吧?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
*
其他普通人面對這種…場合,估計會覺得挺尷尬的,但對江憫然來說,這都是已經(jīng)是小意思了。
記得有段時間。江憫然玩心特別重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喝著酒聽歌,順便看小情侶做給他看。對,他就是看著別人接吻,看著別人說情話都不會覺得尷尬,這算什么…
被服侍的江憫然發(fā)出舒服的輕哼聲,半瞇著的眼睛明顯注意到車?yán)锏膸椎滥抗舛荚诰o緊的看著他。
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情人們似乎很喜歡看著他的臉。
起初江憫然以為是因為自己長相很符合他們的審美,所以才喜歡看。后來在一次追問下,其中一個情人用講什么小秘密一樣的口吻偷偷摸摸的告訴他,說是因為江憫然每次被伺候爽了的時候,表情會很可愛?
那位情人特別強調(diào),說江憫然那時候的眼睛霧蒙蒙的,看誰都深情萬分,仿佛注視深愛之人,所以才喜歡看。
江憫然不太懂那到底是什么眼神,更加不懂他們似乎還有一個群聊,就……反正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了。
*
那一天對江憫然來說印象深刻的不是簡維和仲思謙這對曾經(jīng)的情侶先后吃過同一樣?xùn)|西,反正以前也不是這樣做過,太熟了,也習(xí)慣了。
他有點詫異的是魏長源…
按理說,他不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車上的簡維會時不時注意他,打視頻的仲思謙雖沒有明說,但也專門發(fā)文字側(cè)面問了他和江憫然的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
就…普通關(guān)系啊。
魏長源比江憫然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他,比他之前的助理還要了解他的每一個小動作。
在他口渴時,都沒說出口,魏長源便非常熟練的通過控制臺打開車內(nèi)的嵌入式餐柜。不多時,給他泡了一杯熱茶,茶葉是他最喜歡的那款,連溫度是正正好好的溫度。
其他的什么調(diào)整頂上的燈光的明暗,細(xì)心的拉窗簾等等的小動作就更多了,那時的魏長源不像他的什么情人,像是一個很負(fù)責(zé)的生活助理。
一些連新助理都一時無法明白的點,他似乎都能領(lǐng)悟到,包括點菜時,他似乎也能精準(zhǔn)的避開他的忌口?
*
抵達(dá)私房菜館時,簡維已經(jīng)半途離開了,包間只有了他們兩人,江憫然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魏長源拿著公筷為他布菜,語氣誠懇,目光平和的說:“我想追你,不過我還沒想到要怎么追求…”
阿?�。。。�!
江憫然笑了:“你沒聽說過嗎?我是獨身主義者,不會和誰在一起的,還是說…你想做我的情人?”
魏長源語氣不變,目光牢牢盯著他,一刻也不愿意移開視線,就和剛才在車上一模一樣。
“我想…做你哥哥。”
江憫然的臉色瞬間鐵青。
第182章
酷愛插足的玩咖攻重生后9
在江憫然聽到魏長源說想做他哥哥時,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成心的,一定居心不良。
畢竟認(rèn)識他的朋友都很少在他面前提這兩個字,更被說魏長源連他的忌口都記得,怎么也不至于不清楚這個吧?
——他絕對另有企圖!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兩秒,很快江憫然又自行否認(rèn)了這個提議,魏長源似乎并沒有理由故意惹他生氣啊,他到底圖什么呢?
“什么哥哥�。课壹依镏挥形乙粋啊。難道你喜歡聽別人叫你哥哥?”江憫然面上和緩了些,一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的樣子,故意混淆視聽道,“如果只是床上那種也不是不行…”
魏長源之前那股眼力勁又仿佛一瞬間全消失了,他明明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不爽,卻還是繼續(xù)往下說。
“其實不算是我想成為,因為我一直都認(rèn)為我本來就應(yīng)該是你哥哥。”
他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江憫然。
“當(dāng)時我才是綜合分?jǐn)?shù)最高的第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本來就該是我待在你身邊…”
本來就該…這個句式有點怪怪的。
說的就好像是某一年,魏長源心儀的某個東西,又或者原本就該屬于他的某個獎項被他人奪取,被他人強行占有一般,他語氣里還帶著明顯的不甘。
“額……”江憫然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他的那句話的可能性,“哪一年?什么第一名?你在說什么啊?”
*
魏長源倒沒和江憫然打啞謎,他一五一十的說了第一次見他的場景,以及一些以前在老宅培訓(xùn)時的生活片段,都教了什么,都學(xué)了什么…
“那個叔叔說你喜歡玩滑滑梯,所以宅里有一條很長的滑梯就是老太太專程為了你修的…”
“說你其實很怕孤獨,身邊離不開人,玩什么都要有人陪在身邊�!�
“這些我都還沒忘…”
魏長源對江憫然的感情是復(fù)雜的,甚至無法準(zhǔn)確的用一個詞匯去概括他到底是純粹的不甘心還是喜歡。
少年時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暖色的光暈給那位尊貴的小少爺整個人渡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暈,漂亮得像從畫里走出來似的。
魏長源當(dāng)時想著,要是以后的生活都是一直跟在這個小東西身邊,做他的哥哥,那其實也不是很差。
于是他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透過他人的言語一點點了解這個小少爺?shù)男●焙�,了解他每一個小動作背后的的含義,就是為了以后能更好的照顧他。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成為江憫然的“哥哥”,但中途突發(fā)變故,他只能不甘不愿的離開。
這種不爽的心態(tài)也很好理解,畢竟決定不是自己做的,路不是自己選的,他自然會在以后的每一天里對這事耿耿于心,一遍遍美化當(dāng)初沒走的路。
*
“大概就是這樣吧。”
魏長源說著說著抿唇笑笑。
“其實我以前經(jīng)常做夢,老是夢到你,夢見我當(dāng)時沒有被接走,夢里我們一起走在一條長長的,看不見盡頭的馬路上,我們一起躺在一片花海里,然后你還叫我哥哥…”
江憫然:“…………”
其實他說的這些畫面,很明顯都是以前和喻熙在一起的經(jīng)歷,他可能看的以后,這才做了更換主角的夢?
“每次夢見你,我都會起來看一看你最近的照片,想想你現(xiàn)在多大了,想想長多高了…”魏長源說到這里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我以前還找過私家偵探拍你的照片,當(dāng)然,現(xiàn)在沒有了�!�
魏長源的坦白顯然是江憫然沒料到的,他幾次張嘴,又幾次閉上,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我知道了�!�
“我可以叫你然然嗎?”
江憫然輕輕嗯了一聲。
魏長源眉眼含笑,將盛好的湯往江憫然跟前推了推,“現(xiàn)在也晾得差不多了,先喝點暖暖胃吧。”
江憫然從小到大被伺候慣了,很自然的接過魏長源折好的熱毛巾擦手,捏著勺子喝了兩口溫度正好適口的湯。
他喝湯時,魏長源也沒閑著,他戴起手套認(rèn)認(rèn)真真為他一只一只的剝蝦,等江憫然喝完湯,干凈的蝦肉已在白瓷碟中堆成小山,一旁還有調(diào)好的料汁。
“然然,快嘗嘗看。你最近不是胃不舒服嗎,所以我在原來料汁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一點點改良…”魏長源對江憫然的一貫口味了如指掌,“”
江憫然嘗了一只蘸滿料汁的蝦肉,味道的確不錯,沒有腥味,比原來還多了一絲絲的回甘:“嗯,還行。”
只是隨意的一句稱贊,向來穩(wěn)重的男人面上肉眼可見染上的喜悅,起初還嘗試壓抑唇角,后來干脆也不壓了。
“你喜歡就好�!�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身側(cè)那道近乎膠著的視線就沒從江憫然臉上挪開過一秒,這太明顯了,想裝不知道都難。
到這時,江憫然可算有點明白前幾天魏長源和他表白時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到底什么意思了。
他一直知道魏長源喜歡自己,不是普通喜歡,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但這不足以讓江憫然對他另眼相看。
起碼過往的人生里,他被示好,被表白過太多次了,各種情話聽多了,各樣愛慕者見多了,自然覺得麻木。
重生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江憫然和魏長源打了一個照面,后來又對主動跟上來的魏長源刻意的展現(xiàn)了自己惡劣又花心的一面,目的就是想勸退他。
不過他沒后退,于是江憫然使出了第二招。喝了點酒的他被魏長源攙扶著上樓休息,也不是站不起,但依舊理直氣壯的把全身重量都靠在男人身上,頭靠在他的肩膀,口鼻處呼出去的滾燙氣息將男人的耳后燙得一片緋紅:“所以,你是想和我做嗎?先說好…我是top哦…”
魏長源怔愣后的反應(yīng)也非常奇怪,他先點點頭又搖搖頭,跟著若無其事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看起來就好像拒絕一樣,可無論是他通紅的脖頸,還是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時不時舔唇的小動作又都完全不像啊…
這現(xiàn)在想想,他應(yīng)當(dāng)是想的,但他又認(rèn)為一個合格的兄長,一個合格的陪伴者不應(yīng)該對自己照顧的幼弟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再結(jié)合他好像對喻熙的敵意…
之前江憫然每次在他面前提到以前“哥哥”的名字時,男人的表情都很耐人尋味,單眼微瞇,單側(cè)嘴角微挑,是代表厭惡的經(jīng)典微表情呢。
說白了,魏長源始終認(rèn)為喻熙是頂替他的冒牌貨,想證明自己比他好,比他更會照顧他,更適合做他的哥哥。
想明白這一點后,江憫然抱著一種近乎于看戲的心態(tài)答應(yīng)了魏長源說想做他哥哥的要求,甚至還把自己新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他,這樣他就能隨時知道他的行蹤,隨時過來找他了。
雖然這事兒魏長源通過自己的手段也能搞到,但自己偷偷摸摸搞到和江憫然本人親自答應(yīng)他,這兩者終究還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
得到允許的魏長源滿面春風(fēng),自顧自和江憫然匯報起了他的日常作息。
他每周一到周四需要回自家集團(tuán)工作,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周五其他部門會有每周例行的周會,他一般不參加,只看負(fù)責(zé)人提交的總結(jié)。
一般來說,到魏長源這個位置了,主要進(jìn)行一些規(guī)劃方面的決定,具體瑣碎的事一般由助理和經(jīng)理來操作的,完全不需要每天去公司打卡,只要保持聯(lián)系暢通就足夠了,但他偏偏就是這么勤勤懇懇的工作。
而有高級領(lǐng)導(dǎo)坐鎮(zhèn)在總集團(tuán)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畢竟一件事通過電話了解情況和現(xiàn)場了解情況終究還是后者真實點,并且也能讓魏長源能更了解的集團(tuán)下設(shè)各個子公司的情況。
再者說,這種架構(gòu)復(fù)雜的龐大企業(yè),里頭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dǎo)一大堆,一層層的審批節(jié)點,項目流程也長,但商場局勢又往往瞬息萬變,假如有魏長源在,底下的員工有什么急事就能直接找他本人,跳過繁瑣流程,效率也高。
這落在民眾眼里就是魏長源名下的豐瑞集團(tuán)在魏長源上任后變得相當(dāng)活躍,以前在江家這類老派世家面前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現(xiàn)在卻此一時彼一時,風(fēng)頭上隱隱還有超過的意思。
為此江憫然的爹就特意說過江憫然,試圖讓自己都兒子也學(xué)學(xué)魏長源的樣子,去總集團(tuán)坐鎮(zhèn)。
當(dāng)時的江憫然反駁江啟生,說他沉迷拍戲,自己都做不到每天早九晚五的打卡,就別說他了,再者說這就是純純作戲。
他爹氣了:“不管怎么樣,就算作戲,人家也作了,你呢?你名下幾個公司掛著,你去過一次沒有��?”
江憫然:“我跟他又不一樣…”
魏長源之所以這么拼,完全因為他的身份在魏家略顯尷尬,后來者居上的他要是沒有成績,怎么站穩(wěn)腳跟呢?
上輩子的江憫然一直認(rèn)為自己和魏二不一樣,他不屑爭奪,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演戲,覺得自己是父親唯一承認(rèn)的兒子,所以那個位置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是他的,他為什么要當(dāng)學(xué)人精?
這種倨傲一定程度上源于家里老太太對其過分的溺愛,也是這種不以為然的“天真”間接導(dǎo)致了前世的悲劇。
*
“然然?”
思索中的江憫然被一旁的魏長源輕輕拍了拍肩膀,他抬眼:“什么事?”
“你電話響了,我看你一直沒反應(yīng)�!蔽洪L源指了指他放在桌面上不斷震動的手機,提醒道,“已經(jīng)打了三遍了,之前還有幾條簡訊,我沒看…”
“哦哦…”江憫然拿起手機時,掃了眼屏幕,對方正好打來第四遍,來電人燕程(小叔)幾個字不斷跳動。
他接起,一邊拿筷子往嘴里塞蝦肉,一邊含含糊糊道:“說…”
邊吃飯邊講電話,對長輩本就有些不太禮貌,江憫然的臉色還挺微妙的。
旁邊的魏長源聽不到具體的通話內(nèi)容,只能根據(jù)江憫然的回答猜測那個小叔可能是說哪個親戚下下周過壽辰,讓他一定要去,問他在哪之類的…
“二爺爺生日?記得,沒忘�!�
“肯定去�!�
“在吃飯。”
“季福莊,要來買單嗎?”
“不是,也有別的男人�!�
“是誰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
“隨便你吧�!�
不到三分鐘,電話結(jié)束。
魏長源看著表情平靜的江憫然,一時有點猜不透江憫然和他小叔的關(guān)系到底算親近還是不親近。
燕程這個名字聽著太耳熟了,好像是娛樂圈那個挺有名的影帝?他居然是江憫然的小叔?
魏長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你小叔是不是就是那個…”
“啊,是他演戲的,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吧?就上次我去我爹的劇組,他是里面的主演。”江憫然講話的語速快了幾分,“怎么,你想認(rèn)識他��?要我?guī)湍銈円]嗎?”
魏長源搖搖頭:“不用,我就是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歡他,想著要是可以,你不想接的電話也可以給我接…”
江憫然不置可否,微挑了挑眉。他胃淺,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半撐著腮幫子看向魏長源。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位俊美到熠熠生輝的青年竟陡然對他笑了笑:“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哥哥了,對吧?”
魏長源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只見對面的青年拖著腮幫子,以一種近乎于開玩笑的樣子開始了抱怨。
“我一直都知道外人是怎么想我的,但我也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好…”
“其實我也挺難的,你知道我爹吧?那個大導(dǎo)演江啟生,他以前經(jīng)常在我面前夸你這個,夸你那個的,所以我那時才不太喜歡你…”
魏長源聽出江憫然后面肯定還有別的話,沒插話,沉默等著下文。
約莫三兩秒后,江憫然果然又另起了一個話頭:“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魏長源點了點頭。
*
“其實我爸和我媽早就離婚了,只是沒對外聲張而已。我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新家庭了,我爸也一樣,他偷偷二婚了,和新老婆早幾年就生娃了…”
容貌出眾的漂亮青年說著說著音量降低了一點,話里沉重的內(nèi)容讓他唇邊的笑容看起來格外勉強。
“…………”
畢竟是一個圈子的,魏長源聽過一點關(guān)于江啟生和妻子感情出問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只是聽說,不知道這么詳細(xì)。
他有心想安慰江憫然幾句,但還沒開口,被江憫然擺了擺手阻止了。
“現(xiàn)在不是原來的舊社會了,都講能者居上,我雖然是繼承人,但江家最后能不能到我手里還是兩說…”
“先不說我爸現(xiàn)在的妻子和孩子吧,就說我爸那幾個兄弟的兒子們,也就是我那些堂兄弟,我和他們來往不多,聽說好幾個都進(jìn)了總公司…”
“你說我能怎么辦,公司那些我也不太懂,給我遞的報表,我也只能看懂一點,有人能看懂,但我怕他們騙我怕他們瞞我…”
以往江憫然對外的形象一貫是高高在上的,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身邊時刻都圍著一大堆人,令人無法靠近。
這時的他卻像個在外頭受了許多委屈,正可憐巴巴和兄長訴苦的幼弟。
青年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像極了一只淋了雨的小動物,試圖在他這里尋到庇佑。
魏長源怎么舍得拒絕啊,哪怕明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非常有可能只是江憫然在演戲,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但他的心臟還是無法抵抗的軟化了。
他非常上道的順著江憫然的話往下接:“我要怎么幫你呢…”
“嗯…”青年似乎很為難,猶豫幾秒才又繼續(xù)道,“…你能教教我嗎?教我怎么打理公司,怎么管理員工…”
江憫然作為老派世家的繼承人,身邊當(dāng)然有專業(yè)老師教他精英管理,不過他以前太傲,周圍人又過分順著他捧著他,不敢真的苛責(zé)他,直接導(dǎo)致他出國幾年也就學(xué)了個囫圇吞棗。
倒不是找不到別的老師,想找還是能找到的,主要問題是不信任,上輩子的事讓江憫然有點多疑,魏長源最起碼應(yīng)該不會想害他的。
再說了,
他不是想當(dāng)自己哥哥嗎?
利用一下,也沒什么吧。
擁有一副漂亮皮囊的青年腦子里思緒萬千,嘴上依舊一口一個哥哥,仿佛真把魏長源當(dāng)做信賴的好兄長,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孺慕之情。說話時,身子還輕微朝魏長源的方向靠了靠。
“哥哥當(dāng)我的幫手好不好?”
“哥哥也不希望我哪天突然就出事了吧?可以嗎可以嗎?你會幫我吧?”
之前的江憫然總無視魏長源,總把他當(dāng)做空氣,頭一次如此主動的親近。
魏長源幾乎有些飄飄然了,喉結(jié)上下滾動,像緊張,又像壓抑不住的興奮,嗓音都帶上幾分微不可查顫音:“好,我答應(yīng)你,然然�!�
他語氣堅定的重復(fù):
“我會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魏長源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很正常嘛,哥哥本來就該負(fù)責(zé)教弟弟的。
*
得到應(yīng)允的江憫然開心極了,剛才的可憐巴巴一掃而空,像個拿到心怡禮物的小孩,臉上的笑容分外燦爛。
“你剛光顧著給我剝蝦了,你自己都沒怎么吃飯吧?你吃點,然后…”
江憫然頓住,這才想起來不該自己決定,該先問問魏長源的。
“對了,你下午沒別的事兒吧?要沒有的話,咱們?nèi)デ驁龃騼蓷U球吧?哎我最近好想打球,但都沒人陪我玩…”
江憫然是一個十足的享樂主義,喜歡打球,喜歡喝酒,喜歡插足他人,喜歡一切他覺得好玩有意思的事物,這些喜好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尤其他剛回國不久的那段時間,圈子里盛行過一股學(xué)高爾夫,學(xué)品酒的風(fēng)氣,就為了搭上幾句話,那些鉚足了勁想攀附小太子的有心之人可下足了功夫。
怎么可能會有他想打球但找不到人陪的情況呢?只要江憫然還是江啟生明面上唯一的兒子,那他就是小太子,只要他一句話,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呢。
這明擺著就是一個臺階嘛。魏長源無法拒絕,也斷不可能拒絕,哪怕那天其實還有別的事,但他也可以沒事。
“沒有啊,我沒什么事…”
過往最是勤勤懇懇的工作狂第一次任性逃班,他在心里開脫:沒辦法,畢竟是哥哥嘛,弟弟現(xiàn)在心情不好,就該哄著弟弟的,很正常很正常。
殊不知比起哥哥,現(xiàn)在的魏長源更像被狐貍精迷得神魂顛倒的“昏第183章
酷愛插足的玩咖攻重生后10
江憫然的相貌極年輕極俊美,心性也像個沒定性的孩子,只要起了意就一定要立刻馬上去做,一會兒也等不住。
于是那天下午,沒吃幾口飯的魏長源就這么被江憫然急匆匆拉著下了球場。
高爾夫球場內(nèi),兩人戴著球帽和手套隨意打了幾桿熱熱手。本也是娛樂,沒怎么在意輸贏,一面打球一面閑聊,氣氛格外融洽,直到——
“誒…這不是咱們江少嘛�!�
“好巧好巧啊…”
“………”
幾個年輕的公子哥身旁帶著幾個腰細(xì)腿長的靚麗美人隔著老遠(yuǎn)就看到了江憫然,并揮手朝著他們熱情打招呼。
江憫然倒若無其事,就是魏長源的臉色有一絲絲僵硬以及警惕。
按理說這次來球場是江憫然臨時起意,怎么會這么快就有人知道他在這?看來江憫然身邊的眼睛的確太多了。
他下意識想到江憫然前面擋著,被江憫然輕輕搖頭制止了,意味不明的小聲道:“等下再說�!�
*
事實證明,那幾個公子哥的確是通過別的渠道知道江憫然在這兒的消息后,這才特意趕過來堵他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試圖和江憫然交好,想通過他的嘴里知道最近一個秘密項目的規(guī)劃范圍,并從中盈利。
其中有一個自稱是江憫然以前初中同學(xué)的年輕人話最多,為了拉近關(guān)系,他回憶了好半天以前的校園時光。
整個過程中江憫然笑瞇瞇聽著,時不時從鼻腔里應(yīng)幾聲單音節(jié),看起來好像很感興趣,對方也是越說越起勁。
不過魏長源從他表情里就能看出江憫然一定沒有好好聽,百分百在發(fā)呆。
旁邊的年輕人,魏長源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不妨礙他們在和江憫然攀談的同時也沒把魏二冷下,一聲聲吹捧中,魏長源都差點以為自己和他們有多熟呢。
單說體驗而言,很愉快,真的很愉快,被一群人精似的年輕人捧著吹著,什么話都順著你說,小心翼翼看你的臉色,這種氛圍的確很容易讓人飄飄然。
明明那些人在外頭也是被不少人巴結(jié)的存在,但在江憫然面前,一點架子都擺不出來。他打球,他們就笑呵呵的跟著場館內(nèi)的球童一起撿球,他哪怕一句話不說,他們也能負(fù)責(zé)把現(xiàn)場氣氛搞起來,姿態(tài)能有多低,就放得多低。
同行的幾位身材極好的靚麗美人應(yīng)當(dāng)也是認(rèn)識江憫然的,直白且外露對他釋放好感,眼睛都快粘在青年身上了,幾次想加個聯(lián)系方式未果。
小太子對這種示好習(xí)以為常,自然的指示著其他人為他拿手機,為他遞水,舉手投足自帶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好像天生就該被圍繞被仰視。
*
“這根手感不行,換那個…”江憫然將手中的球桿遞給身后的魏長源,微抬下次,指示他去給自己換另一桿新的。
魏長源明顯能感覺另外幾個公子哥投來的打量視線,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應(yīng)該也挺驚訝的吧。
雖然同樣是二代,但魏二手里實打?qū)嵱袑崣?quán)的,和他們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按照以前魏二最是潔身自好的傳聞來推測,他應(yīng)該看不太上這群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才對啊…
結(jié)果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江憫然這個赫赫有名的玩咖身旁不說,態(tài)度還如此…如此順從,完全充當(dāng)一個助理的角色。
之前離得遠(yuǎn),幾個公子哥沒看清,近了以后才知道。圈子里又沒秘密,這么一看,之前暮色那次應(yīng)該也是真的。
由于顧忌著魏二本人在場,一些話不好說,幾個和江憫然相熟的二代只能隱晦又隱晦的沖江憫然擠眉弄眼,時不時在手機上噠噠噠的打字。
魏長源猜測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個群的,江憫然也在,所以看完手機后才笑了,然后又讓拿水,又讓拿球桿的…
能混到現(xiàn)在的位置,他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傻子,他知道江憫然是故意的,明明旁邊就有場內(nèi)球童,為什么偏偏要指使他呢?這完全就是一場用來試探底線的“服從性測試”。
沉默幾秒后,魏長源順從的去了,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他聽到了幾道的吸氣聲,以及一些很小聲很小聲的嘀咕。
“我擦我擦…”
“嘶……江少是真厲害啊,居然把魏二都給拿下了…”
“那真的是魏二嗎。怎么感覺跟上次宴會上看到的是兩個人呢…”
*
等魏長源把新球桿拿來時,看見一個身著花襯衣的青年跟著撿球的球童回來了,他將球穩(wěn)穩(wěn)的放置在發(fā)球臺上,滿臉堆著笑:“您看那個規(guī)劃的…”
他是這幾個當(dāng)中最拉的下臉的,也是全場比較活躍的,這話都提了有三四遍了,之前江憫然裝聽不懂,這次在擺動作揮球時,含糊的提了幾句。提完后又很認(rèn)真的告誡道:“當(dāng)然,我也只是聽說,不確保真假,你們聽過也就聽過了,可不要到處聲張,要是真無聊,也可以小投點�!�
砰的一聲,隨著江憫然力道十足的標(biāo)準(zhǔn)揮擊后,小球很快又不見了。
“我懂我懂我懂…”那位花襯衣笑得更加燦爛,連忙又跟著開球車的球童繼續(xù)一起去撿球,“唉等我一下…”
大概又打了兩三桿的樣子,幾個目的得到滿足幾個年輕人也沒再繼續(xù)逗留下去,紛紛尋了別的由頭先后離開了。
就是離開前,又是之前一陣擠眉弄眼,仿佛在交流什么內(nèi)部暗語一樣。
等全場除了場內(nèi)球童外,只剩下他們兩個了,魏長源輕輕嘆了口氣,笑出了聲,那種‘真拿你沒辦法’的笑。
“然然,好玩嗎?”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把圈內(nèi)名聲鵲起的魏二公子當(dāng)小弟一樣呼來喝去,傳出去多有面兒啊。
江憫然顯然知道,跟著笑了笑,毫不臉紅的承認(rèn)了:“好玩啊,不過說中的,我剛還有點怕你不給我面子呢…”
“哪能啊…”魏長源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條干凈的帕子擦了擦江憫然額頭沁出的細(xì)密汗珠,“現(xiàn)在還接著打嗎?要不先休息一會吧?”
江憫然順勢挽上魏長源的胳膊:
“好啊�!�
*
那家高爾夫球場除了擁有占地極廣的練習(xí)場外,內(nèi)部還設(shè)有桑拿spa,健身房,酒店,泳池等等娛樂設(shè)施。
作為這里的股東,江憫然來這就和自家一樣,都不需要侍應(yīng)生接引,熟練的走在前頭將魏長源帶往休閑區(qū)域帶。
帶他做全身按摩時為他推薦技術(shù)好的技師,帶他去汗蒸房里蒸桑拿時又和他一起閑聊家常。
“我父親一開始想讓我進(jìn)娛樂圈,所以很小的時候,就給我找了好幾位很有名的表演老師教我學(xué)表演…”
“我媽媽希望我能不亂搞幺蛾子,好好學(xué)金融管理,踏踏實實接手我爸的位置就行…”
“我舅舅去年看到我希望我能趁著年輕多嘗試下,說反正我有試錯機會,就算失敗了也是積累經(jīng)驗…”
汗蒸房里,江憫然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整個人斜靠在長椅上,長腿交疊,動作慵懶又隨意。
而同樣是坐著,魏長源就是挺直脊背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時不時捏著叉子給對面的江憫然叉點果盤里的水果塊。
“你呢?”
“嗯?”江憫然張嘴吃下喂過來的水果,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就是你剛說不是說了你爸和你媽以及你舅舅的想法嗎?那你自己的呢?”魏長源見他咽下去了,順手又叉一塊果肉遞過去,“你想做什么?”
“我��?”江憫然腮幫子緩慢的鼓動,似乎是在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之前不知道,現(xiàn)在到有幾件想做的事…”
說到這他停住了話頭,沒往下說自己想做什么,反而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面的男人,語氣像問句又像陳述句:“你說你會幫我的啊�!�
魏長源也不閃避,直直迎上他的視線,語氣堅定的重復(fù)道:“嗯,對,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倆人無言對視了接近半分多鐘,直到外頭的房門敲響提醒他們汗蒸不宜過長,兩道視線這才各自移開視線。
一個轉(zhuǎn)移注意力般另起了話頭:“你之前身邊那個呢?”
另一個答:“你是說老趙嗎?他家里有事,就休假了啊。現(xiàn)在新來那倆,你感覺怎么樣?”
他就沒指望魏長源作出什么評價,但他卻正兒八經(jīng)的點評道,“一般,不過也還行,最起碼人看著踏實,沒什么歪心思,比你早些年那個強多了�!�
他說的“早些年那個”應(yīng)該就是江良吧?江憫然不知道魏長源和他居然也有過交集,頓時好奇:“怎么說?”
“也沒什么別的,就是之前見過幾次。當(dāng)時幾個認(rèn)識你的年輕人找不到你,估計就想通過他給你帶幾句話,然后他當(dāng)時的態(tài)度就挺…”
魏長源頓住,斟酌的吐槽道,“不知道怎么說,反正正室派頭挺足的,我都差點以為他是你男朋友呢�!�
“…還有這事兒?”
“嗯�!�
江憫然過去招惹的情債太多,雖然他一般都會給足分手費,但架不住總有不愿意結(jié)束的,他又總不能一個個哄,自然大多都會交給江良去處理,具體江良怎么弄,這個他真不清楚。
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什么。
*
從從生理健康的角度考慮,剛從汗蒸房出來的客人是不能立刻到戶外的,需要在更衣室休息十到二十分鐘,等身體適應(yīng)才能出去。
專屬vip休息區(qū)里,球場的侍應(yīng)生早早準(zhǔn)備了干爽的浴袍,以及茶飲。
江憫然新?lián)Q了身干爽的袍子,懶懶散散的窩在柔軟的沙發(fā)里埋頭玩手機。
魏長源換了平時穿的正裝,仔細(xì)扣上后每一顆扣子,從寄存處拿了手機,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然后居然就開始在桌子上遠(yuǎn)程處理起了工作?
也真是奇怪,明明這兩個人之前交集還很少,私底下都沒單獨說過幾句話,但彼時單獨相處一室,氣氛卻一點也不尷尬,仿佛相識多年一般。
一個玩著手機,一個處理工作,時不時聊上幾句沒頭沒尾的閑話。
江憫然低頭擺弄手機,刷到一個新聞,便隨口問道:“哎,悅海和吉星島怎么搞聯(lián)動了?我記得他們之前不是還在互相打官司嗎?”
魏長源敲擊鍵盤的動作沒停下,一點不妨礙他嘴上耐心解釋:“是的,之前打過官司,當(dāng)時因為悅海那邊有做游戲的打算,不合作是怕被分蛋糕。但近幾年行業(yè)風(fēng)向變動,悅海的游戲沒搞起來,吉星島那邊為了開拓市場,就合作了�!�
“哦…”江憫然沒聲了,在寂靜了一會兒之后,又冷不定的拋出一個前言不搭后語的事兒,“哥哥,網(wǎng)上都說你城府好深沉哦,頂上幾個大哥先后出國都是你在背后搞的,就為了獨攬大局,是不是�。俊�
這話問得挺尖銳的,涉及到了人家的私事,十分沒分寸,沒禮貌。
不過被問到的本人并不覺得被冒犯,在安靜三四秒的樣子:“是,我的確也不是什么好人�!�
“哦…”江憫然沒問下去。中間聽了幾個情人發(fā)來的曖昧語音,魏長源居然還準(zhǔn)確叫出了其中一個的名字。
“你認(rèn)識?”
“嗯,當(dāng)時鬧挺大的…”
是江憫然剛回國不久發(fā)生的事兒,當(dāng)時有對很恩愛的情侶,在一起六年了,后來為了同一個男人撕了起來,場面鬧得格外難看。
由于兩個人都是名校學(xué)生,又是在一個人數(shù)不少的群里撕破臉的,群里發(fā)聊天記錄截圖以及各種照片視頻滿天飛,可讓校友們吃了好久的瓜,還有人開賭注,賭這位小太子最后會選擇誰。
結(jié)果事件中心的小太子穩(wěn)坐釣魚臺,絲毫沒受影響不說,把人家倆都拋棄了,還茶里茶氣的來了一句:“我也不想你們關(guān)系這么糟的…”
最后拍拍屁股走了?!
魏長源看過照片。那時他還在抓緊收拾魏家的事兒,事情也挺忙的,依舊還是抽空偷偷花了點錢替他壓下了幾個娛樂號斷章取義的文章,而這些事江憫然本人都不知道。
“然然…”
“嗯?”
“你餓了嗎?”
“還好…”
“等下想吃什么?”
“嗯…我想想…”
兩人一來一回聊著,不知不覺就到晚飯的時間了,原本江憫然和魏長源約定去定好的餐廳吃飯,剛要出去,魏長源電話響了。
從他聲音表情能聽出和工作有關(guān),還挺緊急的,似乎是一場的跨國事宜,他不得不中途離開回集團(tuán)親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