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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花嬤嬤連忙悄悄的捏了捏杜太夫人的胳膊:這個時候還笑,不是往郎君身上扎刀子嗎?

    杜太夫人急忙憋住,然后開啟了語重心長的模式,就是有點偏心:“其實,仔細(xì)想想,付小娘子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真是走到了那一步,付小娘子說的做法才是最好的�!�

    聽到這里的李長博,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這是火上澆油?這是我的親祖母?

    杜太夫人看出了李長博的心思尷尬一笑,勉強將心擺正了一下:“當(dāng)然既是決定要在一處,那肯定不能朝三暮四,更不能時刻想著日后分開,這點兒事付小娘子做的不對�!�

    咳嗽了一聲之后,杜太夫人還是不小心又說出了心里話:“付小娘子畢竟年紀(jì)還小,而且瞧著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他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這個事兒,想著如何對你更好,顯然已經(jīng)是十分用了心思。況且,她說的這些完全也是可以避免的。”

    “你若努力活到長命百歲,她自然沒有機會改嫁他人。而且若是經(jīng)歷了最好的,哪里還能看得上旁人?別的信心我沒有,但是我家孫兒是旁人比不過的,這一點兒信心還是有的。”杜太夫人真心是為了寬慰了李長博一句。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處哪能如此計較,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不要總想著一句話一件事兒。得長長遠(yuǎn)遠(yuǎn)的看�!�

    “唐的事情你都能大度,怎么到了這件事情反倒如此小氣?”

    杜太夫人有些失笑:“而且憑心而論,你若早早去了,你覺得她是守寡過得好,還是另覓良緣過得開心?你希望她日日以淚洗面,過得愁苦,還是希望她能忘了你,重新開始生活?”

    李長博仔細(xì)想了想。

    雖然不得不承認(rèn),杜才夫人這話還是有道理。

    可內(nèi)心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李長博面無表情地想:我想將付小娘子據(jù)為己有,永遠(yuǎn)也不分享給他人。付小娘子只能是我的。

    這個惡念,李長博打算縱容自己到最后。

    所以李長博就站起身來,面無表情道:“我去練會兒劍�!�

    說完就半點不猶豫的去了。

    杜太夫人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不孝子孫!話都不讓我說完了?!

    頓了頓杜太夫人又反應(yīng)過來:這個時候還要練劍,是打算將來殺人方便,還是打算強身健體,活到最后?

    花嬤嬤也被李長博這樣的舉動給逗笑:“咱們家小郎君現(xiàn)在可越來越精神了�!�

    從前對什么事兒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雖然謙和有加,可仔細(xì)想想也有點像是個老頭子,沒什么年輕人的朝氣。

    杜太夫人幽幽嘆氣:“所以我才覺得天下之大,唯有付小娘子鎮(zhèn)得住他�!�

    “真該讓阿寧來看看,好好看看他兒子到底有多幼稚!”杜太夫人冷哼一聲:“我如今倒是有點體會到阿寧的心思了。他這滿心滿眼的都是付小娘子了,哪里還有我們?”

    說完這話盯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杜太夫人又冷冷的哼了一聲。

    花嬤嬤說了句實在話:“今日您和郎君都多吃了。您要不要也去走幾步?”

    于是杜太夫人一下子就又眉開眼笑:“還別說吃慣了大魚大肉,吃點兒這種素淡的菜,倒還覺得挺舒服。果然還是付小娘子最合我心意。這個不孝孫子拿來換付小娘子進門倒合算�!�

    花嬤嬤無奈的在心頭嘆了口氣:這到底是誰?滿心滿眼都是付小娘子了?

    付拾一以為自己的醋溜白菜,算是賠禮道歉,李長博吃了之后也就和自己和好了,結(jié)果第二天,碰頭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好像并沒有什么改觀?

    瞧著正襟危坐,一言不發(fā)的李長博,付拾一只覺得頭痛:我家小男朋友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怎么辦?在線等,急!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小男朋友,而且還是如此帥帥的小男朋友——干脆不哄他的想法,只維持了一秒鐘,就在李長博的盛世美顏中瞬間被放棄。

    然后付拾一咳嗽一聲,硬著頭皮開始搭話:“李縣令覺得昨日的菜如何?”

    李長博看了付拾一一眼,微微揚眉:付小娘子竟然還敢提這個?

    當(dāng)即李長博給付時一展示了一下什么叫皮笑肉不笑:“甚好,十分下飯。”

    這一次李長博的夸獎分明比從前的字?jǐn)?shù)都多,但付拾一卻油然而然,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呀……

    強烈的求生欲,讓付拾一的笑容更加燦爛:“那我要不今日接著給李縣令做?我還會做糖醋圓白菜——也挺好吃的,也很下飯�!�

    李長博聽得簡直都要氣笑了,慢悠悠地問了句:“付小娘子,這是和醋過不去嗎?”

    ###第962章

    我要報案###

    付拾一直接就被這個問題給問懵了。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那點惡趣味小心思,好像是被看透了——

    所以付拾一只能心虛的挪開目光,干巴巴的笑了聲:“那哪能呢?”

    李長博臉上似笑非笑。

    然后又將頭轉(zhuǎn)過去,繼續(xù)一言不發(fā),正襟危坐。

    付拾一慫巴巴地不敢再言語:小男朋友生氣了好可怕!

    就在付拾一一路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哄自家小男朋友開心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到了縣衙,這個念頭就只能暫且放棄。

    下馬車的時候,李長博罕見的沒有和付拾一一起走,而是自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

    他身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于每一個頭發(fā)絲兒,都在向付拾一傳達一個消息:我很生氣,我不開心。哄不好的那種。

    付拾一站在原地,垂頭喪氣。

    方良看了一眼付拾一,小心翼翼湊上來問了句:“我家郎君這是怎么了?”

    付拾一看方良一眼,欲言又止:算了,我和你這個連婚都沒結(jié)的人說個什么勁兒……

    方良明顯感覺到自己被鄙視,撓了撓頭,完全摸不著頭腦。

    付拾一焉頭巴腦的跟在李長博身后。感覺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很難熬。

    日常懷念那個溫和細(xì)心的李縣令。

    李長博的低氣壓,不僅付拾一感覺到了,就連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所以大家都頻頻看向付拾一,用眼神詢問。

    最后付拾一都有些不敢直視:我要告訴他們。一切都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想打我?

    所以付拾一也只能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整個上午,長安縣衙門都是這么一副古古怪怪的氣氛,誰都不敢多說話。

    就在大家都忐忑不安的想著,這樣什么時候才算完,忽然就有人過來報案。

    而且還是個熟人:甄娘。

    甄娘是紅著眼睛哭著過來的。

    那副樣子,嚇人一大跳。

    一聽說甄娘過來報案,付拾一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難道南懷義真的死了?

    但是如果南懷義真的死了,難道不是甄娘做的嗎?

    這個邪惡的念頭,讓付拾一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應(yīng)當(dāng)。

    于是趕緊咳嗽一聲,悄悄摒棄。

    努力做出正經(jīng)的樣子。

    李長博這頭也是微微揚了揚眉:“她過來報案?說有命案?”

    王二祥點了點頭:“可不是奇怪了嗎?”

    不過人都來報案了,這個事情遲早會弄清楚,所以李長博不疾不徐地讓人準(zhǔn)備好公堂,而后就將甄娘請了進來。

    甄娘一進來,付拾一就看見她腫得像兩個桃子一樣的眼睛。

    于是她立刻就知道,恐怕甄娘不只是哭了一小會兒。

    然后付拾一瞬間就想明白了,讓甄娘這么傷心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南懷義,而是莫德鳴。

    這個事情李長博顯然也是想到了。

    所以李長博張口就直接問:“你知道莫德鳴的去向了?”

    而且恐怕是兇多吉少。

    甄娘當(dāng)即點了點頭,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用帕子拼命的去擦也擦不完。

    一開口,甄娘的聲音更是嘶啞無比:“我懷疑莫德鳴他已經(jīng)死了�!�

    這話倒是沒有讓付拾一太過驚訝,畢竟在付拾一心里,其實莫德鳴差不多也就是個死人。

    這個打算跑路的人,怎么會不帶自己的行李呢?

    莫德鳴更像是忽然失蹤了。

    而不像是有計劃的逃跑了。

    根據(jù)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付拾一幾乎是直覺,莫德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只不過付拾一還是有點兒驚訝于甄娘的語氣。

    李長博同樣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當(dāng)即就微微揚眉:“你為何如此肯定?”

    說到這里,甄娘臉上的眼淚就掉得更兇了:“我覺得可能是南懷義把他給殺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嘩然:南懷義殺人?南懷義為什么把莫德鳴殺了?

    而且為什么甄娘如此篤定的說出這句話,難道甄娘已經(jīng)有什么證據(jù)?

    唯有李長博還算能夠保持住鎮(zhèn)定:“你何出此言?細(xì)細(xì)道來!”

    甄娘抬起頭來看了李長博一眼,然后低下頭去哭道:“其實那天我是早上才離開的�!�

    “頭一天中午我和南懷義吵了起來,他動手打了我,所以我就跑了出來,本想跟著莫德鳴一起私奔�!�

    “不過莫德鳴說現(xiàn)在時機還不到,我跟著他會吃苦,他讓我再忍耐一下,遲早他會回來接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大概甄娘是想到了兩人之間的一些甜言蜜語,所以甚至哭出了聲。

    好半晌甄娘才又繼續(xù)往下說:“結(jié)果沒要了多久,忽然南懷義就過來了。他說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叫莫德鳴和他一起去喝酒�!�

    “當(dāng)時莫德鳴害怕他發(fā)現(xiàn)我在屋里,所以連門都沒讓他進,直接就跟著他匆匆忙忙的走了——這一走就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他們兩人去了平康坊喝多了就在那邊過夜,回不來�!�

    “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第二天一大早趁著街上人還不多的時候,我就先回家去了�!闭缒镩L嘆一聲。

    她臉上有那么一瞬間的遲疑,不過很快又堅定的往下說道:“回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一床褥子,順口問了南懷義一句,南懷義只說昨日不小心弄臟了,所以就干脆扔了。他也是個舊褥子,不值什么錢�!�

    “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墒呛髞碓絹碓接X得這個事情古怪,要知道南懷義雖然看著溫柔儒雅,可實際上卻是個摳門的人。東西不用到壞了是絕不可能扔的。就算要扔什么東西,也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兒——”

    “他還從來沒有主動扔過東西。”

    甄娘說到這里的時候,打了一個哆嗦。

    “昨天你們找過我之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于是就偷偷的問了問家里的婆子,她說南懷義那天是在家里睡的�!�

    “而且那天南懷義是將莫德鳴叫到了家里來喝的酒�?墒堑诙煳一厝サ臅r候,南懷義已經(jīng)起來了,說是要出城送貨,匆匆忙忙說了兩句話他就去送貨了。家里壓根就沒有莫德鳴的影子——”

    甄娘說話十分艱難:“所以莫德鳴他到底去哪兒了?”

    ###第963章

    千古奇案###

    這個問題雖然是甄娘問出來的,但是所有人這一刻,腦子里都不由得發(fā)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那么莫德鳴到底去哪了呢?

    而且不得不說,甄娘這一番分析的確是合情合理。

    不過即便是如此李長博還是沒有忘記自己職責(zé),問了甄娘一句:“所以,你是要替莫德鳴報案?并且舉報自己丈夫殺人?”

    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但是被李長博這么一說,眾人都覺得有點怪怪的。

    尤其是想到這個甄娘可是南懷義的妻子——

    尤其是甄娘還一臉傷心。

    大家心里就更加覺得怪怪的了。

    付拾一忍不住喃喃嘀咕:“我好想知道南懷義知道這些之后會想些什么——”

    站在付拾一旁邊的王二祥拼命點頭表示贊同:我也好想知道!

    對于李長博的問題,甄娘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就堅定的點了點頭:“是,我來報案,我覺得莫德鳴絕對不是自己跑的,肯定是出了事兒!我不能坐視不管!”

    這話聽起來有情有義的。

    可是結(jié)合甄娘的身份來看,就覺得心里……很想說一聲:臥槽!

    付拾一表示自己見過很多離奇的案子,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

    簡直是刷新了自己的三觀。

    更是對唐朝的開放有了一個高度的認(rèn)知:這偷情的,怎么就半點也沒想著避諱一點別人呢?

    還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報案……不知道該說甄娘不知廉恥,還是該說甄娘有情有義。

    但是有一件事情付拾一是知道的,那就是南懷義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一定會很精彩,所以付拾一迫不及待地提醒了李長博一句:“既然是如此,那不如將南懷義也請來當(dāng)堂對質(zhì)?”

    雖然還在氣頭上,但是看著付拾一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李長博到底還是選擇默默成全:嗯,其實他也有點好奇。

    于是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在等待過程中,所有人都有點焦灼。

    當(dāng)然大部分人是想看熱鬧。

    而甄娘是實打?qū)嵉南胫滥馒Q的下落。

    付拾一偷偷地和王二祥在背后討論:“這要是甄娘,先遇到了莫德鳴,他倆估計能是一對神仙眷侶。這情深似海的樣子,簡直叫人驚嘆!”

    王二祥卻不這么看,王二祥直接就癟了癟嘴:“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她未必還愿意跟著莫德鳴的。”

    “要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當(dāng)時早早的就跟莫德鳴兩個人跑了,干什么還要算計南懷義的家產(chǎn)?”王二祥無情鄙視:“這就是朝三暮四�!�

    除辛也悄悄湊上來:“我看也有幾分真情。也算天作之合的狗男女�!�

    畢竟除辛身上發(fā)生過那種事情,所以她最不喜的就是這種背叛的事情。

    故而吐槽起來也是不遺余力。

    王二祥被除辛震驚了一下:畢竟除辛平日里對誰都溫溫和和的,而且寡言少語……

    就在王二祥震驚的時候,厲海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南懷義被抓,家家也歸甄娘�!�

    所有人齊刷刷的因為這句話打了個哆嗦:這話往深處一想,怎么覺得這么不對勁兒呢……

    這種陰謀論吧,還讓人好像有點無法反駁那個意思:比起真情,好像才博更能動人心啊……

    付拾一劇烈咳嗽,默默的給厲海點了個贊。

    除辛也是若有所思:“怕不是他們故意下套?”

    付拾一又給除辛點了個贊。

    今時今日付拾一才發(fā)現(xiàn):原來長安縣衙門真是臥虎藏龍!這一個個的腦洞大開,簡直是讓人不得不驚嘆!

    關(guān)鍵是厲海還一本正經(jīng)點點頭:“不無可能�!�

    這頭付拾一他們還在悄悄猜測,那頭南懷義也被請了過來。

    南懷義顯然過來的時候有點兒匆忙,一路跑過來額頭上都見了汗。

    可是在給李長博見禮之后,南懷義就看向了甄娘,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來衙門了?我聽他們一說,就什么都顧不得了,趕緊就過來找你——”

    南懷義甚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甄娘,見她平安無事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就沖著南懷義這個樣子,估計都沒有人會覺得南懷義和甄娘兩人感情不好。

    就算他們二人感情不好,肯定也不是南懷義的過錯。

    至少南懷義對甄娘是十足的在乎。

    可惜面對南懷義如此的關(guān)切,甄娘只是嫌惡的轉(zhuǎn)開了頭,一副冷淡的樣子。

    瞧得人止不住地嘆息:再多的關(guān)心,如果對方不在乎,那就狗屁都不是。

    李長博言簡意賅,直接說起正事:“今日你的妻子甄娘過來報案,他懷疑莫德鳴被你殺了。所以才叫你過來�!�

    果然如同付拾一想象的那樣,在聽完這句話之后,南懷義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

    然后震驚就變成了傷心與憤怒。

    甚至在那一瞬間,南懷義的身子都晃了晃,像是有些不堪打擊。

    可是至始至終,甄娘都是一臉的漠然。

    即便剛才甄娘還為了莫德鳴那樣傷心難過。

    可是面對南懷義的時候,甄娘就只有面無表情。

    最終南懷義還是冷靜下來,艱難地將目光從甄娘臉上挪開看,向了李長博緩緩氣,自己辯解一句:“我不知道甄娘為何有如此猜測。但是我怎么會殺人,而且莫德鳴是我的好友——”

    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南懷義聲音都在顫:“我們認(rèn)識了許多年,我又怎會殺他?”

    李長博緩緩將甄娘剛才說過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包括私奔。

    然后也將之前莫德鳴買兇殺人的事情,一鼓作氣,全部告訴了南懷義。

    南懷義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能用復(fù)雜兩個字來形容。

    從最開始的震驚,傷心,到最后的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一個怎么樣的心路歷程。

    不過付拾一心想,如果換成是自己經(jīng)歷這些的話,說不定早就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氣昏過去了。

    要不然就是直接拔刀,打算手刃仇人——

    反正絕對不會這么平靜的就接受了。

    雖然也不算是平靜吧,但就是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第964章

    一句疑問###

    南懷義沉默了很久很久。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yīng)。

    知道大家都等得有點恍惚,南懷義臉上的表情才忽然有了變化。

    南懷義看了一眼甄娘。

    表情十分陰沉。

    然后他張口問了甄娘一句話:“你不僅與他相好,還與他合謀殺我?”

    甄娘面對如此質(zhì)問竟然沒有多大的心虛,反倒是坦坦蕩蕩的就承認(rèn)了:“是�!�

    付拾一忍不住心想:夫妻二人之間相處到這個地步,這個婚姻算是名存實亡了吧?

    甄娘這個態(tài)度不像是面對自己的丈夫,也不像自己做了虧心事,反倒是像面對自己的仇人。

    南懷義大概被打擊的不輕,整個人都輕輕的晃了晃。

    更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甄娘半晌反倒,是慘然一笑:“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要如此對我?”

    雖然說有點不合時宜,但是付拾一還是忍不住,悄悄地伸長了耳朵: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甄娘要這樣對你呀!

    王二祥也是同款動作。

    在這一瞬間,兩人高度雷同。

    甄娘面對如此質(zhì)問,面色依舊沒有改變,依舊是冷冷淡淡的。只是語調(diào)有些漸漸激動:“你問我為什么?你為何不問問你自己?”

    南懷義臉色扭曲,顯然憤怒至極:“問我自己,我對你難道不好嗎?要什么就買什么,就連你弟弟娶親,我都替他出了一半的彩禮!”

    “成婚這么多年,你也沒生出一個兒子,連懷孕都沒有,我又說過你什么?”

    “你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讓外人把我殺了?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

    雖然很能理解南懷義的心情,可是付拾一還是被那句“偷人也就算了”給雷的外焦里嫩。

    什么叫偷人也就算了,意思是如果甄娘只是和別人相好,那這件事情就可以算了?

    是不是太大度了點?怎么這么大的事情,在南懷義口中,反倒是變成了一件小事一樣,還不疼不癢呢?

    難道南懷義果然這樣心胸寬廣?

    付拾一有點窘。

    再看其他人也是一臉差不多的表情。

    最后付拾一就在心里默默的猜測:也許是因為買兇殺人的事情太過大,所以反倒是襯托得偷人這種事情,也只是小事一樁吧——

    除了這個解釋就沒有別的解釋了。

    而對于南懷義這種義憤填膺的指責(zé),甄娘也不像是剛才那樣冷淡了。

    付拾一看甄娘那個表情,就知道恐怕撕逼情景現(xiàn)在才開始——

    這個案子又到了最熱鬧的環(huán)節(jié)。

    “你對我好?花錢就叫對我好?你是替我家出了錢,可是你背地里是怎么說我爺娘的?你說他們是賣女兒的,說她們不要臉的占便宜,你可知我聽著那些話有多難受?”

    甄娘終于為南懷義落起了淚,卻是憤怒又委屈的淚水:“買的那些首飾,你隔三差五就要點一遍,生怕我偷偷給了娘家人!”

    “家里的花銷,一旦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就要再三詢問,好似我會偷了你的錢一樣!”

    甄娘哭著冷笑:“這樣的日子多一天我都不想過!”

    “再來說孩子,是我沒有懷過孕嗎?是我沒有過孩子嗎?你敢不敢告訴他們,當(dāng)時我剛剛嫁過來懷的第一個孩子是怎么沒了的?”

    這下反倒是輪到甄娘去質(zhì)問南懷義了。

    而且聽著這話,眾人難免多想了一點,于是都紛紛看向南懷義,等南懷義解釋這件事情。

    然而,被這么一問,南懷義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心虛來。

    所以他躊躇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口。反倒是不是很有底氣的說了句:“當(dāng)初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當(dāng)時我也與你道過歉,你也原諒了我呀——”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甄娘就越發(fā)冷笑,而且是瘋狂冷笑:“那個孩子是被你硬生生給打沒了的!你不過是灌了一點貓尿,回到家來就對我拳打腳踢!不住的說我與別人偷情,還說孩子不是你的——”

    眾人嘩然。

    “那個時候我可沒和人偷情,孩子也是你的,若不是因為沒了那個孩子,我又怎會傷了身子,這輩子都在難有子嗣?!”

    甄娘放聲大哭:“我都懷孕五個月了呀,那孩子生下來手腳都俱全了,就連臉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想到這些我就恨不得立刻讓你去死,讓你去給他償命!”甄娘這句話完全就是從后槽牙里擠出來的。

    那真是恨之入骨,才會有的語氣。

    付拾一默然了——沒想到表面上看上去儒雅斯文的南懷義疼老婆的南懷義,背地里竟然有這樣的一面,還做過如此過分的事情。

    而甄娘之所以會背叛他,還如此的恨他,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然而就這個還沒完,甄娘繼續(xù)冷笑著說下去:“你當(dāng)初是跟我道過歉了,我也是原諒你了,可是你是怎么道歉的?你花錢買通我爺娘,讓他們輪番勸我。讓我明白,我竟然無處可去,我不得不跟你回家。”

    “你說從此之后再不會動我一根手指頭也不會再與我吵架,咱們好好的過日子。更不會在像是從前那樣懷疑我�!�

    “哈哈。”甄娘更加冷笑:“可是你做到了嗎?你根本就沒有做到,最開始一年兩年你還能管住你自己,可是到了這兩年——”

    “你早就已經(jīng)故態(tài)復(fù)萌了!”甄娘死死地盯著南懷義:“你不是總懷疑我與別人有染嗎?那我就真的和別人好,看看你能不能發(fā)現(xiàn)��?”

    “你沒想到吧,人是你親自領(lǐng)回家的,也是你親自要他住下的,表面上他叫著我嫂嫂,背地里我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他不僅那方面比你強,而且還溫柔體貼,又會說話,會哄人高興,從來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與我說過!”甄娘冷冷的笑,一刀又一刀地往南懷義心窩子上插。

    付拾一聽著這些話,不由得多看了南懷義一眼:這心窩子都要被扎成篩子了吧?

    南懷義之前還能維持著緩和的神色,但是到了這會兒就已經(jīng)完全是臉色鐵青,一副承受不住打擊的樣子。

    ###第965章

    孰是孰非###

    不過好在南懷義的心臟還是挺堅強的。

    他雖然心都要被扎漏了,但是還是挺堅強的。

    既沒有倒下,也沒有吐血。

    雖然憤怒吧,可是面對甄娘這些話,他卻也仿佛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自己握著拳站在那兒,難堪得要命。

    甄娘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冷笑一聲:“你對我的好,我不過才奉還十分之一�!�

    付拾一聽著這個話,心里頭悄悄的估摸:這也幸虧是買兇殺人沒成,要成了……那甄娘不是要放鞭炮慶祝?

    不過即便是沒成,甄娘以后說不定也會再找機會:這也就是甄娘沒除辛的本事,不然這個南懷義估計早就涼涼了?

    付拾一忽然有點兒哭笑不得�?傆X得窘得慌。

    結(jié)果都這樣了,甄娘卻還是不肯放過南懷義,繼續(xù)往下扎人心窩子:“買兇殺人的錢,其實我出了一半�!�

    “頭一次給他們兩個錢,是他出的,誰知那兩個廢物竟是沒成事兒�!闭缒锢浜撸骸八麄兒箢^再要錢,莫德鳴也沒那么多錢了,錢就是我給的�!�

    “那錢你知道我是從哪里拿的?”甄娘忽然笑了,緊緊盯著南懷義的眼睛。

    南懷義面色難看至極,卻也一下子猜到:“我的錢箱子里?”

    “對�!闭缒锼斐姓J(rèn),放聲大笑:“要不是莫德鳴說,只有你死了,我和他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然那我早就帶著你所有錢跑了!”

    付拾一:……好吧。其實還不如早點跑了。

    南懷義面上扭曲,終于露出了恨不得殺人的神色,一改之前的儒雅溫和,破口大罵:“賤人!”

    然后就是一串刺耳的辱罵性詞匯。

    一直沒出聲的李長博皺起眉頭,淡淡吩咐:“堵上嘴!”

    說完就隱晦看一眼付拾一,心頭擔(dān)憂:別帶壞了付小娘子,更別污了一群女眷的耳朵。

    厲海動作很干脆,上前直接就將南懷義摁到了地上——那嘴直接就啃上了石板,徹底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非要張嘴,那就只能用舌頭洗地。

    于是一下子世界安寧,就連空氣仿佛都清新了很多。

    南懷義氣得不輕,瘋狂用眼神表示:李縣令你偏心!你不該如此對我!

    李長博淡淡出聲:“公堂之上,豈容你謾罵喧嘩?”

    他氣勢太強,就連剛才還憤怒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甄娘,這會兒也只能偃旗息鼓,忽然忐忑。

    付拾一咳嗽一聲,試探出聲:“對,甄娘方才雖然情緒激動,但是并無任何罵人言語。故而我們才不干涉!”

    撕逼就撕逼,說事兒就說事兒,罵人做什么?

    李長博差點被付拾一這話逗笑了:這是沒聽夠?

    不過想到自己還在和付拾一生氣,于是李長博又默默的板起臉。

    付拾一:……我發(fā)誓,我分明看見李縣令差點就笑了!

    此時拼命掙扎,臉紅耳赤,憤怒得快爆血管的南懷義:……放開我!

    可惜厲海面無表情,手如鐵鉗,根本就是絲毫不動。

    好半晌,等到南懷義軟下來,不再那么激動,他才一臉淡漠的放開了手。

    李長博將話題重歸正事上:“南懷義,今你妻子懷疑你殺人,你可有辯解?那日你為何去找莫德鳴?”

    眾人聽見這個話,這才恍惚想起了這個事情來:對哦,現(xiàn)在是在查莫德鳴的去向來的。不是來聽熱鬧的。

    于是大家聚精會神等著聽南懷義的辯解。

    對于這個問題,南懷義當(dāng)即就開口:“我沒有殺人!一切不過是這個賤婦的胡言亂語!我當(dāng)莫德鳴是親兄弟一般,心情不好,自是就想找人喝酒。故而就去尋他了!那日我與這個賤婦吵架,家中婆子也知曉!”

    這話聽著,的確是合情合理。

    聽著這個,付拾一就知道:南懷義這是冷靜了。還真是冷靜得夠快的。

    李長博微微頷首,隨后再問:“那你們二人在何處喝酒?”

    “在我家。我讓婆子做的下酒菜。”南懷義有一句答一句,半點不見慌亂,只是偶爾看一眼甄娘,卻是十分憤怒和嫌惡。

    說到這里,李長博微微揚眉:“這么說來,你們是在你家中喝酒。那后來莫德鳴去了何處呢?什么時候離開的你家?”

    “我心情不好,喝了許多,漸漸就醉了。他倒是十分清醒,趕在宵禁之前離開了,說明日一大早伙計要來拿工錢,不好耽誤。我也就沒攔他。”南懷義還是那副有條理的樣子。

    “誰知后來就不見他人影了�!�

    南懷義說到了這里,臉色又扭曲了一下,惡狠狠的言道:“倘若我早點知道他們兩個人做了這種事情,我就干脆——”

    大概是話說了一半,南懷義忽然想起這里是衙門,于是又趕忙閉上嘴。

    畢竟這個事情,在這個地方說也不太好。

    眾人一直都看著南懷義,只是也看不出個端倪:也不知道南懷義說的是真是假。

    結(jié)果沒要李長博發(fā)問,甄娘反倒是先出聲了:“那你為何要丟掉被褥?為何看見我要躲躲閃閃?”

    于是李長博也就省了發(fā)問的功夫。

    南懷義對于這個問題,回答得倒是有點兒不大自然,不過卻是很憤怒扭曲的那種不自然:“你好潔凈,我縱是舍不得,也怕即便洗干凈你也不肯再用,反倒是看著堵心。頭一日都吵成那樣,你好不容易回家來,我哪還想繼續(xù)吵?我也不過是想好好過日子罷了!”

    聽著這話,大家又不免覺得:其實南懷義也算是挺慘了……

    甄娘明顯不信南懷義這話,冷笑戳穿:“從前又不是沒有過,你何曾顧慮過我?如今這樣說,不過是想找個借口!而且總是

    ###第966章

    只講證據(jù)###

    其實進入了扯皮階段也好辦,只需要用證據(jù)說話就可以。

    而且一個案子到底誰有罪誰沒有罪,也只講證據(jù)。

    讓付拾一真正頭疼的就是這個證據(jù)。

    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天,就算是按照甄娘的懷疑方向作為勘察的方向,也很難找到證據(jù)。

    李長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付拾一。

    這個時候其實按照其他衙門的做法來辦,直接動板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總覺得那樣有些屈打成招的意思。

    所以李長博辦案輕易不動板子。

    不想動板子,那就只能依靠付拾一的本事。

    付拾一接收到了李長博的意思,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能不能通過勘查找到證據(jù),所以付拾一就微微搖了搖頭。

    李長博沉吟片刻之,后也沒有立刻放棄,反倒是問了南懷義一句:“你將褥子如何處理的?”

    南懷義微微一愣之后,這才回答:“就是扔了——”

    “扔在了哪兒?”李長博言簡意賅,再問一句。

    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句:臥槽!難道李縣令還想找到那個褥子?

    就連南懷義都驚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的說了句:“扔在了城門外頭——”

    說完這句話之后,南懷義自己反倒是慢慢冷靜下來,說話也有條理許多:“那日我本來就要出城送貨,所以就卷起來放在了馬車上,送貨的時候順帶就帶出去扔了。要是縣令您想找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們?nèi)タ纯慈訓(xùn)|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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