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說什么“只要躺著就好”,他以為是輕輕松松的,沒想到差點……
中途還昏迷了一次,迷迷糊糊的醒來,許鈞正在親他……
不用看就知道,他現(xiàn)在渾身都是……,特別是……,不僅被親了很久,還……
他的許鈞哥可真是天賦異稟、精力旺盛,像頭牛似的。
大早上的還忙里忙外,做早餐、洗衣服洗被子,現(xiàn)在看著還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許鈞其實一直很小心,畢竟他扎扎實實做過筆記好好學習過,蒲遙雖然沒受傷,但是許鈞一直……,興奮得跟瘋了似的。
這會兒一動就不舒服,下床就腿軟。
他覺得自己骨頭都是軟的。
蒲遙說:“要刷牙洗臉才吃飯�!�
蒲遙是比較愛干凈的。
雖然身上已經(jīng)被洗了一遍。
許鈞親了親蒲遙,“遙遙等著,老公這就拿毛巾和牙刷。”
“我自己去,我還要上廁所�!�
許鈞貼了過來,親了親蒲遙:“我抱遙遙去衛(wèi)生間�!�
蒲遙嘗試了一下自己去,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讓許鈞抱他。
到了廁所才讓他放下了。
不給許鈞進去,自己去上。
結(jié)果上個廁所差點上哭了,不舒服,很不舒服,他覺得他身體要壞了,得了重病,快要死了。
許鈞在門外聽見他在哭,抱著他哄,“遙遙哪里疼?不哭不哭,告訴哥……”
蒲遙哭道:“我快死了……”
嚇得火急火燎帶著他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咳咳兩聲看著他們倆。
最終只說了一句,“年輕人,節(jié)制點。”
在醫(yī)院看了看,開了藥,許鈞還帶他做了頭部檢查,看看他失憶能不能治好。
結(jié)果三天后出,兩個人拿了藥就回家了。
………………
一個男人從病房里出來,盯著兩個人的背影。
如果蒲遙記得住,一定會認出他是火車上王超的朋友。
他撥通了電話:“喂阿超!你猜我看見了誰?不是,是蒲遙!碰見他和一個男的在醫(yī)院!”
第95章
我去廣州找你21
王超坐在黑暗的房間中。
大白天的,關(guān)著窗簾抽煙。
電話放在桌子上開外放音。
“查到了,間歇性失憶癥,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如果不被提醒也許會永遠忘記�!�
房間里吞云吐霧、云霧繚繞的,王超瞇著眼睛聽著。
難怪。
難怪蒲遙會和許鈞一直在一塊。
不接他的電話,也不理會他們這些人。
他以為蒲遙厭惡他所以不理會他。
方寶利接手皮鞋廠之后,蒲遙竟然火速辭職了。
幾乎就在見到了方寶利的第二天。
他比方寶利更早的查到了蒲遙在哪里。
他蒲遙和那個叫許鈞的男人一起在書店看書,他的朋友無意中碰見了。
蒲遙消失的時候他很著急,幾乎動用的一切的關(guān)系去查。
廣州實在很大,一些城中村魚龍混雜,蒲遙沒有去找工作,他幾乎是難以查到的。
那大半個月幾乎沒有蒲遙任何消息,他甚至以為蒲遙遇到了危險,或者是被拐賣了。
毫無疑問,是那個叫許鈞的男人。
他還讓人去兩人的老家去查。
一查,也沒見到人,倒是查出了蒲遙在村里的過往。
過得很不好,親戚占據(jù)了他的房子和地,沒辦法生存下去才來廣州打工。
如此又去廣州的城中村附近排查。
沒查兩天,竟然在一個書店遇見了。
說來也巧,他朋友的表哥開了一家書店,有天他朋友去書店正好碰見了蒲遙。
蒲遙的照片他們都見過。
當時在游戲廳的時候王超沒忍住,給他偷偷拍了照片,他長得驚為天人,見過的人根本忘不了,一眼就看見了蒲遙。
連忙聯(lián)系了王超。
王超幾乎是三十分鐘之內(nèi)就趕到了。
他沒有直接進書店,而是在和朋友在一塊,從后門去了二樓看。
他冷冰冰的站在二樓,從上往下能看見蒲遙乖乖坐在椅子上看書。
他的身邊是那個叫許鈞的男人。
和在他身邊完全不同的是,蒲遙在許鈞身邊自在得多,開心的笑著,還主動和他說話,許鈞去買東西給他吃他也不客氣。
仿佛他是可以用許鈞的錢的、可以接受許鈞的好。
可卻不接受他的。
當初的包子、盒飯,幾乎是強迫他接受的,連方寶利的零食也編了理由才收。
這個叫許鈞的男人有什么好?蒲遙早早把他當做了自己人,從一開始就念叨著他,工作、辭職都和他在一起。
他們一定同居了吧?
王超幾乎每天的觀察他們,越觀察越?jīng)]有勇氣去找蒲遙。
如果讓人知道他竟然如此優(yōu)柔寡斷,說什么沒有勇氣,估計要被人笑話死。
可是蒲遙在許鈞身邊是那么開心,他那么自在,再也沒有想起他。
有一次蒲遙去小賣部買冰棒,他沒忍住站在了他身邊,和他搭了話。
“哪種冰棒好吃�!�
他這么一問,蒲遙竟然接話了。
“那個巧克力牛奶冰棒,特別好吃�!�
他說話的時候還對著他笑了一下。
他猶然記得第一次見蒲遙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和那個時候相比變化真大。
他不再害怕這個世界,也不再畏懼和別人搭話,也會對他釋放善意。
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笑。
等他再想說什么,蒲遙已經(jīng)買了冰棒離開了。
仿佛他只是個陌生人。
后來不久,他聽說許鈞開了個公司。
方寶利也知道了。
方寶利打了個電話給他。
“阿超,你知道那個誰,遙遙那小情郎許鈞知道不,他竟然開公司了,要不要搞死他?”
方寶利在生意上是個狠人,下手比他狠多了,他出生在商賈之家,從小就耳濡目染,能在幾個強勢的姐姐手里有一席之地,他可不是那么簡單。
而他接手皮鞋廠之后受了大挫折。
因為蒲遙在見過他的第二天就辭職了,和他的小情郎私奔了。
當時王超滿滿酸意的說許鈞是蒲遙的小情郎,他還覺得他那酸勁沒必要。
如今覺得必要得很!
他那個小情郎那么好?為了他放棄了五千的高薪?一個打工仔能有什么,他一個手指就能碾死。
而蒲遙也那么狠心,他明明對他那么好,就算蒲遙不接受他,他們也算是朋友啊。
打游戲、吃零食,蒲遙和他在一起都很快樂。
可他一聲招呼都沒打就辭職了,讓方寶利感覺蒲遙一定很討厭他。
當然,罪魁禍首一定是那個叫許鈞的男的。
如今知道這家伙竟然還想在他們廣州的地界開公司?
門都沒有!
王超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那個公司遙遙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
方寶利不敢相信蒲遙怎么會有錢開公司?一半的股份?
蒲遙有什么錢?
對了,那個打工仔許鈞又有什么錢?
據(jù)他所知,這個公司的還算是正經(jīng)的公司,賣鞋的。
找到是一個溫州老板供應,那溫州老板和他大姐的關(guān)系不錯,做的鞋品質(zhì)上等。
他知道許鈞的錢一定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他的供應商他也能直接斷絕,但是他得拉上王超。
他這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絕,打算讓許鈞背上巨債,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所以他才要拉上王超。
萬一事發(fā)、萬一被蒲遙知道是他們倆搞的鬼,可以把王超推出去擋槍。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公司有一半是蒲遙的。
那還搞什么?他要是敢動什么手腳,估計要把蒲遙害死。
蒲遙這么漂亮,喜歡他的人多的是,他一旦發(fā)生什么有的人是想要擔著撿漏,到時候非但不能把許鈞按死,還會讓蒲遙恨死他。
他對蒲遙的感情十分復雜。
很喜歡,但是知道蒲遙一句話也不說就辭職之后已經(jīng)決心不再喜歡他。
沒準人家討厭死他了。
可是人總是要抱點希望的,他父親總是告訴他“做人留一線”,這些道理再淺顯不過了。
沒準他還有機會呢。
王超這么一說他就偃旗息鼓。
只是靜靜的看著,看他能搞出個什么花樣來。
沒想到一鳴驚人。
這人竟然有點本事。
連他姐都關(guān)注到了。
“寶利!他們家哪款限量版的鞋我真是喜歡死了!你不是和遙遙是好朋友嗎,這鞋是遙遙親手設(shè)計的,真真真是太好看了!”
他姐的一句話直接讓他愣了許久。
蒲遙親手設(shè)計的?
可是蒲遙不是小學還沒讀完嗎?他愛吃愛玩游戲,也只會做些車間的簡單工作,就連想要把他調(diào)來當自己的秘書,也是存了養(yǎng)他一輩子打算。
他竟然能設(shè)計得出這樣的鞋子?
騙人的吧?
他是做生意的,一看就知道這些設(shè)計靈氣滿滿,完全不能想象這些設(shè)計竟然出自蒲遙之手。
蒲遙那么漂亮、那么可愛,很適合被人寵著、養(yǎng)著,他一輩子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開開心心看電視玩游戲和吃好吃的就行了。
如果,蒲遙和他在一起的話,真的也能展現(xiàn)自己的才華嗎?
方寶利陷入了沉思。
于是這件事王超和方寶利都沒有插手,只是一直全程圍觀。
王超安靜的看著一切,幾乎已經(jīng)死心了。
蒲遙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看起來很快樂。
也許,他跟適合他的同鄉(xiāng)。
只是沒想到這么一出!
蒲遙竟然有失憶癥!
他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蒲遙的時候,他手里寫著地址,一遍遍記許鈞的名字。
醫(yī)生說他的失意癥并不會完全忘記所有的事,只要一遍遍記、有人提醒復述之前的事情,他又會慢慢記起來,只是不是那么清晰。
蒲遙為了來廣州打工一遍遍記許鈞的名字。
甚至當初在火車上,蒲遙差點記不住許鈞的名字,還是他好心幫他一起記。
沒想到如今成了這樣的局面!
好友的電話還在繼續(xù)。
“還有阿超……有件事怕你知道了會發(fā)瘋。”
王超的聲音平靜:“說吧�!�
“我還知道查到了他去醫(yī)院的另外一個目的,是、是看身體……”
看身體?
這什么說法?
去醫(yī)院一般只有是看病,看什么身體?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那個小孩被陪他一起去醫(yī)院的男人上了,弄得挺狠,要去醫(yī)院的地步……”
好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對面一陣巨響,接著只有“嘟”“嘟”“嘟”的忙音了。
王超的房間里一片狼藉,煙頭煙灰缸碎成了無數(shù)瓣,桌子都被推翻了。
他滿眼陰狠的喘著粗氣,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件事要你幫忙,有個人,我想讓他消失。”
…………
蒲遙最近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他報了幾個興趣班,比如繪畫班。
他已經(jīng)擔任了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很多知識需要學習,當然基礎(chǔ)的繪畫很有必要。
許鈞讓他別太放在心上,當個興趣愛好都是可以的。
他還報了個書法班、藝術(shù)鑒賞之類的。
培養(yǎng)一下美學基礎(chǔ)。
鞋子的設(shè)計出來,如今賣得火爆,還不需要他出新的設(shè)計,這段時間沒什么事情,一般都是去上課。
許鈞比他要忙點兒,讓一個信得過的司機保鏢一直跟著他,接送他上下課。
蒲遙長得好,他一來這個班就受到了全班的注目,有人看他很正常。
但是不是這種感覺。
就算是在無人的樓梯、或者去廁所都有人在注視他。
那種強烈的、宛如實質(zhì)性的黏在他身上的目光讓他幾乎難以忽視。
那天畫得有點入迷,下課有些晚,沒什么人了。
下樓梯的時候總是覺得后面有輕輕的腳步聲。
這個時代的樓梯口的燈普遍不亮,昏昏沉沉的很嚇人。
蒲遙加快腳步跑下去拿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嚇得他慌張的快跑。
臨近一樓的地方突然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了你!”
蒲遙走得太急,把人撞到了。
“王超?”
蒲遙沒想到是繪畫班的同學。
這個同學是上個星期來的,坐在他的后桌。
第95章
我去廣州找你22
因為王超來得晚,跟不上,所以很多知識點不懂,經(jīng)常來找蒲遙請教問題。
他還給蒲遙帶零食和水果。
人也比較開朗健談。
一來二去兩個人熟悉了起來。
王超說:“遙遙,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追你?”
他把蒲遙擋在身后,望著上面的樓梯口,“別怕,我上去看看。”
蒲遙有點緊張:“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沒什么事王超,我們走吧�!�
王超說:“不行,萬一是歹人呢?萬一對你不利,這次不能抓不到,下次還這樣怎么辦?”
他像個嫉惡如仇的大俠似的,非要去看看。
不等蒲遙多說,已經(jīng)大步跑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王超的聲音:“哪里跑!”
腳步聲急促起來,接著還傳來了打斗聲。
很快,蒲遙聽見王超一聲慘叫,急忙往上跑:“王超!”
蒲遙才跑了兩步,就聽見王超的聲音:“沒事,我抓住了,按著他下來�!�
只見王超緊緊抓住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蒲遙只看了那人一眼就被王超收傷的胳膊嚇到了。
鮮血淋漓,看起來相當嚴重,還在流血。
蒲遙急忙說:“趕緊去醫(yī)院,你的傷口很嚴重!”
“對了,報警……”蒲遙說,“我報警……”
才說完,王超的幾個兄弟已經(jīng)來了。
他們驚訝道,“阿超你怎么了?”
他兩個兄弟接手了犯人,一邊報警一邊押送過去。
另外一個兄弟開著車,“阿超,我?guī)闳メt(yī)院�!�
蒲遙說:“我也去!你疼不疼?都是我……”
如果不是因為幫他,王超也不會被歹徒傷到,那歹徒還帶著刀,蒲遙剛才看了那歹徒一眼,那么高大的一個人,很壯、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力氣大的狠角色,如果他單獨碰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王超把那人送去了警察局,相當于救他一命。
王超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傷沒多大事,倒是你遙遙,不能太晚回去吧?我見你每天都早早回家,司機等著你呢�!�
蒲遙說:“我和司機說一聲�!�
王超不說話,他上了車。
蒲遙也跟著坐了進去。
王超的朋友車上正好有簡單的包扎工具,放在蒲遙身邊就開車了。
蒲遙低著頭幫他包扎止血,那傷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蒲遙也沒學過怎么包扎,只能像電視劇里那樣包一包,做簡單的止血以及不讓傷口多暴露。
包扎完就打電話給許鈞。
王超的狹長的眼睛微瞇。
余光看見蒲遙撥通了電話。
“同學受傷了,我去醫(yī)院。”
“嗯,就晚點回來�!�
王超心如刀絞,佯裝溫和的臉色差點繃不住。
“女朋友?”
蒲遙低著頭,只說了一句:“不是�!�
王超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那句話:“男朋友?”
蒲遙猶豫了一下,但隨即點了點頭。
剎那間嫉妒的情緒如濃墨般將他淹沒,他胸膛大幅度起伏,恨不得此刻把那姓許的賤人碎尸萬段!
在這個時代同性戀是多么另類。
說出來、公開都會招人非議、甚至被人用有色眼睛看待。
可是蒲遙一點也不在乎,他大大方方的承認。
承認那賤人是他男朋友!
原來,他們真的在談戀愛啊。
是怎么把蒲遙騙到手的?
趁著他失憶給他灌輸他的存在?讓他把所有人都忘掉,讓他整個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
將人鎖在自己的身邊,道貌岸然的對他好,接著好作弄人?
不知道弄過多少回。
他這么香、這么可愛、這么美麗,那男人一定是愛極了,恨不得時時刻刻摟著抱著親吻著。
更何況蒲遙是承認他的。
是光明正大的介紹他們的關(guān)系的。
沒有一點隱瞞!
“呀!你的傷口又流血了!快到醫(yī)院沒?看起來有點嚴重……”
剛剛包扎好的傷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流血了。
蒲遙擔心的看著他。
不一會兒終于到了醫(yī)院,蒲遙陪著王超看了醫(yī)生,醫(yī)生給他止血包扎,打了破傷風針。
距離蒲遙打電話二十分鐘又接到了許鈞的電話。
“遙遙,我到醫(yī)院門口了,你出來。”
蒲遙剛才打電話給許鈞,只是告訴他自己晚點回去,因為司機也跟著來了醫(yī)院,沒想到許鈞接到電話立刻就來了。
王超才剛剛包扎完就聽見蒲遙的電話響了。
諾基亞的聲音大,能夠稍微聽見對方的聲音。
他只是聽了一耳朵就知道是許鈞那賤人。
低著頭看自己的傷口,“遙遙先回去吧,不然男朋友會擔心的。”
看起來是相當?shù)亩麦w貼。
蒲遙說:“我喊他過來,我們一起來陪你吧,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王超:“……”
這是要把他的心戳出個洞啊。
等著那賤人過來秀恩愛?
呵。
王超說:“不用了遙遙,你快回去,我朋友在這里就行了,已經(jīng)包扎好了,應該沒什么大礙�!�
蒲遙說:“我已經(jīng)把醫(yī)藥費交了,有什么事你打我電話,我馬上過來�!�
王超笑笑:“別擔心,沒事的,小傷。”
蒲遙又叮囑了兩句,才和他分開。
王超站在二樓的急診室冷冰冰的往下看。
正好看見蒲遙出了醫(yī)院的門,許鈞就迎了過來。
這賤人應該知道自己多么招人恨,竟然招了保鏢護著。
蒲遙身邊這個家伙很厲害,他身邊的也不賴。
只是送“受傷的同學”去醫(yī)院,這男人就忍不住自己來了。
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
把人管得嚴嚴實實的。
他能看見許鈞一看見蒲遙就迎了上去,接著就緊緊握著蒲遙的手。
那是和他之前碰蒲遙不一樣的握法,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把蒲遙漂亮的手握在手心里搓了搓,捧著他的手親了一下。
從他這個角度能感覺蒲遙精巧的耳尖、翹挺的鼻子和長長的睫毛。
他的頭發(fā)也軟軟的,穿著個白色小T恤,看起來像個小天使似的。
那男人恨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蒲遙了,眼神都黏在他身上,挨得也很近。
很快的,兩個人就上了車。
現(xiàn)在才不到八點,兩個人在天河區(qū)買了房子之后一直住在一起,許鈞無論多忙每天都要回去。
那么長的時間,吃飯、洗澡、看電視,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周圍都沒有人,只有他們兩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想而知。
畢竟這狗男人一見到蒲遙就兩眼放光,恨不得貼在他身上似的,回到家恐怕要把蒲遙時時刻刻摟著懷里了,說不定三分鐘就要親那么一下。
畢竟蒲遙是那么軟、那么可愛,那么讓人喜歡。
怎么辦。
好想讓許鈞那賤人死。
…………
兩個人回到家,許鈞快速做了飯。
他現(xiàn)在做飯熟練得很,又快又好吃,分量也把握得精準,確保沒有剩飯剩菜,吃得也飽飽的。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許鈞切了水果過來。
不多不少小小的一盤,兩個人邊看電視邊吃。
大彩電,看得很清晰。
蒲遙很喜歡看電視。
最近看《我和僵尸有個約會》,蒲遙幾乎每集都追。
但是今天他一直在和別人發(fā)短信。
“遙遙在和誰發(fā)短信?”
“王超�!逼堰b低著頭打字,“他今天因為我受了傷,剛才送他去醫(yī)院包扎,我以為止血了就好,沒想到這么嚴重,他還要住院觀察�!�
“怎么了許鈞哥?”
他抬頭一看,許鈞的臉色很難看。
“沒什么�!痹S鈞的臉色沉沉的,“你說的繪畫班里的新同學就是他?”
“嗯�!�
許鈞的臉色冷了下來。
王超怎么可能碰巧出現(xiàn)在蒲遙身邊?
沒有任何預謀才有鬼!
故意受傷?英雄救美?
說不定那什么歹人就是他的人。
而他這段時間總是有人針對他,看起來是起了殺心的想要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