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把人放了�!毙夏赫Z氣復(fù)雜,身前人愣了一下,還是聽命放了人。
“我親自審�!�
扔下這句話,邢暮拉著男人肩身,把人帶回自己房間。
男人乖順被她抓著,一點反抗都沒有。
見邢暮點頭,寧培言眸子亮了亮,“那我們今晚就試試好不好?最多一周,肯定會結(jié)束�!�
邢暮被他牽著手,嘆了口氣道:“為什么不老老實實在中央星等我回去。”
知道大概率不是夸他的話,懷里的男人僵了僵。
怪不得,她見到男人這么久,都沒在對方身上聞到一絲信息素的味道。
邢暮站在床尾,安靜的看著寧培言的動作,直到他全部做完,房間里一片濕郁青草味,仿佛暴雨澆過草坪。
邢暮闔眸,感受著風(fēng)暴平息,在一切歸于平靜后才長出一口氣,平靜回答。
靜默又被一陣咕嚕嚕的聲音打破,寧培言灰撲撲的臉上浮現(xiàn)紅色,他怎么又在邢暮身前餓的肚子叫。
邢暮回來時,寧培言正在整理她的衣柜。男人賢惠的人夫天性,即使家里定期有專人打掃,他也總習(xí)慣自己動手,將屋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寧培言始終看著邢暮,九個月不見,女人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意,剛從治療倉醒來的原因,面色有些差,心情看起來也不太好。
寧培言做不到,何況解決方案就在他身上。
“你怎么會來這?家那邊出現(xiàn)什么事了嗎?”
等倆人分開時,寧培言望著女人被自己蹭臟的衣角,正打算伸出手給她拍拍灰,奈何剛伸出手就被攥住。
“不知道�!本徚司彛瑢幣嘌暂p聲道,“但肯定有一種能讓你進(jìn)入易感期�!�
邢暮剛才去指揮室把屏蔽器打開,果然收到了趙諾給她發(fā)的消息,以及寧培言和她說過的計劃。
邢暮蹙起眉,剛緩和的語氣又嚴(yán)肅起來,她盯著寧培言這身灰撲撲的低等軍裝,沉聲問,“你什么時候到的荒星?”
在弦斷之前,她會回到中央星接受治療。
寧培言愣了愣,就聽邢暮繼續(xù)道,“寧培言,你知道這四種藥劑都是干什么的嗎?”
對于寧培言不管不顧跑過來的行為,邢暮還是心間有氣,萬一路上發(fā)生什么事……女人掌心緊握,心疼又無奈。
總要給男人長點教訓(xùn),才能讓他不做這些危險的事。
離開屋子后,邢暮對近衛(wèi)吩咐道:“看好里面的人,別讓他離開�!�
指揮官的房間比普通軍人要大許多,也有獨立的熱水衛(wèi)浴,寧培言站在淋浴頭下,熱水劃過身上,腦中思緒飛速旋轉(zhuǎn)。
他身上過于臟了,會把邢暮衣服蹭臟的。
還能怎么辦,人已經(jīng)來了,訓(xùn)兩句便慌成這樣。邢暮只能先將人安置,日后慢慢再和寧培言算賬。
“什么?”
幸好,小暮沒有事。
他大學(xué)就是為了邢暮來到中央星,放棄研究院的機(jī)會,就為了離她近一點,他總能為邢暮做出一些旁人無法理解的、出格的事。
上次視頻里,邢暮就很想掐掐試試手感,和孕期的軟綿不同,恢復(fù)身材Omega腰身的手感更好。
只是比起想不顧一切抱住寧培言的想法,邢暮明顯是嚴(yán)肅怒意更多,男人為什么會忽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Omega很想她,她又何嘗不是,她也很想寧培言,想抱著他溫存,想和他肌膚貼近。但絕不是在荒星前線。
“又開始了嗎?”醫(yī)師擔(dān)憂的望著她。
寧培言喉間一滾,他剛欲說什么,卻在下一秒瞪大雙眸,藥劑被女人毫不猶豫打碎,藥液與玻璃都被扔在垃圾桶里。
寧培言不解抬眸,但還是跪坐在床上,聽話將那些金屬紐扣摘下來,然后再遞給對方。
制服比一般的衣服更顯身材。邢暮視線緩緩掃過,最終落在寧培言的臀上,指尖下意識摩挲著藥劑邊緣,覺得有些口渴。
他真的好想邢暮。
邢暮掐住男人腰身,下一瞬,愣是把人從她懷里拉了出來。
四管玻璃藥劑被放在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寧培言心尖跟著一顫,他是怕邢暮動作重了把藥劑打碎,那豈不是全白費了。
撇了眼終端,女人將其中一個透明藥劑推出來,語氣冷肅,“基因提取種,打了會增加致癌風(fēng)險�!�
邢暮剛欲問怎么回事,下一瞬,被解開束縛的男人撲進(jìn)她懷里,雙手摟住她脖頸,臉頰埋在她肩頸處。
被女人從懷里扯出來,寧培言抬起頭,眼眶因為激動微微濕潤,“沒有,小暮,家里沒有事,女兒和父親都很好。是我自己過來的�!�
在寧培言窒息前,邢暮好心放過了對方,讓他能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女人手中還掐著Omega窄瘦的腰身,指腹曖昧的摩挲著。
邢暮猶記得小時候,病床上那個枯槁蒼白的小草哥哥,身上插著好多管子,瀕死的少年最后對她勾出一抹弧度。
寧培言自保的手段就是這個,邢暮又氣又擔(dān)憂,要是真碰上星盜,這麻醉劑還不知道是給誰用的。雖然她也知道,軍隊后方其實很安全。
她要把蝴蝶用金籠鎖起來。
奈何身前穿著軍裝的女人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抬手推了推,寧培言跌坐在床上,胳膊撐著坐起來。
邢暮的狀態(tài)確實確實很差,精神力枯竭給alpha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很重,即使醒來前剛注射了針劑,她現(xiàn)在額角仍一跳一跳的疼。
邢暮染上情欲的嗓音略微沙啞,見男人不解抬眸,她平靜道,“萬一你不用藥劑,也能誘起我的易感期呢�!�
邢暮把黑色膠圈扯下去,一手?jǐn)堉腥搜�,一手扣著對方后頸,在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就這么吻了上去。
瀕死的蝴蝶,渡過許多盛夏,又飛回她指尖。
邢暮垂眸看著,喉間滾了一圈,寧培言指尖翻動,幾下后成功為她解下腰帶。
軍部的膠帶粘合力很強(qiáng),男人唇旁都紅了一圈,配上灰撲撲的臉頰,瞧起來極為可憐,像個被擒的戰(zhàn)俘。
寧培言垂眸點點頭,他確實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
九個月沒見,邢暮的思念不比寧培言少。
腦中思緒快速轉(zhuǎn)動,他只能想起最普通的一個辦法。
女人拿著衣物走進(jìn)來,視線掃過對方身軀,頓了幾秒,壓下眼底情緒。
邢暮將剩余的藥劑收起,起身后喉間滾了滾,語氣藏著復(fù)雜情緒。
猝不及防被抱個滿懷,邢暮接住懷里的男人,在聽見對方的話后,她的表情微微動容。
男人被止住動作,只好答,“父親給我的,說能掩蓋Omega的氣息�!�
男人起先瞪大雙眸,口中短促溢出聲,隨后睫毛一顫,闔眸投入這場吻,手也主動攬住邢暮的腰身。
一路提心吊膽,生怕邢暮會因為枯竭的精神力出事,如今再見對方,寧培言只想牢牢抱住對方,感受到對方真實的體溫。
青草味信息素逐漸四溢在房間里,Omega顯然還不適應(yīng)激烈的吻。
她用的是‘再’。
“小暮,我能抗住藥劑的,你讓我試試吧�!�
門被重重關(guān)上。
什么賬沒算?
寧培言低聲解釋,“我的身份太低,不能靠近你這邊,我剛才才找到機(jī)會過來�!�
昨天下了星艦后,那個叫吳玫的艦長又?jǐn)r住他索要聯(lián)系方式,周圍沒人能再幫他,寧培言只能給了個假的來脫身,連最后一餐盒飯都沒拿。
“對不起……”寧培言垂眸去牽邢暮的手,軟聲道歉,“小暮,你別生氣�!�
寧培言知道這里很危險,可是他無法在知道邢暮的危險處境后什么都不做,只在中央星傻等。
“不行�!毙夏簾o情拒絕。
“小暮。”男人聲音沙啞而顫抖,帶著無盡思念,“我好想你。”
“趙醫(yī)生和我說,你的精神力早到了枯竭邊緣,就算靠藥劑也撐不了太長時間。小暮,你怎么一直瞞著我,我明明能幫你的�!�
寧培言被邢暮說的一愣,他微啟著唇,睫毛輕顫,意識到對方在生他的氣后,男人面色終于有一瞬慌亂。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賬沒和你算�!�
摟著對方窄瘦的腰身,邢暮沉默良久,最后道:“寧培言,你膽子真夠大的。”
邢暮回去的步伐比平時快,和別的alpha不同,她屋里正有一個溫軟的omega等著她。
等他見識到易感期的alpha,想逃都晚了,連哭著崩潰失禁都不能引起alpha的心軟,只能痙攣顫抖的承受。
寧培言不知道未來床上命運,正想著如何操作,浴室門被推開,打斷他的思緒。
下一瞬,凌空響起啪的一聲,很清脆。
“小暮,我?guī)Я寺樽韯��!?br />
邢暮語氣很冷,淺色的眸子盯著寧培言,沒有見到愛人的喜悅,甚至壓著憤怒,“寧培言,就為了這個,你瞞著所有人跑來荒星找我,這是前線!你知不知道這里有多危險!路上萬一碰見哪個星獸或星盜,你想過該怎么辦嗎!”
他從兜里又掏出幾支細(xì)小針劑,便于隱藏和攜帶的款式,寧培言小心翼翼抬眸,輕聲道。
寧培言開始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他跪坐起身子,垂眸開始解衣扣。
寧培言半啟水潤緋紅著唇,眼尾都含著情韻,聽了這話后微微瞪大雙眸�?墒撬己托夏涸谝黄疬@么久,對方從未對他進(jìn)入過易感期。
精神領(lǐng)域翻起滔天巨浪,血海將領(lǐng)域內(nèi)一切的生機(jī)絞殺,只剩下空蕩的死寂,alpha偶爾也會恍惚耳鳴。
記錄表上,邢暮上次注射是三天前,她的精神領(lǐng)域動蕩越來越頻繁了,這對alpha來說是很危險的事。
“昨天下午。”
寧培言沒注意到邢暮的神情,而是眸光四處瞥著,似乎在找什么,直到看見邢暮手中擺弄的藥劑后松了口氣。
邢暮絕不允許那種事再發(fā)生,她路過寧培言,“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我去處理一下別的事,你安心吃飯�!�
“先穿這身�!毙夏簩⒁路畔拢樖謱⒛巧砼K衣服拿走。
在處理完星盜的事后,邢暮去了一趟治療室,拿起趙諾給她調(diào)配的藥劑,面無表情往手臂上扎去。
他聽后勤那些人說,現(xiàn)在正處于休整期,短時間內(nèi)不會迎來大規(guī)模獸潮,那是不是代表,小暮也可以休息幾天。
“臉上怎么弄得?”邢暮盯著他。
要怎么誘?
“這次結(jié)束會的�!�
帶著熱氣的食物擺在餐桌上,女人自己卻沒太多食欲,她靠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手中的四支針劑,神情晦澀難猜。
這是兩分鐘前,邢暮剛剛收到的簡訊,趙諾言語急切,她這幾天在中央星加急做分析,生怕晚一步寧培言就把這種藥劑給自己打進(jìn)去。
她剛才送進(jìn)去的是套男款軍裝,黑款銀邊,寧培言顯然不太懂怎么穿這種軍裝,也不會勒上面的皮皮帶帶,因此只穿了里面的白襯衣,卻更顯男人腰細(xì)腿長。
邢暮什么都沒說,只拉著男人往里走去。
第一個擺在眼前的就是alpha軍裝外的腰帶,勒在女人腰身上。4CM的寬度,黑色皮質(zhì)材料,中間是代表帝國的金色徽章,旁邊還有一些金屬紐扣,像某些榮耀的象征。
看著男人的期待模樣,還有緊張滾動的喉結(jié),邢暮呼吸沉了沉。如果他是單純求歡,她當(dāng)然可以滿足對方,深度標(biāo)記也可以,但可惜。
醫(yī)師搖搖頭,端著醫(yī)療盒去給其他受傷的軍人治療。前線的醫(yī)療系統(tǒng)并不完善,邢暮這種情況只能依托于中央星系,送來一批又一批的藥劑。
見女人蹙眉,寧培言顧不上別的,將原委快速的向邢暮解釋了一遍,最后獻(xiàn)寶一般,小心翼翼將懷里四種藥劑拿出來。
聽著聲音,寧培言肩身微顫了一下。邢暮垂眸將男人被拷在身后的雙手解開,按著肩身把人扭過來,抬手扯去他口上封條。
將近九個月,他與邢暮分離的時間遠(yuǎn)比在一起久。
“先去洗個澡,我給你做口飯吃。”
“寧培言,到底怎么回事?”邢暮盯著身前神情微微無措的男人,語氣異樣冷肅。
“寧培言,我不會再讓你冒險注射這種藥劑,休整期是沒有什么危險,你這幾天可以待在我身邊。但是最多一個月,我會派人把你送回中央星系�!�
“小暮,你最近是在休整期休息對嗎?”男人坐在她對面,溫聲開口。
易感期與深度標(biāo)記……他應(yīng)該能撐住。
“是�!苯l(wèi)盡職盡責(zé)。
“那怎么……”邢暮剛說怎么才來,說一半也閉上嘴。
“我見有洗好沒收的衣服,就順帶幫你收起來了�!睂幣嘌詫⒁鹿窭茫瑏淼叫夏荷砼�,目光掃過她的衣兜,最后與她對視。
“我要怎么做?”他傻傻詢問alpha。
一路的苦與委屈他都不在意,卻在被邢暮訓(xùn)了幾句后,寧培言心間頓時酸澀不已。
方法可行,試了對她也沒有損傷,頂多浪費幾天時間。
alpha的易感期最多持續(xù)一周,他在來之前就查過,只有被深度標(biāo)記后,omega才能進(jìn)行反向安撫。
感受到女人微微緩和的情緒,懷里僵硬緊張的身軀軟下來,臉頰剛想貼女人脖頸處,在意識到什么后連忙停下動作。
她的住所一直有士兵把守,一般人當(dāng)然靠近不了。
今天敢孤身來荒星,明天是不是就敢去前線找他。女人的精神域因情緒過度波動躁動,她緊蹙著眉,壓下心間不斷攀升的煩躁。
“趙醫(yī)生說你至少要一年才能回來。”寧培言呼吸聲很輕,聲音也不大,“小暮,我等不了那么久。”
邢暮深呼吸幾口,她快被寧培言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氣笑,他連自己拿的是什么藥都不知道,就敢往自己身上注射。
結(jié)果剛進(jìn)入這片區(qū)域就被抓住,他都還沒摸清哪個是邢暮的房間,至于那個近衛(wèi)說的撬門更是沒有,他只是拿了支自衛(wèi)的麻醉劑,正站在房門前發(fā)愣。
寧培言不顧安危來荒星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當(dāng)然希望越快越好,晚一天,小暮就要在危險邊緣多承受一天。
配上對方滴水的發(fā),漆黑清透的眼,還有被熱水蒸到泛紅的臉頰。
一個急促又纏綿的吻。
邢暮也知道這點,她感受著男人冰涼的指尖,還是下意識攥緊,唇角緊緊抿著,把人拉進(jìn)懷里。
他剛才還以為藥劑丟了,原來是被邢拿走了。
什么賬?
寧培言乖順答,“……昨天遇到了沙塵暴�!�
也應(yīng)該更耐掐。
直到浴室門被推開,邢暮抬眼,看向走出來的男人。
“寧培言,你怎么不試試別的方法�!�
就在寧培言還在疑惑的時候,邢暮已經(jīng)動手。
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而趙諾正在中央星帶著入手加急研制。
寧培言改了動作,悄悄蹭了蹭邢暮的軍裝,闔眸貪戀嗅著,alpha因情緒浮動而溢出的信息素。
“小暮?”寧培言看向邢暮,身上還都是泡沫。
“邢指揮,您該停掉前線工作,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
邢暮垂眸感受著懷里的溫度,男人貼的她很緊很緊,緊到能感受到他因為激動而不斷起伏的胸膛,簡直像自動送上門任人宰割的肥女人接過,慢條斯理的捋平,然后緩緩對折,對寧培言道,“轉(zhuǎn)過去�!�
邢暮攥住男人欲探往她兜里的手腕,看向?qū)Ψ酵笊夏莻純黑的電子膠圈,“這是什么?”
他這一路上最在乎的東西。
但這都不是寧培言該來到這里的理由。
但是寧培言呢,先不說藥劑的副作用,一次性打四種藥劑,他真的受得住嗎。
寧培言剛問,就被女人扣住腰身,被迫翻了個身,只聽身后女人慢悠悠開口,語氣還帶著嚴(yán)肅。
寧培言咬了咬唇,帶著沐浴露的手撫過肩身,揉起泡沫,他將自己里里外外洗的很干凈,殊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就在男人指尖落在金屬扣子上前,邢暮將腰帶遞給他,“摘下來�!�
寧培言膝行兩步,跪坐在床邊,開始為邢暮脫外套。
世界陷入靜寂,安靜的只有男人快跳出來的心跳聲。
良寧培言顫顫巍巍回頭,臉色紅的可怕,他捂著那處,下意識抱起被子擋住,驚詫又羞恥的看向邢暮。
“……小暮�!甭曇舳荚诎l(fā)抖,他抱著被子往后縮,目光又看向邢暮手中腰帶。
“你、你為什么……”沖擊力太大,寧培言‘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下一句。
“過來�!毙夏赫驹谠乜粗鴮Ψ�,指腹微蹭著皮帶。
不聽話的孩子,就要打屁股的。
第四十九章
寧培言絲毫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他仍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唇瓣顫顫,屏住呼吸,神情是未反應(yīng)過來的震驚與害羞。
小暮為什么要打他……
過度的羞恥感使寧培言的腦子飛速旋轉(zhuǎn),小暮剛才說的算賬,應(yīng)該就是這個……惱他獨自跑來荒星,所以要打他一頓出出氣嗎?
寧培言飆升的心率還未平靜,他掌心緊緊攥著被子,驚疑不定的看著床邊的女人。
邢暮正慢條斯理的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垂下的栗發(fā)微微遮住神情,拿著皮帶的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如果小暮剛才沒抽他的話。
寧培言半啟著唇,掌心不安的揪著被子,被打的地方其實有些
寧培言大口喘著氣,被逼出的淚落在被子上,和其他的混在一起。
邢暮那種級別的或許不知道這些星艦長的骯臟事,可萊格卻知道,他曾經(jīng)被這群人騷擾不止一次。
看起來軟爛又多汁。
寧培言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強(qiáng)忍著羞恥擺好,然后十指不安絞緊,回頭看了邢暮一眼,面上是瑟縮羞懼。
路線就這么一條,要么已經(jīng)死于星獸潮汐,要么就蟄伏于荒星黑暗處,等著對軍部發(fā)起搶奪。
軍中與同僚動手,他會被記大過,好不容易攢下的軍功也會功虧一簣,二則是因為對方的身份。
抬眸瞧著站在床邊的邢暮,寧培言討好般去吻女人下顎,臉頰貼在女人胸前,帶著婚戒那只手勾邢暮掌心,微微蹭動。
邢暮扔下這句話,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藥膏,開始為男人上藥,而寧培言聽完便垂下腦袋,一句話也沒反駁。
聽完寧培言的話,邢暮指尖一頓,良久沒有開口。她是沒打算告訴寧培言,因為她覺得這些事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圍內(nèi),沒必要讓男人知道后徒增擔(dān)憂,她會處理好自己一切。
“還想剛才那樣�!毙夏汉眯奶嵝�。
腫起的肌膚很燙。
會議室里,幾個人正在商討對策,看見她來了,連忙把情況說給邢暮聽。
為什么alpha會對別人進(jìn)入易感期,對他卻不行,難不成……真是他對邢暮沒有誘惑力嗎。
見有人擋在倆人中間,吳玫掃過萊格的軍銜與臉蛋,嗤笑一聲,“當(dāng)你傍上誰了,一個少校而已,你就敢這么囂張,聯(lián)系方式也給個假的,你當(dāng)我很好糊弄嗎。”
憑著還不錯的長相,曾有人開高價要包養(yǎng)他,因為軍部beta不僅體力好,而且耐玩還不會懷孕,甚至迫不及待讓萊格洗干凈服侍。
寧培言咬著唇,眉頭緊緊擰起,和方才的感覺不同,再疼他也能忍,因為過程很快,可是現(xiàn)在……男人抱著被子,好看的肩胛骨凸起,身體繃緊,脊椎尾部是女人上藥的手。
在星艦時,因為要提防那個叫吳玫的艦長,寧培言一周都沒睡過好覺,昨天又被邢暮折騰一個晚上,他這一覺直接睡到翌日下午。
在聽完是避孕藥后,萊格無言沉默半晌,掃過對方脖頸不加遮掩的吻痕,然后又移開。
剛被懲罰完,又挨了兩遭,男人最后被拖去浴室,洗干凈后重新上的藥。
聽出那是吳玫的聲音,寧培言一頓,腳步?jīng)]停,他不想多惹事端。
男人收起思緒,想著也不著急,便試圖翻找他的藥劑。
依舊是多情好看的眼眸,似金色星海,耀眼又璀璨。曾經(jīng)無數(shù)日夜,每當(dāng)與邢暮對視,寧培言就忍不住陷入,哪怕溺死其中也好。
倆人離開時,吳玫因萊格氣紅的臉色笑了起來,身后那幫人也肆意談?wù)�,一個beta被揉一下,反應(yīng)竟然比Omega還激烈。
心間忍不住想著,寧培言努力忽略那里的不適,抱著被子,一步一蹭,緩慢的膝行過去。
愛人之間,本就要坦誠相待,真心相對。
該死的星盜大大咧咧闖進(jìn)了軍部領(lǐng)地,如入無人之境,和逛自家后花園似的,這實在是赤裸裸的挑釁!
萊格險些被霸王硬上弓,當(dāng)天就把人狠狠揍了一頓,后來才知道那人是某位長官的孩子。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被明里暗里折磨的很慘,甚至險些被踢出軍部。
“謝謝。”
寧培言越想越臊得慌,女兒都不喝了,女人居然還嫌不夠。
萊格一直注意著動靜,聽見有人喊寧培言的聲音便立馬趕過去,在認(rèn)出那女人是誰后,面色頓時一沉。
桌上的人開始商討起,直到會議尾聲,身旁人才看向一言未發(fā)的邢暮。
萊格貧窮的身世很出名,剛?cè)胲姴康臅r候,為了多掙一些錢,他干過很多力氣活,也被嘲笑過很多次。
“小暮,我知道錯了,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寧培言還想著這件事,他過分沙啞的聲音里藏著不安。
今日之前,邢暮從未想過,寧培言會不顧所有,就為了跑來見她一面。
邢暮頓了頓,手下用力,“下次還干這么危險的事嗎?”
軍部昨天剛和阿雷諾監(jiān)獄通過消息,清點了死亡人數(shù)與失蹤人數(shù),核對名單后,發(fā)現(xiàn)還有二十二個星盜處于失蹤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