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霍瑾年霎時(shí)氣血翻涌肆虐，他伸手鉗住姜晚凝就往將軍府里拽。

    姜晚凝被囚禁已久，傷痕未愈。她竭力反抗，卻還是敵不過霍瑾年。

    姜家祠堂里。

    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霍瑾年狠狠撕裂姜晚凝的衣物：“你既做不到，那朕幫你！”

    話落，他重重吻上姜晚凝的唇，在她身上肆虐折辱。

    姜晚凝滿目絕望，羞憤欲死，只覺無顏再見先祖，再見父兄！

    唯有一死贖罪，方能逃過這羞辱。

    霍瑾年卻一眼洞穿她的想法，鉗住她下顎：“倘若你敢自盡，朕便命人掘了姜家祖墳，讓他們死后都不得安寧。”

    他深知她的軟肋，隨口一句也能讓她痛不欲生。1

    淚水大顆大顆滑入發(fā)間，姜晚凝咬緊牙關(guān)，承受著霍瑾年的報(bào)復(fù)。

    她不知自己何時(shí)暈厥過去的，再醒來時(shí)，入目是熟悉的床袆布置。

    她又被帶回了大明宮。

    姜晚凝坐起身，垂眸便瞧見裸露的肌膚上滿是觸目驚心的青紫淤痕。

    想起昏迷前霍瑾年做的那些事，她霎時(shí)捏緊了被褥，胃里霎時(shí)一陣翻涌！

    姜晚凝環(huán)視一周，殿內(nèi)無一利器，就連柱子都圍上軟墊。

    看來霍瑾年為了不讓她尋死，真是煞費(fèi)苦心。

    這時(shí)，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姜晚凝！你這個(gè)不要臉的娼婦，竟然還敢回宮里來！”

    寧雪枂沖進(jìn)殿內(nèi)，怒指姜晚凝：“你以為你能綁住陛下的心嗎，他很快就會再次厭棄你……”

    “那最好不過�！�

    姜晚凝啞聲回著，目光掠過寧雪枂，和殿外的霍瑾年對上。

    對視間，男人眼底氤氳的情緒復(fù)雜。

    姜晚凝懶得分辨，干脆垂眸不再看。

    只聽寧雪枂喊了聲：“陛下。”

    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

    再抬頭時(shí)，他們都已不見身影。

    窗外烈陽燦燦，姜晚凝卻滿心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又響起丫鬟的聲音：“娘娘，今日是中秋呢，陛下特地讓御膳房做了您愛吃的芙蓉糕，說要過來陪您過節(jié)�！�

    姜晚凝充耳不聞，一聲不吭望著窗外的圓月出神。

    正值中秋，家人團(tuán)圓之際。

    去年這時(shí)，父兄還親自下廚，為她做了芙蓉糕。

    如今她已經(jīng)孑然一身，再無親人……

    姜晚凝心口一陣絞痛，她閉上眼，沉沉睡去。

    朦朧間，太監(jiān)與婢女的議論聲傳入耳中：“聽說自姜老將軍死后，遼人勢不可擋，一路攻破邊關(guān)五座城池，此刻已在幽州城外�！�

    “天爺呀！倘若幽州城破，遼人豈不是能一直南下，直奔汴京！”

    聞言，姜晚凝露出嘲弄的笑容。

    唇亡齒寒，姜家覆滅，難道這大周又能獨(dú)善其身？

    她就留著這條命等著，等著大周國破，等著霍瑾年淪為亡國之君的那日！

    姜晚凝翻了個(gè)身，繼續(xù)昏昏欲睡。

    不料卻忽然夢回幼時(shí)，姜家祠堂中，父親一身玄甲，對著她和兩位兄長諄諄教導(dǎo)。

    “為父希望你們時(shí)刻謹(jǐn)記，姜家食君祿擔(dān)民憂，衛(wèi)國衛(wèi)民死而后已，無論何率粥種境地，都要以家國為先�！�

    說著，姜父猛的看向她在的方向看來：“晚凝，你可明白？”

    第9章

    姜晚凝萬千思念卡在咽喉，哽的猛然驚醒，臉上一片冰涼。

    她明白父親是在責(zé)怪自己，在未能國家有難時(shí)挺身而出，為朝廷百姓鞠躬盡瘁。

    姜晚凝低頭看著雙手，與尋常女兒的細(xì)嫩十指不同，她的掌心磨出一層層厚厚的繭子。

    那是她跟隨阿爹兄長學(xué)武時(shí)留下的。

    曾幾何時(shí)，她也曾學(xué)著阿爹兄長一般，在宗祠立誓為國獻(xiàn)身，九死不悔！

    可想到枉死在皇權(quán)和君王猜忌之中的親人，姜晚凝覺得不值！

    恨意與父兄的教導(dǎo)在心里打架，許久后，姜晚凝做下了決定。

    她要請戰(zhàn)，為的不是某一個(gè)人，某一個(gè)皇帝，而是大周千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