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一走,云鶯就哇嗚哭了。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名字姓氏,更是寄托著父母的期許祝�!�
「小侯爺不是喝了靈芝湯嗎?還沒記起來嗎?」
「您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啊!」
「讓您做妾,還讓您操持婚禮……連名都要改……」
「夫人,若真如此,別說在侯府,在整個南陽您都抬不起頭了!」
沒關系啊。
反正我們以后……
也不會在南陽了。
托宋嘉懿的福,我心中最后一點執(zhí)念,都散了。
我平靜地操持崔聿和宋嘉懿的婚禮。
她要紅蓋頭,我繡。
她要賀詞,我寫。
她要我新婚日做她的腳踏,我點頭說「好」。
闔府都在看我笑話。
「為了給小侯爺做妾,簡直連臉皮都不要了!」
我置之不理。
我仿佛還是從前那個愛慘了崔聿的農家女,卑微地任勞任怨。
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拿走了云鶯的身契。
捐贈了這些年囤積的藥材。
燒掉了隔幾日就送到我手中的紙箋。
婚禮前三日,意料之中的,出了點「意外」。
宋嘉懿說她那塊「懿」字玉牌,不見了。
然后,在我房中找到了。
將我關進柴房前,她在我耳邊冷笑:
「與本公主共侍一夫,你配嗎?」
利落下鎖。
我一聲「冤」都沒喊。
最后三天,關在這里,樂得清閑。
只是婚禮前夜,崔聿突然來了。
9.
他帶了一份我愛吃的糕點。
和一罐膏藥。
進來就在我身前坐下,牽過我的手。
輕輕地給我上藥。
原來他知道啊,我滿手的凍瘡。
上著上著,嘆口氣:
「令懿,此事你做得實在不妥�!�
「讓你改個名而已,即便心生不快,也不該動嘉懿的玉牌�!�
「那玉牌,乃先皇后的遺物,是你能碰得的嗎?」
我望著他。
失笑。
崔聿垂著眼,沒看見。
「好在嘉懿明事理,不與你計較�!�
「把你關幾日也便算了�!�
他揉著我的手背,很溫柔:
「明日妾禮是行不了了�!�
「我已與嘉懿說好,明日你當著滿堂賓客,同她磕頭道歉�!�
「此事就此揭過�!�
我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