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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造型,驚悚中,又讓人覺得有點莫名想笑……就怪怪的。

    付拾一擺擺手:“你又不是李縣令那種強迫癥,怕什么?繼續(xù)驗尸了�!�

    掏出棉簽,用清水濡濕,付拾一輕輕的捅進死者的鼻孔中,停留片刻之后,才旋轉(zhuǎn)了幾圈,再拿出來。

    棉簽上帶出來了一些血痂。

    付拾一看了一眼,就道:“死者生前,鼻孔有出血情況�!�

    通常鼻孔出血,只有幾種情況:一種是鼻子本身受創(chuàng),一種是中毒導(dǎo)致的毛細血管破裂,還有一種是因為腦部出了問題,比如顱骨外傷,或者顱內(nèi)動脈血管瘤破裂,以及,全身性的血液疾病。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付拾一又用棉簽在死者牙齦深處的,肉眼看不清楚的地方進行了沾取。

    這一次倒是沒有血液,干干凈凈的。

    付拾一沉吟片刻,抬起死者頭部,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就連頭發(fā)掩蓋的地方,她也用手指一點點的按壓,摩挲。

    然而,死者顱骨并無任何外傷。

    所以,排除了顱骨受損,被擊打頭部的可能。

    付拾一也不氣餒,緊接著又往下驗。

    死者的脖子很修長,并無任何的傷口,頸椎也十分正常。

    再往下,就是胸口。

    ###第1814章

    怎么死的###

    付拾一看著三個人傻愣愣的表情,很想一人來個爆頭絕殺。

    付拾一面無表情:這樣的蠢徒弟,我可不可以送回去換貨?

    徐雙魚弱弱問:“那如果不是大出血,是什么?”

    付拾一依舊面無表情:“死因可能是窒息�!�

    “窒息?!”三人齊刷刷脫口而出,臉上一水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是窒息!

    徐雙魚腦洞大開,顫巍巍問:“難道是回來之后,被家里仆從捂死的?然后好嫁禍給別人——”

    付拾一:……我覺得你腦洞還可以再大一點,再離譜一點。

    鐘約寒一臉沉思:“是不是……和上一個案子很像�!�

    翟升也脫口而出:“是血!是血!他是被自己血液淹死的!”

    付拾一“啪啪啪”鼓掌,依舊是面無表情:“我還以為你們一個也猜不出來�,F(xiàn)在看來還算好,好歹有兩個猜出來了。不過雙魚啊——回頭你把核桃也吃起來吧。”

    付拾一內(nèi)心是嫌棄的:要不是雙魚長得可愛,真的想退貨算了。

    徐雙魚臉都紅透了:“我……”

    付拾一轉(zhuǎn)頭看向了鐘約寒:“你監(jiān)督他。”

    鐘約寒:……是。

    李長博回屋,就看見眾人一臉想笑不敢笑的神色,自然是莫名其妙:“這是怎么了?”

    付拾一嘆了一口氣:“沒什么,就是發(fā)現(xiàn)有人快要笨死了�!�

    李長博滿臉問好:???

    付拾一看鐘約寒一眼,鎮(zhèn)定自若的指揮:“可以拔出來了�!�

    鐘約寒用鉗子夾住那箭桿,用力一拔——

    雖然已經(jīng)放了不少血出來,可是在箭頭出來那一瞬間,還是有更多鮮血汩汩流出。

    付拾一惋惜:“看這個流血量,估計就算不淹死,也還是會流血太多致死�!�

    李長博有點兒驚訝:“淹死?”

    沉吟片刻,他竟然想通了關(guān)竅:“是被自己血淹死的?所以這一箭,是傷了肺。”

    付拾一點頭:“而且因為一直沒有拔出來,所以血也一直在肺里。血越來越多,他呼吸就越來越困難。到最后,就會窒息。只是失血過多加速了死亡速度�!�

    李長博沉默片刻,再開口就篤定道:“所以,射箭的人,應(yīng)該是想要他的命。但是又不想他那么快死——而且,他還是從背后傷人的�!�

    “會不會是這樣?汝陽王世子想逃跑,所以從高處跳下,摔斷了腿,那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只射了一箭。而后放任汝陽王世子逃命。因為他知道,汝陽王世子最終還是活不了�!�

    付拾一點點頭:“很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本來想一擊致命,但是被躲開了。而后,汝陽王世子為了逃命,所以從高處跳下。不過憑借著死者的身體情況,恐怕……李縣令的猜測更符合一些�!�

    李長博輕聲道:“我覺得,不管是哪一種,恐怕兇手都是習(xí)武之人�!�

    鞭法了得不說,就連弓箭也會。

    “而且我問過,他們中的陷阱,就設(shè)在了他們必經(jīng)之路上�?梢妰词謱λ麄円埠芰私狻_@是早有預(yù)謀�!�

    付拾一看一眼鐘約寒洗干凈遞過來的箭頭,直接示意他交給李長博:“李縣令看看箭頭,看看能否看出什么證據(jù)�!�

    李長博將箭頭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很快就在上頭找到了記號。

    箭頭上,有汝陽王府的標(biāo)記。

    李長博失笑:“這個弓箭,很可能是汝陽王世子自己的。他本身出門就是去打獵,所以肯定帶了弓箭�!�

    這樣一說,付拾一也就了然了。

    她摩挲下巴,意味深長:“這個兇手,也是很有意思。而且,很顯然是不想讓人找到他。所以精心設(shè)計了這樣一場巧妙的情景——”

    李長博接過話頭:“可惜他遇到了付小娘子。”

    付拾一被夸得腳下發(fā)飄,忙謙遜:“哪里哪里,分明是因為遇到了李縣令。”

    眼看著兩人又要吹捧起來,旁邊鐘約寒言簡意賅:“那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先想法子去找一找,到底兇手在哪里弄傷了汝陽王世子的?”

    這話太及時,付拾一和李長博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徐雙魚和其他人悄悄松一口氣,都覺得額上有點冒冷汗。

    翟升悄悄壓低聲音問:“這是怎么了?”

    徐雙魚拍了拍他肩膀,一臉同情:“別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鐘約寒淡淡瞥了翟升:“很快�!�

    翟升頓時打了一個寒噤。

    外頭派出去查看地形的人,很快回來了。

    而且也的確找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不過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而是一片墳場。

    墳場在半山腰上,那邊正好有一塊平地,也正好有一個土崖。

    最關(guān)鍵的是,離發(fā)現(xiàn)汝陽王世子的地方一點也不遙遠。

    付拾一一過去,立刻看到了地上不同尋常的痕跡。

    她指著七倒八歪的草葉子:“你們看看,這就是明顯被壓過的野草。而且這個痕跡連成了一條,說明當(dāng)時汝陽王世子就是從這里爬行的。仔細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血跡�!�

    付拾一剛才捏開汝陽王世子的嘴巴,就看見他嘴里全是血跡。

    說明中箭之后傷到了肺部,他還是吐出了一部分的。

    付拾一等人很快就到了土坡底下。

    付拾一仰頭向上看,目測距離差不多有七八米左右。

    也就是兩層樓左右的高度。

    這樣的高度摔下來,一般很容易腿骨骨折,或是扭傷腳踝。就是因為沖擊力的原因。

    付拾一看了李長博一眼,沖著李長博點點頭。

    李長博神色就凝重幾分。

    付拾一仔細看了看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灘血跡,還發(fā)現(xiàn)了腳印。

    不過粗略對比之下,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人的腳印。

    而且只有三個半。

    其他的痕跡,就是拖行造成的。

    因為之前昨日山上剛下過雨,地上還沒有全部干,所以痕跡都很清晰。

    付拾一由衷道:“看來當(dāng)時小世子的衣裳,一定是不能看了。”

    李長博頷首:“所以扔了也情有可原�!�

    付拾一看著地上那些濕潤的泥土,臉上露出悠然而然的歡喜:“說起來,還真得感謝那場雨,不然很可能什么證據(jù)都留不下來。不過現(xiàn)在嘛——我估計上頭也有不少證據(jù)�!�

    付拾一的歡喜如此明顯,以至于李長博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王府的人。。

    王府那些人的臉色吧……都不太好。

    ###第1815章

    真實身份###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1815章真實身份是不是流產(chǎn),還是得看子宮的情況。

    但是現(xiàn)在子宮不翼而飛,付拾一也只能是進行揣測。

    而后,付拾一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內(nèi)臟,失望的發(fā)現(xiàn),胃袋也是清理過的,基本里面不剩下什么東西。

    付拾一忍著味道,將胃袋整個兒翻過來,又用水浸泡了一會兒,再將水喂給小鼠。

    怕劑量不夠,付拾一直接給小鼠灌了個肚子溜圓,幾乎是當(dāng)時就趴在那兒動彈不得。

    翟升他們總覺得,那小鼠的眼睛都直了,一點兒也不靈動了。

    等待結(jié)果的過程中,付拾一就準(zhǔn)備去問問厲海那頭的進度。

    走之前,鐘約寒略遲疑的問了句:“那這個尸體——”

    付拾一攤開手:“只能先凍起來。確定了身份和死因之后,找到了她親人,才能將尸體歸還。”

    鐘約寒搖頭:“不是尸體,是那些香料。”

    那么多的香料,味道又那么濃烈,實在是不好存放。

    提起這個事情,付拾一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要是放在屋里,估計什么東西都得是香料味了。而且那香料味里,還有一股腐臭味——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艱難的想出來一個辦法:“證物房肯定是不好放了,用口袋裝起來,放進那箱子里,然后單獨找個屋子放吧�!�

    放在證物房,那簡直就是不給其他證據(jù)尊嚴——誰被拿出來,都得是一個味的。這也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算破壞證物。

    鐘約寒他們這才點點頭,表示知道該怎么做了。

    付拾一唏噓的去找厲海,只盼望早點找出真相,讓死者能入土為安——太香了,這么一直放著,真的受不了。

    厲海那頭,卻一無所獲。

    王毅那兒根本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不過,厲海倒有了一些猜測。他猜想的是,也許王毅根本不是什么正經(jīng)鏢師。而是干走私的。

    鏢師通常都是幫別人運送貨物,或者護送人的,他們也通常在衙門有備案,所以他們攜帶的東西都不會查得很嚴。

    有些鏢局,就會趁機攜帶一些不應(yīng)該攜帶的東西。

    比如各種違禁品:鹽,鐵,人。

    厲海的猜測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

    付拾一相信厲海的直覺——他經(jīng)手的案子,沒有幾千個,也有上百個,他其實已經(jīng)有著獵犬一樣的敏銳直覺。

    厲海面無表情:“他不會說�!�

    這一行,如果他今日敢說一個字,明日就得死。要么是衙門要他命,要么就是行規(guī)要他的命。

    付拾一皺眉,感覺到棘手:“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擱置了。那么大一個尸體擺著呢�!�

    “鏢局�!眳柡3谅暤�。

    付拾一明白他的意思:向鏢局施壓。

    “若鏢局本身就是干這個的呢?”付拾一有些擔(dān)憂:“會不會打草驚蛇?”

    厲海胸有成足:“他們不敢。這件事情,必是要給個交代�!�

    否則,他們鏢局就休想開下去。

    這件事情,付拾一插不上手,只全權(quán)交給了厲海,想了想不放心,還又忍不住的叮囑一句:“現(xiàn)在你可不像是從前,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不要胡來�!�

    厲海只留下兩個字:“放心。”

    付拾一看著厲海的背影,只覺得這個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感覺一不小心,又要牽扯到什么不該牽扯的勢力。

    送走厲海,付拾一就去看小鼠的情況。

    小鼠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出血的情況。它的鼻子正在緩緩的出血。就連嘴里也開始出現(xiàn)血沫子。肌肉也開始抽搐,變得厭食,倦怠,遲鈍。

    除辛仔細觀察并且記錄小鼠的情況,分析小鼠中的是什么毒。

    喂水最多的小鼠很快就死了。

    而相對劑量小的那一只,看上去也是情況不妙。

    除辛卻沒什么頭緒:“有幾種草藥的毒,和蛇毒,都很像。我如果進行嘗試解毒,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付拾一想起了尸體腳上的那些密密麻麻孔洞,脫口而出:“蛇毒!試試蛇毒!”

    然后她匆匆忙忙就往外走,要去找王二祥。

    除辛納悶在背后問:“你去哪?我先試蛇毒了?”

    “嗯�!备妒耙活^也不回的應(yīng)一聲,腳下走得更快了——她剛才,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如果那些傷痕都是蛇類造成的,那么是不是代表著,只需要找一找,有蛇的地方?!

    付拾一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了王二祥,讓他去打聽打聽,這個季節(jié),誰那兒有活的蛇。

    王二祥霎時間,就想到了一地方:“西市!”

    被他這么一提醒,付拾一也想到了。

    西市上的確有蛇。因為西市上有控蛇表演。

    打開了思路,付拾一就又提了一個地方:“賣蛇羹和蛇酒的地方�!�

    王二祥也匆忙出去查看。

    付拾一正忙得團團轉(zhuǎn)的時候,李長博終于是回來了。

    事情應(yīng)該是告一段落,看上去,他的腳步很輕快。

    付拾一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撲上去,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再也不放開。她看著他,簡直熱淚盈眶:“太好了,你回來了!”

    李長博感動了那么一剎那。

    然后他就清醒過來了:天天都見面,肯定不是因為思念過度才導(dǎo)致了付小娘子如此!

    于是他微微揚眉:“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付拾一就這么握著李長博的手,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越說越是眼淚汪汪:“你是不知道,這幾天下來,我的頭發(fā)掉了好多!”

    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要禿頭,付拾一的悲傷簡直無以復(fù)加:“破案真的太難了�!�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難過的樣子,面無表情:“可迄今為止,也就一個案子�!�

    付拾一:……話不能這么說,你過來,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但最終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說出來的話卻是:“你不懂,又要驗尸,又要忙著破案,還要去和死者家屬溝通,真的太難了。我寧愿一天驗尸十個,也不愿和死者家屬溝通——”

    想著付拾一說話的水平,李長博倒忽然有點兒覺得這個的確太難了:人家家屬沒有暴跳如雷,真的很難得。

    但至于一天驗尸十個……

    李長博認認真真道:“一天十個也大可不必,長安沒有那么多人。”

    ###第1816章

    想死你了(為書友婧婧生日加更)###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1816章想死你了付拾一吐了吐舌頭:“就是個夸張說法嘛。咱們現(xiàn)在盛世太平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案子�!�

    李長博矜持點頭:“不過,看來付小娘子是離不了我。”

    付拾一立刻狗腿子上身:“我肯定是離不開你!整個衙門,乃至整個長安縣,都離不開你呀!”

    李長博嘴角微微翹出個好看的弧度:“只需你離不開便可�!�

    這句委婉的情話,付拾一反應(yīng)了三秒鐘,才開始感覺出甜來——

    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雖然很同情小鼠的遭遇,但付拾一還是忍不住滿面笑容,并且在驗尸房里,笑得格外燦爛。

    也許是因為李長博回來了,所以那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小鼠,也堅強的挺過來了——雖然看上去也還像是茍延殘喘而已。

    但總歸沒有嗝屁。

    除辛的藥,很見效。

    她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的確是蛇毒。而且是烈性毒。胃袋被清理過,里面殘留的毒應(yīng)該不多,泡了這么大一碗水,濃度更低,這只就只喝了那么一點點——情況都如此糟糕……”

    可想而知,死者的情況,又該多糟糕。

    除辛看一眼小鼠:“小鼠有流鼻血和吐血的癥狀�!�

    付拾一點點頭:“死者同樣也有。這是因為粘膜的毛細血管出血導(dǎo)致的。”

    所以,這個毒,不是神經(jīng)類毒素,是血液類毒素。

    但問題來了,她看向李長博,微微蹙眉:“如果是蛇毒,那么傷口在哪里?死者的腳上雖然有傷口,但是都沒有腫脹的情況,更不要說有中毒的跡象�!�

    一般來說,如果是正常被毒蛇咬傷了,都會出現(xiàn)傷口腫脹,充血,從肢體向近心端蔓延,甚至可能流血不止,或者傷口壞死的情況,而且傷口附近的淋巴結(jié)也會腫脹,有反應(yīng)。

    付拾一為死者做了全身尸檢,她很肯定死者身上并無這樣的傷口。

    所以,毒是從哪里進入的?

    李長博沉吟片刻之后,提出一個設(shè)想來:“有沒有可能,是直接吃進去的?”

    這個事情,付拾一沉吟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可能:“那一定是要會取蛇毒才行。而且取出來之后,也要盡快使用——”

    否則,可能效果就沒那么好了。

    溫度,還有和空氣發(fā)生的反應(yīng),都可能降低毒性,甚至改變性能。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付拾一眨了眨眼睛:“死者的下頷上,沒有明顯淤青,也沒有強行撬開牙齒的痕跡,總不能是死者自己服毒的吧?”

    李長博徐徐出聲:“一切皆有可能�!�

    頓了頓,他補充一句:“就算是自殺,尸體被弄成這樣,也是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這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跟著點點頭:是的,損害尸體也是犯罪!

    付拾一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死者是自己服毒自殺的,那會不會處理尸體的人,就是不希望死者死掉的人?”

    因為不愿分離的執(zhí)念,所以才將尸體做成這樣——

    李長博也覺得極有可能。

    鐘約寒那頭,這個時候提起了一個事情:“我一直覺得,縫合手段有些像咱們仵作學(xué)院的風(fēng)格,我剛才仔細研究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的確是很像。我怕……”

    這個處理尸體的人,是仵作學(xué)院畢業(yè)的學(xué)生。

    他雖然還是冷靜的樣子,但眉眼之間,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憂慮:“如果傳出去,恐對咱們仵作學(xué)院的名聲有損�!�

    付拾一還沒想到這一層上去,此時被這么一提醒,才算是有了這個認知。

    一時之間,她更覺得頭疼了。

    李長博緩緩道:“不急,若是有人針對仵作學(xué)院,會有動作。而且,不一定會影響到。也不一定是仵作學(xué)院的人�!�

    付拾一對此也能看淡:“就算真是,咱們只負責(zé)教學(xué)生,但他人品如何,并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可這些話,顯然不能讓鐘約寒放寬心。

    鐘約寒那副操心的樣子,讓付拾一忍不住悄悄的和李長博說:“我覺得,他是一個稱職的校長。”

    李長博淺笑:“這難道不好?”

    “當(dāng)然好。”付拾一一臉虔誠:“我覺得,這是老天爺對我最大的支持了。仵作學(xué)院交給他,我很放心。”

    “他是個認真負責(zé)之人�!崩铋L博言簡意賅:“值得托付。”

    付拾一深以為然。

    厲海那頭,比王二祥更快有消息帶回來。

    鏢局那邊的意思很簡單:王毅是背著他們做的這個事情,他們真的不知情。

    但他們同時交出了另外一個人,據(jù)說是王毅的同伙。

    這個人叫孫山。

    孫山也是背著鏢局做了不少類似的事情。鏢局懷疑他們二人是一伙的。

    付拾一聽完就忍不住撇嘴:“我就不信鏢局第一天才知道這個事情。”

    李長博微笑:“看破不道破。”

    鏢局不管是不是剛知道,但人家態(tài)度很配合。

    現(xiàn)在要緊的是破案,而不是查走私。

    付拾一懂這個道理: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不太過分就行。畢竟,誰能保證不讓他們干了,下一波人就遵紀守法了?還不如心里有數(shù),時時刻刻盯著。

    當(dāng)即,李長博便帶著孫山去見了王毅。

    王毅看見孫山時候,也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李長博語氣平淡:“鏢局將他送來的�!�

    就這么一句話,就足以讓王毅知道自己的處境:沒有人幫他。

    王毅面上的肌肉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依舊沒有開口。

    李長博的態(tài)度依舊很平靜,“你若不說,你保不住性命。你若說了,回去之后,他們也不會找你麻煩,頂多以后做不了這個行當(dāng)。你想清楚,畢竟你女兒現(xiàn)在還沒找到。”

    這一下,王毅的面上,松動了。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女兒她。有消息了嗎?”

    顯然,他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

    李長博搖頭:“沒有。但李沐說了好幾個地方,我們正在找�!�

    王毅一聽見李沐這個名字,就咬牙切齒,暴怒無比:“不許叫他!要不是他,鈴娘怎么會變成這樣!分明就是他將鈴娘帶壞了!”

    “可也許,只有他才知道鈴娘在哪里�!崩铋L博反問他:“到底是你女兒安危重要,還是你一口氣重要?”

    王毅啞口無言。

    ###第1817章

    真實原因###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1817章真實原因王毅說了,可說出來的東西,也并沒有太多的用處。

    對方是直接找上門的,將錢和送到的地方告訴他之后,人就走了。

    正主沒有下車。下來跟他說話的人,只是個隨從。

    所以,王毅根本沒看見正主的樣子,但很顯然,對方是清楚他的一切的。

    因為對方明確告訴他,如果沒有辦好這個事情,那他女兒就有危險了。

    王毅不敢說的原因,也是在這里。

    而他現(xiàn)在,懷疑他女兒就在對方手里。

    李長博聽完這些話,手指尖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手腕,而后問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那你們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呢?這個尸體,看樣子至少不低于十日了。”

    “他們送來的時候,尸體還新鮮著。如今放在我這里,已經(jīng)十一日,鈴娘失蹤也有八天了�!蓖跻憧瓷先ビ行┎话玻骸八麄兊共患敝@個尸體,只是吩咐我,在臘月初七的晚上,送到長安城里的某一個地方就行�!�

    付拾一揚眉:就在長安城里,為何還要把王毅牽扯進來?

    李長博本來已經(jīng)抬起筆來準(zhǔn)備記錄日期,但聽見這話,登時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王毅:“你確定沒有什么東西瞞著我們?”

    王毅目光躲閃開來,根本不敢和李長博對視,但是片刻之后,還是小聲說了句:“我懷疑他們是外族人�!�

    這話一出,付拾一立刻看一眼李長博:這個事兒,不好辦了啊。

    “送到的地址呢?”李長博不動聲色,只又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異族”。

    也許是沒了秘密可以隱藏,或許是擔(dān)心他們不幫忙找鈴娘,王毅的態(tài)度忽然就配合了許多。

    他詳細又清晰的說出了一個地址:“是一處寺廟。叫圣主寺。就在離朱雀大街不遠處,不算很大,我看見過很多異族人進去參拜�!�

    “還有,那個下來說話的人雖然看著跟我們沒有區(qū)別,可是他跟馬車上人回話時候,說的話我聽不懂,聽起來像是外族話�!�

    王毅低頭:“鈴娘是我唯一的女兒了,你們一定要找到她。替我告訴她,我再不會把她綁起來,不許她出門了。”

    付拾一聽見這句話,不可思議的看一眼王毅:所以,他是對自己親生女兒鈴娘做過這種事情的。

    李長博筆尖微微頓了一下,許是覺得多說無益,便只應(yīng)一聲:“嗯�!�

    從王毅那兒出來,李長博便低聲說了句:“或許,鈴娘是自己逃走的。”

    付拾一點點頭,拳頭無意識的攥緊又松開,“但是,她也沒有去找李沐。這不合常理。她就算因為王毅這樣對他,有心逃走,但李沐,應(yīng)該是她心里覺得最能信任的人。”

    “很可能是找不到�!崩铋L博神色平靜:“李沐在被帶回之后,不是被禁足了?或許她去找過李沐,但是碰了釘子。”

    付拾一納悶的看他,發(fā)現(xiàn)他居然很篤定的樣子,就更奇怪了:“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王毅最開始并不著急。就說明,鈴娘是自己逃走的�;蛘咚X得鈴娘很安全。但昨日,李沐上門去找他要人后。你不是說,今日白日,王毅出門了嗎?”李長博唇角微微一翹,“所以,他去了哪里?”

    李長博這個問題,讓付拾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但她想不到。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李長博身邊新來的隨從林平上來,低聲回稟:“馬車已備好了�!�

    李長博拉著付拾一上了馬車,待到馬車動起來,他才道:“他必定是想辦法去找鈴娘了。但他肯定沒找到�!�

    “甚至,他有可能聯(lián)絡(luò)了那個雇主�!崩铋L博垂眸:“再要不然,就是鈴娘一開始就被雇主帶走,所以他才始終不敢讓人知道鈴娘不見了的事情�!�

    付拾一覺得有點兒混亂,她低聲道:“王毅說過,鈴娘死了。李沐再敢上門,他就將李沐也弄死。我是因為這句話,才覺得不對勁的�!�

    “可這具女尸,不是鈴娘�!�

    “我覺得,王毅還是隱瞞了什么事情�!�

    付拾一始終覺得王毅看起來不對勁。

    李長博“嗯”一聲:“他是在撒謊。他說的話,有些是前后矛盾的。比如外族人這件事情。以及,對方直接找上門這件事情�!�

    “但有些東西,還要再查驗一番。在那之前,沒必要和他多費時間。”

    付拾一默然點頭,想了想,說了句:“李沐看上去,比王毅更擔(dān)心鈴娘的安危�!�

    李長博頷首,“這正是奇怪之處�!�

    付拾一呼出一口氣,覺得像是有一個巨大的謎團隱匿在暗處,只露出了一點隱約的線頭,等著人去解。但下面是不是死結(jié),誰也不知道。

    不過,現(xiàn)在天都黑了,想要查案子,也只能明日繼續(xù)。

    李長博累了這么久,一回來就攤上這么個案子,付拾一也怪心疼他的,叮囑他:“這些事情先別管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精神。”

    結(jié)果李長博反過來捏了捏付拾一的臉頰:“還說我?這段時間,你瘦了一圈,到底是誰該好好養(yǎng)足精神?”

    付拾一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又驚又喜:“真的嗎?我瘦了嗎?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成婚時候我長胖了,婚服穿不上了呢!”

    李長博無奈半晌,最后低低的笑出聲來,也不再言語,只握住付拾一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暖著。

    付拾一也沒再多說,只是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最近,他們都太忙了。

    吃晚飯的時候,付拾一還是沒忍住,問起了李長博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李長博言簡意賅:“幕后主使人沒抓到,跑了,但估計不敢再回來。安西侯和嘉誠縣主因為走私鹽鐵,會被秘密處死。刑部尚書被罷免,沈家的人,也得了警告,貶到了外地�!�

    “那黑油走私途徑,用途,都查清楚了,如今被工部接管。”

    “一切都處理妥當(dāng)。不會影響到長安城了�!�

    付拾一點點頭:“那就好�!�

    只要長安城一切安好,百姓們依舊能過平靜的日子,他們的忙碌,就是有意義的。

    ###第1818章

    意外之處###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1818章意外之處第二日,付拾一和李長博惦記著衙門的案子,都是起了個大早。

    李長博去給王寧和李春山請安時候,被王寧拉住,“你和拾一要辦案子,我們也不攔著你們,但有一點,日后這樣的事情,莫要再出現(xiàn)�!�

    王寧說完這話,就紅了眼眶:“我們知道這個事情時候,你阿耶一整晚都沒睡。在書房呆了一夜。”

    “就是我,那些日子,也沒睡個踏實覺。你是沒看見,拾一肩膀上那傷,淤青那么久都沒散。她不吭聲告訴你,是怕你擔(dān)心。但你日后,真該小心些�!彼�(zé)怪的看著李長博:“你馬上就要成婚,以后就再不是一個人,你若出事,我們也就罷了,那你這個小家怎么辦?”

    李長博被問得一個字說不出來,聽見付拾一肩膀受傷,他卻真是半點不知,一時之間人都愣住了。

    好半晌,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以后,我定會小心�!�

    李春山勸了王寧一句:“不是就叮囑兩句?他畢竟還年輕,不知道人心兇險。有了這次教訓(xùn),他自然也就成長了�!�

    王寧這下連著李春山也一起責(zé)怪了:“你這叫什么話?哦,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是不是?你們倒是建功立業(yè)了,成長了,覺得值得了,我們女人跟著擔(dān)心受怕又算什么?”

    李春山立刻賠笑:“這是哪里的話,我可從來沒有這樣。這不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咱們說再多也沒用了嗎?”

    王寧怒瞪李春山:“你們男人就這樣!”

    李長博趕緊悄悄摸摸的退出來,不敢再停留。

    只是,心里還是沉甸甸的。

    見到了付拾一,他下意識的就去看付拾一的肩膀。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付拾一先抓去換藥。

    李長博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長新的肉,就連結(jié)的痂,也有慢慢開始變小的跡象。付拾一怕他撓,就還是用紗布給他包裹:“這樣就不怕你不小心蹭掉了。不然新肉還沒長好,又要重新結(jié)痂,好得就更慢了�!�

    看著付拾一認認真真給他包扎的樣子,李長博的眼底,柔得像是含了一汪春水。他神色溫柔,可心底卻是心疼,于是輕聲問出口:“你的肩膀呢?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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