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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啊汪明,老娘特意喊你機靈點別丟人,你還上趕著別人不知道你是文盲是吧?”蘇姐坐在辦公室,手指敲著桌子訓斥道。

    汪明老老實實地站在她面前挨訓,夾著尾巴情真意切:“蘇姐我錯了。”

    蘇姐看也不看他,只瞅著汪明旁邊坐著的小楚說道:“小楚,這回你做得很好,蘇姐平日里沒白疼你�!�

    小楚反應慢了半拍,才應道:“這都是我該做的,當初要不是蘇姐,我早就被我爸的債主打死了�!�

    蘇姐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昨晚釣到那韓編劇了是吧?行,姐放你三天假,好好跟人家玩去吧�!�

    小楚一聽,一雙眼睛都變得生動了起來,亮晶晶的像夏夜的星空:“謝謝蘇姐!蘇姐最疼我了!”

    汪明看著小楚雀躍的背影,心想這韓編劇看著酸酸腐腐的,沒想到小楚竟然就愛這套。

    哎,你說這人吧,汪明平常一向嫉妒他賺錢多,又討厭他老是擺著一副囂張的臭臉,但今天看見小楚笑得像個小屁孩,突然就覺得這一哥還怪好看的。

    不等汪明多感懷幾下,蘇姐就恨鐵不成鋼地把他的思緒喊了回來:“汪明,你說蘇姐也不是沒有給你機會對吧,你為什么就是不上進點兒呢?那些富家公子哥不就是喜歡裝個逼嗎,你好好背幾句詩很難嗎?”

    “哎喲我的親姐,”汪明撒著嬌走到她身旁,一邊給她捏肩膀一邊說道,“我背過的呀,但是一背就忘一背就忘,您看我要不是腦袋笨,早就考上大學了干別的去了,怎么會在這呢?”

    蘇姐瞅著他笑:“哦,那倒是咱們韶華委屈你了�!�

    “沒有沒有,”汪明趕緊表忠心,“咱們韶華是全s市的業(yè)界翹楚,蘇姐肯要我是我的福氣!”

    蘇姐這才哼了一聲,“少油嘴滑舌的了,以后給我留神點兒。哎,你再往上一點捏,對對對就是那兒,哎喲我的肩膀最近真是酸死了……”

    汪明見縫插針地拍馬屁:“哎,都是咱們店生意好,蘇姐你又盡責,可不就忙得腰酸肩膀硬了嗎?您要是滿意我的手藝,我天天給您按摩�!�

    蘇姐放松地倚在椅子上,合起了雙眼,在汪明以為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嘆了口氣。

    “哎,汪明,”蘇姐沒有睜開眼,聲音已經帶了睡意,“你來韶華快一年了吧?”

    汪明手上的動作沒停,“是快了�!�

    “我記得你,你來面試的時候,雄心壯志地說做mb是為了攥夠兩百多少多少萬,”蘇姐說道,“現(xiàn)在攢多少了?”

    “……”

    汪明沉默了一下,才訕訕地說道:“姐啊,你就被笑話我了,你也知道我在韶華就拿個出臺陪酒的錢,沒什么人點我上床�!�

    汪明想了想,又趕緊加了一句吹捧的話:“不過咱們韶華就是高端,我拿個陪酒錢也比外頭那些賣屁股的賺得多�!�

    “其實你人挺勤快的,也會來事兒,所以那些暴發(fā)戶啊土豪啊喜歡點你去暖場,拿你尋個樂子。”蘇姐說道,“可是你這個人呢,怎么說,俗了些。人嘛,總是喜歡附庸風雅,是不是?”

    汪明笑了笑,“我就是個粗人、俗人,都說狗改不了吃屎,這可咋辦?”

    等了很久,蘇姐也沒再說話,汪明看她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這個無解的問題,也就擱置了。

    汪明又給她捏了一小會兒,然后把空調調高了一度,替她蓋了一條薄毛毯子,輕手輕腳地走了。他打了個哈欠,現(xiàn)在才傍晚六七點,夜總會里的人稀稀落落的,汪明正想著去哪兒窩起來補個覺,就聽到了手機響。

    “您好,哪位找?”

    “喂,那什么……”電話那頭響起了一把懶洋洋的聲音,“你叫什么來著?”

    汪明認出那是陸永豐的聲音,昨晚他們上完床之后汪明腆著臉硬是纏著這位大老板互相留了電話有空聯(lián)系來著,沒想到竟然真的收到了陸永豐的電話,他有些開心:“我叫汪明,陸老板有什么吩咐呀?”

    希望是陸老板食髓知味,打算和他做py交易就好了,汪明美滋滋地想著。

    “哦,汪明啊,”陸永豐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昨天我把一外套落包廂里了,你替我找找,找到了我等下讓我助理過來拿�!�

    幻想落空,汪明卻并不放棄:“干嘛那么麻煩啊,反正現(xiàn)在閑著,我給您送過去吧?”

    那邊猶豫了一下,“也行,那你過來唄。”

    陸永豐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顯然現(xiàn)在正在吃飯了,汪明向來很會做人,就問道:“老板您在跟別人吃飯啊,那要不您吃完我再過來?”

    “沒事兒,”陸永豐的聲音漫不經心,“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剛好過來替我擋幾杯得了�!�

    “好啊好啊�!蓖裘髅Σ坏卮饝聛恚ワ埦峙憔埔馕吨行≠M,陸永豐這二世祖出手又闊綽,喝吐了他也愿意。

    汪明手腳麻利,沒花多久就找到了被清潔人員放在遺失物品柜臺的外套,補了下粉,就搭公交趕去陸永豐吃飯的那個酒店。

    陸永豐正吃著呢,汪明到了以后就給他打電話,說是被酒店保安給攔住了,進不來。

    陸永豐笑他:“你又穿什么不雅服裝了?”

    “哎呀我冤死了,人家今天穿得可正經了�!蓖裘髟陔娫捓镟恋�,“就是剛搭公交過來碰上了下班高峰,被擠得我妝全花了!跟個叫花子一樣!”

    陸永豐哈哈大笑起來:“那你自拍一張我看看?”

    “老板你欺負人——”

    “行了行了,我喊我助理下來接你,你去把臉洗干凈了再過來。”陸永豐說道。

    汪明覺得真是倒霉死了,上次被陸永豐嘲笑自己的化妝品防水性太強,他特地換了另一個輕薄的粉底,結果搭的那輛公交好死不死空調壞了,還擠得要死,下車一照鏡子,媽的眼妝和腮紅都暈妝了!

    陸永豐的助理下來憋著笑帶他進門,又去大堂服務處那里問酒店借了瓶洗面奶,看著汪明在洗手間里搓著洗面奶的泡泡,忍不住說道:“哥們,你說你一大老爺們,干嘛還要化妝呢?整得跟一娘娘腔似的。”

    汪明習慣了討好人,于是也不反駁他,只是笑嘻嘻地說道:“哥,我這一行的,沒辦法,都是靠臉吃飯的,不打扮得好看點不行啊。”

    “不男不女的,能有多好看�!蹦侵砣滩蛔∴伊艘宦�,沒再搭話。

    汪明也不惱,自己把臉洗干凈了,就朝他抱歉地笑笑:“麻煩你了,哥,我怎么稱呼你�。俊�

    伸手不打笑面人,那助理被他笑得沒了辦法,只得回答:“宋奇。”

    宋奇看著把臉洗干凈的汪明,忍不住想,這干干凈凈的臉蛋,明明不化妝也能靠臉吃飯啊。他正暗自想著,汪明就從包包里拿出口紅和眼線筆開始補妝了,等他重新化好妝后,宋奇簡直想給他跪了:“臥槽,哥們你這畫的是什么鬼�。俊�

    “��?”汪明眨巴著眼疑惑地看他。

    宋奇無語了:“我尋思你這妝還不如不化呢�!�

    這是實話,一開始宋奇看著他的素顏,還是有點期待他化妝之后更加精致的模樣的,但汪明那野獸派的化妝技術實在是一言難盡,那張清秀的臉硬是讓他化得面目全非,變成一張千人一面的艷俗網(wǎng)紅臉。

    這叫啥,暴殄天物。

    汪明重新化好妝后,兩人便來到陸永豐的包間,里面果然坐著昨晚夜總會見過的幾個文化圈大佬,還有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汪明不認識。他們顯然已經喝上頭了,看見汪明進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起哄讓遲到的人自罰三杯。

    汪明看了看陸永豐,陸永豐朝他比了個眼神,汪明就只好喝了——本來這位金主大人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擋酒,那還說啥,灌吧。

    喝完三杯,汪明終于坐到了陸永豐旁邊,把那外套還給他,笑嘻嘻地撒嬌道:“老板,人家今天翹班過來給你送衣服,你可怎么謝我呀?”

    陸永豐已經喝了點酒,掐了掐汪明的臉蛋,笑道:“今天就當老板包你一晚上,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少不了你的�!�

    汪明桌下的腿放浪地勾了勾陸永豐飯桌下的腿,“那,怎么表現(xiàn)才算好好表現(xiàn)呀……”

    兩人曖昧地對視了幾秒,陸永豐忽然說道:“其實剛剛我讓宋奇把你妝花了的樣子拍下來了,今天我有一個客人平時喜歡畫抽象畫兒,他會喜歡你的,你趕緊去好好表現(xiàn)�!�

    汪明:“???”

    蘇姐不是常跟他們說,陸永豐是個溫柔又多情的冤大頭的嗎?�。�!

    就這樣的懟人鬼才還能當萬花叢中過的傳說?

    第5章

    喚醒服務

    這晚的飯局,汪明果然卯足了勁“好好表現(xiàn)”,憑一己之力喝倒了場上的幾位文化圈大佬,充分展示了自己不凡的業(yè)務能力。

    “陸老哥,”被邀請的某名導今天喝得很盡興,被司機扶出去之前還大著舌頭跟陸永豐嘮嘮叨叨,“你今天帶的小老弟,夠意思!”

    陸永豐勾肩搭背地跟幾位醉鬼客人客套了一番,目送他們一一被接走之后,總算松了口氣�;仡^一看,嘿,還有一個沒人接回家的小可憐蟲趴在桌上呢。

    汪明扁著嘴,雙目呆滯滿臉酡紅,看起來也是喝得七葷八素了。

    陸永豐嘆了口氣,摟著腰將他扛起來,這小孩實在是瘦,醉倒的人身體一般都要比平時沉,抱他卻不費力氣。

    汪明不舒服地在他懷里掙了掙,口齒不清地說道:“你誰……滾開……”

    陸永豐哼了一聲,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溫和地哄道:“別亂動,能不能乖一點?”

    “我乖你媽……”

    “別動!”陸永豐低聲喝了一句,“小汪同志,你酒量不錯,酒品一般般�!�

    汪明反應了很久,又慢慢地回答道:“有一段時間……我,很喜歡,喝醉的感覺,輕飄飄的……后來,醉著,醉著醉著,酒量……就上去了。”

    他專注于解釋,倒是終于不鬧騰了,就是話匣子打開了關不上,一直絮絮地叨著,后來又口齒不清地“癢、癢、癢”喊個不停。

    陸永豐被他喊得煩,“癢什么,你找操呢?”

    汪明就不說話了,老半天才小聲地憋出一句:“藥……”

    “什么藥?”陸永豐推了他的頭一把,“你沒事兒吧?”

    結果人已經呼吸均勻地睡香了。

    陸永豐是被高漲的情欲喚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看見被窩里有顆淺棕色的頭趴在自己下身處拱來拱去。溫暖濕潤的口腔包裹著他性器的頂端,靈巧的舌頭顫顫地戳點著龜頭的位置,陸永豐愜意地喟嘆一聲,挺腰將堅硬如鐵的性器繼續(xù)往那人深喉處送。

    身下為他口交的人猛地嗆了一下,但仍沒有將那罪魁禍首吐出來,反而順從又包容地吸吮那不懷好意的硬物,因不適而劇烈收縮的喉嚨緊緊絞著那性器,給予它無限的快感。陸永豐得寸進尺地在那人口腔內頂?shù)迷絹碓絻�,他揉了揉那人頭上柔軟的卷毛,手往下滑到那人微燙的臉上,又滑到頸上。

    陸永豐手指捏著那人的下巴,輕聲道:“要不要吞下去?”

    那人下巴被鉗住沒法搖頭,只得微微點點頭,蓬松的卷頭發(fā)跟著他的動作晃動。

    被伺候了好一會兒的巨物便不再忍耐,抵在那人的口腔里洶涌地噴射出大股大股粘稠的精液。陸永豐按著那人的喉結,小巧的喉結動了動,連續(xù)吞咽了好幾回之后,陸永豐方緩緩地將性器從他嘴巴里退出來。

    他剛退出,汪明就猛地抬起頭來,整張臉都憋紅了,一邊用力深呼吸一邊咳嗽,夸張的動作顯得他又詼諧又可憐。

    陸永豐撐起身掃了掃他的背,等他氣順了才問道:“幾點了?”

    語氣溫和得仿佛剛剛使壞的是別人一樣。

    汪明蔫巴著說道:“十一點半,剛剛您的鬧鐘響了,我怕您一會兒有事,所以叫您起床了。”

    “嗯�!标懹镭S點點頭,他久經情場,對這種喚醒方式早已司空見慣,只漫不經心地夸了一句,“挺會來事兒啊�!�

    汪明原本還苦兮兮的臉馬上就嘿嘿地笑了起來:“老板喜歡就好�!�

    陸永豐看了看自己身上干爽的睡袍,問道:“我的衣服呢?”

    昨天晚上汪明喝得七葷八素的,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扛著人在酒店里開了間套房,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睡過去了。

    汪明說:“我起來的時候給你換下來了,你的襯衫都皺了,我就讓酒店拿去干洗了。現(xiàn)在應該已經好了,我打電話讓他們送過來�!�

    陸永豐點點頭,“那你還起得挺早��?”

    “那可不�!蓖裘餍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永豐,活像一只邀功的小寵物。

    陸永豐笑著哼了一聲,“行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真是個小滑頭�!�

    看著陸永豐離開的背影,汪明松了口氣,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總算是攀上了陸永豐這一座金山……吧?

    那么,離他的賺錢計劃就又前進了一步,可喜可賀!

    同樣可喜可賀的還有韶華不換。自從那一天小楚認識了韓編劇,兩人就天雷勾動地火好上了,韓編劇一擲千金包了小楚一整月,天天蜜里調油廝混。

    小楚高興了,韶華不換的其他mb也高興了,這位一哥不在,原來屬于他的熟客自然就分到了其他人那里,就連汪明都平白結識了一個混社會的白哥。

    小楚和其他員工高興,蘇姐也高興——這個月的提成可真美妙!

    大家都在想,小楚這艷遇可真好啊。

    “小汪,這個月成績不錯啊�!碧K姐半闔著眼靠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照慣例地每月一次敲打自己的員工:“賺不少了吧?”

    汪明點頭哈腰地諂媚道:“都是蘇姐照顧我,我才能在韶華混口飯吃,謝謝蘇姐�!�

    “少客套,”蘇姐斜斜地瞥他一眼,慢悠悠說道:“說起賺錢,飼養(yǎng)員跟我說最近挺缺人,你要是有興趣賺外快,那就每天下午去地下二樓那件訓練室,別耽擱了晚上上班時間就成�!�

    汪明忙笑道:“蘇姐介紹的外快,當然有興趣,謝謝蘇姐。”

    蘇姐滿意地“嗯”了一聲,“其他人呀,沒工作就抱怨我偏心,有工作就挑三揀四,不是嫌臟就是嫌累,只有你最讓我省心,又積極,又吃得了苦,又拉得下面子。繼續(xù)加油,好好干,多少鈔票都會有的,曉得不啦?”

    汪明笑嘻嘻地說道:“明白明白,蘇姐的話我向來都是放到心里的,每天睡前回憶三遍,總之一定不辜負蘇姐的厚望�!�

    蘇姐這才笑著剜了他一眼,“一天天的,就知道油嘴滑舌,快滾吧。”

    汪明出了辦公室,看著自己的工資單一陣暗爽,這個月因為有了陸永豐的光顧,提成整整比上個月翻了兩倍。一想到這里,汪明就愛死了這個二世祖。

    雖然陸永豐除了那兩次之后,再也沒有要他提供性服務的意思,這稍顯遺憾;但是汪明成功地讓這位大少記住了自己,現(xiàn)在陸永豐來韶華玩,有一半幾率會點汪明出臺。

    一個唱得上高音拉得下臉皮、能喝能玩會來事兒的陪酒男孩,當個熱場子的諧星還是很有效果的。久而久之,陸永豐身邊的那些公子哥兒也覺得他挺上道,自己來玩時也偶爾帶他出場。

    汪明沒做過什么讓陸永豐食髓知味的春秋大夢,那闊少什么極品美人兒沒見過,他自己啥樣心里還是有逼數(shù)的。

    不過,汪明看著自己工資單的比例分配,現(xiàn)在陪酒的提成幾乎是他陪床賺到的幾倍了,真是叫人無語。

    第6章

    預警:本章含有虐身情節(jié)

    韶華不換的地下俱樂部,專為有特殊愛好的群體而設。地下一層是一個開闊的大廳,來這里的客人可以在這里參加聚會并結識自己心儀的對象,還可以觀看定期的公調表演。

    而地下二層則被分割為各種調教室,俱樂部不但會為會員提供設備齊全、工具多樣的私調室,還會為初入門的調教者提供技巧上的訓練。

    汪明按著蘇姐的指示來到了地下二層的訓練室,這是一個四面墻都貼滿鏡子的房間,明亮的鏡子映照出汪明精心粉飾后刻意嫵媚的臉,也映照出坐在房間中央的男人那冷厲的背影。

    那男人骨架魁梧,板寸頭,略微下垂的嘴角令他不笑時顯得冷漠疏離。見汪明進來,也只是微抬眼皮:“你是?”

    汪明見那男人不是善茬,趕忙收起了輕浮的模樣,老實答道:“我叫汪明,蘇姐介紹我過來兼職的�!�

    男人點了點頭,語氣稍緩:“我是這里的飼養(yǎng)員,工號51。”

    汪明這才松了口氣,哦,四舍五入還是同事。

    地下俱樂部的訓練師負責引導初入門的主人進行訓練,也會為主人教育不聽話的奴,他們總與“寵物”接觸,卻不具有寵物的所有權,因此也被稱作“飼養(yǎng)員”。根據(jù)規(guī)定飼養(yǎng)員一般不會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只能以工號作為自己的代號。

    汪明眼睛往四處瞟了一下,房間的工具架上整齊擺放著二三十條鞭子,款式、大小、材質都不重復,而架子的另一邊則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捆綁工具。汪明看花了眼,底氣不足地問道:“我等下要干什么?”

    51號解釋道:“等下有一個客人會過來學習皮鞭的使用技巧,你負責跪著就行,什么也不用干�!�

    汪明哦了一聲,聽見蘇姐說這份兼職來自地下俱樂部的時候他就有心理準備,挨鞭子總比他之前瞎幾把想象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好。

    “蘇姐說你不怕痛?”51號雙手抱臂,坐在椅子上審視汪明,好像只是在檢查一件待用的物品。

    汪明笑嘻嘻地說道:“人怎么會不怕痛呢,不過我很能忍,不會瞎叫喚而已�!�

    51號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變得和藹了一點:“之前接觸過主奴嗎?”

    “呃……以前有聽過,不過不算很了解�!�

    汪明搔了搔自己蓬松的卷發(fā),磕磕巴巴地說道:“s就是虐待的那一方,m就是受虐的那一方,dom是統(tǒng)治方,sub是臣服方……”

    51號既不肯定,也不否認,只是沉默地看著汪明。汪明感覺到眼前凝視著自己的男人明明紋絲未動,卻仿佛變了個人,深棕色的眼瞳在訓練室明亮的燈光下反射出嚴厲的冷意。

    汪明被看得后背發(fā)涼,他摸了摸脖子,“我哪里說錯了嗎?”

    51號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只是測試一下,看來你沒有這方面的傾向�!�

    “啊?”汪明摸不著頭腦,“你就看了我一眼,這就知道了?”

    “我是專業(yè)的,這方面不需要和你解釋。”51號的語氣又恢復回最初的冷淡,“自己去浴室沖一沖身體,然后脫光衣服出來,客人預約的時間快到了�!�

    汪明悻悻地答應了,又問道:“后面要清洗嗎?”

    51號搖搖頭,“你還沒資格被使用。”

    汪明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囔道:“要不要那么直白啊哥。”

    汪明手腳麻利地在浴室沖了幾下,依照吩咐光著身子走出來,地板有些涼,汪明的皮膚冷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51號指了指工具架旁邊的地毯,“跪在那里,挺胸直腰,肩膀張開,雙手交疊在身后,大腿肌肉用力�!�

    汪明依言照做,51號站起來,在工具架的抽屜內拿出手套戴上,然后走到汪明身旁用手糾正了一些細節(jié),手套順滑的布料在赤裸的皮膚上游走,卻完全不帶一絲旖旎的情調,汪明覺得他仿佛是一個一絲不茍的料理師,而自己則是他手上一只剛拔完毛的光溜溜的雞。

    “這是跪立姿勢,今天下午的訓練大部分時間會采取這種姿勢,可能會比較累,當我下指令說休息的時候你可以趴在地毯上放松一會兒�!�

    51號又從口袋內拿出一條紅色的綢布,在汪明眼前晃了一下,“按照規(guī)定,在訓練開始前我會將你的眼睛蒙上——你不怕黑吧?”

    汪明訕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誰還怕黑呀�!�

    于是51號將他的眼睛蒙上了,汪明什么也看不見,趴在松軟的地毯上都快睡著了,惺忪間51號踢了他一腳,在他耳邊喊他跪好。

    汪明挺直腰跪好,甚至還騷包地把屁股翹了起來。然后門把轉動,地板上響起來皮鞋摩擦的聲音,51號的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先生,昨天你通過了仿真測試器的鞭打檢驗,因此今天將進行真人鞭打練習。首先從長度較短、質地較柔軟的這一型號開始,它的鞭身有花紋和絨毛,在接觸身體時會同時帶來麻癢的感覺,很適合在敏感區(qū)域用作調情�!�

    然后51號和那位客人又交流了幾句使用上的問題,接著汪明聽見了兩雙皮鞋一同走近自己的聲音,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屁股就挨了一鞭。

    “奴隸,描述一下剛才的感覺�!笔�51號的聲音。

    汪明反應了一秒奴隸是指自己,馬上回答道:“痛感很微,但是有很明顯的鞭子劃過皮膚的感覺,絨毛……有些癢�!�

    51號又說道:“先生,現(xiàn)在你來嘗試一下這條軟鞭�!�

    于是又是一鞭打在汪明的屁股上,這一鞭的方向有些歪,鞭尾還掃到了一點大腿的肉。

    “比較這一下與第一下的痛感區(qū)別�!�51號的聲音。

    汪明答道:“痛感……很明顯。”

    “先生,你在揮鞭的時候,姿勢和發(fā)力點有一點錯誤……”51號又詳細地給那位客人講了一下細節(jié)問題,接著汪明屁股又挨了一邊。

    “比較與第一下的痛感區(qū)別。”

    “……很痛�!�

    于是又是一鞭。

    “比較與第一下的痛感區(qū)別�!�

    “很痛�!�

    又一鞭。

    ……

    “比較痛�!�

    ……

    “很痛。”

    如是反復打了二三十次,汪明的屁股被打麻了,于是鞭打的部位又變成了大腿;等到大腿也被打麻了,這位天資卓絕的客人終于學會了如何控制力度。于是汪明的乳頭被作為練習成果的展示基地,又挨了十幾鞭。

    結束后,汪明被允許趴著休息一會兒,似乎是51號在他的屁股和大腿后側涂上了一層膏藥,清涼涼的,汪明被打麻了的皮膚很快就恢復了知覺,開始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正當汪明以為今天的兼職即將結束時,51號不溫不火的聲音又清楚地在他頭頂響起:

    “接下來我們可以嘗試練習這一款質地更堅硬,長度也更長的皮鞭,因為與上一款軟鞭的手感有差異,你可以先在臀部、大腿后側的地方先練習。”

    汪明:“……”

    還來��!

    新的鞭子顯然比上一條要狠上不少,皮鞭揮舞時在空中揚起的風聲和甩在皮膚上那響亮的拍打聲就叫人心驚,更不提有多痛了。汪明的屁股原本就痛,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悶頭承受著這一切。

    汪明雙眼漆黑,如今連時間也變得晦暗不明。鞭子停頓的間隙時,時間好像變得很快,快到他還沒消受完上一次的痛感便又迎來了下一鞭;鞭子甩在他身上時,時間又好像變得很慢,慢到讓人疑惑這苦痛是否要持續(xù)到天長地久。

    時間忽快忽慢的輪回不知過了多少個,聽見51號宣布結束時汪明幾乎脫了層皮,他筋疲力盡地趴在地毯上,連眼上的紅綢也忘了摘。

    聽覺倒還是清晰的,他聽見那位客人在和51號寒暄:“靠,打了一天我手都打抖了,早知道這個訓練那么累人我就改期了。你不知道,我明天還有個高爾夫球的慈善賽要參加,這下我是肯定要輸了,又得多花三百多萬當慈善捐款了……”

    51號的聲音似乎帶著客氣的笑意:“但是早日通過訓練,你就能早日具有收奴的資格了�!�

    “那也是,唉,生活啊,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多花點閑錢也沒什么。行了,我得先去泡個溫泉,然后今晚讓個專業(yè)的按摩師給我按按……”

    沒多久汪明眼上的綢布就被51號收走了,他閉著眼適應了一會兒訓練室明亮的燈光,剛睜眼就看見51號將一小疊鈔票遞了過來。

    “謝謝!”汪明咧嘴對他笑了笑,來不及爬起來穿衣服便趕緊將錢數(shù)了一次,奶奶個熊,今兒他這一頓受的苦可不能白受。

    他數(shù)完一遍,又不敢置信地再數(shù)了一遍,這才瞪著眼睛看51號:“一千塊?哥你是不是給錯了,我今天的傷去看醫(yī)生還指不定要多少錢呢!”

    51號專注地擦拭著今天使用過的鞭子,看也不看他:“工傷是可以在韶華報銷的,所以不計入收入里面。”

    “就算工傷能報,”汪明怒了,癱在地上控訴道:“你看我這滿身的印子,我屁股都開花了,我被揍了一下午��!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啊!這都是辛苦錢血汗錢,怎么可能才一千啊!”

    “主奴訓練一次三萬,俱樂部拿六成,蘇姐拉皮條拿一成,剩下九千我們分。”51號公事公辦地說道,“原本你應當拿三千的,但是我決定給你穿小鞋,所以你只有一千。”

    汪明:“你給人穿小鞋還這么理直氣壯的嗎!”

    51號笑了笑,“以大欺小,自然氣壯。你不服,怎么不去找蘇姐,質問為什么她只是輕飄飄地給你帶了句話,就能平白拿三千塊呢?”

    汪明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抬頭,四面都是明晃晃的大鏡子,鏡子里的自己全身赤裸,丑陋地趴在地上,胸前、大腿、屁股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可怖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破開了口,隱隱可見猩紅的血肉。

    看著看著,汪明的眼圈漸漸也如被鞭打過的皮膚一樣變紅了。

    51號終于收拾好了他的寶貝工具,轉過頭來看了汪明一眼。

    “剛才打那么狠也沒哭,被我穿個小鞋倒哭起來了?”他說道,“你覺得一千配不上你的辛勞?”

    汪明雙眼通紅地看著他,小聲說道:“哥,給我一千八成不,一千八這數(shù)字吉利,你會賺得越來越多的�!�

    51號打量著汪明累累的傷痕,語氣不帶波瀾:“如果對你來說疼痛只是疼痛本身,那我在做的就是殘酷的暴行。這與我的個人準則相悖,但是工作使我不得不接受你這個圈外人,所以我決定為難你,希望你能自己知難而退。因為錯不在我和那位客人,更不在主奴這個圈子,而在你分明不是一個sub,卻來做sub的工作。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性器官已經是底線了,不要再出賣更珍貴的東西了,不然你會死的�!�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訓練室。

    汪明沖著他的背影努力掙扎道:“等下!兄弟你要是覺得自己在施暴那你是不是該多給點?我不怪你的啊,一千七……不,一千五!一千三!哥,一千三!”

    但51號并沒有回頭,甚至走路的身影連一絲停頓也沒有,就這樣離開了汪明的視線。

    汪明垂下頭,喃喃道:“錯在我,那又在不在韶華不換?憑什么只欺負我……什么狗屁偉光正的個人準則,既看不慣許多腌臜事,又不愿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出頭反對,只會強行逼迫比自己更弱的人按著自己的高風亮節(jié)來……要是我就是要錢不要命呢?”

    空蕩蕩的訓練室里無人應和,只有頭頂?shù)陌谉霟魹⑾氯缢愕睦涔�。白光灑在汪明的淺棕的卷發(fā)上,發(fā)出美麗又脆弱的金光,如同神祇在施恩給他純潔的信徒。

    然而人間沒有神,也沒有信徒。

    汪明想要站起來,但跪了一下午的膝蓋全麻了,他只得爬著去浴室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又呆坐了很久,最終還是喉嚨一哽,落下兩行淚來。他的眼睫毛顫動著,雙手粗魯?shù)啬四�,眼線和粉底混合著淚水糊成了渾濁污黑的液體,抹得他一手臟。

    “哪怕只是一千二呢,兩百塊也能吃16頓工作餐、搭100次公交、買四件吊帶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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