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他們在等我回來”喬治亞恍然反問,“我將他們困于此地十年,不可動不可語,是我的一意孤行將他們折磨至此�!�
“他們怎么會等這樣一個叛國的大王子?”
“人落淚是因為有感情�!卑琢ы�,“他們像是雕塑一樣在這個海下待了十年,等到滿地金粉,心如黃石,空中再無金沙蕩漾,但在你踏入這個地方的那一剎那,漫天的金粉又開始飄揚,紛紛落在你的身上�!�
“他們對你有感情,喬治亞。”
“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為了保護他們,將自己變成雕塑一樣堅硬不可摧,在海邊固執(zhí)地守他們十年的人,他們除了你,還能等誰?”
喬治亞慢慢地落下視線,看向白柳掌心里沙漏,失神地陷入了回憶。
古羅倫春天的時候,那些天真的孩子和城民會將第一輛礦車開采出來的黃金研磨成金粉,撒向天空,灑向他們想要祝福的人的身上。
那時候,年幼的喬治亞只要下去走一遭,他的頭發(fā)和肩膀上都會落滿厚厚的金粉,有時候甚至?xí)人母赣H還多,他的父親都會嘟囔著抱怨,喬治亞實在是太受國民喜歡了。
那些人笑著鬧著,調(diào)笑地大叫著,讓金粉落滿他的衣擺長發(fā):
“喬治亞!”
“喬治亞!”
喬治亞回頭看他們,心里想著要是這一幕,能在他的保護下,永遠存在就好了。
十年之后,他的身上再次落滿了金粉,喬治亞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平臺,臺下那些向他揮灑金粉的國民早已不再,他們在礦區(qū)外面舉著要趕走他的橫幅化作了黃金雕塑,而他會笑著抱怨他太受歡迎的國王,此刻正矗立在椅子旁,憂愁地思索著怎么能瞞過他,將點金石埋入地下。
他終究,還是沒能保護好這一切。
喬治亞閉上了眼睛。
一滴淚落下,落入白柳手上的沙漏中,沙漏里的金沙開始流轉(zhuǎn),整個王國飄揚的厚厚金粉化作一條可視的金色軌道將白柳手上的沙漏包裹拖起,向里灌注。
在金沙流轉(zhuǎn)中,喬治亞無聲地睜開了雙眼,他的黃金雕塑化已經(jīng)彌漫到了心口,因此連聲音也變得輕和:“我和神的交易,在此刻,才終于開始履行嗎?”
“應(yīng)該是的�!卑琢粗掷锛磳㈤_始倒轉(zhuǎn)的沙漏,微笑著說,“和神做交易,不如和我做交易�!�
“神的繼承人?”喬治亞抬眸,輕聲反問,眼眸里都是不輕不淡的抗拒,“作為古羅倫的大王子,我很感激你告訴了我這一切,中止了交易,但我不會再以國民的痛苦為代價,再和你進行任何交易了�!�
“不�!卑琢p笑,“我并不要你國民或者你的痛苦�!�
喬治亞問:“你要什么?”
白柳望著他:“你的靈魂。”
在白柳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白柳手掌上懸浮的沙漏裝滿倒轉(zhuǎn)。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集齊時之沙漏眼淚,沙漏裝滿,時間即將開始倒轉(zhuǎn)回十年前,請玩家做好穿越時間的準備!】
沙漏里的金沙包裹著眼淚化作的金粉,開始反向流動,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逆轉(zhuǎn),遍地的金粉飛向天空,坐在長桌旁的國王雕塑身上的金箔開始掉落,露出里面的人。
唐二打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眼散驟然消散的白柳,但伸出手的一瞬間,卻只抓到了一捧金沙。
喬治亞也化作了金沙,消失在了副本里。
【系統(tǒng)提示:《失落的黃金之國》游戲通關(guān),玩家唐二打退出游戲,玩家白柳,喬治亞觸發(fā)劇情,進入DLC《十年前的黃金之國》】
唐二打再睜眼,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觀賞池內(nèi),木柯瞬間圍了過去。
“怎么回事?”木柯強自冷靜地詢問,“大屏幕已經(jīng)黑屏了,這代表有游戲結(jié)束了,我也看到你們通關(guān)了,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登出來了?”
“白柳呢?”
“白柳被留在了游戲里�!碧贫蛏钗豢跉�,“他觸發(fā)了支線�!�
觀賞池對面,阿曼德死死地盯著熄滅的大屏幕,他猛地站起,不甘心地攥緊拳頭喬治亞呢?!
為什么他的兄長沒有登出?!
“阿曼德!”旁邊的隊員看著阿曼德傷到見骨雙手和肩膀,驚慌地想要拉住阿曼德,但阿曼德渾身上下都是傷,他無處下手,只能喊,“你身上的傷還沒綁好!你要去哪里!”
“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隊長不會有事的!你傷得這么重,不要亂走�。 �
一想到喬治亞和那個叫白柳的家伙待在一起,阿曼德就根本無法保持冷靜,他不顧自己被綁到一半,露在外面的肩膀,強硬地撐著站起來,朝大屏幕走。
“你好�!卑⒙旅銖娋S持禮貌和大屏幕旁的員工對話,“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我們隊伍的戰(zhàn)術(shù)師還在里面,能繼續(xù)開小電視讓我們看到里面的情況嗎?”
“我會支付這部分的費用的�!�
“或者能再開一次入口,讓我們登入”
阿曼德的話音還沒落,旁邊就傳來一道囂張威脅的聲音:
“喂!我們會長還在里面!開口子讓我進去把他帶出來!”
阿曼德似有所感地停下,牧四誠似乎也聽到了這邊傳來的聲音,停了下來,兩個人同時轉(zhuǎn)過頭,隔著大屏幕對視了一眼。
牧四誠右邊肩膀上的大洞還在滴血,他用左手抓住員工的領(lǐng)子惡狠狠地威脅,看到阿曼德一瞬間不爽地鼻子噴氣,嘖了一聲。
阿曼德半張臉都是血肉模糊的,他冷漠地用余光掃了牧四誠一眼,就像是當這人不存在一樣,轉(zhuǎn)頭繼續(xù)和員工對話。
兩個人的聲音再次重疊:
“有什么辦法能讓我進去嗎?”
牧四誠瞬間爆炸,擼袖子就要和阿曼德干仗:“你要進去干什么!打白柳嗎!”
“來啊,我們就在這里再打一架!你這個小白臉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你不是我對手�!卑⒙驴粗砬槠届o,一副像是冷靜說話的樣子,但反手就召喚出了長弓,“勸你不要再進去,我能殺你第二次,就能殺你第三次。”
“哈?!”牧四誠怒發(fā)沖冠,“我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誰!”
兩方的隊員趕到,都非常無奈。
“阿曼德,你冷靜點,我們是不能再登進游戲的也不能在觀賞池打架。”
王舜拉住要沖上去的牧四誠,一個頭兩個大,欲哭無淚地勸解:“牧神,別鬧事啊,我們隊會被罰黃牌的!”
“但白柳還沒出來”牧四誠攥緊拳頭,他聲音放低了一些,“我要是清主攻再快一些,就”
“我還是太慢了�!�
“喬治亞還在里面�!卑⒙伦齑骄o抿,他眼瞳里有淚晃動,“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里面�!�
“他從來沒讓我一個人過。”
兩方的隊員都沉默了一下。
“阿曼德�!标爢T們將繃帶遞給阿曼德,嘆息,“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是我們沒有做好,相信隊長吧,他是個很堅強和厲害的人�!�
“喬治亞一定會好好地結(jié)束黃金之國這個游戲,然后出來見你�!�
“他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王舜無奈又好笑地扶起已經(jīng)快要站不穩(wěn)的牧四誠:“你都算慢和拖后腿,那我算什么?”
“你做得足夠好了,你應(yīng)該看看之前周圍,之前你和阿曼德同歸于盡登出游戲的時候,整個觀賞池都是為你的精彩表現(xiàn)而歡呼的觀眾。”
“你證明了白柳的選擇是正確的�!�
“會長他一定能好好地收尾�!蓖跛捶銎鸬椭^,下頜一滴一滴往地上掉血,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的牧四誠,語帶笑意地拍了拍他的頭,“然后出來見你,夸你做得好的�!�
想要保護某種事物和某個人的心情,對于擁有想要保護東西的人,大概是共通的。
人為什么會流眼淚呢?
是因為痛苦嗎?
阿曼德用繃帶捂住臉,攥緊拳頭很用力地忍耐,但肩膀還是因為聲嘶力竭地哭泣而顫抖起來。
是因為怨恨自己無能嗎?
牧四誠擰得整張臉五官都扭曲了,但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從眼眶里掉出來的水,他死死咬牙,狼狽地用猴爪擦拭著,別過頭不想面對這樣的自己。
是因為軟弱或者是失去嗎?
坐在觀眾席上的紅桃輕抬眼眸,他周圍是漸漸散去的觀眾,他們都去趕下一輪比賽了,而紅桃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原地,就像是一個等在不存在彩蛋的電影觀眾。
“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站在古羅倫國門的白六,微笑著伸出手,他掌心里是哪個裝滿眼淚就可以逆轉(zhuǎn)時間的沙漏,而他笑著詢問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白柳,“人為什么會流淚?”
“人之所以會流淚�!卑琢ы粗鴮γ娴陌琢�,“是因為感情�!�
第567章
失落的黃金之國(完)(日+288+289)
旁邊是驚慌失措的國王和祭司,
古羅倫的守衛(wèi)茫然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古羅倫入口的白柳,詢問:“請問這是您的客人嗎?”
這是十年前,國王和白六交易那一刻,
逆轉(zhuǎn)的沙漏將白柳帶到了這一刻,讓他見到了正在和國王進行交易的白六。
“不,
他并不是我的客人�!卑琢χ忉�,
“但我確實很期待他的來訪。”
“我期待這樣的來訪,已經(jīng)期待了十年�!�
“你從十年前來到這里,
和這些人定下交易的那一刻,
你就知道會有十年后,
我進入游戲,拿到沙漏,逆轉(zhuǎn)時間來到你面前這一幕了?”白柳語氣無波無瀾地詢問,
“真是煞費苦心啊。”
白六輕笑,他狀似無奈地聳肩:“也沒有辦法嗎,和【預(yù)言家】先生約好了,
不能主動來干涉你。”
“但你進入游戲,主動到穿越時間來找我,
這就不能叫我干涉了�!�
“你從什么時候猜到這個副本的怪物是我的?”白六笑瞇瞇地詢問,
他張手擋住白柳抽過來的鞭子,“真有敵意,
一過來就要打我觸發(fā)怪物書。”
每個副本都會有怪物,但《失落的黃金之國》這個副本里,白柳并沒有發(fā)現(xiàn)怪物。
無論是滿地的金粉,還是遍地黃金化的動物,
以及礦區(qū)門口黃金化的人,都不屬于怪物的范疇,
但一個副本,是不可能沒有怪物的那答案就很明顯了。
“關(guān)鍵是時間�!卑琢ы�,他看著自己系統(tǒng)面板上浮現(xiàn)出來的怪物書面板,“怪物并不存在十年之后的黃金之國。”
“而是沙漏逆轉(zhuǎn)之后,十年之前的黃金之國�!�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白柳解鎖怪物書《失落的黃金之國》(12)】
【怪物名稱:眷屬黃金之國的邪神】
【攻擊值:???(無法探測,可不解鎖)】
【攻擊方式:??(無法被探測完全,可不解鎖)】
【弱點:??(無法探測)】
“反應(yīng)速度真快�!卑琢鶅芍笂A住白柳甩過來的長鞭,笑瞇瞇地歪頭,“我已經(jīng)配合你解鎖怪物書了,作為回報,我們能和平地談些別的事情嗎?”
“比如現(xiàn)在城墻上,那位即將對我射箭的喬治亞王子?”
一支黃金的箭矢凌空射出,穿入兩人之間,白柳后撤長鞭,側(cè)眸看向城墻上將弓拉滿年輕喬治亞。
白柳的到來明顯分散了這位王子對于白六的敵意此刻只有十六歲的喬治亞正蹙眉,將弓箭警惕地對準了白柳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古羅倫國門外的不速之客。
“一個維度里,是不能有兩個一樣的靈魂的。”白六聲音含笑,“你將喬治亞從十年前帶回來,他就會變成十年前的樣子�!�
“看來,你為了收購這位王子殿下的靈魂做的努力,似乎要報廢了�!�
白六攤手,笑語:“十年前的喬治亞可不記得你幫助他守護了古羅倫,對你我都抱有一致的敵意�!�
“這個副本有兩頁怪物書。”白柳將視線從喬治亞身上移過來,看向白六,“除了你,還有一個怪物,是點金石,對嗎?”
“嗯�!卑琢鶉@息,“除了你不愿意這點,你真是邪神繼承者的完美人選。”
“這是裝滿眼淚的沙漏。”白柳伸出手,抬眸平視白六,“按照你千年之前定下的交易內(nèi)容,黃金之國古羅倫與你的交易中止,我將沙漏給你,你將點金石給我。”
當白柳張開手掌,掌心里裝滿眼淚的沙漏展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城墻之上再次將弓箭拉滿的喬治亞都停下了動作,緩慢地將弓箭放下。
“這是!”國王不可思議地驚呼,他用一種不知道是期待還是抗拒的眼神望著這個沙漏,小心翼翼地湊近看,“時之沙漏!”
“我當然可以中止交易。”白六笑容里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用余光一掃旁邊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祭司,輕笑著說,“但在交易停止后,如果有人還想和我繼續(xù)進行下一個千年的黃金交易,我自然也不會拒絕。”
白六張開了手掌,上面是懸浮的點金石,他微笑著詢問:“古羅倫的國王,你想選擇【時之沙漏】,還是選擇【點金石】?”
國王看著這兩個東西,眼中充滿了掙扎一個是溢滿了眼淚的,破敗的,歷經(jīng)了無數(shù)風(fēng)霜的陳舊沙漏,一個是散發(fā)著光澤的,金色而又華貴的,嶄新的點金石。
當被這樣分明地展露在他的面前的時候,每一個在黃金之國長大的人,都會出自于對本能的向往,去抓握那塊可以帶來黃金的點金石。
“國王陛下!”祭司拔高了聲音,他看著陷入猶豫的國王著急地快要跳起來,“今年春天的黃金開采量還不足去年的十分之一,再沒有黃金,很多人就要餓死了!”
守衛(wèi)們也迫切地勸告:“陛下,選黃金石吧!”
“父親!”喬治亞從城墻上翻身一躍而下,他少有做出如此不合適的行為,但到了此刻,這位年輕的王子也顧不得什么皇家禮儀了,他跑過來,開口的時候雖然神色平寧,但卻是帶著喘的,“請不要選擇點金石�!�
“選擇沙漏�!�
喬治亞用那雙棕色眼眸執(zhí)著地望著國王:“您在失去母親的那個夜晚里,知道填滿這個沙漏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難道你要讓所有古羅倫的國民經(jīng)歷一次這樣的痛苦,以此償還神要的痛苦嗎?”
“王子殿下!”祭司又是著急又是無奈,“您就別來搗亂了,要是沒有這塊點金石,今年古羅倫的冬天會餓死凍死很多人的!”
“但如果拿了這塊點金石。”喬治亞目光未有分毫躲避,他直直地望著國王,“千年之后古羅倫的冬天,就再也無法過去了�!�
“那時,古羅倫還會存在嗎?”
“會不會變成一個只有痛苦的國度,因為要償還欠下的千年黃金,而被埋入海底,消失不見呢?”
祭司一怔,就連守衛(wèi)們都訥訥地停下了七嘴八舌地勸告。
國王眼神復(fù)雜又掙扎,他無力地說:“但喬治亞,那也是千年之后的事情了”
“對于當初定下交易的古羅倫國王而言,我們也是千年之后的事情�!眴讨蝸喬痤^,他輕聲說,“但對于我們而言,此刻,此時,并無千年之分,冬天就是冬天。”
“那么對于在此刻之后的千年,那時的古羅倫國人面臨要償還的千年黃金,他們的冬天難道就不是冬天了嗎?”
“父親,您教導(dǎo)我,要做一個對國民負責(zé)的君主,要為了古羅倫國民的幸�?鞓范嬖��!�
喬治亞握緊手里的弓:“這里的國民,不光是現(xiàn)在的,也應(yīng)該包括未來的,不是嗎?”
國王陷入了久久地沉默。
祭司和守衛(wèi)也不再言語,所有人都沉默著。
最終,國王長出一口氣,他抬起頭,眼里是千萬種復(fù)雜糾葛的情緒化作沙塵散去:“我選沙漏�!�
“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卑琢鶞\笑地收起點金石,他轉(zhuǎn)向白柳,“你是料到喬治亞能說服自己的父親嗎?”
“不�!卑琢届o地回答,他將沙漏遞到國王的面前,垂眸,“我只是相信人的眼淚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能贏你前兩次都靠的是意料之外的感情,所以”
“所以你這次依舊做了同樣的選擇,你選擇了相信人的感情,然后你贏了我第三次�!卑琢Φ灭堄腥の�,他將點金石遞給白柳,“雖然我不理解,但的確很有意思�!�
“作為你贏了我的獎勵,點金石送給你,當然還有另一個送給你的東西,你離開游戲的時候就能發(fā)現(xiàn)了�!�
“不過現(xiàn)在�!卑琢聪虺錆M敵意地盯著他的喬治亞,彬彬有禮地行了一個脫帽禮,然后對國王道別,最后看向白柳,微笑著說,“看來這里不怎么歡迎我這個生意人�!�
“我就先走一步了。”
白六隨意地向左一劃,生成一道銀藍色漩渦門,他笑著對白柳揮揮手,轉(zhuǎn)身離去:“期待我們下次見面�!�
“那應(yīng)該是在十年后了。”
白柳看著那扇銀藍色的門合攏,然后緩慢地松開了自己攥住鞭子的手白六帶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不按照對方的步驟來,這閑到腦子長包的神說不定會干出強行交易的事情,到時候,他也無法阻止發(fā)生在古羅倫身上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白柳垂眸看著自己手上這塊點金石,握住,轉(zhuǎn)身也準備登出游戲。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白柳集齊怪物書《失落的黃金之國》(22)】
【怪物名稱:點金石】
【玩家可退出游戲后領(lǐng)取集齊黃金之國怪物書的特殊道具獎勵�!�
雖然喬治亞那邊的靈魂沒有拿到手,但他忙活一場,也不算什么都沒拿到不過他也早就料到喬治亞的靈魂拿不到了,那人防備心很重,對他十分警惕,在他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喬治亞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審視和殺意。
怎么說,應(yīng)該說不愧是做審訊三局局長嗎,明明他都做到這地步了,但依舊沒有放松自己的戒備,看他還是跟看犯人似的。
明明他真的只是個喜歡收集靈魂的熱心市民。
白柳心內(nèi)遺憾地嘆息一聲。
喬治亞靈魂的技能,那么好用,拿不到真是有點可惜,但也沒辦法,他也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意的。
游戲外面,他的隊友應(yīng)該都等急了,也沒必要再拖下去浪費時間,白柳收拾整理好,剛準備退出有些,結(jié)果一道有些生澀的男聲叫住了他:“等等。”
白柳轉(zhuǎn)過頭,挑眉。
年輕的王子在他面前勉強維持著自身的風(fēng)度,但臉上卻有些微微的紅暈,他伸出手,誠摯地道歉:“剛剛攻擊您,非我本意,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您從何而來,但您的到來的確拯救了古羅倫,我不應(yīng)該對您做出如此無禮之事�!�
白柳保持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喬治亞,直到把這位佯裝鎮(zhèn)定的王子看得滿臉通紅,眼睫顫抖地請罪:“如果您不能接受我的道歉,我回去之后會請罰,罰量可以由您裁定,直到您愿意接受我的歉意為止!”
白柳:“”
倒也不必。
他很久沒有騙小孩子了,久違的有點不上手,可能是陸驛站碎碎念那句【不要隨便騙小孩子】真的入腦了吧,他剛剛一瞬間都沒有想起來還有騙年輕喬治亞的操作。
更準確一點說,他是真的沒想到,那位看起來嚴肅冷漠的三局負責(zé)人喬治亞,年輕的時候,會這么的
天真。
天真這個詞在白柳這里,一般都和好騙掛鉤。
“我接受你的歉意。”白柳迅速擺出一副人模狗樣的友好微笑,他握住喬治亞的手,用力地搖了搖,“不用和我這么客氣,說敬詞,十年后我們的關(guān)系可沒有這么生疏�!�
“可以說,我正是受了十年后的你的囑托,才會來到這里,給你們送沙漏�!�
“十年后的我”喬治亞的表情有些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白柳垂眸輕笑:“你可以理解我是從【未來】來的人,而十年后的你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你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度,以自己的眼淚為引子,將沙漏裝滿了,托我送到了十年前,想要提前十年中止古羅倫的交易�!�
“而你真的成功了�!�
“是這樣嗎?”喬治亞望著白柳靜了靜,他深吸一口氣,“那十年后的我實在是麻煩您了�!�
“也算不上麻煩吧。”白柳一本正經(jīng),“我們是靈魂摯友,幫你這個忙很正常�!�
“靈魂摯友”喬治亞冷靜地抿了一下唇,耳朵有些發(fā)紅,“我和您,是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嗎?”
出自王儲的喬治亞從小到大對自己都非常嚴苛,幾乎沒有同齡朋友,因為朋友在他的眼里是朋友之前,更是他的國民,他對他們肩負責(zé)任,那就不能離他們太近,這不符合王儲的行事守則。
他關(guān)系近的同齡人,就只有一個盲目崇拜他的弟弟,阿曼德。
第一次遇到有人帶著沙漏,冒著穿越時空的風(fēng)險救古羅倫于水火,還是他未來的朋友,而且一上來就是靈魂摯友這個級別喬治亞深吸一口氣,甚至都有些無措起來了:“我能將古羅倫的事情托付給您,您你一定是我很信任的人。”
白柳煞有介事地點頭:“沒錯�!�
“你邀請我和我的團隊一起到十年后的古羅倫玩游戲,我們還贏了,你弟弟因為輸了游戲,哭得很慘,我們還安慰了他很久�!�
白柳面不改色地胡扯。
“阿曼德真是”喬治亞無奈地笑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不少,“都十年過去了,還那么小孩子氣。”
“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幫我�!�
喬治亞真誠地詢問:“你有什么需要的嗎?”
“雖然目前的古羅倫處于困境,但也沒有讓拯救大家的人空手而歸的道理,我有一筆提前存儲在外面的黃金資源,可以抽調(diào)一部分給你,當然這是俗物,你可能并不喜歡。”喬治亞迅速地解釋,“這只是古羅倫的習(xí)俗,我們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以黃金相贈就是最高規(guī)格的珍視和禮待�!�
白柳在心里長嘆一聲喬治亞,從此以后你和整個古羅倫的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希望你們帶著黃金常常對我以禮相待。
“不用黃金�!卑琢ы�,“我要你的靈魂。”
喬治亞一怔:“靈魂?”
“如果說以黃金相待是古羅倫最高的交友規(guī)格�!卑琢⑿Γ澳且造`魂作為交易,就是我對摯友最高的交友規(guī)格。”
“靈魂摯友并不只是一句空談,是真實存在的聯(lián)系�!�
“所以喬治亞�!卑琢ь^,看向喬治亞,伸出手,輕聲詢問,“你愿意把靈魂販賣給我嗎?”
喬治亞怔了很久很久,才伸出左手,輕輕放在白柳的手心:“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靈魂,而不是所有國民的痛苦,那么作為你拯救了古羅倫的感謝。”
“我可以將靈魂交付給你�!�
“但你不能用它去做傷害他人,使人痛苦之事。”
“我一般只做讓人快樂的壞事。”白柳笑瞇瞇的,“多謝信賴,喬治亞隊長�!�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柳交易成功,退出游戲�!�
與此同時,現(xiàn)實世界。
孤島上,陸驛站隨著隊員們急匆匆地跑進了控制室,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隊員,調(diào)查員的臉都嚇白了,廖科迅速蹲下伸手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側(cè)頸,抬頭向陸驛站匯報:“只是暈了,都還活著。”
陸驛站松了一口氣。
幸好來的是【牧四誠】,要是來的是其他的馬戲團成員,他們來見到的估計就是一地的尸體了。
“操縱臺被拔了電閘,潑了咖啡,但損害不大。”有隊員一邊檢查儀器儀表一邊抬頭說,“我現(xiàn)在立馬檢修,馬上就能用!”
“好了!”隊員見操作屏亮起來,一喜,“我看看水下巡視的機器人在不在正常工作!”
屏幕上擴散出一圈一圈的雷達波紋。
“在!”調(diào)查員長出一口氣,他扶住操作臺,“看看異端0073的情況!”
“能量保護罩還是完好的,沒有被破壞,我們趕上了!”隊員臉上全是欣喜,“他應(yīng)該還沒潛到水下三千米的位置,機器人沒有探測到!”
“我就說嘛。”旁邊的隊員捂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臟,露出劫后余生的勉強笑容,“我們開著潛艇都只能在水下八百米晃晃,一個盜賊,怎么可能在沒有嚴密裝備的幫助下隨便下潛到三千米的地方,還偷走那么大一個”
“嗶嗶!嗶嗶!”
正在探測的大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不安的紅點,以一種肉眼可見速度飛快靠近0073的防護罩。
所有隊員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正在操作的隊員的手和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臉上是無法遏制的驚懼:“調(diào)查隊長,檢,檢測到有不明物體正在以高速靠近0073的防護罩!”
“如果對方再以這個速度持續(xù)下去,不到一分鐘,就能擊打在防護罩上!”
“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啊那可是三千米的海下,還能這么高速地移動,它不會受水壓影響嗎?!”
“它到底是什么生物?!是異端嗎?!”
“絕對不能讓這個人破壞防護罩,帶走異端!”調(diào)查員雙眼赤紅地看著那個飛速移動的紅點,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然后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操作隊員,“我記得,喬治亞隊長在建立這個守護異端0073的島嶼的時候,是以軍事規(guī)模調(diào)動的資金,是以防護一個國家為基礎(chǔ)標準的�!�
“這個島上,備有導(dǎo)彈和水下追蹤魚雷,足以把這個家伙炸得粉碎!”
“什么?!”這下輪到陸驛站臉被嚇白了,他被驚得魂不附體,“喬治亞還給這島備了這種東西嗎?!”
什么時候的事情��?導(dǎo)彈都有?!也太夸張了吧!
但是另外的三局隊員倒是見怪不怪:“喬治亞隊長一直都是以這種規(guī)模武裝三局的存儲庫的。”
“我們本局也有這些�!�
陸驛站頭暈?zāi)垦#魂囃溶浰驼f為什么喬治亞在收到預(yù)告函之后會那么鎮(zhèn)定,都沒有給總局報備一聲,原來是以這種規(guī)模武裝的總局和分島��!
重建三局,修筑浮島,還用了這些東西武裝了倉儲室,之前還幫蘇恙報備了五棟樓的一部分資金,但喬治亞從來沒有給總局申請過資金報備,從來都是自己出錢,導(dǎo)致他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喬治亞這家伙手里到底有多少錢��!
不不不,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動用這些還是太離譜了!”陸驛站瘋狂搖頭,他試圖摁住調(diào)查員想要摁下發(fā)射導(dǎo)彈的按鈕的手,“對方并無傷人之意,說不定可以好好協(xié)商呢!”
調(diào)查員冷酷地回答:“來不及了。”
“先轟了他再協(xié)商吧!”
陸驛站:“�。。 �
轟了怎么協(xié)商!轟了之后讓上帝和他協(xié)商嗎!
怎么回事!三局不是管倉儲的嗎!怎么一個個攻擊性這么強!
陸驛站竭力阻止,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心里慘叫白柳,你倒是快一點啊,我快攔不住了!
魚雷轟過去,還真不一定能打死【牧四誠】。
其他世界線的馬戲團隊員在現(xiàn)實里全都是怪物面板了,在開啟怪物書的情況下,【牧四誠】的移速是非常快的,如果到時候魚雷飛過去,【牧四誠】躲過,讓他察覺到海上有人在狙擊他,一定被激怒,以這人的沖動程度,說不定真的會干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正常來說,【牧四誠】偷東西是不會破壞偷盜物的,但被惹急了,這家伙說不定會直接將防護罩在海面下戳爆,那就慘了!
“再有五百米,它就要碰到防護罩外圍了!”隊員焦急地大喊,“調(diào)查隊長,我們怎么辦?!”
“請不要擋住我,閣下�!闭{(diào)查員怒,他推開陸驛站,走到操作面板前,抬手就要摁下那個象征著緊急的紅色按鈕。
同時,海面下。
【牧四誠】懸浮在海底,他看著面前金碧輝煌的黃金之國,挑了一下眉難怪白六那家伙一定要偷這個,原來是這么一個值錢玩意兒。
不過該怎么拿走呢?
【牧四誠】稍加思索,他看向這個黃金之國外面泛著金光的防護罩總之不管是切碎了拿走,還是用道具裝走,這個礙事的防護罩應(yīng)該是要弄破的。
但是白六那家伙事得很,他應(yīng)該不喜歡弄得亂糟糟的偷盜物,要是弄碎了防護罩,里面的東西亂作一團,又要說他偷東西莽撞,上次搞回去的那副名畫被他抓破一個角,這男人兩天都對他笑瞇瞇的,看得他脊背發(fā)涼。
嘖。
真煩。
思前想后,牧四誠決定不戳破防護罩,用他容量最大的空間道具裝回去但不幸的是,這個空間道具的延展性不夠,如果加上防護罩包裹的上部空間,道具裝不下去。
那這就沒辦法了。
只能麻煩白六那個事多的家伙勉強接受一下這個濕漉漉的戰(zhàn)利品了。
海面下,牧四誠揉了揉拳頭,甩出猴爪,靠著防護罩前進,海島上,陸驛站和調(diào)查員的僵持進入了白熱化,但陸驛站在看到小紅點略微停頓了之后,還是靠著防護罩前行之后,臉色一沉,暗道一聲不好。
估計是因為裝不下,【牧四誠】還是決定戳破防護罩了!
正當陸驛站深吸一口氣,準備拔出重劍,對調(diào)查員說他準備下水強行阻止【牧四誠】的時候,旁邊的操作員的聲音開始變得迷惑和驚恐:“調(diào)查隊長”
“異端0073的海面深度數(shù)字在減少”
“它好像正在”操作員呆滯地望向調(diào)查隊長,“自己上浮�!�
海面上正準備動手的【牧四誠】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即將偷盜的國度慢慢地從地下浮起,里面原本死寂一片的場景,仿佛時間倒轉(zhuǎn)般開始迅速變化,化作黃金雕塑的人們身上的黃金片片落去,漫天的金粉就像是被神回收的雨,從地上向天空墜落。
時間在倒轉(zhuǎn),黃金在融化,島嶼在沸騰,沉眠于海底十年的國度在與神交易結(jié)束的一刻蘇醒。
【牧四誠】略微雙眉都挑高了,退開身影,讓島嶼從他的面前向上浮起,沒有動手,他不爽地看著防護罩里活蹦亂跳,互相擁抱著大聲嚎哭的古羅倫國民。
都是活的?
搞什么啊,白六,他不是說過他不偷活人嗎?!
島嶼上,陸驛站虛脫般地長出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顫抖地捧著杯子倒了點熱水想緩一緩,旁邊的一眾隊員望著那個正在徐徐上升的異端0073,表情已經(jīng)完全癡呆了。
“隊,隊長�!辈僮麝爢T呆呆地發(fā)問,“異端0073要升上海面了,我們要開導(dǎo)彈把它射下來嗎?”
正喝水的陸驛站一口水嗆進肺氣管里:“咳咳!!”
調(diào)查隊員恍惚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
“我總覺得我們要是這樣干了,明天喬治亞隊長就會把我們沉海里�!�
“隊長”操作隊員盯著顯示屏,奇怪地誒了一聲,“海下那個靠近異端0073防護罩的紅點不見了�!�
陸驛站一邊嗆咳一邊看過去,然后轉(zhuǎn)頭和廖科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一副終于放松下來的表情。
【牧四誠】這人不偷活人,也不喜偷【活物】,看到古羅倫復(fù)蘇的場景,這個生性叛逆的盜賊是絕對不會乖乖服從白六命令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線,找和白六大吵一架,然后挨罰。
雖然【牧四誠】做了錯事,但在陸驛站這里,是罪不至死的。
廖科眼神復(fù)雜地看向癱軟地椅子上,捧著杯子雙眼放空喝水的陸驛站所以哪怕是那種緊急的情況,老陸也竭力地把【牧四誠】保下來了。
就算是敵人,在犯了致命的錯誤之前,陸驛站也不會宣判他們死刑的。
因為【審判者】需要保持清醒和理智。
這是身為【審判者】不容僭越的絕對標尺。
絕對清醒理智的審判者陸驛站是腳軟手軟從三局里被廖科扶出來的,三局的隊員對陸驛站前來提醒進行了感謝之后,就緊鑼密鼓地對廖科和陸驛站進行了調(diào)查一調(diào)查就持續(xù)了一個晚上,問的問題多達三千多個。
問到最后,陸驛站覺得自己身為人的隱私和尊嚴都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
陸驛站徹夜未眠,看見第二天的太陽都是暈眩的,走路左腳絆右腳。
廖科又無奈又好笑,嘆氣:“你上一場受那么重的傷,靈魂都只有半截了,本來應(yīng)該好好休息,但白天你要去上班,晚上要帶黑桃他們練習(xí)準備季后賽,同時還得和白六周旋,現(xiàn)在還去管異端處理局的事情,還要準備結(jié)婚的事情,你是鐵做的都能被你自己用朽。”
“但好在所有事情都平安落幕了。”陸驛站長出一口氣,也搖搖頭笑了起來,“最近已經(jīng)算好的了�!�
“聯(lián)賽里黑桃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了,和隊友的配合也不錯�!�
“這倒是�!绷慰普f起這點也好笑,“總算是能停下來等隊友了。”
陸驛站和廖科在下船之后迅速登入進了一次游戲,在確定殺手序列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之后,才進入了三局的調(diào)查流程。
“比賽結(jié)果果然和你之前所料一致�!绷慰普f,“隱形斗篷在雙人賽中間就棄權(quán)了,我們提前了殺死比賽,現(xiàn)在整個游戲里都在討論殺手序列,說算是開了在季后賽里提前殺死比賽的先河,賭率我們已經(jīng)是最低了的�!�
賭率最低,代表這個公會贏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押這個公會贏得到的回饋不大這就是說,在很多觀眾眼里,今年的冠軍最有可能的戰(zhàn)隊就是殺手序列。
“真是高調(diào)”陸驛站頭疼,“本來想好好練練團賽的�!�
“這也是沒辦法�!绷慰瓢参克笆鲁鐾蝗�,你也沒辦法,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太高調(diào),我們的討論熱度雖然高,但不是最高的�!�
陸驛站福至心靈地反問:“白柳他們戰(zhàn)隊?”
“嗯�!绷慰菩ζ饋�,“我聽說喬治亞出來之后,找上了白柳,逼問他對自己做了什么,說看起來雖然很冷靜,但口吻很惱羞成怒,說白柳騙了他,說是他最好的朋友什么的�!�
“說他偷了自己的靈魂,整個會場亂做一團,兩方差點打起來�!�
“然后呢?”陸驛站聽得興致勃勃,“發(fā)生了什么?”
廖科點頭:“然后白柳就帶著自己全隊逃一樣地登出了游戲,只留喬治亞仿佛被做了什么非�?膳碌氖虑橐粯樱樕涞亓粼谠�,說一定要白柳償還他,然后也登出游戲了,應(yīng)該是去現(xiàn)實里找白柳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傳言說,白柳在游戲的dlc期間輕薄了喬治亞,喬治亞找他負責(zé)呢�!�
陸驛站:“
這是什么離譜的傳言?”
“但有不少人相信�!绷慰茢偸郑拔覀児珪陀袀對這個傳言深信不疑的隊員�!�
“黑桃在我們登入游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了,柏溢說他登出游戲去找白柳了,跑得快的話,說不定剛好和去找白柳的喬治亞撞上�!�
陸驛站:“”
完蛋了�。�!
白柳的出租屋。
“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沒有�!卑琢潇o地舉起雙手,“我只是正常玩了個游戲,然后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