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人雖未曾言明身份,但彼此已經(jīng)心知肚明。
謝牧洲淡淡將茶推到姜晚凝面前:“你說后悔,而我恰好能做到,于是就有了你重生的事情。”
姜晚凝詫異不已,“就這樣?”
謝牧洲頷首:“就這樣�!�
姜晚凝不信,還想再問。
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來:“晚凝�!�
姜晚凝握著茶杯的手驟然縮緊,聞聲望向門外的霍瑾年。
霍瑾年臉色也沉的嚇人,走到兩人中間:“你還未出閣,怎么能獨自與外男相見?”
姜晚凝捏著茶杯的指骨泛白:“我的事,與你何干?”
謝牧洲雖不忍姜晚凝為霍瑾年質(zhì)問掣肘,但他此刻沒有任何身份,又無官職,實在無法插得上話。
干脆起身抱拳:“兩位聊著,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他起身便要離開。
姜晚凝趕忙跟上,手腕再次被霍瑾年鉗�。骸澳闩c他,是何關(guān)系?”
姜晚凝淡睨了霍瑾年一眼,將他的占有盡收眼底。
她嗤笑:“他是我的意中人,不日,我們便會成婚�!�
聞言,霍瑾年捏著她的力道陡然增大,姜晚凝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碎開。
下一刻,就聽霍瑾年森冷的聲音傳來:“那我只好在你們成婚之前�!�
“殺了他。”
第34章
霍瑾年怒火不斷在胸腔內(nèi)翻滾。
聽聞姜晚凝要嫁與別人,霎時心如火煎,理智頓失。
他死死扼住姜晚凝的手,將其拽入包廂。
姜晚凝見他發(fā)狂,心中無比暢快,連帶著手腕上的痛意也弱了幾分。
“霍瑾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縱使你貴為皇子,也無權(quán)隨意奪取他人性命�!�
貴為皇子這句話頓時讓霍瑾年冷靜下來。
他還不是皇帝,甚至失去了姜家的輔佐,連個受寵的皇子都算不上,根本無法主宰一個人的生殺大權(quán)。
他的各位哥哥皆已封王,唯獨剩下他,還未有任何封號。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姜晚凝不愿讓姜家相助于他。
念及此,霍瑾年的怒意更甚。
但他面上卻沒有絲毫顯露,反而松開姜晚凝,“我若想要一個人死,有萬千方法,你能護他一時,難道還能護他一世?”
姜晚凝了解霍瑾年,甚至多過于了解自己。
他越是不動神色,越是言笑晏晏,心里越是惱怒。
反而那些流于表面的憤怒,未必是真的憤怒。
她冷笑,揉捏剛剛被鉗過的手腕:“我心悅他。”
“若是姜家擇他為婿,你難道也能隨意處置他?”
姜晚凝臉上嘲意更甚:“霍瑾年,如今的你,可不是上一世的你�!�
霍瑾年眸底一片冰冷,心尖一陣鈍痛。
姜晚凝是他的,怎么可以嫁給別人?
只是他何嘗不知如今處境,別說干擾姜晚凝擇婿,連是否能爭的過幾位頗占圣寵的哥哥尚未可知。
嘗過權(quán)力滋味的人,是無法再甘心屈居人下的。
姜晚凝明白這個道理,她就是故意刺激霍瑾年,看他無力,看他抓狂,看他劍走偏鋒露出馬腳。
霍瑾年勾唇:“你現(xiàn)下如此放肆,就不懼我日后為帝,再次屠戮你姜家滿門,于姜家牌位前折辱于你?”
姜晚凝臉上血色褪去,胃里一陣翻涌。
惡心的感覺趨之若附,揮散不去。
她手指嵌入掌心,死死按下胸腔內(nèi)翻涌的恨意:“莫非我如今順從于你,你來日登基就會放過姜家?”
“霍瑾年,我知你是何種嘴臉,不必假模假樣的來惡心我�!�
兩人也曾情深,對對方了若指掌,如今反目,說出的話更是一刀刀往彼此的心上扎。
哪怕兩敗俱傷,也絕不讓對方好過。
姜晚凝不想再與霍瑾年糾纏:“對了,還有件事,我覺得應(yīng)該告知你�!�
“我于寧家時,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于是決定將選擇助大皇子爭儲,霍瑾年,祝你爭儲路上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