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松開她后,蘇暮走到太師椅后揉他的肩。
力道不大,跟撓癢似的。
起初她還老老實實,結果不一會兒揉著揉著就滑到了寢衣里。
顧清玄捉住她的手。
蘇暮從身后探出腦袋,在他扭頭警告她時,忽地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顧清玄:“……”
她真的很會玩兒!
作者有話說:
顧清玄:她、真、的、很、會、玩��!
圍觀群眾:呵呵。
顧清玄:呵呵是什么意思?
圍觀群眾:我們就喜歡看她玩你。
顧清玄:。。。。
PS:下章因上夾子會推遲到晚上11點左右更新,夾后會恢復到早六點更~~
當然啦,奉上鄭氏抓包二人偷情滿足你們,賊刺激,嘿嘿嘿
第二十六章
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周邊的燭火微微跳動著,
沐浴后的甘松香縈繞在鼻息,肌膚間的親昵叫人沉淪。
顧清玄想索求得更多,
抓住她的后頸不容她退縮。
不同于先前的局促,
他也學會了反撩,落到她唇上的吻細致溫柔,一點點攻占她的領地,
繾綣中帶著男性灼熱的侵略。
唇舌癡纏間,蘇暮心跳紊亂,氣息不穩(wěn),
只覺血液里仿佛潛入火種沸騰燃燒。
陣陣興奮又不安的惶恐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蔓延到四肢百骸,開始腿軟。
燭火跳動,
似乎在暗示二人所處的境地。
這一吻綿長深意。
在顧清玄有些意亂情迷時,
蘇暮聽到腳步聲,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
她猛地推開他,喘著粗氣瞥了一眼門口,她在這里待的時間委實太長!
顧清玄眼底染了欲望,
還沒反應過來,
蘇暮當機立斷打翻了桌案上的參湯,濺灑到了他的衣衫上。
在他愣住時,
蘇暮以極快的速度伸手匆匆擦凈湯水,
隨后把碗盞撿進木托里,
跑到門口的墻腳處跪下,把木托舉到頭頂,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
只消片刻,
敲門聲響起,
鄭氏在外頭喊了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
顧清玄瞥了一眼蘇暮,鎮(zhèn)定回應。
鄭氏推門進來,見蘇暮跪在角落里不禁愣了愣。
她困惑走上前,瞧見桌案上殘留的水漬,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朝蘇暮皺眉道:“你怎這般粗笨?”
蘇暮委屈巴巴地抬頭,一雙杏眼里居然含著淚,泫然欲泣。
瞧見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鄭氏一時有些心軟。
顧清玄則露出復雜的表情盯著她,他知道她狡猾善變,但狡巧到這個地步,委實讓他開了眼界。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他非常默契地配合蘇暮演戲,用不耐的語氣道:“還不快滾?”
蘇暮乖乖起身滾了出去。
鄭氏看向她道:“這丫頭行事素來穩(wěn)重,怎這般毛躁,郎君可有被燙著?”
顧清玄瞥了一眼外衫,脫下道:“去給我換一件來�!�
鄭氏應好,親自去取來干凈的外衫給他穿上,并命玉如送水來把桌案處理干凈。
待提神的參湯再次送來后,顧清玄不耐煩打發(fā)她們下去。
書房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顧清玄再也沒有心思審閱供詞了,他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打擾,一點都不喜歡。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迷惑,不就是收個丫頭進房來伺候自己么,為何非得這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顧清玄心里頭有點煩,因為他無法想象當鄭氏知道他意欲收蘇暮進房時的驚訝樣子,估計是他往日的形象塑造得太端正了,以至于讓人們覺得他克己復禮,沒有私欲。
他雖然自視甚高,卻不代表他沒有下等情-欲。
蘇暮算是第一個能激起他占有欲的女人,他也確實對她興致濃厚。但他拉不下臉來,習慣端著,畢竟有鄭氏盯著呢。
無心做事,他把供詞收撿好,回了寢臥。
另一邊的蘇暮被鄭氏訓斥了幾句,往日覺著她行事穩(wěn)重,這才會讓她幫襯著處理些事,哪曾想一點都不長臉。
蘇暮沒有吭聲辯解,只默默受著,心想這事遲早都得被鄭氏撞破,但她不能主動被撞破,得被動。
黑鍋怎么都要讓顧清玄背才行。
最好是勾得他一發(fā)不可收拾那種。
這幾日顧清玄日日忙碌,奔波于府衙。
丁家跟裘家狗咬狗捅了簍子,裘敬之被拘押,裘家也被封鎖起來,禁止隨意出行。
因著監(jiān)院緝拿私鹽倚仗地方武弁,需要跟地方官交涉,故而行事效率極低。
一來監(jiān)院鹽政跟地方管轄是分開的,各干各的差事;二來則是看似不相干,中間卻錯綜復雜。
顧清玄很快就意識到利用府衙里的差役辦事效率奇低,甚至命令還沒走出府衙大門,風聲就已經(jīng)偷偷傳出去了。
鹽商、鹽官、地方官,全是穿的一條褲衩。
這不,沈正坤頭痛不已。
他本以為用丁家案能撕開那幫鹽商的口子,哪曾想裘敬之死鴨子嘴硬,竟然一點話都套不出來。
老家伙是上了年紀的人,也不敢對他動用重刑,倘若在牢里一命嗚呼就麻煩了。
沈正坤坐在桌案前,面色陰沉地凝視跪在地上的老兒,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久久不語。
不一會兒顧清玄過來,裘敬之偷偷瞥了他一眼,神情里寫滿了鎮(zhèn)定,只要他咬緊嘴不松口,上頭的鹽官總要想法子保住他。
這不,顧清玄沒心思跟他耗,朝差役做了個手勢,他們把裘敬之提了下去。
沈正坤忍不住發(fā)牢騷道:“這老兒當真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我一時半會兒拿他沒轍,文嘉可有法子引他開口?”
顧清玄道:“要讓他把上頭的鹽官供出來,只怕不易。”
沈正坤不禁犯起愁來,“這可如何是好?”
顧清玄:“沈兄莫要急躁,車到山前必有路�!鳖D了頓,“眼下跟裘敬之膠著,估計不容易破他的口。我給你找份差事,昌平縣令朱興榮,丁家案他多半也受了賄,你去查他,裘敬之就扔給我來處理。”
沈正坤高興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只管去捏軟柿子�!�
顧清玄點頭,“你盡管去捏,若遇到難處,可找郭副使�!�
沈正坤笑道:“那敢情好,裘敬之那老骨頭就讓你來啃�!鳖D了頓,“那老兒骨頭又硬又臭,文嘉可莫要把牙給磕著了�!�
這話把顧清玄逗笑了,“無妨,我年輕,牙口好。”
二人苦中作樂打趣了一番。
稍后顧清玄去地牢看裘敬之,他當真泰然自若,就算是坐牢,也要體體面面的。
老兒雖然上了年紀,頭發(fā)里摻雜了不少銀絲,體態(tài)卻保養(yǎng)得極佳,精神也不錯,就算受了牢獄之災,仍舊是一副見過大世面的鎮(zhèn)定。
顧清玄心中不禁生出幾分佩服,能有這種定力的人,可見篤定他們拿他沒辦法。
也是,鹽官背后有鹽鐵使姜斌撐著,他們確實有本事傲。
那人可是姜貴妃兄長,且姜貴妃又在宮里圣眷正濃,有這么一棵參天大樹做后盾,又豈會害怕他這個小小的巡鹽御史?
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看,裘敬之態(tài)度平靜道:“小侯爺要查裘家只管去查,何必來牢里臟了你的腳呢?”
顧清玄背手站在牢門口,冷不丁道:“這間地牢著實簡陋了些�!闭f罷看向身側的獄卒,吩咐道,“換一間好點的給裘老丈,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
獄卒應聲是。
裘敬之用奇怪的表情看他,皮笑肉不笑道:“承蒙小侯爺關照,老朽不敢當。”
顧清玄搖頭道:“裘老丈過謙了,我記得太元十七年,嘉州遇旱災,當時常州的鹽商們伸出援手,開倉放糧接濟受災百姓,堪稱壯舉�!�
裘敬之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顧清玄繼續(xù)道:“太元十九年,建永縣河堤年久失修垮塌,裘老丈也曾出資修繕,當?shù)匕傩諏δ憬豢诜Q贊�!�
他這般拍馬屁,是裘敬之怎么都沒料到的,淡漠道:“那已經(jīng)是過去之事,小侯爺還提起作甚?”
顧清玄:“能為百姓行善事者,自然值得我敬重,今日你雖觸犯了律法,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亦不會吝嗇對你多加照拂。”
這鬼話裘敬之壓根就不信。
別看那小子年紀輕輕,卻已在官場上站穩(wěn)了腳跟,并迅速成為天子新貴,跟他老子完全不是一個路數(shù)。
他們這些鹽商雖然遠在常州,但人脈寬,對京中的情形也知曉一二。
忠勇侯擅拉幫結派鞏固權勢,這小子擅單打獨斗,能以極快的速度成為天子近臣,可見本事不小,不可小覷輕敵。
裘敬之斂了斂神兒,油鹽不進,“老朽還是那句話,小侯爺要查裘家只管去查,莫要白費心思在老朽身上,沒有任何用處�!�
顧清玄抿嘴笑,“有沒有用處,你日后自之�!�
說罷讓獄卒給他換一間條件好點的單間牢房,并且還要有床椅等物。
離開地牢后,顧清玄面色不虞,身后的許諸發(fā)牢騷道:“那等不知好歹的老兒,郎君何故給他顏面供著?”
顧清玄沒有答話。
現(xiàn)在他再次面臨瓶頸,裘敬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似乎想把鹽政的所有罪責都包攬下來。
偏偏他要的不是鹽商,而是上面的一眾鹽官。
如果不能撬開裘敬之的嘴把他們供出來,那就沒法再繼續(xù)查下去。
這事確實棘手,需得從長計議。
回到府里,顧清玄獨自前往書房苦思應對之策,直到夜幕降臨時,外頭不知何時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他躺在竹榻上聽著外頭的雨聲。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月下旬了,算起來他來常州也已有好幾個月,照目前這個進度,也不知今年能不能回京交差。
屋檐下的燈籠陸續(xù)亮起,顧清玄心里頭煩,起身開門出去。
游廊外雨霧迷蒙,游廊里大紅燈籠星星點點,一盞盞延伸。
他心里頭藏著事,獨自在廊上慢行。
鄭氏瞧見他的舉動,也不敢上前打擾,她擔憂道:“天都已經(jīng)黑了,郎君還沒用膳食,也不知餓不餓�!�
許諸皺眉道:“郎君心里頭煩,鄭媽媽還是莫要去叨擾他。”
鄭氏欲言又止,“可是這樣餓著也不是個事兒。”
許諸:“郎君若是餓了,知道吩咐�!庇值�,“目前遇到的事著實棘手,只怕一時半會兒破解不了,我們又幫不上什么,就別惹他心煩了�!�
鄭氏閉嘴不語。
之后數(shù)日顧清玄一直被這事困擾著,先前才來時沒有進展他一點都不著急,如今膠著,反倒有些浮躁。
那幫鹽商與鹽政官員死死捆綁在一起,絲毫不給他見縫插針的機會,停滯不前的局勢對他很是不利。
接連下了兩日的雨,地氣被蒸發(fā),比先前涼爽許多。
夏蟬仍舊無休止叮咬榆樹,顧清玄坐在竹榻上望著窗外的綠意盎然神思。
忽聽一道敲門聲傳來,蘇暮送來一盤葡萄。
這還是許諸讓她送的。
近日顧清玄陰晴不定,許諸不敢招惹,很多事情都指使蘇暮去干。他生怕一個不慎把祖宗給惹到了,引來無妄之災,只想有多遠滾多遠。
這不,蘇暮也有點怕他,不敢靠近。
見她畏手畏腳把葡萄擱下就想跑,顧清玄皺眉道:“你跑什么?”
蘇暮頓住身形,囁嚅道:“郎君心里頭煩,奴婢不敢叨擾。”
聽到這話,顧清玄更是不痛快,“許諸呢?”
蘇暮撒謊道:“許小郎君吃壞了肚子,這會兒不大舒服。”
顧清玄盯著她瞧了好半晌,才道:“你過來。”
蘇暮老老實實走上前,他拍了拍竹榻,“坐過來�!�
蘇暮遲疑了許久,才規(guī)規(guī)矩矩坐到他身旁。
顧清玄:“你鬼名堂多,趕緊哄哄我,把我哄高興了有賞�!�
一聽有賞,蘇暮眼睛亮了,暗搓搓問:“什么賞?”
顧清玄斜睨她,“先把我哄高興再說�!鳖D了頓,“若是讓我更不痛快了,我會罰你�!�
蘇暮撇嘴,滿臉不高興。
見她生氣的樣子好似一只氣鼓鼓的青蛙,顧清玄頗覺趣味,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趕緊的,哄我。”
蘇暮非但不哄他,反而還作死,“奴婢聽許小郎君說牢里的鹽商嘴巴緊,郎君一時半會兒拿他沒轍,惱著呢�!鳖D了頓,“奴婢若是那鹽商,嘴巴指不定比他還緊�!�
這話把顧清玄氣著了,臉綠道:“故意氣我不是?”
蘇暮應道:“奴婢就事論事,倘若那鹽商把保他的人給供了出來,那可是一鍋端的下場。他若管緊自己的嘴,說不定上頭還能把他撈出去�!�
顧清玄不愛聽這話,指了指她道:“該罰�!�
蘇暮撒嬌地往他懷里鉆,像只奶貓去攬他的腰,不小心把他撓癢了。
顧清玄敏感地避開。
蘇暮又作死去掐他的腰。
二人你來我往,起初像貓狗似的逗弄,后來星火燎原。
顧清玄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輕郎君,對她又有心思,哪扛得住這般蓄意撩撥。
他猝不及防抓住她的后頸,蘇暮被迫仰頭。
眼中的女郎盈盈望著他,一雙杏眼里含著欲說還休的愛慕,白凈面龐上染了薄緋,唇色艷麗,惹人心猿意馬。
顧清玄喉結滾動,心里頭竄起一股火。
視線落到她的唇上,他低頭親吻,起初是細雨迷蒙,后逐漸變成了掠奪侵占。
蘇暮欲拒還迎,故意抓扯他的衣衫,造出一片凌亂。
她的推拉抗拒更是激起他的征服欲,顧清玄強勢把她禁錮,不容她掙脫。
發(fā)絲散亂間,十指被緊扣到竹榻上。
外頭的夏蟬發(fā)瘋似的吼叫,遮掩了從寶瓶門傳來的腳步聲。
鄭氏領著沈正坤前往書房,說道:“近日我家郎君食不安寢,日日煩心,我等瞧著也束手無策。”
沈正坤:“公務之事頗為棘手,只怕又要耽擱好些日了�!�
二人面色沉重地向書房走去,走到門口時鄭氏敲了敲書房的門,喊道:“郎君,沈御史來了。”
她本以為顧清玄是獨自一人在屋里,試著推了推門,哪曾想一推就開。
沈正坤毫無防備地踏入進去,才跨進一條腿,就被眼前香艷場景給刺激到了。他失措的“哎喲”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眼。
非禮勿視!
一旁的鄭氏見他狼狽退了出來,忙探頭去看,見到竹榻上糾纏的二人,頓時臉色鐵青,整個人都綠了。
只見蘇暮那丫頭青絲散亂,一臉潮紅,半邊肩膀裸-露出來,雪白一片異常扎眼。而把她壓制在身下的男人則一臉慍惱之色,衣襟半敞,露出小片春-光。
二人衣衫凌亂,場面曖昧之極。
鄭氏委實被這荒唐場景氣得夠嗆,手足無措地把門掩上。
沈正坤意識到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忙倉促道:“文嘉我改日再來叨擾。”
屋內傳來顧清玄的回應:“沈兄且稍等片刻�!�
鄭氏趕忙道:“煩請沈御史先去偏廳等候。”
沈正坤這才前往偏廳去了。
鄭氏神色陰霾地瞥了一眼書房,心里頭窩了一股邪火無處發(fā)泄。千防萬防,竟然被蘇暮那丫頭爬了床,委實令人懊惱氣憤。
她板著棺材臉走到寶瓶門等著拿人。
屋里的蘇暮嬌羞地往顧清玄懷里鉆,肩膀雪白的一片令他懊惱不已,興致被打斷,他忽地俯身把她的肩膀咬了一口。
蘇暮吃痛悶哼一聲,心里頭快慰地掐了他一把。
她并不恐慌被鄭氏捉奸,但沈正坤撞過來是她萬萬沒料到的。
這下顧清玄糗大了。
那家伙素來死要面子,人前一副端方雅正的清高自傲,哪曾想私下里卻放浪形骸,這般不堪呢。
蘇暮收斂自己的小心思起身替他整理衣著,畢竟人家還要見客的,總不能衣衫不整出去見人。
顧清玄一派端著,神色平靜,且肅穆,全然沒有方才的恣意放縱,正正經(jīng)經(jīng),活像得道高僧般莊嚴不可侵犯。
蘇暮心中不由得腹誹,比她還會裝。
待衣冠正好后,顧清玄才開門出去了。
守在寶瓶門的鄭氏還以為是蘇暮過來,猝不及防見到他,連忙躬身行禮。
顧清玄目不斜視,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徑直前往偏廳。
沒過多久,書房里的蘇暮匆匆整理衣著開門出來,鄭氏瞧見她時并沒有立馬訓斥,而是用陰晴不定的眼神看她。
蘇暮并沒有替自己辯解,只咬唇小聲道:“鄭媽媽�!�
鄭氏沉著臉擰了她一把,她“哎喲”一聲,趕緊討?zhàn)�,鄭氏恨聲道:“跟我走�!?br />
蘇暮低垂著頭,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后。
鄭氏把她帶到了廂房審問,二人進屋關上門后,鄭氏怒斥道:“跪下!”
蘇暮依言跪到地上。
鄭氏忍不住戳她的腦門子,氣惱道:“朱媽媽是怎么跟你們打過招呼的,啊,媚主的東西,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爬床,今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蘇暮膽怯地縮了縮脖子,努力擠出兩滴委屈的淚來,弱聲道:“奴婢冤枉啊鄭媽媽�!�
這話更是把鄭氏氣著了,想甩她巴掌,但又礙著顧清玄追問,只得隱忍下來,坐到椅子上冷靜道:“我倒要聽聽你如何冤枉了!”
蘇暮偷偷瞥她,默默地醞釀倒打一耙的精湛演技,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軟弱模樣,并沒有立馬陳訴冤情,而是欲言又止道:“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鄭氏沒好氣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