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徐知樂臉色蒼白,無力癱坐在床,絞緊雙手。他不能離開徐家!他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衰老憔悴,時常因一點瑣事爭吵,望向自己的眼神沒有慈愛,只有嫌憎。徐知樂聽說當(dāng)年他們偷換嬰兒是因為他畸形的身體,而柳一帆血型相同、出生時間相近,于是起了歹念。反正徐家有錢,徐知樂被換去,還能過上更舒服的日子。
身體的隱秘居然是自己被拋棄的理由,徐知樂咬唇,悄悄夾緊雙腿,愈發(fā)堅定不能離開徐家的決心。
他是個雙性人,如果身份暴露,定會遭受旁人的嫌棄和鄙夷,只有掛著徐家少爺?shù)拿^,別人才不敢嘲笑他。何況他是過慣了舒坦日子的,親爸親媽早在十幾年前就破產(chǎn)了,如今住在破破爛爛的出租屋里——他曾經(jīng)還嘲笑過柳一帆的窮酸呢!
想到自己可能淪落至柳一帆以前的處境,甚至更慘,徐知樂如墜地獄,身體顫抖得像一張飄搖的紙。他的恐懼被徐懷遠(yuǎn)盡收眼底,心知鋪墊得差不多了,便拋出誘餌:“不過,我其實也不是不能幫你�!�
他的話點亮徐知樂灰敗絕望的心,喜極而泣:“哥,我就知道你最好——”
“但我之前沒有說錯,我不需要弟弟�!毙鞈堰h(yuǎn)直視徐知樂,笑意溫柔,眸色冷淡,“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上床的情人�!�
2
徐知樂被二哥的話驚得大腦空白,他一直都把徐懷遠(yuǎn)當(dāng)作哥哥,兄弟倆做這種事……開玩笑的吧?
何況他對自己身體的怪異最是敏感,平時被人看見換衣服都要生氣,更別提和人上床了。
相較于徐知樂的失態(tài),徐懷遠(yuǎn)則顯得一本正經(jīng):“樂樂,你想想,就算你不能以兒子的身份留在徐家,但如果成為我的伴侶,就算徐家的人再有意見,也沒理由把你趕出去�!�
徐知樂依然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他對徐懷遠(yuǎn)并無親情以外的情感:“哥,就沒別的辦法了嗎?你……你去求爸爸媽媽,好不好?反正家里有錢,就算多養(yǎng)我一個人也沒問題,大不了我……我以后少花點錢�!毕氲娇赡軠p少的零花錢,他心里一陣肉疼。
徐懷遠(yuǎn)眸色深沉,又下了一劑猛藥:“我聽說,爸媽已經(jīng)打算讓傭人把你的房間收拾干凈,騰出來讓一帆住了�!�
這話讓徐知樂徹底崩潰:“我不信!我不信!媽最疼我了!我要去找她!”爸媽不可能把他趕出去的!一定是柳一帆那個賤人在背后嚼舌根,挑撥離間!
徐夫人高齡產(chǎn)子,當(dāng)初生產(chǎn)險些踏入鬼門關(guān)。加之徐知樂身體異于常人,怕他自卑,因此寵愛無度,養(yǎng)成他無法無天的性格。
見人要跑,徐懷遠(yuǎn)驟然扯住徐知樂的胳膊,聲線森冷:“跑去給媽添堵嗎?!”他臉色很難看,“她疼愛的是她親生的小兒子,而不是你。白白讓自己的親骨肉在外面多受十幾年苦,你也不想想她現(xiàn)在該有多恨你�!�
徐知樂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幾乎站不穩(wěn)了,堪堪倒在徐懷遠(yuǎn)懷中:短短幾天,曾經(jīng)愛他的人都不愛他了,被他踩在腳下的討厭鬼和他命運(yùn)逆轉(zhuǎn)。巨大的落差幾乎扯斷他的神經(jīng),心煩意亂,徐知樂抽泣起來,除了哭,他再也不知該怎么辦。
見他涕淚交下,鼻涕蹭在袖子和衣領(lǐng)上,徐懷遠(yuǎn)皺了皺眉,面上掠過一抹厭惡。下一秒,重新恢復(fù)和藹的笑容。
“所以,樂樂,以我伴侶的身份留在家里,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徐懷遠(yuǎn)溫聲勸慰,“還是說——你不喜歡我?”
不喜歡二哥?怎么可能!
徐知樂把頭揺得像撥浪鼓,同時順著徐懷遠(yuǎn)的話往下思索:他很喜歡二哥,二哥對他也很好,如果假裝成二哥的伴侶,的確可以憑借“兒媳婦”的身份繼續(xù)留在徐家……
“哥,那我就假裝成你的男朋友�!毙熘獦费凵褚涣�,在他看來,就算和哥哥做情侶也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可以綁定徐懷遠(yuǎn),讓對方一輩子對他好,像以前一樣幫他、給他零花錢。長腿︰老ˇ阿姨證理,
很劃算的一筆買賣。
徐懷遠(yuǎn)挑眉:“假裝?”他扯了扯嘴角,“樂樂,我們要真的上床才行。”
“為、為什么?”
徐懷遠(yuǎn)突然湊近,那張五官柔和、眉目清俊的臉放大呈在徐知樂眼前,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二哥的鼻息噴灑在自己臉上:“我只能有一個伴侶,現(xiàn)在我把這個機(jī)會給了你,可如果你占用了名額、但不愿承擔(dān)義務(wù)的話,你說,這是不是對我很不公平?”
望著二哥那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徐知樂一瞬間有些失神:“可我……我不會上床�!�
徐懷遠(yuǎn)微微一笑,捏著徐知樂的下巴,吻住他的唇瓣:“我會就可以了。”
他長得很好看,親吻也溫柔,唇齒間似乎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徐知樂并不討厭。雖然和哥哥接吻的感覺很古怪,但聯(lián)想到自己即將遭受驅(qū)逐和報復(fù)的命運(yùn),胸中憋著一口氣,促使他伸出手,反抱住徐懷遠(yuǎn)的背。
這個動作仿佛觸及某個開關(guān),徐懷遠(yuǎn)眼神一暗,突然托住徐知樂的屁股,將他抱往床上。徐知樂躺在床上,感到二哥重重壓了上來,那個吻也變得激烈,幾乎攥取全部的氧氣,窒息感使他嗚咽出聲。
“哥……唔……哥!”
為什么徐懷遠(yuǎn)毫無兄弟亂倫的心理負(fù)擔(dān)、臉上甚至還隱隱流出一絲興奮?徐知樂無法思考,他只惦念著自己究竟還能不能留在徐家、繼續(xù)做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徐少爺。
因此,即便心中別扭,徐知樂也只是閉上眼睛,渾身僵硬地任徐懷遠(yuǎn)親吻。
一吻結(jié)束,還沒松一口氣,徐懷遠(yuǎn)的手突然撩開徐知樂的衣服下擺,同時解開他的褲子。
“哥!”徐知樂迅速清醒過來,“今天就要……就要……就要做嗎?”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不可以……改天?等爸媽答應(yīng)我留下,我再和你……”
他眨巴眼,期待徐懷遠(yuǎn)能暫時放過他。其實他打算過河拆橋,待確定自己能留在徐家,就翻臉不認(rèn)人,拒絕承認(rèn)和徐懷遠(yuǎn)的關(guān)系。
反正二哥好說話,被他耍弄那么多次,都是笑一笑就過去了。
徐懷遠(yuǎn)現(xiàn)在也笑了,但卻是看穿一切的笑。
“不行的,樂樂�!彼唑腰c水地吻上徐知樂的額頭,“賣東西之前都要先收定金,我們的約定也一樣,讓我相信你的誠意�!�
徐知樂咬了咬牙,腦海中現(xiàn)出柳一帆惡魔般恐怖的臉,竭力克制四肢百骸的冷意:要想留在徐家、且免遭那家伙報復(fù),自己必須要取得二哥的幫助,毫無保留的。
為了達(dá)成同盟,就算付出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
反正他們已不再是親兄弟,不算違背倫常。
“哥,我……我可以的�!毙熘獦奉澛暤�,環(huán)住徐懷遠(yuǎn)的脖子,強(qiáng)迫自己與最親的哥哥對視。但蝴蝶振翅般抖動的睫毛、咬唇的動作,都揭露了他的緊張。
“真漂亮,樂樂�!毙鞈堰h(yuǎn)溫和如春風(fēng)的嗓音安撫徐知樂不安的情緒,使少年的肌肉也漸漸放松下來。即便被剝光衣服,一只手摸進(jìn)大腿內(nèi)側(cè),將夾緊的大腿分開,他也只是咽了咽口水,緊攥床單。
長大后,下身畸形的器官,第一次展現(xiàn)在外人眼前。
白凈無毛的下體顯得清純,陰莖掛在前端,泛著粉色。在囊袋之下,居然有一道穴縫。男性器官與女性器官結(jié)合于同一人身上,顯出一幅奇妙又和諧的圖景。
徐知樂自知身體怪異,對外藏著自己的秘密,對內(nèi)呢,又疑神疑鬼,總覺得別人在背后說自己的壞話,因此常無緣無故發(fā)脾氣。現(xiàn)如今,隱私部位給二哥看了個徹底,徐知樂又羞又怕,隱藏在尖刺之下的脆弱化作紅暈,在臉上展露無遺。
“樂樂。”徐懷遠(yuǎn)注視徐知樂腿間許久,突然啞聲開口,不等回答,下一秒俯身含住徐知樂的陰莖。
3
徐知樂驚叫一聲,酥麻自下身傳來,未經(jīng)人事的身體極為敏感,偏偏徐懷遠(yuǎn)唇舌靈活,挑逗撥弄之下,輕易將他化作一灘春水。
“哥……”徐知樂面覆薄紅,他沒想到二哥會愿意含住他的下體,從沒體驗過口交,居然……這么舒服。
和自慰完全不同的快感,舌尖若有若無觸碰前端,撩得人心癢難耐,強(qiáng)烈的吮吸更是幾欲榨出全部精液。雖然二哥俯首侍弄自己的景象很詭異,但徐知樂是個沒心沒肺的,頭一次經(jīng)歷這般愉悅的體驗,便閉了眼,沉浸在快感中哼哼。
見他逐漸敞開身體、肌肉松弛下來,徐懷遠(yuǎn)的舌下滑,移至女穴。徐知樂對這個部位向來格外在意,猛然從旖欲中驚醒,正欲開口阻止,徐懷遠(yuǎn)靈活的舌已鉆進(jìn)那口略顯干澀的肉洞中,同時一根手指輕輕按揉上方的肉蒂。
“啊!唔……”爆炸般的快感如海浪襲來,徐知樂身似小船,幾乎被海浪掀翻。穴中仿佛游入一條滑魚,在肉壁間左擺右扭,令他不由拱起腰背。
沒想到,格外抵觸的那處器官,居然給予他升天般的體驗。爽得像要尿出來一般,徐知樂扭著屁股迎合,下一秒,身體顫抖,大腦空白,他射了。
精液盡數(shù)灑在徐懷遠(yuǎn)的臉龐,濃白液體或掛上男人長而曲的睫毛、或沿著高挺鼻梁向下流淌。徐懷遠(yuǎn)沒料到自己會被顏射,當(dāng)即眸色一冷,精液也遮掩不住他惱怒的神情,正欲發(fā)作,撞見徐知樂失神恍惚的表情,不由瞇起眼睛。
快要把小家伙吃到嘴了,不能前功盡棄。
于是徐懷遠(yuǎn)擦去精液,重新壓上徐知樂,捧住弟弟的臉,微笑道:“樂樂,你看你剛剛做了什么壞事�!�
“對、對不起……”
徐懷遠(yuǎn)再次吻他:“剛剛讓你舒服,接下來,應(yīng)該輪到我了�!�
話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解了自己的褲子,釋放出脹痛難耐的欲望。
徐知樂感受到一根硬熱的棍狀物抵著自己的小腹,當(dāng)即望去,大驚失色:那玩意怎么那么丑、又那么粗?和他自己的宛如兩個物種。顏色紫紅不說,其上還布滿猙獰的血管,難道等一下就要把這根只存在于AV的東西放進(jìn)身體里?
絕對不行!徐知樂拉響腦中警報,迅速翻身欲逃:“哥……我、我不想做了……我……我……我還是自己去求媽媽吧……”
“你想跑到哪里去?”
徐知樂的腰被握住,無法逃脫,看不見二哥的臉,但僅聽冰冷的聲音,他知道對方一定生氣了。于是扭過頭:“哥……哥……我們是兄弟呀……要是爸媽知道我們做了,肯定會把我打死的……”
這個時候才搬出這套理由,會不會有點晚了?徐懷遠(yuǎn)冷笑,按住徐知樂的上半身,陰莖已抵在他濕漉漉的穴口:“爸媽已經(jīng)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就算要打也是打我。”
“但我還在上學(xué)!要不等我畢業(yè)以后再……啊!”
徐懷遠(yuǎn)失去耐心,不等徐知樂說完,就掐著他的腰,緩慢且堅定地挺入。
終于,他占有了自己的幼弟,成為對方的第一個男人。
埋入徐知樂身體深處時,徐懷遠(yuǎn)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長兄徐云霆的臉。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看上這個廢物哪一點,但我終究還是做成了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興奮在血液中叫囂,徐懷遠(yuǎn)笑著露出兩顆尖利的犬齒。其實徐知樂也并非優(yōu)點全無,一口小逼緊致無比,水多又能吸。不顧弟弟的掙扎,徐懷遠(yuǎn)便強(qiáng)勢地抽插起來。
“哥……哥……好痛……”徐知樂臉蛋皺成一團(tuán),淚水奪眶而出:真不該同意和徐懷遠(yuǎn)上床的!痛死了!那根搟面杖似的玩意兒和他的女穴尺寸完全不匹配,簡直要把他撕裂捅穿。偏偏徐懷遠(yuǎn)性情大變,不體貼他的感受,只一個勁地往里頂弄。
徐知樂哭花了床單,雙腿亂踢亂蹬,徐懷遠(yuǎn)“嘖”一聲,將他翻至正面,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皮紅腫,唇瓣上的牙印若隱若現(xiàn)。
小可憐。
徐懷遠(yuǎn)勾起唇角,停下動作,伸手擦拭徐知樂的淚:“樂樂,怎么哭了?”
徐知樂瞪過來,一邊踹他:“我不想和你做了!你……你們都欺負(fù)我!”
二哥以前明明很照顧他的,突然變得這般強(qiáng)勢,就因為他不再是正牌徐家少爺。徐知樂真后悔招惹他,早知如此,就該直接去找媽媽求情才對。
徐懷遠(yuǎn)吻遍徐知樂的臉,最后落在唇上:“再等一等,等一等就舒服了,誰讓樂樂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你摸摸看,這么小,夾得我都要斷了。”他抓住徐知樂的手腕,迫使對方摸上兩人結(jié)合的部位:嬌嫩的穴已被撐開為一個肉環(huán),而肉棒則被淫水泡得濕透。徐知樂面龐燒燙,迅速抽回手,低聲說:“還……還不是因為你太大了。”
這話對徐懷遠(yuǎn)很適用,他笑靨如花,抽送的幅度漸漸放緩,從自己泄欲轉(zhuǎn)為探索徐知樂的敏感點。
徐懷遠(yuǎn)了解弟弟,無論什么事都得先嘗到甜頭才肯做,要想繼續(xù)玩他,得讓他也從中感受到快樂。
于是,漸漸適應(yīng)腿間進(jìn)出的肉棒后,一陣奇怪的感受在徐知樂體內(nèi)攀升。
和從前體會過的任何一種快感都不一樣,它是自內(nèi)而外的,仿佛剝開外殼,直抵最柔軟的心口處。像螞蟻在神經(jīng)里攀爬,攜來酸脹的麻癢,絲絲縷縷,卻激起更多空虛。這時,那根肉棒不再變成帶來痛苦的孽物,而是填補(bǔ)他空缺的一部分。隨著徐懷遠(yuǎn)的每一次深頂,快感就積累一分,同時短暫地獲得滿足,又渴望更多。
還沒抽插幾下,小處男徐知樂就被肏得受不住,呻吟出聲:“啊……哥……哥……”
徐懷遠(yuǎn)的手掌托著他的腦袋,輕揉軟發(fā):“舒服嗎?”
二哥果然沒有騙他,等一等就舒服了。徐知樂連連點頭,瞬間忘記方才的痛,雙腿纏住徐懷遠(yuǎn)的腰,攀住他的背,像及了嘗到甜味就索要糖果的孩子:“哥哥……快點……”
原來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好的事,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下享受,就可以哄對方死心塌地地幫忙。至于徐懷遠(yuǎn)曾經(jīng)是他哥哥,又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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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兄弟倆都沒多少廉恥道德,將過去十幾年的親情拋之腦后,在大床上四肢交纏,唇舌相接,行夫妻恩愛之事。
徐知樂人如其名,向來奉行享樂至上,在徐懷遠(yuǎn)的開發(fā)下,他驚覺自己浪費(fèi)了過去幾年的大好人生:若知道做愛這樣舒服,他就該去點幾個鴨子,早早開了自己的苞。
幾乎忘記和徐懷遠(yuǎn)上床的目的是為留在徐家,徐知樂縱情歡愉、沉溺聲色。被二哥射滿小穴,共赴高潮后,徐懷遠(yuǎn)摟著他,撫摸他身上的吻痕與掐痕。
還沒休息多久,徐知樂就伸出一條腿,勾住二哥的腳脖子:“哥,我還想做……”他眨眼睛的樣子頗顯天真,嘴里吐出的卻是違逆?zhèn)惱淼难垺?br />
不過徐懷遠(yuǎn)亦非好人,雙眼微彎,調(diào)侃的語氣可謂溫柔:“樂樂真是個小騷貨�!�
徐知樂睜大眼睛:“你才是騷貨!”他捏住徐懷遠(yuǎn)的兩邊臉頰肉,一扯,“你是大騷貨!”
徐懷遠(yuǎn)哈哈大笑,抓住徐知樂的兩手手腕壓在他的頭側(cè):“好,我是大騷貨。”又低頭吻他:“大騷貨想操你。”
二哥還是熟悉的那副樣子,徐知樂松了口氣,主動迎合他的吻。
其實徐知樂不是很喜歡接吻,他不明白兩個人嘴對嘴相貼究竟有什么妙處,但既然徐懷遠(yuǎn)喜歡,他便順從地回應(yīng)。
吻得迷迷糊糊時,徐懷遠(yuǎn)分開徐知樂的腿,再次將他填滿。和相處多年的“弟弟”做愛的感覺格外刺激,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僅是注視那張熟悉的臉,徐懷遠(yuǎn)就像吃了春藥似地又漲大一圈。
他一邊聳動腰部,一邊低頭咬著徐知樂的肩,像野獸品嘗鮮美的獵物,而幼弟遠(yuǎn)超想象中有滋有味。不單是徐知樂本身,一想到徐云霆若知他們二人已發(fā)生關(guān)系,那張一貫沉穩(wěn)的臉上露出罕見憤怒的表情簡直是他最好的助興劑。
徐懷遠(yuǎn)的頂撞逐漸沒了控制,徐知樂登時從溫柔鄉(xiāng)中掙脫,被捅穿的錯覺甚至擊潰了洗涮全身的快感,使他抬起雙腿試圖與徐懷遠(yuǎn)分開距離。
但身上的男人動作溫柔卻有力,溫柔是蛛網(wǎng),是表象和留住獵物的手段,只有錮在腰間的兩只堅定的手才是真實,上半身亦壓住徐知樂,阻止他逃脫身軀構(gòu)建的囚籠。
“哥……哥……慢一點!”徐知樂只得垂淚討?zhàn)�,朝二哥撒嬌。他扭著臀,卻覺得下半身那根兇悍的性器愈鑿愈快,徐懷遠(yuǎn)也在喘,一邊吐氣,一邊舔了舔他的耳垂:“樂樂,不快一點怎么喂飽你,你看你下面的嘴,咬得那么緊,流了好多水,它餓壞了�!�
“明明是你才餓壞了!”徐知樂不滿,二哥干得那么狠,就像八輩子沒做過愛。
“那你要喂飽我,別忘了,你還有事要求我�!�
于是徐知樂只得咬牙含淚地忍疼挨操,心里委屈極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手指破了都要拉著臉生半天悶氣的,如今為了留在徐家,就算被哥哥肏痛了也不敢叫出聲。
總算熬到結(jié)束,徐知樂高潮了好幾次,他想睡覺了�?尚鞈堰h(yuǎn)不讓他睡,壓著他開始新一輪性事。
最后徐知樂哭著罵他“混蛋”“禽獸”“變態(tài)狂”,但這些話對徐懷遠(yuǎn)相當(dāng)受用,他朝最敏感的那處一頂,徐知樂就嗚咽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了。
不過,徐懷遠(yuǎn)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如果把徐知樂逼急了,往后就很難再把他騙上床。于是最終沒有做得太狠,勉強(qiáng)饜足后,便抱他進(jìn)浴室清洗身體。
被水一激,徐知樂清醒過來,徐懷遠(yuǎn)此時揉著他的頭發(fā):“樂樂,我們今晚做過的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為什么?”徐知樂睜大眼睛:不是要讓他以二哥伴侶的方式留在徐家嗎?
徐懷遠(yuǎn)正在用毛巾擦拭他的背:“對,但那是我們不得已才用的方式。你一會去睡覺,我和爸媽聊一聊,看看能不能說服他們留下你�!庇治橇宋切熘獦返拇浇牵澳阒�,如果我們讓爸媽……還有你大哥知道這件事,對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好處。”
徐知樂懵懵懂懂地點頭,但隱約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如果能說服爸媽把他留下,那徐懷遠(yuǎn)為什么一定要先和他上床?
但做愛真的好舒服,如果徐懷遠(yuǎn)后面不操那么兇的話,他真想每晚都和二哥做,最后在懶洋洋的困倦中睡去。
這晚,自知曉身份真相以來,徐知樂頭一回睡了個好覺。沒人敢打擾他的睡眠,他是被家中的喧鬧吵醒的。趿拉著拖鞋走出門外,徐知樂懵�。盒旒�?guī)缀跻话胗H戚都來了,簇?fù)碓跇窍拢瑖粋瘦高蒼白的男生。
即使相隔遙遠(yuǎn),徐知樂依然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柳一帆。
果然是人靠衣裝,他換了一身新衣服,原本的窮酸味兒就所剩無幾了。只是那張熟悉的臉上依然掛著冷漠的神情,似乎對身邊熱情的徐家人、以及奢華的室內(nèi)裝修視若無睹。
切,裝什么裝!徐知樂咬牙切齒。柳一帆要真看不上徐家,就最好別認(rèn)祖歸宗,滾出他的視線!現(xiàn)在一邊享受正牌少爺?shù)纳矸�,一邊露出那副臭表情,真讓人惡心�?br />
“喲,那不是那個冒牌貨嗎?”
不知是誰損了一句,徐知樂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周遭響起笑聲,像刀片將他凌遲。
“他怎么還沒搬走��?”
“行李收拾得那么慢嗎?沒事,那些都是徐家的,人走了就行了。”
“哎喲,舍不得唄,真搬走了他要怎么耍威風(fēng)?”
“明知道徐一帆今天要搬來,還故意睡到現(xiàn)在,我看,他是要故意惡心人吧?”
那么多的目光投向他,他想逃,但柳一帆也扭頭看過來,只能靠扶手支撐顫抖的身體,避免讓那個賤人發(fā)現(xiàn)他在害怕。
就算我是假的,那又怎么樣?徐知樂攥緊拳頭,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竭力鎮(zhèn)定地與那些譏誚的、幸災(zāi)樂禍的眼睛對視,他才不要讓這些人看笑話。
“好了,今天是徐家的大日子,不要在背后說些閑言碎語,惹大家都不開心�!币粋低緩的男聲突然響起,“還有,徐知樂是我們養(yǎng)了十七年的弟弟,這一點不會改變,我們會對他和一帆一視同仁,不勞諸位操心。”
竊竊私語迅速消失了,徐知樂忍不住低下頭。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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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霆三十出頭,劍眉星目,寬肩背闊,高大挺拔,上身只穿一件純白襯衫,扎進(jìn)皮帶里,卻顯得壓迫感十足。
他的威嚴(yán)不僅來自舉止和外表,更在于身份:徐家旁系繁多,但最有出息的當(dāng)屬徐父一支,而徐云霆身為徐家長子,身負(fù)眾望,能力卓然,未來必將繼承大部分徐家產(chǎn)業(yè),成為名副其實的徐家掌門人。
因此,徐家人看向徐知樂的眼神雖仍有不滿,但都統(tǒng)一地選擇了噤聲。
徐知樂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身體迅速緊繃,因為大哥穿過人群,上樓,朝自己走來。
腳步漸近,徐知樂抖得愈明顯。
徐家小少爺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就連爸媽也管不了。在整個徐家,他唯一害怕的人,就是大哥了。
原因無它,徐家上下,只有大哥會教訓(xùn)他。
徐知樂曾闖過一樁大禍,他跑去徐父的書房里玩,把幾份重要的文件翻出來不說,還折成紙飛機(jī)扔向樓下,最后掉進(jìn)立著假山的人工池塘里。
徐父頭一回發(fā)很大的火,徐知樂卻不懼他,還振振有詞:“我又看不懂你的文件,誰叫你不收好自己的東西,讓我隨便就找到了,居然還怪我!”
徐父氣得用皮帶揍他,還沒碰到,他便“哇”地哭出了聲,躺在地上翻滾,大罵爸爸的殘暴和不講道理。徐父不擅長教育孩子,見懲罰無用,反而讓小兒子愈發(fā)叛逆,頓時沒了轍。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徐云霆上前,不由分說便攥著徐知樂的手朝門外拖。
“把你扔進(jìn)去的東西撈出來,不然,之后一個星期,你都別想離開你的房間�!倍徚鶁久二叁久六群看后文
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徐知樂掙扎,依然無法掙脫。最后像條小雞仔一樣被拎到池塘邊,扔進(jìn)水里。
正值夜晚,池水冰冷。池底雖淺,但徐知樂個子矮,也站不穩(wěn),仍灌了幾口水。他哇哇大哭,在水中沉浮吐出泡泡,徐母和奶奶嚇得不輕,忙叫人把徐知樂撈上來,抱他去洗熱水澡。但徐知樂仍然因此發(fā)燒一場,從此看見大哥就條件反射地怕。
“怎么這么晚才醒?”徐云霆聲音很輕,但清晰傳入徐知樂耳中,使他后背一凜。
“大、大哥……”徐知樂盯著自己的腳尖,忍不住夾了夾腿,小穴傳來難以忽視的腫痛感,“這幾天一直沒睡好,所以……”
徐云霆盯著徐知樂敞開的睡衣衣領(lǐng),那里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半晌,目光移至他的臉上:“這幾天,家里人確實疏忽了你。不過你放輕松,剛剛那些話都是真的,你安心留在家里。當(dāng)然,如果你想去找親生父母……”
“不!我、我想留在這里!”徐知樂抬頭,喉結(jié)滾動,“大哥,我不想走……”
聲量漸弱,拖出撒嬌般哀求的尾音,徐云霆定定望過來,表情平靜如前,似不為所動。
“沒有人趕你走,但你該知道,往后爸媽很難再像從前一樣容忍你的脾氣,你要學(xué)會收斂�!�
徐知樂忙不迭保證:“我會很聽話的!”
徐云霆目光射來,徐知樂心虛地吐一口氣。
但大哥沒有責(zé)難他,反而垂下眼,伸手撫了撫他的肩膀。
那動作既輕且柔,和大哥尋常的舉動截然不符,仿佛一口氣吹在后脖頸處,徐知樂渾身發(fā)麻,又聽見徐云霆說:“把衣服換好,不要穿個睡衣就出來見人。”
“……知道了。”徐知樂面龐發(fā)燙。
總算等徐云霆離開,徐知樂有了回房的理由,轉(zhuǎn)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他坐在床上,卻沒換衣服,而是垂著頭發(fā)呆。
以前徐知樂倚仗自己是徐家小少爺,身份尊貴、家人嬌縱,就算得罪別人也不在乎。一朝失去靠山,旁人壓制的不滿迅速顯露,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那么討人厭。
“討厭”這種情緒,唯有強(qiáng)者對弱者才會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徐知樂從高處跌下,終于看清了曾經(jīng)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的東西。
像被氣球托著升空,看不見下方的沼澤和荊棘。如今氣球破了,他才明白自己作過的孽。
他真想哭。
這時有人敲門,徐知樂擦了擦眼睛,下床開門。
是二哥。
徐懷遠(yuǎn)的笑容是那么和煦,瞬間沖散徐知樂心中的陰霾,他的淚頓時洶涌而出,沖上前緊抱二哥的腰:“哥……”
徐懷遠(yuǎn)回抱住他。
“樂樂,別難過,”低頭吻了吻徐知樂的額頭,“我昨晚和爸媽說過了,他們不會趕你走�!�
“不是、不是因為這個……”
大哥早已告訴徐知樂他可以留下,但徐知樂依然無暇思考自己昨晚被二哥白操了,他擔(dān)憂的內(nèi)容在升級:將來留在徐家,到底能不能過上從前一樣的日子,做他尊貴任性的徐少爺?柳一帆會不會報復(fù)他,害他依然被趕出去?
“哦,那是在哭什么?”
徐知樂把眼淚蹭在二哥的衣服上:“你說……那個親子鑒定,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俊�
“就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就突然變成冒牌貨了?”徐知樂抓住二哥的衣服,“哥,會不會……其實我就是真的,是有人想報復(fù)我,所以制造了一個陰謀,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假的?”
徐懷遠(yuǎn)險些笑出聲,勾起唇角,把弟弟往懷里揉:“你少看點電影吧�!�
徐知樂吸了吸鼻子:“可我現(xiàn)在遇到的事,就像一部電影啊�!�
曲折離奇,如同大夢一場,徐知樂只想盡快醒來。
仿佛睜開眼,就可以繼續(xù)做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萬人寵愛的徐少爺。
徐懷遠(yuǎn)敷衍地拍著徐知樂的背,他對小孩兒的幼稚幻想沒興趣。徐知樂的身份是真是假,他最清楚不過了,畢竟那份親子鑒定就是他做的�?梢哉f,幼弟身份暴露是他一手促成。
但這是必然的,貍貓就是貍貓,太子就是太子,真相就應(yīng)該大白于天下。倒是徐云霆,嘴上大公無私,實際卻妄圖瞞著徐知樂的身份、任由徐家真正的骨肉飄零在外。
可惜,自己沒有檢舉徐云霆的證據(jù),讓父親相信他對家族忠誠的虛偽。不過現(xiàn)如今能打亂他的計劃,順便把徐知樂收入囊中,倒也不錯。
徐知樂并不知道二哥心里的算計,他只憂心眼前的煩惱:等會就吃中飯了,他不得不離開房間,說不定會和柳一帆那個討厭鬼見面。
6
有二哥在旁,徐知樂心里有底:他和二哥做了,兩人就是伴侶關(guān)系,就算遇到什么麻煩,二哥一定會幫他。
“哥,我現(xiàn)在……算不算是你男朋友了?”徐知樂不大確定,小心翼翼地朝徐懷遠(yuǎn)索要證明。
徐懷遠(yuǎn)睜大眼,似有愣怔,半晌,失笑撫摸徐知樂的頭:“當(dāng)然,樂樂�!彼昧〉艿艿氖�,“雖然我們的關(guān)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只要你聽話,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得到二哥的保證,徐知樂頭上的烏云被驅(qū)散不少,就連柳一帆也沒那么可怕了。
說到底,就算柳一帆是真少爺,但他徐知樂畢竟和徐家人相處了十七年之久,在人際關(guān)系上占得先機(jī)。最后誰打敗誰,還說不定呢。
徐知樂漸漸明晰未來努力的方向,那就是討好爸媽和哥哥,保障自己能留在徐家。如有必要,還可以想辦法挑撥柳一帆和徐家的關(guān)系,讓全家人都討厭他。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只要爸媽不喜歡,照樣比不上他這個假的!
徐知樂覺得自己聰明極了,幻想今天眾人鄙夷嫌棄的對象是柳一帆,嘴角不由翹起。
二哥離開了,勸徐知樂跟他一起去吃飯,但遭到拒絕。為避免和外面那群徐家人見面,徐知樂即使餓著肚子也不肯出門。
往常這時候,傭人就該注意到小少爺沒吃東西,把飯菜盛進(jìn)小碗里,端進(jìn)房間,哄著他把飯吃了。但今天躺在床上、腹部都咕咕叫了幾次,也沒見人敲門進(jìn)來。
徐知樂望向天花板,眼前一片猩紅:賤人!都是一群見風(fēng)使舵、看人下菜的賤人!憑什么!就因為柳一帆住進(jìn)來了、所以都去討好他了么?就因為他是真貨、我成假的了么?
隔著一扇門和一層樓,外面的喧鬧卻依舊尖銳得刺耳。徐知樂心里的煩躁感在攀升,突然沖向書桌,把上面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乒乒乓乓,一個瓷貓破碎了,碎片崩得滿地都是。徐知樂還不解氣,又抓起枕頭扔到地上,踩了幾腳。
他等待有人注意到房間里的動靜,注意到樓上還有個小少爺正餓著,好給他送飯來。但過了幾分鐘,依舊沒人敲門,反倒是徐知樂逐漸冷靜下來,望見滿地的狼藉,頓時慌了神。
唉,明明答應(yīng)了大哥要聽話,結(jié)果又沒收住自己的脾氣,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不能讓他們把他趕出去!
但徐知樂十指不沾陽春水,沒做過收拾的活兒,不由發(fā)愁。思來想去,只得找二哥求助。
“哥,我房間里東西摔了,你能幫我叫阿姨來收拾嗎?”
焦躁地在房間里踱幾圈步,依然得不到回復(fù),唇角和眼角一同下撇,徐知樂撅起嘴,又發(fā)一條短信:“哥,我餓了�!�
二哥才回他:“你大哥讓你下來吃飯�!�
短信里的“大哥”二字讓徐知樂把拒絕的話咽進(jìn)肚里:“可是我房間里東西摔了�!�
“我們聽見了。你出來�!�
他們聽見了!也就是說,大哥也聽見了!徐知樂渾身僵硬,咬住嘴唇,險些捏不住手機(jī)。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終于想出一個應(yīng)付大哥的解釋:方才是自己腳一滑,摔到地上,把桌子撞了,才害得桌上的東西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