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黑衣人!和龍剎長得一模一樣?
白璇正和黑衣人交手,看到這邊蕭王和慕容月殺打了起來,不由輕喝一聲:“龍剎,保護你家主子�!�
龍剎從屋頂跳下來,加入戰(zhàn)斗。
他早就想出手了,奈何兩個主子都沒叫他。
他作為暗衛(wèi),不能擅自行動。
蕭王一邊應(yīng)對著慕容月殺,一邊對龍剎說道:“不用管我,保護白三小姐�!�
“你能行?”白璇沖著男人喊道。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受傷了?
“嗯。”蕭王點點頭,回看著白璇微微一笑,“慕容月殺不是我對手。”
說話間,蕭王接住慕容月殺憤怒的一掌。
慕容月殺再次揮出一掌,蕭王再接……來來回回幾個回合,兩人不分上下。
寒冬凜冽的空氣中,墨色和紅色兩色袍子在空中飛舞,兩人出手都是奔著對方要害之處,直取對方性命。
白璇見蕭王還能招架,也就不再管蕭王。
想著和龍剎速戰(zhàn)速決解決了眼前黑衣人,再去幫蕭王。
龍剎一出手,黑衣人明顯遲鈍了許多,黑衣人的目光落在龍剎脖子上一塊胎記上,黑眸幽深,眉頭不由自主地擰起來。
白璇和龍剎一左一右,合力襲擊黑衣人。
黑衣人一人難敵兩人,腳下不穩(wěn),后退幾步。
白璇進攻之間,趁著黑衣人和龍剎交手之時沒防備,一把揭下男人頭上兜帽。
霎時,男人整張臉露了出來。
白璇不禁一陣驚訝。
這是一張英俊無比的臉,白璇看過去之時,只見他半張臉,竟然……
和龍剎長得一模一樣。
白璇見過龍剎面具下的臉,像!真的太像了,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只是這張臉沒有龍剎年輕,多了些許風(fēng)霜。
白璇心下一驚,再去看男人之時,只見龍剎盯著眼前男人定住了。
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男人和自己長得一樣,只是,這男人沒毀容,他毀了容。
“你是誰?”龍剎停止了動作,啞聲問道。
黑衣人渾身一震,眼睛還死死盯著龍剎脖子上的胎記,卻是沒吭聲。
趁著這個間隙,白璇手中繩索赫然出手,套住了黑衣人脖子。
黑衣人伸手抓住繩索,正要扯開,龍剎手中長劍橫在了他喉嚨上。
白璇用繩子將黑衣人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龍剎沖過去,掀開男人衣領(lǐng),只見他鎖骨處,赫然紋著一只黑色的蜘蛛。
“是你!”龍剎倒退幾步,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男人。
“誰�。俊卑阻瘑柕馈�
“我父親。”龍剎滿眼諷刺地說道。
這個男人從小拋棄了他和母親,他唯一所知道的,就是這男人肩頭有只蜘蛛紋身。
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為情所困,痛苦一生。
最后,甚至發(fā)了瘋失去理智,毀了他的臉。
他從前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這張臉像極了他父親。
他母親一定是見到這張臉,就會想到他父親,母親對這男人又愛又恨,最終逼瘋了自己。
母親發(fā)瘋失蹤后,他就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后來,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蕭老王爺。
老王爺將他帶到蕭王府,在這里,有許多和他一樣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們一起訓(xùn)練,最終成為了蕭王府的親衛(wèi)。
黑衣人紅著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白璇看他抽搐的臉頰,以及微微抖動的嘴唇,便知道龍剎所說沒錯。
這男人顯然也認(rèn)出了自己兒子,一時之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白璇見這邊已經(jīng)搞定,不由加入了蕭王和慕容月殺之間的戰(zhàn)斗。
慕容月殺面對蕭王和白璇兩人夾擊,一時之間分身乏術(shù),不由沖著黑衣人吼道:“喂!黑蜘蛛,愣著做什么?”
被叫做黑蜘蛛的男人沒有反應(yīng)。
慕容月殺臉都黑了。
這黑蜘蛛可是他花高價請來的外援,竟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據(jù)他所知,一條繩子可是綁不住黑蜘蛛的!
白璇冷笑一聲:“人家父子團聚,你瞎摻合什么?”
慕容月殺:……
就在這時,閣樓下馬蹄聲陣陣,四處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還有人在源源不斷地過來。
慕容月殺往樓下瞥了一眼,只見黑壓壓的一片。
這架勢,足有幾千人馬。
他終于相信傅桓曄是早有準(zhǔn)備,不然,不會有這么多人過來。
一道腳步聲上得樓來,閣樓門口處,赫然站著去而復(fù)返,帶著左衛(wèi)府重兵前來支援的卓譽。
卓譽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十七王爺齊曜,齊曜幫他解了毒,這會兒力氣恢復(fù)了一些。
卓譽看向蕭王:“王爺,整個西苑都已經(jīng)被圍起來了。”
說著,卓譽便揮劍朝著慕容月殺砍來。
這慕容月殺竟然伙同薛文昱給他下毒,也太卑鄙了。
他一定要抓了慕容月殺,讓他指認(rèn)薛文昱。
忠勇侯府這一次,徹底得罪了他,他就是傾盡整個左衛(wèi)府的力量,也要和忠勇侯府拼了。
慕容月殺身后的紫衣女子一見卓譽殺了進來,她也加入,閣樓上再次打殺起來。
就在這時,黑蜘蛛突然動了,白璇看過去之時,他不知何時解開了繩子,五指掐住了龍剎脖子。
龍剎臉色漲紅,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得出來,黑蜘蛛下了死手。
“住手,不然我掐死他!”黑蜘蛛對著白璇和蕭王道。
白璇:……
“你下得去手?”白璇輕輕瞇起眼睛,打量著黑衣人,“他可是你親生兒子�!�
“下得去�!焙谥┲肜淅涔创�,“我連我妻子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一個從未謀面的兒子�!�
空氣中一靜,閣樓里氣氛讓人窒息。
白璇確實沒想到黑衣人會對龍剎下手,但想拿龍剎威脅他們,未免太幼稚了。
她當(dāng)年執(zhí)行營救人質(zhì)任務(wù)的時候,那些人質(zhì)頭上都是頂著槍的,如今這黑衣人掐著人脖子就想威脅她?
“好��!掐死他吧!”
白璇神色冰冷盯著黑衣男人,面無表情地道,“他不過是蕭王府無數(shù)屬下中的一個而已,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掐死他�!�
白璇滿不在乎地盯著黑衣人,回過頭來,就朝著一旁慕容月殺殺去。
慕容月殺一陣猝不及防,正要回身抵擋白璇的攻擊,左肩處被白璇一劍刺中。
下一刻,白璇手中匕首一甩,就朝著黑衣人下身甩去。
黑衣人只覺得身下涼颼颼的,垂眸一看,只見褲襠上插著一把匕首。
白璇趁著他低頭,一把抓了過去,死死捏住了他掐著龍剎脖子的手。
黑蜘蛛手上一痛,抬頭一看,只見女子手中握著一支尖利的簪子,從他手腕處橫穿而過。
他慘叫一聲,手上自動松開,鮮血順著手腕流下,染紅了整個手掌。
他雙目通紅地看著白璇:“找死!”
話落,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根一根的筋呈現(xiàn)出鼓起的黑色,看著就極為駭人。
他拳頭緊握,手背上同樣呈現(xiàn)出黑筋,渾身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
蕭王神色微微一變,挺身往前一步,將白璇護在了身后。
第73章
都是混龍脊山的,很難不認(rèn)識
慕容月殺捂著受傷的左肩,唇邊泛起一抹冷笑。
“沒人能抵擋得住黑蜘蛛,尤其是在他盛怒暴躁的時候�!�
黑蜘蛛應(yīng)聲怒吼一聲,整個閣樓上空氣都在震顫。
他周身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fā)開來,只讓人感到一股迎面而來的威壓。
白璇輕輕抓住蕭王的手,將他拉回到自己身后。
“王爺,好不容易遇到個抗打的,你在一旁看著,我給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大卸蜘蛛。”
這黑蜘蛛就像是身體發(fā)生了某種變異,體內(nèi)血管噴張,身體達(dá)到了某種極致。
白璇前世沒少遇到過這種試驗品,無非就是吃了什么東西,或者身體內(nèi)注射了什么。
這類人無非就是身體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更加強壯,更加能打。
蕭王反手握住白璇手腕,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霸道:“璇兒,這個人我看上了,我來對付�!�
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叫做黑蜘蛛的男人沒那么容易對付。
這丫頭再怎么厲害,終究是個女子,要對付這黑蜘蛛,體力上恐怕不行。
慕容月殺見兩人拉著手,濃情蜜意,不由怒道:“或者,你們兩人一起上,也不是黑蜘蛛的對手�!�
“就他?我一個人對付綽綽有余�!卑阻湫σ宦�,手握匕首就站了出來。
蕭王上前一步,與她比肩而立。
閣樓上冷風(fēng)呼嘯,窗邊干枯的柳條在風(fēng)中顫動。
白璇主動出擊,朝著黑蜘蛛攻擊,蕭王正要殺過去,慕容月殺立刻就朝蕭王殺去。
慕容月殺絕對相信黑蜘蛛的實力,只要他能抓了白璇,就一切都好說了。
黑蜘蛛眼見白璇朝自己殺來,不由握起力量爆滿的拳頭,朝著白璇砸去。
龍剎在一陣短暫的怔愣之后,立刻重新加入了白璇和黑蜘蛛之間的戰(zhàn)斗。
白璇迎著黑蜘蛛虎虎生威的拳風(fēng),側(cè)身一躲,與此同時,手中匕首極快地刺向黑蜘蛛。
黑蜘蛛一把抓住鋒利雪亮的匕首,掌心被劃破,他就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冷笑著,一股黑紅色的血順著手掌流下來。
白璇神色微沉,這就是個被藥物麻痹了,沒有痛覺的機器!
黑蜘蛛抓著匕首刀刃,將白璇一點點拉向自己,另一只拳頭朝著白璇砸去。
白璇力量上敵不過他,只能松手扔下匕首,往后退。
黑蜘蛛朝著白璇緊追不舍,他力量變強大了,身體的靈活度卻絲毫不減。
就在這時,龍剎殺至眼前,長劍一橫,朝著黑蜘蛛砍去。
黑蜘蛛一把抓住龍剎手中之劍,將劍奪了過去,當(dāng)空折成兩段。
龍剎沒了兵器,迅速從地上撿起一根狼牙棒,朝著黑蜘蛛砸去。
就在這時,白璇迅速撿起一把長劍,刺入黑蜘蛛腳掌,將他整只腳釘入閣樓地板上。
只見黑蜘蛛抬起一腳,就將劍從腳上拔出,臉上鮮血橫流,他卻是面不改色。
白璇深呼吸一口氣,他本來還想留這男人一命,現(xiàn)在看來,不行了。
白璇從地上撿起一把長锏,就朝著黑蜘蛛眼睛刺去,只要弄瞎了他眼睛,他就是再厲害,也沒用。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眼前閃過,抓住了白璇的手。
白璇抬眸一看,是十七王爺齊曜。
“他是中了毒�!痹捖�,十七王爺拿出一瓶藥粉撒向黑蜘蛛,又拿出一粒藥丸,朝著張大嘴的黑蜘蛛嘴里扔去。
他捏住黑蜘蛛下巴,將藥丸灌入黑蜘蛛嘴里,使勁往上一抬,強迫黑蜘蛛咽下。
另外一邊,蕭王已將慕容月殺踩在了腳下。
“本王已說過,五年前你不是我對手,五年后,你依然不是�!�
慕容月殺勾唇冷笑:“但再過五年就說不清楚了,哦,我看也要不了五年,最多再過一兩年,你寒疾毀壞身體,就一命嗚呼了�!�
“老醫(yī)仙已經(jīng)答應(yīng)醫(yī)治蕭王�!卑阻瘡暮谥┲胧种袏Z回匕首,隨意在地上一具尸體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目光冷冷看向慕容月殺。
“老醫(yī)仙答應(yīng)又有什么用?蕭王身上寒疾不還是沒好?”
慕容月殺滿含諷刺地說道,“據(jù)我所知,要想治療蕭王身上的寒疾,需得要老醫(yī)仙養(yǎng)的那條藥蛇,可惜啊,那藥蛇跑了,哈哈哈�!�
“藥蛇是跑了,找回來便是。”十七王爺?shù)馈?br />
十七王爺給黑蜘蛛喂下藥丸之后,黑蜘蛛好多了。
他額頭上暴起的黑筋漸漸平復(fù)下去,身體慢慢地有了痛覺。
黑蜘蛛渾身暴戾氣息退去,手腕和腳上的傷痛得他倒抽涼氣。
龍剎看著眼前他的親生父親,眼底神色一片復(fù)雜。
“要是能找得回來的話,蕭王身上寒疾早治好了�!�
老醫(yī)仙丟蛇的事情,整個龍脊山人盡皆知,許多人都到處在找這條珍貴無比的藥蛇,但至今沒有消息。
老醫(yī)仙找了一陣后,自己都放棄了。
十七王爺看著慕容月殺笑而不語,往前幾步,在白璇耳邊輕聲說道:“有了這個黑蜘蛛,找藥蛇就有希望了,他是聞名天下的盜墓賊,據(jù)說,就沒他沒進去過的墓,包括高祖帝地宮。”
白璇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黑蜘蛛還有用,難怪齊曜不讓她弄瞎他的眼睛。
“你認(rèn)識他?”白璇問道。
“是啊,都是混龍脊山的人,很難不認(rèn)識,我不但認(rèn)識,還和他有些關(guān)系,我?guī)熃恪撬钠拮��!?br />
白璇:……
這天下真的小。
龍剎不禁一愣,他母親,竟是藥王谷的人嗎?
十七王爺解釋道:“你母親是師父最得意,也最心痛的弟子,可惜,她為情所困,被你父親毀了一生�!�
龍剎眼睛一片通紅,想起魔怔發(fā)瘋的母親,想起自己臉上的傷,再也不愿意看黑蜘蛛一眼。
白璇看向一旁左衛(wèi)府上將軍卓譽,開口道:“卓將軍,這黑蜘蛛對我有用處,我想讓人把他帶走,至于慕容月殺,你隨意處置�!�
“好。”卓譽點點頭,冷聲下令,“來人,把慕容月殺給我抓起來!”
慕容月殺目光緊緊盯著白璇,心頭一陣不甘。
他以為,這次找來這么多幫手,還有黑蜘蛛,一定能夠抓住白璇和蕭王。
沒想到不但沒抓到他們,自己反而落到了他們手上。
樓下傳來一陣打斗聲,白璇輕輕走到窗邊,只見無數(shù)帶甲侍衛(wèi)正在捉拿埋伏在四周的殺手。
此時,西苑湖中心的冰面上,一隊帶甲士兵正圍著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女子。
梁國公府大公子抱起自己身受重傷的妹妹:“是誰做的?”
“忠勇侯府,薛文昱和薛冰雨�!绷河褫照f了一句,便徹底昏迷過去。
第74章
這種感覺,像溫水煮青蛙
眾人紛紛散去,蕭王再也支撐不住,腳步往后一退,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蕭王捂著胸口,猛烈咳嗽起來。
他先前為救卓譽受了傷,后來在和慕容月殺的打斗中,慕容月殺專門襲擊他的傷口,導(dǎo)致傷口崩裂,寒氣入體。
這會兒,蕭王一身墨袍上幾乎已經(jīng)被血染了大半,渾身的血腥味。
白璇連忙上前一步,扶住蕭王,一摸他手,手上冰涼,如同凍結(jié)的冰塊。
白璇忙對十七王爺?shù)溃骸澳憬o蕭王看看�!�
十七王爺目光輕輕掃過白璇握著蕭王的手,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上前一步為蕭王把脈。
空氣中一片靜謐,落針可聞。
十七王爺診完脈,開口說道:“蕭王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再加上寒氣入體,引發(fā)了寒疾�!�
齊曜說這話的時候,擰著眉頭,看向蕭王的眼神滿是驚愕。
這男人竟然只有一年時間了。
齊曜收回手,從袖袋中拿出一套銀針,一邊施針,一邊道:“我可施針幫蕭王控制體內(nèi)寒疾,但蕭王受了傷,身體氣血不足,還得好生休養(yǎng)調(diào)理,尤其不能太過操勞,否則,神仙也難救�!�
白璇聽了這話看向身旁男人,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十七王爺說的聽到了嗎?你寒疾未好,又受了重傷,不可再操勞了�!�
蕭王神色柔和看著白璇,微微一笑道:“好�!�
十七王爺施完針,額頭上已滿是冷汗。
他神情嚴(yán)肅看著蕭王,開口道:“若是下次寒疾再復(fù)發(fā),有可能施針也不管用了,寒氣已深入肺腑,傷及內(nèi)里,需得盡快醫(yī)治才是�!�
他剛剛差點就沒能控制住寒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能行。
“我會想辦法盡快進入皇陵找藥蛇�!卑阻�。
十七王爺一邊收起銀針,一邊對白璇道:“蕭王最多還能堅持一年,但如果寒疾頻繁發(fā)作,對身體會有很大損害,年節(jié)過后,按照慣例陛下會去皇陵祭拜先祖,說不定是個機會�!�
“的確是個機會�!�
白璇也已經(jīng)打聽到了這個消息,正準(zhǔn)備那時候去找藥蛇。
十七王爺給蕭王診斷完后,看著縮在地上盯著龍剎背影發(fā)愣的黑蜘蛛,不禁輕嘆一聲,幫他手腕和腳上上了藥。
白璇抬眸看去,龍剎雙手抱劍背對著父親,不愿多看一眼。
“龍剎,送你家王爺回去�!卑阻馈�
“是�!饼垊x聞言走了過來,蕭王卻緊緊握住白璇的手不放。
白璇微微抬眸,只見男人眸光深邃,正定定地看著她。
白璇輕輕捏了捏男人的手,輕言細(xì)語道:“我送你回去?”
蕭王點點頭。
十七王爺不禁再次看了蕭王一眼,蕭王回看著他:“有勞十七王爺了,多謝�!�
“無妨。”十七王爺?shù)馈?br />
白璇扶著蕭王上了馬車,一路往蕭王府而去。
今日敏元公主受了驚嚇,卓譽被人算計,定會追究到底,梁國公看到女兒受了重傷,也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忠勇侯府和梁國公府干起來,可就熱鬧了。
忽然,馬車搖晃了一下,白璇身體前傾,跌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白璇正要退開,男人修長手臂將她攬住,拉進了懷里。
“璇兒�!笔捦鯇⒀矍芭喝θ霊阎校统了粏〉穆曇粼诎阻^頂響起。
白璇不禁微微一愣,開口問道:“是不是冷?”
男人身上氣息微涼,帶著白璇熟悉的淡淡的雪蓮清香。
他一雙鐵臂箍緊,帶著些許霸道,就如曾經(jīng)在血雨腥風(fēng)的戰(zhàn)場上,從天而降把她抱到馬背上,迎接獵獵寒風(fēng),破開敵人千軍萬馬。
蕭王頓了一下,點點頭:“嗯,有點兒。”
這丫頭刻意保持著和他之間的距離,也只有他寒疾發(fā)作的時候,會允許他這般親近。
馬車?yán)镬o靜的,外面冷風(fēng)呼呼,眼前的人兒卻很溫暖。
兩人緊緊挨著,彼此心跳相互應(yīng)和,呼吸交融在一起。
蕭王聞著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忽然開口:“我那日所說……”
乃肺腑之言。
他很想再說一遍,很認(rèn)真地說一遍,他是真的想和她攜手到老。
“那日怎么?”
“沒什么……”蕭王在白璇頸窩里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開口,只是緊緊地抱著白璇,將下巴擱在她肩頭。
他身體情況日漸惡化,時日不多,而她卻愈發(fā)的優(yōu)秀。
短短幾日,她以女子之身一路晉升,如今都能教公主學(xué)武了,可以想象日后會是怎樣的前途無量。
她不再是那個需要他用未婚夫名義保護的小女孩兒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卻止不住馬車?yán)餁夥罩饾u升溫,車廂里安靜得有幾分曖昧。
白璇輕輕抱著眼前男人,鼻尖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不禁心中一疼。
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白璇也從未對一個男人有過這種,淡淡的,心疼的感覺。
白璇在感情方面并不遲鈍,她感覺得到,這男人對她上了心,哪怕她已經(jīng)刻意疏遠(yuǎn)。
這種感覺就像是溫水煮青蛙,她是青蛙。
第75章
情不知從何起,一往而深
馬車行駛在平坦的大道上,車窗簾在風(fēng)中輕輕搖晃。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射進來,若隱若現(xiàn),映照著兩人的臉。
狹小的空間里一片靜謐,好似有什么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白璇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和這男人有了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
似乎是他們共同的立場,又似乎是他曾救過她一命,說不清道不清。
外面馬車漸漸駛?cè)媵[市。
四周小販的吆喝聲開始傳入車中,攪得兩人思緒紛亂,心如麻。
“璇兒?”蕭王輕柔開口,富有成熟氣息的嗓音如同醉人的美酒,讓人未飲先醺。
“嗯?”白璇輕輕應(yīng)了聲,抬眸看他。
蕭王微微松開眼前女子,幽暗的眸光如星辰低垂,落到白璇光潔如玉的臉上。
午后的陽光下,女孩兒睫羽輕顫,安靜的眸子里烏黑透亮,猶如山澗清澈的水。
忽然,蕭王攬住女孩兒肩膀,傾身而下,低頭吻住了白璇的唇。
白璇瞳孔微睜,條件反射性抓住男人衣服,就想要將他拉開,又想到他身上的傷,不禁住了手。
白璇唇上一涼,一股奇異的感覺竄過心頭,讓人脊背一麻。
抬眸之間,只見男人閉著眼睛,認(rèn)真地親吻著她,白璇也不禁放棄地閉上了眼睛。
女子嘴里香甜柔軟的味道,讓男人渾身一震,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直沖四肢百骸。
冰涼的嘴唇,不知何時變得火熱,蕭王修長的手臂也不知何時,摟住了白璇的腰。
馬車在喧囂的人群中晃蕩著前行,兩人衣衫在拉扯中凌亂。
男人厚重的呼吸和女孩兒淺淺的輕吟交織在一起,組成一曲動人心魄的歌。
蕭王的吻變得愈發(fā)狂熱,馬車?yán)餁夥占眲∩郎亍?br />
他不滿足于淺嘗輒止,一個翻身,將白璇壓到了身下,吻得動情而深入。
他不知不覺間撕開了女孩兒的衣服,也撕碎了自己的理智。
耳邊的熱鬧聲逐漸消失,馬車駛?cè)胍粭l無人的巷子,馬車?yán)餁夥栈馃帷?br />
白璇被男人帶入一陣風(fēng)暴,回過頭來,驚覺肩頭一涼。
她一把推開眼前男人,面色微紅,神色極力保持平靜,嗓音有些啞:“我看王爺不冷了。”
“璇兒,我……”蕭王睜開雙眼,看著女子凌亂的衣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微腫的嘴唇,理智漸漸回攏。
他強大的自制力,在這丫頭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白璇低下頭整理衣服,蕭王有些尷尬想要幫忙,又不敢靠近。
白璇瞪了男人一眼,跳下馬車。
蕭王掀開馬車簾目光追隨而去,巷子里很快就沒了女孩兒身影。
蕭王嘴唇輕動,滿嘴都是女孩兒香甜的味道,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淪陷的……
他想要她。
大概,是從戰(zhàn)場上看到她拼命對付魏冥起,又或者,那一夜替她清洗傷口,又或者,她去龍脊山為他尋得老醫(yī)仙……
情不知從何起,一往而深。
或許,他可以貪婪一些,趁著自己還有時間,抓住眼前的美好。
白璇可以想象自己現(xiàn)在是怎樣一副凌亂的模樣,她一路上直接繞過有人的地方,一路摸索著回到自己所院子。
真沒法跟這男人玩,兇猛起來和狼一樣。
白璇抬手摸了摸嘴唇,有點腫痛。
這男人看著禁欲克制,吻她的時候霸道得跟什么似的,尤其當(dāng)他撬開她牙齒的時候,和戰(zhàn)場上打仗那一套沒什么區(qū)別。
接吻技術(shù)真一般!
白璇從后院的一扇窗戶進入房間,正要找件衣服換上,只見屋子里到處扔著東西,地上亂糟糟的,柜子里也被人翻過了。
白璇冷笑一聲,有人來她屋子里翻東西,無非就是想找她抬回來的十幾個箱子。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白璇抬眸看去,前院有人。
白璇隨便找了件衣服換上,打開房門走出去。
只見二房院子里烏泱泱的一群人,人群中央,小桔雙手被捆綁著,讓人押著跪在地上。
她的大堂姐白蕾手中握著一根鞭子,正狠狠地抽打在小桔身上。
第76章
三妹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們在做什么?”白璇冷厲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眾人驚了一跳,只見三小姐神色冷然站在門口,渾身一股駭然殺氣。
白蕾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白璇不是應(yīng)該在西苑和卓譽通奸,被敏元公主當(dāng)場捉奸了嗎?
怎么回來了?
下一瞬,白蕾甩了甩手中鞭子,笑意盈盈道:“三妹妹,你丫頭偷了我的翡翠手鐲,竟然還死不承認(rèn)。”
白蕾本以為白璇回不來了,就想著借機發(fā)揮,收拾一頓白璇的丫頭,讓這丫頭招供白璇那十幾箱金銀珠寶藏在哪里。
誰知這丫頭是個硬骨頭的,打得她皮開肉綻了,竟然也不肯說。
白璇當(dāng)初把十幾箱金銀換成了泥土,蒙混過關(guān),騙了大家。
可誰又會相信她只是帶了十幾箱子泥土回來��?
小桔眼含熱淚,連連搖頭:“小姐,我沒偷大小姐手鐲,我真的沒做過……”
這是大小姐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栽贓她,翻她家小姐的房間,找小姐帶回來的財物。
他們到處都找不到,就想旁敲側(cè)擊讓她開口,她不說,大小姐就惱羞成怒讓人鞭打她。
白璇抬起長腿,一步步邁下臺階,冷眸掃視四座,周身一股森然冷氣。
白蕾身旁的下人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小桔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丫頭,三小姐不至于為了她和大小姐撕破臉吧?
事實證明,他們想錯了。
白璇緩步走到白蕾面前,抬起巴掌就甩在了白蕾臉上。
“�。 卑桌偌饴暣蠼�,不敢置信地看向白璇,“你打我?你的丫頭偷了我的翡翠手鐲,你還打我?”
白璇神色冷漠,“�!钡囊宦晱难プ永锍槌鲐笆住�
鋒利的匕首在夕陽照射下,反射著火紅的光芒,就像是淬了烈火。
“��!你想干什么?”白蕾嚇得面色慘白,連連后退,“別以為你當(dāng)了個將軍,就敢亂殺人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白璇冷笑一聲,彎下腰,割開綁住小桔雙手的繩子。
老管家白福連忙走上前去,將小桔從地上扶起。
小桔身上已經(jīng)挨了不少鞭子,但自始至終也沒有招認(rèn)。
她雖然人長得嬌小,卻是蕭王府出來的,是個硬骨頭。
小桔強撐著身體站穩(wěn),脊背挺得筆直:“小姐,奴婢真的沒偷……”
不等小桔說完,白璇輕聲道:“我知道�!�
小桔強忍的眼淚頓時再也忍不住,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從眼角滑落。
她果然沒跟錯小姐!
白蕾大叫道:“白璇,我親自從你房里搜出了翡翠手鐲,你竟然還包庇她,若不是她偷的,莫非是你偷的?”
白蕾當(dāng)眾挨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腫了一片。
她滿眼憤恨地盯著白璇:“不要以為你被封了個游騎將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白璇目光冰冷掃過白蕾,淡聲道:“設(shè)計謀害我和卓譽上將軍,不知大堂姐該當(dāng)何罪?”
白蕾不禁一愣,白璇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