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楚憐楚楚可憐地望著書令晨,和以往一樣,想裝柔弱,就一副眼睛水光盈盈的模樣。
沉默半晌,書令晨起身了。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聽楚憐的出去時,少年臉上沒什么情緒,像是知道楚憐來找自已的原因,他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聲音淡漠的對楚憐道:
“卡是我注銷的,我的卡我有權(quán)利注銷,你也用不著來我面前裝了,裝得不累嗎?”
“哦,應該是不會累的,畢竟,之前不僅有豪宅住,還有錢花,還能來星泉酒樓吃飯。”
兩句話,將楚憐準備的所有措辭全給噎了回去。
也相當于是把她的遮羞布給扯下來了大半。
那瞬間楚憐的臉都白了,她百般疑惑,怎么書令晨看上去變得那么陌生,像是在不知道哪個深夜,一夜之間就開竅,不再像之前一樣那樣心軟好騙了。
“阿晨,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天我說的話生我氣,對不起,惹你傷心了……”
楚憐跟不信邪似的,想要使出示弱大招,結(jié)果沒等說完,書令晨聽都不想聽,直接看向服務員:“不好意思,麻煩把這個人請出去,打擾到我們吃飯了�!�
“好的�!�
在楚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再一次被服務員給“趕”出了包廂。
書舒表情毫不意外,從剛才在休息室自已讓小智障去用主卡注銷副卡,他二話不說就去了時就看出來。
小智障已經(jīng)不是小智障了,他現(xiàn)在是鈕祜祿·晨!
包廂門關(guān)上。
眾人都來不及詫異書令晨對“心上人”楚憐這么冷漠,反而是被書令晨剛才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
“晨哥,什么豪宅,什么錢��?還有,什么卡��?”
第71章
掉馬(4)
“咳……”
所有目光帶著疑惑望過來,書令晨難為情地摸了下鼻子。
有點,說不出口。
要怎么當著大家伙兒的面說,其實他之前一直傻乎乎的被楚家母女騙了很多年,是房給人住,錢也給人花,然后把自已過得窮困潦倒。
靠,全是他喵的黑歷史啊,會嚴重損害他“校霸”的威嚴吧。
“先吃飯,這些以后再說,再說�!睍畛恐匦伦�,完全不敢對上旁邊書舒似笑非笑的眼神,干巴巴地轉(zhuǎn)移話題:“噯,剛才聊到哪兒了,繼續(xù)聊唄。”
…
一頓飯在愉快中結(jié)束,一群人吃飽喝足,歡聲笑語的從包廂里出來。
走到大廳,就看到休息區(qū)那塊兒清一色坐著片學生模樣的人。
與12班好吃好喝完的恣意輕松模樣不同,1班的人已經(jīng)在這兒快枯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半小時前——
因為知道今天能來泉星酒樓吃飯,有的人特地早飯,午飯都沒吃,留著個空肚子過來的,就為了晚上能大吃特吃一頓,感覺要是少吃一口泉星的菜都算虧。
可誰成想,楚憐一去不復返,他們會餓到現(xiàn)在。
手不自覺按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只感覺前胸貼后背了都要。
泉星酒樓生意好,高峰時期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顧客排隊等座的現(xiàn)象,所以在等待的期間,泉星會特意為等待的客人們準備茶水與小點心。
都是免費不限量供應的。
楚憐已經(jīng)離開好久,發(fā)信息打電話也都沒有得到回復,是還在和酒樓負責人解決投訴的事情嗎?
總之,那時沒有一個人想著要離開這件事。
這可是泉星酒樓,吃上一頓回去都夠向其他人吹好久的了,誰舍得就這么走掉呢?
畢竟,楚憐大小姐的人設已深入人心,誰都沒懷疑這頓飯會被放鴿子。
他們瞥見了供應區(qū)自助桌上的東西,當即便想著,這么餓著等不是辦法,也都餓得有點受不住了。
一行人饞得不行,就吃起了果茶和點心。
本想著,就隨便稍微的填下肚子,可驚喜的是,盡管這是免費的甜點,也皆是出自泉星大廚之手的,入口口感綿軟香甜,驚艷的味道。
于是,一個小蛋糕便接著一個小蛋糕的進了肚子。
四五十個人,消耗量可想而知,不一會兒,自助桌上的盤子里頭漸漸全空了。
負責休息區(qū)供給的幾個服務員過來撤掉空盤子,正要推車準備去后廚區(qū)重新上點心,被剛安排好一個包廂貴客出來的大堂經(jīng)理看見,喊住。
經(jīng)理朝望休息區(qū)看了眼,問道:“這群學生怎么還沒走?”
其中一個服務員道:“不清楚呀經(jīng)理,他們在這兒都快坐了兩個小時了,不是在等位置的客人嗎?”
“什么等位置,今晚包廂還剩幾個都空著的呢�!苯�(jīng)理掃了眼推車上一疊空盤子,又問:“這些點心他們吃的?”
“嗯,是的。”
“他們可不是什么客人�!苯�(jīng)理皺眉,旋即吩咐道:“去把他們請走,在所有人離開之前,茶水和點心都不要再上�!�
來到泉星酒樓吃飯的客人不是有錢有勢,便是素質(zhì)高的客人們,倘若是正經(jīng)來吃飯的,有誰會把開胃甜點當正餐似的狂吃不休啊。
“好的,經(jīng)理。”
…
這邊。
1班的人遲遲沒等到點心重新上上來,看到負責休息區(qū)的幾個服務員回來,剛要問怎么回事,就聽見:
“不好意思,請各位離開泉星酒樓,不要妨礙我們后面要進來等座的客人�!�
眾人一聽,傻眼了。
張露首先不樂意地站起身:“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不也是客人嗎?你憑什么趕我們走啊?”
服務員禮貌微笑:“可是你們在這里待了近兩個小時,這邊空位也有,卻并沒有看到你們?nèi)胱貌湍�。�?br />
張露尷尬一噎:“那、那是因為我們在等朋友啊,她進去找你們負責人去了,等她出來我們不就會用餐了嗎?”
“我就是泉星酒樓的負責人——”
大堂經(jīng)理走過來,問到:“我一直都在忙,沒有見到過你所說的那位朋友?”
“不可能吧!”張露瞪大眼:“就是一個女孩子,穿著白裙子,長頭發(fā)的,她兩個小時前就說要去找負責人了啊,你沒見到她?還是說她找的不是你。”
說著,張露還掏出了手機,翻開一張楚憐的照片給經(jīng)理看。
…
老板曾經(jīng)交代過,泉星酒樓攏共開出去兩張免費消費卡,一張主卡,一張副卡。
只要是持卡的人,皆是泉星最最重要的貴客,恩人級別的那種,需得好生接待。
盡管楚憐只拿著卡來過泉星兩次,但經(jīng)理卻對她有不淺的印象。
甚至前兩次聽說她是來這里過生日的,還特意吩咐服務員準備了那種十幾層的豪華大蛋糕和長壽面,給她牌場搞得大大的。
今天,是第三次。
經(jīng)理原本還要繼續(xù)給楚憐安排的,可誰知,卻被前臺告知,有人持主卡過來注銷副卡,原因為副卡是被人冒用的。
“看清楚了嗎?就是她,她就是我朋友�!睆埪兜溃骸八齽偛啪褪且驗槭裁词裁聪M卡的問題,造成了誤會,才進去找你們負責人說這個事的。”
經(jīng)理點點頭:“對,消費卡,那是只有我們老板的兩位重要貴客才能擁有的消費卡,只要持卡,就可以進泉星無限額消費。”
“是啊,那我朋友就是你們的貴客啊,她叫楚憐。”聽見經(jīng)理說老板的重要貴客,檔次很高嘛,張露當即得意洋洋說明道:“姓楚,清楚的楚,憐憫的憐,楚憐——”
卻被經(jīng)理鏗鏘一句打斷:“但這消費卡不是她的,是她冒用的!”
話音一落,眾人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張露說:“我朋友是千金大小姐,家里不缺錢,有什么必要冒用?”
這時,經(jīng)理瞥見了從包廂吃完飯出來的12班一行人,目光定睛在走在前排的其中一個人身上。
得知持主卡的人過來注銷副卡后,經(jīng)理就看過前臺的監(jiān)控錄像,一眼認出書令晨。
只見經(jīng)理伸手示意:“因為那位,才是真正的持卡人——”
眾人轉(zhuǎn)過頭。
跟著經(jīng)理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書令晨。
第72章
掉馬(5)
“你在開什么玩笑?”
張露看到書令晨那瞬間沒半秒猶豫就不屑地嗤了聲:“那人今天能來泉星吃飯都是靠蹭來的。”
經(jīng)理沒搭理她,徑直走過去,停在書令晨面前,不同于剛才對張露的嚴肅,臉上盡是溫和的笑容:
“請問小同學是姓書,對吧?”
泉星之所以認卡就能刷,是因為當初老板也交代過,持卡人有將消費卡轉(zhuǎn)贈的權(quán)利。
這得是多看重的情誼啊,于是經(jīng)理也曾好奇地問過老板與這位持消費主卡人的關(guān)系。
老板當時無比鄭重地道:“沒有她,就不會有如今的泉星�!�
這些年,泉星后臺系統(tǒng)不斷的在更新,但電腦檔案里那兩位持卡人的信息始終排在所有貴客的前面。
貴客們排列順序靠消費,而他們,則純是靠地位。
當然,他們的信息幾乎是保密的。
經(jīng)理以上的管理也只是知道,持主卡人姓書,持副卡人也姓書,是一對母子,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來注銷副卡時,前臺詢問過書令晨的姓名。
經(jīng)理看書令晨并不大的年紀,而后確認,這少年便是母子中的“子”了。
聽見經(jīng)理的問題,書令晨點頭:“對,找我有事兒嗎?”
經(jīng)理看了看書令晨的身后,見他們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對書令晨殷切地道:“那個,小同學,就吃完了飯嗎?能不能請你們到vip室休息一下,再多待上一會兒呢?我們老板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話才說完——
大門處就有幾道人影急匆匆地往里面走。
正是泉星酒樓的老板,和其妻子,旁邊還有位小男生,是兩人的兒子。
三人身上皆著正裝,一看就是從什么宴會場合臨時趕過來的。
“令晨�!�
老板一眼看到書令晨,他對書令晨的模樣并不陌生,因為前幾年長大后書令晨來泉星吃過一次飯,他那次就是得知消費卡的消費信息,特意趕來的。
本以為能見到書舒的。
因為彼時的書舒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來過泉星了。
雙方幾乎處于斷聯(lián)的狀態(tài)。
老板急匆匆地趕來,結(jié)果只看到書令晨和一對陌生的母女在。
老板拉過書令晨問他,他的媽媽呢?怎么沒來?
那時的書令晨沉默了好半天,嘴角扯出很苦澀的笑,故作輕松地說,媽媽這兩天去國外旅游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之后,書令晨的消費卡副卡也有過兩次消費,然而,那兩次連書令晨都不是了,是上次和書令晨帶來那對母女中的女兒。
那女生說,書令晨已經(jīng)把消費卡送給她用了。
今天是這女生第三次拿著卡來泉星消費,信息傳到老板這兒時,老板都沒多大反應,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熄了手機屏幕。
可沒過一會兒,又有信息傳來。
——那張消費副卡正在進行注銷程序,而注銷副卡的,正是消費主卡。
書舒的那張消費主卡!
多少年了,泉星的機器終于再次感應到主卡的磁條!
老板當即帶著老婆兒子就著急忙慌地趕來。
“令晨,你媽媽呢?”
老板喊了聲書令晨的名字后就朝他周圍瞅,尋找著書舒的蹤跡。
若是以往,書令晨肯定又得編撰什么媽媽去旅游的理由,但是如今……媽媽已經(jīng)回來了。
“噢,我媽她——”他下意識說著,往自已后面看去,然后人愣住了。
耶?
他那么大個媽呢?還有那么大個妹呢?
明明兩人剛還在這兒手牽著手,好好站著呢,咋都不見了�。�!
但他旋即反應過來——媽媽現(xiàn)在這個情況。
于是這次,書令晨臉上再不是苦澀的笑,他口吻輕松道:“噢,我媽她沒來呢,我今天是陪同學來吃飯,她剛旅游回來,玩兒累了,出門的時候還跟我說等她休息好了,要點一堆泉星招牌菜的外賣呢�!�
“這樣啊�!崩习妩c點頭,直說讓書舒可以過來泉星吃,說完后又問起:“令晨,副卡注銷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把那個副卡送給一個女孩子用了嗎,那個女孩子叫楚什么,楚憐?”
“對……”書令晨垂了下眼,說:“那人是個騙子,騙了我很多事情,我不想看著她再在泉星來白嫖了。”
老板道:“沒關(guān)系,那張卡注銷就注銷了,待會兒我讓人再給你重新開一張�!�
說完,他讓兒子快喊書令晨哥哥,而老板娘也上下看著書令晨,笑著說,竟然長得這么高了,明明小時候抱著他還跟個小蘿卜丁似的。
周圍眾人看到這一幕,早已全都呆了。
說的都是漢語,怎么傳到耳朵里他們就完全聽不懂了呢?
為什么泉星的老板一家看上去和書令晨很熟稔的樣子,還有,那張什么消費卡不是楚憐的嗎?怎么會是書令晨送給楚憐用的。
書令晨明明是一個窮光蛋��!
窮光蛋怎么會認識大名鼎鼎泉星酒樓的老板!
眼前堪稱魔幻的畫面讓人想到了群眾演員,那個經(jīng)理和這個所謂的什么老板都是請來的演員吧。
可經(jīng)理暫且不論,泉星老板可是上過好幾次本地電視臺采訪的,不可能作假。
那就只能——是真的。
張露滿目錯愕道:“老板你搞錯了吧,你,你為什么認識書令晨?他不就是一窮小混混嗎?怎么可能會消費得起泉星?消費卡明明是楚憐的啊�!�
聽到“窮小混混”這幾個帶有侮辱性的字眼,老板幾乎是不悅皺著眉頭看過來:“這位同學,請你注意你的措辭。”
“我并沒有搞錯,書令晨就是我泉星酒樓的貴客,你所指的楚憐,據(jù)我所知,只是個家境極其普通的女生,她幾年前來泉星吃飯都是令晨帶她過來的�!�
“令晨可并不是窮混混�!崩习宓降资墙�(jīng)歷過商場的,幾息之間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他輕笑聲:“怕是那個楚憐騙你們自已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孩子,拿了令晨的消費卡,來這里裝闊的吧�!�
張露硬氣反駁:“家境普通?小憐之前家住御景園小區(qū),每個月有十幾萬的生活費,我們?nèi)ミ^她家,也看到她日常用品都是價錢不菲的,怎么可能家境普通!”
“那是因為御景園的房子根本不是楚憐的,而她買奢侈品的錢都是從令晨這里要來的——”
一道陌生的男聲自眾人身后響起。
轉(zhuǎn)過頭。
書令晨詫異地看向來人:“劉通叔叔?”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書舒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之一,劉通。
身后,有在楚家母女被趕御景家那天,去過御景園小區(qū)的1班學生認出了劉通。
“我記得他!他是楚憐家御景園房子的業(yè)主,楚憐不是說她家的房子被賣錯給他了嗎?怎么他也跟書令晨認識�!�
劉通微笑:“御景園1701的房子從來不是楚憐的,是書令晨的媽媽留給他的——”
第73章
大逆不道
劉通意味深長地看了書令晨一眼:“小晨媽媽常年在國外旅居,不在家,楚憐以及她母親杜撰各種悲慘的遭遇,小晨性格單純,心生同情,不僅把房子讓給她們住,還將自已每個月的五萬生活費幾乎都給了她們�!�
“這就是為什么你們眼中的楚憐,住得起豪宅,還買得起奢侈品的原因�!�
“小晨的媽媽得知此事,故前段時間托我拿著房產(chǎn)證把房子給收了回來。”劉通轉(zhuǎn)頭看向張露,眼神淡淡且犀利:“我這里有所有小晨給楚憐轉(zhuǎn)賬的流水記錄,如果這位同學還有任何質(zhì)疑,可以把楚憐喊過來,與我還有小晨,在這里當面對質(zhì)�!�
張露被看得脖子往后一縮,也傻眼了,方才的氣勢全無,當即慫了。
周圍眾人嘩然一片。
“所以也就是說,楚憐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她住著晨哥的房子,花著晨哥的錢,享受所有追捧她的聲音,卻在所有人罵晨哥窮鬼小混混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時候,就眼睜睜看著,一聲不吭?!”
“我靠,這也太炸裂了吧!怎么會有這么惡心虛偽的人!”
“……”
于是1班的眾人也終于反應過來,為什么他們在這里等了兩個多小時,楚憐不回信息不接電話,一去不復返。
原來是楚憐每次到泉星請客都是用的書令晨的卡,她自已一分錢不用出,現(xiàn)在書令晨把卡注銷了,她拿什么來請客!
那他們剛才仗著楚憐,底氣十足在這兒又吃又吆喝的……
救命,太丟臉了!
一群人都沒勇氣去和旁邊的人對視,面色訕訕,不再需要服務員請,一個個自已灰溜溜地趕緊從泉星落荒而逃了。
聽到劉通的這番話,泉星老板表情調(diào)侃,拍了拍書令晨的肩膀,說他之后也可以經(jīng)常帶著同學過來泉星吃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經(jīng)理。
說完,就帶著妻兒走了。
書令晨目送他們離開。
心里忍不住哀嚎,啊,他校霸的名聲!
他愚蠢的黑歷史就這么水靈靈地被曝光了!�。�
等惆悵地轉(zhuǎn)過身時,就對上幾十道炯炯發(fā)光的目光,把他嚇了一大跳。
12班的人將書令晨團團圍在中間,全部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盯著書令晨。
有人聲音幽幽道:
“……晨哥,你,富二代啊?”
“富二代!”
“富!二!代?!”第三句是波羅仔幾乎要破音的聲音,他仿佛剛從那股震驚的情緒中抽出身來:“晨哥!認識你這么久,你一絲風聲沒露,瞞得夠嚴實的��!”
書令晨摸了摸后脖頸:“也沒到富二代那么夸張的程度吧,就是間房子而已。”
“什么叫就是間房子?晨哥,你知道現(xiàn)在御景園房價多少嗎?”
“就是�!�
“噯先等等——”波羅仔忽然想起什么,問:“晨哥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說你媽媽很早就離開你了,怎么這位叔卻說……”
書令晨:“……”怎么忘了還有這茬兒!
媽媽“去世”的事情他只告訴過波羅仔幾人,他當時說的是事實,但現(xiàn)在——這可得咋說。
書令晨正苦惱于該怎么解釋這件事,就聽見波羅仔不贊同且控訴的聲音道:“晨哥,你怎么能這么詛咒阿姨呢?!”
書令晨:“?”
“雖然阿姨讓你一個人單獨待在國內(nèi)念書,但是我媽說過,女人不是生了孩子之后就得成天圍著孩子轉(zhuǎn)的,她們也有自已的興趣愛好和理想需要實現(xiàn),阿姨不過就是愛旅游了一點,你竟然,竟然就說阿姨死了?!”
“晨哥,你好大逆不道啊,等有機會我要告訴她!”
書令晨:“…………”
雖然用不著圓話了,但是為什么感覺手好癢,好想揍人啊。
…
一群人在泉星酒樓門口分開。
馬路對面,停著輛車牌為一排六的勞斯萊斯。
書令晨走過去靠近,副駕駛車門自動打開,后排位置上果然坐著書舒和裴慕音。
他問:“你們怎么出來了?”
書舒揚了揚從臉上摘下來的白色口罩,意有所指:“你說呢?”
書令晨反應過來,媽媽是不能在泉星老板面前露面的,n年過去,如果泉星老板見到容貌依舊甚至比之先前還要小的媽媽,會被以為是靈異事件吧!
他看了眼媽媽旁邊的妹妹,趕緊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