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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雨點落在地上砸起塵土。

    少時,玻璃上布滿蜿蜒曲折的雨痕,白光無聲?地劃破蒼穹,閃電隨之霹靂乍響。

    “淺淺,還有件事�!�

    秋末染握緊手機,臉龐血色淺淡,眸中閃動莫測的情緒。

    再一聲?驚雷過后,他瞳眸明明滅滅,猶豫著說:“淺淺問我,七年前,發(fā)生了?什么?陳醫(yī)生,他就?從這里?跑出去,然后,摔下樓梯……”

    眼簾半闔,神緒飄遠讓他的眼神顯得空泛,聲?線聽起來低啞像被打磨過:“當?場死了?�!�

    *

    最初,秋末染的治療師由秋許明把?關(guān),在見秋末染之前,得先見秋許明。

    秋許明和徐慶河簽了?合作協(xié)議,秋許明出資維持診所的運營,徐慶河負責秋末染的治療,并嚴加保密。

    霸氣攝人的男人十指交叉倚靠老板椅,眉眼銳利,氣場震懾叫治療師一個比一個腿軟。

    治療師每周給秋許明匯報進度,效果不佳,他就?深眉蹙起,叩擊桌面的指彈聲?仿佛索命倒計時,治療師們嚇得說話咬舌頭?,這治病治的,堪比歷劫。

    再怎么引導(dǎo),秋末染死不進步,久而久之,沒?人愿意去了?,徐慶河診所的治療師,都找理由推脫這項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活計。

    七年前,秋末染年僅十二,小少年喜歡窩在墻角,抱著畫本畫迷宮或者在黑暗中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歲月流逝,他的人生定格。

    陳凡的到來給一切帶來希望。

    他接替上一位治療師,接手秋末染的治療。

    治病講究醫(yī)緣,在他長達半年的堅持不懈之下,秋末染的心扉朝他敞開了?小小的一道窗口。

    小少年開始配合陳凡做訓練,積極恢復(fù)語言能?力?,可他遺忘了?如何說話,只能?寫字和陳凡交流,偶爾,他跟著大哥哥在家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學著接觸外界。

    如此?細小的轉(zhuǎn)變在秋家人看來是飛躍性突破,秋許明給陳凡的薪酬遠高?于市場價,過年過節(jié)豪擲千金送禮,派方?朋開車每日接送陳凡。

    傾注信任,把?陳凡當?自己人。

    陳凡舉止謙卑,和氣斯文,對?秋末染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小染,不急,慢慢來�!�

    某天,陳凡問秋末染:“小染,三樓那間帶鎖的房子?,是你爸爸的秘密基地嗎?”

    小少年點點頭?,寫:【嗯。爸爸警告我,那是媽媽的房間,很寶貴,不可以進去�!�

    陳凡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笑眼咪咪:“前些天看了?山體塌方?的新聞,挺嚇人的。外面雨大,現(xiàn)在讓方?朋送我,我不放心,也過意不去。我能?借宿一晚嗎?”

    沒?理由說不。

    口子?一開,陳凡時常留宿秋家。

    秋許明同意,劉世培很是歡迎,秋末染沒?有朋友,有個大哥哥跟他作伴,能?少幾分寂寞。

    某個晚上,陳凡在秋家過夜,趁所有人都入睡后,他躡手躡腳來到三樓那間上鎖的房間。

    他觀察了?許久,除了?秋許明,沒?有其他人進過這間房,他摸清了?秋許明回來的規(guī)律,他還觀察了?一整天,秋許明的車子?沒?有開進過前院。

    今夜,秋許明一定不在。

    這些日子?,陳凡順走過幾樣?值錢的小玩意,無人發(fā)現(xiàn),于是他胃口大開,秋末染說,這間屋子?有他媽媽的貴重物品,想必是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秋夫人死得早,秋許明一個大男人不會在意女人戴的玩意,偷拿兩樣?不會有事的,別墅內(nèi)部沒?裝監(jiān)控,所以,這一切,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抱著此?等僥幸,陳凡開始試密碼。

    秋許明的生日、秋末染的生日都是錯的,陳凡回憶秋末染告訴他的秋夫人的生日。

    剛想試,門乍然從內(nèi)部打開!

    高?大壯碩的男人通身漆黑,眼眸收窄,瘴氣拔地,宛若地獄爬出的野鬼,將他扒筋剔骨。

    預(yù)判失誤,秋許明不但在家,還在屋子?里?。

    “……秋!秋!�。。。 �

    陳凡嚇得屁滾尿流,慘叫著慌不擇路,沖下樓梯時,他一腳踩空重重摔下。

    聞聲?醒來的秋末染站在二樓樓梯口,目睹慘狀。

    感?應(yīng)燈亮起,陳凡脖子?折斷,四肢朝四個方?向扭曲,手肘的骨頭?刺穿皮膚,鮮血汩汩漫開。

    小少年第二次見證死亡。

    自那日起,秋末染變得更加自閉。

    自此?,秋許明也不再干涉秋末染的治療,全權(quán)交予劉世培,他回來的頻率銳減,基本每次回來,都暴打秋末染,再藏身于那間臥室,精神頹敗如爛泥。

    真相無人知曉。

    但陳凡的死訊讓治療師們?nèi)诵幕袒�,由�?,秋家成了?只可說不可觸及的可怖存在。

    *

    “你怎么……”心口窒息,夏初淺淚眼漣漣,對?秋末染的疼惜讓她五臟六腑生疼。

    她踮起腳尖,一下接一下輕柔秋末染的頭?:“怎么總遇到這種可怕的事?”

    “小染,世界一定是看你太好了?,才?對?你這么壞。好啦好啦,壞的已是過去式,以后都是幸運�!�

    他彎腰低頭?乖巧地由她摸,喃喃:“嗯……”

    麻亂的一天,情緒堆積如山,忽然,秋末染腦袋一片空白,他趔趄不穩(wěn),撲向夏初淺。

    夏初淺后退兩步背撞落地窗,抱著秋末染的腰,落在她耳蝸的雨聲?如珠子?落玉盤。

    “小染?你沒?事吧?”

    “不舒服?”

    “還是困了??”

    良久,窩在她頸窩的那顆腦袋才?窸窸窣窣轉(zhuǎn)動,高?挺的鼻梁頂她的頸部,濕熱的氣息噴灑之上。

    倏而,他張口。

    啃咬她的脖子?。

    第45章

    啃咬

    雨柱連成茫茫一片,

    被風吹得歪斜,急促的撞擊玻璃聲和夏初淺的心?跳合二為一。

    “……小染!”

    她帶著輕喘喚他的名字。

    他沒反應(yīng),想?要吞噬她似的擠壓她的纖細身姿,

    用胳膊肘頂他都頂不開。

    “不行啊!秋末染……”

    固守僅剩不多?的理性?,

    夏初淺抬腳猛踩秋末染的腳:“你?今天也吃過敏藥了?!”

    他動作一滯。

    而后,

    不受打擾,齒尖蹭著她的皮膚游走到她的鎖骨,

    磨牙般致密啃食。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推不開。

    真的推不開。

    真的……不想?推開。

    玻璃的涼意鉆進骨縫,卻被體內(nèi)的燥熱瞬間消解,她脖子?上抬到極限,繳械投降,他牙齒肆意揮霍。

    每一口,

    微痛過后傳遞來欲罷不能的酥麻,如荼蘼繞頸,

    連帶她的臟腑一并?廝磨。

    理智步步失守。

    最終,潰不成軍。

    雨水在玻璃上迤邐流淌,

    映照出?如膠似漆的年輕男女,

    夜晚,藏太?多?情欲和秘密。

    鼻息交織,

    秋末染灼熱的手?掌忽然伸進了夏初淺的上衣,

    她杏眼圓睜,

    渾身戰(zhàn)栗。

    在他熔巖般滾燙的呼吸中,

    倫理教條、約定俗成、道德規(guī)范,

    統(tǒng)統(tǒng)化為灰燼。

    她心?甘情愿坐以待斃。

    寸寸縷縷,

    他撫過她背部的嫩肌,

    磨砂感刺激得她血液倒流,指腹沿著脊柱一路向上。

    碰到她胸衣的扣帶,

    他避開,繼續(xù)上攀,終了,停留在她后頸突出?的那?節(jié)骨頭。

    雨勢只增不減,銀色雷電轟鳴,平添自然野性?。

    如果說,上次的體驗像躺在曠野被炙烤,那?么這次,是在水洼中纏綿羽化登仙。

    *

    又一道雷聲天崩地裂,少年驀地停住,緩緩從夏初淺的前?頸支起?腦袋。

    眼裂狹長,添一絲無辜之感,他半睜半合的眸子?黑白?分明,擠擠眼睛,貌似剛睡醒。

    他雙手?撐上玻璃,迷茫地喊:“淺淺……”

    夏初淺縮著脖子?,擠出?雙下巴,又羞臊又懊悔讓她的表情看起?來像快哭了,卻又像是沉醉。

    他牙齒的觸感彌久揮之不去,鎖骨處還有他烙下的牙印,她臉色越來越爆紅。

    “討厭啦!”

    很輕松地推開了他,她抱胸悶頭往外走,甕聲甕氣地說:“我要回去睡覺了!”

    秋末染愣在原地。

    她的那?副表情,他從來沒見過。

    好奇怪,她淚眼汪汪被欺負了似的,卻又滿眼歡喜地將他映在瞳孔,她罵他討厭,可看上去又是高興的。

    困惑的少年搓搓后脖頸,亦趨亦步跟上,低頭看見白?襪子?不是何時被踩得遍布鞋印。

    *

    秋末染跟夏初淺跟到了客房,見她要關(guān)門了,他非常識趣地退了出?來。

    夏初淺關(guān)上門,又悄悄拉開一道細縫,只見秋末染靠著墻懶懶地蹲坐下來,雙目有神,精神抖擻,有一種就要在這里守著她過夜的架勢。

    “我說了,我不走�!彼龔拈T縫里小聲說。

    聞聲,少年仰起?臉龐望來,澄眸清透毫無邪念,他點點頭:“我相信,但我,想?在這里�!�

    “我不吵,不敲門,不煩淺淺。我什么都不做,讓我在這里,可以嗎?”

    “不可以。”

    他這樣,她怎么睡得著呢?

    想?了想?,夏初淺關(guān)上客臥的門,指著地下:“走吧,我們?nèi)タ措娪昂昧��!?br />
    走在前?邊,她身姿僵硬拘謹,摩挲脖子?悶聲說:“你?等會兒不許再那?樣!”

    “哪樣?”秋末染茫然。

    夏初淺粉唇打哆嗦,實?在講不出?“別咬我也別摸我”這種話,她艱難道:“就……所有親密舉動,都不可以有!不然我就走了!我真的會走!”

    少年疾步追上,幾乎腳尖貼她的腳跟,他小雞啄米:“不做。別走,別討厭我。”

    那?晚,兩?人看了一部經(jīng)典的愛情電影,電影放至一半,秋末染已?經(jīng)進入沉眠。

    他躺在沙發(fā)上,頎長的身形蜷縮成小小的逗號,依偎在夏初淺的腳邊。

    睡著了,也不放開她的一方衣角。

    而她給他蓋上毛毯,靜音看完了電影的后半段,在負一層的影音室,陪他整夜。

    *

    天光大亮時,夏初淺悠悠醒轉(zhuǎn),影音室里唯一的毛毯嚴絲合縫地覆在她的身上。

    少年翹一撮呆毛,席地而坐,把整張沙發(fā)留給她睡,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

    “淺淺,早。”

    眼神染著晨醒的倦意在她臉上綿綿,一點不見昨晚吮咬她脖子?的野樣子?。

    吃完早餐,劉世培清點別墅里的擺件,把值錢的變現(xiàn)。

    自閉癥常犯癲癇,瓷器這類易碎品家里敬而遠之,秋許明也沒有收藏古玩畫作的愛好。

    收拾了一圈,收獲缺缺,最值錢的就是地下室的槍支,總不能傻到拿去賣了。

    “劉叔,小染,其實?還有個挺值錢的東西�!�

    夏初淺帶著他們?nèi)サ角锬┤镜呐P室,她從衣櫥底層隱秘的角落掏出?一個做工精良的木質(zhì)盒子?。

    “這個,是我生日時,小染送我的杯子?。小支家里制作的,在圈內(nèi)蠻有名氣�!焙凶�?和杯子?都完美無缺,夏初淺妥善捧著,“現(xiàn)在什么價位我不清楚,賣給懂行的收藏家,我想?,應(yīng)該能拿個不錯的成交價�!�

    她笑容靦腆:“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就想?著先保存在這里,過陣子?再告訴你?們�!�

    劉世培有點錯怔。

    杯子?當時沒經(jīng)他的手?,他都不知道這件貴物的存在,而他更驚訝于夏初淺明知杯子?的市場估價不菲,且她缺錢,她非但沒出?售反而相還。

    劉世培收好沉甸的盒子?,心?頭的暖意千回百轉(zhuǎn),這樣的孩子?,給她多?少都值得。

    夏初淺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秋末染踟躇著,還是帶她去到二樓的一間房間。

    他拉開衣櫥的門,三排靚麗時髦的大牌女裝映入眼簾,叫人眼花繚亂,防塵袋套著,整整齊齊。

    都是她的尺碼。

    “劉叔說,淺淺不會收,所以,沒帶淺淺來過�!�

    *

    跟著夏初淺從別墅跑到鬧市的那?晚,華燈初上,對外界的焦慮和恐慌平息后,秋末染的視野中,走進了穿衣打扮風格各異的年輕女性?。

    他并?不是在顧盼鶯燕。

    他鮮少接觸年輕女性?,那?刻,他恍然,原來世界上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

    扭頭再看夏初淺起?球的舊毛衣,純黑色,稍不注意就和濃墨夜色混為一體,和隔壁長椅上的老奶奶的內(nèi)搭撞衫,老奶奶的外套也和淺淺的同款。

    她們穿的樣式穿在淺淺身上,一定很好看,他不喜歡豐富的顏色和設(shè)計,可她穿,他就喜歡。

    買了一柜子?新衣,興沖沖的秋末染被劉世培好言相勸:“逾矩的體恤和關(guān)切,對夏醫(yī)生那?樣性?格的人來說是負擔,少爺,她不會要的。”

    最終,失落的少年只好讓衣服們吃灰。

    “小染,你?買來想?給我的?”見秋末染點頭,夏初淺問,“為什么呢?是我穿得太?難看了嗎?”

    “不是�!鼻锬┤具B連搖頭,隨心?而答,“是,她們有的,我也想?給你?�!�

    夏初淺趕緊背過身去揪防塵袋邊邊,不好意思和他澄澈的眸子?對視,唔唔道:“那?……既然你?買都買了,我選一件帶走吧!其他的出?二手?,能賣不少錢呢�!�

    正?說著,門鈴聲倏地敲打神經(jīng)。

    瞬間,夏初淺心?臟提到嗓子?眼,不會是執(zhí)法部門來貼封條趕人了吧?!

    提心?吊膽跑下二樓,只見徐慶河登門拜訪。

    對視時,夏初淺心?虛地吞口水,請假的謊言不攻自破,徐慶河倒是不顯意外,只是看向夏初淺和秋末染時,他眸色劃過微不可查的憂慮。

    “末染。”徐慶河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個信封,款款前?推,“秋先生以我的名義在國內(nèi)進行了投資,包括股票、基金、不動產(chǎn)等,我想?,現(xiàn)在是時候把這些交由你?了。”

    信封里裝著資產(chǎn)清單。

    這是秋許明投資徐慶河診所的條件之一,刀尖舔血,總有一日東窗事發(fā),真到了那?一天,即便?他暴尸荒野,秋末染也不至于流落街頭。

    “天吶!太?好了!”夏初淺歡欣若狂。

    “徐教授很誠信。”劉世培戴上老花鏡,和秋末染一同掃覽資產(chǎn)清單,如若這些都能折現(xiàn),約合人民幣2億,著實?是一筆錦衣玉食的數(shù)字。

    “如果你?們急需用錢,股票基金可以馬上拋售�!毙鞈c河道,“不動產(chǎn)要花些時間�!�

    劉世培不做干涉,滿目慈祥望向秋末染。

    小王子?自此踏上塵寰濁世的旅途,被迫成長,到了該自己拿主意的時候了。

    清單上的所有信息,詳盡到股票代碼和宗地號及面積一字不差掃描進少年的大腦。

    秋末染對金錢沒概念,但懂數(shù)□□算,離3.2億還差1億多?,杯子?衣服等其余物件能賣五百萬,杯水車薪,如果不足以競得這棟別墅,資產(chǎn)變現(xiàn)的意義不大。

    他思索著說:“徐教授,我要想?想?�!�

    *

    缺的那?一億多?,隨著鐘淵的到來,尋到了一絲可能性?。

    下午時分,鐘淵手?拎電腦包,高視闊步走進來,冷臉勾手?指:“你?們,過來�!�

    他翻開筆記本?電腦,輸入網(wǎng)址,頁面跳轉(zhuǎn)至名叫“WENSA”的國際俱樂部。

    “WENSA

    CLUB�!辩姕Y單刀直入。

    “和眾所周知的‘門薩俱樂部’性?質(zhì)相似,但準入門檻比門薩的還要高�!辩姕Y介紹道,“這個俱樂部非常私密,入會條件及其嚴苛且需要會員引薦,因此鮮為人知�!�

    夏初淺俯身瀏覽純英文頁面,暗黑風格,以及寥寥數(shù)語將俱樂部的神秘感渲染到極致,她問:“所以,這個俱樂部具體是干什么的?”

    “你?們可以理解為,全世界最有錢的一幫人,花錢吸引全世界智商最高的一幫人來比賽。”鐘淵鏡片下的眼睛折射冷光,他笑容玩味,“財富隔著顯示器看智力廝殺,是一場沒有鮮血尸骸的斗獸場�!�

    夏初淺頭皮發(fā)涼,質(zhì)疑道:“真的假的?有錢人那?么閑?這不是新型騙局嗎?”

    “呵�!辩姕Y冷笑,“WENSA是正?規(guī)俱樂部,因為我就是俱樂部的會員之一。”

    夏初淺噤聲:“……厲害�!�

    “鐘淵哥,去參加過比賽。”秋末染提取信息,問,“比賽,好玩嗎?”

    “……”鐘淵臉色瞬變,笑意凝固唇角,他盤玩襯衣領(lǐng)口第一顆紐扣,狀似渾不在意地答,“入會只是第一步,而參賽則需要通過‘permission

    test’�!�

    夏初淺給秋末染翻譯:“就是入圍測試�!�

    鐘淵展開說:“99%的會員在入圍測試就被刷掉了,只有那?1%的天選之子?,才有資格去本?部參賽。每兩?年舉辦一次,每期比賽的側(cè)重點不同�!�

    “上一期,也就是前?年,比拼語言能力,入圍者至少掌握50種語言,精通30門。上上期,各種數(shù)字游戲,心?算給五位數(shù)開根號都是小菜一碟。今年的主題……”

    鐘淵進入報名詳情頁,劃重點道:“是圖形速記和三維空間的解構(gòu)重塑與推理想?象,可以說,為末染量身打造的。比賽最終的獲勝者,獎金1000萬美元�!�

    ……1000萬美元?!

    夏初淺頭腦風暴,大概7000萬RMB,一筆巨款,可是距離1億仍相差甚遠。

    “報名截止日期為今天晚八點�!辩姕Y抬腕看表,“做入圍測試之前?,需要先成為WENSA俱樂部的注冊會員。末染,如果你?有意向,我愿意引薦你?。”

    顯示屏上的英文艱深如天書,秋末染呆鈍地問:“怎么才能,成為注冊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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