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天在商業(yè)街上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這是靳旭堯內(nèi)心的疑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太可笑了,簡直像一個嫉妒的怨婦。
在辦公室里聽到顧慕姿的那些話,他知道不能信,但內(nèi)心還是掀起了波瀾
的確,她現(xiàn)在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除了傭人幾乎接觸不到外人,他們早晚都待在一起,明瑤也很少出門,他沒理由會去胡思亂想。
可靳旭堯一直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強烈的疏離感,除了畫畫,她對待所有都是淡淡的,即使表現(xiàn)出高興和滿足,也是很浮于表面的。
她很少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和感受,看上去就是一個單純、透明喜歡畫畫的女孩。
可靳旭堯繞了一圈,都找不到那個打開她內(nèi)心的入口的鑰匙。
狹眸在她白玉一般的臉上逡巡,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靳旭堯不在意明瑤利用自己、想報復(fù)誰、或者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么東西
但他不能忍受她心里還有別的男人。
他比她年長、成熟,在兩人的關(guān)系中,他也是處于絕對強勢主動的一方,安排她的一切,管控她的所有。
她也一直很聽話,聽從他的一切指令。
可靳旭堯還是覺得不夠,不滿足。
在他眼中,明瑤之前就像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而現(xiàn)在則像是他買回家的精美玩偶,沒有自我意識。
他想要的,并不只是她的身體。
而是她的心,她的愛,她的全部。
他們應(yīng)該親密無間,彼此信任,毫無保留,可以分享自己所有的心事和秘密。
心心相印,共度一生。
就像世界上所有愛侶那樣,就像
他對她的感情那樣。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碰她的原因,他想等待著明瑤把她心甘情愿的交給自己。
他想和她共度一生,他已經(jīng)開始為他們兩人的未來打算了,她呢?
她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胸口產(chǎn)生了一些煩悶感,靳旭堯扯開領(lǐng)帶和頂上的扣子,直起身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了紫檀木圈椅上。
兩人一個站在窗邊,一個站在門口,室內(nèi)的氣氛靜寂的嚇人。
明瑤看了看床上的文件袋,又瞄了一眼背影高大的男人。
她不知道靳旭堯在生什么氣,但夢寐以求的東西近在咫尺,她只想得到她想要的。
明瑤咬了咬唇,抬手扯住自己連衣裙的帶子
靳旭堯目光注視著窗外,四周沉寂,耳朵里先是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好像是什么東西落到了地上
接著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上去像是赤足踩在地板上
男人皺了下眉,還沒等他開口說什么,一雙白嫩小手如藤蔓般環(huán)住了他的腰,溫軟的身體帶著香氣緊緊貼著他的后背,靳旭堯脊椎處立即竄上來酥麻癢意。
“哥哥,我我錯了”
她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嗓音嬌滴滴的,極為勾人。
靳旭堯沒有回頭,眼皮半斂,眸光一閃,鼻間輕哼一聲,還是忍不住回應(yīng):“你錯哪了?”
第121章
姐夫(破鏡重圓)48
第121章姐夫(破鏡重圓)48她哪里知道哪里錯了啊
明瑤聲如蚊吶,猶猶豫豫:“我騙你了,下午,其實沒吃東西”
靳旭堯呼出一口氣,扯開她的胳膊轉(zhuǎn)過去。
還沒開口,狹眸在看清楚她現(xiàn)在的模樣后瞬間便沉了下來,包扎好的傷口開始刺痛,靳旭堯額頭青筋直跳。
女孩此刻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一只手捂在胸前,黑發(fā)纏繞在身上,眼睛濕漉漉的不敢跟他對視,纖長睫毛垂下盯著自己的腳尖,貝齒輕咬紅唇。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滋養(yǎng),皮膚細膩如玉亮如白瓷,散發(fā)微微的光暈,美的驚心動魄。
“你不乖。”男人冷冷的說道,聲音有幾分沙啞,眼睛直勾勾的,有如實質(zhì)般在她身上上下逡巡。
女孩臉頰發(fā)熱,側(cè)過臉腳步上前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懷里。
靳旭堯喉結(jié)上下滾動,眼里墨色翻涌如巖漿般熱切。
心愛的女孩如乳燕投林般的投懷送抱,長時間壓抑的欲望和煩躁的情緒交雜,讓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男人將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強勢侵略性的炙熱氣息將她籠罩其中,明瑤閉上眼,羽翼般的眼睫不住顫動,手指在床單上不斷放松又合攏。
雖說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事到臨頭,心里還是很緊張的
骨架分明的手插入到她的手指中交握,男人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先讓她放松下來。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墻上的鐘表指針轉(zhuǎn)了數(shù)圈,屋子里方才安靜下來。
地板上兩人的衣服凌亂的堆疊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經(jīng)歷了一場世間快活事,再古板端肅的男人此刻也放松了下來。
黑發(fā)微濕凌亂的散落在額前,棱角分明的臉上沁出一層薄汗,眉目輕斂,懶洋洋的半靠在床頭,嘴角帶著一絲隱晦的曖昧笑意。
赤裸著上半身,露出結(jié)實清晰的肌肉,一條腿曲起,像是叢林里吃飽喝足的動物,野性從身體里彌漫了出來。
女孩側(cè)躺在他的身旁,軟被蓋在白嫩軀體之上,遮擋住渾身的痕跡,露出來的小半張臉遍布紅潮,睫毛撲閃著,馬上就要陷入昏睡
一個文件袋在她頭頂上晃了晃,男人微帶笑意的沙啞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的證件不看了?”
明瑤驀地瞪大眼睛,一下子清醒過來。
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她連忙顫巍巍的直起身子,把文件袋從男人手中奪過來,拆開口把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
里面的東西都很多,身份證,護照還有印著幾分印著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
明瑤沒有管那些文件,以為是靳旭堯公司的東西,兩手捧著那張薄薄硬硬的卡片發(fā)愣。
有了這個,她才算是一個人。
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眼眶發(fā)熱,心里涌上來一種落地的踏實和安全感。
明瑤抑制不住想落淚的沖動,對靳旭堯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謝謝你。”
這下子,我終于有勇氣離開了
第122章
姐夫(破鏡重圓)49
第122章姐夫(破鏡重圓)49明瑤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手里拿著那張證件翻來覆去的看著。
看了一會兒,明瑤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剛才只盯著自己的照片,現(xiàn)在目光挪到了右邊的信息
她眨了眨眼睛,指著上面的名字,轉(zhuǎn)頭詢問男人。
“這上面的名字怎么寫的是褚明瑤�。俊�
她并不是質(zhì)疑靳旭堯自作主張更改她的名字。
名字只是一個代稱,只要有實際效力,就算叫張三李四她都無所謂。
她只是有些疑惑為什么名字不動,而姓氏卻改成了褚姓?
靳旭堯覺得有幾分口渴,端起床頭柜上的茶杯看了看,里面是今天中午明瑤午睡后喝剩下的花茶,還有半杯,他仰頭一飲而盡,滿口回甘,而后才慢悠悠的解釋道。
“我跟顧穆姿已經(jīng)退婚了,既然你對顧家沒有感情,也很少有人知道你真實的身份,我就把你的戶口挪了出來。”
“”
明瑤抬起頭困惑的看著他,眼神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他跟顧穆姿退婚了?
“你把這幾份文件簽一下。”
靳旭堯把剩下的幾份文件遞給她。
“這些是什么?”明瑤這才知道這幾份文件也是跟她有關(guān)的,她呆呆的接過來,動作變得遲鈍很多。
“我的存款,不動產(chǎn),收藏品,幾只股票嗯除了太明顯的,剩下的都在這里了�!�
靳旭堯耐心的一一解釋著,然后從床頭抽屜里找出一支圓珠筆放在她手里。
“你把名字簽在這里,這些就是你的了�!�
明瑤的眼珠往下,呆滯的看了看手里的筆,大腦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無法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
靳旭堯的長指在文件上點了點,低聲道。
“你叫褚明瑤,出生于英國,從小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家里接受家庭教師的教育,從去世的父母那里繼承了一大筆遺產(chǎn),之后回國投奔國內(nèi)的親戚以后這就是你新的身份了�!�
事實上,她在國內(nèi)的身份靳旭堯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和自己信任的人通過氣,把明瑤的戶口落在他遠房親戚名下,成為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除此之外,他對于明瑤的繪畫事業(yè)也有一份規(guī)劃。
憑借明瑤自身的繪畫水平,無需運作就能在國際大賽中獲得獎項,但畫的好不代表能成名。
靳旭堯雖然不懂繪畫藝術(shù),但他十分清楚資本運作,也大概知道繪畫出名的幾個路徑,不外乎幾個要素——包裝、炒作、入展、拍賣。
這條路自古至今都是如此,古代書畫家擴大自己影響力最多的途徑就是靠謀取官位,或者進入書畫院這樣的皇帝設(shè)立的專業(yè)機構(gòu),比如宋朝的畫院。
很多畫家前期默默無聞,貧困潦倒,成名之后待遇、社會地位、聲譽一下子跟著就來了。
這是一種模式,并且這個模式一直到現(xiàn)在也還很適用。
他知道搞藝術(shù)的人性格都有些清高,可能不屑于擺弄這些,沒關(guān)系,他可以在背后為她操作,只是可能需要花費幾年的時間
第123章
姐夫(破鏡重圓)50
第123章姐夫(破鏡重圓)50明瑤年紀(jì)還小,結(jié)婚也不急于一時,況且他剛和顧穆姿退婚,他不想明瑤背上難聽的罪名。
姐妹共侍一夫——對于男人來說,這種風(fēng)流韻事算不了什么,甚至還會被人羨慕調(diào)侃,但對于女方來說,就要承受多方的壓力和流言蜚語。
即使是上流社會的繼承人,聊起八卦來和村口嗑瓜子的大爺大媽們也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
對于他們來說,性別、種族、宗教的差距都可以接受,唯一接受不了的可能就是貧富差距,因為他們深知,一旦跌落這個階層就很難再爬回來。
所以有錢人的社交圈子里也都是有錢人,即使跟其他人交往,也是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意味。
只有有名、有才,還有這些實實在在的財富,才會讓別人覺得你有價值,有所依仗,不敢輕易得罪。
一個年輕貌美、才華橫溢的知名畫家。
這個身份想必家族里的人接受起來不那么困難,也不會讓她受到旁人的非議。
靳旭堯靠在床頭盯著女孩單薄的脊背,黑眸涌動著情愫,輕輕撩了下女孩的長發(fā),纏繞在指尖。
只要她和他一起,他會掃清他們路上所有阻攔的小石子
明瑤茫然無措的看著文件,胸口像被千絲萬縷的絲線纏繞住了,一種龐大的、沉重的情緒籠罩了她,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如果喜歡她,給她房子、衣服首飾,禮物,信用卡等到不喜歡了想分開,給她一筆安身立命的錢,都是隨手的事,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他們這些人,不都是用這樣的方式和人交往嗎?
他們兩個難道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嗎?
為什么?
為什么要耗費這么多精力,大費周章給她偽造身份,做這些事
明瑤吞咽了幾口唾沫。
有一個近在遲尺、呼之欲出的答案昭然若揭
她搖了搖頭,覺得不敢置信。
——為什么事情的發(fā)展怎么跟她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一個看上去如此精明深沉的男人為什么會干出這樣的蠢事來?
明明她沒有任何底牌,他就算玩弄她,然后玩夠了拋棄她,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啊
一對沒有道德底線的、沉淪欲望、傷害別人的偷情男女——原來他們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嗎?
他這樣做
又讓她情何以堪?
對。
她對他的確不是真心的。
從一開始她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
她只想從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后離開此地,遠走高飛。
一個會喜歡上自己未婚妻妹妹的男人——她就算是欺騙他、利用了他又怎樣?
她天生冷情,是不會有任何愧疚感的
可是
明瑤咬唇低頭看著此刻手中重若萬鈞的紙片,指尖微微地顫抖。
——誰來告訴她,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第124章
姐夫(破鏡重圓)51
第124章姐夫(破鏡重圓)51“名字寫在這里,新名字別寫錯了,簽完了我讓人去辦理過戶手續(xù),到時候你還得露個面�!�
男人溫聲催促她,沒有察覺異樣,以為她只是因為一時措手不及而驚訝。
明瑤呆呆的坐著,手指緊緊捏著那支圓珠筆,大腦一片空白,只覺五味雜陳的感受像浪潮一般不斷沖擊著自己,眼睛、鼻子都一起發(fā)酸發(fā)脹。
“是不是太累了?先睡吧,明天再仔細看”
靳旭堯直起身攬住她的腰,也覺自己有些太心急,她又跑不了。
聞言明瑤立馬點了點頭,假裝打了個哈欠,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頭埋在男人懷里含混的撒嬌:“好困啊我”
把手里握的筆和紙丟在一邊,她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靳旭堯
“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男人垂頸吻了吻她發(fā)紅的耳垂,把她散亂的頭發(fā)用手指輕柔的梳順,明瑤靠在他懷里懨懨的輕嗯了一聲,是真的覺得累了。
“好,在這等我。”
靳旭堯起身下床,把地上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放在了椅子上,等明天讓人清理,從衣柜里拿出干凈衣服穿上,剛想出門時,卻聽到自己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響了起來。
趴在床上的明瑤一下子也被驚醒過來,懵懂的睜開眼睛看著他。
“沒事,睡你的�!�
靳旭堯走過去把燈的亮度降低,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顯示是宋佩珍的名字,一邊接聽一邊往外走。
“喂?怎么了?您跟誰見面了嗎”
明瑤闔著眼皮,明明身體感覺很疲憊了,但心里卻惴惴不安的睡不著,男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門外傳過來。
她起身下床,披上男人的西裝外套,大的直接蓋到大腿處,赤腳輕輕的走到門前,屏氣凝神的聽著。
“對,我現(xiàn)在不住在那里了,我明天回家給您解釋吧”
“什么,已經(jīng)過來了?嗯,好吧,那我過去接您”
聽到男人熟稔的語氣,明瑤猜測應(yīng)該是和他的家人在打電話。
她踮起腳轉(zhuǎn)身,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道縫往下看去,一兩分鐘后一輛銀白色的車便駛?cè)肓送\嚻骸?br />
“媽,您怎么突然過來了”
宋佩珍撥開靳旭堯的手,冷著臉往屋子里走。
靳旭堯抬手耙了下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輕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去。
“媽,您這邊坐,我給您倒茶�!�
宋佩珍冷笑了聲,把手提包甩在了沙發(fā)上,抬頭眼神銳利的往樓上的房間掃了一圈,提高了聲線說道。
“怎么?害怕我上樓?什么人都往家里帶,你這里是旅館嗎?”
“媽——”
靳旭堯眉頭蹙起。
看來母親知道明瑤的身份了。
宋佩珍面色冰冷,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簡直像從沒認(rèn)識過他那樣
靳顧兩家退婚后,顧慕姿主動聯(lián)絡(luò)了她,她本以為是來挽回婚事,正想安慰她說強扭的瓜不甜,她也沒辦法做兒子的主然而她卻告訴自己了一件讓人震驚的事。
靳旭堯之所以一意孤行要退婚,竟然是因為看上了她的妹妹?還是個私生女?
竟然和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勾搭在一起,這是多大的膽子?簡直是不知廉恥!
“你腦子被驢踢啦?天底下沒有別的女人了嗎?你非得去和那樣一個女人在一起?”
宋佩珍平日修身養(yǎng)性,身邊諸多人奉承,她也很少擺架子,是個很少發(fā)脾氣的人,這次也是被氣狠了。
一想到靳旭堯為了那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裝可憐,耍心機讓自己去跟湯虹退婚,心里就一陣泛惡心,把她當(dāng)什么了?!
宋佩珍也出身高門,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畢業(yè)后曾在高校里任教師,經(jīng)過家里相親介紹嫁給靳旭堯的父親,生下靳家長子,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生活幾乎沒有什么波折,這也讓她的思維比較理想化,眼里容不得沙子。
什么這種人、那種人的。
靳旭堯皺起了眉,她聽不得別人貶低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他的母親也不行。
母親先入為主,現(xiàn)在是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只好先安撫起她來:“您這是從哪聽來的流言蜚語?我只是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而已,你看看我那些朋友,哪有不到三十就結(jié)婚的?”
“你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不結(jié)婚你之前為什么答應(yīng)和顧穆姿訂婚?不結(jié)婚你為什么跑這么老遠的房子去�。俊彼闻逭浜掼F不成鋼的斥責(zé),往常她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跟兒子說話。
“你是被人下蠱啦還是怎么的?”
以前她看到別人家的兒子經(jīng)常搞出什么和小明星、模特,海天盛筵的緋聞出來,還暗自感嘆幸好靳旭堯潔身自好,身邊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緋聞。
現(xiàn)在想來,他還不如那些人呢,人家再渾也知道不能和那種女人認(rèn)真,結(jié)婚還是得找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家閨秀,他這兒子倒好,還沒怎么的呢就直接退婚了,以后不得直接把整個家拱手讓人��?
“你哪怕是喜歡上個拿助學(xué)貸款的貧困生我都能接受!至少人家堅韌獨立、自強不息啊她這算什么?攀上個男人就萬事大吉了?”
宋佩珍冷聲說道,態(tài)度堅決。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那樣的女人進我們家的門!我無法忍受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
“你如果真的要和她在一起,以后就別回家了!”
爭執(zhí)聲在安靜的房子里傳的很遠。
女孩半蹲在高大的植物后面,一字一句聽得真切,手指緊緊攥住衣角,頭發(fā)垂下遮住了臉上的表情。
她說的其實都是對的
換位思考下,她如果是宋佩珍,應(yīng)該也不會看得上自己
一種突如其來的劇痛刺入神經(jīng),明瑤忍不住蹲下蜷縮起身體,面色慘白,無一絲血色。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比這難聽百倍的話她又不是沒聽過
早就已經(jīng)封閉麻木的心,又變得支離破碎流出血來,甚至比之前更加難受
她撫了撫胸口,輕輕笑了一聲。
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讓她忘了兩個人是怎么開始這段關(guān)系的,甚至讓她生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闔上眼睛,動搖的心再次變得堅硬起來。
第1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