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用手擼我的雞巴,另外一只手玩卵蛋……求你了�!�
胡笳笑了,用手捏了捏他的陽具,手法輕浮。
闐資矛盾地閉上眼,外面的雨一直下。
胡笳說上個姿勢累,讓闐資站著床邊,她坐在床上幫他打,高度正好。
結(jié)果剛剛擼了十幾下,胡笳又開始折磨他了:“手好酸,弄不動了……”她說話時,一張漂亮的小臉還對著他粗怒的雞巴,粉粉的嘴就像是要吻上去似的。
闐資眉間狠狠地跳動兩下。
“你……”他感覺自己今天就要被胡笳弄死在這。
“真的酸呀。”像是怕他不信,胡笳還把手舉起來給他看,掌心果然都搓紅了。
闐資嘆出很長的一口氣,牽過她的手,幫著揉手心�!澳撬懔耍瑒e弄了�!彼f話的嗓子還帶著情欲上頭的沙啞,性感得很。
“你躺到床上。”
胡笳拍拍床,闐資不知道她又要鬧什么,但還是躺了上去。
胡笳到自己邊上的衣服堆里翻出一條內(nèi)褲出來,半透明的黑色蕾絲丁字褲,布料輕薄細密。
還沒等闐資說什么,她就笑瞇瞇地把內(nèi)褲套到了他的雞巴上,用清透的布料罩住闐資又圓又大的龜頭。
“用內(nèi)褲幫你打,我對你好不好?”
胡笳笑起來,眼睛就會微微地瞇著,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像一小片森林。
闐資皺眉:“……別這樣,感覺好怪�!笨伤幌氲胶瞻滋炀痛┲@么條細細的內(nèi)褲到處走,現(xiàn)在這條內(nèi)褲又罩在他的雞巴上,馬眼忍不住流出愛液,亮絲絲的,浸潤了布料,讓兩者之間更加貼合。
“你就是嘴賤身正直呀。”胡笳用手彈了彈他的龜頭。
她壓在他身上,用手快速拉扯自己的內(nèi)褲,來回磨蹭闐資的龜頭。
快感,是剛才的十倍都不止。闐資咬住自己的舌頭,才勉強不喘出聲,眼神迷亂。
“你下面是建了個自來水廠么?怎么流那么多水?”胡笳都皺起眉頭了。
闐資興奮到極致,馬眼接二連三地吐出水,跟女人似的。
她好端端一條內(nèi)褲,都被他弄得濕的差不多了。
闐資只管扶住她的手說:“別�!�
隔壁又開始叫床,女人叫得震天響。
胡笳學(xué)隔壁的男人問他:“我操的你爽不爽,嗯?”
闐資多少還有點理智殘留,稍有遲鈍,沒有照著往下說,胡笳就停下手。
他只能皺眉討好她說:“……爽。”胡笳這才俯下身,一張嘴順著闐資的脖頸啃咬,酥麻的痛感,像是他以前去新加坡參加夏令營,在密熱的森林里被螞蟻咬。
“你怎么這么會?”闐資這聲抱怨是真心的。
胡笳哼笑著不回答闐資,在他身上落下一行之后才直起身,手上快速拉扯她的內(nèi)褲。闐資爽的瞇起眼,腰腹到大腿那一塊都繃得硬緊緊的,雙手扣著胡笳的膝彎,食指在她滑嫩的膝蓋上來回摩挲撫摸。摸她。
“嗯哼……”那道白光到來前,闐資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雞巴往上頂弄,跟操逼似的。
看闐資浪成這樣,胡笳太快樂了,那感覺就像是把一個干干凈凈的人拉近漩渦。
她愉快的想,他和她是一樣的。
白污的精液噴濺了出來,又被內(nèi)褲吸收,闐資的身體像是一座染坊。
胡笳忍不住嘖嘖出聲:“你是奶牛么�!�
結(jié)果剛罵完,闐資又硬起來,她熟練地用手挑撥他。
興頭上,胡笳掏出手機拍了張照,闐資光裸著身體,蹙眉,用手下意識地擋臉。
照片過度曝光了,拍得像是白夜里的情事,他的情感繾綣又隱秘,如同煙灰色的焰火。
兩個人一直胡鬧到后半夜。
從濡濕的床上鬧到悶窄的浴室,又從浴室里鬧回來。
到后面,對話已經(jīng)演變成:“喜不喜歡我咬你?”“喜歡�!薄笆娌皇娣俊薄笆娣��!薄半u巴這么硬是不是想跟我做?”“不想。”“說謊會被懲罰。”
闐資關(guān)燈,胡笳就去開燈,兩個人仿佛在床上搏斗,隔壁的叫床聲像他們的后期配音。
闐資說了什么書生氣的傻話,胡笳就趴在他身上呵呵笑,浴巾都要散掉了。
她又香又軟,像沐浴乳的泡泡,闐資抱著她,緊了緊她的浴巾。
到四點,兩個人都累了,天光也要亮了。
胡笳嚷嚷著嘴干,闐資也口干舌燥,他把床頭的礦泉水?dāng)Q開給她。
她咕咚幾口就喝完了,沒給闐資留一點,還故意朝他晃晃水瓶,咧嘴笑:“就不給你留,你有本事到我嘴巴里去取呀�!�
闐資當(dāng)然不會吻她。
然而胡笳皮膚白嫩潤滑,像是剝了殼的鮮荔枝,水靈靈,里面飽含甜絲絲的蜜汁兒。
闐資關(guān)了燈,把胡笳壓到身下,掖緊她身上的浴巾,不肯脫她衣服,就順著欲望舔吮她的脖頸,再到肩背,像是要把肌膚下的水吸出來,胡笳癢得笑個沒完。
“你干嘛呀?”她被他親出感覺了,推他沒推動。
“學(xué)你�!�
闐資說完,又在黑暗里照著胡笳的脖子輕輕咬了一口。她先前也是這么對他的。
胡笳哼了一聲,叫聲甜得像蜜糖,她伸手向他下身探去,又是笑又是罵:“怎么又硬了,你沒完了是吧?”
五點的時候,胡笳終于窩在闐資懷里睡著了。
闐資過了困勁,加上她睡在他邊上,他清醒得不行,負罪感和情愫一起展開,讓他呼吸緊張。
大約在六點十分,出太陽了。他們房間小窗的玻璃是藍色的,太陽升起后,一方鏡子大小的明亮藍光投在胡笳的蝴蝶骨上,就像一只藍色的鳳尾蝶,隨她呼吸起伏,脆弱,又美麗。她睡著了,靈魂在另一個世界,因此,這是闐資一個人的秘密,他永遠也不會告訴胡笳。
他要把蝴蝶藏起來。
就像藏起愛,性,以及羞恥心。
她醒了之后,他和她各自穿上衣服,離開旅館。
到了學(xué)校,她裝作不認識他,他的目光也沒有在她身上多加停留。
闐資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水庫邊的旅館,像封印一樣封住,他以為自己可以熬過去。之后幾天,胡笳也都沒有再聯(lián)系他。直到他鬼使神差地經(jīng)過她所在的班級,與她對上視線。
那天晚上,胡笳給他傳來一張照片。
照片是水庫那晚,胡笳用手機拍下的他。
闐資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膨脹的陽具被胡笳握在手里。他翹起的肉棒暗紅,而她纖手雪白,視覺刺激強烈。
閃光燈下,闐資擋住臉,輕輕瞇起眼。
而他的腰卻誠實地向上頂起,好讓胡笳把他握得更緊。
胡笳:挺好看的
闐資皺眉刪了聊天對話框。
可他心里某一部分的東西卻開始松動,倒塌。
等胡笳再給他打電話時,他沉默地看著手機屏幕,過了兩秒,就接起來。
“喂�!焙盏穆曇魪穆犕矀鱽�。
于是,那層封印解開了。
0019
起霧
在闐資家,胡笳一覺睡到中午。
她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闐資的床上。邊上的枕頭蓬松,沒有凹痕。
顯然,他昨晚沒有跟她一起睡,而是在她睡著之后就把她抱上了床,他自己還是睡地鋪。
胡笳懶呼呼地打了個哈欠,心里揶揄地想,闐資到底是闐資,有點清醒和自制力,說要和她做朋友,還真能忍住。
胡笳在床上賴了一會,才從枕邊摸索出手機,打電話給闐資。
電話響過兩秒,他就接起來了,胡笳瞌睡地夾著手機,不說話,等著他開口。
闐資習(xí)慣了胡笳的脾性,聲音和煦又穩(wěn)定:“睡醒了想吃什么?”
胡笳的話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嬌憨:“吃你�!�
電話那頭,闐資沒回應(yīng),他靜靜翻過一頁書才問:“你什么時候成了漢尼拔?”
胡笳嘿嘿笑,他也懂得會繞彎子和開玩笑了,算是一種有趣的變化。
“外面天氣怎么樣?”他房間的窗簾全拉上了,她看不見外面。
闐資緘默了會,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雨停了�!�
從水庫那天下到現(xiàn)在的雨,停了。
胡笳嗯了聲,“你在哪呢?”
闐資這才笑了笑:“在隔壁書房�!�
喊一聲就能聽到的距離,兩個人卻幼稚地打著電話。
知道闐資就在隔壁,胡笳就放松下來,伸平四肢在他被窩里劃了劃。肢體與被子床單相互摩擦的聲音清爽又解壓。她心情不錯地舒了口氣。
“想吃餛飩嗎?我家附近有家餛飩店挺不錯的�!�
闐資想到昨天那么大的雨,胡笳還出來吃餛飩,她應(yīng)該是愛吃。
“哦,好吃么?”胡笳縮在被子里,聞上面的干凈味道。
闐資如實說:“沒吃過,這家經(jīng)常排隊。”
“唔�!焙諞]說什么,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胡笳長得美,簡單梳洗一下也像是畫了淡妝。
只是闐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太寬松,她幾次想換,他卻說這么穿好看。
兩個人收拾一下就出發(fā)了,臨走,胡笳瞥了眼闐資剛才在看的書,不是什么世界圖書出版公司弄的那套黃皮教材,而是本漫畫。
書的裝幀簡單,像是私印的。
闐資倒看得認真,還在邊上做了零零散散的標(biāo)記。
臺風(fēng)過去,路上水跡未干,但走在路上已覺得天氣清爽,有樹木香氣。
闐資走在她邊上,自言自語似的輕聲說了句:“好像放假�!�
胡笳沒頭腦接了句話:“今天不就是臺風(fēng)天放假么�!�
現(xiàn)在是飯點,闐資說的那家餛飩店果然排起長隊,他搬了個凳子給她坐,自己站著。
胡笳無聊得拿手機看起電影,她沒扎頭發(fā),低下頭,長發(fā)就自然地垂落下來,遮擋視線。
闐資忍不住伸手幫她把長發(fā)別到耳后。
她咧咧嘴,伸手去牽他。
指尖相觸的瞬間,闐資的手指后縮了一下,又展開,輕輕握住她。
兩個人用端正的手勢牽著,像是兩國建交似的,胡笳不爽,想跟他十指相扣。
她剛剛動了動手,闐資就自然地松開手說:“到我們了。”
點完餐,照例是闐資付錢。
他們從認識起,大大小小的花費都由闐資掏錢。
闐資認為這理所應(yīng)當(dāng),胡笳也沒所謂,兩個人都把這部分自然而然帶過了。
后來有次,胡笳接了個活,賺了不少錢,她難得請闐資下館子,結(jié)果他中途借著上廁所的借口把單給結(jié)了,胡笳很生氣,闐資哄到最后也開始不講邏輯,胡扯著說她的錢有用,他的錢沒用。
錢怎么會沒用?胡笳更憤怒。
餛飩店不大,上下隔成兩層,兩個人貓到樓上的角落。
樓下煮著餛飩,樓上云霧繚繞,他們前面還有幾十號人在等著,胡笳用小碟接了辣醬和醋,用筷子蘸了,抿了抿,解饞。
闐資問她:“空口吃不辣么?”
胡笳搖搖頭,埋頭用手機看周星馳,嘴巴里抿著筷子。
她聽見闐資在那邊笑了聲。
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胡笳就抬頭對闐資說:“手機給我玩會�!�
闐資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她,接過手機的時候,胡笳忽然想到闐資跟她待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在她面前看手機,也許是他素質(zhì)好,尊重別人,但她真的忍不住不玩手機。人與人相處時總有沉默,不看手機看什么呢?這是現(xiàn)代社會。
“沒wifi,能用你流量看么?1080p的。”胡笳又說了句。
“看吧,看4k也沒事�!标D資笑。
餛飩上來后,胡笳猛蘸辣椒和醋,嘴唇被辣成豆沙色。
闐資沒什么胃口,吃了幾只就不吃了,下去給她買了瓶飲料,坐在邊上看著她吃。
“浪費食物,”胡笳看了眼他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煌腽Q飩,“這不挺好吃的嗎,干嘛不吃?”
“我在家吃過了�!标D資被她說得不好意思,用手掩了掩。
“你吃了什么,我看廚房沒燒東西。”胡笳說。
闐資:“……吃了牛奶�!�
胡笳翻了個白眼,往他碗里放了點醋和辣椒,又對他抬抬下巴。
闐資嘗了一口,被辣椒嗆到,咳了幾聲,點頭說:“好吃�!�
“哦,那你吃完�!焙招π�。
“……”
吃完餛飩,闐資打車送胡笳回去。
到門口,胡笳下車,朝闐資看了一眼,他表情平和。
現(xiàn)在是白天,他沒有跟著送她上樓,胡笳自己走進老商品房里。
打開門,家里一團糟。
七八件衣服軟塌塌耷拉在茶幾上,幾件老式的旗袍則被塞進垃圾桶里不要了。
大大小小的抽屜都被翻了個遍,拉出來就沒再推回去,大剌剌躺在那里,大約是找得急,嫌里面那些零碎東西礙事,掏出來就丟在架子上積著,幾個相框連帶著滑落下去,在木質(zhì)地板上砸出一個小坑,碎了一地晶瑩。
她們過去的合影躺在地上。
胡笳一下子頭皮發(fā)麻。
她沖進李慧君臥室,果然人不在里面,床上倒是堆了好幾身試過的衣服。
胡笳深呼吸,扭頭回了自己房間,還好,她上鎖的柜子沒被撬開,她打開柜子,里面外婆那些真金白銀的東西都還在。胡笳癱在地上,這才幾分鐘,她就已經(jīng)心跳過速,出了一身的冷汗。
胡笳撥通李慧君的電話。
電話嘟了好幾聲都沒被接通,胡笳手心一片濕冷。八成是去賭了。
連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胡笳坐在地上抽了小半包煙,再起來已經(jīng)變了眼神。
跟李慧君走得最近的一個牌友,她認識。
對方姓王,都叫她王阿云,胡笳知道她在對面商場里開了家美妝店。
李慧君最先開始賭博,就是這個王阿云和她姘頭帶著的,他們這幫狐朋狗友都有些問題,知道李慧君手里還有些錢,�?铀埶麄兂燥埑琛@罨劬阉麄儺�(dāng)朋友,一有什么事兒都跟他們說。年初的時候,沒寫欠條,借了別人兩萬。
現(xiàn)在那個人都跑緬甸去了。
對付這種人不能要面子,胡笳以前好聲好氣跟他們講,反倒被啐一口。
她到樓下打印店,花幾分鐘快速搞了張大橫幅出來,當(dāng)下就去商場找王阿云。
還好,對方在店里。
兩個人眼神對視,王阿云躲閃看她。
胡笳站在店門口,把橫幅拉出來。
只見橫幅上寫了狗血的一排字:王八蛋王阿云,騙我母親血汗錢!
胡笳要開始表演了。
0020
飆進
一個小型商場才多大,胡笳一拉橫幅,站得剛硬,邊上商戶里的人立刻聞著味兒就來了,鬧哄哄圍在胡笳邊上,朝美妝店里的王阿云指指點點,嘰嘰咕咕。
邊上男老板抱著胳膊,和邊上人碎碎念。
“誒,我早知道這個王阿云不是什么好東西,沒生意還穿金戴銀——錢哪來的?”
一眼望進去,王阿云的美妝店貨色稀少,裝修明明亮亮,生意倒慘淡。
擺著這樣的賠本生意,王阿云倒戴著梵克雅寶的耳釘。
好事群眾立刻同情地上下打量胡笳。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王阿云來不及消化。
她站在光鮮的柜臺后呆住,新燙的頭發(fā)像一坨沉積的烏云。
胡笳舉著橫幅,早顧不得面子了,咬咬牙,調(diào)動起情緒,胸口劇烈起伏,眼睛都紅絲絲。
“就是你個王八蛋騙我媽錢,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說你把我媽弄哪去了——”
演戲,要有信念感,在效果和面子之間,胡笳果斷選擇效果。
王阿云急得從柜臺后面小跑過來,拉扯胡笳。
“喔��!佳佳你不要鬧了!我什么時候騙你媽媽錢了?”王阿云也是個會作戲的,扭頭又熟捻地對邊上人說:“搞錯了搞錯了,這是我干女兒!吳忠偉你要點臉�。课彝醢⒃票颈痉址仲嶅X,什么時候做過虧心事?”
“做沒做虧心事你自己知道!”胡笳摔開王阿云的手,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就是你個不要臉的攛唆我媽賭錢,她輸多少你他媽就贏多少!沒你她能變現(xiàn)在這樣嗎!虧我媽把你當(dāng)好姐妹,什么事都跟你說,現(xiàn)在我媽不見了,肯定是你在背后搗鬼,我媽要是出什么事,我他媽第一個就弄死你!”
胡笳吼得嗓子都飆了。
她嘴里腥甜,是毛細血管破裂的味兒。
王阿云一看胡笳不對勁,也換了態(tài)度,梗著脖子裝。
“你個神經(jīng)病,你媽自己要賭錢關(guān)我什么事?你媽在哪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年紀(jì)小讓著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再血口噴人我可報警了啊!”
說罷,王阿云拿手機要打110。
胡笳直接掐住王阿云的手,手勁狠得像榔頭砸在上面。
王阿云痛得幾乎拿不住手機,人都繃起來,像是被胡笳從地里撅了出來。
“你打,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報警——我他媽把你搞地下賭場的事全說了!你以為我跟我媽一樣傻逼好糊弄啊?你打不打電話報警?你不打我打,我媽要是失蹤了,嫌疑人就是你,我他媽告訴你——”
胡笳更用力扭王阿云的手腕,老阿姨冷汗都出來了。
“你以后離我媽遠點,我現(xiàn)在沒成年,殺人進去還算少年犯�!�
胡笳眼睛亮得像是荒原里的狼,破罐子破摔了,眼里沒有一點光亮。
王阿云怕了。
她當(dāng)然知道李慧君在哪。
李慧君這次出去,是跟個香港來的老男人搭伙旅行,中間的線就是王阿云牽的。
胡笳在商場里不要臉地發(fā)了場瘋,也算是給王阿云的日子埋了顆雷。小型商場里,流言飛躥和繁殖的速度比老鼠還快,王阿云也是個愛面子的,這商場,她八成是待不下去了。胡笳無所謂面子,只在乎能不能傷敵一千。
這天,王阿云到底讓步。
她借自己的手機給胡笳打電話,有趣的是,胡笳還沒撥,李慧君就打過來了。
一個多小時前,胡笳在家里緊張到連抽了七八支煙,給李慧君打了八九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接。換了個王阿云的手機她卻自己打過來了。
胡笳在心里冷笑。
“喂,阿云啊,我跟你說——”
電話那邊,李慧君聽上去興高采烈,聲線甜得都有點回到二十多年前。
“媽�!焙绽淅浯蜃∷�,“你人在哪?”
對面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