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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樊莉莉現(xiàn)在人呢?”穗子問。

    陳麗君搖頭,放了火人就沒影了,已經派人去找了。

    “上輩子得造多大的孽,才能生這么個混賬出來?”王翠花被樊莉莉的六親不認嚇到了,趕緊看看自家兒媳婦洗洗眼。

    ###第643章獻祭和獻計###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樊莉莉的這些反常規(guī)操作,還是被狠狠地驚到了。

    “這怕是不好找吧?我要是她,我得連夜買車票跑路。”

    躲到沒人的地方,一輩子都不回來。

    “第一,你連殺魚都不敢,更別提殺人。第二,她要是有你的智商,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陳麗君輕蔑地看了眼自家的憨閨女。

    “什么嘛!��!”穗子哼了聲,老媽太不可愛了,明明對外人都是夸自己的,當著她面卻總是各種損。

    “媽,你是鼓勵我媳婦學著那弒母的牲口學?”于敬亭站出來護著自己媳婦了。

    “她要真有她那個狠心,我就不用替她犯愁了,做事跟她爸一個德行,總是給人留活路,陳涵穗,你是不知道我跟劉茜不對付嗎?你怎么還跟她聊上了?把樊莉莉送精神病院也是你給她出的主意吧?”

    陳麗君想著跟穗子秋后算賬了。

    穗子心虛地左顧右盼,她早晨就怕老媽呲她,才直接找的老爸。

    “她給我添堵了二十年,你倒是跟她共情起來了?”

    “路行窄時,讓一步與人行,我給她出個主意,咱家有利沒害,我坑她,咱家有害物利,我又不傻,能對自家好干啥不做——�。 �

    穗子躲于敬亭身后,驚險地躲過老媽的無影掌。

    陳麗君還想給她補一下,讓于敬亭攔著了。

    “媽媽媽,您消消氣,跟個小丫頭生什么氣,我回去教訓她哈。”

    陳麗君氣樂了。

    “怎么著,我生的閨女,還用得著你教訓?”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那讓她教訓我�!�

    跟于敬亭這滾刀肉就不可能吵起來,陳麗君白了穗子一眼,倒也沒繼續(xù)就這個事兒說下去。

    穗子看她這態(tài)度,心里也明白老媽應該不是真的生氣,就是氣不順嘴上抱怨幾句,否則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她。

    “當務之急,還是快點把樊莉莉抓出來,由著她在外面亂晃,指不定還會做什么,這幾天媽你不要單獨待著,穗子這我跟著,娘,你和我爹一定要寸步不離倆孩子�!�

    于敬亭擔心樊莉莉會繼續(xù)行兇,精神病的思維普通人很難猜透。

    “這啥時候是個頭?一天抓不到她,一天咱家就不消停,難道因為她,咱全家都得提心吊膽過日子?”

    王翠花腦瓜子都大三圈。

    “是太麻煩了,得想個法子徹底解決問題——”穗子大腦開始快速運轉,想解決辦法。

    她思考起來會比較費時間,王翠花她們已經聊了倆別的話題了,穗子突然看著于敬亭,倆眼放光。

    接受到媳婦視線的于敬亭馬上挺直腰,臉上滿是不懷好意地笑,湊過來趴她耳邊小聲嘀咕。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想要?”

    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褲腰上,暗示十足。

    “走,回家,趁著倆老太太嘮八卦,咱抓緊時間�!�

    穗子把他的臉推開。

    “別扯用不著的,我想到了個辦法�!�

    “......”于敬亭的手從褲腰上失落地挪開,那么灼熱的眼神,竟然不是暗示?

    “媽,你覺得,我用敬亭做誘餌,引她出來如何?”

    于敬亭:???

    “怎么引?她現(xiàn)在應該也知道事兒鬧大了,必然會躲著不出來�!�

    “正常人肯定是不出來啊,但她又不是正常人,你看她那腦回路,有一點跟正常人一樣的?”

    穗子把自己代入到樊莉莉那個不正常的思維模式去思考問題,她搞這么多事兒,看起來彎彎繞繞,但目的卻是一條直線,就是要得到于敬亭。

    “讓敬亭放話出去,說他對樊莉莉有興趣,他不接受就是因為他太討厭樊輝了,先在樊家人里擴散,等一周后,她不上鉤,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我反對!”于敬亭抗議,“老子不做人的?誰踏馬要對那種女人有興趣,傳出去了,我以后怎么混?”

    “只是做個扣,又不是真讓你跟她走,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穗子勸。

    于敬亭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同意。

    “穗子,她能上鉤嗎?這聽著也太扯了,誰會信?”陳麗君忽視女婿的抗議,直接問穗子。

    “試試吧,不試怎么知道好不好用,這是我能想到,最快引蛇出洞的辦法了�!�

    “呵,最快就是拿你男人獻祭?你可真行�!庇诰赐り庩柟謿�。

    “你要實在不愿意,那只能用我自己當誘餌了,這幾天讓我單獨行動,挑著沒人的地方走,看看她能不能對我下手�!�

    穗子提出的第二種方案,成功地讓于敬亭屈服了。

    雖然亭哥要面子,但比起讓自己媳婦涉險,面子也可以丟出去隨便踩了。

    只是想到他要被傳成對那惡心瘋女人有興趣,于敬亭的臉就高興不起來,黑著臉不說話。

    陳麗君很少見到女婿有不高興的時候,正想著如何安撫,就見穗子把他拽到沒人的地方。

    倆人嘀嘀咕咕不知道研究了什么,看起來似乎是激烈地討價還價。

    于敬亭伸出十根手指,穗子給他按回去五根,于敬亭不服,作勢要脫鞋,穗子退步了,松開按著他手指的手,最后以十次成交。

    “這倆人,猜什么謎語呢?”陳麗君費解。

    剛還黑著臉的于敬亭,牽著穗子回來了,剛還陰沉的臉放晴了。

    “就按著她說的去做,往外散播消息交給媽來辦了。”于敬亭和顏悅色地說。

    “你答應他什么了?這小子轉變的也太快了�!�

    “也沒什么,就是請他吃好東西.......”穗子非常含蓄,就是臉上的紅霞更深了一點。

    這好東西,就是她自己,嚶。

    找男人,就不能挑著那高風亮節(jié)一點弱點沒有的,有時候找個色氣一點的,也不是啥壞事,起碼講條件的時候,很好安撫,割地賠款的穗子也只能這么安撫自己。

    王翠花和陳麗君對穗子這套方法雖然有點懷疑,可眼下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照做。

    消息散出去,都沒用一個禮拜,醫(yī)院那邊就有結果了。

    ###第644章原地賜名###

    ,我在八零追糙漢

    樊莉莉被抓了。

    就在她親爸樊輝的病房里。

    據(jù)說是大半夜的,穿著護士的衣服進來,手里拎著刀,對著床鋪一通亂刺。

    被樊煌早就安排在那的人,當場抓獲。

    當天晚上就五花大綁,連夜秘密發(fā)往外地,坐火車都得一天一宿的那種偏遠外地,找了家精神病院,簽了協(xié)議,關起來治療,直到她正常前,都不能出來。

    至于什么時候正常,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只是沒人說出來。

    穗子家的危機掃除了。

    聽樊煌告訴她,人抓到了,穗子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進屋,從她珍藏的野山參上剪幾根須子,握在手里,表情堅毅,竟然有幾分視死如歸的味道。

    “媽,這個給你一些,回去燉雞湯。”穗子把野山參須子分一半給她老媽。

    “給我這干嘛?”陳麗君不解。

    “回去燉雞湯,大補�!彼胱有恼f,就她爸這萬年老光棍,火力壯啊,她老媽會需要的。

    至于剩下的一半么,穗子決定給自己大補。

    她答應了于鐵根那個壞餅非人的要求,不補補身子都得被掏空。

    懲惡揚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于敬亭真不是個客氣的人,不僅把穗子吃干抹凈,吃完一抹嘴,恬不知恥的把她偷摸燉的雞湯也喝了半鍋,理由很無恥。

    “你又不出什么體力,都是我在勞動,小爺我可得補補�!�

    “......”穗子狠狠鄙視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貨太囂張,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喝了半鍋雞湯的于敬亭大半夜流鼻血。

    穗子忙起來給他找紙,于敬亭就光著膀子,后仰著頭,高挺的鼻子里,還塞了兩團嚴重影響形象的紙。

    穗子是擔心他的,可看到他這傻了吧唧的樣,噗嗤一聲笑了,越笑聲越大。

    “小聲點!讓爹媽看見咋辦?咱倆偷摸吃獨食,被發(fā)現(xiàn)多不好!”

    “其實,你只是不想讓他們看到你這慫樣吧你放心,我可是大善人,絕對不把爸媽引來,我不能讓人看到我老公如此脆弱的一面�!�

    穗子大義凜然,順手拉開抽屜,從里面掏出相機。

    于敬亭:???

    這踏馬是哪個宇宙來的大善人?小損人還差不多!

    扭頭就跑,他才不會讓這個小損人拍到自己傻樣。

    穗子在他身后緊追不舍,嘴里還欠欠兒的。

    “鐵根,大根兒,根兒,你就從了我吧~”

    “......”于敬亭光著膀子跑,穗子穿著拖鞋在后面追。

    任憑他的愛妻怎么呼喚都不回頭,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回頭,向前走!

    “哎呀,這倆孩子又鬧騰啥呢?”王翠花聽到動靜,掀開一點窗簾。

    剛好看到,他跑,她追,他插翅難飛.......

    眼看著倆傻狍子大半夜不睡覺,圍著自家院子跑來跑去,王翠花忍無可忍,推開窗戶對著穗子喊:

    “從后面踹他腚,哎呀,被躲開了!抄起水桶潑他水!”

    穗子真是個聽話的好兒媳,婆婆讓潑,她真就彎腰嘗試把桶拎起來。

    于敬亭瞅準機會,一把將她扛起來。

    穗子一口咬他肩膀上,這家伙皮糙肉厚的,把她鉻疼了他都沒反應。

    “咬耳朵!”王翠花隔空幫兒媳婦。

    “我去!你是我親娘?!”于敬亭被親媽的“歹毒”刺激的手一哆嗦,穗子怕掉下去嗷嗷叫。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兔崽子敢不承認親娘?他爹,揍他!”王翠花一推身邊的男人,于水生懶懶的掀開被子,喏,這樣,怎么出去?

    王翠花瞅一眼,又把臉別開。

    有的臭不要臉的老男人嫌天熱,穿皇帝的新裝睡覺。

    老于家的院子雞飛狗跳,吵吵鬧鬧。

    院子外,墻的陰影籠罩地面。

    一個男人孤獨地靠在墻上,神色凄涼,聽著人家歡聲笑語,悲從心起。

    從兜里掏出一根煙緩緩點燃。

    煙霧上升,將男人包圍,男人正待深吸一口寂寞,獨自舔舐傷口,墻頭一盆冷水潑下來,手里的煙頭,滅了。

    于敬亭手里拎著水桶,蹲在墻上往下看。

    “大半夜鬼鬼祟祟在我家墻根干嘛?想偷東西?”

    他原本是想著把媳婦扛進屋,決戰(zhàn)到天亮的。

    就覺得空氣里的味兒不大對,像是有人抽煙。

    回頭一看,墻冒煙了.......

    男人伸手抹了把臉,憤怒地抬頭罵道:

    “我愿意蹲哪兒關你什么事!”

    于敬亭接過穗子遞過來的手電,對著男人的臉晃過去,男人被刺眼的光照得瞇起了眼,臉上還沒拆線的傷在燈光下歪歪扭扭,看著還有點嚇人。

    “是你?”于敬亭認出來了。

    “誰呀?”穗子也好奇誰蹲她家墻根底下鬼鬼祟祟。

    男人察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掛不住面,轉很就要走。

    “哎哎哎,你別走呀�!庇诰赐膲︻^蹦下來,樊輝嚇了一跳。

    一人多高的墻,他這么輕松就跳下來了?

    “你要干什么?”樊輝被于敬亭攔著,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惱怒,也有忌憚于敬亭的恐懼。

    于敬亭摸著下巴,對著他上看下看。

    樊輝下意識地擋臉。

    他最引以為傲的臉,就被親生女兒策劃的車禍毀掉了,這是他最自卑的事。

    “我瞅瞅醫(yī)學的奇跡,哎,不是說你不行了嗎,這才十多天吧,你就能下床溜達了?你主治醫(yī)師是誰,介紹給我認識唄,下次你再半死不活,我還把你送過去。”

    “不需要!”

    “咦,不是來交代后事的?那你凌晨一點不睡覺,蹲我家門口干嘛?”

    樊輝狼狽地想走,于敬亭長腿一橫,擋住了他的路,臉上還是笑呵呵的,說的話就沒那么友好了。

    “你大半夜頂著這幅尊榮跑我家門口,癩蛤蟆過門坎子,你圖啥?”

    “啥意思呀?”穗子從大門出來了,對他的歇后語表示了高度好奇。

    “癩蛤蟆過門坎子,既傷牛子又傷臉。”

    “......”

    “說話!蒙娜麗莎她弟!”于敬亭見樊輝逃避問題,一把揪著他的領子。

    “蒙娜麗莎她弟是——?”穗子不是想破氣氛,但她真的好奇。

    “夢娜沙雕!她還有個妹妹,珍妮瑪莎,我打算等樊輝變性后,把這個寶貴的名字送給他!”

    “我是男人!”樊輝被氣到了。

    “呵,你不交代來我家干啥,小爺我現(xiàn)在就給你物理變性了!你馬上就能用到這個名字�!�

    這就叫原地賜名,不用謝!

    ###第645章真是高估他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樊輝吃過于敬亭鐵拳。

    于敬亭只一威脅,他直接嚇得招了。

    “我只是.......過來看看我的女兒�!�

    “???”于敬亭松開手,退后一步,一臉的問號,伸手,又敲敲他的頭。

    “你是不是撞傻了?你女兒這會已經送精神病院了,你即便是要睹物思人,也去后院你家舊址遺跡上蹲著緬懷吧?”

    樊輝的房子燒了,搬走后也沒修,就那么撂著。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隱瞞了,穗子她是我的孩子......”

    樊輝飽含老淚地看著穗子。

    給穗子膈應的雙手環(huán)抱,使勁搓胳膊。

    “艾瑪,我們老家村口的二傻子都沒你這么不要臉,你這臉長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啊�!庇诰赐ひ脖凰鯌搅�。

    “咋地,你以為養(yǎng)閨女是買大白菜,一顆丟了,再來一顆?”

    “我說的是真的!當年下鄉(xiāng)時,有天我喝多了——雖然不記得了,但你真的可能是我女兒,穗子,我承認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但以后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穗子聽他說不記得,心里長舒一口氣。

    樊輝不記得,那就說明肯定是老媽故意算計他,讓他記不得。

    穗子不得不佩服,她老媽真的是一個智商過人但也沒用到正地方的女人,把人家哥倆耍得團團轉,真假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跟她發(fā)生過關系,穗子的身世也被她玩了一手瞞天過海,穗子自愧不如。

    她反正是不會把心思用在這地方......

    樊輝還在那真情流露呢,說到情深之處,眼圈都紅了。

    竟然上前一步,想握著穗子的手,讓于敬亭一把拍掉。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穗子,血緣是抹不掉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的一切都會留給你的,讓爸爸補償你吧!”

    “哦,用拍照片的方式補償?”于敬亭陰森森地提醒,別忘了,兩家還有筆賬沒算清呢。

    “呃——”樊輝略顯尷尬。

    “我們不要兜圈子了,你來找我,整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穗子問。

    樊輝眼神游移,心虛地搖頭。

    “我沒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哦,看完了,可以走了�!�

    穗子作勢要走,樊輝見這孩子油鹽不進,怕她真走,情急之下,只能說出來的真正目的。

    “穗子,看在我們父女血緣連心的份上,你能不能幫我求個情,讓我哥別把我調走?”

    “哦.......”問題的癥結原來在這呢!

    穗子和于敬亭同時露出了然的表情。

    怪不得他大半夜的跑過來,跟她演什么父女情深。

    一切都是為了鋪墊這個目的,穗子一下子就釋然了。

    “他要調你走?”

    樊輝聞言,露出悲傷的表情,這次是真悲傷了。

    他親女兒被送精神病院終身監(jiān)禁,他都沒這么悲傷。

    “是啊,他瘋了,他嫉妒我們父女情深,他要把你從我身邊永遠的攆走!”

    穗子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家伙怕不是有表演人格吧,演得涕淚縱橫,估計他自己都信了吧?

    “媳婦?”于敬亭看穗子一直愣著不動,推手輕輕摟了她一下,穗子一激靈回過神,迎上他關切的眼眸,沖他搖搖頭。

    放心吧,這點程度的演技,還不足以震懾住她,穗子只是想明白一件事。

    “我知道,我媽為什么死活不讓我學畫畫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呃,你說什么?”演得投入的樊輝,聽到穗子這句,疑惑地停下。

    他在這拉關系套近乎呢,她怎么扯到學畫畫上?

    “我就是教美術的,我可以傾囊相授!”只要能留下來,讓他干啥都行!

    樊輝一想到樊煌要把他調到西邊支教,臉都抽抽了。

    他真的不想住窯洞體驗人生苦寒啊。

    “我媽說了,學畫畫的渣男多,并且例舉了民國諸位大師做例子,古今中外這些學美術的情史,她挨個給我講了一遍�!�

    別人家的小娃,睡前故事都是,來,寶兒,媽媽給你講個白雪公主,最差也得來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吧?

    她老媽就不,來,媽給你講講許某鴻拋棄原配搶別人未婚妻的事兒。

    要么就是,媽媽跟你說說畢某索克死了多少女的,老頭畫畫抽象感情更抽象。

    穗子有時候甚至懷疑,她長大之后背書這么快,是不是跟童年時聽她老媽這些睡前故事,被那些比排列組合還復雜的人物關系圖鍛煉出來了?

    一個男畫家,往往可以牽出無數(shù)條感情線。

    斷了一根線再去找另一根續(xù)上的,這都算是癡情種子了。

    通常都是一個人同時拴著好幾條感情線,腦子差點的,根本記不住關系圖......

    “不愧是咱媽,真會教育孩子,怪不得你擇偶眼光這么好——我決定明兒就把閨女送咱媽那去,也跟著熏陶熏陶。”于敬亭樂了。

    丈母娘這是被樊輝膈應的不輕啊,連帶著教育閨女都讓她避開這些畫畫的。

    “當然,我媽的觀點只代表她,不能代表我,她肯定是偏激的,學美術的男的可不一定都是渣男,但你肯定是,你經常被自己感動吧?包括你剛剛說的這些,狠狠地感動了你自己�!�

    穗子看著樊輝紅著的眼,她估計樊輝的心里多少也是用了一點感情,但,也只有一點而已。

    畫家的情感,來得炙熱猛烈,卻短暫,用不了兩天,他就能忘掉一切,愉快地自娛自樂去了。

    見得美麗的事物太多,審美提高了,就想不斷地追求更美好的,而普世觀念又對搞藝術的比較寬容,寫和畫畫的,無論搞什么玩意出來,都能推到為了藝術這個鍋上。

    “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呢?你真的忍心看到你的親生父親去黃土漫天的地方吃苦受累嗎?不利于我藝術施展,樊煌扼殺藝術家,你不幫我就是助紂為虐!”

    樊輝見穗子無動于衷,那點炙熱的情感也不見了。

    穗子嘆了口氣,低頭看看腕表。

    炙熱的“父愛”就維持了不到五分鐘?她真是高估了他,還以為他能堅持兩天。

    “成吧,你既然不想去,我就跟我爸說一聲,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于敬亭疑惑地看著他媳婦,這小娘們今兒突然轉性了?這么輕松地答應了樊輝,這不像她�。�

    ###第646章滿身金光的好心人###

    ,我在八零追糙漢

    “什么條件?”樊輝激動。

    “以后不要冒充我爸了,你不是我爸,我媽跟你根本沒有什么�!�

    “你怎么會知道?!”

    “我媽親口告訴我的�!彼胱涌此p易就上鉤了,心里暗爽,看來她是賭對了。

    樊輝表情變得特別尷尬,他本以為穗子年輕,好糊弄。

    沒想到,她三言兩語就戳穿了他,慚愧啊。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答應我?”

    穗子露出個慈悲為懷的表情,乍一看跟觀音下凡似的,于敬亭把他剛潑水的水桶塞穗子懷里。

    喏,拿個凈水瓶,就更像了,就是這“瓶子”忒大了點。

    “因為我心慈手軟啊,我不忍心看到您這樣一顆冉冉興起的畫壇巨匠,就這么隕落�!�

    “真是太好了,雖然你出身差了點,父親不過是個農民,但是麗君的基因好,把你教的不錯�!�

    樊輝達成目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甩。

    “你心里真實想法,應該在笑我媳婦爹是‘農民’所以她也沒眼界,好騙?”

    于敬亭不會讀心術。

    樊輝的這些心思都寫臉上了。

    “那我就回去等你好消息了。”樊輝怕繼續(xù)說這倆人反悔,揮手熱情告別。

    穗子看他的背影,想著他剛剛說的,基因好,噗嗤笑了。

    “基因要是真有用,那為什么我爸精的跟猴兒似的,他跟個傻狍子似的?樊家的好基因,都給我爸一個人了?”

    穗子都進城這么久了,樊輝還是認為穗子的親爹是陳開德。

    “走,進屋把國內地圖找出來�!彼胱舆@會徹底睡不著了,精神了。

    “哦?”

    “做人要言而有信,答應幫樊輝,咱就要做到�!�

    她只說不讓樊輝去西北,可她沒答應讓他留下啊。

    自然是要找一個自然風光特別好適合培養(yǎng)藝術靈感的好地方啊。

    風景好,就意味著開發(fā)少,荒無人煙,風吹草低見牛羊,想站著畫倒著畫趴著畫,都行啊。

    如果那地方,民風剽悍些,那就更好了。

    偷人家媳婦,吊起來揍的那種彪悍,專治樊輝這種道德敗壞還矯情的貨。

    穗子本著認真負責的態(tài)度,翻了好半天地圖,最終給樊輝挑了一個特別偏遠的地方,海拔3000多米。

    那地方信佛,沒事時聽聽經,洗滌下他骯臟的靈魂,說不定回來就成哲人了呢。

    穗子一開心,把她的文房四寶都拿出來了,揮毫潑墨,給樊輝寫了副扇面。

    “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嚯,你可夠損的,樊輝要是看到這玩意,鼻子都得氣歪了。估計一天轉經筒幾萬下,只祈禱來世與你別再遇到了。”

    “對他來說,換個地方修心養(yǎng)性也不是什么壞事,爸早就看穿了這點,要不怎么會調走他?”

    樊輝留在京中,生活作風總是不正,繼續(xù)這么搞下去,早晚出事兒。

    “我怎么覺得,咱爸是為了保護他?”于敬亭摸著下巴,“要是讓咱媽知道,他曾經為了賭一口氣,打算拍你的照片,咱媽能放過他?”

    陳麗君下手可比穗子狠多了,還護崽。

    如果讓陳麗君知道了,樊輝指不定哪天就死于意外了,樊煌把他調走,既是為了懲罰弟弟,也是救他。

    穗子轉過天又頂門去找樊煌,跟上次一樣,開門的還是樊煌,陳麗君自打結婚后,睡懶覺的次數(shù)就多了。

    穗子把她的意見跟樊煌說了,重點強調了那邊壁畫多風景好,沒事兒找?guī)讉喇嘛聽經念佛,這不一舉兩得?

    樊煌一琢磨,也是啊,只是有個問題。

    “你說的那地方,沒藝術類大學吧?”

    “爸,你不能眼光這么片面啊,大學生需要藝術傳播,小學生就不需要了?中學生就不需要了?越是基礎教育,越是需要心靈的洗滌啊,那些山區(qū)的小朋友,哪兒見過樊教授這么有底蘊的,咱把他送過去,利國利民啊�!�

    穗子這么一說,還升華了。

    樊煌點頭,嗯,既然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那可不能耽誤樊教授去發(fā)光發(fā)熱。

    就這么定了吧。

    等樊輝拿到調令時,整個人都emo了。

    穗子拎著個水桶擺了個觀音的造型,用普度眾生的口吻,給他下放到偏遠地區(qū)的高中了!

    等樊輝意識到拎著水桶的山寨觀音把他坑慘了,想要找他家老太太出面幫忙時,已經太晚了。

    樊煌早就料到他會搬救兵,提前把他爸媽送外地干休所療養(yǎng)泡溫泉去了。

    再往上,就是樊老爺子了,半死不活的,一格電撐到現(xiàn)在,隨時會掛,找他也是無濟于事。

    樊輝找了一圈人,最后實在沒辦法拖不下去了,被樊煌派人直接丟上火車。

    等他在車上,打開穗子送他的禮物時,鼻子都要氣歪了。

    陰陽怪氣的本領,沒人能比得上穗子。

    “等我媽回家了,我一定打電話求助,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樊輝暗搓搓地把扇子撕碎。

    陳涵穗這個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心竟然如此歹毒,他那么誠心地演戲給她,她竟然不上當還算計他!

    火車晃悠了3天多才到地方,樊輝到地方就要找電話,樊煌派過來護送他的那人沒給他機會,又把他推上了一輛牛車。

    牛車上晃悠了小半天后,又換了驢車......

    樊輝高原反應,暈暈乎乎睡著了,等他醒了,已經是第二天了。

    送他來的人已經走了,樊輝看到自己住在小破板房里,差點沒暈過去。

    “電話呢?!我要電話!”他跳起來,沖出去一通咆哮。

    出來才發(fā)現(xiàn),對面是一座雪山。

    陽光灑上去,猶如佛光普照,特別圣潔。

    別說是電話了,電,都沒有。

    樊輝凄涼地站在院里,跟雪山面面相覷。

    他被送到山溝里了,還沒有通訊設備,這,這跟被拐賣了,有什么區(qū)別!

    陳涵穗這個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就會賣人了!

    “果然是隨了她親媽,陰險狡猾!等我回去了一定——啊,誰來救救我��!”

    樊輝崩潰的聲音在破爛的小院里帶著回音。

    京城的夏天,陽光很足,院子里大槐樹遮陰避暑,三孩子正在拿著水槍相互呲水,大水槽里泡著花皮瓜,只等著涼透了切開。

    穗子搖著蒲扇,愜意地欣賞娃們悠閑的夏天。

    于敬亭正跟他爹下棋,突然聽穗子啊了一聲。

    “艾瑪,我想起個事兒!”

    ###第647章真不拿我當外人###

    ,我在八零追糙漢

    父子倆被她這一聲說的同時轉頭。

    于敬亭臉沖著穗子,手卻是不動聲色地,偷掉了他爹的炮。

    穗子滿臉糾結。

    “樊輝去支教去了,短時間都不會回來,那劉茜懷孕了,咋辦?”

    她當初,可是給那個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出了主意,讓她再生一個,作為后半生精神寄托。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孩子不可能是樊輝的,但人在家,多少能裝個臉面。

    現(xiàn)在人都走了,劉茜的孩子怎么懷?

    “嗨,我當什么大事兒呢,就這?將軍!爹,你輸了�!�

    于水生回頭,看到棋盤,勃然大怒,伸手就把棋盤掀了。

    “臭小子,你偷我的炮!”

    “你剛挪我子兒時咋說的?沒看見就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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