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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陳立果這會兒還在屋子里蹲著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

    狼擎的屋子里能被搬走的東西都被搬走了,據(jù)說拍賣就在幾天后舉行。這時似乎大家都忘記了部落里死掉了三十幾個強壯戰(zhàn)士的事情,部落里沒有一絲悲傷的氣息,反而對即將到來的拍賣感到興高采烈。這大概就是原始世界的殘酷之處,人們只會記得活人,連悲傷的時間都省去了。

    磨黑骨藤的人換了好幾撥,才將陳立果頸項上黑骨藤磨出了一個口子,艱難的斬斷。

    這幾天陳立果都吃的是土豆和最糟糕的食物,這也讓他知道了這個部落里正常情況下,奴隸的生活水平是怎么樣的。

    肉是想都別想了,能舔舔主人吃剩的骨頭已經(jīng)是優(yōu)待。每天還要做非常多的重活,做完了晚上還得暖床。

    陳立果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什么叫做原始社會沒有人權(quán)。

    在被拍賣的前一天,陳立果問系統(tǒng)狼擎怎么樣了。

    系統(tǒng)說:“把他的身體恢復(fù)需要三天時間�!�

    陳立果哭著說:“那我豈不是被賣定了?”

    系統(tǒng)說:“別怕,寶貝,士可殺不可辱,要是你的新主人太丑,我們可以選擇死亡�!�

    陳立果:“……”

    然而系統(tǒng)卻好像給陳立果立了個fg,因為拍賣結(jié)束的時候,陳立果的新主人丑到了讓人感到震驚的地步。

    據(jù)說這人已經(jīng)玩死了好幾個奴隸,他對陳立果覬覦已久,這次幾乎是花了所有的積蓄來拍下陳立果。

    他成功拍下之后,便走到陳立果面前嘿嘿一笑,然后猛地拽了拽陳立果頸項上的藤蔓。陳立果被他拽的跌倒在地,他抓住陳立果的臉正想親,卻被陳立果躲開了。

    “你躲什么!”那人非常的不高興,一巴掌就扇到了陳立果的臉上,打的陳立果的臉歪向了一邊,他說,“你以為你還是狼擎的奴隸呢,信不信我就在這里上了你?”

    陳立果渾身瑟瑟發(fā)抖,卻依舊固執(zhí)的不肯妥協(xié)。

    那些人看到陳立果這模樣,冷笑道:“這么倔,行啊�!比缓笏D(zhuǎn)過身,對著周遭的戰(zhàn)士道,“今天我請客,大家都來嘗嘗這個奴隸的味道吧�!�

    其他人一聽,都面帶興奮的圍了過來。

    陳立果看著周遭的一切,絕望道:“殺了我吧——”

    那人嗤笑:“你是我大價錢買來的,殺了你?想的美!”說完就要撕扯陳立果的衣服。

    陳立果低著頭,正在和系統(tǒng)商量要怎么死比較好看,卻聽到撕扯他衣服的人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叫聲,隨后往前倒在了地上。

    陳立果愕然的的抬頭,那人身體里噴涌而出的溫?zé)狨r血濺了他整張臉。陳立果的臉上帶著濃濃的茫然,他竟是看到這人的身后插了一根弓箭,倒在地上已然不會動彈了。

    死了?怎么死的?似乎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和陳立果差不多,都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為開始不斷有人中箭,不斷有人往地上倒去。

    部落里最強壯的三十個戰(zhàn)士都死在了泥石流里,這對于整個部落來說簡直就是元氣大傷�?蓨Z取別人財產(chǎn)的喜悅卻讓部落里剩下的人忘記了這個事實,他們甚至沒有在拍賣的時候往周圍放出巡邏的人。

    陳立果親眼目睹了這場戰(zhàn)斗。

    不,這已經(jīng)說不上是戰(zhàn)斗,只能說是一場屠殺。

    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箭支密密匝匝,卻又格外的精準,將廣場上有戰(zhàn)斗能力的人全部射倒在了地上。

    鮮血濺陳立果渾身都是,其他人都尖叫著逃散了,可他的頸項卻被拴著,于是只能坐在原地等一切結(jié)束。

    萬幸的是,射箭的人好像并不準備殺掉陳立果,所以他活了下來。

    陳立果以為襲擊他們部落的是其他部落,但他只猜對了一部分,因為這個其他部落,就是浮蝶創(chuàng)造的部落。

    當穿著皮甲的浮蝶和一群女人來收拾戰(zhàn)利品的時候,陳立果整個人都傻了。

    浮蝶竟是又長高了,她的皮膚變成了漂亮的古銅色,四肢修長充滿充滿了力量。光看模樣,也知道她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

    但這不是最讓陳立果驚訝的,最讓陳立果驚訝的,是她手里拿的弓箭。

    那不是普通的弓箭,而是一把精致的復(fù)合弓�?垂に�,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

    浮蝶走到陳立果的面前,一刀砍掉了捆著陳立果的草藤,她說:“知水,好久不見�!�

    陳立果勉強笑了笑:“好久不見�!�

    旁邊有女人走過來,對著浮蝶道:“族長,這部落里還有一百多個戰(zhàn)士。”

    浮蝶說:“都逃走了?”

    女人點點頭。

    浮蝶冷冷的說:“不用去追,他們還會回來的,按計劃來�!�

    女人說好。

    陳立果之前一直聽說浮蝶當了族長,但今天親眼看到,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浮蝶彎下腰,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溫聲道:“嚇著了吧?走,能站起來么?”

    陳立果說可以,于是站了起來。但他在地上坐的久了,腳有些麻,于是起身的時候,踉蹌了幾下。

    浮蝶見狀,居然直接伸手給了陳立果一個公主抱。

    陳立果:“……”

    浮蝶說:“沒關(guān)系的知水,你很輕。”

    陳立果:“……”完全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戰(zhàn)場被打掃的很快,尸體被堆到一起,射出的箭支則和各種戰(zhàn)利品一起都被回收。

    浮蝶他們似乎不打算在這里久留,收拾好了東西就準備離開。

    然而直到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打算把陳立果放下。

    陳立果有點遲疑,他說:“你們要去哪兒?”

    浮蝶說:“回屬于我們的部落�!彼聪蜿惲⒐难凵窭锍錆M了憐愛,這種憐愛讓陳立果覺得毛骨悚然……

    陳立果哦了一聲。

    浮蝶說:“那里很好,沒有奴隸,你可以在那里當一個祭司�!�

    陳立果勉強的笑了笑。

    然后浮蝶回頭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原部落,冷淡道:“當然,如果你喜歡這里也沒關(guān)系。等過幾天,我們就來把這個部落接管了�!弊顝姶蟮哪侨畟人死在了天災(zāi)里,此時這個部落是最虛弱的時候。

    浮蝶深諳其道,絕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讓陳立果最不明白的,是浮蝶對他的態(tài)度,為什么浮蝶會對他那么特殊,就連帶他離開這里都愿意親自來抱……

    后來浮蝶的一句話,給了陳立果答案。

    她說:“我以前有個哥哥長的和你特別像。”

    陳立果:“……”

    浮蝶說:“他死了�!�

    陳立果只能對她說節(jié)哀。

    然后浮蝶笑瞇瞇道:“這不是還有你么?”

    陳立果:“……”

    浮蝶的部落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天堂,因為部落里全是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溫柔的火辣的。

    但這里是陳立果的地獄,因為他是個gay,只喜歡男人的gay。

    陳立果:“真覺得自己待在這里是暴殄天物�!�

    系統(tǒng)深以為然。

    浮蝶把陳立果帶回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表示了驚訝。因為她們知道自己的這個族長特別討厭男人,所以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親自帶一個男人回來。不過這男人長得倒是挺可愛的。

    浮蝶說:“你以后就住在這里吧�!彼噶酥鸽x她住所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

    陳立果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應(yīng)下了。

    浮蝶說:“這里沒有奴隸,所有人都是自由的�!边@就是她的夢想,她終將會實現(xiàn)它。

    到了浮蝶的部落,陳立果看著部落里的一些東西,幾乎肯定浮蝶是穿越過來的了。她制作了很多原始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其中就有幾把精致的復(fù)合弓。

    這些復(fù)合弓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省力,但是組裝非常麻煩,還要用到一些金屬。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建造出來,那這些困難想來是已經(jīng)克服了。

    陳立果有點好奇浮蝶穿過來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浮蝶的部落里還有一些水車之類的先進產(chǎn)物,讓陳立果嘆為觀止,深深的感到了佩服。

    系統(tǒng)說:“這才是穿越的正確姿勢�!�

    陳立果說:“我擺好了姿勢你就讓我去下個世界了�!�

    系統(tǒng)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得告訴你一件事�!�

    陳立果說:“什么事�!�

    系統(tǒng)說:“狼擎復(fù)活了,在到處找你�!�

    陳立果聽到狼擎兩個字,后背微微的抖了抖,他顫聲道:“他回部落了?”

    系統(tǒng)說:“嗯�!�

    陳立果說:“知道浮蝶帶走了我?”

    系統(tǒng)說:“對�!�

    陳立果嚴肅的說:“能把金手指收回來嗎?我覺得他可能并不需要我的幫助……”

    系統(tǒng)溫柔的說:“不行。”

    陳立果當即落下淚來,他實在是很不愿意看見浮蝶和狼擎打架,因為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最重要的是他懷疑浮蝶打不過狼擎。

    陳立果:“要是狼擎把浮蝶打死了——”

    系統(tǒng)說:“我們就可以下個世界見了�!�

    陳立果眼前發(fā)黑,覺得生命失去了光彩。

    來到浮蝶的部落不過十幾天,陳立果卻已經(jīng)見識到了浮蝶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她對待其他人的態(tài)度并不熱切,甚至說的上冷淡,然而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充滿了敬畏。

    和浮蝶一起離開部落的荼絲,大概是和浮蝶關(guān)系比較近的一個人了。她不喜歡陳立果,甚至還因為浮蝶帶回陳立果這件事,偷偷在底下生了幾天悶氣。

    但浮蝶做的決定從來很少更改,所以荼絲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想著這個祭司在這么多女人里會不會經(jīng)受不住誘惑,破戒然后被浮蝶趕出去。

    不過荼絲的想法似乎是永遠不會實現(xiàn)了,因為陳立果很遺憾的只喜歡男人。

    雨季漫長又濕潤,陳立果的心也濕的不行。

    他從系統(tǒng)那里得知,狼擎回到部落后,很快的整合了部落里剩下的人,還當上了族長。

    陳立果正在夜觀天象,聽到這消息震驚了,他說:“浮蝶不是說要把那個部落滅了么?”

    系統(tǒng)痛心疾首說:“去晚了!”

    陳立果&系統(tǒng):“唉!”

    浮蝶看到陳立果站在空地上抬頭看天,走過去對著陳立果說了句:“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東西最能震撼人們的心靈,一是我們內(nèi)心崇高的道德;二便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

    陳立果被這句深沉的名言震撼了,然后他說:“啥?”

    浮蝶:“……”唉,果然不是穿越的。

    陳立果心想別和我對暗號了,我要是對上了就崩人設(shè)了。

    浮蝶有點難過,她感到了一種靈魂上的孤獨感。

    陳立果要是知道她這么想,大概會說一句:你感到孤獨那是因為你沒有一個天天想要弄死你的系統(tǒng)。

    浮蝶也知道了狼擎回來的消息,她對這個消息非常的重視,研究了很久,還是決定暫時將進攻計劃放下。

    荼絲不解道:“為什么要放棄進攻?那個部落里明明就只剩下一點戰(zhàn)斗力了。”

    浮蝶道:“因為狼擎一個人就夠?qū)Ω段覀兞��!?br />
    荼絲茫然道:“一個人就對付我們?可是我們有那么多人……”

    浮蝶冷笑道:“給你十個人,你能打過狼擎?”

    荼絲咬了咬唇。

    浮蝶卻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她道:“行了,就這樣吧�!�

    陳立果對浮蝶說的深有體會,因為狼擎的戰(zhàn)斗力絕對是爆表——特別是被系統(tǒng)復(fù)活后。

    系統(tǒng)這王八蛋還特別體貼的告訴他,說他復(fù)活之后狼擎的身體素質(zhì)變強了,這次被泥石流蓋住都不會死。

    陳立果只能天天祈求上天保佑不要讓他再落到狼擎手里了。

    在浮蝶的部落里,陳立果的工作就是天氣預(yù)告,好在他有系統(tǒng),連第二天多少度都能報出來。

    系統(tǒng)說:“明天二十到二十四度,大雨�!�

    陳立果和浮蝶說明天要下雨。

    浮蝶看了看滿天繁星,眼神里有些好奇,她道:“你真的能從云層里看出明天的天氣?”她一直不太相信這種東西,但每次陳立果預(yù)測的內(nèi)容都是準確的,次數(shù)多了,她也不得不信了。

    陳立果深沉的說:“我有自己的信仰�!�

    浮蝶點點頭,露出一絲敬佩之色。

    陳立果基本也就靠這個來裝裝逼了,除了預(yù)告天氣之外,他就是一只可憐的咸魚。

    咸魚陳立果天天祈禱不要遇到狼擎,然而祈禱如果有用的話,陳立果早就和系統(tǒng)分家了。

    所以該遇到的事情逃不掉,陳立果在某天晚上,看到了狼擎。

    當他從睡夢中睜開眼,看見自己面前站了個黑色人影的時候,他差點大叫出聲。

    然而他的嘴卻被死死的捂住,根本無法發(fā)出聲音。

    狼擎的聲傳來,他說:“小奴隸,逃跑了那么久,是不是該回家了。”他的聲音低低啞啞,讓陳立果聽了骨頭都酥了。

    但這時候顯然不是被美色誘惑的時候,陳立果不住的掙扎,卻被狼擎輕輕松松的捆住手腳。

    狼擎說:“在這里過的好不好?”

    陳立果輕輕的嗚咽著。

    狼擎說:“不要發(fā)出聲音……如果你不想看我我把她們?nèi)細⒘�。”能潛入陳立果身邊,自然能潛入浮蝶那里,雖然可能會有點麻煩,但如果狼擎鐵了心要殺了浮蝶,那也大概也算不得什么難事。

    陳立果感到狼擎捂住他的嘴松開了,他哽咽幾聲,語氣里帶了點絕望的味道,他道:“你、你要做什么?”

    狼擎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吻住了陳立果。他的這個吻有點粗暴,就好像要發(fā)泄心中等待太久的憤懣一般。

    狼擎說:“你猜我要做什么�!�

    陳立果渾身發(fā)抖。

    狼擎說:“當然是就在這里侵犯你,浮蝶就在你旁邊,卻不知道你正在被我……”

    陳立果哽咽一聲,他道:“你、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是你的奴隸了,我不是……”

    狼擎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奴隸。”

    他慢慢褪去了陳立果的衣物,然后進入了他。

    陳立果低低的啜泣著,他害怕驚醒就在不遠處酣睡的浮蝶,可是狼擎卻一點都不留情面。

    到最后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捂住嘴,才能勉強不發(fā)出聲音。

    這一晚上對于知水來說,應(yīng)該是非常難熬的。但對于陳立果,卻是爽的魂都飛了。

    第二天狼擎走的時候,陳立果的衣服又回到了身上,只是他紅腫的嘴唇和滿臉淚痕,卻告訴別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狼擎沒有在陳立果裸露出的地方留下痕跡,但只要陳立果脫下衣服,就會看到那些肌膚上全是狼擎的印記。

    第二天,陳立果尋了個偏僻的角落補了一天的覺。直到天色暗下來,他才回了部落。

    浮蝶問他去哪里了。

    陳立果勉強的笑了笑,說自己隨便去其他地方走了走。

    浮蝶若有所思,她道:“是么?記得早點回來,晚上這邊不安全�!�

    陳立果點頭稱好。

    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雨季終于要結(jié)束了。

    秋天意味著豐富的食物和即將來臨的冬季。

    浮蝶將整個部落安排的井井有條,有的人去采摘,有的人去打獵,有的人則開始編織冬季要使用的衣物。

    陳立果作為部落里的祭司,依舊是最清閑的。

    浮蝶也不打算讓他干重活,畢竟從陳立果的身板上看來,他的力氣估計還不如部落里的一些女人大。

    不過他這么閑也沒人有意見,因為陳立果真的可以很準的預(yù)測天氣——這對于原始社會的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被神眷顧的人,受到其他人的另眼相待是正常的事。

    部落里一開始不愿意接受陳立果的人也逐漸開始習(xí)慣他的存在。

    浮蝶看著天氣漸漸涼下來,說著冬天要來了。

    陳立果說:“會不會很難熬?”

    浮蝶聞言,卻笑了笑,她頭上的進度條緩緩的往前推進了一點,然后她說:“是很難熬,但更多的是期待�!�

    冬天的時候,一些奴隸會被趕出他們的部落,而浮蝶的部落,就是依靠這些人建立起來的。

    陳立果對浮蝶的敬佩又深了點,他覺得這女人,真是個干大事的……

    第115章原始社會好(九)

    陳立果和狼擎的見面,都是在寂靜的午夜。

    狼擎本可以輕易的將陳立果擄走,但他卻仿佛愛上了這種和陳立果偷情的感覺,經(jīng)常在深夜里來騷擾陳立果。

    陳立果被他按在床上捂著嘴,滿臉都是淚水。

    狼擎低低笑著,說怎么,害怕浮蝶聽見了么。

    陳立果哽咽一聲,近乎絕望道:“放過我吧……”

    狼擎聞言卻是道:“放過你,你是我的奴隸,我怎么可能放過你。”說完這話,他折騰陳立果的力度又變得大了些。

    陳立果只好不再說話,只能將自己的嘴捂的更緊。

    浮蝶也發(fā)現(xiàn)最近的陳立果有點走神,但她以為是陳立果在擔(dān)心即將到來的冬天,所以也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冬天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難熬的季節(jié),無法打獵,可以食用的果實也被深雪覆蓋,只能日日龜縮在小小的屋子里,艱難的等著寒冷過去。

    浮蝶在附近找了一個山洞,早在夏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讓人準備柴火和糧食,為過冬做打算。

    讓陳立果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浮蝶居然在這個世界找到了煤炭。

    煤炭對于原始人來說是種很可怕的石頭,因為它竟是可以燃燒,簡直就像是惡魔的產(chǎn)物。

    然而浮蝶卻說煤炭是神賜給他們的,神想讓他們利用這種石頭制造溫暖,度過寒冬。

    現(xiàn)在浮蝶的威望在整個部落里都到達了頂點,她說什么就有人信什么,再加上陳立果這個神棍的配合,大家居然很快就接受了。

    看得出浮蝶是個實干派,她能搞出復(fù)合弓這種神奇的東西,就已經(jīng)證明了她的實力。

    煤炭,陶瓷,肥皂,玻璃,所有穿越者能夠制造出的東西都出現(xiàn)在了浮蝶的手里。反觀陳立果——簡直就是穿越人士中的恥辱。

    陳立果:“那是因為我不能崩人設(shè),要是我能崩人設(shè)——”

    系統(tǒng)說:“你會怎么樣?”

    陳立果想了想,然后說:“我好像也什么都干不了吼。”玻璃陶瓷不會造,煤炭肥皂找不到,更別說復(fù)合弓了,讓他弄個反曲弓他估計都要研究半輩子。他穿了這么多輩子,化學(xué)方程式早就還給高中老師了。

    但浮蝶的野心,顯然不僅限于制造出這些東西。

    陳立果一直以為浮蝶是準備讓大家在冬季來到之后聚在一起,然后就這么熬過去,可浮蝶卻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打算。

    浮蝶開始和部落里的另一些人討論襲擊另外一個部落的事。

    她們圍著火堆,一個個非常有條理的向浮蝶匯報。

    陳立果在旁邊聽著,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居然不知什么時候?qū)⒛莻部落的情況探查的一清二楚——想來這也是為什么她們能在狼擎的隊伍出事后,飛速趕來救下陳立果的原因。

    浮蝶面無表情的聽著,然后用炭筆在一張巨大的葉子上寫寫畫畫。

    等到所有人都說完,她就定下了日子,道:“就在初雪的時候吧�!�

    眾女聞言,臉上竟是都出現(xiàn)了興奮之色,她們不害怕戰(zhàn)爭,甚至十分期待。

    那個部落在初雪落下的時候,會舉行一個慶�;顒樱翘焱砩�,就是最好的機會。

    浮蝶又和她們討論了一些細節(jié)和人手的問題。

    最后,她來問陳立果,說初雪大概多久能降下來。

    陳立果看了看系統(tǒng)提供的天氣預(yù)報,道:“十幾日后吧�!边@里的降溫都降的非�?欤�(jīng)常是今天還十多度,第二天就下雪了。

    浮蝶點頭,她看向陳立果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太一樣,就像在看自己的親人,她說:“我前幾天打了只獵物,讓她們給你做件皮子,這天氣冷,你身體不好,不要生病了�!�

    陳立果無奈道:“我沒有你想的那么柔弱�!�

    浮蝶眼神里笑意更濃,她道:“嗯,我知道,我只是關(guān)心你�!彼难凵袼坪踉谕高^陳立果看其他人。

    陳立果點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浮蝶的好意。

    半個月后,初雪如陳立果預(yù)料的那般落下了。

    初雪的第二天早上,浮蝶就帶著十幾個女人離開了部落。

    陳立果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叢林里,心中為他們祈禱著。

    目送浮蝶離開的荼絲依舊對陳立果充滿了敵意,她這次沒有跟著浮蝶出去,見到浮蝶走后,對陳立果道了句:“你不要靠近浮蝶!”

    陳立果看了她一眼。

    荼絲道:“你根本不配喜歡她�!�

    陳立果也不知道荼絲為什么對他敵意那么大,或許是嫉妒浮蝶對他的特殊待遇?

    陳立果沒有回應(yīng),只是抬頭看了眼天空。

    好在荼絲并未得寸進尺,說完這話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立果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心中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事實證明,陳立果的預(yù)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那系統(tǒng)會愛上他的預(yù)感就從來沒有實現(xiàn)過,但更糟糕的預(yù)感實現(xiàn)了——三天后,浮蝶重傷歸來。

    她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內(nèi)臟,但傷口卻很深。在這種醫(yī)療手段極度缺乏的時代里,這種程度的傷幾乎就沒有治好的先例。

    浮蝶被人抬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

    陳立果焦急的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女人恨恨道:“有人背叛了我們。”

    陳立果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一時間也愣了。

    女人道:“柿蒂偷襲了浮蝶,跟著其他部落的人跑了�!�

    陳立果知道這時候抓奸細也沒有用,他走過去檢查了浮蝶的狀況后,問系統(tǒng)怎么樣。

    系統(tǒng)說:“不太好。”

    陳立果說:“能挺過去么?”

    系統(tǒng)說:“很難。”

    陳立果看著浮蝶,眉頭死死皺著,他說:“我們可以去找些草藥……”至少系統(tǒng)可以幫忙。

    系統(tǒng)輕聲嘆氣,他道:“可以�!比欢降资嵌靵砹�,他們只能去碰碰運氣。

    “我知道什么可以救浮蝶!”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荼絲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說,“你們知道紅蛇么?!”

    “紅蛇?”有人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她道,“是那種可以讓傷口直接愈合的蛇?”

    荼絲說:“對!就是這個!只要抓住它,我們就能救下浮蝶了!我知道哪里有這種蛇——”

    另一個女人顫聲道:“可、可是我們能打過它么?”那蛇一向都是傳說,就算看見了,也沒人會去打它的注意,它太大了,大到讓人完全喪失勇氣的地步。

    荼絲強笑道:“可以的,只要我們一起去,一定可以的,誰愿意和我一起去?”

    有十幾個人舉起了手。

    荼絲這才松了口氣,她道:“事不宜遲,我們快點上路吧。”

    陳立果也舉著手,然而荼絲卻無視了他。最后眾人準備出發(fā)的時候,荼絲才對著陳立果說了句:“你留在這里,照顧浮蝶�!�

    陳立果說:“我也可以幫忙。”

    荼絲道:“你幫不上什么忙,浮蝶需要人照看,你好好照顧她,等我們回來。”

    陳立果看著荼絲固執(zhí)的表情,終于是妥協(xié)了。

    荼絲帶著人離開后,陳立果又去附近找了些草藥,勉強維持著浮蝶的生命。

    部落里的氣氛非常凝重,甚至都沒有人敢大聲說話。此時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荼絲身上,希望她能夠帶回那條有著起死回生效果的紅蛇。

    菟絲去了四天,回來的時候,陳立果只看了一眼,就暗道不妙。

    因為眾人臉上全是麻木絕望之色,荼絲臉上有傷,正在一個勁的掉眼淚。

    陳立果趕緊過去問她怎么了。

    荼絲哽咽著說:“我們打不過它。”他們的箭支和武器,甚至沒有辦法在它的皮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傷口。

    陳立果的心沉了下去。

    荼絲說:“浮蝶呢,怎么樣了?”

    陳立果說:“情況很不好。”

    浮蝶已經(jīng)燒脫形了,腹部的傷口也沒有要愈合的跡象,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若不是還有呼吸,簡直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

    荼絲看著浮蝶的模樣,眼淚掉的更厲害。

    看著哭泣的眾人,陳立果的腦子里卻冒出了另一個想法,他道:“只要得到紅蛇就能治愈浮蝶么?”

    荼絲說:“這是唯一的辦法�!�

    陳立果說:“我去找狼擎。”

    荼絲聽到狼擎二字,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道:“你去找狼擎?你瘋了?他會殺了你的�!�

    陳立果說:“只有他能殺了紅蛇�!�

    荼絲啞然,的確,以狼擎的實力來說,和紅蛇或許真的有一搏之力。但狼擎真的會同意陳立果的請求么?他不會當場擊殺陳立果吧!

    荼絲想要勸陳立果別去,但浮蝶的情況卻讓她說不出口。

    陳立果還是走了,荼絲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叢林里。這個祭司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像她想象中的柔弱,他或許需要人保護,但他可以保護別人的時候,卻也不會退縮。

    陳立果義無反顧的進入了叢林里,往狼擎所在的部落去了。

    這時候天上已經(jīng)開始飄起片片雪花,陳立果的頭上肩上也積了薄薄一層。其實狼擎的部落離這里并不遠,陳立果連夜趕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終于到了目的地。

    他到達狼擎部落時,幾乎整個人都被凍僵了,本來就白皙的臉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被守衛(wèi)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jīng)失去知覺,只能麻木的邁動步子。

    那守衛(wèi)認識陳立果,立馬把他帶去見了狼擎。

    狼擎正在和其他人說話,見到守衛(wèi)抱了個雪人進來,他一看,便立刻認出了那是陳立果。

    “怎么回事?”狼擎這幾天都沒有去找陳立果,卻沒想到陳立果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陳立果被狼擎抱在懷里,已經(jīng)冷透了的身體連說話都那么艱難,他抓著狼擎的衣服,顫聲哀求:“救救浮蝶吧�!�

    狼擎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陳立果說:“求求你救救浮蝶……只要你救了她……什么都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狼擎冷笑:“什么都愿意做?”

    陳立果絕望的點點頭。

    狼擎說:“繼續(xù)回來當我的奴隸也愿意?”

    陳立果顫聲道:“我……愿意�!�

    狼擎冷冷道:“好,要我怎么救。”

    陳立果趕緊把紅蛇的事情給狼擎說了,狼擎聽完之后,就將陳立果反身放到床上,道:“我去,你在這里休息,等我回來。”

    陳立果說好。

    狼擎起身出了門,外面的雪卻似乎更大,不過片刻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雪幕之中。

    屋內(nèi)的火焰溫暖了陳立果的身體,他放松下來后,神志也變得有些模糊,閉著眼睛混混沌沌的睡了過去。

    陳立果是被人叫醒的,叫他的人也是個奴隸,表情非常小心翼翼,見到陳立果醒了,道:“大人,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陳立果緩了一會兒,道:“我睡了幾天了?”

    那人道:“兩、兩天了。”其實陳立果連第三天都要睡過去了,守著陳立果的人實在是害怕他睡出事,所以才壯著膽子把陳立果叫醒。

    “吃些吧�!标惲⒐怪叙囸H,緩聲道:“謝謝你了�!�

    那奴隸道:“不用不用�!彼芸炀徒o陳立果端來了食物。

    陳立果是餓得狠了,也不管味道如何,狼吞虎咽的把食物全部吃光了,那食量把奴隸都嚇了一跳。

    吃飽后,陳立果問系統(tǒng)浮蝶情況如何。

    系統(tǒng)說在恢復(fù),情況不錯。

    陳立果說:“狼擎已經(jīng)抓住紅蛇了?”

    系統(tǒng)說:“對的�!彼麤]有告訴陳立果,昨天的時候浮蝶差點要死了,但還好狼擎及時趕了過去,在最危機的關(guān)頭將浮蝶救了下來。

    陳立果一聽浮蝶沒事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他躺在厚厚的皮草里,看著眼前的火堆發(fā)呆。

    吃下紅蛇后,浮蝶的情況迅速好轉(zhuǎn),生命體征也徹底的穩(wěn)定下來。

    陳立果知道這件事就算這么過去了。

    狼擎是在當天晚上的時候回來的。

    陳立果看到屋外一個黑色的人影由遠及近,最后走進了屋子,被火光照亮。

    狼擎的身上頭上全是雪,他隨手用手抹了抹,就朝著陳立果走了過來。

    陳立果有些緊張,身體微微往后縮了縮。

    狼擎低下頭,捧住了陳立果的臉,然后吻住陳立果的唇。

    陳立果感到狼擎的嘴唇已經(jīng)冷透了,他并沒有拒絕,任由狼擎的舌頭侵入了他的口腔。

    狼擎伸手死死的抱住了陳立果,恨不得把他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陳立果嗚咽一聲,感到狼擎的手按到了他的腰側(cè)——有藍色蓮花花紋的那里,

    “小奴隸。”狼擎說,“你是我的�!�

    這種宣告對于祭司來說簡直就是羞恥極了,他夾緊了腿,卻被狼擎強硬分開。

    狼擎見他羞愧難當?shù)谋砬椋Φ溃骸岸寄敲炊啻瘟�,怎么還沒有習(xí)慣�!�

    陳立果咬著唇,渾身都在微微發(fā)抖。

    狼擎把他按在床上,從上到下親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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