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昨天是不是沒累到�!毙夏喝滩蛔〉�。
和他這種少校軍銜的beta軍人比起來,顯然是一個有著背景與人脈、經(jīng)驗豐富的alpha艦長更值得軍部維護。
“沒事�!毙夏菏掌鹚季w。
*
邢暮回來時,就看見男人正彎腰翻柜子,掃過繃緊的軍裝褲子,她走過去時,還是引起對方注意。
今天白日里,軍部闖進了一名星盜,炸了食物補給庫的大門,抗走了兩大袋食物。而守門的士兵就和吃了昏睡劑一樣,在星盜來時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邢暮把星盜的事告訴了對方,叮囑道:“寧培言,這些日子你別隨意出去,非要出去的話一定告訴我,出去也帶上遮掩Omega氣息的手環(huán)�!�
寧培言抱著衣服,一步一挪的走進浴室,正身看向落地鏡里,他被自己凄慘的模樣驚的屏住呼吸。
萊格以為寧培言不出門的原因是不知道后勤在哪里,于是好心道:“后勤離得很近,我可以帶你去,十分鐘就能回來。”
寧培言搖頭,他抬手擦干眼淚,哭的原因不是因為疼,而是覺得難堪與羞恥。
最后還真叫她吮出一些。
從星盜失蹤名單與履歷來看上看,他們推測,大部分人應(yīng)該都死于前段時間那場浩浩蕩蕩的星獸潮,只剩少數(shù)幾個難纏的家伙。
時刻有Omega惦念的感覺還不錯,邢暮垂眸勾了勾唇角,指腹用力揉著。
“知道了。”年長的Omega軟下聲去哄他的alpha,“小暮,我只是很擔(dān)心你,你下次遇見這種事,也不許瞞我好不好,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訴我�!�
男人覺得可行,抬手去抓邢暮的手腕,引著她圈住自己,迫不及待開始迎接屬于自己的深度標記。
寧培言咬了咬唇,忍不住開始嫉妒,雖然他也知道是藥劑的原因,可他就是忍不住,思緒亂想著,最后寧培言竟然開口說。
感覺太奇怪了,他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逃離上藥的感受,然而下一瞬,空氣響起更為清脆的掌聲。
比起去約束邢暮,寧培言更習(xí)慣將風(fēng)險留給自己。
看著白嫩肌膚上留下的一道紅痕,邢暮眸中晦澀情緒逐漸加深,寧培言寧愿多挨幾下,也不到她懷里撒嬌認個錯。
后勤這種身份,只會和一個星艦綁定,而萊格這種級別顯然沒有自己的星艦,所以寧培言想要離開的話,一定還會上她的星艦。
白色藥片順著水吞咽,吃完后便將藥藏起來。
懷里的男人呼吸逐漸平穩(wěn),直到對方陷入深度睡眠,邢暮這才起身穿上軍裝,離開前她翻出瓶抑制劑噴了噴,用來掩蓋和Omega放縱過的氣息。
邢暮動作很利落,寂靜的空氣中只有不斷響起的破空音。但Omega白嫩脆弱的肌膚哪里受過這種對待,十幾下下去,瞬間浮現(xiàn)出一道道交錯紅痕。
久違的,被alpha充滿安撫氣息的信息素緩緩包圍,身體內(nèi)外都是女人的氣息,寧培言終于克制不住疲憊睡意,貼在alpha身旁安心睡過去。
藥膏涂著涂著就變了味,九個多月沒見,alpha的思念一點不比Omega少,她也想念寧培言,想念對她允予允求的小草哥哥。
只要上了,到時候不還得聽她的。
他只是內(nèi)心期盼,希望邢暮下手別太重。
寧培言屏住呼吸,因alpha展現(xiàn)出的攻擊欲微微一縮,而邢暮也別開眼,斂起自己眼底情緒。
他暗戳戳把手伸向終端,指尖觸在一個緊急聯(lián)系按鈕上,是邢暮給他的,上面安裝了實時定位。
知道邢暮的身體情況,有同僚關(guān)心詢問,“邢指揮,您還好嗎?”
昏暗的天色使寧培言不得不瞇起眼辨認,他走到人臉識別的儲藏柜前,刷臉打開機器,順利取走避孕藥。
寧培言努力了一晚上,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久,可alpha絲毫沒有進入易感期的意思,每次看他時都異常清醒,倒是他自己先受不住。
吳玫試圖走過去,卻被萊格攔住,女人嗤笑一聲,沒硬碰硬,而是瞇眼威脅道:“好啊,有本事你別坐我的星艦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邢暮偏偏對這里的執(zhí)念很深,寧培言早就沒喂女兒奶水了,也以為這里什么都沒了�?勺蛱煺f完,邢暮顯然不信。
倆人走在路上,偶爾有人會和萊格打招呼,然后瞥向他身邊臉生的寧培言。
“寧培言?你怎么在這?”萊格沉聲發(fā)問。
寧培言聽后,猶豫半晌,然后點了頭。
他只能認虧。
而且這個星盜只拿了糧食補給,其他的什么都沒碰,甚至沒傷害那幾個士兵,也沒去救其他被囚禁的星盜。
邢暮垂眸與對方對視。
不是傳說。
寧培言的皮膚本來就愛留痕,平時她力道重了都要紅上兩天,如今無辜挨了一頓,更是一副凄艷景色,瞧上去還有些腫了。
“萊格少校,開個價嗎?”
身軀忍不住顫栗,女人指尖帶著涼意,力道更重了。
努力感受著身周信息素透露的情緒,在意識到女人沒有剛才那么生氣后,才敢往上蹭了蹭。
“小暮、”寧培言神色一喜。
寧培言根本不知道,他現(xiàn)在看起來有多主動送上門。
只是如今,這雙眼里沒有往日溫柔,而是帶著毫不遮掩的危險情欲,令人本能覺得恐懼。似深海里蟄伏的海妖,下一秒就要把人卷入漩渦,撕成碎片吞噬,不放過一絲一毫。
醒來時,男人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半晌才思緒回籠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
該說他太聽話了,還是在故意氣她。
不只有那里,還有偏下的大腿跟,因為看起來實在誘人。
一切都很快,直到離開前,他被一個女人叫住。
寧培言愣了愣,隱瞞一些真相,將原委告訴對方,最后溫聲道。
寧培言動作一頓,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抱歉小暮,我不是故意翻你的柜子�!�
他剛想從床上爬起來,腰身卻被按住,女人伸手按了按后面,絲毫沒收著力道,寧培言瞬間崩緊身子,忍不住輕嘶了聲。
alpha給的刺激太大,他全程都在抖。
小暮竟然又打他,這回是用手。
寧培言鼻尖生了汗,就在他忍不住回頭時,恰巧碰見邢暮抬眸,他猝不及防的撞進alpha那雙淺色眼眸里。
“滾�!比R格打開她的手,恨恨盯著對方。
“別亂動。”邢暮低聲警告,語氣也壓著沙啞情欲。
“你要出去嗎?”
無論哪種,她今天都要懲罰寧培言。
終端沒有信號,卻能看之前存儲的影像,他把女兒照片和視頻翻出來,如今依偎在alpha身邊,看著倆人可愛的女兒,Omega終于露出一抹笑意。
等一切收拾妥當(dāng),邢暮還沒回來,寧培言想了想,沉默著從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里,翻出一版藥,里面只有六粒藥片。
“沒事,那幫人就那樣。”萊格無謂的搖搖頭,他早已習(xí)慣,還經(jīng)受過更過分的。
alpha強勢的信息素彌漫在屋子里,周圍氣壓都低了幾分,好似真的置身雪原之上,激的寧培言身子一顫,信息素的傳達遠比言語來的直接。
男人扭了扭,試圖避開,結(jié)果就是被掐住腰身又挨了一遭。
她把腰帶扔到床上,走到寧培言身邊把人從被子撈出來,又掐著人下顎逼他看向自己。
來到荒星一周后,寧培言初次遇見了萊格,對方顯然是來找邢暮的,見到他后愣了半天,顯然也嚇了一跳。
女人動作不似在寧培言孕期一樣溫柔,她抬手掐著男人下顎,逼他轉(zhuǎn)頭同自己接吻。婚戒在男人下巴上硌出紅痕,直到一股鐵銹味溢在口腔中,才放過對方。
邢暮承認,剛才下手時是有些惡劣心思,要不是寧培言哭了,她大概還想來幾下。
邢暮什么都沒說,她抬手把人按下,撈起他腰身。
她認識萊格,因為對方英俊的臉與貧窮的身世。
“小暮,別生氣了……”聲音是Omega獨有的示弱軟意。
深知自己的易孕體質(zhì),這是寧培言來之前特意買的,可是他明明買了兩盒,卻莫名丟了一盒,好像落在后勤區(qū)域的儲物柜里。
但礙于邢暮的叮囑,他沒敢獨自行動,只想等女人回來再說。
“萊格,抱歉……”寧培言蹙眉,不想因為自己,萊格被那個人占便宜。
這幾天里,他一直試圖誘起邢暮的易感期,可無論用什么方法,結(jié)果總以失敗告終。
Omega趴在邢暮身上晾著,他初次經(jīng)受這么激烈的情事,累的只想閉眼睡覺,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寧培言咬了咬唇,逼著自己睜開眼。
身上酸澀不已,寧培言坐起身子時,忍不住扯起嘴角嘶了一聲,他險些忘了,昨天都經(jīng)歷過什么。
其余的人,包括父親與姑姑,邢暮都從未開口說過這些。
“小暮她不在,上午就離開了�!�
*
寧培言一愣,累是當(dāng)然累的,他到現(xiàn)在腰肢還酸軟的不行,后面更是無法言說。
這樣不行,他還是要打針劑,這樣才能勾起易感期。
邢暮猜的沒錯,人果然是哭了。
第二次時,邢暮情緒才緩下來,手下對Omega也溫柔了幾分,雖然寧培言并不這么覺得。
“怎么�!迸寺曇魩е槭潞螵氂械酿愖阌囗崳那槁犉饋聿诲e。
雖然世俗意義上,主動提出讓alpha深度標記自己的Omega,都帶些不被喜歡的浪蕩標簽,但寧培言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知道,被深度標記的Omega會異樣脆弱,和alpha難舍難分。體質(zhì)差些的,還會在結(jié)束后生病發(fā)燒。
小暮如何看他都好,只要她安全就好。
邢暮不會讓寧培言注射不明來路的藥劑,更不會在這種匆忙簡陋的條件下深度標記他。
他咄咄不安,像在等待一場審判來臨,好在邢暮沒讓人等太久,皮帶摩擦的聲音輕響起。
疼……算了,如果能讓小暮消氣,打幾下就打幾下吧。
“好�!彼兄Z道。
于私來說,他確實不想讓邢暮知道他吃避孕藥的事,如果女人知道,一定不會再在他身上放縱。
聽完邢暮的話后,有人蹙起眉頭擔(dān)憂,有人則對此搖搖頭,覺得這只是傳說,畢竟連軍部都沒出現(xiàn)過這種級別的alpha,那幫被關(guān)押多年的星盜怎么可能有這種力量。
寧培言果然沒敢再亂動。
另一人嚴肅道:“對方肯定還會來的,只能先加強巡防,把剩下幾個狡猾的一網(wǎng)打盡�!�
“不行�!毙夏捍驍鄬Ψ降脑�,沒有余地的拒絕,“寧培言,你不要再想這種方法。”
“寧培言,喊你你聽不見嗎!”女人憤怒的聲音響起,直接擋在他身前。
寧培言別開眼不敢多看,打開熱水匆匆沖過,擦干后翻到邢暮給自己留的藥膏,周身痕跡都涂了一遍,最后又點了一下揉在胸前。
邢暮站在床邊,看著寧培言慢慢來到自己身邊,開口喚她時,聲音藏著些無措與害怕,男人喉結(jié)來回滾動,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年在軍部獨來獨往慣了,除了趙諾每次看著她的檢查報告嘆氣,逼她把大小情況都說一遍,好做詳細的診療方案。
寧培言垂下眼眸,指尖扣著掌心,語氣難掩失落,“小暮,昨天我沒能引起你的易感期。”
吳玫挑了挑眉,曖昧盯著他,“那你來啊�!�
緩了良久,女人這才嘆了口氣,語氣染上無奈,“就算要來,你也應(yīng)該提前告訴我,不是一聲不吭就跑過來�!�
“寶寶長大許多呢�!毙夏簻芈暤�,懷里摟著寧培言,掌心按在對方平坦小腹上。
Omega避孕藥(強效版)
只見寧培言咬著唇,睫毛上還掛著淚,濕漉漉的黑眸看向她,下一秒又移開就看向她手里,見沒有腰帶后才悄悄松了口氣。
溫存的時間很短暫,身為前線指揮長,邢暮沒太多時間在房間休息,大部分時候,都是寧培言自己一人待在房間內(nèi)。
萊格其實想問,為什么取的不是BY套,而是避孕藥,但他一向話少,這個問題也只是在心底閃過。
事情就這么僵持住,邢暮讓寧培言等一等,等回到中央星,他想要的她都會給。
手環(huán)被戴在男人腕上,暗藍的小燈亮起又熄滅,屋子里Omega的味道頓時消失許多。
才剛在一起,就因戰(zhàn)事分離這么久。
再對視時,女人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目光掃過他身軀,指腹微微摩挲。
太凄艷了,身上到處都是斑駁曖昧的吻痕,腰身兩處更是被掐出深深紅痕,最要命的還是后面……寧培言轉(zhuǎn)過身去,臉頰唰的一紅。
邢暮失語一瞬,手順著搭在男人窄瘦腰肢上,沒忍住掐了一下,只聽男人悶哼一聲,竟然試圖湊過來親她。
“他們也得有膽子拿!”一名脾氣火爆的上將猛的一拍桌子,“再敢來,老子把他們?nèi)Z成渣渣!”
女人微涼的指尖覆了上去,指甲輕輕劃過,然后又離開。寧培言咬唇繃緊身子,懷里忍不住抱緊被子,希望自己別發(fā)出太難堪的聲音。
寧培言搖搖頭,很懂服軟,“不了,只有這一次�!�
“疼才長記性。”
荒星的視線很昏暗,礙于夜盲癥,寧培言出門便看不太清,他也很少出門,偶爾才會出去透透氣。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邢暮似乎比剛才更生氣了。
周圍不少人盯著,萊格無法動手,只能與寧培言先行離開。
沒那么腫了,但一道道紅痕仍然惹眼,有的延續(xù)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是找這個嗎?”她好心的把對方想要的東西拿出來。
“可是……”
寧培言在開始時就把臉埋進軟被里,緊緊繃著身子,看不清面上神情,只能聽見壓抑的嗚咽聲。
他都多大的人了,再過兩年就快三十了,犯錯居然還要被打屁股,何況打他的愛人還比他年紀還小。
剛才挨的時候覺得沒什么,這會被按住,就有股火辣辣的疼。
空氣再一次陷入寂靜,寧培言肩身一抖,被子里的臉頰就快要冒煙。
邢暮緩緩蹙起眉,因為她的母親,就曾有這種能力。
只是睡前還在迷迷糊糊的想。
“小暮……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說完這句,Omega抬眸又看著對方,呼吸都帶著幾分顫抖。
“小暮,你先深度標記我吧,萬一這樣能誘起易感期呢?”
寧培言也過來拉開萊格,黑眸盯著吳玫,“你別碰萊格。”
女人垂眸坐在床邊,指尖粘上冰涼的藥膏,點在泛紅發(fā)燙的肌膚上,然后一點點的、緩緩揉開。
精神力控制,是高階alpha對低階最直接的碾壓,短時間讓他們處于昏迷狀態(tài)。傳說中最頂級的精神力控制,能直接操控一個人的意識。
“小暮,疼……”寧培言忍不住道。
想到這,吳玫也不著急了,而是低頭看向自己被萊格捏住的手腕,笑了笑,另一只手曖昧撫上萊格有力的腰身,狠狠揉了一下。
寧培言點點頭,他想去取落在后勤的那盒避孕藥,雖然這版還剩一半,可是他怕耽誤太久,那盒藥會找不到。
她刻意掌控著力道,瞧著凄慘,但不會真的給Omega造成傷害,但怎么還是哭了,邢暮忍不住蹙眉回想,是剛才下手重了嗎。
萊格正打算走,見寧培言一直看向窗外,手里還拿著軍裝外套,便順口問了句。
被打碎一瓶,還有剩下三瓶呢,肯定有一瓶是有效的。
寧培言沒說話,蹙眉擔(dān)憂看向萊格,他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對付這個艦長。
寧培言唇瓣翕動,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緩緩撐起身子,顧不上身后火辣疼痛,他膝行過去,雙手圈住邢暮腰身。
寧培言來之前,壓根沒想到買那個,因為之前邢暮就從未戴過,就算想到了,他應(yīng)該也只會給自己準備避孕藥。
“疼嗎�!毙夏旱吐晢枴�
寧培言的臉從頭到尾都埋在軟枕里,抿唇咽下全部動靜。比起剛才,他覺得現(xiàn)在才是邢暮的懲罰。
后來被安林公爵調(diào)走,他軍部的生涯才得以延續(xù)。
在寧培言第一次喘息不穩(wěn)時,邢暮就停下手,看著面前凄慘可憐的模樣,指腹摩擦幾下后,最后還是嘆了口氣。
“好。”寧培言乖順點頭,垂下的眼底藏著失落。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邢暮。
她只是在想,那幾個星盜里會有幾個高階alpha,至少來拿補給那個肯定是S級。
下一秒,不聽話的人夫得到了他應(yīng)有的懲罰。
倆人前腳離開后勤區(qū),緊接著,軍部警報響徹云霄,寧培言與萊格停住腳步,在一瞬間,所有人都緊急戒備起來。
是有星盜暴亂的警示。
好巧不巧,伴隨著警鈴聲,天際刮起沙塵暴,能見度驟然降低,寧培言愣在原地,瞇起眼茫然試圖分辨方向,掌心下意識按下終端。
昏暗黃沙中,男人腕上手環(huán)閃爍著微藍光芒。
下一瞬,寧培言被從身后捂住口鼻。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掙扎,整個人就失去意識,終端與避孕藥摔落在地上。
第五十章
在警報鈴響起那瞬,邢暮便從腰后拿出武器,和同僚一起趕往關(guān)押星盜的牢獄。
那是軍部一個地下牢房,前些日子特意為這群星盜準備的,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怎么會忽然發(fā)生暴亂。
外面漫天黃沙彌漫,沙塵暴無情席卷荒星,將視野能見度將得極低,在邢暮一行人沖過去時,牢獄門口已經(jīng)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這場暴亂剛剛開始,已經(jīng)有星盜沖了出來,挾持了士兵手中的武器,地上躺了七八個人。有星盜,也有身著制服的軍人。
邢暮抬手,身旁人快速會意,帶人將這片危險區(qū)域圍成警戒線,形成一個包圍圈。
監(jiān)獄門口圍著一圈星盜,為首那個是體型接近兩米的壯漢,面上
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對于alpha來說,無異于親手剝離生命力,腦海泛起刺痛,那張網(wǎng)也編織成功。
邢蟬云聽完蹙起眉,和邢暮如出一轍的眸子沉沉盯著對方,“有你在,小暮的精神力怎么會枯竭?她沒深度標記你?”
寧培言努力裝作昏睡的樣子,心跳卻不受控的加快,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的場景,男人瞬間臉色一白。
“等等�!�
她是該提前回中央星接受治療了。
邢暮將寧培言拉到自己身后,看著不斷走近的熟悉身影,她心跳的很快,眉頭也蹙起。
寧培言初次親眼看見死亡,他屏著呼吸,顫顫抬起頭,看向那個正收起武器,朝他走來的長發(fā)女人。
那人很快走過來,扯下寧培言的眼罩,看見男人的臉時驚艷一瞬,口中說了幾句下流的臟話,引得另外幾人也朝這邊看來。
看著熟悉的手腕,寧培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環(huán)果然不見了。
*
邢蟬云收起武器,眼眸看向地上瑟縮不安的男人,他很明顯是個Omega,手上還帶著她送給念念的手環(huán)。
寧培言眨了眨眸子,心間意識到什么后,他輕聲開口,“是我父親給我的�!�
也就是剛才的殺人兇手。
女人將寧培言手腳上的束縛解開,按住他顫顫去夠麻醉劑的手,語氣依舊溫柔,卻不難聽出其中威脅,“別做無謂的掙扎,老實回答我?guī)讉問題就好�!�
阿萊爾臨死前仍不明白,為什么忽然會產(chǎn)生一種背脊發(fā)寒,跪地投降的錯覺。似無數(shù)寒刃直逼自己,甚至動也動不了。
邢蟬云在意其實就是最后那句,在聽完寧培言喚完自己母親后,才滿意的點點頭。
邢蟬云笑笑,似又懷念起什么,“念念很喜歡孩子,要不是他身體不好,小暮本來應(yīng)該有個弟弟或妹妹的。”
她似乎忘了,自己還是在逃的星盜,寧培言閉上嘴,沒有提醒對方。
后來,邢暮再沒試過精神力壓制。
邢暮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再多一秒,她的精神海就會開始反噬,她會徹底支撐不住。
邢蟬云瞇起眸子看向?qū)Ψ�,仔細感受著周遭氣息,沒了手環(huán)阻攔,男人身上除了Omega的味道,確實環(huán)繞著一股alpha的氣息。
看著身前這么多人,阿萊爾絲毫不懼,“給老子準備一輛軍艦,我就放人,不然……”
這在剛才那瞬間。
是邢暮。
有他在是什么意思?
果然,邢暮看著伊洛的小動作,蹙了蹙眉頭。這是她交給伊洛的手勢,伊洛會配合她,無論是哪種方式。
沒人會懷疑她與邢暮的血緣關(guān)系。
這么想著,邢暮抬眸看向萊格,黃沙風(fēng)聲呼嘯,萊格的聲音有些模糊,但她仍然聽的十分清楚。
邢暮指尖動了動,偏頭看向?qū)幣嘌浴?br />
于是,在今天士兵照例注射松弛劑時,他掙脫了鐵鏈,領(lǐng)頭制造了這場暴亂。
‘南念’二字一出,寧培言瞬間感受女人情緒波動,她依舊是溫柔笑著,手中卻拿出了武器,似要送寧培言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