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而更低更合適的贖金,
看木柯這群人的架勢,那是砸鍋賣鐵到處借,那也是要把白柳給整出來的。
那也就是說第二次還是有可能堵不住。
紅桃說:“那就堵第三次。”
這人神色越發(fā)驚詫和困惑,脫口而出:“第三次?沒這個必要吧?!”
“你們?yōu)槭裁磿X得第一次就能堵住他?”紅桃語氣淡定地反問,“他可是一個會長,這是公會和公會之間的博弈,更不用說白柳這人用人和籠絡人心的思維和方式都不錯,游戲?qū)嵙Ω巧铣松弦粋能在三次游戲里就跳到三級游戲的人物叫黑桃,去年在聯(lián)賽里殺我們?nèi)珣?zhàn)隊就花了不到兩個維度鐘�!�
這人啞口無言,呆愣愣地看著紅桃。
紅桃掀開眼皮撩了這人一眼:“我們是在和一個以后進了聯(lián)賽可能會給我們造成大麻煩的玩家對抗,你指望在不損耗一兵一卒的情況下,一次就能解決他?”
“你這不是在小看白柳,而是覺得我根本沒必要花這么大功夫和他糾纏,你是在質(zhì)疑我判斷力,是嗎?”紅桃淡淡看著這人,反問道。
這人急的立馬低頭:“我沒有這個意思!皇后!”
紅桃從他身旁擦肩而過,語調(diào)不明地下了命令:“爭取在白柳出游戲之前圍殺他,圍堵到食腐公會交不出贖金,他掉入無人區(qū)為止�!�
站在后面的木柯看著離開的紅桃,轉(zhuǎn)過頭來神色凝重地在和其他人交代:
“紅桃應該是要進行第二輪圍堵了,我們等下在大廳要想法設法地給白柳的小電視點贊收藏,延長白柳到小黑屋區(qū)的速度,因為我們的積分可能再經(jīng)過一輪贖金就徹底沒有了,第三輪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柳掉到無名區(qū)里�!�
木柯深吸一口氣,看向白柳的小電視。
紅桃走到小黑屋區(qū)的邊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白柳的小電視。
兩個人一個神色沉悶,一個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其他的就是看白柳了,看他能不能在第三輪贖金繳納之前,從游戲里通關里出來了�!�
“如果在那之前出不來,他就會永遠地掉進無人區(qū)了。”
游戲內(nèi)。
唐二打和另外兩個國王公會的成員跟著往加工廠的劉佳儀背后走,另外兩個國王公會的成員擋在劉佳儀的后面,警惕地看著走在最后的唐二打,防止對方冷不丁地偷襲。
而走在最前面的劉佳儀絲毫沒有管自己身后發(fā)生的事情,她快速進入了下一個處理曬干之后的干葉玫瑰的步驟炮制和烘干。
將曬干的花瓣倒入一口巨大的鐵鍋里不停翻炒,炒到這些花瓣水分進一步蒸發(fā),顏色轉(zhuǎn)為深紅棕色,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熏人香氣,炮制和烘干這一步就算完成了。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這種高強度翻炒要不間斷地持續(xù)八個小時以上,只要停下來就有可能會糊鍋,花瓣就會沾在鍋底變黑。
更不用說新人只能用鍋底全是糊痕,更容易沾鍋炒糊舊鍋,為了自己的鍋不被老加工員搶占,新加工員通常一次性要翻炒360kg以上的玫瑰,總體來說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體力活。
劉佳儀把干葉玫瑰往放在爐灶上的鍋里一倒,那口鐵鍋里壘起來的玫瑰比她人都高,用來翻炒的鏟子立起來更是高出她一個腦袋。
爐火一燒,劉佳儀就把鏟子放進去,跳起來壓在鏟子上面,就像是坐蹺蹺板一樣借著身體的重量往下晃蕩鏟子,費力地攪拌翻炒了起來。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想做這件事,但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忍直視了!
雇傭童工的濃濃既視感讓旁邊一堆人,包括一些npc加工員,都忍不住用這樣的表情
看著劉佳儀踩在鏟子上哼哧哼哧一頓狂舞。
這就是個力氣活,唐二打干起來就得心應手得多,目光炯炯,下鏟有力,翻動飛快,很快大鐵鍋上就冒出了一縷寥寥的白煙,散發(fā)著一股讓人目眩神迷的香氣。
這香氣唐二打搖晃了一下,用鏟子撐在地上穩(wěn)住身體,他甩了甩頭,嘴角邊的一塊皮膚就像是潰爛的木偶油漆般掉落了下來。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唐二打的精神值下降至51,請及時回升!】
唐二打從兜里掏出那瓶香水,皺眉對著自己一通亂噴,精神值又恢復到了安全值以上,臉上那些開裂的皸裂紋路在香水的作用下漸漸愈合,但他眼里的玫瑰越盛放得囂張。
已經(jīng)綻開到了第十片花瓣,而完全盛放的干葉玫瑰有20片花瓣,還有十片,唐二打眼中這朵玫瑰就徹底開了。
那兩個國王公會的成員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得不無奈地上前,抱起了累得滿頭都是汗,雙手雙腳發(fā)顫都還倔強不肯停下來劉佳儀,嘆氣道:“小女巫,這個就交給我們這些成年男性吧�!�
雖然他們不清楚這個小女巫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覺得這個劉佳儀和記憶中的好像有些微妙的不一樣
小女巫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去做苦力活,她知道自己不擅長,一般會去尋找更合適的方法去處理這種任務比如利用道具。
剛剛劉佳儀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故意在他們面前賣慘,讓他們替他做一樣這感覺更像是那個無恥的新人,白柳喜歡用的手法利用別人。
【我們都欠她的�!�
【她第一次想要這樣保護一個人,能幫還是多幫吧�!�
想到之前齊一航和他們說的話,國王公會這兩人相視之后,又是一聲長嘆,不由得苦笑一聲。
就算這個劉佳儀是假的,他們看到小女巫那么拼地用自己做擋箭牌攔在白柳這人面前保護他,就算是心里又恨又酸又難受,磨牙磨得牙癢癢了,真要讓他們不幫,他們也狠不下這個心。
那么萬一這是真的小女巫呢?
劉佳儀可是真真切切地救過他們的命��!難道真要看她完不成任務出事嗎?
他們認命地一個舉起鏟子翻炒,另一個舉起麻袋往里傾倒干葉玫瑰,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滴落在防護服里,被他們甩開。
兩個人精疲力盡地喝了體力恢復劑之后,又強行振作精神繼續(xù)做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劉佳儀低著頭喝著體力恢復劑,似乎累壞了,呼吸里都還帶著喘,人也有些懨懨的沒有精神。
但時不時就用余光掃一下這邊情況的唐二打眉頭緊鎖他看著鐵鍋里劉佳儀帶過來的那360kg的干葉玫瑰,始終覺得哪里不對。
他是真的不信白柳和劉佳儀這兩個腦子轉(zhuǎn)得極快的家伙就只能曬出360kg的干葉玫瑰來,這也太恰好了,360kg是剛好可供一個人繼續(xù)做加工員的玫瑰重量。
但如果這兩個人搞到了超過360kg的干葉玫瑰,不拿來繼續(xù)晉升,其他的玫瑰被弄到哪里去了?
唐二打其實沒有猜錯,他們的確征收了遠超360kg的玫瑰他們兩個人加在一起從采花工那里征收足足有九百千克,達到了他們兩個單日可以征收玫瑰的極限重量。
劉佳儀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玫瑰花留下的汁液這是今早她幫忙偷摸搬運玫瑰離開工廠的時候留下的。
第190章
玫瑰工廠
廢棄工廠內(nèi)部。
被采摘下來的新鮮干葉玫瑰在工廠里的空地上堆成了小山,
旁邊之前被白柳恢復神志的流民目瞪口呆地仰著頭看著這堆今天早上才被運到這里的“贓物”。
幾個滿頭大汗的流民扶在玫瑰叢旁邊,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汗滴,吁出一口長氣,
他們就是今天早上被白柳帶走的那幾個幫忙晾曬玫瑰花瓣的,有過玫瑰工廠工作經(jīng)歷的下崗流民。
這堆數(shù)量不少的干葉玫瑰也是他們搬運回來的。
有人被這堆運回來的玫瑰花瓣嚇到了,
磕磕絆絆地上前問這幾個人,
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恐懼:“你們怎么偷了這么多玫瑰回來��!要是被工廠的人抓到了,是會被處死的!”
“是啊是啊快還回去吧!”
“偷盜干葉玫瑰1kg以上,
除了擊斃當事人,
三代表親都無法從事玫瑰制作相關行業(yè)的!”
干葉玫瑰瓦斯全球彌漫開之后,
在玫瑰工廠相關人士的呼吁下為了保護干葉玫瑰這種珍貴又有限的資源,各國應該為其專門出一套保護法律。
在各種爭議下,這套律法還是出了。
這套法律的內(nèi)容囊括了攻訐干葉玫瑰,
宣揚干葉玫瑰有害論的平民都會被罰款拘留,干葉玫瑰瓦斯的香水獨家版權(quán)可以使用一千萬年不與任何人分享,私下研究該香水配比的行為屬于嚴重侵權(quán),
可以處以一千萬元以上的罰款。
任何偷盜,竊取,
走私,
違規(guī)交易干葉玫瑰一公斤以上,低級玫瑰干葉瓦斯三瓶以上五瓶以下的普通公民處以死刑,
若玫瑰工廠愿意私下交接,或緩為無期勞役刑。
后面那個刑罰的簡單翻譯一下,
意思就是,
如果這個犯了干葉玫瑰相關罪行的犯人,如果玫瑰工廠想要,可以把這個死刑犯移交給玫瑰工廠處理生死不論。
一開始這個律法頒布的時候,
半個世界的人都在抗議刑罰過重,但沒有人質(zhì)疑這套刑罰存在的合理性,后來隨著干葉玫瑰的普及,以及愈發(fā)高漲的價格,越來越多的人買不起干葉玫瑰瓦斯,反抗的聲浪變大。
此時玫瑰工廠出臺了一個條例,那就是舉報你周圍窩藏違規(guī)獲得的干葉玫瑰以及研制香水的人,工廠愿意給你十年的免費香水供應。
一時之間,到處都是互相攻擊的聲音,據(jù)說峰值的時候,玫瑰工廠一天可以接到十萬個舉報電話,經(jīng)此一戰(zhàn),玫瑰工廠干脆利落地查處了不少犯罪平民,反對的聲音就漸漸微弱,再沒有多少人質(zhì)疑這套規(guī)則。
大家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到了現(xiàn)在一看到這堆被偷出來的玫瑰就害怕不僅是害怕規(guī)定本身,還害怕他們之中有人背叛。
因為玫瑰工廠這個舉報獎勵至今仍然存在,但獎勵已經(jīng)從十年降低成了一年,但仍然有源源不斷的人去撥打這個舉報電話。
甚至有絕望不已的的母親或者是兒子,為了讓自己瀕死的孩子,或者是父母存活下去,主動去偷盜干葉玫瑰成為罪犯,然后逼自己的家人舉報自己,讓對方得到這可以續(xù)命的十年香水。
但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說出這一層他們害怕的原因。
“死不死的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逼渲幸粋搬運了玫瑰的流民喘勻了氣,抬起頭來看著周圍這些恐懼的流民,苦笑一聲,“白先生為了我們冒了那么大風險把這堆干葉玫瑰搞出來,他都沒有怕死,輪得到我們怕嗎?”
有人撐著玫瑰站了起來,神色復雜地長嘆一口氣,隨機目光堅毅地抬起頭來:“白先生,他一個加工員,本來衣食無憂,可以富貴過一輩子,卻愿意拼命幫我們,還這么坦蕩地把這么大的把柄放到了我們的手里他是真的信我們這些賤民爛民。”
場面頓時一靜,大家看著那堆玫瑰的眼神都沉重了下來。
“我也知道你們都苦,你們都害怕�!边@人說,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另外幾個站起來的搬運工,“這些花是我們幾個人搬運的,剛剛在路上我們商量了一下,如果你們當中的誰真的想通過玫瑰工廠那個舉報得到那一年的香水獎勵”
他看著這些流民殘缺慘白的臉:“那就舉報我們這些搬運工吧,本來也就是我們搬走的,總不能讓替我們出頭的好人送死。”
“這個年代當好人就要犯法,大家都不敢冒著風險當好人了�!彼劾锖瑴I地笑笑,聲音哽咽地抬手擦了一下迸裂的眼角,“現(xiàn)在沒了這個白先生,下一個白先生,可能要我女兒外孫被拖死之后才有吧,我不想他死,他太難得了�!�
這人說完,大家都沒動,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一分鐘,兩分鐘終于有人動了。
之前那個抱著孩子提問白柳的少婦放下手中的孩子給旁邊的人,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彎下腰抱了一大堆玫瑰在懷里,轉(zhuǎn)頭看向這些還沒有動的人。
“這堆玫瑰應該超過1kg了。”玫瑰襯得她原本死白的臉上有種活人的紅潤生氣,她仰頭看著這些人,說,“這玫瑰算我偷的,和白先生沒有關系,你們要舉報就舉報我吧�!�
“我相信白先生會給我的孩子一個嶄新的,自由的,不會再有偷盜玫瑰死刑的世界�!彼p目灼灼,眼中玫瑰艷麗如火,吐詞清晰篤定,“我愿意為此去死。”
有人的眼神變了。
漸漸地,這些流民緩慢地,遲疑地,好像是下定了決定般朝著玫瑰山動了。
他們上前抱住一叢又一叢的玫瑰,不會枯萎的干葉玫瑰在他們的胸膛上,在他們的眼底火一般燦爛熱烈地盛放。
“這一公斤算我的吧”
“我們一家除了小孩三口人,麻煩給我3kg”
“我能一人領10kg嗎?反正都是死刑了,總不能比現(xiàn)在更差了”
巨大的玫瑰山漸漸消失不見,變成每個流民懷抱中的一小叢玫瑰花束,他們就像是被獻花的演員般站在一個空蕩的工地廠地上,按照白柳之前安排和所想演繹了一場名為【反抗】的幕布戲。
而作為對他們完美,熱情,全心全意演出的贊賞,白柳是為這些寂寂無名的流民演員,獻上了一束代表感謝的干葉玫瑰。
站在一旁的,最先說話的那個搬運工有些怔愣地看著面前的流民。
那么多年,從來沒有反抗干葉玫瑰的合作能不被玫瑰工廠那個舉報獎勵瓦解,他只不過按照白先生告訴他的做了而已
這次居然沒有一個人舉報他們這一千多公斤的偷盜玫瑰。
這個搬運工回憶起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他在偷偷搬運玫瑰的時候,憂心忡忡地和白柳說了舉報獎勵的事情,又焦慮地表示他們這些幫忙搬運的人肯定都愿意幫白先生做事,不會出賣白先生,但是就怕有人有異心啊!
舉報這種行為根本杜絕不了!白柳作為他們的領導人肯定是最容易被針對的!
白柳站在太陽下,掀開眼皮,他右眼里的玫瑰是流民從未見過的生機勃勃與美麗。
白柳臉上帶著一點很奇異的笑,反問這個流民:“為什么要杜絕這種行為?”
這個流民一怔:“但杜絕不了的話,您帶領我們做的這個事情,就徹底報廢了啊”
“第一,人都是利己生物,沒有人會放著眼前自己可得的利益不要,而選擇為另一個人要做的事情承擔風險的,這不符合邏輯,所以這種可以得利的檢舉他人的行為從根本上就不可能杜絕�!�
白柳掃他一眼,繼續(xù)說,“第二,我覺得你們一直都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并不是帶領你們做這個事情,這個事情的主體是你們自己,我只是一個你們購買了解決方案的經(jīng)理人而已,你們才是付出了代價的交易方�!�
“綜上,唯一能徹底解決檢舉到舉報這件事的辦法就是,讓反抗這件事的主體成為你們?nèi)豪锏拿恳粋人,而不是我這個虛無縹緲的象征物�!�
“當你們自己可以從這件事里得到最大利益的時候,舉報這件事的利益邏輯本身就不成立了。”
白柳淡淡地看著他:“你要做的就是讓里面每一人都在你的煽動下,認清自己才是犯罪的主體,而不是客體,他們要舉報的對象就包括了自己�!�
“那,那我要怎么做?”這個流民有點云里霧里,又滿含希望地看著白柳,“白先生,我應該怎么煽動他們?”
白柳勾起了嘴角,他露出了那個牧四誠,木柯,劉佳儀和唐二打看了都會背后一麻的友善微笑:“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會這樣說”
這個流民目光恍惚迷離地看著工廠里發(fā)生的一切。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幾乎每一步都是按照白先生和他說的那樣進行的,白先生甚至提了幾句讓他在說話的時候多強調(diào)孩子和后代,多和昨天那個提問他的母親進行眼神交流
這樣這個母親就會成為第一個被他成功煽動的人。
只要第一個人踏出了腳步,窗戶被破開了,后面的事情就很好處理了。
本來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那位白先生淡淡地評價這種被壓迫到極致的共同利益群體,是最好被煽動的。
因為他們沒有比現(xiàn)狀更差的選擇了。
第191章
玫瑰工廠
流民們將玫瑰分配后稱重。
這堆玫瑰大概有一千四百多公斤,
白柳用光了劉佳儀和他兩個人的征收單日配額900kg,除了留給劉佳儀那360kg,其余的玫瑰全被白柳偷偷運送到這里了。
分配完玫瑰之后,
流民們有些迷茫地看著那幾個負責搬運的人:“這么多的玫瑰,白先生是要讓我們做什么?”
“白先生為了盡快地緩解更多人的癥狀,
決定自己把玫瑰弄出來,
釀造香水分發(fā)給流民�!迸渌腿苏f。
如果說之前說起釀造香水的事,這群流民還會大驚失色地表示這是在犯罪快打住,
但有了之前的事情做底子,
這一步對他們而言就是理所當然的。
有人疑惑反問:“白先生是已經(jīng)拿到了香水制作的配方了嗎?”
玫瑰工廠之所以擁有這么高的地位,
原因有兩點,第一點就是獨特培育出來的干葉玫瑰。
第二點就是玫瑰干葉瓦斯的制作秘方。
采摘下來的干葉玫瑰的香氣非常容易消散,如果不及時地處理加濃保存下來制作成香水,
花得最多只能維持幾十分鐘。
將玫瑰花從花田運輸?shù)綇U棄工廠的時間都不止這點。
比如現(xiàn)在,這些被運送到工廠的干葉玫瑰香氣已經(jīng)很淺淡了,不把頭埋進花里湊近聞根本就聞不到,
而這點香氣對于這些瀕死的流民根本就毫無意義,也不用說拯救更多人了。
說來也奇怪,
香水的制作都是大同小異,
在已知一款香水的主要原材料只有一種花卉的前提下,要破解復刻一款香水是很簡單的事情。
退一萬步說,
就算無法完美復刻,通過采摘晾曬蒸餾烘干這些基礎流程,
至少是可以制作長期保存原材料的香氣的精油的只要能做到這一步,
這種初步加工出來的粗產(chǎn)品已經(jīng)可以推廣給流民使用了。
但可惜的是,嘗試的人無數(shù),之前有不少人冒死前赴后繼地偷偷研究干葉瓦斯的制作過程,
用的辦法也有很多種,但依舊沒有一個人可以研究出確切秘方。
甚至不少人都清楚干葉玫瑰的前面的基礎處理步驟的情況下,制作出來粗略精油最多只能維持香氣半個小時。
這還是在不開瓶的情況下,一開瓶香氣瞬間就散了。
只有玫瑰工廠出品的香水,玫瑰干葉瓦斯,可以長久地保持住玫瑰濃郁的香氣。
這說明后面的處理步驟,和常規(guī)的原材料處理步驟完全不一樣。
“白先生還沒有拿到秘方�!卑徇\工長嘆了一口氣,“他還只是一個加工員而已,秘方起碼得要調(diào)香師那個級別的制作人士才知道�!�
這個曾在玫瑰工廠里工作過的搬運過回憶:“據(jù)說只有廠長,才知道玫瑰干葉瓦斯完整的制作秘方�!�
“那我們現(xiàn)在拿這些玫瑰花怎么辦?”
“白先生說先烘干炮制成半成品,我們這里有不少老手,附近的工廠也有不少曾經(jīng)是玫瑰工廠的山寨香水加工廠,但后來都因為涉及侵權(quán)而被查封了但這些工廠里很多炮制工具都沒有搬走,可以直接用”
“如果我們炮制好了,白先生還是沒有拿到秘方怎么辦?干葉玫瑰的半成品最多只能保存三天就沒有調(diào)香作用了”
“我們這里沒有人當過高級廠工,都不知道半成品下一步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器皿,如果到時候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的,這么多半成品全都得報廢了”
搬運工深吸一口氣:“白先生說,三天之后他會當上廠工告訴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的。”
“開工吧!”
深夜,花田。
貶職為采花工的那個劉佳儀坐在田邊,她正往身上穿采花工的防護服,旁邊是默默跟了她一天的齊一舫,也在默默穿衣服戴手套。
齊一舫放棄了晉升機會,他和另一個劉佳儀一起被貶職成了采花工。
這個劉佳儀穿好后把頭發(fā)從防護服的領口里撩出來,調(diào)整了一下眼睛上戴著【暴雪防護鏡】,抬起頭來隔著防護鏡淡淡地直視著齊一舫。
齊一舫看著劉佳儀的小臉上那個有她半張臉那么大的,他送給她的防護服,心里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分不清這個動作和白柳很像,但有時候又有點莫名小女孩嬌氣的小女巫,到底是真的那個還是假的那個。
最終齊一舫嘆一口氣道:“在這個地圖我們完成保底任務,也就是采摘40kg,應該就不會下崗變成流民�!�
他靜了一會兒,感受到了這個劉佳儀對他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裝出來的漠視,沒忍住開了口:“等下你要是湊不夠,你可以來我這里拿,有什么要幫忙的我不會走遠,你需要就叫我一聲就行�!�
說完齊一舫就提著麻袋準備往花田里走了,但走之前他背影頓了一下,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極低:“你有什么要避開我的小電視做的你就做吧,我不會往這邊看的�!�
說完齊一舫聳了一下肩膀上的麻袋,干脆地走了。
劉佳儀眨了一下眼睛,她別過頭安靜地看著齊一舫離開的背影,灰霧一般的眼眸里氤氳成一團,什么都看不出來。
夜色漸深,花田下開始有流動的觸須出現(xiàn),面目猙獰的【玫瑰流民】重現(xiàn)江湖。
但這次劉佳儀卻沒有采取任何動作,她在齊一舫離開后就躺在了離花田很遠的一個帳篷里,還給自己開了一個小小的【魔術(shù)空間】把自己圈住,通過限制禁止任何生物進入空間,將自己完美地保護了起來。
劉佳儀悠閑地打了個哈切,她看起來似乎并不準備下田采花,而是準備睡覺了。
【魔術(shù)空間】的使用規(guī)則是【空間大小】【使用時限】有一個具體的使用上限數(shù)值,在空間比較小的時候,使用時間就會更長。
劉佳儀這樣只能包住她大小的【魔術(shù)空間】范圍,在理論上是可以讓她安睡到第二天早上的。
但這樣做只是確保了她的安全,卻并不能確保她的收獲尤其是在她已經(jīng)被下崗,沒有固定收入,而且給流民的香水支出還要進一步擴大的情況下,這種做法看起來就不太明智了。
如果站在遠方的齊一舫稍微雞賊一點,或者是忍不住好奇心地回了頭注意到了這邊的劉佳儀什么也沒干,一定會驚到過來幫忙。
畢竟在這個精神漂白劑就等于香水的游戲里,一天不勞動,香水跟不上供應,發(fā)瘋就是必然的結(jié)局。
但這位【天氣預測員】目前正開著大風卷【玫瑰流民】呢,很誠實地信守了自己的諾言,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看劉佳儀花田這邊的情況。
但很快情況出現(xiàn)了逆轉(zhuǎn)。
劉佳儀這邊的花田,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背著背簍,目光如電飛速采摘干葉玫瑰的流民。
這些流民謹慎地貼在田邊游走,避開腳下涌動的觸須和那些隨時可能來偷盜他們玫瑰的小偷,雙手在玫瑰灌木叢上飛快舞動采摘,快到幾乎只能看到殘影,一雙手唰唰唰地在花叢中上下游走,不到一兩秒手上每個指關節(jié)都夾滿了剛剛摘下來的玫瑰。
他們大部分都是有采花工相關工作經(jīng)驗的流民,只可惜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下崗之后成為了流民,但今天早上那些搬運工運輸玫瑰回來的時候,在工廠里提問了一句,有人愿意晚上去花田里幫白先生偷玫瑰嗎?
如果在之前,有人這樣讓他們幫忙偷玫瑰,這些流民一定不會愿意。
但在今晚這些流民拿出了自己久違的手速,恨不得一夜之間就把整個花田的玫瑰花給薅干,眼睛里都在冒光。
要是白柳真的成功地升上了廠工,最后當上了廠長,搞到了玫瑰干葉瓦斯這款香水的完整配方,那這些采摘下來的干葉玫瑰全都會被順利加工成他們夢寐以求的香水,然后再分發(fā)給他們!
這能讓他們多活好長時間了!
想到這里,這些自己自愿前來的流民越發(fā)采摘的動作越發(fā)得警惕和快速,他們一邊采摘一邊左右張望,在避免被【玫瑰流民】這些瘋子襲擊的同時,還要避免被其他的采花工發(fā)現(xiàn)舉報。
但好在這片花田把守玫瑰的采花工是劉佳儀。
他們之前也是被搬運工通知了,在知道這片花田是安全的情況下,才敢趁著夜色過來偷采玫瑰的。
之前打擊他們這些偷盜玫瑰的人最厲害的人就是采花工,因為采下來的玫瑰被偷走是一件讓每個采花工都恨得咬牙切齒的事情,有時候采花工被偷盜的玫瑰過多,如果被上級發(fā)現(xiàn)了,這些采花工還要挨罰款甚至下崗!
但現(xiàn)在地位調(diào)轉(zhuǎn),這些偷盜玫瑰的流民,或者說下崗的采花工看著自己懷里越來越多的玫瑰,甚至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意識到,采摘玫瑰是一件象征著收獲的事情,是一件快樂的勞動。
因為他們辛苦勞動,甚至付出生命采摘獲得的玫瑰不再被上面的人層層盤剝,而是真真正正屬于他們自己的成果。
這種快樂是之前他們這些每天生活在痛苦中,兢兢業(yè)業(yè)害怕自己哪一天下崗就沒有活路的底層平民感受不到的。
但現(xiàn)在是可以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白先生的運作。
在經(jīng)過了徹夜的辛苦勞作后,這些忙碌到臉色蒼白,走路虛浮的流民們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
他們安靜地來到了帳篷區(qū),在找到了對的帳篷之后,他們安靜虔誠地,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采摘的一部分干葉玫瑰放在了劉佳儀熟睡的帳篷面前。
這是他們情愿付出的報酬。
第192章
玫瑰工廠
流民在花田里偷偷采摘玫瑰的同時,
帳篷里化身成【劉佳儀】的白柳因為體力槽耗空,他臉色蒼白地恢復成了白柳的樣子,蜷縮在帳篷里小小的床上微微喘息,
休息沒一會兒就因為極度的疲憊閉上眼睡了過去。
而且作為一個基礎面板比較低的玩家,白柳沒有再使用紅桃這張高階技能卡的體力了,
他透支體力槽有點過頭,
也沒有辦法通過飲用體力恢復劑恢復體力,更不用說白柳現(xiàn)在的精神值也偏低。
各項因素的作用下,
白柳清楚自己是真的需要休息了,
今晚他沒有力氣再去采摘玫瑰了。
好在白柳之前打造出的場面,
留給了他自己足夠的休息時間。
但在帳篷里沒睡幾個小時,白柳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了一只極其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輕輕地,似乎是在喚醒他一般拉扯著他。
這里要說的是,白柳目前整個人是被【魔術(shù)空間】這個道具包裹著的。
前天發(fā)生的事情又再次發(fā)生了有什么東西突破了【魔術(shù)空間】這個屏障物,
觸碰到了白柳,同時一股讓人頭暈眼花的,
濃郁玫瑰花香開始在帳篷里彌漫開來。
白柳本來因為那個抓住他腳踝的東西清醒地睜開了眼,
但不過一瞬,他的意識就開始在這個過于濃烈的香氣沖擊下開始變得模糊。
那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白柳的大腦可以維持一定的思考運作,但他的四肢肌肉在這個香水的作用下變得麻痹,
動彈不得,
呼吸聲都變得緩慢無比,眼前開始出現(xiàn)萬花筒般的紅色梭形花瓣疊放旋轉(zhuǎn)。
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
白柳感覺到那只握住他腳踝的手似乎意識到他已經(jīng)清醒了,放開了他的腳踝,
手指溫順地貼下來鉆進了白柳防護服的褲腿里,貼在白柳的肌膚上緩慢地向上爬行,纖細冰涼的光滑手指宛如玉雕般順著白柳溫熱的大腿向上移動。
那種輕微的,似沾非沾,似人非人,但的確又是肌膚相親肉感讓白柳忍不住弓起腰部戰(zhàn)栗了一下。
白柳的喉結(jié)不適地上下滾動,微微半閉上眼,吐息聲變重。
那只右手已經(jīng)快爬到他的
哪怕是白柳不是一個很在意這方面的人,在意識到褲管里這只手很有可能是謝塔的手的情況下,他現(xiàn)在也有點后頸發(fā)麻,呼吸不暢。
白柳在香氣的催生下眼尾發(fā)紅,昏昏沉沉,竭力地搖晃了一下腿,那只右手一個反應不及,就順著他的褲管滑到了外邊。
那只手似乎有點懵,看起來它似乎是因為沒有眼睛看不見,只是單純地想順著白柳的身體爬上去,但現(xiàn)在白柳這個抗拒的,把它給一腳甩開的態(tài)度,讓這只手有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最終這只右手五個手指頭縮在了手掌下面,做了一個有點像是乖巧蹲坐的姿勢,縮在白柳的腳旁邊,腕部低著朝著床外,側(cè)面看著就像是一只蜷縮著觸手低著頭自閉的小章魚。
白柳垂下眼簾看向這只蹲在他床位的右手,不知道為什么從這只右手這個很像是貓揣手的動作覺出了一點委屈的感覺來。
白柳:“”
耍流氓的不是對方嗎?為什么感覺像是他做錯了
右手沒有自閉很久,很快就振作起來,開始艱難地抓住白柳層層疊疊的防護服往上爬,最后在白柳的脖子周圍一頓亂摸,摸到了一根掛著硬幣的繩子。
純白的手指順著掛繩往下捻動,似乎是在尋找繩子上的什么東西,在第一遍沒有找到的時候,頓了頓,又開始執(zhí)著地捻動第二遍。
白柳看到右手這個動作的時候,知道對方在找什么了。
塔維爾在找逆十字架。
逆十字架是邪神與信徒溝通的載體,白柳雖然不清楚在玫瑰工廠這個副本中塔維爾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只有一只手的塔維爾顯然沒有辦法和他順利交流,那么這個時候逆十字架的存在就格外重要。
在逆十字架的引導下,殘缺的神明可以下達神諭給它的信徒。
但逆十字架在進入游戲之前,就被唐二打從白柳身上給拿走了。
在右手第四次捋白柳脖頸上的掛繩的時候,白柳身體微微前傾,抬手打斷了右手的動作他在工廠以及花田一天一夜玫瑰香的侵蝕下,現(xiàn)在稍微有點適應這個濃度的玫瑰香,雖然依舊感到暈眩,但好歹能不會昏迷過去,也能稍微動作一下了。
白柳握住了他面前的這只右手,但這只右手似乎并不相信白柳會弄丟它給他的逆十字架,輕微掙動地想要出來繼續(xù)尋找,手指固執(zhí)地往白柳被它搞的微微敞開的領口里鉆。
白柳的力氣是沒有這只手大的,在玫瑰香的作用下,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軟的,只有一點微弱的力氣,挪動一下手都是費盡全身力氣才能做出來的動作。
看這手一副耍流氓而不自知的情況下,要是真讓它鉆進去了那就會發(fā)生一些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但為了讓這樣的事情不發(fā)生,也為了讓這一章可以順利通過審核,白柳拿出了一個晉江男主打工人的職業(yè)操守,他迅速冷靜地想出了在不能話語交流的情況下,和一只手的溝通辦法。
白柳用指尖在右手的掌心里寫了一句話:【逆十字架被人搶走,我弄丟了】
右手停止了掙扎,它緩慢地后退了兩步,然后又做出了那個小章魚蜷腿蹲的自閉動作。
白柳:“”
白柳罕見地感到了一種無從下手的無奈,他似有若無地輕嘆一聲,把頭靠過去抵著“小章魚”的指節(jié),然后用手指輕微地頂開塔維爾包裹在一起的手指,垂眸,在對方白皙的掌心上面一筆一劃地寫道:【對不起】。
塔維爾頓了頓,舒展開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立起,用指尖在白柳的手掌上寫: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一切的關鍵在女巫手里,解藥和毒藥是你選擇的關鍵】
【在真正的死亡到來之前,你身上的時間唯一且不可逆轉(zhuǎn)】
寫完之后,塔維爾的手掌籠罩白柳的面部,白柳微微扇動了一下睫毛,對方的食指點在他的額心,冰冷溫柔的指腹觸感,就像是塔維爾曾經(jīng)在降下神諭的時候淺吻白柳的額頭那樣輕柔。
然后純白的右手化成紛散的淺粉花瓣落于地面,被冒出來的藤蔓拖入地底。
白柳沉睡在繾綣無比的玫瑰色預言里。
翌日。
白柳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坐了起來,周圍什么也沒用,和之前的情況一樣,一切都看起來像是一場夢,但白柳側(cè)頭聞了聞枕頭,他聞得到上面的玫瑰余香。
而且他的大腿上,頸部,甚至腰上都有一股很濃的玫瑰味道,濃到就像是他在玫瑰花里睡了一晚。
昨晚的確是有一只右手不請自來。
塔維爾出現(xiàn)似乎也有很大的限制,不知道為什么是一塊一塊的碎裂形態(tài),和那些不斷把它拖入地底的藤蔓都是最好的證明。
但就算這樣,在重重限制之下,塔維爾還是幾次三番地出現(xiàn)了,似乎是為了提醒白柳注意什么東西。
白柳瞇起了眼睛。
塔維爾提醒了他之前和他說過一次的神諭。
是他還有什么遺落的,沒有想到地方嗎?
一切的關鍵在女巫的手里毒藥和解藥是你選擇的關鍵
在真正的死亡到來之前,你身上的時間唯一且不可逆轉(zhuǎn)。
在白柳還在思索的時候,帳篷外面?zhèn)鱽碛l(fā)清晰腳步聲,休息了一夜的白柳瞬間裝備好了紅桃的技能卡,在外面的人近到影子投射在靠近帳篷上的那一秒,白柳的身體形態(tài)從成年人變換成了小女孩,甚至連身上的防護服都隨著變小了。
齊一舫的聲音在帳篷外驚奇地響起:“你昨晚打了這么多玫瑰嗎?!”
看到自己變回了小女巫的樣子,白柳低著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忽然頓住了。
他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一個點。
【一切的關鍵在女巫的手里,毒藥和解藥是你選擇的關鍵】這句話的核心并不是他之前以為的劉佳儀。
因為在目前的玫瑰工廠這個副本里,有兩個【女巫】,根據(jù)后面一句解藥和毒藥是【你】選擇的關鍵可以得知,塔維爾這句神諭里的【女巫】指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小女巫。
而是假女巫,也就是他自己。
白柳緩緩地抬起了頭,他的臉上帶著饒有趣味的笑。
塔維爾的神諭早就預見了他會變成小女巫來欺騙其他人,同理可得,如果這句神諭里的【女巫】是假的,那么他這個【假女巫】擁有的【解藥】和【毒藥】應該也不是常規(guī)意義上的解藥和毒藥。
如果說塔維爾的這句神諭里的【關鍵】說的是《玫瑰工廠》的破局提示,那么從白柳這個游戲設計者的想法來看,【解藥】和【毒藥】很有可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游戲通關結(jié)局選擇。
按照這個思路下來,玫瑰工廠這個游戲里的【毒藥】太明顯了,就是【玫瑰干葉瓦斯】選擇【毒藥】,那就是把玫瑰工廠的秘方拿到,然后做到最極致成為廠長來通關。
塔維爾說【女巫】可以選擇【毒藥】和【解藥】,那就證明他是有這兩種東西的。
那【解藥】是什么呢?
第193章
玫瑰工廠(一更)
雖然白柳告訴了其他流民他知道可以終結(jié)這一切的辦法,
但其實現(xiàn)在的他對于具體的,解決玫瑰干葉瓦斯的方案還沒有獲得足夠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