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胡笳被氣得哼笑了一聲。
王阿云從來沒給李慧君介紹過什么好人,上次介紹的一個,現(xiàn)在人在緬甸。
“斷了吧,這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貨。這年頭哪有什么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他要真是什么好男人,王阿云早就自己吞了,還輪得到你?她連路過的土老板都要睡一下。再說了,一個剛認(rèn)識的人就對你這么好,他圖什么?”
“你懂什么?你了解麥亞聞嗎?再說他根本不認(rèn)識王阿云!”
李慧君被胡笳給激到了。
“我還是那句話,斷了。天上不會掉餡餅,倒是會掉冰雹�!�
胡笳反嗆。
“這次不一樣,他是好人,我知道�!�
李慧君語氣很堅定,一下就把胡笳給逗笑了。
“喲,那我還真得跟你展開說說,你當(dāng)我看不出來�。磕憔褪窍胝覀胡海文的替身,你在男人身上吃的虧還不夠多嗎?一個胡海文就讓你把一棟房子給賠進(jìn)去了,你知道你這種人在網(wǎng)上叫什么嗎?叫戀愛腦!挖野菜的!”
李慧君氣得給胡笳一巴掌。
胡笳往后一退就躲過去了,冷冷地對她笑。
母女倆站在燈光不甚明亮的客廳里對峙著,跟兩頭野生動物似的。
“你就沒在男人身上吃過虧嗎?”
李慧君全身的血液都沸著,聲音卻冷得出奇。
“你那條視頻現(xiàn)在還在網(wǎng)上掛著呢,兩顆奶子就那么甩在外面,我要是你我早沒臉見人了�!�
胡笳睜大眼睛看著李慧君,心下轟然一聲。接著,她心里什么念頭都沒有了。胡笳冷冷轉(zhuǎn)過身,從臥室里機(jī)械地拿出衣服裝進(jìn)包里,簡單整理一下,出了門
?
。
摔門離開的時候,胡笳的手還是抖個不停。
闐資坐電梯回到家。
走廊聲控?zé)袅疗饡r,他看見胡笳在樓道里吸煙。
胡笳靠著窗,頭發(fā)被風(fēng)吹動,亮絲絲的,臉上表情卻說不出的冷。
闐資看了眼那落了一地的香煙頭,兩個人再對上眼神,胡笳朝著闐資笑了下。
“我是不是找你找得太密了?”胡笳說。
“不會。我很想你�!�
闐資把胡笳抱到床上。
兩個人脫了衣服,胡笳這天話出奇得少。
闐資撐在胡笳上面,看著她的表情,心疼到極點(diǎn)。
“你怎么了?”他輕輕問她。
胡笳不回答,只是把闐資拉下來,咬著他嘴唇,又把腿盤到闐資腰上。
0035
那不走了(h)
做還是不做,這是一個問題。
闐資家里沒有避孕套,胡笳又緊緊夾住他的腰,不肯放開。
他勃起的陰莖抵在胡笳的小腹上,龜頭流出濕黏的愛液,胡笳不說話,用手指尖刮了刮他的馬眼,又像玩弄指揮棒一樣輕輕擼動兩下,對著她的穴口蹭了蹭。做完這些,她安靜地看著他,眼睛里像是積壓著一整個冬天的雪。
“不想換種玩法嗎?”胡笳問他。
闐資的心都要碎了。
闐資輕輕從胡笳身上起來。
“我?guī)湍闾蚝貌缓茫裆洗文菢��!彼瘴账鶝龅氖帧?br />
胡笳盯了他一會,闐資跪坐在她邊上,英俊的臉和粗怒著上翹的雞巴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尤其他臉上還寫滿了擔(dān)心。有種感覺跟柔軟的羽毛一樣落在胡笳心上。
胡笳忍不住笑了下,拍拍闐資的俊臉。
“誰要跟你做了,自作多情�!�
胡笳想出來的新玩法讓闐資覺得害羞。
他們跪在床上,胡笳把雙腿夾緊,他從后面抱住她,陽具從她腿根那兒的縫隙里擠進(jìn)去,柱身緊緊貼著胡笳的小逼,闐資挺身頂弄,撞著胡笳軟翹的屁股,熾熱的雞巴來回蹭她。進(jìn)出的節(jié)奏,兩個人嘴里的喘息,都和做愛一樣。
這簡直就是后入。
胡笳下面流著淫水,闐資倒比她還興奮,身體都抖起來,雞巴更挺。
來回幾下之后,闐資忍不住親吻起胡笳的脖子。
“胡笳……”他邊親還邊叫她。
“有這么舒服嗎?”
胡笳問他。
她的手放在身下,還輕輕蹭過闐資的龜頭。
闐資不好意思回答。
他吻她吻得更用力些,吸舔著她脖子那塊的肌膚,胡笳嗚了一聲。
那又細(xì)又軟的呻吟刺激到闐資,他就著胡笳頸側(cè)狠狠嘬了一口,那塊皮膚下面偏是動脈,闐資親完,嘴里就嘗到淡淡的鐵銹味道,再低眼一看,他活生生把胡笳吸出淤血了。
闐資愧疚感涌上來,胡笳卻調(diào)笑著捏了把他的陽具。
“小騷狗,怎么就餓成這幅浪樣了�!�
胡笳牽著闐資的手,按到她綿軟的胸上。
“輕點(diǎn),不許抓痛我,要不然就把你雞巴掰斷�!彼堑蹲幼欤垢�。
闐資輕輕用臉蹭了蹭胡笳,真真是和她耳鬢廝磨,手握著她柔軟的乳房,像是托著水球。他試著揉了揉胡笳的乳頭,她立刻嬌滴滴地嚶嚀了一聲,闐資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開。
一切都太刺激了。他們身下還來回撞擊糾纏著,發(fā)出令人羞恥的肉體聲。
胡笳背對著他,帶著熟悉的香水味,讓他感覺依戀又陌生。
“胡笳�!彼曇糨p輕的。
“嗯?”
“換個姿勢好嗎?我看不見你……”
“你想看我?”
胡笳笑了下,側(cè)頭瞥了眼他,闐資的眼神再粘稠不過。
闐資把胡笳的腿架到自己肩上。
他和她肉貼著肉,胡笳的屁股完完全全翹起來,漂亮的性器朝他晃著。
闐資挺腰,粗長的雞巴來回蹭胡笳的小逼,撩撥得她瞇起眼,又白又軟的胸?fù)u成乳浪,嘴里咿咿呀呀罵他是壞狗。咒罵間,闐資著迷地看著胡笳漂亮的小嘴和里面的舌頭。
天知道和她接吻會多舒服,闐資想。
胡笳迷亂地掰開自己的花唇,讓陰蒂露出來。
闐資抓住自己的肉棒,用龜頭快速蹭著胡笳的陰蒂,水聲澗澗。
這兩個地方都是他們最敏感的部位,闐資呼吸急促起來,胡笳也舒服地哼哼。
感覺胡笳快到了,闐資偏偏又不動了,他停下來,用雞巴打了兩下胡笳的粉嫩的花穴。
“你……��!”粗大的陰莖朝陰蒂打上來的一刻,胡笳抖了抖身體。
對上闐資捉弄的眼神,她心里說不出的刺激。
“賤狗�!焙蘸莺萘R闐資。
她嘴上罵歸罵,花穴卻水汪汪的,吐出一波波蜜來。
闐資讓她坐到自己身上,兩個人跟當(dāng)初在游泳館里一樣,胡笳騎著闐資磨。
磨著磨著,胡笳笑了一聲,摸摸闐資的眼尾說:“你看你,眼神真就跟小饞狗似的�!�
闐資從一開始就眼睛溫亮地看著胡笳,別人上床都愛看胸看逼看屁股,他偏偏就喜歡盯著胡笳的臉看,眼神放浪又熱烈,像是在尋找什么,又像是在檢查什么。
闐資也笑,牽著胡笳的手到嘴邊,輕吻一下。
汪。他在心里叫了一聲。
這一晚,闐資又埋到胡笳身下幫她舔。
“舔得這么響,你現(xiàn)在不害臊了?”胡笳壞言壞語地對他說。
闐資情迷意亂的表情不變,耳根倒越發(fā)紅了。他的手熟門熟路地摸到自己身下,一邊舔著胡笳,一邊擼動那根肉棒,又開始幻想自己在和她做愛。
胡笳用手輕輕揉闐資的頭發(fā)。
“小狗�!彼�。
九月下旬了,天氣漸漸冷下來。
胡笳和闐資脫得赤條條在床上玩鬧,倒像是身在溫室一般。
闐資壓在胡笳身上,她皺眉嘟囔一聲:“重死了,你是鐵打的么?”
闐資啞聲笑一下,往邊上挪了挪。
“也沒讓你真挪走啊�!�
胡笳又捏他一把。
闐資側(cè)過來,吻了吻她的臉:“那不走了�!�
兩個人靜靜躺了一會兒,對面電視放著舊好萊塢電影,闐資輕輕笑了一聲。
“笑什么?”
“我們明天可以一起起床了�!�
0036
她想去哪兒呢
早上,醒來的心情是很有趣的。
闐資比鬧鐘先睜開眼,胡笳依舊枕在他胸口睡著,睫毛彎翹,肌膚光裸,是白玉的顏色�?粗o靜睡著,呼吸柔軟,闐資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重量感,像是氫氣球被人用手拉扯下來,停到正確的方位。
他忍不住低頭,啄吻了一下胡笳。
胡笳擰起眉,往邊上縮了縮,依舊在他懷里。
等五點(diǎn)半的鬧鐘響起,胡笳困得整個人往里躲,沉進(jìn)被子里。
她的手臂在被窩里掄了一圈,沒摸到闐資,他已經(jīng)起床了。胡笳半瞇著眼從包里翻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快速洗漱,嘴里含著牙刷出去找闐資。舌頭嘗出薄荷味道的同時,胡笳有點(diǎn)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好像是她起床最積極的一次。
胡笳靠住門,邊刷牙邊看闐資煮面。
闐資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空出的左手習(xí)慣性地摸著褲縫。
“你就煮方便面給我吃�!�
胡笳擦掉牙膏沫子,朝他挑挑眉。
“是餐蛋面,我小時候就這么吃。”闐資把午餐肉翻個面。
空氣中還飄著黃油的味道,胡笳看著他把午餐肉和溏心蛋蓋到面上,明亮的蛋黃還晃了晃,和茶餐廳比,只缺了兩顆油菜。“看著是不錯,那怎么就一碗,你不吃?”
闐資指指邊上的小碗,里面統(tǒng)共三口面。
“哦,你又吃寶寶碗�!�
胡笳笑了。
這時候,她還是單純地以為闐資是沒胃口。
從龍灣花園到圳中,騎車十多分鐘。
闐資的山地車帶不了人,他陪著胡笳下去掃共享單車。
大清早的,路上除了高中生就只有清潔工人,他們自行車的輪胎刷刷壓過馬路,胡笳聞到簡單的道路味道,混著干燥的樹葉、灰塵和陽光。她笑著把闐資往邊上擠,闐資騰出一只手來摟著她。
“單手騎車,厲害呀�!焙照f。
闐資學(xué)她的樣子,挑挑眉,又松開另一只手,自行車照樣騎得平穩(wěn)。
胡笳看著闐資,她忽然想把自己的視線放到很遠(yuǎn)的地方,看闐資一個人輕快地騎過這條干凈的馬路,他白色校服被風(fēng)吹得鼓起,而她知道他身下每一個秘密的領(lǐng)地。
她知道他。
還是騎到學(xué)校了。
對著整齊的教學(xué)樓,胡笳心頭涌上熟悉的壓抑感。
遠(yuǎn)邊的煙囪又吐起白色的煙云,開始有細(xì)小的灰塵自天空掉落。闐資握了握胡笳的手,又輕輕松開。她走向清河班所在的教學(xué)樓,而闐資也回到他安靜的教室。
過了幾分鐘,更多學(xué)生沙丁魚似的涌入圳中古樸的校門。
沙丁魚處在艱難的洄游里,這些高中生也一樣。
教室里鮮紅的倒計時讓他們時刻緊張。
胡笳在早讀開始之前收到闐資的微信。
闐資:學(xué)習(xí)加油
班主任王富春走進(jìn)教室,她關(guān)掉手機(jī),還沒來得及回闐資消息。
之前月考的成績條傳到胡笳手里,總分475,級排她在清河分部尚且吊車尾,更不用去和圳中本部的比了。王富春在黑板上寫下成績對標(biāo)的分?jǐn)?shù)線,胡笳看了下,她這個分?jǐn)?shù)如果想留在包郵區(qū),恐怕只能去讀某某大學(xué)的某某學(xué)院,抑或直接是某某學(xué)院。
王富春寫完把粉筆砸進(jìn)槽里。
“你們手里的分?jǐn)?shù)條,很可能就是你們以后的工資條。有些同學(xué),那是頭腦聰明,但不肯努力!可高三是什么?高三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你糊弄日子,日子就糊弄你!一輪復(fù)習(xí)剛剛開始,我還是那句話,努力!就一切皆有可能——”
王富春朝講臺上的課代表打了個手勢。
扎馬尾的小姑娘立刻矜矜業(yè)業(yè)領(lǐng)讀:“《勸學(xué)》,荀子,君子曰,學(xué)不可以已……”
四四方方的教室,窗簾輕薄,早晨明亮到發(fā)白的日光照射進(jìn)來,女生們束起的馬尾閃耀如秋日谷倉,對著計算抬頭率的機(jī)器,人人低頭讀書,沒人注意這一小片光亮。胡笳在座位上喃喃背著《勸學(xué)》,眼睛卻落到樓下的香樟樹。
她的未來,似乎又遠(yuǎn)又近。
胡笳等了一天,李慧君都沒有聯(lián)系她。
傍晚放學(xué),闐資發(fā)來微信,問她想吃什么,胡笳只答隨便。
兩個人到學(xué)校附近的塔斯丁坐下,胡笳埋頭狠狠吃漢堡,拿手機(jī)的同時,分?jǐn)?shù)條掉出來。闐資拾起來看了一眼。
“你的清華肯定是考不上了�!焙照f。
“但應(yīng)該可以去北京�!�
胡笳沒回復(fù)。
“你想去哪兒?”
闐資隔了會兒又問她。
胡笳嘬著可樂,目光淺淡地看向窗外。
她到底想去哪兒呢?從小到大,胡笳好像都沒有深刻思考過這個問題。
讀小學(xué)的時候,胡海文和李慧君雞飛蛋打地吵架,她躲在門后哭,初中,這兩個人終于離婚了,胡笳跟了李慧君,卻又像是同時失去了爸爸和媽媽,她在父母的缺席下考上圳中分部,現(xiàn)在她想去哪呢?
這個問題比數(shù)學(xué)大題還難解。
胡笳到了晚上還躺在床上想這個問題。
闐資坐在床頭,給她腳腕的蚊子塊上涂藥膏。都秋天了,怎么還有蚊子?
胡笳伸伸腿,去夠闐資的鼻子,闐資會錯了意,居然抓著胡笳的腳趾親了一口。
胡笳:“……”
闐資:“?”
晚上,胡笳翻來覆去,終于對闐資說:“要不考去北京吧。”
說完又趕緊說一句:“不是為了你�!�
“哼�!�
0037
再抱一會好不好
胡笳連著在闐資家住了兩天。
李慧君一條短信沒發(fā),一個電話沒打。胡笳疑心是手機(jī)出了問題,讓闐資給她打了個電話。線路是通的。胡笳原來飄忽著的希望終于斷了。她掛了電話,嘴角沉默地抿起。闐資彎下身體,幫她把踩在腳底的鞋后跟翻出來,起身時,兩個人對上眼神。
“你倒比我媽還像我媽。”
胡笳繞口令似的說了這么一段。
闐資笑笑,他猜到胡笳和家人鬧了別扭。
可他沒有問胡笳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沒有問胡笳什么時候走。
出門時,闐資順手拉過胡笳的食指,幫她在門鎖里錄下指紋,滴答一聲。
“這樣就方便多了。”
闐資說完,沒有松開胡笳的手,而是輕輕牽住她。
外面的香樟樹到了秋日,居然還是那么滋榮,胡笳走到陽光之下,情不自禁瞇起眼睛。
當(dāng)然,回到學(xué)校她又板起臉。
教室里彌漫著鉛筆頭和涂改液的味道。
“高考數(shù)學(xué),高考數(shù)學(xué),主要考察的是四個能力!一是思維能力,二是運(yùn)算能力,三是空間想象能力,四是利用所學(xué)知識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我知道有些同學(xué),一看到數(shù)學(xué)就腿軟,啊,就崩潰了,這種心態(tài)最要不得!”
王富春激情宣講一通。
胡笳只覺得自己一個能力也沒有。
可高三到底還是來了,它像潮水一樣推著每個學(xué)生向前走。就連徐銳也改了模樣,不再盤他手里那串核桃,反而帶起副小眼鏡,弓著背,聽王富春講題,手里筆刷刷地動,碰上他答對的題,徐銳就丟開筆壓著聲音喊:“秒了,寶寶題!”
幾圈下來,周圍人聽得捂耳朵。
胡笳忍不了了,起來說:“老師,徐銳罵你�!�
王富春皺起眉頭看過來,徐銳正好對著他七扭八扭。
王富春朝他砸過粉筆頭:“自己不好好學(xué)還影響別人,拿好你的紙和筆,站外面聽去!”
“我靠——我干什么了?”徐銳騰一下站起來,“胡笳你有病吧?”
“出去!”王富春猛拍講臺。
徐銳抄起試卷,罵罵咧咧吊著襠走出去,又罵一下胡笳。
胡笳無所謂。眼下,數(shù)學(xué)大題更讓她頭痛。
下課。
徐銳跑過來踹胡笳課桌。
“你特么找死是吧?”徐銳咬著牙槽說話,臉上的青春痘都要崩破了。
胡笳剛攥起拳頭,徐銳又一個蹦跶,尖聲銳氣說:“奶姐又要打人了,好怕怕哦!”
“怕就滾遠(yuǎn)點(diǎn),傻逼。”胡笳猛地踹開徐銳,走出去。
她在走廊上沒走幾步,又被人扯了下手。
胡笳擰起眉頭,不耐煩地看過去。
周萊被胡笳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把傘遞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來還傘的,你還記得我嗎?”
暴雨那天,胡笳在餛飩店把傘借給周萊,她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周萊找了好久才找到胡笳。課間只有八分鐘,周萊要從臨中本部跑到清河班還傘,這是一個不小的體育挑戰(zhàn)。
周萊跑得臉都紅了。
劉海絲絲縷縷地粘在額頭上。
“哦,我記得你,謝謝�!焙瞻褌隳眠^去。
兩個人對面對站著,送傘的任務(wù)完成了,胡笳沒走,周萊也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