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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說啊,到底是誰?”

    “言宗……嘶……啊……滾……你有病嗎……”

    言知許沒想到言宗會離譜到去舔他的腳掌,腳底傳來的電流酥麻了全身,他無法閉嘴,只能任憑津液從嘴邊流出。

    言宗正操的起勁兒,二人都沒注意到門被打開了。

    言崢就站在他們身后聽著言宗一遍遍問著那個問題,突然他冷笑道

    “是因為自己不行,所以偏要從許兒那里得到肯定,可真悲哀啊�!�

    言宗沒料到言崢會過來,但他也沒慌了心神,胯下的操弄不停,他抬頭淡定道

    “你難道沒有問過?那日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沒那么安分。”

    “是你先起的頭�!�

    話落,言宗故意戳著言知許后穴的凸起,逼出他一聲嬌吟。

    言崢不是第一次看到言知許染上情欲后的神態(tài),但在他人身下被操得迷離雙眼的樣子還是頭次,一股不甘和憤怒涌上心頭,這原本只屬于他的。

    兩人達(dá)成共識后,他不是沒有在屬于言宗的那一日去過宮殿,但也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他麻痹自己了一年,在此情此景下他再也無法裝作淡然了。

    他大步上前,撈起少年把人抱到懷里并狠狠的吻住了他。

    “言崢!”

    言宗眥目欲裂,下床要將人奪回來,言崢退后一步?jīng)]讓他得逞,接著他的手摸著少年硬挺的陰莖。

    “哈啊……嗯……”

    言崢的手技不錯,幾下便叫言知許繳了械投了降。

    他劇烈的喘了幾下,腿軟還未癱倒就被言宗拽了手公主抱起。

    言崢只來得及勾住少年的右手,他沒有放手,言宗也沒動,兩人的對視幾乎要撞出火花。

    “給朕�!�

    “憑什么?”

    “憑朕是皇帝!”

    “皇帝?哈哈哈,你也配?”

    “看來這榮家朕是留不得了!”

    “你大可試試!”

    后面的爭吵更加激烈,言知許在爭吵聲中平緩了高潮,他聽著二人好似搶著玩物似得話語,長久的郁積終是爆發(fā)出來。

    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兩人的唇槍舌戰(zhàn),在二人的注視下,言知許張開手,上面是奪目的紅色。

    41賭

    “許兒!”

    “許兒!”

    劉太醫(yī)不知進(jìn)了多少次宮殿,每次為床上的人把脈時,他都是心驚肉跳的,生怕這位被太子皇帝捧在心上的公子哥得了什么大病。

    他有時候會想,既如此喜歡,又為何每次搞得人渾身是傷,這次他來診脈時,熟練地?zé)o視了言知許露出的手臂上的紅痕。

    閉目把了會兒,他才皺眉道

    “這……”

    他才剛說一個字,言崢便急匆匆道

    “到底怎么樣了?”

    “公子他這是長期肝氣郁結(jié)成了心疾,想要醫(yī)治,單是用藥是不夠的,還是需要帶公子去外頭多散散心�!�

    兩人皆未發(fā)言,劉太醫(yī)也不敢看他們,只維持了一個跪拜的姿勢。

    “你下去將方子開給小李子,令他隔日端藥來�!�

    “是。”

    燈光依舊明晃晃得亮著,守在言知許身旁的二人的心里都被照出了一片黑暗。

    此刻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想不顧其他繼續(xù)把人鎖在殿內(nèi),但又擔(dān)心他的心疾加重想放他出殿。

    只是附近散心倒也還好,但他們二人一是皇帝,一是太子,每日能騰出陪伴他的時間不多,大多數(shù)都在晚間就寢時。

    他們也都知曉言知許不是個安分的主,生怕把人置在園林間賞景出了岔子,他們心中均有所感,只要這次令言知許得了機(jī)會逃跑,就再也難尋著了。

    “該如何?”言宗打破寂靜,“若不然就找?guī)讉武功高強(qiáng)些的跟著?”

    “他心思敏感,總會察覺到的。”

    言宗拼命獲取到了權(quán)力,卻在此刻后悔了,若他還是當(dāng)初那個紈绔皇子,就能無時無刻陪伴在他身邊了。

    但萬事兩難全,如果他還是之前那個樣子,他興許連見都無法見他一面。群1037ˉ⑨6⑧⒉*1看后章

    “事到如今除了這樣做也沒其他辦法了,大不了讓他們藏得深些�!�

    言崢點(diǎn)點(diǎn)頭,出了宮殿他派遣了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暗衛(wèi)命他們瞞過言知許的眼睛跟住他保護(hù)他。

    與此同時,言宗也叫了秘密守在自己身旁的守衛(wèi),讓他們除了躲過言知許還要躲過言崢派來的暗衛(wèi)守好少年。

    他能做出這件事,也說明兩人本平衡交易的關(guān)系逐漸傾斜,言宗能明顯感受到言崢在朝廷上有意無意打壓著他的勢力。

    本來毫無背景的六皇子也慢慢得了皇寵,在朝中的話語權(quán)增強(qiáng)了幾分。

    他和言崢的關(guān)系變得越發(fā)焦灼,不光是朝臣,連在后宮的德妃也感受到了。

    “你與你父皇如何這般了?宗兒,你告訴母妃到底怎么了?”

    言宗面無表情道

    “無事,母妃不必多慮�!�

    “可母妃聽聞那些大臣……”

    “母妃�!毖宰谝荒槻荒偷卮驍嗨�,“都是那些人胡亂揣測,兒臣是父皇欽定的太子,六皇子勢強(qiáng)無非是父皇故意為兒臣設(shè)下的關(guān)卡罷了�!�

    德妃還是緊皺著眉頭,即便是言宗解釋,她也依然半信半疑,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問道

    “宗兒,你最近下朝都去了哪里,外公派人去太子府尋你時總是見不著你的身影�!�

    聞言,言宗收了方才的不耐,恭敬開口

    “母妃,兒臣畢竟是儲君,自然不可能像以往那般無所事事,等兒臣得了空,便主動去尋外公�!�

    “嗯�!�

    言宗正要退下又得德妃話語

    “宗兒,母妃知曉你有心事,雖不愿說,母妃也不來過問,但只有一句母妃要與你,謀定而后動,知止而有得,無論你陷入什么處境,都要細(xì)品其中意思�!�

    言宗略有所思,半晌鞠禮道

    “兒臣知道了,謝過母妃。”

    ——

    “咳咳……”

    “殿下,藥來了�!�

    言知許擰著眉,捂著鼻子十分不愿地喝下藥,喝完后他立即含了塊兒蜜餞,苦味緩過后就是無盡的甘甜。

    “殿下,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或是有什么東西想要的可與奴才講�!�

    “是他們吩咐的?”

    下人自然明了他口中的二人是誰

    “是�!�

    “那就陪本宮出宮去民間逛逛吧�!�

    “這……”

    太監(jiān)猶豫了會兒,在言知許即將諷笑連忙道

    “奴才這就為殿下收拾些東西�!�

    言知許見狀有些驚訝,等他整理好一干物品,忍不住問道

    “你帶本宮去外頭,是他們允了的?”

    “是,陛下和太子殿下說了,只要殿下醒過來,無論您提什么要求都要盡量滿足您�!�

    “包括出宮?”

    “是�!�

    “這倒是稀奇了�!�

    言知許如愿出了宮,他被關(guān)在殿內(nèi)不知過了多少月,外頭的春夏秋冬他一概不知,這下一出門就感到撲面而來的冷氣。

    身上披了件厚重的斗篷,手中拿著湯婆子,旁帶了幾個侍從,言知許就這樣坐著轎子出了宮門。

    和他上次來時不同,入了冬的民街?jǐn)傌溬u的大多是熱騰騰的暖身小食。

    “炒栗子!好吃的糖炒栗子!”

    言知許聞著那香甜的味,命下人買了些,自己拿出一顆小心翼翼地剝了殼放進(jìn)口中。

    香甜的味道彌漫于口中,言知許平無波瀾的心終于有了絲波蕩。

    周圍的叫賣聲和外頭通亮的景致令他不再一昧麻木。

    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即使表殼再華麗也無法掩蓋它底下的險惡,言知許恍惚地想著,他為何要糾纏于這皇宮的權(quán)勢呢?像這些平民百姓在盛世下過著樸實(shí)無華的生活不也是個很好的出處嗎。

    逃跑的念頭較之往常還要洶涌,他急迫的熱切的想要離開這里,去往自由的地方。

    他猛地起身拉開簾子,想要跳下。

    轎子還在行駛,他突然的動作嚇得太監(jiān)尖叫一聲。

    也就在他快要摔落時,一身著宮衣的男子不知從何冒出將人扶住。

    待言知許站穩(wěn)后,他又沒了蹤影,言知許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冷了一片,他早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讓自己出去,果不其然還是派了人監(jiān)視他。

    他扯了扯嘴角,回了轎內(nèi),不輕不重道

    “回宮�!�

    此事第一時間報給了言崢,以至于言崢一下朝就往言知許那處走去。

    “想要什么就讓這些奴才給你買,就為了個零嘴跳下轎子,你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言知許垂著頭似是乖順的聽他教訓(xùn),實(shí)際是在思考其他的事。

    言崢說了幾句,見他模樣還是心軟嘆了氣

    “這次出去可還開心?”

    “還行�!�

    “下次我同你一塊兒去�!�

    “嗯�!�

    言知許寡言了許多日,想到太醫(yī)的囑咐,言崢心疼不已,他伸手剛想把人抱到懷里,就看到言知許抬頭呆愣地望向他。

    “怎么了,怎么一副傻傻的模樣?”

    言崢覺得可愛,捏了捏他的鼻頭笑道。

    “我想要一個東西�!�

    “嗯?什么東西?

    “我母妃給我的遺物。”

    “遺物?”言崢蹙眉,“怎么先前不曾聽你說過?”

    “我藏起來了。”

    “那你告訴我在哪里,我讓人去取�!�

    “不要,我要親自去取。”

    言崢心感不對,在毒藥事件前言知許就是這般經(jīng)常向他提要求,于是他道

    “那我去幫你取�!�

    “我說了我要親自取�!�

    言知許眼神堅定,他看著言崢明顯不愿的神情,紅了眼眶顫音道

    “那是我母妃的遺物……便是這樣也不愿讓我親自去取嗎?”

    言崢如今最怕他心生郁氣,那日的血刺目極了,他不想少年再次受到刺激。

    “好,那就去吧,不過我得陪著你�!�

    言知許沒有拒絕,應(yīng)了句

    “嗯�!�

    來到清楓殿,言知許走到寢房,從暗柜中取出被層層布包裹著的玉鐲。

    言崢在他身后觀察著,見只是一只鐲子,便落下了心。

    “回去吧。”

    “奏折還未批完,許兒你先回去吧,天冷,沒穿斗篷不要亂跑知道嗎?”

    “好�!�

    言崢緊了緊他的衣服,站在原地注視著少年離開的背影。

    已經(jīng)回到房內(nèi)的言知許表情沒了淡定,他拿出鐲子,用拇指摸索著尋著一處地方。33.01。㈢9;49;㈢整理

    咔擦一聲,鐲子里的凹槽被打開,里面是一只極小的哨子。

    言知許勾唇一笑,此物哪是什么遺物,這是林問楓臨走前給他的,說是如果有急事可以打開這個凹槽,吹響里頭的哨子,他就會立刻感知到并過來尋他。

    當(dāng)時他收了此物就覺得有朝一日會用到,便把它藏在最隱秘的地方,現(xiàn)在剛好派上了用場。

    言知許在賭,賭林問楓是否會過來,又賭他來了之后能否瞞過他身邊的暗衛(wèi)將他救于水火之中。

    他賭過很多次,卻只有這一次最是平靜。

    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他都能得到自由,賭贏了他可以隱姓埋名于江湖內(nèi),賭輸了他亦可下了地獄喝了那孟婆湯忘卻前塵。

    42逃離計劃進(jìn)行中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問楓冷笑,語言冰冷

    “當(dāng)初我娘求你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饒過她!為了你們口中的珍寶,你們成家人屠我林家滿門,又怎么不見你們饒過他們!”

    成由在他劍下嚇得瑟瑟發(fā)抖,逐漸變大的雨將他的頭發(fā)打成一綹一綹的,鼻涕混在雨水中流到地上,看得人極為惡心。

    劍光閃爍下,一顆人頭帶著血滾落在地,林問楓盯著那顆人頭許久,長年壓在心頭的仇恨在此刻煙消云散。

    他忽然變得迷茫,在這十年間他苦練武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親手?jǐn)叵鲁杉胰说念^顱,可真當(dāng)他完成了心愿,他卻不知往后該如何。

    此時一張臉在他的腦海一閃而過,和言知許最后的離別算不上平和,卻也沒有太大的波動,林問楓摩挲著下巴,那里曾被一根纖指抬起。

    林問楓望向皇宮所在的方向。

    不知他在宮中過得可還好。

    里衣放置的佩玉開始發(fā)熱發(fā)顫,林問楓神情一凝,接著緊忙運(yùn)起輕功前往佩玉所指引的方向。

    雨下得很大,言知許執(zhí)意要去殿外看霜雨花,又不愿走路臟了衣服鞋子,下人便立即為他準(zhǔn)備了輪椅,在他頭上撐了好幾把傘,確認(rèn)不會讓雨碰到他一絲一毫,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出行了。

    言知許將手藏在斗篷里,不斷摸著左手佩戴著的玉鐲,那里越來越燙,證明林問楓距離他的距離也越來越小。

    不由得露出一抹笑,這一笑恰巧被剛至言宗捕捉到,他恍惚了一瞬,自己好像從未見到少年笑成這樣,那是一種不加掩飾,真實(shí)的,從內(nèi)而外的笑,而不是僅僅扯動嘴角,又或是逢迎的假笑。

    他頓了腳步靜靜地看著言知許,直到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將目光轉(zhuǎn)向他時,言宗才走向他

    “看到了什么,笑得那么開心?”

    “你看錯了。”

    言知許淡淡道,他早早收斂了唇角的笑,臉上又覆蓋了冷色。

    言宗被他落了臉面,也沒生氣

    “下雨天怎么不在殿里呆著?你本身身子就差,外面涼風(fēng)吹多了容易感染風(fēng)寒�!�

    “我身子差難道不是你們造成的?”

    話題逐漸朝著不好的方向偏移,好在言宗及時將話題找了回來

    “霜雨花,你喜歡這個,那我就叫下人多種些。”

    “誰和你說我喜歡霜雨花,呵,是不是你派來監(jiān)視的人告知的�!�

    “那些人都是普通的侍衛(wèi),怕你出事才跟著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讓他們退下。”

    “明面上退了,暗處繼續(xù)跟是吧,言宗,別裝了,真膈應(yīng)人�!�

    言宗看著他厭惡的面容,衣下的手緊緊攥起,但他卻沒像往常一樣翻臉動怒

    “我陪著你一起看吧�!�

    “稀奇了,太子這位大忙人也得了空陪著我這個罪人賞花,我還以為只有晚上才能見著您呢�!�

    宮里呆久了,言知許嘲諷的技術(shù)也愈發(fā)厲害了,言宗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怒火,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言知許,你是不是欠操�!�

    聞言,身旁伺候的下人紛紛垂著頭,努力將聽到的話從腦海中排出。

    “你想上便上,我還能攔你不成?”

    言知許驟然起身,脫下外頭罩著的斗篷,然后低下頭去解衣帶。

    他的行為極為突兀,以至于言宗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等言知許褪下了外袍,他才猛地抓住他正繼續(xù)解腰帶的動作

    “言知許!你在干什么!”

    言知許沒什么表情抬頭與男人對視

    “不是要操我嗎?”

    “你!”

    言宗深吸了一口氣,額頭青筋凸起

    “把衣服穿上,你們把殿下帶回殿去。”

    “是……是……”

    太監(jiān)顫巍巍地?fù)熘厣系囊挛�,衣物落地早就被雨水打濕�?br />
    “太子……殿下,衣服……衣服已經(jīng)臟了……您看要不要奴才再去殿中拿一套過來�!�

    言宗怕他著涼,皺眉考慮了幾秒就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把傘撐好了�!�

    回到殿內(nèi),言崢已在里頭候著了,見二人情形不滿道

    “去哪了?”

    言知許不語,言宗也懶得理他,言崢冷哼一聲

    “言宗,朕勸你搞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

    言宗眼神凌厲瞪視他,言知許卻在此刻開口了

    “霜雨花開了,你們幫我采點(diǎn)回來吧。“

    聞?wù)Z,兩人的眼神不再交鋒,應(yīng)了聲好,就離了殿。

    經(jīng)了這么一茬,言知許也能感受到身邊的眼線少了些許,他打開大殿的門,在左側(cè)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小截布料。

    垂眸關(guān)上門,他喚來了下人,命他去御膳房取一份葡萄干來。

    等了大概一刻鐘,門被敲響,言知許急匆匆開了門,身穿侍衛(wèi)服的男子手里捧著葡萄干,抬頭時的丹鳳眼直直對上他。

    “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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