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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唐二打猛地被人高馬大的陸驛站從背后往前一撲,那一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甚至都沒有想到陸驛站一個普通人會出現(xiàn)在禁區(qū)這里,所以唐二打被陸驛站背后被撲過來的一瞬間,他還以為背后撲他的東西是白柳控制的怪物們。

    當唐二打為了殺死怪物,下意識提槍準備打過去的那一秒,在轉頭的那一瞬間,唐二打看到了撲過來的不是怪物,而是陸驛站,那個他帶過來的警察。

    驚愕未定的唐二打在用槍把陸驛站的頭打爆之前,險之又險地控制住了自己扣下扳機的手,他甩開了自己的槍,讓子彈打到了一邊。

    陸驛站抓住這唐二打收回攻擊他的槍的這幾秒鐘的空隙,利用自己在警校學的小擒拿技巧干脆利落地把唐二打的雙手反剪控制住了。

    唐二打要是努力也不是不能掙開,畢竟他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身體素質比陸驛站高不知道多少個等級,但他掙開的方式一定是相當暴力的,現(xiàn)在四肢都和他緊密貼著的陸驛站必定會缺胳膊少腿,唐二打并不想傷害陸驛站這個只是和白柳有一定牽扯的普通人,所以反抗的姿勢收了力。

    但是這也就導致了陸驛站越發(fā)得蹬鼻子上臉。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陸驛站抓住唐二打不想傷害他留出來的空隙,握住唐二打被他反剪的身后的雙手就往墻上懟。

    唐二打氣的脖子上青筋直跳:“我是你上級!你給我放開!”

    陸驛站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用身體重量把唐二打貼在墻壁上壓制得死死的,一邊可憐巴巴地大呼小叫:“長官!不要隨便動槍啊長官!有什么大家不能好好坐下來吃頓火鍋聊聊呢!何必一定要見血呢!我發(fā)誓我朋友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他干的壞事還遠遠不到死刑的地步啊長官!!”

    白柳隨口跟著陸驛站扯了一句:“對啊長官,我就干點小本買賣,最大交易金額都不超過一萬塊,不至于這么對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要到了,采訪一下各位隊員以及陸驛站的剁手情況:

    4:買了鍵盤外設,電競顯示屏(消費八千)

    +1:買了小裙子,做布娃娃的面料,分裝藥水的玻璃瓶子,咦這個,氰化鉀是違規(guī)物品吧喂!�。ㄏM三百五十塊,氰化鉀走的是線下,在交易之前被6發(fā)現(xiàn)并且報警了)

    柯:跑車和switch,衣服定制,奢侈品皮帶和香水(隊員人手一份)等(消費六百七十萬)

    陸驛站:skii,蘭蔻套裝,十八雙男士襪子和南極人內褲(認真算了滿減,消費兩千一)

    6(打開淘寶和客服聊天):你好

    淘寶客服: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6:雙十一了,你們很缺人吧,需要臨時客服嗎?我一個小時二十塊

    客服:?��?��?��?

    6:收入+200

    距離掙了兩百塊有點快樂的6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隊員們都花的比他多,而且還挪用戰(zhàn)隊公費支付尾款還有十分鐘

    補充一個:

    糾結的,沒有花戰(zhàn)隊公費的2:買了紙尿褲,搜索發(fā)現(xiàn)該紙尿褲有品牌問題,退款,買了嬰兒奶粉,搜索發(fā)現(xiàn)該奶粉不適合一歲以下兒童,買了退款買了,退款快進到暴躁卸載淘寶!

    2:小孩子好麻煩��!你自己看著買吧!!

    正在熬夜等著秒殺紙尿褲的蘇恙凌晨一點受到了一個唐二打發(fā)的一千塊的紅包:????

    第156章

    危險異端處理局(95)

    被氣的快要昏過去的唐二打:“陸驛站你給我放開!你根本不知道白柳是多危險的怪物!”

    陸驛站突然態(tài)度嚴肅了起來:“我用我的性命擔保,

    白柳這輩子目前為止還沒有做過一件違法犯罪的事情�!�

    唐二打雙眼赤紅:“那也就是目前為止,難道你不明白,白六這個人就是天生的犯罪類型嗎?!”

    “只要給他一丁點機會和土壤,

    他就一定會做出無法挽回的罪行來,你也是警察,

    難道你不知道遇到這種人,

    要怎么處理嗎?!”

    “扼殺犯罪,管控行為和觀察動機。”陸驛站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后,

    回答。

    “可以去掉管控和觀察�!碧贫蚝粑曌冎�,

    語氣極冷,

    “在異端處理局,我們對極端危險無法控制的異端,只有一種處理方法,

    那就是扼殺。”

    語畢,唐二打的手臂從陸驛站松懈的一瞬,從他的遏制下掙脫出來。

    唐二打反手扭轉握住陸驛站的手臂,

    往下狠狠一轉,陸驛站吃痛松開,

    唐二打一轉攻勢,

    反手用肘卡住陸驛站的脖頸,左手一甩,

    毫不猶豫地對站在對面的白柳開了一槍。

    被卡住脖子的陸驛站用了吃奶的勁掙扎,他雙手握住唐二打卡主他的手,一腳飛踢在走廊上,腰部發(fā)力連人帶槍弄翻了唐二打。

    唐二打槍口飛了,

    沒瞄準,子彈打在走廊的金屬璧上,

    噼里啪啦一陣反彈的脆響和著陸驛站撕心裂肺的吼聲向著白柳撲面而來:“白柳!!趴下�。 �

    子彈擦過白柳的耳廓,砸在了他背后【0001】的門上,非常詭異的,一點響都沒有地,軟趴趴地掉落在地了。

    唐二打的眼神和動作都帶上了血腥氣:“你知道你一定要救的是什么東西嗎?!”

    他手下發(fā)力,食指和中指分開鎖住陸驛站喉結下方一寸的骨頭往上一提,陸驛站在窒息之下無意識地松開了扣住唐二打的雙手,唐二打右腳干脆利落從死死纏著他的陸驛站的右手臂彎繞過,膝蓋往陸驛站的后腦勺上狠狠一頂。

    陸驛站腦門一翁,被唐二打直接單膝跪在枕骨上給摁在了地上,他感覺自己門一口牙都被唐二打這結實的一下給震松了。

    剛才唐二打果然還是留了力的,這下一發(fā)力,他根本沒有掙扎的力氣

    陸驛站滿口發(fā)酸,血從被震松的牙縫里滲出,流到地上,貼在他的臉上暈染開。

    白柳被堵死在走廊巷口里,唐二打再次對他舉起了槍,白柳不動聲色地握住了胸口的硬幣,他斜眼看了一下被唐二打控制起來的陸驛站

    雖然他答應了陸驛站不輕易動用這些怪物,但是眼下這個情況,也不叫輕易吧?

    但剛剛那次動用,白柳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消耗了很多,就像是生命力被抽取走般讓他迅速地虛弱了下去,也不知道再動用一次,會發(fā)生什么

    陸驛站看到了白柳握住硬幣的小動作,他沒忍住操了一聲,想要撐著地板爬起來:“白柳!別用那個!!不要再召喚那些怪物了!”

    背后漆黑的走廊里猛地斜沖出來一個身形極快的黑影,唐二打反應極快,他毫不猶豫甩手準備給這個看起來和怪物一樣的黑影一槍,被這個黑影手上動作極快地打斷了,眼看黑影就要偷走他的槍,但唐二打動作比他還快,反手用槍托砸了過去。

    黑影被砸了個正著,低聲“操”了一聲,很快地退進了陰影里。

    “?!”趴在地上的陸驛站被嚇了一跳,慘叫起來,“不是叫你不要召喚怪物的嗎!”

    白柳無辜地聳肩:“我沒有啊,還沒來得及,這些【怪物】是自己冒出來的�!�

    牧四誠從陰影里走出,他用大拇指擦去自己臉上被槍托擦出來的血痕,壓低眉看向盡頭的白柳,很不耐:“你說誰是怪物呢?!”

    他手上拿著槍,正對準著唐二打。

    被這樣拿槍對準著,唐二打依舊處變不驚:“果然是你,盜賊牧四誠�!�

    剛剛那個偷槍勾手的動作一出來,唐二打就瞬間反應了過來這是白六團隊下【卷尾猴盜賊】的標準動作,他曾經(jīng)在追捕的時候,一個照面就被對方勾手偷槍。

    然后對方就一邊惡劣地把槍穿在手指上轉著玩,一邊用這把從他手里的槍,把和唐二打一起追捕他的隊員全部擊斃。

    從陰影里走出另外一個舉著槍對準他的人,是木柯,劉佳儀站在木柯的旁邊臉上毫無情緒的看著唐二打。

    交易者木柯,小女巫劉佳儀,卷尾猴盜賊牧四誠唐二打緩慢地環(huán)視一圈,這都是他的老熟人了。

    還差一個核心隊員,白六這家伙的【流浪馬戲團】就齊全了。

    五年之后,這些家伙就會被白六培養(yǎng)成白六手下最好用的瘋狗,會變成唐二打記憶里的那些怪物。

    一個照面就能勾手偷掉他槍的盜賊,國王排行榜第四的小女巫,以及木柯,在他開始調查藏在木柯背后的白六的時候,這人累計的財富已經(jīng)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還有一個最瘋狂的隊員,那個在聯(lián)賽賽場上親手屠殺了他整個隊伍的【小丑射手】,現(xiàn)實里的軍火走私犯的兒子,在進入游戲之前是全球的通緝犯,和各大恐怖組織都有聯(lián)系。

    也是這個【小丑狙擊手】,在最開始的那條時間線,和白六聯(lián)合配合,用銀色子彈殺死了蘇恙。

    但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這些以后為非作歹,無所不能的怪物,現(xiàn)在還全是幼崽,還沒有成長到讓很多人的命都來譜寫他們的犯下的罪惡的地步,還沒有成長到,讓他熟悉的那些人,痛苦地,崩潰地跪在墓碑面前哭泣的地步。

    問現(xiàn)在,這些邪惡的,怪物的雛形們,全都被他全部關在了這個深不見底的牢籠里,只需要他輕輕開上一槍,那些他避之不及的未來,就再也不會到來。

    唐二打沒有焦距的眼睛從渾身濕透,臟兮兮的劉佳儀的身上,轉移到臉上帶著血痕,握住槍姿勢不太標準的牧四誠臉上,又移到了臉色緊繃,用槍死死對準他的木柯手上。

    最終,他看向了站在異端【0001】門前的白柳。

    所有人都不再是唐二打記憶中的模樣,他們太弱小,太單薄,就像是唐二打回憶里他們大殺四方只是一場他捏造出來安慰自己的幻覺,但這種想法在看到白柳的一瞬間,就徹底破滅了。

    只有白柳沒有變過,他仍舊和唐二打所有時間線記憶里的一模一樣,很樸素廉價的白襯衫和西裝褲,瘦削的身材,和那雙黑到不反光的眼睛。

    白柳平靜地垂眸看向唐二打,眼睛黑得就像是不會再迎來白晝的夜空,他注視他,就像是深淵在注視著無能的獵人。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唐二打有太多記憶了,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經(jīng)歷過多少的時間線,他的腦子里存放了太多痛苦的記憶,以至于他快要記不清大部分事件了。

    但他卻始終這雙淹沒在他腦海里無數(shù)記憶里的,來自于白六的黑色眼睛。

    白六就像是不可摧毀,不可戰(zhàn)勝的邪惡神明,永遠在故事的最后記憶的最深處,這樣用這樣帶著一點笑意的眼神平靜地注視著唐二打,宛如在對他高不可攀的憐憫著,說,你看無論你怎么掙扎,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救不了你想救下的人。

    那些無數(shù)次死去的人們伸手抓住唐二打的手腕和腳踝,想要把他拽如深淵與地獄,他們對他凄厲地嚎叫隊長!!殺死他��!替我們報仇�。�

    這些記憶在唐二打大腦里每一個可以激起他情感回饋的區(qū)域里反復回放,最終混合成了一片灰黑色的,分不清細枝末節(jié)的,名為眾人的仇恨的混合記憶已經(jīng)不再是唐二打一個人的記憶了。

    好像有很多個死去的人同時住在他的腦子里,存在于他的身邊,無時無刻,每分每秒,滿臉血淚地趴在唐二打的耳邊低語隊長,你怎么還不為我報仇?

    你忘記我們了嗎?

    忘記這些為你死去的隊員,忘記了你自己存在的意義,忘記你為什么要踏上這條路了嗎?

    這種不會停歇,從所有人身上匯聚而來的憤怒,在每條時間線唐二打看到白六的那一秒,都會達到巔峰。

    就像是這些一直縈繞著他的怨魂在那一刻無法阻擋地附身在他身上,嘶啞地對白六怒吼,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對無辜的人,做下如此令人發(fā)指的罪行,看到這些普通人因為你帶來的東西如此掙扎,你不會因此感到痛苦嗎?!

    這是唐二打第一次抓到白六的時候質問他的話。

    他當時遠不如現(xiàn)在對上白六平靜,或者說,唐二打根本無法保持冷靜,他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一槍崩掉坐在審問室里的白六。

    死了將近兩個支隊的隊員才把這家伙抓緊基地里,還被【流浪馬戲團】的其他成員生抓了一些隊員走。

    而在審問白六的每一分每一秒,已經(jīng)回到基地的幸存隊員都會收到那些被抓走的隊員被刑訊逼供的視頻。

    那些被活著抓走的隊員遭受著比死亡更可怕的罪行,而遭受罪行的同時,還被拍下了視頻發(fā)送到了基地里每一個存活隊員的手機或者是電腦里。

    只是看那樣的視頻,沒有人會覺得活下來是一件幸事,無論是對回到基地的隊員,還是沒回到基地的隊員來說。

    小丑的臉出現(xiàn)在視頻里,他臉上用油彩畫著方塊或者梅花的符號,右眼下有一滴用黑色顏料涂抹出的巨大淚滴,嘴唇的兩邊用紅色勾勒出夸張的大嘴,愉快地上揚,嘻嘻地笑。

    他提起坐在刑椅上被折磨得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的一個隊員的頭發(fā),說想要你們的隊員的話,就拿我們的老大來換吧。

    這個隊員的臉唐二打做夢都忘不掉。

    他身上的制服已經(jīng)全被血給打濕,全身都在無意識地痙攣顫抖,胸前的工作證也血跡斑斑,隱約能看到一個蘇字,其他的字全都被血染濕染透了。

    這個隊員被小丑提著頭發(fā),但看著鏡頭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焦距,徹底渙散了。

    小丑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抓住頭發(fā),把刑椅上那個隊員奄奄一息,耷拉著眼皮垂死的臉往鏡頭前懟,笑著說,哦,忘了告訴你們這次受罰的人的身份了,這是第三支隊的副隊長,蘇恙。

    蘇恙艱難地抬起臟兮兮,滿是傷痕的臉,他血水從他的額頭上的傷口滴落,從眼睛上成片地滑落,一直順延到下頜,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他好像被小丑的動作撕裂到了傷口,疼痛喚醒了蘇恙僅存的一點意識,他遲鈍地看向鏡頭,干澀地說,隊長,一定要,冷靜,不能按照他們的步調,走。

    唐二打幾乎無法思考,他站在蘇恙被虐待的視頻前,眼前是血色氤氳出的一片白光。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他不能對還沒有證據(jù)的囚犯采用私刑,他需要堅守司法正義,蘇恙就是在告訴他這一點,蘇恙就是這樣地希望他堅守著他的底線,維持著人和怪物最后的界限。

    失去冷靜開始虐待犯人的執(zhí)法人,和虐待隊員的那個小丑,是沒有區(qū)別的。

    唐二打恨不得直接殺死坐在對面椅子上的,還在對他散漫微笑的白六。

    但蘇恙滿臉是血地對他說出的那一句話,變成了無形的繃帶把他死死綁在了椅子上,讓唐二打只能赤紅雙眼,保持距離,嘶吼著質問白六這個操控一切的,窮兇極惡的幕后使者。

    唐二打額頭上青筋暴起,惡狠狠地質問白六:“你擁有的錢,擁有的財富,足夠讓你隨便揮霍幾輩子了,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做這樣傷害別人的事情,只是為了牟利,你居然走私邪惡來到人間!!”

    而白六勾起嘴角,他雙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在身前十指交扣,手腕上掛著銀色的手銬。

    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微微歪頭看向對面的唐二打,含著笑意重復了一遍唐二打的畫:“我為什么要走私邪惡來到人間?”

    他撐在桌面上站起,前傾身體低頭凝視著被某種壓迫感固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唐二打,從胸前的襯衫里滑落出那枚硬幣和逆十字架的吊墜,在唐二打的眼前不規(guī)則地晃蕩。

    唐二打警惕地把手放到后腰,他仰視著白六。

    白六垂下眼眸:“警官,我為什么要走私邪惡來到人間,當然是因為人間有很多人在向我購買邪惡啊�!�

    “我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但總體來說,我只不過也只是邪惡供應鏈上的一環(huán),你真正應該制裁的,不應該是我這個走私犯,而是那些從我這里,不斷貪婪購買邪惡的人類,沒有他們,就沒有我�!�

    唐二打屏住了呼吸看向白六。

    白六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你怎么不去制裁那些人呢?”

    “是他們的人數(shù)太多了是嗎?多到已經(jīng)組成了你們這群人,想要保護的普通民眾的一半以上?法不責眾嘛,警官,我懂這個道理。”

    白六掀開眼皮:“香煙開始流行的時候,也是很多人反對,從政府到很多對這個東西有清醒認知的普通民眾都在反對,但無論多么高的稅收,多么強烈的排斥措施,哪怕是在每一個香煙盒子上印上吸煙有害健康,這種能提神的,帶有輕度上癮性,對健康有較大危害的物質,還是變成了市面上最流通的日常消遣物品之一,為全世界大部分的國家,提供了相當高額的稅收收入。”

    白六一邊輕聲說著,眼神一邊掃向了唐二打的胸前的口袋那里面露出了半截煙盒。

    唐二打被白六那個輕飄飄的眼神一掃,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煙盒。

    “你看,你也為這種東西著迷�!卑琢p笑,他攤開手,“長官,你不覺得你自己很雙標嗎?你自己都抗拒不了香煙的魅力,你怎么能要求普通民眾抗拒玫瑰干葉瓦斯的魅力?它們兩者之間沒有根本的區(qū)別,都是能提神的,帶有輕度上癮性,對健康有較大危害的物質。”

    “這兩個東西根本不一樣!”唐二打怒吼著反駁了,“你不要給我偷換概念白六!我抽煙我可以戒掉,但這種東西戒掉是會出人命的!他們會枯萎��!”

    白六終于發(fā)自內心地,愉悅地笑了起來,他平靜地看向唐二打:“你知道嗎,香煙一開始流行起來的時候,就有很多人科普就是說這東西戒不掉,所以不要碰,你見過幾個真的能戒掉香煙的人嗎?”

    “你現(xiàn)在對能戒掉香煙信誓旦旦,不就是你想把抽取香煙這個行為尋找安全感借口的自欺欺人嗎?他們戒掉玫瑰干葉瓦斯會枯萎,你難道戒掉香煙就不會嗎?你難道不會因為想吸煙而狀態(tài)下降感到極其煩躁嗎?”

    “你一輩子都會沉浸在這種狀態(tài)里,你需要無時無刻地抵抗這種癮,你覺得這種真的能算到【可以戒掉】這個范疇里嗎?”

    白六笑著直視著唐二打。

    唐二打看著白六那雙散漫的黑色眼睛,他一個字也說出來。

    白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所以在戒不掉的基礎上,只要保持供應,這個東西就和香煙是一樣的,可以提神,提高所有人的生產(chǎn)力,帶來廉價易得的快樂�!�

    "你以為真的有人會拒絕這種東西嗎?不會的,有利可圖的資本家們會自動推廣這種東西,用來提高員工的生產(chǎn)力,最后它會變成和咖啡一樣地位的東西�!�

    唐二打的呼吸急促起來。

    白六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他:“這種東西只要泛濫開,這些習慣了的人就會開始給它的存在自動尋找合理的借口,就和香煙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大麻合法的國家,他們圣誕節(jié)的禮物都是大麻,他們在神誕生的日子里用這種被惡魔賜予的邪惡物品慶賀�!�

    “他們或許一開始也覺得這種東西不對,但現(xiàn)在你看他們,他們已經(jīng)開始覺得自己能擁有享用這些東西的自由,比我們高貴,開始反過來同情我們,我相信你見過的,唐警官。”

    “哪怕你在玫瑰干葉瓦斯上印刷【嗅聞必死】的標簽,他們也只會若無其事地撕去,然后沉浸在玫瑰的芬芳里。”

    唐二打看著自己香煙包裝上【吸煙有害健康】的紅色警示語,目眥欲裂。

    “你要阻止的不是我,是這些自甘墮落的人類�!卑琢p聲低語,“我已經(jīng)告訴了他們小心玫瑰,可是他們還是自愿成了邪惡的傀儡,愿意為之枯萎,這你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警官?”

    “唐隊��!”審訊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有個隊員神色極為難看地掃了一眼悠哉悠哉的白六,最終他的目光落到唐二打的臉上,語氣艱澀,“出事了,你出來看看吧”

    唐二打一出審訊室,外面的隊員齊齊地就像是默哀一樣低著頭,有些隊員的眼眶通紅,還咬著牙。

    “出什么事了?”唐二打強制自己冷靜,“對面又寄新視頻過來了嗎?”

    有個隊員苦笑一聲:“不是,比那還糟糕,唐隊,我們的對玫瑰干葉瓦斯的幕后生產(chǎn)者的抓捕活動被曝光到了網(wǎng)上,現(xiàn)在被很多人發(fā)起話題被抵制了�!�

    “被抵制是什么意思?”唐二打平靜地問。

    “被抵制就是”這個匯報的隊員深吸了一口氣,他眼眶也開始發(fā)紅,“他們不想我們抓捕玫瑰干葉瓦斯的生產(chǎn)者,他們想把這個東西合法化,很多人明知道這個東西的危害,越來越多人開始沉迷在這種東西的香氣里”

    “他們覺得生產(chǎn)者是合理的,不應該被我們野蠻抓捕,他們覺得這種東西的危害,根本沒有我們說的那么大,相反還可以帶來很大的好處”

    隊員麻木地匯報著:“工作的人用了之后可以更快地完成工作,學生用了可以輕而易舉地考出更好的成績,女性用了之后可以變得自律美麗,男性用了之后可以變得健壯,老年人用了之后甚至可以讓一些疾病得到緩解,這種東西哪怕有后遺癥,也根本沒有抵制的必要,還覺得我們是我們是”

    唐二打毫無情緒地看過去:“覺得我們是什么?”

    “覺得我們是在阻止他們這些普通民眾享受特權階級才能享用的東西,是走狗�!标爢T咬緊牙關,“因為很多民眾以為的有錢人,都在大肆地在網(wǎng)上po出自己使用這款香水的視頻,網(wǎng)警刪了之后,民眾也在私下傳播,我們根本阻止不了�!�

    “而且這些人還在帶節(jié)奏,說我們隨時要叫停這款香水的生產(chǎn)”

    唐二打閉上了眼睛:“我們有發(fā)出聲明,解釋說這些他們以為的有錢人,很多都是這款香水的處方的購買和營銷商,這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宣傳和營銷手段,就是為了鼓動他們這些普通民眾沖動消費嗎?”

    “發(fā)了。”隊員苦笑,“但根本沒有人信我們。”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種香水開始使用之后,是不能停止使用的,已經(jīng)有被污染的民眾害怕我們直接叫停工廠生產(chǎn),就開始主動的在公共場合噴灑這種香水,半強迫地逼迫其他人被這種香水污染而一旦被這種香水污染,人的判斷力就會下降得很厲害,就像是要發(fā)瘋一般,對這種東西陷入無理智的癡迷,就會開始加入抵制我們的隊伍里”

    “隊長,有很多已經(jīng)被污染的民眾在政府門口靜坐,要求取締我們這個部門”

    “隊長,那邊還在不斷地發(fā)視頻過來!我們怎么辦?!”

    “隊長,已經(jīng)污染的隊員開始枯萎了,那個白六真的知道怎么處理這個東西嗎?!”

    “隊長”

    “隊長”

    唐二打失神的目光越過簇擁著他的,焦急的,害怕的,憤恨的,一張張熟悉的隊員的臉,他一路恍恍惚惚地看過去,最終定格訊室的房間的那個小窗口里那張云淡風輕的臉。

    小窗口里,白六轉過頭來看著他,那雙漆黑的,吸光的眼睛就那么無波無瀾地看著他,微笑著,用口型對他說:

    “唐隊長,玫瑰,好聞嗎?”

    一陣刺耳無比的尖叫鉆進了他的耳膜,有個隊員踉踉蹌蹌崩潰地捧著電腦過來:“隊長��!小丑開始殺人了��!”

    唐二打感覺他被七手八腳地固定在了電腦屏幕前,幾乎是無意識地點開這次發(fā)過來的小視頻,視頻里小丑滑稽的油彩臉上是夸張過分的微笑,他舉著一把槍對準了癱軟在地上的,渾身是血的一個人,嘴里俏皮地發(fā)出就像是玩游戲開始的時候,機械播報的聲音:

    “暴打隊員小游戲,ReadyGo!”

    “砰!”一槍打在右手掌心上,地上的人忍不住仰著頭捂住手發(fā)出一聲嘶啞痛叫。

    “砰!”打在左腳腳踝。

    “砰!”右手。

    “砰!”左手。

    “砰!”小腿。

    被擊打的人每被打一槍,就像是無法控制疼痛反應般的顫抖一下,能感受到他已經(jīng)用盡全力控制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產(chǎn)生反應,他不希望自己被拍下來送到這些隊員的面前的時候,他的疼痛反應讓這些隊員動搖痛苦。

    但看到一半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隊員都雙目赤紅地別過了頭,只有唐二打,就像是魔怔一般,死死地看著屏幕不移開視線。

    小丑換了兩次搶閘,才把最后一槍對準了這個人的頭。

    小丑踩在這個被打得就像是一團爛肉的人的背上,把他的臉抓住頭發(fā)把他向后提起來,把那張瞳孔已經(jīng)擴散的臉對準屏幕。

    蘇恙那雙一向溫柔的眼睛現(xiàn)在一點神采都沒有,他眼皮耷拉著,睫毛上沾著自己身上濺開的鮮血,從來都是整潔干凈,溫柔可靠的第三支隊副隊長蘇恙,現(xiàn)在臟得不成樣子,如果是平時這人寧愿先忍著疼洗個澡再去醫(yī)院看病的。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這個機會了。

    胸前的工作證上唯一可以看到的那個字【蘇】,被他從臉上滴落的血徹底染紅。

    “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你們不放白六,我會每個小時就殺死一個你們的隊員,從他開始�!毙〕箧倚χ脴寣柿颂K恙的后腦勺。

    蘇恙很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他干澀的嘴皮動了動,呼吸微弱到看不到:“千萬,不要被,他帶著走,隊長,一定要,救下那些,被污染的人�!�

    “砰!!”

    血花在唐二打的眼底迸濺。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丑不是陸驛站,以及白六不是白柳,這本書里做錯事的人都會得到懲罰,是一本完全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書!

    第157章

    危險異端處理局

    嘈雜的背景音靜了不到一秒,

    在唐二打的耳邊變成了綿長的轟鳴。

    隊員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種靜默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很快有隊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過來,他眼里含淚地舉著另一臺電腦:“隊,

    隊長,他們發(fā)送了下一輪死亡的隊員的照片過來了�!�

    唐二打搖搖晃晃地撐著椅背站起來,

    他低著頭很久沒有聲音,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里一點光都沒有地看著圍在他周圍的隊員,

    嗓音低啞地反問:“白六,

    怕水對吧?”

    似乎從那一瞬間,

    唐二打身體里的某一部分,隨著蘇恙的殘忍的死去,徹底地在小丑的滑稽癲狂的笑里崩壞了。

    所有的記憶都會以白六那雙平靜的,

    就像是一灘無風無浪的,蓋滿浮萍的死水湖的眸子作為起始和終結。

    這次也一樣。

    跪在陸驛站身上的唐二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幽藍色的眼睛里一點光都沒有,

    他抬手平舉槍支對準了白柳。

    就像是當初的小丑嬉笑著對準無辜的蘇恙舉起了槍,此時此刻的唐二打麻木地對準無辜的白柳舉起了槍。

    正義的獵人在無數(shù)次的溯回之間被染上了流浪的底色,

    他終于,

    變成了他一直憎恨的【流浪馬戲團】其中一員的模樣。

    舉槍對準唐二打的牧四誠和木柯警惕地移動靠近,牧四誠的槍幾乎已經(jīng)快抵到唐二打的頭了,

    但唐二打還是無動于衷地用槍對準了白柳,這讓牧四誠困惑,他喂了一聲:“這個什么唐隊,在你開槍打到白柳之前,

    明顯是我們會把你的頭爆成一灘爆米花。”

    木柯冷靜地勸說:“所以你最好把槍放下。”

    剛剛被唐二打撂倒在地上的陸驛站甩著疼痛不已的手腕爬了起來,劉佳儀從他的身邊跳了過去,

    伶俐地跳到了白柳的身旁,抬頭從頭到尾的審視了白柳一圈,就像是驗貨一樣確定白柳沒有問題之后,才轉頭看向走廊另一方的正在對峙的四個大老爺們。

    如果是平時,劉佳儀一定會直接說打死唐二打之后我們直接進游戲,這事情就結束了。

    但現(xiàn)在她的目光落到了踉蹌站起來的陸驛站身上陸驛站是個沒有進入游戲的【圍觀者】,有這個人在,他們是不能輕易進游戲的。

    而且他們要是隨便打死唐二打,按照劉佳儀對陸驛站的這個正直小警察的了解,下一秒他們就會大驚失色的陸驛站給被扭送司法機構。

    劉佳儀想到陸驛站要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這里做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多半會被陸驛站震驚之下苦口婆心地念和教育很久。

    這小警察在之前看守她的時候,就特別能念特別多管閑事,對各種小事碎碎念的程度堪比劉佳儀同時擁有了五十個更年期并且剛退休的媽,能念得劉佳儀雙目發(fā)直,起一身雞皮疙瘩。

    想到這里,劉佳儀有種詭異的不自在和后背發(fā)麻,她下意識地往白柳的身后藏了一點,把臉上那個巨大的遮擋臉的護目鏡往上挪了一些,試圖更好的隱藏自己。

    白柳斜向后掃了一眼劉佳儀躲避陸驛站的小動作,劉佳儀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默契地移開了眼神。

    確定過眼神,都是被陸驛站念廢了的人。

    果然,陸驛站站起來之后,第一時間是苦勸正在用槍對峙的三個人,他胸口擋在唐二打舉起來正對白柳的槍口面前,目光清明地用雙手一邊握住了牧四誠和木柯瞄準唐二打的槍口,嘆息一聲就要開始表演:

    “打打殺殺多不好啊,大家就不能坐下來吃頓火鍋好好談談嗎?有什么事是非要動槍才能解決的呢,你們看這里這么的窄,還是金屬的墻壁,子彈打出去,彈殼說不定會反彈到自己的身上,到時候誰出事還不一定呢,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打到別人身上的子彈終究是會回到自己身上的,何苦呢對不對”

    被捏住槍的牧四誠一臉震驚:“你誰��?!”

    木柯試圖抽回來自己的槍,卻發(fā)現(xiàn)居然抽不回來:“????”

    背后的劉佳儀和白柳露出了“啊,真的開始了”的了然表情,劉佳儀有點惡寒地搓了搓胳膊這熟悉的感覺。

    唐二打突然出聲打斷了陸驛站的碎碎念,他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陸驛站:“你說的對,打在別人身上的子彈終究是會回到自己身上的�!�

    他說著,緩慢地抬起手肘回轉了九十度,在陸驛站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唐二打冷漠地把槍口調轉,精準地對準了自己,對準他自己的槍支是一支燦銀發(fā)亮的玫瑰左輪。

    唐二打用大拇指撥下保險,在陸驛站慌亂無措的動作下輕聲說:“我比誰都明白這一點。”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唐二打現(xiàn)實中精神值歸0,徹底怪物化,可成為怪物解鎖登錄現(xiàn)實副本】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唐二打使用怪物化技能,解鎖《怪物書:凋謝的玫瑰獵人》形態(tài),可使用個人技能(俄羅斯輪盤)】

    【俄羅斯輪盤:左輪里一共有六顆子彈,其中有三顆會殺死自己,其中會三顆會殺死敵人,獵人舉起了自殺的玫瑰槍支,扣下扳機的瞬間就變成了一場賭博,是先殺死自己,或者帶走對方?是否確定使用該技能?】

    【是正在載入】

    【技能鎖定對象:白柳】

    【系統(tǒng)提示:輪盤開始轉動,賭博即將開始】

    太陽穴旁的左輪開始扭曲地轉動,子彈上膛和賭命的輪盤轉動的聲音對唐二打來說是如此的熟悉,陸驛站驚慌地看著目光失去焦距的唐二一副要舉槍自殺的樣子,就連木柯和牧四誠也懵了,雖然也拿著槍對著唐二打,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劉佳儀卻好像覺出不對了,她皺眉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白柳的面前,腦海中響起了王舜和她說過的話

    【玫瑰獵人是一個神槍手玩家,你根本找不到他從地圖上哪里瞄準的對手,對手就死亡了,有時候就像是在千里之外,他也能精準地殺死怪物或者玩家】

    【他的技能嗎?不太清楚,玫瑰獵人太獨了,就算是一起合作的人也不是很清楚他具體的技能,只知道他的技能是一把銀色的手槍,和玫瑰有關】

    銀色的左輪和玫瑰有關劉佳儀的目光定格在唐二打手里那把槍上那是一把技能武器�。�

    為什么唐二打能在現(xiàn)實里用技能武器��?!這根本不合理!

    但無論合不合理,目前的狀況都不容許劉佳儀再遲疑了。

    “木柯!牧四誠!開槍殺死他��!”劉佳儀厲聲喝道,“他的槍不對勁��!”

    唐二打突兀地低笑了一聲,他的笑聲和劉佳儀的厲喝混在一起,匯成一曲讓人毛骨悚然的協(xié)奏曲,他深藍近黑的眼睛看著陸驛站后面的白柳,合同對視,語調輕忽:“你知道嗎白六,我和你玩這個賭命的游戲,還從來沒有輸過,這是我唯一可以贏你的游戲�!�

    “因為你的運氣太差了,每次我打出來的子彈,一定是殺死你的�!�

    這是被神選中的獵人為了殺死被預言家指定的罪惡的又不幸的“狼人”,和快要變成怪物的自己,特意衍生出來的技能。

    陸驛站瞳孔收縮地看著唐二打扣下了扳機。

    銀色的子彈從槍膛里螺旋射出,就像是慢動作一般緩慢地穿過了唐二打的頭顱,然后唐二打被穿顱而過的子彈沖擊力直接擊到了墻面上。

    但子彈卻匪夷所思地,毫發(fā)無損地穿過了唐二打的頭顱,在金屬墻壁上擦了一下,帶著擦出的火花,飛速地往白柳那邊沖去。

    劉佳儀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攀爬到了白柳的身上。

    在白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佳儀咬牙閉眼捂住了抱住了他的頭,腰部弓起,在白柳的頭部和她的身體之前留下子彈緩沖的空隙。

    如果這家伙的技能是這種自殺子彈的類型,那么按照子彈擊中唐二打的部位,擊打到白柳應該也是太陽穴,也就是右眼的位置!

    子彈就像是一枚炮彈打在了劉佳儀的腰上,她悶哼一聲,整個身體都被子彈沖擊得往前挪了一些,正好用她之前預留下的空隙緩沖了。

    子彈就像是打碎了一個盛滿鮮血的小瓦罐般,血源源不斷地從瓦罐上的缺口涌出,頃刻就將白柳的白襯衫給染紅了。

    劉佳儀在子彈擊中她的瞬間攥緊了白柳的襯衫,然后下一秒就松開了,她脫力地向后跌落,落在了伸手接住她的白柳的懷里,嘴邊也開始流出鮮血。

    她的拇指費力地張開,抓了一下白柳的領口,在上面留了一個鮮紅的手印,劉佳儀嗆咳著對著白柳說道:“弄,走”

    白柳低著看著她,冷靜地接上了她的話:“弄走陸驛站,帶你進游戲,我知道�!�

    劉佳儀閉上了眼睛,費力地蜷縮在了白柳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血順著白柳捂住她腰部傷口的指縫里不斷滲透滴落,她的呼吸和聲音都漸漸微弱:“剩下的,你自己,來吧,我不太,清醒了�!�

    第158章

    玫瑰工廠

    唐二打被子彈沖擊到墻上,

    他晃了晃頭撐著墻壁想要站起,但卻好幾次都沒有撐起來,似乎這個技能也讓他消耗不輕。

    【系統(tǒng)提示:(俄羅斯輪盤)進入冷卻期,

    十分鐘之后可再次使用,玩家唐二打體力值劇烈損耗中】

    唐二打小臂上青筋跳動,

    最終他還是不穩(wěn)定地站穩(wěn)了,

    他毫不猶豫地繼續(xù)用另一把現(xiàn)實世界的槍繼續(xù)對準了白柳想要開槍。

    木柯之前聽了劉佳儀的話,二話不說就要對唐二打開槍,

    但他的槍口被陸驛站給堵住了,

    陸驛站雖然看著已經(jīng)懵了,

    但是還沒有松開握住牧四誠和木柯槍的手,木柯是知道白柳和陸驛站的關系的,他不可能對著陸驛站隨便開槍。

    而牧四誠之前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現(xiàn)狀他看著倒在白柳懷里渾身是血的劉佳儀,瞬間就火了,一腳踹開了陸驛站:“你他媽誰�。〗o我放開�。 �

    表情懵了陸驛站被牧四誠一腳踹翻在地,

    他順手還抓住唐二打狀態(tài)下滑的空隙,反手繳了唐二打對準白柳的的槍支。

    牧四誠還要繼續(xù)發(fā)火,

    木柯已經(jīng)冷靜下來用槍對準了唐二打的頭顱。

    白柳握住劉佳儀漸漸變得冰冷的身體,

    下達了命令:“帶走陸驛站,我要進游戲,

    迅速�!�

    躺在地上的陸驛站還在懵:“你們要進什么?!”

    木柯和牧四誠在得到白柳命令的一瞬間,就像是條件反射般地迅速達成了一致地回了一句:“好�!�

    木柯用槍懟著陸驛站的頭,強行拉走了懵逼又震驚的陸驛站,而牧四誠舉著槍和唐二打對峙。

    白柳抱起胸膛起伏微弱無比的劉佳儀,

    在陸驛站消失的一瞬間,在確定沒有圍觀者的情況下,

    他和劉佳儀都消失在了【異端0001】房間的門前。

    緊接著,對峙的牧四誠和唐二打對視一眼,也紛紛消失了。

    木柯拖著陸驛站進入了黑暗里。

    陸驛站還在不斷回頭想回去看白柳那邊的情況,但他也知道剛剛自己做了拖白柳后腿的事情,木柯死死地用槍抵住他的后背,不讓陸驛站回頭,一直把他逼到電梯附近,木柯用槍逼著雙手舉起的陸驛站進去了,然后他面無表情地摁下了電梯的關門按鈕,從電梯里退了出來。

    在電梯門閉合的一瞬間,木柯和被陸驛站繳走別在后腰上的玫瑰槍支都消失了。

    于此同時,正在密切監(jiān)控異端【0001】房間門前狀況的隊員只見屏幕上雪花屏閃爍,等到恢復的時候,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只在異端【0001】的門前留下了一灘不知道是誰的血跡,和一個正在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步履不穩(wěn),臉上帶傷的陸驛站。

    想到唐二打在下去之前留下的叮囑,隊員肅穆地舉起了通訊器:“請注意!異端0006,0601,0004,和一位編號還未確定的入侵者人形異端如唐隊所說突然消失在了基地底層,請通知基地外成員,準備圍堵唐隊留下的地點坐標,包括以下坐標”

    “人形異端0006可能出現(xiàn)的坐標點為迎賓中路旁的租賃公寓”

    “人形異端0601可能出現(xiàn)的坐標點為本市的愛心福利院,以及邴洲市的曹家溝”

    “人形異端0004可能出現(xiàn)的坐標點為本市的鏡大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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