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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白璇的話聽著冠冕堂皇,可誰也沒有吭聲。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白璇,等待著她解釋不做公主師,怎么就是為了陛下好?

    天空中云層移動,背后太陽露出臉來,女子一色白衣,身姿挺立,金色的陽光打在她臉上,冰肌玉骨,讓世間萬物也為之失色。

    女子的聲音清脆如玉石叩擊:“教授公主學武需得進入宮中,今日大家已經看到,我武藝高強,就連穆太尉都不是我敵手,就更別說是陛下身邊貼身保護的穆太尉的兒子禁軍統(tǒng)領穆蔚了……”

    穆蔚眉頭一跳,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穆倫也忍著傷痛挺直了腰桿,目光陰沉盯著白璇。

    一直看好戲的梁國公不禁神色一怔,想到那日大殿之上,白璇說禁軍統(tǒng)領該換人了。

    白璇抬眸看著皇帝,言語輕柔:“陛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何況陛下乃是天下萬民之君,陛下明知我武功高強,皇宮禁軍統(tǒng)領也不敵于我,就該防患于未然,將我調得遠遠的,又怎可讓我進入宮中教授公主學武?”

    此話一出,四座嘩然,白三小姐的意思是,讓陛下防備她?

    這話雖然由白三小姐嘴里說出來,顯得很是奇怪,可誰也不能說沒道理。

    白璇目光不變,淡然開口,“可若是讓公主每日出宮受學,又于公主不便,更于公主安危不利,由此可見,我不做公主師為好�!�

    這一席話,直教眾人無法反駁,擂臺四周,許久也無人言語。

    皇帝也不禁陷入沉默,這丫頭的口才不可謂不好。

    白璇轉眸看向徐清彥身旁的御史大夫,開口問道:“敢問張御史,我所言是否有理?”

    張御史被點名,不禁眉頭一跳,連忙出列道:“陛下,白三小姐言之有理,白三小姐武功高強,陛下是當防備�!�

    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從過肩摔中回過神來的大皇子,目光深沉看著白璇,只覺得這女子心機之深,非一般人能比。

    她半句沒提替換禁軍統(tǒng)領穆蔚,可已經暗中把穆蔚貶得一文不值。

    皇帝自然也明白白璇的意思,只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真能找出如此堂堂正正的理由。

    皇帝偏偏不想如她愿,語氣沉沉地說道:“難不成你還會害朕?”

    “白璇自不會害陛下,但從陛下的角度來說,為自己安危著想,為大周江山社稷著想,防微杜漸,才是最好的做法�!�

    “你倒是無私�!被实圯p輕端起酒杯,只覺得心情無意間好了許多。

    這丫頭會拿捏分寸,不會讓他像之前那般下不來臺。

    “為臣者,進忠言罷了�!卑阻�。

    皇帝抬眸看向白璇,神色威嚴地說道:“說到底,你就是想讓朕把禁軍統(tǒng)領給換了?”

    白璇淺淡一笑,毫不避諱地說:“陛下早就該換了�!�

    穆蔚拳頭緊握,面色一片陰鷙。

    眾人不禁深呼吸一口氣,白三小姐這是和穆家杠上了啊。

    穆家是大皇子一黨,那么,白三小姐這是和大皇子一黨對上了?

    眾人想想都覺得可怕,大皇子作為陛下最為喜愛的皇子,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

    雖然陛下現(xiàn)在正值壯年,大皇子距離繼承大統(tǒng)還早,但大皇子在朝中幾乎占據了一半的勢力,白璇和大皇子對上,也就相當于和一半的朝臣對上了。

    皇帝神色微怒,冷冷盯著白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朕用什么人指指點點,莫非你是在質疑朕的眼光?”

    “不敢�!卑阻⑽⒋鬼�,語氣輕淺,卻擲地有聲,“穆蔚身為皇宮禁軍統(tǒng)領,肩負著保護陛下的職責,一打不過自己父親,二打不過大皇子,三打不過我一個游騎將軍,四打不過我弟弟……穆統(tǒng)領這樣的武藝,如何能讓陛下安心?如何能讓陛下的臣民們安心?”

    “什么?你弟弟?”皇帝皺眉道。

    “是,我弟弟白銘。”

    眾人不禁紛紛抬眸看去,只見白璇身后,一個身姿筆挺的男子,穿著一身戎裝,氣宇軒昂。

    皇帝微微瞇了瞇眼,對白銘道:“上前來,讓朕看看�!�

    白銘大步走上前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末將白銘,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滿目驚訝,乍然看去,還以為見了當年的虎威大將軍白鶴軒。

    空氣中沉寂了許久,皇帝盯著白銘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回過神來般,輕輕執(zhí)起酒杯:“你想讓你弟弟做禁軍統(tǒng)領?”

    “陛下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禁軍統(tǒng)領穆蔚連我弟弟都打不過,就不配在這個位置上當值,至于陛下要選誰做禁軍統(tǒng)領,那是陛下的事情。”

    眾人不禁滿眼佩服,要論說話的藝術,還是得白三小姐啊。

    這已經很明顯在推薦自己弟弟了,可人家明面上偏要說不。

    “白璇,不要太狂妄了!”穆蔚再也忍不住了,惱羞成怒地道,“我穆蔚雖然打不過大皇子,但是你弟弟,黃毛小兒一個,也敢來挑釁我?”

    白銘不過十四歲,雖然被封了個揚武將軍,但也不過是陛下看在他父親死了的份兒上,安撫白家冊封的而已。

    白銘這幾年默默無聞,就說明沒混出個名堂來,不可能是他對手。

    白璇沒有接話,白銘也沒有開口。

    穆蔚的吼叫聽起來,就有點像是自己在唱獨角戲。

    皇帝不禁暗嘆口氣,穆蔚沉不住氣,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皇帝問道:“你弟弟能打得過穆蔚?”

    “輕而易舉�!�

    白璇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猖狂,聽著就讓人嘴角直抽搐。

    可誰也不敢再小看這對姐弟,除了氣得發(fā)狂的穆蔚。

    皇帝輕笑一聲,眼里帶著一抹戲謔:“好,朕倒要看看,究竟是白銘更厲害,還是穆蔚更厲害?”

    穆蔚已經迫不及待了,直接就跳上擂臺,對著白銘喊道:“來�。↑S口小兒!”

    白銘不急不慢,輕輕走上擂臺,經過幾個月的沉淀,當初要沖出城門救長姐的少年,已經變得穩(wěn)重許多。

    少年臉上稚氣褪去,更添幾分英武之氣,冷硬的面龐微微繃著,眸光中卻滿是淡然平靜。

    “拔劍吧�!苯娊y(tǒng)領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緊緊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看著白銘。

    今日,他一定要將這臭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白銘輕輕從一旁兵器架上拔出一把重劍,在場許多武將都不禁心頭一震。

    那可是把玄鐵重劍,重達三十多公斤,若是臂力不行的人,揮起來笨重無比,根本無法對戰(zhàn),這白銘要用這把劍和禁軍統(tǒng)領打?

    第128章

    任何人都能,唯獨他不行

    白銘將玄鐵重劍握在手中,顯然是打定了主意,就要用這劍和穆蔚打。

    眾人不禁呼了口氣,滿眼佩服,不少世家女子看著白銘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從前他們就知道,白二公子救過忠勇侯府的薛冰雨,只是后來被薛冰雨退了婚,沒想到如今,白二公子已經長得如此英武。

    皇帝目光也不禁沉了幾分,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少年之時,他和最好的兄弟一起練武,兩人爭著用這把重劍。

    一眨眼,竟是十余年時間過去了。

    皇帝閉了閉眼,將腦中思緒揮開,目光深邃地看著擂臺上。

    眾人轉眸看向穆蔚手中之劍,穆統(tǒng)領所拿的劍,不過三公斤重,在重量上就和白銘拿的劍相差了十倍。

    穆蔚咬了咬腮幫,面色陰郁地盯著白銘。

    這小子居然逞能拿這把重劍,一會兒要是耍不開,可就丟人了。

    “啊!”穆蔚大吼一聲,揮起劍朝白銘刺去,他劍雖然輕,卻是大周鑄劍的標準重量,用起來更靈活。

    穆蔚朝著白銘要害之處刺去,白銘眸光隨著他劍鋒劃來,提劍去擋。

    “哐”的一聲,兩劍相交,火花四濺,穆蔚手上虎口一麻,手中之劍錚然脫手。

    “哐啷”一聲,長劍掉落在地上。

    眾人滿目震驚,穆統(tǒng)領居然沒握住自己手中的劍?

    穆倫也是滿眼不敢置信,他兒子武功雖然不如他,可也不至于連劍都握不穩(wěn)啊。

    穆蔚面色漲紅,渾身怒氣暴漲,他沖過去就撿起掉在地上的劍,對白銘吼道:“我剛剛沒準備好,再來。”

    穆蔚重新握住劍,再次揮劍朝著白銘砍去,白銘提著重劍在空中一劃,就像是舉著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劍。

    但知情人都知道,要想輕巧地揮起這把三十多公斤的劍,需得深厚的功力。

    這白銘個子高,身材勁瘦,沒想到具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就連蕭王身后的雷霆都有些震驚,這小子在軍中的時候,還沒這么強悍啊。

    怎么從邊關回來短短兩個月,就變得如此厲害了?

    “鏗”的一聲,兩人再次交手,電光石火之間,穆蔚手中之劍從中斷裂。

    穆蔚握著斷劍劍柄,整個人往后倒退,一個重心不穩(wěn),坐倒在地上,右手上抖個不停。

    眾人簡直不敢置信,禁軍統(tǒng)領竟然就這樣毫無懸念的輸了。

    “再來!”穆蔚雙目通紅,大吼著從地上爬起來。

    他用右手去兵器架上拔劍,卻拔不出來,右手剛剛撞擊之下受了傷,儼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穆蔚換了左手,拔了把寒光閃閃的劍,怒氣沖沖朝著白銘沖來。

    白銘這次都沒揮劍去擋,只等著他靠近,一個側身躲開劍鋒,一把握住他左手手腕:“穆統(tǒng)領并不擅長左手持劍�!�

    話落,白銘用力一擰,“哐當”一聲,穆蔚手中的劍再次掉落在地上。

    眾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也太強悍了。

    這就是白家將門之子,虎威將軍白鶴軒的兒子嗎?

    “我不服!再來!”穆蔚大喊著,又跑去拿兵器。

    穆倫不禁閉了閉眼,沖著兒子道:“穆蔚,你已經輸了,下來吧。”

    穆蔚整個人呆在原地,他輸了嗎?他竟然輸給這個黃毛小兒了嗎?

    “不,我沒輸。”穆蔚大吼一聲,就拿起一把長槍,朝著白銘刺去。

    白銘一把握住槍桿,將穆蔚整個人拉了過來,抬起一腳,將他踹飛一丈之遠。

    “我沒輸!”穆蔚滿面羞紅,再次朝著兵器架沖去的時候,皇帝發(fā)話了。

    “好了,切磋到此為止�!蓖䥽赖穆曇粼诳諝庵许懫�,結束了這場比試。

    穆蔚雙手握拳捶打著地面,眼里滿是不甘,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勝負已定,禁軍統(tǒng)領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眾人都覺得,穆蔚的禁軍統(tǒng)領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穆倫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穆家這一次,在上京城的地位恐怕會一落千丈。

    就在這時,皇帝輕輕握著白玉酒杯,神色淡淡地開口:“禁軍統(tǒng)領的位置,還是你的,以后和公主一起,跟著白三小姐好好練武,練好了同樣能保護朕�!�

    眾人不禁有些意外,本以為穆蔚會被撤職,白二公子會坐上禁軍統(tǒng)領的位置,沒想到陛下不按常理出牌。

    皇帝瞇起眼睛看向白璇,笑著說道:“公主你都能教,想必穆統(tǒng)領你也能教吧?嗯,白璇?”

    眾人不禁紛紛看向白璇,陛下似乎有意針對,不知道白三小姐現(xiàn)在是何心情?

    少女莞爾一笑,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冬日的陽光下,寒風吹拂著她白色長裙,女子美眸輕抬,晶亮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目光定定地看著高位上皇帝。

    “請陛下恕罪,任何人白璇都能教,唯獨這穆蔚我不能教,任何人都能做禁軍統(tǒng)領,唯獨穆蔚不行�!�

    輕柔的語氣足以掀起颶風,讓人心中驚駭。

    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白三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陛下,白三小姐莫非真的不怕死?

    皇帝面色陰沉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白璇:“難道你想抗旨?”

    “白璇不敢�!卑阻裆蛔�,氣定神閑地說道,“武功不好,的確可以教,人品敗壞,卻是沒那么容易教的�!�

    皇帝輕輕屈起手指,耐著性子敲了敲幾案:“穆統(tǒng)領不過是武功上稍遜一籌,人品還是好的�!�

    “是嗎?”白璇輕笑一聲,輕柔的語氣透著強大的氣勢,“如果讓自己手下人對公主下毒,都算人品好的話,那白璇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四座震驚,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璇。

    哪怕白三小姐武功再厲害,這話也不是能亂說的��!

    穆太尉穆倫再也忍不住了,忍著傷痛出列道:“陛下,這白璇不但目中無人,以下犯上忤逆陛下,還出口污蔑我兒,是可忍孰不可忍,還請陛下處置白璇�!�

    穆蔚則是一陣傻眼,這事兒白璇怎么會知道?

    皇帝雖然不滿白璇的猖狂,可聽到有人下毒害公主,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你這話何意?”皇帝沉眸問道。

    “我這話說得很清楚了,陛下�!卑阻抗庵币暬实郏瑪S地有聲地說道,“禁軍統(tǒng)領穆蔚,讓人收買公主身邊的侍女,監(jiān)視公主一舉一動,并在今日清晨,讓人對公主下毒,若是這般品行敗壞之人,陛下仍然要強行留在身邊,還要我教他學武,白璇無話可說。”

    第129章

    白三小姐信口雌黃?

    少女鏗然的聲音,在擂臺四周震響,寒冷的空氣也隨之震顫。

    眾人不禁屏住呼吸,聽著這個驚天消息,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穆倫抖動著胡子,兩眼死死盯著白璇,滿面陰沉地說道:“白三小姐,陛下面前信口雌黃,可是欺君之罪!”

    白璇淡笑一聲,看著擂臺上面色發(fā)白,握著自己受傷手腕的穆蔚。

    “穆統(tǒng)領,我是不是信口雌黃,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穆蔚一陣心慌,有一瞬間腦子里如同一團亂麻,他就沒想到事情會敗露。

    畢竟,那毒只是讓公主失去力氣,沒有別的不良癥狀。

    穆蔚臉上極力保持鎮(zhèn)定,穩(wěn)住心神道:“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

    他目光定定看著白璇,“白三小姐,就算你看我不順眼,想讓你弟弟替換我禁軍統(tǒng)領之位,也不至于如此污蔑于我��?”

    他絕不能承認,他要是承認了,他就完了,穆家也完了。

    公主不是沒中毒嗎?既然公主沒中毒,那白璇就是污蔑。

    白璇臉上神色不變,語氣淡然:“穆統(tǒng)領,我勸你還是招了的好,若是一會兒真相大白,你可就不只是犯了毒害公主之罪,還得再加上一個欺君之罪�!�

    “白璇,污蔑禁軍統(tǒng)領,也是殺頭大罪。”

    穆太尉這會兒再也淡定不了,他的兒子可以輸,但是絕對不能擁有這樣的污名。

    對公主下毒,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一旦罪名落在他兒子頭上,穆家的下場,恐怕比忠勇侯府還要慘。

    穆倫袖中拳頭緊握,額頭上青筋暴突:“你說公主中了毒,可公主身體好好的,哪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若是公主當真中了毒,又怎么可能打倒大殿下?莫非這毒,可讓人力氣暴漲?”

    穆倫的話滿含諷刺,眾人也不禁覺得奇怪,紛紛看向敏元公主。

    只見敏元公主站在白璇身邊,嘴唇朱紅,面色紅潤,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

    敏元公主臉上表情也是一片迷茫,好像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白璇神色從容,語氣波瀾不驚:“穆太尉,穆蔚對公主下毒,并不代表公主就中了毒�!�

    “哈?”穆倫嗤笑一聲,神色冰冷,“白三小姐,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你說我兒對公主下毒,公主又沒有中毒?”

    “這很難理解嗎?”白璇眉梢微挑,氣定神閑看著穆倫,“穆蔚讓人對公主下毒,被我發(fā)現(xiàn),阻止了,公主因而沒有中毒,但這不能否認穆蔚對公主下毒的事實�!�

    “被你發(fā)現(xiàn)了?是你隨口胡謅吧?”穆倫冷笑一聲,這白璇就靠著一張嘴,竟想污蔑他兒子?

    就在這時,皇帝目光深沉看向敏元公主:“敏兒,這事兒你知道嗎?”

    “這……我……”敏元公主表情有點懵,她完全不知道這事兒,可她相信白璇姐姐。

    “父皇,我雖然不知道,可是我相信白璇姐姐……”

    白璇抬眸看著皇帝:“回陛下,公主并不知曉此事。”

    “真也好笑!這么大的事情,公主竟然不知道?”穆倫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怒指著白璇道,“白璇,你還敢說你不是撒謊?”

    比起穆倫的暴跳,白璇顯得平靜許多,她只是輕輕一笑,臉上表情云淡風輕。

    “陛下,為了不影響公主今日比試,我只讓人暗中處置,并沒有驚擾到公主�!�

    這話倒是合情合理。

    眾人不禁看向穆蔚,難道穆統(tǒng)領真的讓人對公主下毒?

    可是,穆統(tǒng)領又為什么要那么做?

    “荒謬!”穆倫一甩袖子,滿臉氣憤地說,“白三小姐又不住在公主宮中,如何處置?”

    白璇沒搭理穆倫,看著皇帝道:“陛下,可讓人把公主毓秀宮里的人叫來,一問便知。”

    皇帝當即下令:“傳旨,叫毓秀宮貼身伺候公主的人過來�!�

    皇帝的旨意很快傳到毓琇宮中,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們立時趕了過來。

    紅珊被人用繩子綁著雙手,由綠翡和毓秀宮的幾個丫頭押著上來。

    穆蔚眼看著紅珊被抓,不禁眉頭一跳,這丫頭居然暴露了。

    不過,他聽信大殿下的話,沒直接和這丫頭接觸,這把火燒不到他身上來。

    白璇抬眸看向穆蔚,淡笑道:“穆統(tǒng)領和這位紅珊姑娘,想必很熟吧?”

    “不熟�!蹦挛敌敝劬戳税阻谎�,梗著脖子道,“我和公主的丫頭怎么會相熟?雖然我們都是在宮里當差,但并不常見面,怎么,白三小姐要說是我指使的紅珊對公主下毒?”

    白璇沒急著反駁穆蔚,只是冷笑一聲,轉眸看向公主身旁的丫頭綠翡。

    “把事情的經過向陛下說一說。”

    “是。”綠翡走上前來,跪在地上道,“陛下,今日清晨,奴婢和幾個丫頭親眼看到紅珊在給公主的粥里下毒,被我們發(fā)現(xiàn),當場抓獲,為了不打擾公主比試,我們便未聲張,只是把紅珊拿下,換了碗沒毒的粥給公主食用。本想著等公主和大殿下比試過后,再告知公主處置,沒想到這事兒牽連到了穆統(tǒng)領身上,還鬧到了陛下御前�!�

    “陛下,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對公主下毒……”紅珊喊冤道。

    皇帝面色冷凝,看向毓秀宮的其余幾個丫頭:“你們都看到她下毒了?”

    其中一個丫頭開口道:“回陛下,是奴婢和綠翡姐姐最先發(fā)現(xiàn)的,我們當時在小廚房里就爭論起來,驚動了院子里的幾個丫頭,大家也就都知道了,綠翡姑娘說先別打擾公主,我們就沒聲張,因而,公主也不知道此事�!�

    “陛下,冤枉啊,奴婢真的沒下毒,真的沒有想要毒害公主……”

    紅珊抹著眼淚,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

    “那這是什么?”綠翡手里握著半包沒倒完的藥粉,冷冷道,“我們當場抓住你拿著一包藥粉,往公主的粥碗里倒,陛下,這里還剩下半包藥粉,那碗下了毒的粥也還在�!�

    紅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對皇帝說道:“陛下,這不是毒藥,這是給公主滋補身體的,這藥粉對公主身體半分害處也無�!�

    穆統(tǒng)領的人說了,這藥粉里面雖然有毒,但也只是讓公主失去些力氣而已,里面有毒的成分連御醫(yī)都查不出來。

    “宣御醫(yī)�!被实勖嫔幊�,周身氣息一片森寒。

    太醫(yī)院的劉御醫(yī)連忙走上前來,拿起綠翡手中的藥包仔細查看起來。

    半晌,劉御醫(yī)才查看完畢,開口道:“回陛下,這藥粉確實是滋補的東西,無毒性�!�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既然這藥粉無毒,也就是說,沒人對公主下毒?

    也就是說,白三小姐信口雌黃?

    第130章

    皇帝震怒

    四周眾人一陣議論紛紛,莫非白三小姐真的是為了將穆統(tǒng)領從禁軍統(tǒng)領的位置上拉下來,不擇手段?

    可這事情到底沒成啊,別說這事兒還沒牽扯到穆統(tǒng)領身上,這藥粉本身就沒毒。

    白三小姐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穆倫一掀長袍,跪地請求道:“陛下,白璇狂妄自大,竟敢在陛下面前信口開河,肆意污蔑我兒,懇請陛下處置�!�

    空氣中一片靜謐。

    冷風呼呼,從擂臺上穿過,白璇臉上神色不變,平靜得如同無波的湖水。

    “我白璇還沒冤枉過人。”溫和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開。

    一如既往的自信。

    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自若,這就是白三小姐。

    穆倫臉部肌肉抽搐個不停,他用手揉了把臉,才強迫自己平復下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白三小姐空口無憑,未免站不住腳。”

    白璇輕輕一笑,淡然開口:“站不住腳的可不是我,而是劉御醫(yī)�!�

    眾人不禁一愣,白三小姐一句話,又將火燒到了劉御醫(yī)身上。

    劉御醫(yī)眉頭一跳,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他沒說錯什么啊。

    這藥粉的確沒毒。

    穆倫冷笑一聲,表情陰鷙地看著白璇:“怎么?白三小姐還懷疑上劉御醫(yī)了?劉御醫(yī)可是太醫(yī)院的院正,是太醫(yī)院中醫(yī)術最好的人�!�

    白璇抬眸對上穆倫滿是殺氣的眼神,烏黑的眸中也染上了一片冰寒。

    “可他并不是現(xiàn)場醫(yī)術最好的人�!�

    就在這時,眾人矚目之下,出身藥王谷,據說還是老醫(yī)仙嫡傳弟子的十七王爺齊曜,極為配合地從席間走了出來。

    男子一襲白袍,氣質溫潤儒雅,眉間帶著淡淡笑意,緩緩走上擂臺。

    他早就等著璇兒喊他出列了……

    十七王爺隨手拿過劉御醫(yī)手中的半包藥粉,聞了聞,看了看,徑直對皇帝道:“皇兄啊,你這太醫(yī)院的院正,恐怕也該換了�!�

    皇帝拳頭輕握放在幾案上,眸光深邃:“怎么?這藥粉有問題?”

    十七王爺與白璇并肩站在擂臺上,開口說道:“這藥粉看著是補藥,其實混了兩種有毒的成分在里面,也不知劉御醫(yī)是沒看出來,還是幫著包庇某些人?”

    劉御醫(yī)頓時滿頭大汗,雙腿都忍不住哆嗦起來,包庇這么大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

    十七王爺受學于藥王谷老醫(yī)仙,醫(yī)術精湛,他醫(yī)術的確不如十七王爺高明,可是,也絕不會在陛下面前亂說。

    “十七王爺,這藥粉怎么會有毒?”劉御醫(yī)不服氣地問道。

    十七王爺干脆地開口:“若是沒毒,不如你吃了它?”

    “這……”

    “劉御醫(yī)不敢?”

    十七王爺目光定定看著劉御醫(yī),眼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微臣沒什么不敢的。”

    劉御醫(yī)說著,就從十七王爺手中拿過剩下的半包藥粉,仰頭倒入了嘴里。

    眾人不禁深呼吸口氣,目不轉睛地盯著劉御醫(yī),要是這藥粉有毒的話,劉御醫(yī)便會中毒。

    劉御醫(yī)咽下藥粉,還喝了一口茶沖下去,挺著胸膛道:“十七王爺,臣已經吃下了�!�

    “很好,證明你是清白的�!笔咄鯛斝Φ�。

    “微臣確實是清白的啊�!眲⒂t(yī)一陣冤枉,神色無奈地說道,“微臣說了,這藥粉沒毒�!�

    十七王爺沒吭聲,圍著劉御醫(yī)轉了一圈,半晌,才開口說道:“你仔細地感受一下,這藥粉到底有沒有問題?”

    經十七王爺提醒,劉御醫(yī)不禁正色起來,仔細感受著體內變化。

    沒過一會兒,他忽然伸出手掌,握了握拳,滿目驚訝地說道:“這……這藥粉會讓人力氣盡失。”

    眾人不禁紛紛看向劉御醫(yī),這藥粉到底還是有問題嗎?

    穆蔚面色頓時一白,這居然都能讓他們給查出來。

    劉御醫(yī)再次握了握拳,不敢置信地說道:“陛下,微臣失職,剛剛沒能判斷出來這藥粉的問題,這藥粉雖然不至于毒死人,但是會讓人渾身無力,也會留下一些難以察覺的隱疾,也幸好微臣剛剛服用得少,要是多了,身體表面上看著沒事兒,其實內里會無形中受到損害。”

    現(xiàn)場一片鴉雀無聲,也就是說,的的確確有人對公主下毒。

    敏元公主不禁看向紅珊,眼里說不出的震驚,這可是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人,竟然對她下毒。

    “好啊!好!”皇帝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幾案上立時碎了一塊木頭。

    朝臣們紛紛跪下,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皇帝怒目看著跪在地上面無血色的宮女,語氣森寒:“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

    紅珊已經嚇壞了,渾身發(fā)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一拳打碎桌上酒杯,渾身駭然殺氣:“再不說,朕讓人當場扒了你的皮,再誅滅你九族�!�

    紅珊渾身一顫,嚇得幾乎靈魂出竅,噙著眼淚看向穆蔚所在的方向。

    穆蔚心下一沉,連呼吸都緊了幾分,面上還是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

    紅珊抬起手指,指著穆蔚身后的兩個禁軍道:“是他們,陛下,是雷正和常方兩人給我的藥粉,他們讓我監(jiān)視公主一舉一動,看公主跟白三小姐學了什么,匯報給他們,還在今日清晨,讓……讓我給公主下藥�!�

    話落,紅珊淚流滿面,不住地磕頭求饒,“陛下,饒命啊,他們說這藥對公主毫無損害,奴婢才給公主服用的,陛下!”

    無論這藥有沒有害,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給公主下藥,就已經是死罪。

    雷正和常方被供了出來,已經嚇得雙腿打戰(zhàn),兩人渾身發(fā)軟走上前來,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皇帝怒容滿面,低沉的語氣如同天空中的風暴,神色陰沉得讓人見了都害怕。

    “不想誅滅九族的話,就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們?”

    皇宮禁軍之中,大多都是上京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子弟,家族多在上京城中。

    他們一旦犯了什么罪,家族便會遭受牽連,可這兩人是僅有的孤兒。

    兩人低垂著頭,雷正說道:“是我們看白三小姐不順眼,擔心她阻礙穆統(tǒng)領前程,所以,才想要公主輸給大殿下,好讓白三小姐出丑,陛下,我們絕無害公主之心�!�

    皇帝極力抑制住渾身怒氣,神色冷然道:“不是穆蔚指使你們的?”

    “不……不是,陛下,此事和穆統(tǒng)領無關。”

    “好��!真是好。”皇帝冷笑著,一腳踢翻面前幾案,目光冰冷看向穆蔚,“你來說,此事是否和你有關?”

    第131章

    欺君又欺君的下場

    幾案上的酒杯和果盤盡數滾落,玉盤碎裂,昭示著帝王身上的怒氣。

    文武百官垂首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哪怕隔著極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皇帝的威壓。

    陛下雖然性情捉摸不定,但并不是個情緒外露之人,也很少當著眾人面發(fā)脾氣。

    今日有人對公主下毒,說不定哪日也會對陛下下毒,這樣的事情,是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容忍的。

    穆蔚在皇帝的逼視下,極力穩(wěn)住心神,跪于地上:“陛下,卑職失職,是卑職沒能管好屬下,都是卑職的錯�!�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和他無關了。

    皇帝的神色陰沉了幾分,雙目深沉冷冷盯著穆蔚,再次問道:“穆統(tǒng)領,朕再問你一遍,此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穆蔚聽出來了,陛下的意思是,讓他實話實說,還可從輕處罰。

    可他又怎么可能承認是自己做的?

    他一旦承認,最輕的處罰也只會是留個全尸,他和穆家都將會陷入萬劫不復。

    只要雷正和常方咬死是他們自作主張,和他這個禁軍統(tǒng)領毫無關系,陛下手中就沒有證據。

    陛下沒有證據,就不能定他的罪。

    穆蔚挺起胸膛,義正詞嚴地說道:“陛下,此事屬實和卑職無關,卑職若是早知這兩個渾小子敢擅作主張謀害公主,早就處置了他們�!�

    四下里一片寂靜,時間仿佛也靜止在了此刻。

    皇帝神色威嚴,目光深沉地看著禁軍統(tǒng)領,許久沒有說話。

    穆蔚心頭砰砰直跳,好似一顆心都要從心窩里跳出來一般。

    “是嗎?穆統(tǒng)領�!�

    一道清脆的聲音猶如空山的水滴打在石頭上,帶著穿石的力量。

    “你確定此事和你無關?”白璇輕輕站了出來,目光淡笑著看向穆蔚。

    穆蔚頓時頭皮一陣發(fā)麻,白璇這妖女,又要說什么?

    白璇眸光輕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紅珊:“紅珊姑娘那里,可是有穆統(tǒng)領你不少的好東西,除了最基本的金銀珠寶,好像還有你的一塊玉佩呢�!�

    “胡言亂語�!蹦挛盗⒖谭裾J道。

    “陛下,我是不是胡言亂語,讓人搜一搜紅珊的房間就知道了�!�

    皇帝冷聲下令:“來人,給朕搜。”

    皇帝本就不信兩個禁軍所做之事,會和穆蔚這個禁軍統(tǒng)領無關,這會兒聽到白璇的話,立刻就讓人去搜。

    紅珊的臉色已是一片慘白,穆蔚也握緊了手中拳頭,掌心里滿是冷汗。

    不過片刻功夫,侍衛(wèi)們就從紅珊所住的屋子里搜出兩匣子金銀珠寶。

    其中一個匣子里,躺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圓潤的圓月形狀,月中有只玉兔,活靈活現(xiàn)的樣。

    “穆統(tǒng)領,這塊玉是你的東西吧?”白璇問道。

    穆蔚臉色都變了,這是他上次讓雷正和常方找紅珊監(jiān)視公主的時候,隨手將新買的一塊玉佩摘下來,讓他們收買紅珊。

    他以為紅珊身為宮女,在宮中絕不會佩戴這樣貴重的物品,一定會拿到外面變賣。

    沒想到,今日竟被搜了出來。

    穆蔚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陛下,這塊玉是我很久以前給紅珊的了。”

    “哦?這么說,穆統(tǒng)領早就和紅珊勾結在一起了?怎么還說不熟呢?”

    穆蔚滿面陰沉道:“白璇,這塊玉是半年前紅珊見著喜歡,用東西和我換的,我不可能半年前就收買紅珊給公主下毒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白璇莞爾一笑,“只是,穆統(tǒng)領應該清楚,陛下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謊,可是欺君又欺你!我怎么又欺君了?”

    穆蔚拳頭緊張地握起,生怕白璇又說出什么驚人的話來。

    “陛下,這塊玉佩是上京城最新款式,是近一月才從西域送運送進來的,穆統(tǒng)領卻說半年前就有了,要不要把這玉拿到珠玉店里去問一問,看看到底是不是最近才有的樣式?”

    說到這里,竇冉身邊號稱千杯不醉的蘇公子不禁伸長了脖子。

    白璇見蘇錦成露頭,不由說道:“對了,蘇公子家不就在做玉石生意嗎?陛下,要不請?zhí)K公子和蘇大人鑒定一下?”

    蘇錦成突然被點名,心頭頓時就有些慌。

    還是蘇大人沉穩(wěn),不急不緩地出列道:“陛下,犬子精通此行,可讓犬子查看一下�!�

    蘇錦成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站出來,查看了一下玉佩:“陛下,這確實是最新運進上京城的貨,就在最近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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