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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他忍不住想要翻開書看看,但那個女生已經(jīng)飛快把書拿了回去,想起什么似的,磕磕巴巴地問:“老、老師,您沒看吧?”

    陸清則總不能再把書搶回來,眼睫眨了下,反正他也忘記內(nèi)容了,看這孩子緊張兮兮的,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嗯,沒看�!�

    那就好,書里有個短命配角和老師名字一樣哇!

    小姑娘大大地松了口氣,抱著書,說了聲“謝謝老師”,就飛快溜了。

    陸清則看著她的背影,還是很想問問里面主角的名字。

    他想了想,摸出手機,搜了下那篇,只瞄到簡介“主角段凌光”幾個字,就被隔壁的老師敲了敲桌子:“小陸老師,看什么呢?副校長讓臨時開個會,快來了�!�

    陸清則下意識劃掉了頁面,收起手機,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點點頭,起身跟過去。

    主角叫段凌光啊……他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看來剛剛果然是錯覺。

    只是一本而已,他都沒有印象了,能有什么重要的?

    晚上陸清則回家,在等電梯時,又遇到了樓上的鄰居林奉。

    他今天穿著清清爽爽的的白襯衣與休閑褲,眉目如雪似的,站在那里便是道風景,漂亮得不可方物。

    林奉忍不住又來搭話:“小陸,我聽說你上周好像是生病住院了,沒有人陪你嗎?”

    陸清則懶得詢問他是怎么聽說的,抬了抬眼。

    他眼角下有點淚痣,目光就是清清淡淡的,也能因那點淚痣而生出幾分別樣的韻味。

    林奉被他望著,心跳不由加速,假裝不經(jīng)意地道:“我還以為你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有對象呢。”

    陸清則情緒總是淡淡的,所以對感情也遲鈍,很多時候,他都不明白那些向他表白的男男女女是喜歡他哪一點。

    但再遲鈍,他也能隱約察覺出林奉的幾分意思來,淡淡勾了勾唇,依舊婉拒:“我目前不考慮談戀愛�!�

    雖然昨晚才做了個詭異的夢。

    陸清則自感已經(jīng)拒絕得很得體了,林奉看著他的嘴角,卻有些高興起來。

    只要還沒有對象,他不就有機會?

    陸清則病后還有些疲憊,沒什么力氣說話,回到家,躺到沙發(fā)上。

    半夢半醒的,幻覺里的男人又出現(xiàn)了。

    這次是出現(xiàn)在他正面。

    這次男人的面容清晰了許多,容貌一等一的英俊出挑,一大只非要往他懷里擠,弄得他又癢又無奈,但他對這個男人卻出奇的有耐心,甚至是縱容。

    縱容著對方湊過來,細碎的吻從喉結落到胸前。

    然后咬著他的衣領,剝開了他的衣裳。

    微波爐的提示音響起,陸清則再一次從幻覺里驚醒,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被親昵地叼著舔吻的感覺仿佛還黏在肌膚上,讓他吞咽都有點倉促。

    陸清則躺在沙發(fā)上,手背蓋住眼,長長地喘了幾口氣。

    他很確定自己腦子沒病,但那些幻覺又太過真實。

    難不成他真該找個對象了?

    但是對象又不是說來就來的……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確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女性還是男性了。

    陸清則蔫蔫地吃了晚飯,整理教案后洗漱躺下,祈禱自己今晚不要再做什么亂七八糟的夢了。

    然而還是做了。

    這個晚上的夢,不是昨晚那種香艷旖旎的夢。

    他夢到有人在大霧中找他,兩人僅隔一線距離,他伸手就能觸碰到,卻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在他眼前一次次路過,喃喃自語:“懷雪,這究竟是何處,你在哪里?”

    那道聲音很低落,聽得他心里難過。

    就在陸清則好不容易掙脫了束縛,伸手要去觸碰到那個人的時候,鬧鈴的聲音響起。

    陸清則醒過來,想到夢里那個人到處找著他的景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起身去學校上課。

    ……找什么對象,要不還是先去找心理醫(yī)生開點藥吃吧。

    一天課程下來,陸清則的狀態(tài)疲倦極了。

    回家的時候,想起小姨說要帶人過來住在他家,就更感疲倦了。

    小姨從小生活優(yōu)越,性格又單純熱情,頗有些活在象牙塔里的感覺,沒什么邊界感,也沒感覺這件事有什么不對。

    但她對他好,所以他也不忍心直接拂了她的面子。

    小姨約的是陸清則家附近的餐廳,陸清則開著車,直接到了餐廳門口,漫不經(jīng)心地想,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孩子。

    隨便找個理由拒絕了吧。

    進了餐廳,陸清則向前臺報了小姨的名字,服務員便將他引去了包間。

    門推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挺拔的背影。

    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腰背筆挺。

    穿著花裙子的小姨正對著包廂門,敲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發(fā)消息,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來,笑著招手:“哎,來啦?我晚上還有急事,就長話短說,先讓你們倆認識一下,來,清則,先坐下……”

    聽到這個名字,坐在椅子上一臉漠然的少年陡然轉(zhuǎn)過頭。

    雙目相對。

    余下的聲音飛過耳畔,再沒有鉆入耳中。

    陸清則怔在當場,一眨不眨地與少年對視。

    個子很高,臉色很冷,眉眼俊美鋒利,穿著件普通的短袖T恤,卻仍有種格格不入的矜傲尊貴。

    一眼萬年。

    那一剎那,一個名字忽然擠到了陸清則的喉間,呼之欲出。

    少年也直勾勾地望著他,呼吸有些緊促。

    小姨還在說話:“清則,這是我小姐妹的孩子,叫……”

    不等她說完,陸清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少年,嘴唇微微動了動:“寧倦�!�

    小姨頓時噎了一下,詫異不已:“你怎么知道?”

    寧倦的呼吸愈發(fā)急促,迅速起身。

    起身的那一瞬間,他幾乎頭暈目眩,竟然不敢主動向前,直勾勾地盯著一步步靠近的陸清則。

    小姨看倆人不說話,有些納悶,但也沒繼續(xù)糾結,又向?qū)幘虢榻B:“小倦,這就是我外甥,是個老師,你們倆如果合眼緣的話,可以一起住一段時間,等你媽媽回來,哦對了,他叫……”

    沒等她說完,寧倦突然朝著陸清則伸出了手。

    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

    陸清則與他對視著,遞出手,在小姨詫異又欣慰的視線里,雙手交握。

    “陸清則。”

    寧倦全然沒有聽清小姨在說什么,他的指尖到靈魂都在顫栗,死死地握著陸清則的手,用以克制心底的狂潮,嗓音喑啞,幾乎有些哽咽:“……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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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在寧狗哭哭啼啼(不是)忙著滿世界找老師的時候,老師在做倆人的春meng并懷疑人生。

    現(xiàn)代番外可能稍微長點,會有四五章這樣子!

    or2差點忘記現(xiàn)代不能寫師生,緊急改了設定,大家看新的!

    第105章番外六:古穿今(2)

    這頓飯吃得相當順利。

    沒有出現(xiàn)小姨設想的任何狀況。

    昨天給陸清則打電話的時候一頭熱,今天見到小寧這孩子,她心里就有點打鼓。

    感覺這孩子看起來……怎么說呢,太過冷漠沉凝,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仿佛不屬于此間一般,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就算小姨再神經(jīng)大條,在與寧倦對視時,不經(jīng)意間,都會有種在被居高臨下審視的感覺。

    簡直難以呼吸。

    也不知道一個小孩兒哪來的氣勢。

    所以在把寧倦帶過來時,小姨內(nèi)心感覺這事多半成不了了。

    哪知道這倆人居然一見如故。

    小姨十分蒙圈,不過還是欣慰更多——這不,小姐妹交給她的問題,她解決了,她對陸清則還是很放心的,肯定能照顧得好小寧。

    吃飯的時候,倆人一口也沒有動過飯菜。

    垂在桌下的手十指相扣,寧倦扭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陸清則。

    生怕一個眨眼,陸清則就會消失在眼前。

    本來也不是來吃飯的,小姨絮絮叨叨地又交待了陸清則幾句話,讓他照顧好自己,顧惜身體。

    扣在桌上的催促電話不斷響起,最后她忍無可忍地抄起手機接過電話,罵了句“催命啊”,摁斷電話拎起小手包,嘆氣道:“清則,我得走了,催死人了催,你們倆好好相處,有什么問題打電話給我啊。”

    陸清則能感受到寧倦落在他臉上的存在感極強的目光。

    恍惚間他一直沒太聽清小姨在說什么,聽到這句話,才回過神,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寧倦起身,送小姨出了餐廳,送她上了車。

    然后再帶著寧倦回到車上,開車回家。

    期間寧倦也不吭聲,一直死死拽著他,像只害怕走丟的小狗。

    他心里也不平靜,但只能不斷壓抑著情緒,反復深呼吸。

    牽著寧倦到了樓下的時候,又撞見了樓上的鄰居林奉。

    陸清則從來獨來獨往,與所有人都存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這是林奉第一次見陸清則帶人回家,還是牽著手,看上去姿態(tài)很親密似的。

    即使站在陸清則旁邊的少年看起來才十七八歲,林奉也還是生出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林奉先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瞄了幾眼那個陌生的俊美少年,試探著問:“小陸,這是你弟弟?”

    “不是。”

    陸清則淡淡應了聲,沒有心情和鄰居說太多。

    腦子里太亂,握著他的手仿若火灼,他只想趕緊回家,和寧倦兩個人面對面獨處。

    看得出陸清則無心多說,林奉也不招得陸清則反感,只好閉上嘴。

    電梯“�!钡氐诌_樓層,陸清則牽著寧倦走出去,來到屋門前,掏出鑰匙開門時,手居然有些抖,兩次都沒有對上鑰匙孔。

    一直安安靜靜跟在他身邊一言不發(fā)的寧倦突然伸手,握住他的微微發(fā)顫的手,鑰匙插入孔中。

    咔噠兩聲,大門打開。

    旋即握著他的那只手一發(fā)力,壓抑忍耐了一路的寧倦終于找到機會,將沒有任何抵抗意思的陸清則拽入了屋中。

    “嘭”地一聲,門合上的瞬間,陸清則被按在了門板上。

    身后是冰涼的門前,身前是火熱的身軀。

    急亂狂熱的吻隨之落下,從眉間到眼角,最后落到唇瓣上,充滿了失而復得的狂喜,以及患得患失的不安。

    陸清則努力張開唇,回應著這個吻,兩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紊亂而沉重,竭盡全力地掠奪著彼此存在的痕跡,連心跳也好似交織在一起。

    空蕩漆黑的屋內(nèi)只有混亂呼吸與親吻的聲音。

    到最后陸清則眼前都有些發(fā)白了,喘不過氣來,他偏過頭,寧倦的吻便落到他頸邊,確認著什么似的,犬齒在他后頸邊蠢蠢欲動。

    理智被高溫熔斷,陸清則的手摟在他的脖子上,嗓音微弱地命令:“咬我�!�

    下一刻,后頸上傳來熟悉的疼痛感,注入的滿足感盈滿心臟,確認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

    陸清則劇烈地喘.息著,感覺心臟似乎有些不適,閉著眼仰著頭,努力平息呼吸。

    再一次在陸清則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之后,寧倦也稍微冷靜了點。

    他緊緊抱住陸清則的腰,將他的頭埋進他的頸窩間,每呼吸一下,都極為艱難,嗓音發(fā)著顫,想要確定什么似的,小聲叫:“懷雪……懷雪�!�

    他還以為他找不到他了。

    一覺睡醒后,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世界變了。

    陸清則不在身邊,周圍都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號環(huán)境,人們口中說著他陌生的詞匯。

    他茫然地聽著陌生的喧囂,發(fā)現(xiàn)自己又弄丟了陸清則一次。

    陸清則眼眶發(fā)熱,沙啞含笑:“霽微,你找到我了�!�

    醒來之后遺忘的所有,在見到寧倦的瞬間,都如洪流般沖刷而來,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這段時間的幻覺與夢,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灼熱的呼吸拂過喉間,埋在頸窩間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似乎抬了起來:“懷雪�!�

    陸清則彎了彎唇角:“嗯,我就在這里�!�

    屋內(nèi)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寧倦看不清他的臉,慢慢抬起手,小心地靠近。

    陸清則的眼睫顫了顫,任由溫熱的手指在他眉目流連,從眉梢撫摸到眼角的淚痣,又撫過被碾磨親吻得紅腫的唇瓣。

    雖然頭發(fā)變短了,身上的衣服也變了,但寧倦依舊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就是他的懷雪。

    他終于緩慢地吐出了一口氣,用力將陸清則抱到懷里,嗅著熟悉的氣息,舍不得再放開,低聲問:“這里就是你的家鄉(xiāng)嗎,懷雪?”

    陸清則輕輕地“嗯”了聲,在黑暗中貼過去,在他眉梢輕輕吻了一下:“冷靜了嗎?”

    寧倦停頓片刻,點了點頭。

    陸清則伸手擋住他的眼睛,摸索著摁下電燈開關。

    “啪”地一聲,燈光映亮了滿屋。

    長長的眼睫在手心里蹭過,細細的癢,似乎是寧倦眨了眨眼。

    隔了半晌,他才慢慢放開手,在燈光之下,得以仔細清晰地看清寧倦的面容:“讓我看看,陛下是不是偷偷哭了?”

    少年俊美英挺的臉上還有些激動的泛紅,濃睫濕漉漉的,眼底也在發(fā)紅。

    看上去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狗,可憐而惹人憐愛。

    陸清則忍不住又在他眼角吻了吻,輕聲道:“沒事了,老師在。”

    他脫了鞋子,拉著寧倦往屋里走,寧倦乖乖跟在他身邊,坐到沙發(fā)上。

    陸清則去倒了杯水過來,依舊能感受到寧倦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把水杯遞過去,有些心疼:“怕不怕?”

    他被帶到那個世界的時候,因為后世對那個時代的了解,所以能迅速鎮(zhèn)定下來,接受一切。

    但寧倦不一樣。

    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陸清則和寧倦談起過現(xiàn)代的世界,但受時代局限,很多東西是難以理解的。

    陡然被丟到一個在概念以外的地方,任誰都會惶然吧。

    寧倦捧著水杯喝了一口,沸騰的心緒又平和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怕這些,我只怕找不到你。”

    即使當真不害怕,也會很不安吧。

    陸清則牽著他的手,稍微想想寧倦的處境,就心疼不已:“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寧倦沉吟了下:“十日前,我在一個叫醫(yī)院的地方醒了過來,離開的時候從旁人口中得知,是這個地方的二院�!�

    陸清則一愣。

    二院?不就是他前段時間被送去急救的醫(yī)院么?

    他陡然想起,有一日他在醫(yī)院樓下溜達,聽到兩個小護士討論一個病人,回去的時候,還看到幾個人推著輪椅,將一個人送上了車。

    難不成那就是寧倦?

    陸清則立刻和寧倦又確認了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哭笑不得地揉了下額角。

    他和寧倦居然那樣擦肩而過了。

    好在緣分難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居然通過小姨,又與寧倦見上了面。

    七月的天有些悶熱,屋內(nèi)沒開空調(diào),陸清則這么怕熱的人,盯著寧倦?yún)s忘了這回事。

    倒是寧倦先發(fā)現(xiàn)他熱得臉頰發(fā)紅,順手將茶幾上的空調(diào)遙控器拿起來,摁下開關,調(diào)到二十七度。

    陸清則默默看著寧倦這不算生疏的動作:“……陛下,您還會用空調(diào)啊?”

    注意到陸清則的目光,寧倦猜到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笑:“只是環(huán)境陌生了些而已。”

    他雖然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但腦子還是在的,從睜眼那一刻就沒有妄動過,幾乎從不主動開口說話動作,旁觀學習著周圍人的舉止,然后自然而然地模仿。

    實在不理解的東西,就引導著別人給他解釋。

    所以沒有一個人覺得他舉止或是說話怪異。

    皇帝陛下過目不忘,從小就能舉一反三,學習能力很強,就算到了現(xiàn)代,也沒有驚慌失措。

    陸清則聽得又是驕傲,又是心酸,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注視著這張熟悉的少年面孔,有些好笑:“怎么就又變成了個孩子了呢?”

    寧倦對陸清則將他當做小孩兒的事十分有陰影,聞言警覺地道:“我不是小孩子�!�

    陸清則只是看著他低低地笑。

    寧倦不再穿著尊貴的袍服,穿著簡簡單單的T恤,干干凈凈又清爽挺拔,這是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的。

    他和寧倦都不在,也不知道那邊如何了。

    陸清則望了望寧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握了握他的手:“餓不餓?我去弄點吃的來,剛剛在餐廳里都沒吃什么�!�

    寧倦眨了下眼,感到一絲震驚:“懷雪還會下廚?”

    除了某一年生辰,他就沒見陸清則再下過廚房了。

    陸清則鎮(zhèn)定自若:“陛下,我給你看看這個時代的一項偉大發(fā)明�!�

    名叫半成品。

    二十分鐘后,半成品披薩送進了烤箱。

    寧倦好奇地望著這個方方正正的機器。

    陸清則給他介紹:“這是烤箱�!�

    然后稍微斟酌了下,從電、電路到電器的發(fā)明使用開始,和緩地給寧倦解釋起來。

    寧倦坐在椅子上,認真聽著陸清則的解釋,眼底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這些東西實在太龐大,短短的一點時間連電力都難以解釋清楚,不過陸清則也不是想教寧倦這些,而是給他介紹這個東西的概念。

    等到說到電器的發(fā)明,烤箱“�!钡匾宦�,香噴噴的披薩出爐。

    倆人坐在餐桌前,寧倦嗅了嗅飄過來的香氣,感覺很像京城街頭的餡餅。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能回去的話又是什么時候會回去,但在此之前,陸清則想讓寧倦多體驗一點這個世界的不同,等溫度散去點,拿起一塊,遞到寧倦嘴邊,笑道:“試一試,小心燙�!�

    寧倦咬了一口,眼睛微亮,笑著點頭:“好吃。”

    陸清則心口一跳。

    有被可愛到。

    就著陸清則的投喂,寧倦吃完了一塊披薩。

    分吃完剩下的披薩,寧倦環(huán)視周圍:“這是老師在這邊的住所嗎?”

    空間不算小,東西也不多,整潔舒適,讓他有些失望的是,沒有太多陸清則的生活痕跡。

    陸清則看得出他的疑惑,笑著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前,推開門,昂昂腦袋:“這里是我的臥室。”

    這里是陸清則日常起居的地方,沾染了更多屬于陸清則的氣息。

    寧倦望著軟和的大床,很想撲上去嗅一嗅,在陸清則的目光里,還是勉強忍住了。

    陸清則沒發(fā)覺皇帝陛下的小渴望:“你先去洗澡,我給你找找換洗的衣物,唔,還好你不是本體過來的,不然我的衣服你可能都穿不下……明天周末休息,我?guī)闳ベI點衣服好了�!�

    他說著,發(fā)現(xiàn)床邊掉了東西,低頭想撿起來,一低下頭,襯衫領下的咬痕便若隱若現(xiàn)。

    寧倦看著心里發(fā)癢,忍不住從后貼過來,指尖翻開他的領子,溫熱指腹摩挲了下那道齒痕。

    猝不及防的,像道電流,激得陸清則半身發(fā)麻。

    在寧倦的注視下,沒有了長發(fā)掩映的那片雪白肌膚,一點點染了紅。

    寧倦嘴角勾了勾。

    老師的脖子還是那么敏感。

    他想起剛剛回來的時候,在下面遇到的男人,伸手抱住陸清則,俯下身,嘴唇在他后頸處細碎地擦吻:“那是誰?”

    陸清則被他弄得差點腿軟,輕輕吸了口氣:“什么誰?”

    “在……”寧倦回憶了下回來時乘坐的鐵箱子,“電梯里遇到的那個人。”

    陸清則頓時明白過來,在寧倦的懷里轉(zhuǎn)過身,點了點他的額頭:“樓上的鄰居而已,我和他沒什么接觸。寧果果,你這醋勁怎么越來越大了?”

    寧倦不悅地抿了抿唇。

    剛剛回來的時候,他一直看著陸清則,但余光里有察覺到,那個男人時不時地偷瞄著陸清則。

    那種帶著些許迷戀的眼神,讓他很是厭惡。

    陸清則只得湊過去,在他唇邊親了兩下,輕言細語:“霽微,我眼里只有你,哪兒還看得了其他人?你為別人吃醋,我可是要不高興的�!�

    寧倦的臉色登時多云轉(zhuǎn)晴,追過去黏黏糊糊地要和陸清則接吻。

    陸清則十分縱容,予取予求,和寧倦親了半天,被弄得迷迷糊糊的,衣角都被撩起來了,心臟陡然一陣收縮,胸悶窒悶,腕上的手表也震動了幾下,提醒他心率不正常。

    陸清則的臉色陡然發(fā)白:“霽微……把床頭上白色的藥瓶拿給我�!�

    寧倦發(fā)覺不對,立刻伸手拿了藥擰開遞過去,看陸清則熟練地吞下藥,閉上眼緩了許久,慘白的臉色才慢慢恢復過來。

    他緊張不已,又心疼得要命,半跪在陸清則身邊,直到他重新睜開眼,那口提起的氣才送了些,有些難過:“懷雪,在這邊你也生著病嗎?”

    在那邊,他好不容易才把陸清則調(diào)養(yǎng)得逐漸健康起來。

    結果來了這邊,他的懷雪又成了一盞易碎的琉璃燈。

    陸清則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玩笑道:“還好,至少不用喝那么多藥,一碗藥下去,飯都要吃不下去了,等回去后,多多建議徐大夫改湯藥為藥丸吧�!�

    顯然這個玩笑沒能讓寧倦輕松下來。

    他擔憂地望著陸清則發(fā)著青白的唇瓣,伸指揉了揉,想要他恢復血色。

    陸清則靠在床邊,又緩了會兒,感覺恢復過來了,決定換個話題:“時間不早了,浴室你會用嗎?要不要我陪你?”

    寧倦的喉結滾了滾。

    如果一起洗澡,他根本不可能抑制住對陸清則的渴望。

    但陸清則剛剛才身體不舒服,他舍不得碰陸清則,垂下眼睫,搖搖頭:“我會用�!�

    皇帝陛下第一次進入現(xiàn)代浴室后,以嚴肅而謹慎的態(tài)度,學會了花灑的使用。

    只不過打開花灑的時候,是對著臉的。

    這么丟臉的事,他是不會告訴陸清則的。

    陸清則猶有幾分懷疑,跟進浴室,教寧倦那些瓶瓶罐罐是做什么的,順便拆了新的牙刷和牙刷杯,擺放在一起。

    恍惚就有種倆人好像一直待在這個時代,是一對同居戀人的錯覺。

    “有什么問題就叫我。”陸清則出去時,不放心地扭頭叮囑。

    寧倦乖乖點頭。

    磨砂玻璃門關上,陸清則靠在墻邊,聽著里面?zhèn)鞒鰢W嘩的水聲,這才放下心來,回屋去翻了翻,找換洗的睡衣和新內(nèi)褲。

    身體還是不太舒服,陸清則坐著又休息了會兒,才起身走出去,準備掛在浴室門邊。

    結果一踏出去,就聽“咔噠”一聲,浴室門被推開,寧倦不著寸縷、坦坦蕩蕩地走了出來,晶瑩的水珠從頭發(fā)上不斷滴落,匯聚著在下頜,抑或順著脖頸淌下,滾過這具年輕的軀體,

    少年肢體修長,充滿了青春的氣息,雖尚有一分單薄,不過該有的都有。

    陸清則忍不住瞄了一眼,輕咳一聲:“好歹圍個浴巾吧陛下,你這么遛鳥不嫌冷嗎�!�

    皇帝陛下感覺他的目光有些微妙,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了眼,若有所思:“你嫌小嗎?”

    陸清則:“……”

    閉嘴吧你。

    陸清則進浴室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里頭沒有浴巾,誤會陛下遛鳥了。

    他轉(zhuǎn)身去烘干機里拿出浴巾,丟給寧倦擦身子。

    寧倦一邊擦著,一邊沉吟著為自己的尊嚴做抗爭:“這具身體應當還能長�!�

    陸清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自暴自棄道:“不��!行了吧!”

    寧倦挑挑眉,又覺得不滿:“和原來的比呢?”

    皇帝陛下原來的配件,確實要更……

    陸清則想想這些日子的夢,耳根就止不住發(fā)燙,忍無可忍地把睡衣丟到陛下臉上,不搭理他了,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便拉開浴室門,匆匆走了進去。

    等陸清則出來的時候,寧倦已經(jīng)擦干了頭發(fā)和身子,臉色從容地穿著海綿寶寶睡衣。

    ——小姨送的,陸清則壞心眼挑出來的。

    尊貴的皇帝陛下從前穿明黃色的天子袞服,現(xiàn)在穿明黃色的海綿寶寶睡衣,待遇稍低了點,有種詭異的反差感。

    看得陸清則止不住地想笑。

    他的笑還沒擴散到眼底,寧倦先抬起頭,指尖勾著條貼身衣物,眼神很無辜:“懷雪,尺寸有些小了。”

    陸清則:“……”

    笑不出來了。

    陸清則在衣柜里又翻了半天,找出條他穿著尺寸比較大的四角內(nèi)褲,寧倦勉勉強強穿上,不是很舒服。

    陸清則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他按著寧倦,給他吹了吹頭發(fā),又吹干了自己的頭發(fā),一起躺到床上,開著臺燈,關了小夜燈。

    夜里的都市算不上特別靜謐,窗紗外還有燈光映入,城市的喧囂不停。

    陸清則給寧倦說起這個時代的歷史和常識,有了親身的接觸,從前說起來沒有太過具象的一切都有了清晰認知。

    很久之前,寧倦猜出陸清則是從另一個地方而來,因此心底充滿了不安,恐懼陸清則遲早有一天會突然消失,回到他的故鄉(xiāng)。

    后來他不再那么恐懼失去,但對陸清則的故鄉(xiāng)依舊充滿了不解和好奇。

    他想要了解陸清則的一切。

    陸清則說了許久,舔了舔微微發(fā)干的唇瓣,輕輕笑了笑:“霽微,如你所見,在這個世界,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什么特殊的�!�

    寧倦搖頭:“懷雪,你不一樣�!�

    無論在哪里,陸清則永遠是他心中那輪清遠的明月,明凈皎皎。

    陸清則看著他眼底明亮堅定的微光,忍不住又低頭和他淺淺接了個吻,輕輕撫了撫他的腦袋:“睡吧,明天帶你出去走走�!�

    寧倦低低地嗯了聲。

    從陡然來到這個時代后,兩人這些日子一個好覺也沒有睡過。

    陸清則還稍微好些,過來的時候,他暫時忘卻了那些事,不像寧倦,記得所有的事,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直到今夜,倦鳥尋到了他的棲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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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寧倦:不管怎么樣,反正我最大(o˙v˙o)

    陸清則:……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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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出處:龍鳳互聯(lián))

    第106章番外六:古穿今(3)

    這一夜睡得過于安心,陸清則難得沒有醒太早。

    從酣然的睡夢里醒來,通體舒泰,精神很放松。

    只是腰上箍著只熱度很高的手,力道很緊。

    他費力地睜開眼皮,對上雙漆黑的眼眸,清醒幽邃,認真又固執(zhí),也不知道就這么看著他多久了。

    這么和寧倦躺著的感覺太舒適,骨頭都好像是軟的,陸清則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早啊,醒多久了?”

    迷迷糊糊的陸清則沒有往日的溫和疏離感,寧倦覺得可愛極了:“許久了,睡不著�!�

    平時寧倦要上早朝,起得很早。

    不上早朝的日子,如果陸清則不在,他也會很早起來,去校場練練武,回來會見大臣、商議政事、批閱奏本,一整天下來,基本不會有什么空閑。

    現(xiàn)在陡然空閑下來,沒什么事了,皇帝陛下頗有點不習慣。

    醒來之后就盯著陸清則的臉發(fā)呆,年輕的身體躁動了又冷靜,冷靜了又躁動,經(jīng)歷了幾場循環(huán)。

    陸清則忍不住笑:“陛下,要不要這么勞碌命?”

    笑完,他看了看時間,十點半,這個點吃早飯?zhí)�,吃午飯�(zhí)�,不上不下的�?br />
    陸清則拍拍寧倦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餓不餓?起來墊墊肚子,出去買了衣服再吃飯吧。”

    寧倦自然沒有意見,都聽陸清則的。

    倆人起床,頭發(fā)凌亂地并排在洗手臺前刷牙。

    鏡子里照映著倆人的身影,他還有些犯困,低頭刷牙,刷著刷著,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抬了抬眸,在鏡子里撞上了寧倦的目光。

    他在鏡子里看著寧倦,寧倦也在鏡子里看著他。

    視線在鏡中交匯了片刻,陸清則眨了下眼,看著鏡子里的寧倦轉(zhuǎn)過頭,望向了他。

    陡然感覺十分奇妙。

    洗漱完畢,陸清則從冰箱里找出袋速凍餃子,接水開火。

    看陸清則施法似的開了火,寧倦好奇地望著灶臺:“這個為何能直接生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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