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神父服,劫庭時間表。】
第527章
女巫審判(日+261)
“看來就是這個東西了。”白柳微笑著將一頁密密麻麻的紙函轉頭展示給所有人,
“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流程�!�
牧四誠立馬撲了過去:“下一個審判案地點在什么地方?”
“2號審判庭�!卑琢闹讣忭樦鴷r間表劃下來,他看到了審判案的細節(jié),眼神轉深,
“審判的對象是一位酒店的女老板,41歲,
指控她的是她的客人,
說她潛入他的房間里洗澡,蓄意誘惑他墮落�!�
“草!”牧四誠的拳頭硬了,
“這和全寶拉那個審判案一模一樣啊!”
“不,
不完全一樣。”白柳點了點函件,
“這已經(jīng)是這個女老板第四十二次接受審判了,她前面的審判都沒有認罪�!�
“她已經(jīng)經(jīng)受了水洗,火燎,
骨節(jié)判別等酷刑的折磨,或者說鑒別,但她依舊咬死沒有認罪,
也在酷刑中撐了下來沒有死亡,所以審判庭無法宣判她是個女巫,
她被無罪釋放了�!�
“這是這個客人提起的第四十三次對她的女巫審判,
并且這次要求使用火燒來鑒別她是否是個女巫�!�
牧四誠聽傻了:“四,四十三次審判?這男的有病嗎?!他怎么不去死?!”
“她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這次酷刑的折磨�!蹦究抡Z氣凝重,
“如果不能成功劫庭,她會被燒死在庭上的�!�
2號審判庭。
那位女老板被綁在審判庭的正下面的收容所的柱子上三夜了,這個過程被稱之為靜置,在這個過程中她不能吃任何食物,
喝任何水,這靜置的目的教廷說是為了去除她身體里的污穢當然有個更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為了防止她在庭上有力氣掙扎。
之前不乏女巫在庭上直接爆發(fā),殺死審判法官后叛逃的。
她目光空洞無光地望著收容所正上方的琉璃彩畫,上面是一個環(huán)抱著嬰孩的神像,神像笑得慈愛憐憫,正如她們每天都在聽到的話【神愛世人,教廷偉大】。
神會憐憫每一個好人,神會注視每一個好人除了女巫。
在天亮之后,她馬上就會被拖上審判庭,腳下架滿據(jù)說只有在焚燒女巫的時候,才能點燃的柴火但她根據(jù)上次被火燎的經(jīng)驗來看,那柴火似乎不燒女巫也能燃。
“一號待審判女巫�!庇凶o衛(wèi)隊里的人推開陰暗的收容所,他厭惡地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她,“準備好上庭吧�!�
她被綁在柱子上,抗上了審判庭,她奄奄一息地垂著頭,已經(jīng)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肅靜!肅靜!”上面充當法官的主教冷硬地錘了兩下法槌,“審判庭莊嚴,請保持肅靜!”審判庭內(nèi)漸漸安靜了下去。
“抬起頭來,正視法官�!敝鹘汤浔卣f,“被告�!�
她實在是抬不起來,但好在這種情況他們似乎也很常見了,就給她在下巴下面墊了一根長棍,硬生生地將她下巴抬了起來,正視著主教。
主教滿意地收回視線:“審判開始�!�
她緩慢地轉動眼珠,看向審判庭的周圍。
女巫審判有四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原告陳述對方是女巫的理由,第二部分是被告自辯,第三部分是證明自己并非女巫這個證明過程就是用各種圣物來考驗你,看你能否經(jīng)受住。
若她能經(jīng)受住圣物考驗而未死亡或者認罪,她就不是女巫。
但這些圣物考驗與酷刑無異。
第四部分,也就是最后一個部分,即為陪審團宣判。
審判庭里有兩種陪審團,第一種叫做教廷陪審團,由教廷的神父組成,有四名,第二種審判團叫做大眾審判團,為教廷在大眾中挑選出來,可以審判她的人,通常有二十余名,基本全都是有意向加入教廷的男人據(jù)說是為了避免女巫混入,教廷篩選出來的所有陪審團的成員都是男性。
這個審判團的存在是教廷為了以示公平成立的,代表大眾也可干涉女巫審判結果。
這兩種審判團成員都有兩種牌子,一種是有罪,一種是無罪,可宣判她的審判結果可以說她的命運就是由這些人決定的。
哪怕她通過了第三部分的圣物考驗,只要審判團最終給出的結果是有罪,她就不是完全無罪的,她身上仍有女巫嫌疑,可被無限地提起訴訟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讓她覺得非常迷茫的是,要獲得審判團無罪判定結果是相當簡單的,這也是教廷一直以來宣傳的重點只有場上所有審判團成員當中有一個人為你舉起了【無罪】的牌子,那你就是無罪的。
但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四十三場審判,她一次都沒有看到代表【無罪】的紅色牌子,每當她經(jīng)受住了圣物考驗,忍住劇烈的疼痛,滿懷欣喜和希望回頭的,期盼著哪怕看到一個紅色的牌子的時候。
她回頭看到的都只有密密麻麻的,被舉起來的,冷漠的,黑色的【有罪】牌子。
可她到底哪里有罪呢?
“原告,請陳述被告的女巫罪行�!敝鹘瘫涞卦儐�。
那個站在原告席上的,她曾經(jīng)的客人義正言辭地指責她:“她溜進了我的房間洗澡!她頭上有著惡魔般的羊角!我全都看見了!”
“那是我的房間�!睙o論聽了多少次,她也不由得想要虛弱地爭辯,“是你走錯了�!�
那男人幾乎用一種惡狠狠的,羞惱的目光瞪著她:“那也是你引誘的!你在我路過的時候故意開著門洗澡!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嗎!”
全庭嘩然。
幾個神父都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只有女巫會為了引誘男人,殺害男人而開著門洗澡。”
“我只是忘記關最外面的門了。”她聲音微弱地說,“我的浴室門是關了的�!�
主教蹙眉:“但你的確很有嫌疑,那你為什么要開著最外面的門呢?”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流著淚大吼出聲:“我也證明了自己,我經(jīng)受住了四十二次圣物的考驗!我不是女巫!”
“我沒有罪!”
全場靜了一下。
主教勉為其難地轉頭看向原告:“這的確也是事實,你還有其他證據(jù)嗎?”
原告那個男人的臉色非常猙獰地撕裂了一下,他用一種非常陰毒的目光看向那個綁在審判庭上的女老板,手捏成拳頭攥緊了。
為什么這個女人就是不愿意認罪,就是不愿意順從明明都四十一了,是個老女人了,又不值幾個錢,早在浴室那里被他搞一下不就完事了嗎?還要大喊大叫,搞得別人以為他做什么了,把他的臉都給丟干凈了!
被審判了也是,他媽的,怎么都不認罪!怎么都不認罪!她每不認罪一次就是對他一次打臉,對他尊嚴的一次踐踏!
他一定要搞死這個女的!不然他以后怎么見人?
這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他裝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然后非常顫抖地說:“我,我本來不想說這個的,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主教大人,你知道,我們不能輕易審判任何一個不是女巫的人�!�
“但我在那天晚上,的確看到她,看到她的浴室里不止一個女巫!她旁邊還有一個女巫在和她聊天談笑,她們說要進攻教廷的事情!”
“她很有可能在私下聯(lián)絡和收容女巫!”
“什么?!”主教臉色一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原告羞愧地低下了頭:“因為我不想隨意指控別人。”
“你是個仁慈的好孩子�!敝鹘锑皣@一聲,“但這件事實在太大了,你應該在第一次審判就告訴我們,那我們就會直接宣判她為女巫�!�
她用力地掙扎起來,她眼睛里盈滿淚水:“我不是女巫��!”
“我沒有做那些事情!”
主教忽略了她的嘶吼,冷漠地敲下了法槌:“現(xiàn)在,陪審團宣判。”
她的脊背幾乎是顫抖了一下,然后她緩慢地,緩慢地轉過了身,眼里的淚水終于落下。
黑色【有罪】牌子就像是一座座墓碑,整整齊齊地豎在她的身后,而上面的【有罪】就是她的墓志銘。
“好了,現(xiàn)在宣判結束�!敝鹘痰姆ㄩ骋俅温湎�,“你有”
隱藏在暗處的幼真臉上是一種糅合了殺意的冰冷,她手里的槍已經(jīng)舉了起來但還不能是現(xiàn)在。
教廷這群狗男人把整個審判庭包圍得滴水不漏,從審判員到護衛(wèi)隊沒有一個女人,她們混進來極其困難目前她們的隊伍也只有她一個人混了進來,現(xiàn)在開槍只會打草驚蛇,很容易讓他們狗急跳墻,直接殺死正在被審判的女巫。
在這種時候,哪怕無比厭惡和痛恨男人,幼真也思考過能不能讓大家一起假扮成男人混進審判庭,這樣救援會輕松很多但可能性太低了,教廷這些人有太多針對女巫的手段,她這次能混進來,那都是因為教廷很多人被抽出去馳援東部的安全線,防衛(wèi)松懈了。
但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場審判進行,聽著被審判者的哀鳴而不動
幼真咬牙切齒地閉了閉眼睛,她攥緊了手里的槍。
“啪咔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利落的骨節(jié)扭轉聲,場上有一個男人舉起來的黑色的,上面寫著【Guilty】的牌子猛地被翻轉,變成了惹眼的紅色【Nuilty(無罪)】,主教落下的法槌一頓,幼真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陪審團。
那個被審判的女巫不可思議地望著那塊出現(xiàn)的紅色牌子,眼里慢慢地浮現(xiàn)出一點光。
“這位陪審團成員�!敝鹘滩[著眼睛在一片穿著黑衣服的成員里尋找那個舉著無罪牌子的人,“你為什么認為她無罪?”
“因為原告在說謊�!边@是個不徐不疾的男人聲音,這讓主教放松了警惕,“那晚我看到和女巫聯(lián)絡的人,是他。”
“他已經(jīng)被女巫蠱惑,是女巫那方的間諜了。”
全場嘩然。
“怎么可能?!”
原告也慌了,這可是個大罪名,他聲嘶力竭地反駁著:“你在說謊!”
“我從來沒有和女巫聯(lián)絡過!”
“是嗎?”這男人平靜地反問,“但是你明明說你看到了兩個女巫一起聊天,聊的還是進攻審判庭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想著來匯報給審判庭,而是不受控制地沖進了浴室,這不已經(jīng)代表你被女巫引誘,蠱惑,墮落了嗎?”
全場一靜。
察覺到主教看自己的目光已經(jīng)變了,原告徹底地驚慌起來:“我沒有被引誘和蠱惑!我抵擋住了女巫的誘惑!我還審判了她!”
“但卻在第四十三次審判的時候才告訴我們,你還看到了另一個女巫?”這男人輕笑了一聲,“這很難讓我不相信你愛上了另一個女巫。”
場子里充滿了嘈雜的討論聲,整個氛圍已經(jīng)混亂了。
男人臉上全是冷汗,他臉色慘白地左看右看,意識到不會有人站在他這邊之后,他幾乎是驚惶地,口不擇言地為自己辯解起來:“沒有另一個女巫!是我看錯了!”
“我剛剛說了,我不一定看清了!”
“所以是你在說謊是嗎?”男人語氣平和地詢問他。
原告咬咬牙:“不是說謊,我承認可能是我看錯了!但這個女人!”
他狠狠地指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女老板:“她還是有罪的!她還是女巫!她要被處死!”
“罪行的依據(jù)是什么?”對方淡淡地詢問,“你看到的羊角嗎?你竟然連浴室里有幾個人都能看錯,一雙羊角,你確定你看對了?”
“肅靜!”主教怒著敲了一下法槌,“這位陪審團成員,請你肅靜!”
“你說得的確有一定道理,但這位原告的指證總不會是空穴來風�!敝鹘厅c了點頭,“那就按照慣例,給這位一號審判女巫上圣物吧�!�
“用圣火燎烤她,若她不驚叫慘痛,被圣火燒灼致死,那她就不是女巫�!�
隨著主教揮手,柴火很快被拿了上來,在柴火被點燃的一瞬間,一道水箭從天而降,擊中在柴火上,圣火應聲而熄。
“能熄滅圣火的箭矢?!”主教驚慌地抬起頭來,他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最上方的,目光陰狠的幼真,“是女巫!”
“巫術火箭�!庇渍嬖俅卫瓭M弓,她將燃起烈火的箭矢對準了那個嚇到到處逃竄的原告,勾起冰冷的嘴角,“你們的審判結束了,不如我們也來玩玩審判的游戲怎么樣?”
“審判規(guī)則是如果你沒有被這個箭矢的火燒成人渣,那你就不是人渣�!�
箭矢放出,落在了原告的衣服上,原告被劇烈地燃燒起來,幾乎頃刻就被燒得只剩骨頭了,他凄厲地在地上打滾,很快就化為了一堆渣滓般的灰燼。
幼真從審判庭的最高處跳下來,鞋跟從這堆灰燼上碾過,冷嘲:“看來你還真是個人渣啊。”
女巫不斷地從幼真打開的那個窗口處涌進來,利亞的蛇尾直接推開了審判庭的大門,幼真單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舉著無罪牌子的白柳一行人,眼睛不善地瞇了一下。
這群狗男人,跟著她們干什么?
牧四誠雙手舉著牌子,湊到舉起雙手投降,示意自己無害的白柳旁邊:“我們剛才為什么不直接突圍審判庭?”
“看這群傻逼在那里叭叭好難受!”
“因為我們的戰(zhàn)術師給我們的任務是輔助劫庭,不是自己劫庭,我們應該分清楚輔助和主攻的區(qū)別,在該我們做事的時候在做事。”白柳目不斜視地望著幼真,“我們隨意出手,只會打斷她們的部署和進攻節(jié)奏�!�
“這個副本真正主角是女巫們�!�
白柳對幼真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同時對牧四誠解釋:“弄清楚自己的定位,我們只是輔助角色。”
幼真對白柳威脅性地齜了齜牙,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3號審判庭。
“17號待審女巫。”主教冰冷地質(zhì)問,“你被你的父親指控為隨意竊取家中財物,暗自購買魔物材料修煉巫術,對嗎?”
被綁在柱子上的年輕女生流著淚大聲反駁:“那是我自己掙的錢!不是我偷的!我買的也不是魔物!只是一些食物而已!”
“是我的父親想要拿走我的錢!”
“那都是偽裝成食物的魔物,看來控告屬實�!敝鹘搪唤�(jīng)心地砸下法槌,“陪審團宣判吧�!�
在一堆黑色的【有罪】舉牌中,一個紅色的【無罪】牌子舉了起來。
“我有異議主教大人。”白柳平靜地質(zhì)問,“如果說被告買的東西是偽裝成食物的魔物,那原告是否吃過呢?”
“那吃過被告買的東西,原告是否也被污染了呢?”
主教看向原告:“你吃過嗎?”
原告眼神躲閃:“沒,沒有!當然沒有!”
“我可不太相信�!卑琢Z帶笑意,說的話卻殘酷無比,“如果你的女兒是女巫,那她當然有足夠的能力誘惑你吃下偽裝成食物的魔物�!�
“這是一場緊急審判,所以現(xiàn)在距離你控告她的時間也沒有超過八個小時,你如果上一餐吃了魔物,現(xiàn)在應該還沒有消化完�!�
白柳抬眸,微笑著說:“不如剖開你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魔物吧?”
“如果沒有魔物,你不就能自證清白了?”
“你瘋了嗎?”原告不可思議地看著陪審團里的白柳,“你讓我,一個活人,剖開肚子?!”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根巨大無比的蛇尾卷入門簾,鋒利的蛇尾直接插入了原告的肚子,他的瞳孔一震,迅速擴散開來,倒在地上痙攣著口吐鮮血因為疼痛。
因為那條插入他腹部的蛇尾還沒有停下攪動,它在他的腸道里翻轉,纏出胃袋切開里面流淌出食物。
那些正是剛剛被指控的魔物。
“看來的確是吃了�!崩麃喞淅涞卣f,收回蛇尾,略微嫌棄地甩了一下,“惡心的東西,還有酒氣�!�
她說完,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陪審團里舉起雙手,自覺后退的白柳,眼神也只停留了一瞬,然后轉身離開了。
4號審判庭。
主教下槌:“陪審團宣判。”
白柳舉起牌子:“我覺覺得無罪”
在白柳陳述完的一瞬間,幼真用炮火沖擊開了審判庭的大門,她冷笑一聲:“在你宣判之前,先讓我宣判吧。”
七號審判庭。
主教冰冷地下令:“她不認罪,那就上圣火燒來鑒定吧�!�
“主教大人。”白柳舉起無罪牌子,平靜地抬眸,“我覺得剛剛原告的控詞有漏洞”
在經(jīng)歷了長達十七分鐘的辯護之后,利亞的蛇尾收縮,一次性將所有聽白柳辯解聽得昏昏入睡的教廷成員們卷曲起來。
幼真一柄火箭將所有人都燒了起來,在慘嚎里,利亞冰冷地環(huán)視所有人一圈,說:“圣火燒灼鑒定得還愉快嗎?”
等到七十七號審判庭,審判庭清洗已經(jīng)接近尾聲的時候,幼真終于忍無可忍地轉頭,她臉上都是各種傷教廷發(fā)明的新武器還是對她們造成了一定傷害,但這依舊無損于她現(xiàn)在充滿怒意和活力的眼神,她抽出槍,大步快走幾步,快速接近了跟在她們不遠不近處,也沒有刻意掩飾自己蹤跡的白柳一行人。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幼真怒發(fā)沖冠地用槍狠狠地懟了一下白柳的頭,“你們跟了我們快一路了!”
白柳非常熟門熟路地舉起雙手,他看一眼旁邊更為冷靜,沒有說話的利亞,試探詢問:“我以為,你們默許了我們的跟隨?”
這也的確是的。
白柳他們負責假扮陪審團成員混入審判庭,拖延審判時間,分散主教注意力,和她們里應外合打開了每個審判庭的大門,這讓她們時間更完善成熟的部署,讓她們原本應該特別艱難的清洗審判庭任務變得迅速和輕松不少,同時也減少了很多女巫的傷亡無論是被審判的女巫,還是她們自己。
這也是利亞默許白柳他們跟隨的原因。
利亞倒是態(tài)度要平和些:“你們想做什么?”
白柳態(tài)度誠懇:“我們想歸順女巫區(qū)�!�
“什么?!”幼真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她看著白柳的眼神從試探變得充滿敵意,語氣也冰冷了起來,“你們想進女巫區(qū)?”
“女巫區(qū)絕對不會收容男人,滾吧�!�
說著,幼真拉著利亞就要離開這下她是動了真火。
“你們可以把我們當做一個輔助的工具�!卑琢Z氣平靜,“就像是今天這樣。”
“審判庭這個地方對你們有天然的排斥,但我們可以做你們的工具,幫助你們進入,協(xié)助你們攻擊,這樣可以減少你們的傷亡。”
“你們在籌備大戰(zhàn)了對嗎?有我們這種工具,你們的進攻會順利很多�!�
利亞的背影頓住了,她轉過頭來,并且同時扶住了還在繼續(xù)向前走的幼真的肩膀,一針見血地直視著白柳問:“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他們絕對不可能幫我們的!”幼真終于憤怒地轉過頭來,“快走,利亞!他們進女巫區(qū)一定有目的!”
“比如說什么尊重和喜歡,但最后還是利用和誆騙女巫區(qū)里的女巫!”
這種事情在女巫區(qū)也不是沒有先例。
白柳挑了一下眉:“這個我們倒絕對不會�!�
“我的欲望主要針對于我男朋友和錢�!�
幼真剛想嘲笑白柳的謊言,但她對上白柳的眼睛的時候,卻瞇了一下,要罵出口的話停在了嘴邊。
“我們能辨別出男人說謊�!崩麃唽τ渍嬲f,“他沒說謊。”
幼真的情緒緩和下來,她表情還是冷冰冰的,她一指唐二打,語氣譏諷:“他呢?他一看就是個直男,他總不可能也有男朋友吧?”
唐二打:“”
白柳語氣微妙:“他的確沒有男朋友�!�
幼真剛要開口嘲,白柳就嘆息一聲說:“他只是單戀一個男人就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了。”
唐二打:“”
幼真:“”
“那他呢?”幼真指著木柯。
白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有心臟病,不能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木柯:“”
幼真深吸一口氣,她指向牧四誠:“他呢!他總是個異性戀男人了吧!”
白柳的眼神從牧四誠的身上刮過,然后遺憾地嘖了一聲牧四誠的確是個直的,這有點麻煩了。
牧四誠被白柳看得頭皮發(fā)麻,然后他就看到白柳眼皮一動,仿佛想到什么好點子一樣,用恍然的語氣說:“他的確喜歡異性,但他在我們這里應該不算個男人,我們很少把他當男人看待�!�
牧四誠:“???”
幼真:“???”
“他不算男人算什么?”幼真不可思議地指著牧四誠反問。
白柳微笑:“交通工具和猴,隨你喜歡。”
幼真開始發(fā)暈,她指著白柳一行人環(huán)繞了一圈:“你們,到底是個什么奇怪的男人組織?”
白柳輕笑著聳肩:“或許我們只是一個想要跟隨女巫戰(zhàn)術的正常男人組織?”
幼真眼神復雜地從正在怒火滔天地用猴爪追殺白柳的牧四誠身上掃過。
一個男同,一個當男同都失敗了的半男同,一個無性戀心臟病患者,一個交通工具和猴你們怎么看都和正常扯不上關系吧?
第528章
女巫審判(日+262+263)
但最終白柳他們還是沒能成功加入幼真的隊伍。
“女巫區(qū)不接收男人�!庇渍婢娴刂钢琢谋亲�,
“別再跟著我們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利亞倒是難得地遲疑了一下,她眼神復雜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們現(xiàn)在無法接收你們,
是沒有辦法處理好你們進來之后造成的變化�!�
“但女巫并不恨所有男人,你們馬上就會明白了�!�
看著幼真扯著利亞遠去的背影,
牧四誠也百感交集地嘆了一口氣,
他難得有些頹喪:“我們還跟嗎?她們看起來不想我們跟?”
“跟�!卑琢故呛芨纱�,“佳儀的命令是輔助劫庭,
那我們就要執(zhí)行到底�!�
“其實”牧四誠撓了撓頭,
“我們可以和女巫們分頭行動,
去劫其他的庭吧?這樣效率也快些?”
白柳說:“不行,這不是輔助劫庭,是我們自己行動了。”
牧四誠有些困惑:“一定要輔助嗎?為什么?”
白柳淡淡地掃牧四誠一眼:“我們本階段的目的是和佳儀匯合,
也就是進入女巫區(qū),但你也看到了,因為我們是男人,
所以女巫們對我們的態(tài)度非常排斥�!�
“對啊。”牧四誠理所當然地接著說了下去,“但如果我們展示出更多的能力,
多幫她們一些,
多幫她們劫一些庭,那她們說不定就會”
白柳冷淡地打斷了牧四誠的推測:“那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入女巫區(qū)了�!�
牧四誠充滿希望地闡述頓時卡了殼,
他滿心疑惑地發(fā)問:“為什么啊?!”
“因為在這個副本里,我們和她們的立場是完全不同的,我們是這個環(huán)境的既得利益者,如果同時我們的能力還很強,
甚至可以強行越過她們做主導位,干涉她們的決定,
打斷她們的規(guī)劃,這就會導致一個很可怕的下場”白柳平視著牧四誠眼睛,“如果她們輕易接納了我們,我們反水,目前的她們是接受不了后果的,我們會變成敵人,兩敗俱傷�!�
“所以她們絕對不會輕易答應我們進入女巫區(qū)的決策哪怕我們對她們沒有敵意,但人都是會變的。”
“這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在這種我們投誠之后,卻可以輕易反水獲得更大利益的情況下,我們?nèi)绻娴恼\心想加入對方的組織,那沒有必要過多地去干預對方的決策,而是出示自己的誠意更為重要,所以我們只能輔助這也是佳儀下這個命令的原因�!�
“不然以佳儀在女巫區(qū)現(xiàn)在的地位,她可以直接告訴對方的負責人,說希望讓我們進去相信對方也會認真考慮,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木柯點頭:“所以佳儀希望我們自己靠行動去打動女巫,讓女巫慢慢接受我們�!�
“在這種審判女巫的背景下,誠意比能力更重要�!卑琢Z氣淺淡地說,“審判她們的人可全都是在教廷里很有能力的人�!�
“那下一步我們怎么做?”唐二打凝神詢問。
白柳冷靜地回答:“佳儀沒有下令讓我們停止,我們就繼續(xù)跟�!�
“不過接下來她們我們看情況輔助,不一定所有審判庭里被審判的人都救,她們動手我們才動手。”
唐二打皺眉:“為什么?”
白柳語氣平靜:“因為接下來被審判的,都是男人�!�
77號審判庭。
牧四誠和白柳藏在大眾陪審團的后面,他微微踮起腳看了一眼審判庭中間的柱子上綁的被告,然后有些震驚地收回了視線:“真的是個男人!”
“女巫審判不是只審判女巫嗎!怎么還會有男人!”
“你忘了女巫之心那個審判案了嗎?”白柳語氣波瀾不驚,“在那之后,除了被審判的女巫,和女巫有關系的人也都會被審判�!�
“除非你是指證女巫的人,不然你的家里如果有一個女巫,那你一定會被牽連進去�!�
法官位置上的主教砸了一下法槌:“肅靜!”
“被告,你的妻子在三日前被指控為女巫后當庭叛逃了,在那之后,你是否有暗中協(xié)助過她?”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抖了一下,沒說話。
主教用力地砸了一下錘子,他的語氣低沉了下去:“回答我,被告,不然你會以協(xié)助女巫的名義被一同宣判為有罪!”
“你的家產(chǎn)會被教廷當庭沒收以示懲戒,而你,會被處死,或者送到邊界線做苦力至死,才能贖清你迎娶了一個女巫的罪孽!”
“但我們也不會完全不給你選擇,畢竟你也是受害者�!敝鹘痰穆曇糇兊镁徍�,“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永久地和你的女巫妻子劃清界限,當你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向教廷檢舉,并且現(xiàn)在貢獻出你一半的家產(chǎn),向教廷購買圣水,當庭飲下洗清你身上女巫下的魔咒,并發(fā)誓從此以后你永遠歸屬于教廷,作為教廷的一員而服務,致力于殺死見到的所有女巫�!�
“第二個選擇”
主教的聲音一頓,明顯冷了下去:“那就是你認罪,我們像審判女巫一樣用圣火審判你,以及你的其他家人�!�
“你的選擇是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全場安靜了下去,只能聽到這個低著頭的男人急促凌亂的呼吸聲,表情迷茫又狂亂,仿佛一頭正在掙扎的困獸。
隱藏在暗處的幼真呼吸也亂了,她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表情是和這個男人如出一轍地自我掙扎。
“女巫區(qū)三天前接收了一個女巫,應該是他叛逃過來的妻子�!崩麃嗇p聲說,“那個女巫說,她的丈夫和其他家人都幫助了她叛逃。”
“她一開始很后悔叛逃,因為除了她之外,她的所有家人都會被審判�!�
“但比起后悔來說,她更害怕的是看到她的家人審判的結果�!�
“是背叛她,是嗎?”幼真深吸一口氣,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發(fā)紅的眼睛,語氣譏諷又帶著哭腔,“我們可以幫她救下她的家人,讓她的家人不會遭受傷害,但她的家人可不一定會選擇被我們救下這個結果�!�
“他們會選別的,他們會選擇站在我們的對面他們不會跟我們走的�!�
幼真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抖,聲音也在抖:“就像是當初我去救我的家人一樣。”
利亞無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拔摇蹦莻男人抬起頭來,幾乎是嘶啞地問,“我可以都不選嗎?”
“我可以把所有的家產(chǎn)都給你,但我不想成為教廷的一員,去獵殺女巫,可以嗎?”
主教冰冷地拒絕了他:“這里只有女巫的敵人,和我們的敵人兩種人�!�
“你不是女巫的敵人,那你就是我們的敵人。”
“審判團宣判�!�
法槌重重落下。
男人的背后也是齊刷刷的【有罪】牌子這些陪審團成員在審判了一個女巫或者一個和女巫有關的人之后,他們能分到被審判者的一部分財產(chǎn),作為教廷的獎勵。
唐二打眉目凝肅地看著男人腳下被放置的柴火:“我們救嗎?”
“等�!卑琢Z氣不疾不徐,“她們救我們才救,她們不動我們不動�!�
與此同時,利亞看向目光掙扎,表情凝固的幼真,低聲詢問她:“這個選擇,我們救嗎?”
幼真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的臉,牙關緊緊咬著,她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然后在火炬點燃的一瞬間,拔出了身后的弓箭,對準了坐在高臺之上主教的頭顱,語氣凌冽又冷酷地說:
“這個選擇并不讓我滿意,原則上我不想救任何一個男人�!�
“但是原則上我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賤人�!�
“女巫準則第四條�!庇渍嬉а浪缓鸪雎�,“不可無視無辜者的審判!”
弓箭被放出,審判庭頃刻大亂,白柳眼神一動,他迅速下令:“配合她們進攻�!�
一陣兵荒馬亂的營救之后,白柳上前放下了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在教廷二次反撲之前,壓著這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迅速和女巫一起撤退出去了。
緊接著,雙方碰頭了。
幼真劈頭就質(zhì)問:“你們怎么還跟著我?”
白柳迅速地舉起了雙手投降,并且無辜地表示:“我只是救下了這個人想問一下你們準備怎么放置他們?”
幼真和利亞兩個人在看到那個還沒反應過來,身上有燒傷的男人的時候,目光都是凝滯般地一頓。
處理男人,一直都是所有女巫的難題。
為了保護女巫,女巫區(qū)不接收男人,但有時候她們的確會從審判庭里救下女巫們的男性親屬,比如父母,比如兄弟,再比如丈夫這些男人在庭上一般都是做出了站在女巫這方,會被燒死審判的抉擇,才會被幼真她們救下。
但問題隨之而至,她們雖然救下了這些男人,但如何放置這些男人一直都是個難題。
寶拉目前是女巫區(qū)周邊開辟一個區(qū)域用來放置這些男人,但女巫區(qū)的污染很重,這些男人在那里待著也并不安全,但又不可能把他們送回安全區(qū)
而且這個區(qū)域已經(jīng)滿了,這件事情目前在即將大戰(zhàn)的背景下被擱置,現(xiàn)在徹底陷入了僵局。
幼真難得頓在原地,盯著白柳一句話都不說。
白柳的腰部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收到的來自于劉佳儀的消息,抬起頭來,微笑著提出決議:“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救下來的男性放置在我們這邊,我們幫你們處理和審核�!�
“你們可以當我們作為一個【服從女巫部署的正常男性】第三方組織,我們不進入女巫區(qū),利用男性身份潛藏在安全區(qū)里,同時我們服從你們的部署,幫助你們進攻�!�
幼真疑惑地啊了一聲,利亞微妙地挑了一下眉
這個決策,完全可行,簡直就像是為現(xiàn)在的她們量身定制的戰(zhàn)術一樣合適。
白柳微笑著問:“你們覺得怎么樣?”
他腰間那條來自于劉佳儀的消息是【第三方組織】。
與此同時,教皇宮。
教皇宮是整個國度最核心的處理機構,在這里,居住著教廷每一代的最高的權限者教皇,以及從主教晉升而來的紅衣主教,大主教,修女等教廷核心位置人群,在女巫審判開始后,教廷的勢力迅速遍布全世界,教皇宮也因此而變得越來越大到今天為止,已經(jīng)是教皇宮第六次大規(guī)模翻修和擴建了,教皇宮的規(guī)模已經(jīng)接近于半個城市大小了。
這一代的教皇在擴建的教皇宮有個非常引人注目的提議他將教皇宮擴建到了天空之島的下面,并且修筑了一道天梯。
但這也并不令人驚奇,每一代的教皇都是天空之島的主人,這次擴建可以說是讓他天空之上和之下的領土都重疊了,也便于教廷人士隨時上島和下島,而天梯之下,連接的就是教皇宮的修女廳。
修女廳是教皇宮內(nèi)一處專門培育教化修女的場所,教廷內(nèi)部的人會每年在全世界各地召集搜集814歲的女孩子,在近乎嚴苛地核驗了她們的信仰,沒有接觸和吞食過鰻魚之后,會將她們帶往教皇宮內(nèi)部培育,熟讀經(jīng)書和教義,養(yǎng)成圣潔無穢的性情后,在兩到三年合格后,再送出到各個審判庭內(nèi)。
修女需要保持純潔,所以她們不用吞食鰻魚,修女的作用是凈化被女巫污染的事物和人,也包括在每場審判之后的祈禱凈化儀式,修女會在被燒死的女巫面前虔誠地為她祈禱一個小時,消滅女巫的靈魂這是為了防止女巫的靈魂從身體里跑出來俯身到其他女性身體里繼續(xù)作祟。
凈化效果最好的都是年輕的修女,也就是十八歲以下的,那么修女到了十八歲之后,根據(jù)教義,她的凈化功效就會漸漸降低,雖然仁慈的教廷并不會因此而將她們驅逐出去,但大部分的修女在這個時候都會自覺地退出教廷。
退出教廷的修女有兩條非常“好”的出路:
第一,是她可以和一個男人結婚,并且終生都不會再被指控為女巫,因為她曾經(jīng)是圣潔的修女。
第二,那就是她們擁有優(yōu)先登上天空之城的資格。
所以成為修女是大部分還未被指控為女巫的少女們最好的路,沒有之一,而擁有一個退出教廷的修女做妻子也是所有男性最幻想的事情當一個平民的家庭里有一個修女,他們就和女巫審判這件事絕緣了,因為修女的圣潔會凈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