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想到這些就太頭疼了。簡隋英忍不住嘆氣。
大概就這么呆坐了幾個小時,簡隋英瞄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jīng)一點多了。
他把電腦關(guān)了扔到一邊兒,準(zhǔn)備睡覺了。
關(guān)了燈躺下沒多久,一陣粗暴地敲門聲猝然響起,在黑暗中顯得特別突兀霸道,把正處于進(jìn)入睡眠的游離狀態(tài)的簡隋英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
他惱怒地喊道:“誰!”
李玉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
簡隋英在黑暗中眨巴著眼睛,權(quán)衡了下利弊,覺得現(xiàn)在開門恐怕會是一場血腥事件。
但是不開門豈不是顯得自己怕他了。媽的,老子會怕你這個毛頭小子!
簡隋英跳下床,冒然地就把門打開了。
門剛打開,他的前胸就遭受了一股猛烈地撞擊,他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已經(jīng)被李玉狠狠推倒在地。
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
李玉站在門口,因為背光,簡隋英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是聞到了一股酒味,從走廊透進(jìn)來的光把李玉的聲音映襯的高大而孤獨,簡隋英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呼吸不暢地壓迫力。
簡隋英罵道:“李玉,你他媽找揍是不是!”說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李玉卻抬起一腳踹到他肩膀上,把他又給踹回了地上。
簡隋英快氣瘋了,他眼看著李玉一腳踢上了門,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濃重地黑暗。
第二十四章
簡隋英有些后悔窗簾拉得太嚴(yán)實。這是他睡覺的習(xí)慣,他就喜歡在一片漆黑中入眠�?墒乾F(xiàn)在這一片漆黑中,他們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倆人都怒視著對方,氣氛緊張地一觸即發(fā)。
李玉的嗓子沙啞低沉,蘊含著濃濃地怒火,“你他媽那天是怎么說的!啊?”
簡隋英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覺得太損面子,臉都直發(fā)燙,他也是氣得嘴唇都直哆嗦,“就你這他媽頭腦簡單的才會人家說什么你都信,你以為老子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李玉一拳捶在了衣柜上,可憐的柜門咣當(dāng)一聲巨響掉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今天就讓你徹底死心!”說著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伸手就要揪簡隋英的衣領(lǐng)。
簡隋英早有防備,往后一跳,然后飛起一腳踹在李玉肚子上。
因為屋子里太黑,倆人完全就是靠著極低的辨析度和感覺來丈量彼此的距離的。在這方面顯然簡隋英眼神兒剛好一點,李玉上來就撲了個空,卻被簡隋英狠狠踹了一腳。
李玉捂著肚子干嘔了好幾下,然后就跟被點著的煤堆似的,一下子爆了起來,整個人幾乎是飛撲了上來,把簡隋英狠狠按到在地,一拳就打在他臉上。
他這時候也不在乎要怎么跟隋林解釋了,不管他怎么解釋,事情都那樣了,想到今天晚上隋林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跟他說的話,他就恨不得把簡隋英切了。
簡隋英左臉一陣發(fā)麻,瞬間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但是他很快就嘗到了口腔中彌漫的血腥味兒。簡大少多寶貝自己的臉啊,李玉這下子算是要了他的命了,他開始揮舞著拳頭瘋狂地回?fù)簟?br />
其實打架這個東西,如果是沒有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決定輸贏和損益的基礎(chǔ)就是體型,體型又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力量,所以倆個體型相當(dāng)?shù)某赡杲研坌源蚣艿慕Y(jié)果通常都是兩方都討不了好。
盡管李玉確實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但是簡大少卻是干架經(jīng)驗豐富,李玉雖然處處占了上風(fēng),一直壓著簡隋英打,但是自己也早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怒火攻心。
倆人一邊扭打一邊在地上翻滾,房間面積挺大,也不知道滾出去了多久,簡隋英突然摸到了一樣?xùn)|西,憑手感是地?zé)舻拈_關(guān),他想也沒想就按開了。
他做好了準(zhǔn)備,李玉卻是毫無防備的,低叫了一聲用手擋住眼睛。
簡隋英抓住機(jī)會一下子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摸到一個順手的東西就往李玉頭上砸去。
這一下子砸得恨了,李玉額頭上立刻流下了細(xì)小的血柱,簡隋英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是個山寨鳥巢的玻璃質(zhì)煙灰缸。
簡大少對于觸怒他的人可從來不留情面,何況這種涓涓細(xì)流的一點兒血激不起他的同情心,他把煙灰缸一扔,沖上去連踹了李玉好幾腳。
“操你媽李二,我讓你處處跟我對著干,還從來沒人敢這么惹我,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李玉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腳,狠狠一擰,簡隋英嗷地一聲摔倒在地,李玉眼神兇狠無比,大有要把他腿擰斷的趨勢。
可惜正常人類不可能有把成年男人腿擰斷的力氣,李玉松開他的腿,又重新騎到他身上,破口大罵,“我操你媽姓簡的,你惹了老子,今天也別想走出這個門!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自以為了不起,你不過就是早出生了幾年,再過幾年你就屁都不是!就憑你也敢打我的主意,你去死吧你!”李玉緊接著就是一擊拳頭砸在他身上。
簡隋英也大罵,“老子打你主意又怎么樣,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李老二你給我聽好了,我簡隋英這輩子不操你一回,我就跟你姓!你等著那一天的,到時候別給我操得哭爹喊娘的!”
李玉眼睛都充血了,整個人都跟野獸似的,“你操我!你有那個本事嗎!現(xiàn)在是你被我騎在身下,你這種傻逼有什么本事碰我!”
簡隋英一邊掙扎著要把他掀下去,一邊不要命的刺激他,“你把褲子脫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包你一回滿意,二回回味無窮!”簡隋英眼看掙扎不開,李玉就跟個泰山似的穩(wěn)穩(wěn)坐在他肚子上,簡隋英急火攻心,拼命想著怎么才能讓李玉比他更加倍感羞辱。
想著想著他的手就開始扒李玉的衣服。
李玉都震驚了,他真的沒想到簡隋英這樣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還有膽子做這種猥瑣的事。
簡隋英一邊扒一邊羞辱他,“怎么樣李二,你真不想試試?”說著空閑的手也不再打他了,而且伸進(jìn)他衣服肆意地?fù)崦难?br />
李玉渾身一個激靈,抓著他的手臂就往外拽,簡隋英就開始七手八腳地在他身上亂摸,并且適時地配以言辭調(diào)戲。
他終于發(fā)現(xiàn)他雖然打不過李玉,但是惡心他倒是一套一套的,不管怎么樣,只要能讓他不好過,他都非常樂意干。
倆人本來一場架打的就衣冠不整,尤其是簡隋英,本來穿著絲綢質(zhì)地的睡衣,又柔軟又寬松,動了幾下上衣就基本上離題體了,現(xiàn)在更是整片胸膛都露了出來。
李玉衣服的扣子都被簡隋英扯掉了,也開始袒胸露乳,形神狼狽。
簡隋英還嫌不夠,破壞完他的衣服,又試圖把他伸進(jìn)他褲子里。
李玉看著簡隋英大汗淋漓鼻青臉腫卻還不忘猥褻他的樣子,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已經(jīng)氣得失去理智了。
簡隋英趁著李玉那一瞬間的愣神,聚起全身的力量突然發(fā)難,一下子把李玉掀翻在地,倆人瞬間掉了個個,簡隋英騎到了李玉身上。
這下子他簡直是如魚得水,動作熟練地一把抓住了李玉他小弟。
說實話他現(xiàn)在一點兒那個心情都沒有,就算他對李玉再怎么急色,看著他現(xiàn)在腫得跟豬頭似的臉,也是全沒有胃口了,他現(xiàn)在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怎么報復(fù)讓自己丟了大人的李玉。
李玉年輕氣盛,沒有經(jīng)驗,被簡隋英隨便碰幾下就起來了。
他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那臉上的崎嶇風(fēng)景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簡隋英哼笑著,“喲,這么精神,你這傻逼除了裝正經(jīng)厲害,你還會什么,穿上衣服裝得可像個人了,那天也不知道是誰爽得都射出來了。”
他不提這個還好,這件事簡直就是李玉最大的恥辱,本來他已經(jīng)快失去理智了,現(xiàn)在正是火上澆油。
簡隋英這個時候眼睛長茅坑里了,一點沒發(fā)現(xiàn)李玉眼神都不像人類了,只覺得自己握住了人家的命根子,看他如何反抗,于是愈加放肆地隔著褲子挑逗著對方,一只手在李玉胸前來回摩挲,那光滑柔韌的手感,真是讓他不想停下來。
李玉一只手狠狠掐住了簡隋英在他身下放肆的手,那手就跟鐵鉗似的,慢慢地,慢慢地收緊,簡隋英一瞬間覺得自己手腕快斷了,他咬牙忍著痛威脅道:“你是不是想試試,是我手脖子結(jié)實,還是你命根子結(jié)實?”說著用力一握。
李玉大叫了一聲,臉憋得通紅,他死死瞪著簡隋英,“放手,不然我讓你后悔一輩子�!�
簡隋英也回瞪著他,“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
李玉咬牙道:“簡隋英,我再說一次,放,手!”
簡隋英露出一個挑釁地笑容,手掌溫柔技巧地逗弄起李玉來,慢慢感受著它在自己手心膨脹。
李玉眼睛仿佛要瞪出血來了,他突然一個挺身,抬起一條腿狠狠地踢在簡隋英的后腦勺上。
簡隋英沒想到李玉這么靈活,這一下子恐怕直接腦震蕩了,他眼前景象都虛化了,頭腦陣陣發(fā)暈,控制不住地倒在了李玉身上。
迷糊中他感覺到李玉把他臉朝下壓在了地上,隨即他就感覺到下身一涼。
他心中一驚,拼命扭頭想看,李玉的爪子卻死死把他的腦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這回意識過來,李玉把他的褲子脫了,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恐懼,“李玉,你干什么?”
李玉的聲音冷得跟喂了冰渣子似的,“干什么,你猜猜?你不是一直想干我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究竟是誰欠操。”
說話間李玉已經(jīng)把簡隋英下身給扒光了。
他現(xiàn)在腦袋已經(jīng)處于極度狂躁的狀態(tài),下身的東西還硬邦邦地挺立著,無論是身體上的欲望,還是心理上的怒火,都急需發(fā)泄。
而最好的發(fā)泄渠道,顯然就是把他身心的火都給挑起來的這個人。
簡隋英還不信李玉干對他做那種事,嘲笑道:“李玉,你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你下邊兒毛長齊了嗎,也敢學(xué)大人操來操去……我操!”
簡隋英全身都繃緊了,他感覺到李玉的家伙正隔著他的牛仔褲頂著他的屁股,這種他從未體驗過的陌生的感覺,讓他心理升起一股恐懼。
李玉抓起地上散落的簡隋英的絲綢睡衣,把簡隋英的兩只手綁在了背后。
簡隋英這下子真急了,“李玉,你瘋了是不是,你想干什么!”
李玉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瘋了,而且絕對是被簡隋英給氣瘋的。他今天如果不把簡隋英這個畜生收拾老實了,他就一輩子瞧不起自己。
一陣激烈的打斗過后,加速了全身的血液循環(huán),他現(xiàn)在酒勁兒正酣,膽大無比,當(dāng)場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露出了被簡隋英逗弄的硬邦邦的家伙,想也不想就往簡隋英后門上戳。
“啊!我操你媽李玉,你今天剛動我,你就別想有命活過明天,你……�。 �
李玉沒什么經(jīng)驗,只知道一門兒心思的往里擠,那地方能是隨便什么東西都擠得進(jìn)去的嗎,不僅簡隋英疼得呲牙咧嘴的,李玉也是被夾得生痛,結(jié)果只進(jìn)去了個頭,就怎么都插不進(jìn)去了。
李玉拍了拍簡隋英的頭,冷笑道:“等著,我李玉今天不干死你,我就自刎謝罪。”
說著起身就去了浴室,拿了瓶賓館廉價的洗發(fā)水。
簡隋英又疼又驚又懼,全身都直顫抖,“李玉,你放開我,就沖你今天干的事,我能弄死你一百遍,你放開我!”
李玉跟個惡魔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他的注視下擰開拿瓶洗發(fā)水,把綠色的乳液隔空擠了下來,冰涼的液體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氐卧诹撕喫逵⒌钠ü缮稀?br />
李玉重新蹲下身,用自己的老二沾了點兒乳液,破開簡隋英的后穴,兇狠地插了進(jìn)去。
簡隋英此時真恨不得昏過去,他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羞辱過,如果現(xiàn)在他能動,他真的會跟李玉拼命。
空氣中很快彌漫開了絲血腥味,鮮血順著簡隋英的大腿流了下來。
殷紅的血把簡隋英的大腿和屁股襯得額外白皙,當(dāng)那緊窒的肉壁將李玉的性器緊緊包裹的時候,那種陌生的難以置信的快感讓他差點兒尖叫出來。
他明白到了這一步自己也沒法停下了,扶著簡隋英勁瘦的腰肢就抽插了起來。
簡隋英疼得直抽氣,罵得他嗓子都啞了,李玉卻充耳不聞。
他絕沒想到操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男人能得到這種難以形容的無上快感。那濕熱緊致的腸壁將他不留余地的包裹,每一次進(jìn)出的磨蹭,李玉都感覺全身跟過電一般,那種酥麻的感覺,讓他不停的想要重復(fù)這樣的動作,瘋狂的插進(jìn)去,再抽出去,然后再狠狠地一頂?shù)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不斷攀升的欲望。
除了身體上的快感,一直以來這個處處壓制他,羞辱他的男人,如今帶著屈辱痛苦的表情被他壓在身下狠狠操弄,這種心中上的滿足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刺激。
李玉的動作越來越快,拼命侵犯著簡隋英的肉穴,肉體撞擊的聲音簡直不絕于耳。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燒起來了。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快感,難怪叫那么多人欲罷不能。
簡隋英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開始的疼痛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因為他下半身幾乎全麻了,他依然不甘心地罵著,“你他媽還有完沒有,李玉我饒不了你!你不是早泄嗎,還不快點兒出來,我操你媽的!”
李玉不但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是越來越快,撞得簡隋英身體不斷往前聳動,“我就讓你親自嘗嘗,小爺是不是早泄�!�
事實證明簡隋英錯怪他了。
他被干得都快要暈過去了,李玉都還沒有結(jié)束的意思,就跟中了毒癮似的,一進(jìn)一出的在他身上辛勤耕作,喉嚨里時不時發(fā)出沉重而滿足地喘息聲。
簡隋英只恨自己體制太好,沒能在遭受折磨的短時間內(nèi)就暈過去,反而是從頭大尾都保持著一種半清醒辦混沌的狀態(tài),什么都記得,什么都感覺得到。
也不知道就著這個跪趴的姿勢給干了多久,簡隋英感覺身子一輕,他李玉翻了過來,變成了面對面得姿勢。
李玉此時已經(jīng)滿臉大汗,雙頰泛紅,除了臉上多處浮腫淤青,臉色卻是看上去被滋養(yǎng)的不錯的樣子,把簡隋英差點兒狠出血來。
李玉喘著粗氣說,“怎么樣,究竟誰能把誰干得哭爹喊娘?我能不能讓你一回滿意,二回回味無窮啊�!�
這李玉真是缺了大德了,一邊干得人下邊兒都出血了,一邊兒還拿他之前說過的話埋汰他。
簡隋英氣得直翻白眼兒,“你等著李玉,有一天你落到我簡隋英手里,我一定干死你!我要讓這輩子除了我都想不起別的男人!”
李玉露出一個惡毒的笑,“你還有心思妄想,看來還是教化不夠,一點覺悟都沒有。”李玉掰開簡隋英的大腿往兩邊大大地分開,拉著他的腰臀貼近自己依然硬挺著的性器,邊欣賞著簡隋英無限屈辱的表情,邊緩緩地,折磨人般得插了進(jìn)去。
簡隋英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急促地痛叫,然后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李玉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做事不溫不火,懂事而讓人省心的好孩子,他體內(nèi)的暴虐因子,可以說全是簡隋英給挑起來的。簡隋英一再激怒他,擠兌他,意淫他,讓他的憤怒值節(jié)節(jié)攀升,直到昨天因為簡隋林的事,他就徹底爆發(fā)了,才會干出強(qiáng)奸這么勁爆的事。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簡隋英痛苦難耐,悔不當(dāng)初。他倒要看看,被他上了簡隋英,還有什么臉敢再騷擾他。
只是現(xiàn)在事情稍微有些脫軌,他實在無法想象,性事是如罌粟一般讓人沉迷,讓人上癮的東西。他的本意絕不是想和簡隋英做愛,但現(xiàn)在觀賞簡隋英被欲望折磨的表情,全身泛紅的皮膚,肌肉上抖動的汗珠,以及下身被不明液體沾染著怒放的肉穴,都一再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早已經(jīng)更加沉溺于性事本事,而忘了羞辱報復(fù)他的最初目的。
這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折磨持續(xù)了很久,久到最后簡隋英還是昏了過去。李玉最后也精疲力竭,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第二十五章
簡隋英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李玉早沒影兒。
他清醒過來并且回憶起今天凌晨發(fā)生的事,整個人就跟遭雷劈了似的,完全不敢相信有人敢對他簡隋英霸王硬上弓。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地上,身上連他媽一張被單兒都沒有,居然就這么讓他晾了一晚上的肉。
如果李玉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誰要塞給他一把刀子,他一定照著他心窩子捅。
簡隋英狠狠踹了下地板,喉嚨里爆發(fā)出一聲怒吼。這么一動牽動了他全身的肌肉,他頓時疼得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本來一場窮兇極惡的打架斗毆已經(jīng)讓他受傷慘重了,再加上被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壓著操了半個晚上,整個身體都快散架了。他長這么大一直健壯如牛,從來沒住過一天的院,細(xì)數(shù)起來,這絕對是他受傷最重的一次,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簡隋英強(qiáng)大而高傲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有為的打擊,調(diào)戲別人不成反被強(qiáng)奸這種事,絕對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他現(xiàn)在才承認(rèn)自己小看了李玉,一直一副世家公子的規(guī)矩模樣內(nèi)斂穩(wěn)重的李玉,居然也能干出這么驚天動地的缺德事兒,他真懷疑自己到底是給人孩子逼到什么份兒上了。就憑他昨天下手那程度,至少得是欺師滅祖之類的大過節(jié)吧。
說來說去,他不就是調(diào)戲了他幾回嗎,他他媽至于嗎!
簡隋英一想到自己居然就因為這屁大點兒事兒給人辦了,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在地上翻滾了半天,也沒有力氣爬起來,窗簾還拉著,但從縫隙里透出來的亮光可以判斷,肯定早就天亮了。
他一直這么在地上呆著也不是辦法啊,可是誰要敢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看到他這副丑態(tài),他就把那人眼珠子挖出來。
簡隋英勉強(qiáng)撐著床位坐了起來,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真叫一個慘不忍睹。
李玉這小子絕對他媽屬畜生的,平時看著多人精多道貌岸然,做起那事兒連咬帶啃的。自己算是給他開了葷了,屁股都他媽給操開花了,媽的!
簡隋英怒極攻心,差點兒沒吐血。他狠狠地踹著地板哀嚎,現(xiàn)在就是把李玉剁碎了拋尸一百遍,也難解他心疼之恨。
嚎到最后他都快哭了。
他這回真的是吃了大癟丟了大人了,他簡隋英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還是直接上吊痛快。
此仇不報他這輩子屬王八!
正當(dāng)簡大少氣得滿地打滾的時候,門外有人謹(jǐn)慎地敲了幾下門。
簡隋英神經(jīng)一下子繃緊了,沉了沉氣,問道:“誰�!�
這一嗓子喊出去,他對李玉更是恨上加恨了。
他聲音已經(jīng)沙啞的不成樣子,自己以為是足夠力度地喊了一聲,其實聲音小得跟蚊子嗡嗡似的,都不曉得外邊兒人聽見沒有。
還不等他再喊一聲,突然他聽到外邊兒“嘀”的一聲,明顯就是刷卡開門的聲音。
簡隋英運起全身的力氣想跳上床把自己裹起來,可惜屁股剛離地,又狠狠地坐了下去。
這一震不要緊,他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那地兒就淌出來了,簡隋英真恨不得羞憤自盡。
門打開了,又很快關(guān)上了。
簡隋英抬眼一看,門口站著的正是他想先奸后殺的那個李玉。
李玉臉上帶著明顯的尷尬和僵硬,能從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看出尷尬和僵硬,簡隋英也挺佩服自己的。
剛才他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整死李玉的方法,可是沒想到短短幾分鐘,這個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他的仇恨值還沒有醞釀到爆滿,此時反而愣在了當(dāng)場。
想到自己現(xiàn)在狼狽地跟喪家犬一般的樣子,他就恨不得瞬間消失。
李玉有些戒備地看著他,似乎是在防止他撲上來,但是看他雖然呲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但顯然是很難動彈,于是慢慢走了過來。
簡隋英的眼睛快在他身上瞪出窟窿了,他咬牙切齒地指著他道:“李玉,我弄不死你,我就跟你姓,你等著!”
雖然他的表情非常之兇狠,可是配上現(xiàn)在這副赤身裸體明顯被凌辱過的模樣,光氣勢上就落了下風(fēng)。
李玉只能用面無表情來掩飾他的難堪,但當(dāng)他的眼睛落到簡隋英身上的時候,他只覺得頭腦一熱,不得不把目光移開。
經(jīng)過瘋狂的一晚,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被他壓在身下睡覺都皺著眉頭一臉倒霉相的簡隋英,他腦子嗡得一聲,知道自己闖禍了。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暴怒之中能做出這樣的事,他本來只想把簡隋英打進(jìn)醫(yī)院去,到最后卻演變成了那么荒唐至極的一出,而且最后被快感沖昏了頭腦,完全失去了理智。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他那時不知所措,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里沖了半天的澡,他的身體和頭腦才冷靜下來。
人生就是不斷出現(xiàn)問題和解決問題的過程,他必須在隋林或者他哥出現(xiàn)之前把這事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
他打電話讓前臺給送了點消炎藥,并且把簡隋英的房卡給要來了,小姑娘送東西來的時候他連門都不敢開,他今天照鏡子已經(jīng)被自己的臉嚇到了。
拿上藥和房卡,他就往簡隋英的房間走去。
倆人不過隔了兩三個房間,他卻覺得跨出去的每一步都需要頑強(qiáng)的意志力。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什么都開始浮現(xiàn),他抱著簡隋英的腰大肆侵略的時候,那柔韌勁瘦的腰部線條,泛著汗珠的光滑的背脊,結(jié)實而有力的大腿,都控制不住地蹦了出來。站在簡隋英房門口,他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厲害。
給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準(zhǔn)備,他才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刷卡進(jìn)了門。
結(jié)果一進(jìn)屋,就看到簡隋英赤身裸體地靠坐在床沿,身上全是他昨天留下的痕跡。
李玉只覺得眼前發(fā)黑,渾身發(fā)熱,一眼都不敢再看。
他粗暴地把一床被單拽了下來,扔到簡隋英身上,然后走過去要把他扶起來。
簡隋英找準(zhǔn)了他腦袋上昨天被他砸得出血的地方,又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李玉捂著腦袋惱火地看著他,“你他媽都這樣了,還有完沒完�!�
簡隋英跟被燒了屁股的猴子一般,厲聲罵道:“我怎么樣了!操你媽逼的李玉,你今天別想走出這個門�!彼膊恢滥膬簛淼牧猓幌伦訐涞搅死钣裆砩�,舉拳頭就要打。
李玉抓著他的胳膊拼命控制著他。
比起簡隋英他受傷的程度顯然輕多了,幾下子就把簡隋英制住了。他臉紅得要滴血了,啞聲道:“你別……在我身上亂蹭�!�
簡隋英愣了一下,一張老臉都丟到地下停車場去了,“去你媽的”,他憋著勁用空閑的腳又踹了他一下。
李玉掙扎著起身,順便把簡隋英拽了起來弄到床上,把藥扔給了他,“你那個,你上點兒藥,然后我把你送到其他地方,你這樣子,不能讓他們看到吧。”
簡隋英氣急敗壞地把消炎藥提床底下去了,“讓你看到就行了?你這不要臉得強(qiáng)奸犯�!�
李玉臉色瞬間慘白,惱羞成怒,硬邦邦地說,“那是你自找的,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別招惹我�!�
“我他媽要是知道你體內(nèi)有強(qiáng)奸犯的基因,我絕對離你遠(yuǎn)遠(yuǎn)兒的�!�
這左一個那啥犯又一個那啥犯的,把李玉刺激的高傲的小心肝兒跟在油鍋里炸似的。他本來對于羞辱報復(fù)簡隋英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愧疚,他確實覺得他活該,關(guān)鍵是他做出的事情,實在跟他多年來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素養(yǎng)背道而馳,說不后悔絕對是假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絕不能表現(xiàn)出半點后悔的意思。簡隋英這個人絕對是蹬鼻子就能上臉的,如果不慎流露出心理上的破綻,肯定會被他抓住并且兇狠地敲打擠兌自己。
李玉冷著臉說,“簡隋英,我說過了,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早就拒絕你很多次了,你自己犯賤,非要糾纏我。”
簡隋英給他氣得要吐血了,他怒極反笑,“李老二,咱倆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你等著,我讓你后半輩子都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李玉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里,主要是簡隋英現(xiàn)在的形象太沒有威嚇力了。
他撿起藥膏扔到床上,“你到底用不用,還是你想去醫(yī)院�!�
“去你媽的醫(yī)院,醫(yī)你的陽痿去吧�!彼テ鹚幐嘀苯油钣衲樕先印�
李玉同樣憋著一肚子氣,簡隋英這人要是嘴巴能不那么損,昨晚那事兒說不定也就不能發(fā)生。
他也懶得理他了,冷道:“你現(xiàn)在給我哥打個電話,說你有急事趕回北京了,我安排了車,一會兒送你去另一個酒店,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簡隋英明知道這是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卻偏偏不想讓李玉省心。他瞇著眼睛觀察著李玉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對這件事被他哥發(fā)現(xiàn)的擔(dān)憂,一點都不比自己少。
孫子,看我不折騰死你。
他邪笑道:“走?上哪兒去?對,我是得給你哥打個電話,我要告訴他我被他弟弟強(qiáng)奸了,你說這事兒怎么處理吧,要不你把我娶過門兒?哎我手機(jī)呢,快給我找找�!�
李玉氣得臉色發(fā)紫,“放你媽的屁�!彼睦镉可弦魂嚳只�,但是也迅速地冷靜下來。
他分析了一下,覺得以簡隋英的身份,比他更丟不起這個人。但是他心里還是無法釋然,因為根據(jù)他對簡隋英的了解,他干出什么丟人現(xiàn)眼離經(jīng)叛道的事兒都不稀奇。
倆人就這么僵持著,較量著耐心和定力。
李玉咬著牙問,“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快把你哥找來,咋倆都有了夫妻之實了,你要不負(fù)責(zé)我就上你家鬧去�!焙喫逵⒄f得一本正經(jīng),欣賞著李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獲得一種扭曲的快感。
李玉冷笑道:“簡大總裁被男人上了的事兒,只要消息一出門兒,立馬能傳遍整個北京城,你就這么想出名?”
簡隋英也跟著冷笑,“這個我真沒意見。咱現(xiàn)在就找醫(yī)生來鑒定,我可是受害者,你才是那個禽獸不如的雞奸犯。怎么樣,咱們試試?”
李玉畢竟年輕,在簡隋英這樣的老油條面前,有些禁不住激,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你到底要怎么樣!”
簡隋英等得可就是這句話,立馬說,“很簡單,你脫了褲子給我上一回,咱倆就扯平了。”
李玉飛快地說,“去你媽的�!�
談判算是破裂了,倆人繼續(xù)臉色鐵青的對峙著,房間里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簡隋英的手機(jī)在一個角落了寂寞地響了起來。
第二十六章
李玉撿起手機(jī),盯著屏幕,抿了抿嘴。
簡隋英看著他的表情,猜道:“李玄?”
李玉看了他一眼,默認(rèn)了。
簡隋英冷笑道:“怎么,害怕了?敢做可得敢當(dāng)啊�!�
李玉默默跟他注視兩秒鐘,把手機(jī)扔給了他,“你接吧�!�
這回?fù)Q簡隋英不淡定了,他以為李玉怎么也得心虛得按掉吧。手機(jī)扔到他面前了,他狠狠瞪了李玉一眼,只得硬著頭皮接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李玄爽朗的聲音,“隋英啊,睡得怎么樣,聽說你們昨天去海邊兒了,好玩兒嗎。”
“哦,還行,挺熱鬧的�!�
李玄剛要說話,簡隋英急忙道:“李玄啊,我這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