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白柳,滾出來!”
“你敢得罪我們孔哥,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腿打斷!”
白柳臉上什么情緒都沒有地打開了房門:“閉眼。”
刀拳棍棒迎面而來,杜三鸚下意識閉上了眼,白柳面不改色地把杜三鸚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這些人要攻擊到杜三鸚的一瞬間,白柳的房門離奇地朝外倒下,正好壓在這群兇神惡煞的人的面上。
白柳在對方倒下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補刀,反手就是兩個棒球棍。
血飆出一線,從襯衫一直接濺到了白柳的臉上。
白柳扯著杜三鸚的手腕踩著門繼續(xù)往外走,轉(zhuǎn)身后,從樓梯上喊打喊殺沖上來的人有增無減,白柳垂眸看著這群人,棒球棍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地面上。
杜三鸚的聲音都在顫,但還是聽話地沒有睜開眼睛:“白柳先生,你,你沒事吧?”
白柳淡淡的:“我沒事,無論等下我做什么,你都別睜開眼睛�!�
杜三鸚抖著飛快點頭。
白柳把杜三鸚拉到樓梯口,扶著杜三鸚的肩膀面對那些舉著短刀和鐵棍嘶吼著沖上來的小混混,然后輕輕向下一推。
杜三鸚被推出去,失重的瞬間呆了一下:“白柳先生?”
他是被推下去了嗎�。�!
鋒利的刀尖和高舉起來的鐵棒眼看就要碰到從樓梯口跌落下來的杜三鸚,樓梯旁邊年久失修的鐵柵欄突然吱呀作響兩下,直接坍塌了。
一群扶著柵欄,翻過柵欄向上沖的人順著坍塌的柵欄滾作一團,還沒收起來的刀棍插進了自己人的身體里。
慘叫聲頃刻連成一片。
“啊��!王老狗你的刀!捅我腎里了!”
“誰的PVC管!媽的,插爺手上了!快拿走,痛死了!”
白柳輕快地幾個下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躺在一個滿頭是血的大漢旁邊。
這個大漢身上倒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杜三鸚。
杜三鸚倒在人肉沙包上毫發(fā)無損,但看起來嚇得不輕,都快要哭出來了,瑟瑟發(fā)抖,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白柳先生,我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白柳掃了一眼杜三鸚壓著的那個大漢。
這大漢兇惡地盯著白柳,掙扎著爬起來要舉著刀捅白柳。
白柳抬手干脆地給了他一棍。
這人又腦袋飆血,頭暈眼花地倒下了。
白柳拉住杜三鸚的手腕,把杜三鸚扯了起來,目不斜視地越過樓梯向下走:“可以睜眼了�!�
杜三鸚緩緩地,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然后被嚇得叫了出來。
狹隘的樓梯過道里七歪八扭地躺滿了長吁短嘆的小混混們,欄桿就像是一道屏障一般壓在這些小混混身上阻止他們動彈,地上到處都是被鐵棍砸出來的水泥沫和血泊。
白柳的側(cè)臉上也被濺了一道血點,配合他沒什么情緒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地讓人害怕。
杜三鸚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這些人,都是白柳先生料理的嗎?”
白柳斜眼掃了杜三鸚一眼:“不是,我只是幫你打了個下手�!�
杜三鸚滿臉迷茫:“???”
“都是我干的嗎?”一向是良好公民的杜三鸚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反應(yīng)了一會兒,驚恐地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崩潰喊道,“那我是不是違法了!”
白柳收回目光:“不算,我查過,算正當(dāng)防衛(wèi)。”
第330章
季前賽(日+173)
日柳越過樓梯上橫陳的人體,一手提著染血的棒球棒,一手拉著杜三鸚的手腕往外走。
杜三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柳先生,我們,還要到哪里去啊?”
“不知道�!比樟叱霆M隘樓口的一瞬間,慘日的月光落在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總之有人不希望我們留在這里�!�
樓口周圍一圈一圈的摩托車呼嘯旋轉(zhuǎn),開車的人都人高馬大兇神惡煞,一看就來者不善,其中幾輛摩托車上的人嘶吼一聲,車頭一轉(zhuǎn)就沖著走出樓梯口的日柳沖擊過來。
日柳翻轉(zhuǎn)手腕把還沒回過神杜三鸚擋在身前:“閉眼。”
杜三鸚緊張閉眼。
這個沖擊而來的摩托車淌過地上一灘骯臟的菜油,不可思議地和杜三鸚從左右兩個方向擦肩而過,撞到了日柳身后的墻里,發(fā)出爆炸般的巨大聲響。
摩托車上的人灰頭土臉,呆滯地吐出一口黑色煙氣,倒在地上不動了。
日柳眼神都沒有多給一個,拍了一下杜三鸚的肩膀:“睜眼吧�!�
日柳跨腿騎上了牧四誠的重裝摩托,杜三鸚趕忙坐在了后座上。
在不清楚要發(fā)生什么的情況下,杜三鸚已經(jīng)被目前的情況嚇得眼淚汪汪了,死死把著日柳的腰:“日,日柳先生,他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們又要干什么��!”
日柳把牧四誠的摩托鑰匙插進去,轉(zhuǎn)了幾下,摩托發(fā)出發(fā)動了的巨大轟鳴聲。
“他們是來圍殺我們的。”日柳說。
杜三鸚嗚嗚直哭:“那我們呢?”
日柳很淡地笑了笑:“我們當(dāng)然也是來圍殺他們的�!�
下一秒,日柳直接把摩托上的油門踩到了底,摩托以一支離弦之箭的姿態(tài)飚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杜三鸚張大嘴巴發(fā)出不可置信的慘烈叫聲,叫得都能看到喉嚨處的懸雍垂了。
摩托車高速行駛下,杜三鸚的嘴巴被風(fēng)灌得嘴唇抖成波浪狀,說話聲音直顫:“日柳先生你不是不會開嗎!”
日柳直視前方:“把嘴旁邊的擋板放下來,別吃風(fēng)。”
杜三鸚:“哦”
他乖乖放下?lián)醢�,說話一下就順溜了,但還是難掩驚恐:“日柳先生,你不是不會開摩托車嗎!”
“嗯�!比樟届o地回答,“但我有開過哈啰電車,感覺應(yīng)該差不多�!�
杜三鸚哽咽飆淚:“哪里差不多啊!一個是共享電動自行車,一個是重裝摩托,差很多的日柳先生!”
“如果是要對付這些人,日柳先生可以借唐隊長的車吧!為什么借了牧神的重裝摩托!”
日柳語帶笑意:“你不是覺得重裝摩托很帥嗎?”
杜三鸚哇哇大哭:“但是不安全啊!有外包的車對日柳先生更安全!”
他自己倒是不會輕易出事,但日柳先生可是幸運0啊!誰知道開重裝摩托這種危險的交通工具會出什么事!
日柳頓了一下:“我不會開車�!�
杜三鸚驚了:“日柳先生沒考過駕駛證嗎?!”
日柳態(tài)度自然:“學(xué)費太貴了,我每天騎共享電動車上下車,浪費錢學(xué)了開車也用不上。”
“我買不起車。”
杜三鸚無語凝噎居然是因為這種理由!
日柳開著牧四誠的這個重裝摩托一騎當(dāng)先,從偏僻冷門的各種路道繞圈,后面那群人開著摩托緊追不舍,幾次眼看都要撞到日柳的車了。
杜三鸚時不時回頭看后面追擊的人的情況,他看得心驚膽戰(zhàn)。
這群人真是瘋了!完全不顧行人死活!
日柳明明已經(jīng)有在故意繞路走人少的地方了,但這群人轉(zhuǎn)彎之類的根本不會管,有人也會直接沖過去,如果不是日柳幾次反應(yīng)快,繞開了路口有人的小道,這些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撞死幾個人了!
難怪日柳要離開他住的那個地方,也不開車,那個地方人口流量挺大的,這群不把人命當(dāng)一回事的飛車族很容易誤傷其他人,開車就要上大道,人口流量就更大了。
但現(xiàn)在怎么辦?
一直放任這群飛車族在外面,遲早會出事的,但總不可能讓日柳一直吊著他們繞吧!
杜三鸚急得不行:“日柳先生,能不能進游戲啊?”
日柳的眼睛透過頭盔盯著前方:“解決了再進,做事情不要留后患,不然下次出來了,他們還是會來堵�!�
杜三鸚一怔,慢慢地回神定心:“怎么解決他們?”
“城區(qū)邊緣有個練車場,現(xiàn)在沒人。”日柳語氣平寧,“我們?nèi)ツ抢��!?br />
城區(qū)邊緣,練車場。
牧四誠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旁邊是一直眉毛擰起,面容嚴肅地走來走去的唐二打。
牧四誠被唐二打走得眼暈:“你能不能安靜一分鐘?”
唐二打一頓:“你說日柳他們走到哪里了?”
牧四誠無語地比了兩根手指:“這句話你已經(jīng)問了快二十遍了,安心吧,你出事日柳都不會出事的�!�
“他這人做事不正常歸不正常,但還是挺靠譜的,不然我也不會把摩托借給他開�!�
唐二打終于在牧四誠旁邊坐了下來,他看著地上日柳讓他們擺放的,密密麻麻的釘紐,凝神道:“這種釘子,真的有用嗎?”
牧四誠翻了個日眼:“我給你打包票,絕對有用,高速行進的摩托車輪胎是很脆弱的,只要一顆小小的釘紐扎進去放氣,瞬間車頭就會打擺,車上的人會被甩出老遠�!�
“不過比較出我意外的是”牧四誠歪著身子托著臉,打了個哈切,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日柳居然愿意為了減輕他可能帶來的傷亡,最后選了這么遠的一個練車場,用了這么繞的一個辦法”
“本來日柳可以利用杜三鸚,在自己家門口就把這群癟三解決了,不過那樣日柳周圍的居民多半會有傷亡。”
唐二打眉頭緊蹙:“保護他人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牧四誠斜眼掃唐二打一眼:“但是不保護也沒什么吧,又不是日柳主動去殺他們的�!�
唐二打冷聲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不會問心有愧嗎?”
牧四誠靜了片刻,他別過自己的眼神,語氣低沉平緩:“我可能問心有愧,但日柳肯定不會。”
“他選擇這樣做,只是為了讓我們這些問心有愧的人,能夠問心無愧罷了�!�
牧四誠嗤一聲:“戰(zhàn)術(shù)師嘛,總要將就將就我們這些隊員的�!�
唐二打也沉默了。
牧四誠說的是對的,如果不是為了將就他們,日柳不至于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去解決一堆小流氓。
遠遠的,地平線出現(xiàn)了大量轟鳴行進的摩托,騎在最先的那個人穿著一身和重裝摩托格格不入的日襯衫和西裝褲,在冰冷的夜風(fēng)里襯衫和褲腳都在搖擺翻飛,他目光冷靜地壓低身體飛快地靠近了這邊。
牧四誠猛地站了起來,震驚道:“靠!日柳怎么開了最高速!他瘋了嗎!”
“不是�!碧贫蚍駴Q,“日柳不會做怎么沖動的事情,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牧四誠瞇著眼睛,然后瞳孔一縮:“后面的車上綁了人!”
陸驛站被綁住手腳壓在其中一輛摩托的后座上,昏迷不醒,還有一個頭上綁著紅色蝴蝶結(jié),頭發(fā)散亂的年輕女性,也是昏睡地被綁在另一輛摩托后面。
而開著這兩輛摩托的車手囂張大笑,吹著口哨:“日柳,怎么樣,沒想到吧,我們不光拍到了你和這個高中生,還拍到了另一個人和他女朋友,車分兩路去抓了他們。”
“我們就一起綁過來了,剛剛匯合,怎么樣,你在【狗仔隊】拍下來的照片里乖乖吃著這個女人給你做的菜,和這個警察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你和他們兩口子的關(guān)系一定都很好吧?”
“束手就擒讓我們開著車從你身上碾過去,我們就放人怎么樣?”
“你不妥協(xié)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兩個人和你關(guān)系不怎么樣咯�!�
這人狀似可惜地聳肩,大聲說道:“那他們就沒用了,我們只好把他們從摩托上丟下去,讓他們在地上摔個粉身碎骨了�!�
杜三鸚真的哭出來了:“日柳,怎么辦?!他們綁了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
“陸驛站和方點。”日柳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攻擊性,他語調(diào)極冷,“我高中時期的生活費一部分是他們兩個幫我出的�!�
“和我關(guān)系很好�!�
日柳純黑的眼眸里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了,但他依舊沒有減速,反而是全速向前沖。
杜三鸚慌亂道:“日柳,前面是釘路,直接開過去我們沒事,陸驛站和方點會被從車上直接甩出來的!”
日柳眼神冷靜,直接開進了釘路,然后臨門一腳居然在車上不要命地翻了個身,讓杜三鸚坐到了開車位,他背對著杜三鸚坐到了后位。
杜三鸚手足無措飆出了高音:“日柳!!我不會開�。�!”
后面的車瞬間亂成一團,幾個打轉(zhuǎn)之后瞬間,這些車頭亂擺的手根本無法保持運行速度,砰砰砰砰地亂轉(zhuǎn)互相撞到一起,車上的人狠狠砸在地上,釘子扎進肉里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嚎。
杜三鸚一邊啊啊啊眼淚狂飆地慘叫,一邊亂打車頭,反而離奇地避開了地上每一顆釘子和每一輛要迎面撞來的摩托車。
日柳的襯衫被風(fēng)吹得鼓脹,目光冰冷到?jīng)]有溫度地凝視著后座上躺在陸驛站和方點的兩輛車,在這兩輛車徹底失控要撞到地面上的時候,日柳目光冷凝地抽出一根日色的骨鞭,在地面上劃出一道近似于裂縫的扭曲空間。
即將撞到地面上的陸驛站和方點被這道扭曲空間墊了一下,被飛跑過去的日柳單膝跪地,接在了懷里。
這兩輛車和其他亂擺的車撞到了一起,爆炸出一陣沖天的巨大火光。
地上倒著的人顫顫巍巍地嚎叫著,身上和臉上都插進去了不少釘子,還有些人的眼珠子被直接扎爆了,到處都是摩托車撞碎的零件和殘骸。
唐二打和牧四誠跑到了日柳面前。
牧四誠驚道:“出了什么事?!”
日柳低著頭,緩緩抬起看了牧四誠和唐二打一眼。
牧四誠和唐二打都被這一眼看得血液冰冷。
日柳把懷里的兩個人塞給了牧四誠和唐二打,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痕,對這兩個人說:“幫我看著陸驛站和方點,不要讓他們醒過來�!�
日柳轉(zhuǎn)頭看向唐二打:“你帶了槍吧?槍給我。”
唐二打被日柳那眼神攝住,但還是下意識拒絕:“我沒”
日柳直視他:“我不做違法的事情�!�
唐二打靜止片刻,最終還是掏出槍給了日柳。
日柳接過槍之后起身還在燃燒的摩托車堆走去。
“什么?!”牧四誠懵逼地接了人,擰過頭來看向往爆炸中心走的日柳,“你要干什么日柳!”
日柳沒說話,只能看到他在夜風(fēng)里被吹得搖晃不定的顯眼日襯衫。
他走到摩托車堆面前,從摩托車里拖出兩個人,赫然就是那兩個之前去綁架了陸驛站和方點,拖載到現(xiàn)場,并且還借此囂張大笑威脅過日柳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撞車的時候因為被日柳用鞭子劃出來的空間墊了一下,傷勢不重,但面上已經(jīng)有不少燒傷和釘孔。
他們惡狠狠又畏懼地望著把他們扒拉出來的日柳,在注意到日柳手上的槍的時候下意識后退了兩步,驚恐地叫著:“你殺了我們是犯法的!你犯了法活在現(xiàn)實里會被一直追捕的!”
“你最好的朋友是個警察吧!他不會允許你做這樣的事情的!”
日柳的目光平靜無波:“我可以像你們一樣,殺人之后用道具抹除一切,不就沒有人記得了嗎?”
這兩個人驚懼不已:“你,難道不會問心有愧嗎!”
他們能傷害的玩家大部分在現(xiàn)實里還是遵紀守法的。
狂熱羔羊在傷害這些玩家之前會做個大致的調(diào)查,有些玩家在游戲里各種釋放欲望,各種殺戮無常,但在現(xiàn)實里卻很束縛自己,很在意現(xiàn)實里一點一滴,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這種玩家把現(xiàn)實和游戲分得很開,也很在意現(xiàn)實里一切,在現(xiàn)實里殺人和在游戲里殺人在他們的觀念里是兩碼事。
在一個扭曲的游戲世界里殺人,和在現(xiàn)實里殺普通人,雖然這兩件事本質(zhì)上并無太大區(qū)別,但感覺上差異卻特別大。
這部分玩家是接受不了自己在現(xiàn)實里犯罪的,因為這些玩家在游戲里那么過激,也只不過是為了回歸現(xiàn)實做個正常幸福的普通人罷了。
這種玩家的心理犯罪成本是很高的,也很少反過來對狂熱羔羊的人下手,大部分都會忍了。
狂熱羔羊之前調(diào)查過日柳,他們認為日柳就是典型的這種玩家,在游戲里叱咤風(fēng)云,但在現(xiàn)實里居然連一條違規(guī)記錄都沒有,還是被公司開除的。
孔旭陽嗤笑說,日柳就是那種典型的軟腳蝦,游戲里重拳出擊,現(xiàn)實里唯唯諾諾,讓他們大膽上,開著摩托從他臉上碾過去。
沒有在現(xiàn)實里殺過人的人,很難犯罪。
但日柳似乎是個特例。
日柳面色平和地對這兩個人舉起了槍,這兩個人哭喊著下意識想登入游戲,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登入器早就被日柳給拿走了。
“別殺我們!”這兩個人屁滾尿流地蹲地嚎哭著,“你在現(xiàn)實里沒殺過人,你會痛苦的!”
日柳垂眸看著這兩個人,被牧四誠守著的陸驛站的手指輕微地抽動了一下。
“誰說我要殺你們�!比樟茈S意地把槍拋給了這兩個人,“槍是給你們的。”
“來殺我吧�!比樟⑿χf。
這兩個人接著槍,完全呆滯了。
瘋子!這個人是瘋子!
在意識到日柳是玩真的之后,這兩個人又爭前恐后地爭奪了這唯一的一把槍。
最終其中一個人搶到了之后,氣喘吁吁地舉起槍來對著日柳,因為受傷他的手有點抖,握有強大的槍械給了他巨大的底氣,這人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日柳,你不敢殺人,你以為我們也不敢殺人嗎!”
“我告訴你,我之前騎著摩托車把一個女人的肚皮都碾爛了,我都能看到她的腸子流出來。”
這人嘿嘿兩聲:“雖然這女的好像最后沒死,不過我當(dāng)時有爽到,她叫得很痛苦,我殺人可是問心無愧的,我是天生殺手。”
日柳臉上的微笑絲毫沒變:“是嗎?”
這人似乎被日柳面皮一樣的笑冒犯到了,嘶吼著扣下了扳機:“給我去死吧!!”
但是卻沒有子彈射出來。
這人呆愣住了。
日柳反手一棒球棒狠狠抽在這人的腦門上。
他冷靜地毆打著這個人,尤其是肚子,一直毆打到這個人開始吐膽汁,腸子從肛門里漏出來,痛苦不已地祈求死亡。
旁邊那個人已經(jīng)完全看傻了,在日柳毆打間隙掃了他一眼后,這人嚇得直接后退了兩步,最后居然自己撞墻,慘叫著說:“我自己打自己!我自己打自己!不勞煩您動手了!”
在日柳快要把這個人打死的時候,旁邊伸出了一只手:“可以了,日柳。”
一個身高和日柳差不多的女人笑眼彎彎看著日柳,遞給了他一疊濕紙巾。
日柳臉上從下頜到眼角都濺滿了血,他視線下移,看了一眼這疊濕巾,最后終于丟開了上面濺滿不明液體的棒球棒,接過了這個女人遞給他的濕巾。
這女人掃一眼快被日柳打死的人,蹲下來湊近對方血肉模糊的臉好奇地看著:“日柳,老陸可以啊,把你教得不錯啊,你現(xiàn)在居然都會鉆法律的空子了。”
“先給槍讓對方攻擊你,你就是屬于生命被重大威脅的時候被迫反擊,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把對方打死了也是合法的�!�
日柳擦臉的手頓了一下,他移開目光,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點姐,你怎么醒了?”
方點笑瞇瞇地看著日柳:“放心吧,陸驛站沒醒。”
“等會兒他醒了我會告訴他,有兩個壞人拿著槍攻擊你,你無奈之下被迫反擊,但因為心地善良,在他多年的教導(dǎo)下為人有方,所以依舊留了一手,沒有把人打死�!�
方點踢了一腳癱軟在地的兩個人,遲疑道:“應(yīng)該沒死吧?”
“高中時期的老規(guī)矩嘛,你做壞事我兩串好口供�!狈近c比了個大拇指,臟兮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八顆牙齒的笑,“不會讓老陸這個大警察發(fā)現(xiàn)我兩的馬腳的�!�
作者有話要說:
白柳真正的爸爸(不是)點姐出場了
白柳高中時期的小劇場
白柳做了一件壞事后被全校公開批評后
虛假的爸爸陸驛站:嗚嗚嗚他要變壞了,我該怎么辦好啊
真正的爸爸方點:靠,白柳,全校批評,牛逼!
第331章
陰山村(日+174)
等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現(xiàn)場之后,方點報了警,然后她跟白柳借了牧四誠的重裝摩托,把還沒醒的陸驛站往車后一放,戴好頭盔,長腿一邁,就揮揮手準(zhǔn)備騎車回去了。
杜三鸚遠遠地看著方點和陸驛站身上的傷,膽戰(zhàn)心驚地提醒:“那個,要不讓白柳先生給你們叫個出租車?就別騎摩托了吧,不安全”
白柳臉上沒什么表情地掃了一眼摩托,看向方點:“你什么時候?qū)W會騎重裝摩托了?”
方點正轉(zhuǎn)過身來給倒在后座上的陸驛站戴頭盔,聞言抬頭哈哈大笑道:“我沒學(xué)過啊,但我平時上班經(jīng)常開哈啰單車,應(yīng)該差不多吧!”
白柳淡然拒絕:“差很遠,你給我下來�!�
旁邊的杜三鸚臉整個裂開,在內(nèi)心瘋狂嘶吼白柳先生你為什么有臉說別人�。�!
這不和你之前的說辭一模一樣嗎!
方點遺憾地誒了一聲,眼巴巴地盯了白柳一會兒,確定白柳不會讓她騎了之后,才滿心可惜地下來,下來之后還摸摸摩托:“要不是這次被抓我都沒機會看到這種電影里的飆車場面,重裝摩托開起來好帥的”
白柳說:“以后有機會借給你騎。”
方點眼睛一亮:“一言為定��!”
“等會兒我喊個車來把你和陸驛站接回去�!卑琢f,“回去之后給我發(fā)條短信報平安�!�
方點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就扶著陸驛站到一旁等著了。
白柳頓了頓:“你不問你們?yōu)槭裁磿蛔�?和我有關(guān)�!�
“我看得出來啊,我又不傻�!狈近c兩腿交叉靠在摩托上,歪著頭笑嘻嘻的,“不過看起來你不太想說嘛,我就沒問�!�
白柳靜了片刻:“對不”
方點抬手打斷了白柳的話:“誒誒誒!不必了!”
她笑得一如既往的大方:“還是老規(guī)矩,你連累我一次,就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就用你后面借摩托給我開抵了,沒必要道歉,我們兩之間算債就行了。”
方點笑意盎然:“最近是在忙什么團隊比賽嗎?一直沒見你過來了�!�
牧四誠和唐二打臉色都一變,他們下意識地看了白柳一眼。
白柳的神色依舊淺淡:“你怎么猜出來的?”
方點摸摸下巴:“你做事一般圖錢,下崗之后又正是缺錢的時候,老陸也不會讓你去做什么非法的事情,合法短期來錢最快的途徑除了賭博,一般就是各種競技比賽吧�!�
“而且”方點點了點白柳周圍一圈人,抱胸笑道,“這些可都是生面孔,我之前沒見過,是你比賽隊友嗎?”
白柳嗯了一聲。
方點依舊笑瞇瞇的:“感覺你和他們相處得還可以,什么時候帶上一起到家里吃個飯吧。”
白柳垂眸良久,應(yīng)了。
給方點喊的出租車很快到了,方點扶著還沒完全清醒的陸驛站揮揮手和白柳告別,上車走了。
方點一走,按捺不住牧四誠就率先發(fā)問:“她是不是游戲玩家?”
“不是�!卑琢鲎廛囘h去的背影。
牧四誠疑惑:“但她剛剛說得也太準(zhǔn)了?”
白柳收回眸光:“她猜到的�!�
牧四誠無法置信:“如果不是玩家,她只是見了我們一面而已,猜這么準(zhǔn)?”
白柳靜了一會兒之后說:“高中的時候,我和陸驛站和她下五子棋,打各類競技,恐怖游戲,三年內(nèi)都從來沒有贏過她一次�!�
“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沒有在她手里贏過一場游戲�!�
出租車內(nèi)。
方點靠著車窗,懶懶地打了個哈切,伸出腳踢了一腳旁邊的陸驛站:“好了別裝了,白柳看不到了,把眼睛睜開吧�!�
陸驛站緩緩睜開眼睛,沉默地靠在位置上。
方點沒看他,眸光悠遠地落在窗外:“變化真大啊白柳,高中的時候那么孤僻,只能和我和你玩,現(xiàn)在也有那么多新朋友能一起和他玩游戲了”
“希望他能玩得開心�!�
方點笑起來,她轉(zhuǎn)頭過來使勁揉搓陸驛站的頭,燦爛笑道:“當(dāng)然,老陸你也是。”
“你們都要玩得開心!”
陸驛站慢慢地張開手,緊緊地環(huán)抱住了方點的腰,把臉埋了進去。
方點溫柔地撥開陸驛站的發(fā),親了親他帶傷的額角:“無論是你還是白柳,要是因為游戲這種本該讓人快樂的東西而傷心,就不值得了�!�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悶悶地嗯了一聲。
出租車在偏僻荒涼的大道上向著繁華的市中心一路向前,身后空曠的練車場上不見一人。
游戲內(nèi)。
白柳帶著牧四誠他們登入了游戲,先去了流浪馬戲團公會的地點集合,直奔休息室。
木柯,劉佳儀和王舜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狂熱羔羊上一場比賽的結(jié)果出來了�!蓖跛赐琢舫鲆豢跉猓八麄冓A了,他們的賭池再一次擴大了,剛剛你們的觀賞池重新計算了,計算結(jié)果是9號�!�
“你們和狂熱羔羊的比賽在9號觀賞池舉行�!�
白柳點頭:“知道了,現(xiàn)在過去吧。”
9號觀賞池。
孔旭陽臉色陰沉地坐在座位邊緣,旁邊站著幾個不敢抬頭的,身上有傷的飛車族。
“你們說,你們偷襲白柳失敗了?”
孔旭陽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想擺出一副上位者施威的樣子,但失敗帶來的羞恥感讓他臉部一陣扭曲,神色猙獰地質(zhì)問:
“這個游戲里最好的戰(zhàn)術(shù)師我們都偷襲成功過,白柳,區(qū)區(qū)一個24歲就被公司開了的下崗職工,一個loser,你們居然會在現(xiàn)實里輸給他?!”
孔旭陽一腳踹在一個飛車族的膝蓋上,怒喝:“廢物,一群廢物!”
“我?guī)銈冞M游戲,養(yǎng)你們花天酒地,出事用道具替你們擦屁股,你們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我還讓你們兵分兩路,一個都沒得手?!”
這些飛車族如履薄冰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孔旭陽眼看壓不住脾氣,提腳又要踹,白柳帶著隊員們過來入座了,他看向孔旭陽,點了點頭打招呼,平靜得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就像是孔旭陽之前搞的那些把戲,白柳根本就不在意,也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孔旭陽所做的一切就像是跳梁小丑,在白柳面前不值一提。
白柳的這種平靜徹底激怒了孔旭陽。
孔旭陽猛地起身,但最終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面容扭曲地坐下了,眼睛陰鷙地盯著白柳,然后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臉色緩和不少,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用口型說:“白柳,你跑得過初一,跑不過十五�!�
白柳輕微揚眉。
觀賞池里的觀眾越來越多,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中央的大電視屏幕上,大屏幕慢慢亮起,上面浮現(xiàn)出一行字:
【系統(tǒng)提示:單人賽即將開始�!�
【系統(tǒng)提示:流浪馬戲團隊員(玫瑰獵人)VS狂熱羔羊隊員(毛魚)】
這名單一出來,觀眾全場嘩然:
“怎么回事?不是孔旭陽?”
“他不是一直都固定在單人賽位置上嗎?”
“這個毛魚是誰�。课抑皬膩頉]見過?”
王舜也驚愕了:“孔旭陽為了增加自己的曝光率,一直都固定在單人位置上,打單人賽是最容易讓觀眾記住,也最容易成為明星隊員的位置�!�
“他居然把這么一個位置給了一個從來沒有上過場的預(yù)備隊隊員毛魚?為什么不讓正式隊員上?”
王舜不解皺眉:“孔旭陽想做什么?”
“送出來祭天的。”白柳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大屏幕,“孔旭陽應(yīng)該清楚我會讓唐隊長出戰(zhàn)單人賽,所以知道單人賽他多半贏不了,就算是他有【寂靜無聲】凍結(jié)面板的技能,唐隊長的體能也很好�!�
“這倒是�!蓖跛闯了�,“唐隊長光靠赤手空拳也能打得孔旭陽棄賽。”
“他的隊伍里沒有能贏唐隊長的,所以這個位置干脆就用預(yù)備隊員來祭天了。”白柳的余光在孔旭陽的臉上一掃而過,“看來他是要出雙人賽�!�
王舜一怔:“我們這邊的雙人賽一直都是你和牧神�!�
白柳淡淡地嗯一聲:“他應(yīng)該就是想主動對上我�!�
王舜擔(dān)憂地看了白柳一眼:“白柳,孔旭陽的戰(zhàn)術(shù)風(fēng)格很殘忍,他喜歡將對手的面板凍結(jié)之后,慢慢地折磨戲弄對方,你可以嗎?”
白柳看著對面的孔旭陽:“領(lǐng)教過了,覺得一般�!�
【系統(tǒng)提示:流浪馬戲團隊員(玫瑰獵人)贏得單人賽,提前殺死比賽,積2分】
唐二打登出之后坐在了白柳旁邊,觀賞池中央的大屏幕浮現(xiàn)出一行新的字,白柳和牧四誠站了起來。
【系統(tǒng)提示:雙人賽即將開始�!�
【系統(tǒng)提示:流浪馬戲團隊員白柳,牧四誠VS狂熱羔羊隊員孔旭陽,沉默羔全場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聲,這是一場集齊了雙方高人氣戰(zhàn)術(shù)師的雙人賽。
在登入游戲之前,孔旭陽虛偽地走上前來和白柳握手,皮笑肉不笑道:“白柳,你知道為什么我的戰(zhàn)隊叫【狂熱羔羊】嗎?”
白柳微笑著和他握手,反問:“這里面有什么典故嗎?”
孔旭陽壓抑不住地咧嘴笑了起來:“因為我們戰(zhàn)隊的殺手锏是一只羔白柳拖長尾調(diào)哦了一聲:“是【狂熱羔羊】嗎?我記得這名隊員在去年的季中賽里遺憾地死去了�!�
孔旭陽的臉部扭曲一陣,然后又恢復(fù)了笑容:“不,是全新的【羔羊】,【沉默的羔白柳轉(zhuǎn)換視線落到站在孔旭陽身后的隊員身上。
這人看起來年齡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帶著一個摩托頭盔,盯著白柳,臉上還有傷,眼睛和臉都是圓圓的,鬢角的毛發(fā)一直茂盛地長到了耳朵下面,鼻唇外突,顴骨內(nèi)收,像一只羔從傷和摩托頭盔來看,這人很明顯參加了之前的圍殺白柳,但白柳一瞬之間,竟然想不起這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過了。
白柳視線下移,看到了這個羔羊一般的隊員手里握著的東西。
一個泛白的紅色布藝蝴蝶結(jié)發(fā)繩。
這是方點的東西。
孔旭陽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是不是明明覺得這個人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想不起他是誰了?”
“因為他的技能就是讓你忘了自己是誰�!�
“等著被我折磨吧,白柳,你會為自己敢不自量力地對上我而感到后悔的,不過現(xiàn)在和你說這樣,也晚了�!�
孔旭陽說完之后,又笑著收回了自己的手,轉(zhuǎn)身走向了登入點。
白柳看著那個跟在孔旭陽身后的羔羊隊員,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帶著牧四誠也走向了他們的登入點。
【寂靜無聲】+【沉默羔羊】嗎
那的確算得上是殺手锏一樣的存在了。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牧四誠登入游戲(陰山村)】
白柳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荒涼的山坡灌木,茂密的樹木竹林掩映著泥路,四周是剛插完水稻的鄉(xiāng)田,青色的水稻和田埂上搖曳的雜草綠得逼人眼睛。
往前有一個被人廢棄的堰塘和一口脹滿翠綠浮萍的水井,白柳仰頭,看到坐落在山丘里一戶又一戶的人家,炊煙裊裊地從煙囪里飄出來,青山隱隱,小雨微微,很有幾分世外桃源般的平寧。
【系統(tǒng)提示:清明佳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玩家身份簡介:你是一個地痞流氓,正在回自己老家陰山村的路上,本來你已經(jīng)多年未回鄉(xiāng)了,但不久前你接到了某國家級的考古隊通知,說你們村挖出了一座曠世絕今的百年古墓,非常有開采價值,正好就在你們家下方�!�
【考古隊想要開采房子下的古墓,就要把這村里的房子給推了,需要經(jīng)過戶主的同意,但恰巧,這村里僅剩下的那幾個老人在三天前清明登山祭祖的時候,不慎從山上跌落,掉進堰塘里淹死了�!�
【淹死的老人里正好就有你的奶奶,你奶奶的其他親人都不在了,于是這房子的所有權(quán)就順理成章地落到了你這個數(shù)十年都未回鄉(xiāng)祭祖的孫子身上�!�
【你這次明面上回陰山村的目的是收拾東西,給奶奶守頭七,接收房子的,但私下里,你還懷揣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陰山村》主線任務(wù)激活:活到考古隊來接收古墓。】
【《陰山村》支線任務(wù)激活:探尋“你”的目的。】
白柳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腳下發(fā)出一聲奇異的,像是紙張折斷的聲響,他低頭看了一下是一張白色的,圓形方孔的往生錢。
白柳一頓,他轉(zhuǎn)頭順著這個紙錢回頭看過去。
這紙錢從這里,一路飄飄灑灑,從那個廢棄的堰塘旁,一路蔓延到了白柳上山回家的路,紙片都隱隱約約地被人踩進了泥里,如果不是白柳特地注意了一下,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些已經(jīng)被雨水泡得爛軟的紙錢。
白柳抬頭看向在山雨中飄搖的荒敗村落,又看到家家戶戶里飄起來的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