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此,皇帝特意用外邦才上貢的珍珠親手為貴妃做了一支。
還金口玉言,為這支簪子取了名。
叫穿云簪。
而貴妃的閨名,就叫上官云。
傳出去,人人都贊這是一段佳話。
只我,連著兩日夢到皇帝走時的背影,驚出了一身冷汗。
9.
這日以后,我便很少出門。
蘇宛月如了意,也懶得再為難我,還讓陳寶給我送了些皇帝才賞賜的綢緞。
進(jìn)宮以來,我還沒收到過什么賞賜呢。
更別提是這樣珍貴的綢緞。
宮里只怕沒幾個人會有。
陳寶盡心盡力,成日捧著蘇宛月。
看我時,卻又將腰背挺得很直,有那么點(diǎn)頤指氣使的味道。
他走后,紅袖問我,這些綢緞該怎么辦。
我望著才浩浩蕩蕩離開的一群人,「收著吧。」
這日,我滅了燈,剛要睡下。
外頭卻突然熱鬧起來。
皇帝又來了。
他這段日子忙于政事,倒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來了。
我被吵醒,睜眼看著頭頂?shù)尼ぁ?br />
過了好一會,等到外頭消停了,才終于又閉上眼。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卻突然有人將我叫醒。
「娘娘�!�
是青蘿的聲音,今夜是她守夜。
我醒來,睡眼朦朧地看了眼青蘿。
她的面色驚惶,又帶了點(diǎn)驚喜。
她道:「陛下讓人傳您過去!」
這幾個字,不亞于驚濤駭浪。
我瞬間清醒過來。
皇帝召見,我匆匆洗漱,便準(zhǔn)備出門。
待打開門,外頭候著的卻是陳寶。
他見了我,神色中帶了點(diǎn)我琢磨不透的東西。
「陛下夜里想看奏章,沒人研墨。這不,就想到您了�!�
我:?
沒人研墨。
明華宮這么多宮女,再不濟(jì),陳總管和陳寶也在。
他何必舍近求遠(yuǎn),讓人來將我召過去。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這個借口,都太過蹩腳了。
我來不及思索這些,便到了盛元帝面前。
他手執(zhí)奏章,眉頭微斂,聽到我進(jìn)來的動靜時,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將手放在桌案上點(diǎn)了點(diǎn),示意我開始。
蘇宛月就在主殿,同此處只有一墻之隔。
她自懷孕以來,便極其嗜睡。
這會已經(jīng)睡下了。
我走過去,不敢多看,只低著頭研磨。
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
皇帝叫我過來,真的只是研磨的。
我站了大半宿,累到手都提不起來,他卻仍舊神采奕奕。
等他看完手中的奏章,也差不多到了早朝的時候。
他沒管我,徑直去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