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永豐上下細細地端詳他,語氣平常地夸了一句:“還怪火辣的�!�
汪明:“……”這一套勸退裝你居然也夸得下嘴,什么審美啊陸永豐!
“不過你穿這個進不了學校,”陸永豐委婉地說道,“我讓宋奇給你帶了幾件衣服,你換一套吧�!�
“你去學校干啥?”汪明呆了,“給學生上性教育科普課嗎?”
陸永豐:“……在你眼里我就這么點能耐?”
汪明微笑,心想那不然呢。
陸永豐不服氣地顯擺道:“幾年前a大百年校慶,還請我跟阿行回校當優(yōu)秀校友發(fā)表講話呢!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汪明原本正喝著水,聽了這話差點沒嗆死:“你?優(yōu)秀校友?哪個a大?”
“全國還有哪個a大啊?”陸永豐對汪明這個愚昧的問題表示嫌棄,“連a大都沒聽過,你也太沒文化了吧�!�
汪明心想,a大我是聽過,但萬萬沒想到你能進啊。
“雖然我是免試保送的。”陸永豐又說道。
汪明:“……”我就知道!八成是陸家給了什么贊助費,可惡的大資本家,破壞教育公平!
陸永豐好笑地看著汪明那副忿忿不平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又繼續(xù)逗他:“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是堂堂正正的體育特長生,短跑比賽拿了冠軍才保送的�!�
哦,汪明心中的仇富心理稍稍緩和,突然又心生一個疑惑:“所以你大學的專業(yè)是體育相關的?”
然后畢業(yè)了當運營總監(jiān)?陸氏這都沒倒閉的嗎。
陸永豐搖搖頭,繼續(xù)誑他:“是新聞傳播,跑得快當然要去當記者啦�!�
汪明:“……”
這富二代吃棗藥丸。
陸永豐帶著些回憶青春的感慨:“不過那年校慶正值世界杯,我為了看球沒去成,學校就又找了別人替我,現在想想怪遺憾的�!�
汪明心累,懶得跟他互動,只順著他的話客套:“是挺遺憾的,當優(yōu)秀校友的機會還是挺值得紀念的吧?”
陸永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說什么呢,我是替a大的學生遺憾。”
“……”要不是看在那三百萬的份上,汪明真想弄死這個臭不要臉的。
陸永豐把裝著衣服的袋子甩給他:“甭愣著了,趕緊換衣服�!�
汪明低頭看著袋子里那些價值不菲的衣服,樣式簡單大氣,面料高檔舒服,他有些不好意思:“這……您給我買這么小清新的衣服,我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啊�!�
陸永豐不耐煩了:“哪來那么多廢話啊你,給你就穿著�!�
結果穿起來還挺好看。汪明身段裊娜,臉蛋又長得嫩,換上清爽斯文的襯衫牛仔褲之后莫名有種清秀的氣質,還挺像個學生。
陸永豐看得滿意,于是又讓他把其他衣服也試了一遍,汪明當了半小時奇跡明明之后,陸永豐終于欽定了一款運動套裝讓汪明穿著去學校。
s市的大學城距離汪明住的地方不算太遠,汪明都不禁懷疑陸永豐是不是順路才來操自己的。陸永豐把車開進一間大學之后問汪明:“我要去教務處,你想跟著我還是自己隨便逛逛?”
汪明扁著嘴,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外邊好曬,我可以在車廂里等你回來嗎?”
陸永豐嫌棄地把他趕了下車。
汪明百無聊賴,隨便逛到了運動場,躲在樹蔭下看別人打球。他穿了一件紅色球衣,陽光之下更顯得肌膚如雪,神采奕奕。盡管他戴了帽子和一個巨大的防曬口罩,只露出一雙圓圓的水靈的眼睛,但還是引得球場上的學生們頻頻投來視線。
但他似乎也不在意,只托著腮入迷地看場上的人打籃球。
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籃隊員在偷看了他半小時之后終于大膽地跑過來搭訕了:“小哥哥,你是哪個系的?”
汪明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彎了彎,隨口說道:“我醫(yī)學院的�!�
高馬尾女同學愣了愣:“我們這校區(qū)沒有醫(yī)學院的啊�!�
“我是隔壁學校的,來找人�!蓖裘鞑换挪幻Φ厝鲋e,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她,甜甜地說道:“小姐姐,送給你的,擦擦汗�!�
剛打球打得香汗淋漓的高馬尾女同學默默接過了紙巾,臉紅了,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道了謝,這時候她的幾個同伴也圍了過來,興致勃勃地撩他:“小哥哥,不一起打籃球嗎?”
汪明抱歉地笑笑:“我不會打�!�
一群女孩子便嬌笑起來,吳儂軟語甜甜地起哄道:“阿拉教你呀�!�
等陸永豐在教務處辦好事情后來籃球場接汪明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女籃的小姐姐們都去打水洗澡了,只剩下一堆又高又壯的男同學仍然在醉心籃球。
那些男生看不上汪明那細胳膊細腿,一點兒搭訕的意思也沒有。汪明反倒來了勁,站在他們旁邊輕佻地給一個高個子喊加油。他的聲音一點兒也不粗,清清的就像流水激石,輕輕的就像小貓撓人,活活像個籃球寶貝,惹得那高個子男生被其他同伴哄笑不停。
那高個子有些惱了,耳朵都泛起紅暈,他惱羞成怒地對汪明說道:“你,過來,咱倆solo!”
汪明笑著求饒:“好哥哥,別想著虐我了,我真不會打�!�
而后又轉了轉眼珠,笑瞇瞇地說:“要不你教我?”
那高個子話都不利索了,“誰要教你!我,我又不是基佬!”
陸永豐在一旁感嘆,這些小年輕血氣方剛的,誰能遭得住這妖精啊。
小妖精還在那里禍害凡人,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惋惜低落的樣子:“好可惜哦……人家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去學打籃球……”
他聲音帶著難以言說的風情與誘惑,那群男生聽得一愣一愣的,那高個子大聲道:“關、關我屁事!”
陸永豐聽不下去了,從一旁走出來解圍:“各位同學讓你們見笑了哈,這小兔崽子腦殼有問題,你們別放在心上�!�
“你是?”那高個子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走出來的男人,他雖然穿得很休閑,氣質也很溫和,但自帶一種貴氣,一看就跟他們這些學生不一樣。
陸永豐眼也不眨,笑瞇瞇地說道:“我是他監(jiān)護人�!�
汪明假笑點頭。監(jiān)護人,這逼比他還能撒謊。
陸永豐把他扯到身邊,咬耳朵道:“小崽子,我一不在就四處勾引男人�!�
汪明嘻嘻地笑,“都說了人家是狐貍精了,你又不信�!�
陸永豐懶得跟他多言,將人拉到自己那輛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蘭博基尼里面就是一頓暴操,肏得汪明欲仙欲死,一會兒哀哀地喊“道長饒命”,一會兒又撒著嬌喊“小狐貍再也不敢了”,簡直是戲精本精。
第29章
回到少年時
但汪明怎么也想不到,他在籃球場聊騷被陸永豐當場抓住的第二天,陸永豐竟然又在大下午的強制把他拉出去了。
陸永豐開車帶汪明去了他的另一棟別墅,這個別墅大得夸張,簡直就像個莊園了,陸永豐在家里又開了十分鐘車,依次經過了網球場、游泳池、高爾夫球場,最后停在籃球場旁邊。
汪明看著眼前的籃球場,呆滯了。陸永豐笑瞇瞇地摸摸他的頭:“想學籃球早跟我說啊,我肯定會滿足你的愿望的�!�
汪明:“您要不要那么小心眼�。 �
陸永豐興致勃勃地抱著個籃球走到籃球架下,像個頑童一樣向汪明招手,“來,很好玩的�!�
驕陽似火,為這個籃球場鍍上了一片耀眼的金黃。汪明跟條死魚一樣,磨磨蹭蹭地從樹蔭中邁出來,沐浴到陽光之中。他好似一顆常年窩在潮濕陰暗處的菌菇,在接觸到陽光時不習慣地縮了一下。
陸永豐把籃球傳給他,汪明眼看著那么大一個球向自己砸來,連忙縮著身子躲開了,球從他耳側穿過,“嘭”的一聲落到了球場的另一邊。
陸永豐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他:“你躲什么,你得接啊。哎,怎么會有人完全不會打籃球的,你以前上學的時候都不打籃球嗎?”
汪明乖乖地低著頭挨訓,心里刻薄地想,那還有人當陸氏繼承人但完全不工作呢,上學不打籃球有什么稀奇的。
陸永豐見他臉上一副消沉的樣子,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沒有上過學?”
陸永豐把他抱在懷里,擼了擼他的頭發(fā),“沒事沒事,叔叔教你�!�
……哪里來的戲精。
陸永豐抓著籃球,示范給汪明看。他運球上籃,矯健的身姿穿過汪明的防線,迅捷地來到球架前,雙腳一蹬地,立即強勁有力地彈跳起來,靠著高挑挺拔的身材直接來了一發(fā)干脆淋漓的扣籃。
這二世祖今天穿了一套低調奢華的運動潮牌,長手長腳,渾身都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帥。
但陸永豐很快就侃侃而談起來:“以前我在a大的時候,籃球場隔壁就是留荷聽雨亭,a大的學霸們都愛清晨杵在那里背單詞讀課文,我就故意假裝球脫手了,然后把球扔到他們那里。每次看他們被打斷的樣子都超好玩的哈哈哈哈!后來我畢業(yè)了,扔球到留荷聽雨亭還成了咱們籃球隊的傳統(tǒng)習俗,笑死爹了�!�
馬上又變成了一個傻逼紈绔了。
汪明:“合著您這個罪魁禍首還挺得意�!�
也對,現在的陸永豐都這么幼稚了,十年前這人肯定沙雕得無法直視。
汪明滿頭黑線,不情不愿地跟著陸永豐學投籃、三步上籃、運球過人……一連串下來,汪明學得氣喘吁吁,不僅累得慌,還弄得他全身都汗涔涔臭烘烘的,這種傻瓜直男才喜歡的運動真是……
真是太好玩了。
汪明可恥地真香了,心想怪不得以前他老大天天打籃球。
當手握住籃球時,那微微凹凸的紋路讓人感覺自己似乎握著一個星球。汪明操控著它,讓它跟隨自己大步奔跑到籃球架前,一步,兩步,兩步半的時候跳躍,身體違抗重力離開地面,雙手握住他的小星球甚至頭頂,投出。
他那顆棕紅色的小星球被太陽照得燦爛奪目,自轉著劃出一條拋物線,嘭地撞在透明板上,又反彈到球框,入網。
這一刻,世界皆屬于你。
汪明像個傻逼一樣咧著嘴,指著籃框對陸永豐喊道:“靠,我進了!我進了!我是天才!”
他在太陽底下,陽光曬得他常年蒼白的臉龐一片赤紅,汪明酣暢淋漓地流著汗,像個孩子一樣傻乎乎地大笑。
這個圓滑世故的小mb,在這刻終于顯現出專屬于23歲大男孩的稚氣模樣。
于是陸永豐也沒有像以往一樣摸他的頭以示金主對情人的贊揚,而是給了他一個兄弟與兄弟之間的擊掌。
不過陸永豐向來只有三分鐘熱度,才教了一下午就忘了這事了。
直到某天,他到汪明家里打算廝混的時候卻發(fā)現汪明沒在他的“鳥籠”里等著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汪明戴著帽子和口罩,抱著個籃球大汗淋漓地回來的時候,陸永豐才發(fā)現這小兔崽子被自己無心地安利入坑了。
“要是我早點就去學籃球就好了!”汪明抱著籃球,相見恨晚地又感慨了一遍,“要是我早點就去學籃球就好了。”
陸永豐斜睨著他:“瞧你這出息�!�
當晚,汪明在騎在陸永豐身上自己動,兩人都情欲高漲,汪明又什么要求都會滿足陸永豐,于是兩人玩得格外放肆,曖昧的水聲與肉體的拍打聲不絕于耳。
快到高潮時,汪明被肏得意識不清,迷糊中竟然伸起手,無意識地做了一個投籃動作。
陸永豐:……
回過神來的汪明:……
這就很尷尬了。
后來陸永豐直接笑軟了。
于是場面變得更加尷尬。
正面面相覷之時,門外傳來一聲門鈴聲。
“你叫外賣了?”汪明扭頭問陸永豐,陸永豐搖搖頭。
汪明頓時警惕起來,他沒有朋友,不應該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難道……汪明咬了咬下唇。
“哥!”門外傳來一把俏麗的女聲,“哥我知道你在這,趕緊給我開門!”
“靠,”陸永豐推了推汪明,“穿衣服,給她開門。這女魔頭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汪明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您還有個妹妹?”
陸永豐點點頭,一副頭疼的模樣——得,能讓這混世魔王也頭疼的人,汪明還真挺好奇的。
門外那妹妹不耐煩地一個勁按門鈴,汪明匆匆套了件恐龍睡衣就出去開門了。
門外站著的女孩滿臉膠原蛋白,藍色短發(fā),金屬耳釘,膚白如雪又俊秀靈動,眼妝的亮片在燈光下燁燁生輝。
汪明剛開了門,她跟汪明“嗨”了一聲,就長腿一邁,毫不見外地大步踏入了客廳,邊走邊嚷:“哥!”
陸永豐穿著睡袍從臥房走出來,揉著頭發(fā),埋汰道:“陸永瑜,你不是失蹤離家出走了嗎,咋又回來了?”
“別提了,人家本來要去韓國出道的,”她叉著腰氣憤地說道,“合約都談好了,頭發(fā)也染好了,結果那間小公司竟然倒閉了!”
陸永豐搖搖頭,打了個哈欠:“你咋那么不靠譜啊,虧我還跑去幫你辦休學手續(xù)呢�!�
陸永瑜撒嬌道:“氣死我了……哥,要不你開家公司簽我吧�!�
陸永豐掏掏耳朵,“我哪有空啊,二舅那邊倒是有涉足娛樂圈,你簽他兒子管的那間公司吧�!�
“你說三表哥?”陸永瑜托著下巴想了想,“可他跟咱爸走得挺近的,我怕讓爸知道了。他一直不同意我不念大學去當愛豆啊,我都懷疑我韓國那小公司就是被他搞倒閉的……”
汪明一邊給她倒茶一邊偷聽,心想他們陸家真是盛產隨心所欲的人啊……放著舒舒服服的千金小姐不當,要去逐夢演藝圈圈圈圈圈嗎。
他們兩兄妹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一陣子,最終敲定了一個辦法——找老媽幫忙。
在一旁聽著的汪明:“……”
兩人商量完畢,陸永瑜開始打量汪明,汪明馬上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容:“陸小姐,您好�!�
“哎,你好你好�!标懹黎と匀灰荒樚骄康囟⒅裘�,“帥哥,我怎么覺得你很面熟?”
陸永豐看不下去了:“姑奶奶,我的人你也要泡��?”
“哎呀你別煩我,”陸永瑜直勾勾地看著汪明的臉,“小青龍?”
“�。俊蓖裘魅缤皇┝硕ㄉ碇湟话沣对诋攬�,不確定地小聲說:“……胖頭魚?”
“我靠!”陸永瑜激動地抓住他的手,“真的是你嗎,小青龍哥哥!”
陸永豐:?
這是什么神走向,他的小情人跟他妹,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也能扯到一起?
陸永瑜興致勃勃地跟她哥解釋:“我初中那會,學校不是辦了一個變形記形式的活動嘛,我報名之后就去了一個西南山區(qū)的鄉(xiāng)鎮(zhèn)孤兒院里體驗生活了一周,你忘了嗎?”
陸永豐恍然:“哦,那個啊,你回來以后罵了七天七夜,我能不記得嗎?”
“是啊,那個孤兒院真是又簡陋又臟,還沒通自來水,”陸永瑜一想起來就憤憤不平,“還有那個院長,居然還安排孤兒院的孩子去喂豬挑水掃廁所什么的,可惡!幸好有小青龍幫我,他可好啦,每天把我的那份活都干了,還偷偷給我開小灶炒雞蛋給我吃�!�
陸永瑜一把挽住汪明,把頭搭在他肩膀上,高興地說道:“沒想到居然會在s市重新遇到你�!�
汪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變漂亮了那么多,我都認不出來了�!�
陸永瑜嗔怪地看他一眼,“人家一直都留著你的照片,回家之后還給你寫信寄明信片,你一個回復也沒有,根本就是把我忘了。”
汪明絲毫不知道她還給自己寄過信,陸永瑜體驗生活結束了以后,汪明就考到城里一間寄宿學校去了,院長也沒跟他說過有信件這件事。
總以為他們不過萍水相逢,誰知道隔著八九年的時光,從崇山峻嶺到霓虹都市,他們竟然還能在茫茫人海中再見一面。
汪明涼涼地想,可惜她的小青龍早就變成了青頭鴨。
但這丫頭大概跟她哥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陸永瑜心滿意足地感嘆道:“我的二十一歲,左手是失而復得的童年邂逅,右手是觸手可及的發(fā)光舞臺,真好�!�
陸永豐煞風景地也開始回憶自己的二十一歲:“我的二十一歲,全是馬賽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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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能攻略多少小姐姐[doge]
第30章
陸家大宅一日游
上
“大姐頭來了大姐頭來了大姐頭來……”
文宴揚的專屬鈴聲。
汪明接了電話,狗腿地用殷切的語氣說道:“宴姐!”
“嗨,小明!我終于殺青啦!”文宴揚明媚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哎喲那個文藝片可憋死我了,我得好好浪一浪�!�
汪明剛想說話,陸永豐就壞心眼地走了過來,將自己的性器頂在汪明后穴穴口的邊緣蹭來蹭去,惹得汪明幾乎要呻吟出聲,他瞪了陸永豐一眼,低頭捂著手機說道:“我……咳咳咳……宴姐,拍戲那么辛苦,我明天燉點湯給你送過去吧?”
“乖,”文宴揚欣然接受,“那明天見吧,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再來見我哦。”
汪明連連答應,掛了電話,陸永豐雙手抱臂,撇嘴說道:“我賭一個小目標,明天這丫頭要給你介紹野男人了�!�
“��?”
陸永豐一臉看破就要說破:“你跟了我?guī)讉月,她現在終于得空了,也是時候安排安排你了�!�
見這小兔崽子一副無語的表情,陸永豐打了個呵欠,愛信不信。他一覺睡到中午,本來只是想過來找汪明去吃午飯,誰知道吃著吃著又吃到床上去了。
汪明大概剛吃完東西就做劇烈運動的緣故,一臉不舒服地揉著肚子,陸永豐伸手把他頭發(fā)蹭亂,毫無罪惡感地說道:“胃不好就慢慢吃嘛,非要吞那么急,現在撐著了吧?”
他故意說得模棱兩可,氣得汪明齜牙咧嘴。
“那什么,”陸永豐把他擺擺手,開始使喚人,“別吃飽了就光躺著,趕緊穿衣服,穿完衣服幫我換衣服。”
汪明眼睛亮了亮:“要帶我去打籃球嗎?”
陸永豐白他一眼,“你想得美�!�
汪明扁扁嘴,又咸魚一樣癱倒在床上,開始撒嬌:“人家討厭下午,人家不想出門�!�
“你以為我想帶你出去��?”陸永豐拍了他屁股一下,“還不是你那條胖頭魚要我?guī)闳ヒ娝!?br />
“小瑜?”汪明又爬了起來。
陸永豐點點頭,為了快刀斬亂麻,這兩周他們兩兄妹串通了老媽,瞞著陸家老頭子聯系好了二舅的娛樂公司,今天簽完合同明天就要出道秀了。于是,陸永瑜勒令陸永豐帶著她的小青龍哥哥來見證自己的圓夢時刻。
汪明聽了,馬上麻溜地爬了起來,樂呵呵地伺候陸永豐穿好衣服,自己又換上了陸永豐買給他的那些干凈斯文的衣服,陸永豐忍不住吐槽:“是我妹出道又不是你出道,你笑那么歡干什么。”
“哎呀,我就不能替你妹高興嗎?”汪明傻笑道。
陸永豐哼了一聲,一臉肉痛地說道:“你們倒是高興了,為了讓這女魔頭圓夢,可花了我一大筆積蓄,她最好給我紅遍大中華。”
連這個日常的揮金如土的二世祖都心疼,汪明不禁咋舌:“你花了多少?”
陸永豐把臉埋在汪明頸窩上,佯哭道:“我花了一個給我自己準備的免死金牌,噫嗚嗚噫�!�
“這就是你的免死金牌?”
汪明坐在副駕位上,回頭看著后座的長方形物體,那東西被精心地用防震防摔的材料包裹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陸永豐打著方向盤,點點頭:“到家了拆開給你看�!�
還沒等汪明反應過來“家”的含義,陸永豐轉了個彎,就把車開進了一間豪華的府邸。
門衛(wèi)朝他招招手,笑道:“豐哥回來啦?”
陸永豐降下車窗,壓低聲音問:“小陳,我爸沒在家吧?”
小陳搖搖頭,陸永豐放下心來,將車開到車庫。他下車把后座那塊“免死金牌”拿出來,正準備離開時發(fā)現汪明還坐在副駕駛位上。
“你愣著干啥,走啊。”
汪明眨眨眼:“我要去哪?”
陸永豐看傻子似的看他:“跟著我啊�!�
“你要去哪?”
陸永豐不舍地看著手上的長方體,“把這個送給我媽�!�
“你讓我跟著你,”汪明艱難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去你家給你媽送禮?”
陸永豐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這傻子。
汪明無語了:“那個……我還是在車庫里等你吧”
陸永豐瞪他:“你傻��?等我在家吃完晚飯,你都悶死在車庫了�!�
……合著這傻子還打算帶他上陸家吃飯是嗎?不是,這人怎么光長個子不長心眼啊?
汪明真是替他的智商操碎了心:“哎喲我說老板,是你飄了還是你爸媽拿不動刀了,你在外邊亂玩還敢?guī)疫@種不三不四的情人回爸媽家的��?”
陸永豐委屈道:“你干嘛說人家在外邊亂玩……哦我好像真的挺亂的�!�
他把那長方體扛在肩上,空出一只手去拉汪明:“沒關系啦,反正我爸今天也不在家,我媽又不管我這些的,不用怕。走走走,我家廚師做飯很好吃的!”
汪明:……好吃也得有命吃�。�
他爸是不在家,但等他爸回家的時候其他傭人會告訴他,他的兒子帶了個mb回來;他媽是不管他,但她不一定不會管勾引她兒子的狐貍精。
記得在韶華不換那會,有個同行也是被一個二世祖包養(yǎng)了,那二世祖的爸媽發(fā)現了以后,覺得是那mb教壞了他們的寶貝兒子,于是那位同行就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汪明心里害怕得想咬手手,怎么辦,誰來救救我,人家不想現在就死啊。
“小青龍!”
仿佛是聽到了汪明心中的感召,陸永瑜開著敞篷跑車與他們車庫中相逢了,汪明心中激動,破音大喊:“小魚!”
救命啊大小姐!
陸永瑜停好車,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身邊,歡快地說道:“走吧!媽媽剛還打電話催我們呢。”
汪明小聲地說道:“那個,小魚,我……”
陸永瑜興奮地挽著他的手,“我昨天跟媽媽說我重遇你了,她還說想見見你呢!”
汪明掙扎無望,生無可戀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他們一起進了陸家大宅。
剛進門,一個面容慈祥、氣質端莊的中年婦女便迎了上來,笑吟吟地給他們取拖鞋、遞熱毛巾,陸永豐把扛著的長方形物體放到桌上,拿過毛巾隨意地擦了擦手,問道:
“瑛嬸,你最近用的是什么護膚霜,幾天不見怎么又漂亮了?”
瑛嬸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輕佻,搖頭笑道:“別打趣我了,夫人在會客室,你是不是要找她?”
陸永瑜插嘴道:“媽剛跟我說了,我就簽三表哥那間公司了,他今天特意從b市過來談我的那份合約,估計媽跟他在會客室談我出道之后的規(guī)劃呢,我要過去,哥你去嗎?”
陸永豐搖頭擺手:“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他,還是交給咱媽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