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這樣的穗子,讓他想到倆人剛結(jié)婚時,她那畏畏縮縮的樣子。
明明很怕,還不得不面對復雜的一切,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是要故作堅強。
與她之前全能母親萬能媳婦的人設(shè)比起來,大家都忘記了,她曾經(jīng)也是個嬌軟的小姑娘。
“你要嫌鬧我讓他們先回去,孩子們先去爸媽家?”于敬亭問。
“不用�!彼胱訐u搖頭,她并不排斥這些人,她能感受到大家眼里的友善,只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很不安。
“媽媽!”落落率先跑過來,給穗子一個大大的擁抱,揚起小臉懂事地問道,“你好點沒,頭痛不痛?”
“給媽媽�!辈úㄌ统鲆粔K奶糖,這是他特意留給穗子的。
穗子搖搖頭,摸摸孩子的小臉,她發(fā)現(xiàn)這倆孩子真的好討人喜歡。
“這倆孩子是誰在帶?”
眾人一起看向她。uu看書
穗子有點驚訝的指指自己的鼻子,難道是她自己養(yǎng)的嗎?
“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是你教育的,雖然咱娘幫著照顧了生活,但是行為舉止待人處事,都是你在帶�!�
于敬亭的解釋讓穗子有點不敢置信,她這么厲害的嗎?
“姣姣也是你帶大的,現(xiàn)在學習年級前三,鋼琴比賽國內(nèi)能拿金獎。”于敬亭又丟出一記重磅信息。
“是孩子自己優(yōu)秀吧,一定是跟我無關(guān)......”穗子還是不敢相信,她明明是個很膽小的書呆子,她竟然還有這本領(lǐng)?
進院,穗子看到院子的陳設(shè)已經(jīng)有點驚訝了,進屋后看到屋里的裝修擺飾更是目不轉(zhuǎn)睛。
“她這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陳麗君把孩子們召集到一起,指著穗子說道,“看見沒,劉姥姥分姥�!�
穗子在知道這些讓她嘆為觀止的房子大部分都是自己設(shè)計時,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想了半天,表情忽然微妙起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67章想搶也得排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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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此時穗子對于敬亭的感覺,是熟悉中透著一絲陌生,那她對這些細節(jié)中折射出“自己”的模樣,就是全然的陌生。
在眾人口中,她知道馬上就要25歲的自己,不僅是個漂亮的女人,還是個家庭幸福擁有倆完美孩子的女人。
她可以很好的平衡家庭關(guān)系,讓跳大神的婆婆對她視如己出,讓原本陰陽怪氣的小姑子對她百依百順,更讓王家圍子第一街溜子對她貼心照顧。
她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她可以設(shè)計裝修,研究園藝,她還懂教育孩子。
而這,只是片面的信息,還有更多未知等她挖掘。
當17歲的穗子從別人嘴里“邂逅”了25歲的自己,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怎么可能?
她很膽小很自卑,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不太好,她甚至還有點社恐,不大敢跟人交流。
這樣的自己,怎么可能在若干年后,成了眾人眼中的“完美繆斯”呢?
所以穗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于敬亭拽到?jīng)]人的地方,壓低聲音,小聲又嚴肅地說:
“其實,我才是中邪的吧?有沒有可能,我不是陳涵穗,我就是孤魂野鬼來奪舍的?于鐵根,要不你找你娘過來跳個大神,把我攆走吧......”
于敬亭嘴角抽了抽。
他剛就見著她一直盯著家里,眼神直愣愣的,還以為回到熟悉的場景,她恢復記憶了。
結(jié)果,就這?
“不用跳,她那玩意都是騙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沖你這反應(yīng),你就是我媳婦,跑不掉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會.......”穗子要哭了。
她覺得跟“未來”的自己比,現(xiàn)在的她好笨啊,什么都做不好,大家崇拜的眼神讓她害怕。
“慢慢來嘛,你又不是一開始什么都會的�!�
“我不行,我覺得我不可以。”穗子下意識地想拽自己的倆辮子,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麻花辮了,就開始揪馬尾的稍。
“......”這小娘們記仇他揪辮子那么久,她自己不也經(jīng)常揪?
“你可以的,你得相信你自己�!庇诰赐ず闷獾睾濉�
越哄她越崩潰,揪著頭發(fā)開啟了自我懷疑模式。
“我不行的,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好,我現(xiàn)在都要喘不上氣了――唔!”
穗子瞪大眼,看著男人湊過來,捏著她下巴,然后一雙溫熱的唇就貼了過來。
“好家伙�。。。 标慃惥婇|女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跟女婿說了什么,
往這邊一看,頭皮發(fā)麻。
倆手一邊一只,精準地擋上倆乖寶的眼,還不忘命令姣姣和小胖:“你倆自覺點,轉(zhuǎn)身!”
這是孩子能看的?!
姣姣嘆了口氣,心里說道,君姨真是會小題大做啊。
她怎么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跟哥嫂生活這么多年,這種程度的親親她都沒見過?
比這更過分的,她也不是沒見過,想當初,她一不小心偷瞄到她哥的手都去摸她嫂子zha了,她吭過一聲了嗎?
陳麗君又急又氣,還要攔著倆小孫別辣眼睛,用腳踢樊煌。
“你也不管管!”
“噗�!狈蜆妨�,“這有什么可管的,也許小兩口經(jīng)常在一起相親相愛,穗子就想起來了呢。”
于敬亭也是這么想的。
好說好勸哄不好,他就給她來個“人工呼吸”崩潰療法!
這效果立竿見影的出來了。
穗子被他親的眼一閉,暈過去了。
如果不是于敬亭手疾眼快的扶著,直接摔地上了。
刺激太大,崩潰了。
于敬亭被陳麗君好一通數(shù)落。
“她現(xiàn)在的心理年齡就17,比姣姣也大不了多少,你這樣動手動腳的,她能受得了?晚上你倆分房,不要在一起!”
“......”于敬亭滿臉委屈,但又沒辦法反駁。
因為他的崩潰療法,的確是不怎么好用啊......
穗子還沒醒,也有可能是醒了不愿意睜眼在那逃避,于敬亭只能憋屈地到院子里抽煙。
煙掏出來了,又不想點。
萬一她不喜歡煙味,不讓他靠近怎么辦?
樊煌過來拍拍他肩膀。
“倒也不用太悲觀,穗子對你是特別的,你沒注意到,她出院后只愿意跟你親近嗎?話也只對你說�!�
這說明于敬亭在穗子心里是獨一無二的,她對于敬亭的接受程度遠超過其他人。
“慢慢來,樂觀點看,或許也是上天給你們一個重新接觸的機會,穗子這些年是太過懂事了些,就當是放個假,也給我們些機會好好照顧她。你要是覺得應(yīng)付不了,就換我和她媽媽來�!�
最后一句,說得各種和藹可親,話里透出來的意思,卻是非常強勢。
不行就換人。
疾風知勁草國亂顯忠臣,于敬亭如果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人家親爹媽就把閨女接走了。
“我感覺,我還行�!庇诰赐ひ呀�(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樊煌看他不喪了,這才放心。
“年輕人,經(jīng)歷些考驗感情會更好的――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怎么調(diào)整的這么快?”
樊煌剛看到于敬亭,他還喪里喪氣,這會又精神滿滿了。
“我們這點緊張跟穗子這會的心情比,算不得什么,她現(xiàn)在肯定更害怕更無助,我如果不撐著點,她得更難受�!庇诰赐ど钗丝跉�,“沒事,她醒了讓她揍我?guī)兹瓝衔規(guī)紫�,她出氣就好了,總比憋著強�!?br />
“她媽媽很難過,我還好點,說來你們可能不理解,這孩子從小沒在我身邊長大,我見到她時,她就已經(jīng)是非常優(yōu)秀的女孩子了,uu看書比起她媽媽對她的期待,我對她愧疚總多一些,她能像個十幾歲小姑娘那樣依賴我,我會很開心,但很顯然,她現(xiàn)在對你的信任更多點�!�
樊煌很難得一次說這么多話,他是真的很看重于敬亭這個女婿,
穗子失憶,考驗的卻是于敬亭的人品,到目前為止,樊煌對于敬亭的表現(xiàn)都是很滿意的。
“或許,你愿意把她讓給我和她媽媽,讓我們把她接回去――”
“得,爸,您別想了,她是我媳婦,要寵也是我寵著,您要想搶后面排隊去。”于敬亭打斷老丈人,這老頭子,陰險的很吶。
繞了一圈,還是想跟他搶媳婦。
倆人交談的聲音并不大,卻還是順著窗口,傳到了躺在床上裝睡的穗子耳朵里。
穗子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可是心里卻有個地方,似是早春冰雪初融的第一縷陽光,不具有攻擊性不會曬得人皮膚灼痛,卻暖洋洋的,恰到好處的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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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68章不是穗子臉皮�。ǜ兄x蜀月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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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亭跟岳父嘮完嗑進來,看到穗子坐在床上,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
“醒了?要喝水嗎?”
“我想......跟你談?wù)��!彼胱庸钠鹩職猓瑓s依然不敢看他的眼。
一看到他,就是他低頭親自己的畫面。
“你不要對我說那些奇怪的話,也不要做奇怪的事。你要繼續(xù)那樣,我就找我媽去�!�
“什么叫奇怪?”
“就,就那樣,還有那樣.......”穗子臉又開始紅了。
對于敬亭來說,他那些騷話都是日常,對她來說就是八級地震,小姑娘連手都沒跟人牽過——她自己是這么以為的,突然就被人家啃了,太刺激。
“成,我不那樣�!庇诰赐ず芡纯斓卮饝�(yīng),在心里補充,他可以醬醬釀釀。
這小丫頭,純情的話都不敢說出口,這就給了老奸巨猾的男人無限操作空間。
穗子小小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看他,發(fā)現(xiàn)他沒有生氣,還和顏悅色,繼續(xù)壯膽提要求。
“你也不能打我,不能罵我!”
“......祖宗,不要說結(jié)婚后,結(jié)婚前我打過你嗎,我罵過你嗎?”
穗子想了下,咦,好像真沒有。
雖然她十次看到他,他有八次都在打架,但仔細回想,他還真沒動過她,頂多是拽她辮子。
“可是你連女人都打,我都看到過你踹楊鳳芝!”
“楊鳳芝是誰——哦,那個煞筆女的,是踹過,誰讓她散播你謠言來著?”
于敬亭稍微回憶了下,時間是有點久遠。
楊鳳芝是同一個屯的,學習也不咋地,嫉妒穗子考中專,穗子在外面上學,她就在屯里散播穗子跟人亂搞。
穗子根本不知道這些,她不住在屯里,于敬亭聽到后,順藤摸瓜找散播消息的,找到后拎出來,也不管男女,先揍了再說,這樣的事兒他不是頭回做,因為穗子,他揍過很多人。
趕巧穗子那天回來看到了,打女人的渣男,這標簽就給他貼上了。
“有這事?!”穗子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刷新了。
“咱媽也知道,要不你問她,這事兒她也參與了�!�
“�。。 �
“她放風,我下手——咱媽是真沒有實干能力,讓她放風,把你給放進來了�!庇诰赐けг梗谙眿D心里的形象,就是這么一點點毀掉的。
“你干嘛要替我出頭啊.......”穗子低頭,又開始小鹿亂撞。
于敬亭不加思索,甚至都沒過腦子,張嘴就說:“男的對女的好,目的不就一個嗎?”
穗子緊張,他要是說喜歡,她該怎么辦?
捂著臉跑出去會不會有些太夸張,可是把頭埋在枕頭里,又有點不合適......
“想草唄�!�
“???�。。。 �
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穗子的一聲“臭流氓”回蕩在屋內(nèi)。
門外,樊煌和陳麗君面面相覷。
“看樣子,相處問題是不用我們擔心了。穗子這下手的狠勁,一點也不像是怕敬亭�!�
一分鐘后,于敬亭頂著臉上的巴掌印,從屋里出來,面對岳母鄙夷的眼神以及岳父同情的笑臉,于敬亭滿不在乎。
“我媳婦臉皮薄�!�
“這是穗子臉皮薄的事兒嗎?分明是你臉皮太厚了——你到底是怎么娶到我閨女的,是不是憑著臉皮厚子彈打不透?”
于敬亭聳肩,娶到就是娶到,憑什么,重要嗎?
他還想跟媳婦展示下他無與倫比的腰力和過硬的技術(shù)水平,說不定媳婦試過后,就愛上他了呢。
這齷齷齪齪的想法,在晚上破滅了。
穗子把他踢出來了,不僅踢出了于敬亭,還把姣姣叫進屋,門一關(guān),倆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聊了什么。
穗子看得快跟自己一邊高的姣姣,時光的流逝在孩子身上最是明顯,她印象里姣姣還是個扎倆小犄角的小學生。
“嫂子,你叫我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嫂子?叫我穗子姐姐?”
“我哥會扒了我的皮的。”姣姣攤手,別的都能答應(yīng),這事兒不行,“我哥絞盡腦汁挖空心思上躥下跳跳得跟大馬猴似的才把你娶回來,我要叫你姐,我哥能把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蹲在窗戶根底下不要臉偷聽的于敬亭心里罵罵咧咧,于姣姣這個小丫頭片子,忒不靠譜。
扣她一個月零花錢!
明知道穗子最怕他,小丫頭片子還把自己說得那么暴力!就不會美化他嗎?
在事實的基礎(chǔ)上,稍微夸大一點點,這都不會?
“那好吧,你愿意怎么叫都行......我問你幾個事。”
“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是什么時候嫁,嫁給你哥的?我們感情好嗎?”
“我上三年級下學期時你倆結(jié)的婚,結(jié)婚第二個月就有小蘿卜了,你倆的感情.......那已經(jīng)不能說是好了�!�
姣姣想了下她現(xiàn)有的詞匯,這幾秒不僅給穗子整得很緊張,偷聽墻角的于敬亭更緊張。
他下定決心,姣姣這小丫頭片子如果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他就跟她斷絕兄妹關(guān)系五分鐘。
“用如膠似漆、心心相印這種常規(guī)的形容詞,已經(jīng)沒法形容你倆了,你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糖稀,嫂子你吃過糖稀沒?就一坨,黏糊糊的,用倆小棍攪在一起,一毛錢一團,一團能吃好久�!�
穗子腦子里馬上出現(xiàn)糖稀的畫面,都已經(jīng)漲價到一毛一團了嗎?
她記得以前趕集時只要三分錢.......
“聽起來好惡心啊,那個很不衛(wèi)生的,風一吹都是灰,也不知道做這些的小販上廁所洗沒洗手,如果有丙肝的話——你笑什么?”
“嫂子你真失憶了嗎,你說這些話跟之前一樣啊。”
穗子臉一熱,示意姣姣繼續(xù)。
“我說你倆像糖稀,是說你倆總膩乎在一起,我就沒見過跟你們一樣黏糊的夫妻,哦,咱爹娘不算�!�
“.......爹?四嬸再婚了?”
“呃,這事解釋起來更復雜,以后再跟你說,咱娘聽到你叫她四嬸能撅過去,肯定得用鞋底子抽我哥�!�
“為啥?”
“你和我哥用君姨的話說,是狼狽為奸,夫婦齊心,做壞事都是一起上的,但是咱娘不那么看,咱娘覺得你倆在一起做好事都是你的功勞,做壞事都是我哥教唆的,她肯定覺得是我哥沒照顧好你,讓你失憶叫她四嬸,保守估計,能把我哥腦袋削倆包。”
###第769章大佬竟是我自己(感謝蜀月兒+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捂臉,她臉好熱啊。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和于敬亭的感情都該是很好的。
不用姣姣說這些,她看屋里的擺設(shè)也能感覺到。
衣柜里倆人的衣服擺在一起,女士的衣服幾乎占滿了柜子,把男人的衣服擠得只有一點點,看衣服都能感受到這家男女主人懸殊的家庭地位。
床上的枕頭是成雙成對的,上面的圖案特別丑,也不知道繡的是什么,但穗子想,能夠有勇氣用同款丑枕套的,感情肯定特別好。
“那是我繡的嗎?”事事追求完美的穗子看了一會枕套,還是忍不住問。
“那是我哥繡的,你畫的樣�!�
“他......繡花?�。�!”穗子再次受到了震撼。
無法把打遍全村無對手的街溜子,跟繡花這么精細的工作聯(lián)想到一起。
“你上學時報了個社團,據(jù)說請了美院的設(shè)計師講刺繡,當時場面挺大的�!�
姣姣對這件事記憶猶新。
清大搞了實踐活動,從各院選了40人,做刺繡體驗,她一生要強的嫂子也參加了。
領(lǐng)了一堆材料回來,熬夜鼓搗,趕上感冒發(fā)燒昏昏欲睡,于敬亭心疼媳婦,給她攆去睡覺,趁她睡著了,他擼袖子上了。
那兩只長得像胖鴨子,細看還有點像刺豚但仔細品更像是外星人的玩意,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我哥熬了一宿就弄了這玩意,材料都禍害了,你一邊哭一邊捶他,最后實在交不上作業(yè),跑去找四姨姥求助,我哥大概自己也覺得這玩意忒難看,想趁著你不在家毀尸滅跡,你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了,還加工成了枕套,用這個天天鞭撻著他的靈魂。”
窗戶外傳來了于敬亭的咆哮聲。
“于姣姣,你個小兔崽子,吃老子那么多回扣,你就不能說我?guī)拙浜迷�?!�?br />
這些黑歷史,說出來干嘛�。。�
他是很想在失憶的小媳婦面前裝一下大尾巴狼,展示下他的多才多藝,姣姣這死丫頭就會添亂。
“嫂子,他偷聽咱說話,你不要搭理他了,這男人太壞了,一肚子壞水不是個好餅,除了對你好之外沒有任何優(yōu)點了�!�
姣姣看似吐槽她哥,實則悄無聲息地給穗子上了個價值,這么多年穗子可不白教她,小丫頭深諳聊天技巧。
果然,穗子小臉紅撲撲的,明顯是把那句“除了對你好之外沒有任何優(yōu)點”聽進去了。
怕被姣姣看出心思,穗子忙轉(zhuǎn)移話題。
“你說我上學時的社團,我們中專什么時候還有這種福利了?”
“不是中專啊,你和我哥都——”
姣姣剛想說都考上大學了,還是國內(nèi)最好的大學之一,電話鈴響了。
“穗子姐,救命��!”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聲,聽著特別著急。
“你是?”穗子問。
“我是樊韻啊,嚶嚶嚶,賬本又出問題了,你讓人給你送過去了,你一定要幫我,老規(guī)矩,‘使不得’連同賬本一起,笑納啊�!�
樊韻說完不等穗子反應(yīng)就把電話掛了。
穗子一頭霧水,她一句也聽不懂啊。
樊韻是誰?
賬本是什么?
使不得又是什么
“誰打來的?”于敬亭進來問。
“是一個叫樊韻的,我不認識她,她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彼胱踊�。
“哦,四奶奶家的孫女,是個二百五,估計她老爸單位的賬又亂套了,想讓你幫忙審計,一會賬本送來,我推掉就是了�!�
“那‘使不得’又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于敬亭話音剛落,樊韻派過來的人到了。
穗子還以為是小賬本,沒想到對方拎過來一兜子,直接給穗子看懵了。
她在學校還沒有實踐機會呢。
“這么多......一個月能看完嗎?”她隨便翻了一眼,感覺頭暈目眩。
她雖然是學這個專業(yè)的,但感覺看這玩意完全是天書,好難哦。
“一個月?大小姐您別跟我逗悶子了,按著您的速度,后天就能差不多了,哦對了,這是我妹子讓我給你捎來的�!�
送東西的人是樊韻的表哥,從后備箱搬出來一箱子禮品。
“這是我叔兒去東北帶回來的土特產(chǎn)雪蛤,女孩子吃最好了。”
“這多使不得�!庇诰赐な祜卣f出這句重復了無數(shù)次的臺詞。
穗子這才明白“使不得”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愿意幫忙就是我們最大的福氣,你們一定要收下�!�
“這次是真使不得,我媳婦最近不大舒服,你們找別人吧,下次一定�!�
于敬亭想把東西搬回去,對方送了這么多次禮,頭回見到于敬亭真拒絕,還以為自己是哪句話沒說明白,丟下東西開車跑路。
“草,這些傻狍子!”于敬亭罵道,看穗子對著賬本發(fā)呆,安慰道,“我明兒開車給她送回去,你別有壓力,慣得她們都退化了,一有事就找你�!�
“這么難的東西,我真的能兩天做好嗎?”穗子翻完了之后大腦一片空白。
25歲的自己,這么牛嗎?大佬竟是她自己!
“哪用得了兩天?都是糊弄她們省得她們沒完沒了總找你,你一晚上就能順下來。”
“我,我是個慢性子啊,老師都這么說我,說我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
“中專時的老師?她現(xiàn)在水平不如你,去年咱們回老家見了一面,你老師還請教你問題來著�!�
于敬亭說的是實話,他和他媳婦在老家都是傳說級人物,回去后走哪兒都受人尊敬。
“啊......”穗子的三觀又受到?jīng)_擊了,原來她那么在乎的事,未來會變得微不足道啊。
“你跟我說過,有一段時間你很在乎老師對你慢性子的評價,你專業(yè)課雖然好,但是算盤打的很慢,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算盤打的多牛嗎?你拿過珠算競賽的全國第二,證書在哪兒來著?”
于敬亭從床底下抽出一個很不起眼的箱子,里面堆滿了各種獎狀證書,全家人的榮耀都被穗子收在了這里。
于敬亭翻了半天才把證書找出來,遞給穗子。
“其實還有個獎?wù)拢婚|女相中拿去玩了,也沒還回來,不知道丟哪里了�!�
“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穗子感覺未來的自己朝著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了,從任何角度看都沒有缺陷。
可她明明是個小廢柴啊,干啥啥不行,人胖還慫。
“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我把秘訣告訴你。”于敬亭看她糾結(jié)的小臉都皺起來了,覺得這樣的穗子太可愛了,忍不住又往外嗖嗖冒起了壞水。
###第770章試試就逝世###
,我在八零追糙漢
沒有移動通訊設(shè)備的年代,信息不能及時傳遞到對方手里,這是很麻煩的事。
現(xiàn)在留守在家的公婆已經(jīng)知道穗子沒事,但于敬亭不知道。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尋找她的路上,穗子只恨不得自己能擁有一臺手機,能夠立刻撥給他。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也很揪心。
這個房間里什么都有,沒有收銀機也沒有電視報紙,穗子跟姣姣倆大眼瞪小眼,看�?蠢哿耍胱泳徒o姣姣講名著。
天色漸晚,當海上出現(xiàn)一輪圓月時,穗子剛好把月亮和六便士的故事講完。
聽得姣姣一頭問號。
“我不理解,追求藝術(shù),就得拋妻棄子?什么邏輯,這腐朽萬惡的資本主義.......”
因為穗子總用萬惡的資本主義開玩笑,姣姣都學會了。
穗子聳肩。
“滿地的六便士,唯有男主看到了月亮,他是個執(zhí)著追夢的人,但執(zhí)著并不意味他就是個好人�!�
“嘿�!辨恢老氲搅耸裁矗Φ煤瞄_心。
“我是覺得啊,我哥,他就是個異類,別人抬頭看看月光也就算了,他呢?他用根繩子,把月亮栓回家了,一邊往家走,一邊劃拉滿地的六便士,堆積成個金山,然后抱著月亮坐在錢堆里浪�!�
月亮自然是她神祇一般完美的嫂子了。
穗子被姣姣的形容逗笑了,仔細一想,于敬亭還真是這種人。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缺理想,也不缺為了理想奮斗的努力。
“我聽咱娘跟修士討論佛法,有個詞是‘我執(zhí)’,說這是一切痛苦的根源,那我哥對你的感覺,是不是也在這個我執(zhí)的范疇里?我哥怎么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一點看不出他痛苦�!�
穗子倒吸一口氣,小姑子這提問,超綱了啊。
“現(xiàn)在十一二歲的孩子,都已經(jīng)懂得探討佛法了?!”
“我也聽不懂,就是覺得很好奇�!�
姣姣隨便的一個問題,把穗子的思維打開了。
綁她過來的老頭,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陷入了“我執(zhí)”當中,一直試圖與天抗衡,不斷地想要延長自己的壽命,穗子覺得,他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蠻痛苦的。
于敬亭也是個擁有強烈執(zhí)念的人,但他每天都很充實,這兩者到底差哪兒呢?
這個帶點佛學的思考,分散了穗子的注意,時間不知不覺又往前劃了一點。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外面還是一點動靜沒有,于敬亭還沒來,姣姣看著穗子的腕表,已經(jīng)有點著急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一點了,于敬亭這會還沒來,姣姣很擔心他會趕不過來,到時候她嫂子怎么辦?
“嫂子,你跟他們說,讓我代你去吧?”
“要相信你哥,也要相信我,如果你哥趕不過來,嫂子也有最后的退路�!彼胱颖砻娴ǎ睦镆呀�(jīng)盤算起最壞的打算了。
事已至此,最壞的打算,便是保全姣姣,她如果真跑不出去折在這,救一個算一個。
只是穗子心里也明白,那些人抓姣姣過來,肯定是想用姣姣威脅她就范,她護著姣姣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不大。
必要時刻,就得玩點狠的。
穗子把手塞到褲兜里,摸了摸里面的碎玻璃片。
她家王子還在趕來的路上,如果真走到那步,她不介意當個屠龍的公主。
穗子正想著,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二奶奶的聲音透過木門板。
“把里面的人給我弄出來!快!”
穗子心咯噔一下,距離午夜還有倆小時,這么突然,一定是出事了。
門開了,倆彪形大漢在二奶奶的帶領(lǐng)下沖了進來,不容分說直接捆了穗子和姣姣,押著倆人左拐右拐的進了間房。
在這個房間里,穗子看到了傳說中的老爺子。
骨瘦如柴,人已經(jīng)瘦脫相,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像是骷髏套了層皮,姣姣看了一激靈,太嚇人了。
“爸,人帶過來了�!�
床上的老骷髏閉著眼,他的呼吸聲很奇怪,斷斷續(xù)續(xù),一會長一會短。
穗子一看就知道,這是人快不行了。
怪不得二奶奶會把時間提前,原來是一格電走到了盡頭了。
老頭的身邊,有很多條紅線從房頂垂直地探下來,一端固定在地上,每根線上都系著鈴鐺。
屋里關(guān)著窗,嚴絲合縫,沒有一點風,可穗子進來后,這些鈴鐺自己就響了,叮叮當當?shù)摹?br />
“嫂子,我有點怕.......”姣姣只覺得這鈴鐺聲音很悶,聽起來讓人心里毛毛的。
穗子的注意力,卻不在鈴鐺上。
諸多紅線組一個六芒星的形狀,那六芒星的正中間,放著一盞老式的燃油燈。
那燈巴掌大小,里面點的不知道是什么油,燃燒時有一股很怪的味道。
穗子兩道柳眉蹙了起來,她似乎能猜到點油燈里燃的是什么,胃里一陣翻騰。
看了眼身邊的姣姣,穗子打算把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里,省得姣姣跑出去,回憶起這段還有心理陰影。
“陳涵穗,你要想讓你身邊的小丫頭活,就乖乖配合,一會我們要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二奶奶給押著姣姣的壯漢一個眼色,那壯漢掏出把刀,正待他準備抽刀時,穗子突然用頭頂抓著她的壯漢的下巴。
她個高,做這個動作更是鉚足勁兒,壯漢被她撞的疼的退后一步,眼淚都下來了,咬舌頭了.....
穗子趁機一個健步竄到老爺子床前,從兜里掏出玻璃碎片,飛快地對著老爺子的咽喉。
“把我小姑子放了!”
“你.......你不敢!”二奶奶沒想到穗子還有這手。
“試試?”穗子手一使勁玻璃尖扎到老頭如樹皮般的嗓子,老頭這會還沒醒,呼吸越發(fā)紊亂,情況看著不樂觀。
二奶奶怕她真把人咔嚓了,忙讓壯漢把刀收了,只押著姣姣跟穗子談判。
“放孩子,立刻馬上!”穗子背對著窗戶,注意力都在床上的老頭身上。
“嫂子小心!”姣姣喊。
一道人影從床底下爬出來,床底下竟然藏了人,正是之前看的那個大師,他推了穗子一把,穗子手里的玻璃落在地上,大師露出陰慘慘的笑,從兜里掏出個繩子,用手拽了兩下,對著穗子的脖子就要套。
“��!”慘叫響起,大師捂著手嗷嗷。
穗子睜開眼,窗外,于敬亭手握彈弓,矗立于月色之中。
###第771章漸入佳境###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庇诰赐ぐ阉胱邮浀氖寄�,講給于水生聽。
于水生回來只跟穗子接觸了幾分鐘,就看出她的不對勁,找于敬亭問,聽完全過程后,于水生蹙眉。
“所以,你媳婦失憶了,而你只做了些毫無意義的事?”
“我也很努力的幫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