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法,為了自己或是那無意中生出的悸動,許方知果斷地選擇救他。
服用了藥的言知許,只要能與他交合,毒不僅立刻解除,功力也會大漲。
所以知道這個消息的傾朱絕對不會放過言知許。
只要他消失在自己身邊,傾朱才會放心開始計劃。
與沈瀠定下的十五日之約,為時還尚早,經(jīng)過這么一出,許方知也打消了撤掉人手的心思。
他側(cè)頭想要問話,就聽林問楓道
“算上前幾日,明著暗著已經(jīng)有十數(shù)人來過,你的計劃到底什么時候準備開始,我和你說過許兒若因為你有了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此事是我顧慮不周,既這樣,我便敞開來說,昨日我尋到了極仙宗少宗主的蹤跡,與他定了十五日之約,他將會在十五日后抵達極仙宗,并將受到追殺一事告之正道眾人,屆時群情激憤,雖不至于進行圍剿,但也定會使魔教發(fā)生動亂,到那時他便能趁亂將許兒綁走。”
“不可能!我絕對不允許他獨自一人處于危險境地之中。”
“所以需要你和許兒一同被抓到傾朱手下,保護好他�!�
言知許問他
“有把握嗎?”
許方知點頭,臉上滿是自信從容
“自然�!�
“許兒!怎能這般就答應(yīng)了,魔教的人尤其危險,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放心,我的人會混在里頭,你可以與他接應(yīng)。”
“好了�!毖灾S安撫地握住林問楓的手,似想到了什么又問,“你碰到沈瀠了?他如今怎么樣了?”
言知許記得那日,要不是沈瀠拼命與司裕纏斗拖了時間,他和林問楓也不能那么快逃脫,后面也再沒有了沈瀠的消息。
沈瀠雖強迫了他,但一碼歸一碼,言知許自認欠他一句謝。
許方知沒想到言知許會認識極仙宗少宗主,聽他的語氣,二人關(guān)系也不普通,便道
“你認識他?他是你的誰?難不成……又是你的老相好?”
這話問得私密,言知許并不想回答,只道
“和你無關(guān)�!�
又得了一句與你無關(guān),許方知深覺不爽
“怎的和我無關(guān),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計劃結(jié)束后就不是了�!�
許方知彎唇,眼神幽深沒有回話。
解毒的事他沒有說的打算,許方知不認為自己是君子,自然也不會應(yīng)那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以后的事當然有以后的應(yīng)對方法。
104召集
“教主萬安!”
許方知坐于高位俯瞰著跪拜的人群,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周身纏繞著陰沉的氣息。
傾朱動了下眼皮,不同于他人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平淡得仿佛已經(jīng)提前預(yù)料到許方知的反應(yīng)。
前任教主注重于形式,為了更好地感受權(quán)利掌握在手中的滋味,便效仿了皇家的朝會,要求教內(nèi)中人必須于卯時到大殿跪拜。
而許方知行事恣意,登位第一件事就廢除了這項規(guī)定,如今他把眾人召集到大殿,一開始他們摸不準許方知的態(tài)度,但因遲遲未聽到起身的指令,也都清楚了這次朝會并非善事。
感知到來自頭頂?shù)哪抗�,浸音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余光瞟到傾朱自若的模樣,又輕輕松了口氣。
“起�!�
只聞衣物摩挲的聲音,眾人很快地站好了位置。
“你們可知,今日將你們召集而來所為何事?”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率先開口。
許方知不耐道
“都想當啞巴是嗎?”
“你來說�!�
許方知隨手指了一個,被點到的人一時啞然,后又支支吾吾道
“屬下、屬……”
許方知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輕飄飄地吩咐了一句
“拔了�!�
那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卡住下顎骨,拔出了舌頭。
“唔!”
后腦勺傳來的一片溫熱以及耳邊扭曲的聲音,令其身前站著的人渾身發(fā)顫。
許方知又指了一人,那人沒有頭發(fā),臉上到處是疤痕,眼睛也是異于常人的紅色瞳孔,整體看起來分外嚇人,但在許方知的手下也似受了驚的小狗崽,哆嗦著身子。
他拼命催促著自己開口,可真開口卻又不知說些什么,只能‘咚’得一下磕在地上
“屬下愚鈍,屬下實在不知!”
就當他緊閉雙眼等待著被拔舌的命運,傾朱說話了。
“教主可是因為外界所傳的流言?”
“哦?大長老知道是什么流言?不妨說說看�!�
“如今江湖流傳教主為練邪功,屠了民間百千人,并放話邪功練成便要統(tǒng)一整個江湖,讓正道所有門派俯首稱臣�!眱A朱說完,眼神一凌,“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想定是手底下那些個不安分的打著教主的名義肆意屠殺,教主可派人排查一番,找出那幾個謠傳的罪魁禍首。”
“那長老覺得該派何人去?”
浸音緩慢地眨了下眼,在傾朱的暗示下開口
“教主便讓我去吧,也好讓我抵了前些日的過錯�!�
“三長老既有心補過,此事就交由你來做。”
“定不負教主所托。”
傳播謠言的事雖沒有經(jīng)過明說,但浸音確確實實是得了傾朱的意去做的。
傾朱的目的很簡單,他想通過各種途徑讓許方知疲于應(yīng)對處理身邊的瑣事。久武2衣六☆玲二八З
流言一事無足輕重,但傳播得多了,總會有一些打著除去‘毒瘤’的江湖人士來使些絆子。
魔教的分支或是一些投靠在魔教的門派很有可能受到影響,而作為魔教教主,又豈能不管?
許方知要管,可不會親自管,只要他將這些看起來毫無威脅性的事托付給傾朱的人,那么其中能動手腳的空間便大了許多。
許方知召集殿會必不可能只為了流言一事,作為幕后者的傾朱自然是心知肚明。
任許方知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將事情顧得面面俱到。
屆時他便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只是許方知的武功高深,也不知那毒……
傾朱這般想著,微微抬頭看了上位人一眼,那一眼竟是讓他眼前一亮。
許方知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血從他的嘴角流出,落了幾滴在月牙白的衣袍上。
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許方知的不對之處,傾朱也只是大致掠過一眼,就低了頭。
許方知不動聲色地擦拭干凈血跡,嘴角輕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105求見
“宗主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
“是、是少宗主!他出事了!”
沈星融急道
“怎么了?”
“少宗主他……”來人哽咽道,“遇害了……”
沈星融頓覺血氣沖上了頭,眼睛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扶著桌子穩(wěn)住踉蹌的腳步,一旁的弟子連忙將人扶住。
“你再說一遍,瀠兒怎么了?”
再次聽到遇害二字,沈星融緊抿著的唇開始顫動
“不……怎么會……”
強行忍住悲痛,沈星融道
“從何處得來的消息?瀠兒的尸首呢?”
“是內(nèi)門弟子在民間歷練的時候打探到的,說是有人親眼看到魔教教主覬覦流云花,領(lǐng)人追殺少宗主,少宗主孤身一人難以抵擋百人,不幸中了毒死在野外,連一副尸首都……都沒有了……”
喉頭滾動,沈星融一口鮮血灑在地面,換來旁邊幾聲驚呼。
花甲之年卻始終保持著不惑的精神面貌,此時也因那大悲吐出的鮮血而變得蒼白衰老。
沈星融不知那日沈瀠為下山歷練的拜別,竟成了師徒二人間的最后一面。
沈星融回憶著那天的場景,沈瀠跪拜在地求借流云花,問其原因,只說是救人。
流云花雖是極仙宗的珍貴之物,但沈星融并沒有像其他門派掌門者那般極其重視鎮(zhèn)派之寶,在他心里人更重于物。
沈瀠是難得一遇的練劍天才,沈星融為其賜名,從小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心中早已把沈瀠看做了自己的親生子。
聽到一心向劍的徒弟第一次因外物相求,沈星融沒多問便將花給了他。
可他沒想到這朵花會要了他的命!
往日沈瀠離宗總會隔個一段時日傳信報安,細想除了前一兩月有回信,后面再無了。
沈星融相信以沈瀠的性子必不會主動找麻煩,即便有幾個胡攪蠻纏主動找事的也不可能打得過他。
那么沈瀠究竟做了什么才會讓魔教的人知道他的身上有流云花?魔教教主又為何對流云花窮追不舍,甚至不惜得罪正道門派之首?
沈星融到底是宗門之主,世面經(jīng)得多了,理智很快回了籠,并開始找話語中的不合理之處。
“親眼見過的人在哪?”
“這得問何師兄,是他飛鴿傳書給的消息�!�
“他人如今在何處?”
“說是今晚前能趕回極仙宗�!�
“人一來就直接帶過來問話�!�
“是�!�
沈星融呈川字的眉頭還在加深,半晌道
“魔教教主不可能一次性帶著上百人前去圍攻,動靜未免太大,若人真這么多,我這里不可能到現(xiàn)在才得到消息。既如此便只能一批一批地追殺……瀠兒有傲氣但并不自負,途中有間隙定會傳信于我,沫兒你去查查信鴿的數(shù)量,如數(shù)量有誤,便將管理信鴿的人帶來�!�
“是,宗主�!�
沈星融將目光轉(zhuǎn)向左邊的弟子道
“離兒,你速去民間查探,只要是關(guān)于魔教的事,都記錄下來交給我過目。”
“還有……”
沈星融正要繼續(xù),就聽外頭的人喊道
“宗主!宗門外到處是人求見,您快出來看看!”
106拱火
“魔教教主如此殘暴,竟領(lǐng)人追殺少宗主,讓少宗主慘死于野外,這樣的魔頭不殺要等著殘害更多的人嗎!”
“許方知連正道第一的少宗主都能毫不顧忌的殺害,何況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呢!”
“聽聞他為了修煉邪功,暗地屠殺平民不知幾何,甚至連宗門弟子也不放過,更有人親眼所見,這不是挑釁正道又是什么?”
“是啊,這等魔頭不除不快!”
“極仙宗宗主應(yīng)當帶頭引領(lǐng)圍剿魔教,將那魔頭的首級砍下,以報血仇!”
“望宗主取魔頭首級,以報血仇!”
“望宗主取魔頭首級,以報血仇!”
……
沈星融走出宗門,見到的就是眾人喊著口號的樣子。
握拳輕咳了一下,眾人便停下了呼喊,領(lǐng)頭的人道
“您可算出來了,圍剿一事刻不容緩,沈宗主看該何時開始動身呢?”
“大家稍安勿躁,如今少宗主的尸體還未尋到,死因還有待查明……”
“還需要查什么!已經(jīng)有人親眼看到了,不是那魔頭殺的還能有誰?”
“你說有人親眼所見,那親眼所見的人呢?”
“這……”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圍剿一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只憑空穴來風的流言而下定論�!�
“沈瀠可是您的親傳弟子,難道您忍心讓他尸存荒野,而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嗎?”
“沈宗主莫不是怕了,連少宗主慘死都能保持這般冷靜,您還配當這正道之首嗎?”
“少宗主代表著我們正道的臉面,如今他的死得不到解決,豈不是讓那些魔教的人踩著我們臉,這可是奇恥大辱�。 �
“宗主,還請您領(lǐng)隊圍剿,清除魔教!”
“清除魔教!”
“清除魔教!”
……
沈星融一直沒有說話,只等著眾人平靜下來,才緩緩開口
“當年的圍剿死傷數(shù)不勝數(shù),極仙宗幾乎折了一半的人在里面,這么多年過去了,才勉強恢復(fù)過來。沈瀠乃我的親徒,他的死我自是要為他討個公道——但是!在還沒有完全確認他的死因,我們不能貿(mào)然進行圍剿,若為了一個交待而犧牲成千上萬的人,那那些被犧牲的人,誰又給他們一個交待!”
此話一出,頓時無聲,有參與過圍剿的人都知道當時的慘烈。
漫山遍野的尸體,如河流一般的鮮血好似在眼前。
有位老者動了動唇道
“沈宗主此話有理,圍剿一事關(guān)系甚大,雖說有人親眼見到少宗主死于許方知的手里,但此人是誰我們并不知曉,既沒有人證,那么只能算是流言,少宗主的死還有待確認。并且,依我所知,許方知剛登位不久,按常理來說需將重心安于內(nèi),而不是大張旗鼓地追殺,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想與我們開戰(zhàn),這流言的可信度也有待確認�!�
老者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話應(yīng)了沈星融的意思,讓尚在怒火中的眾人也開始理智思考此事。
人群中,方才為首叫喊的男子垂頭給了旁人一個眼色,那人心領(lǐng)神會,又大聲點火33,01,㈢949㈢整;理
“沈宗主大可不必找這些借口,您愿意把臉遞到許方知的腳下,我們可不干!即便是流言又如何?魔教之人這幾年坑害的人還不多嗎?普通百姓聞之色變,已成了毒瘤,遲早有此一戰(zhàn),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由著這個名頭讓魔教好好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為了正道而犧牲那也是死得其所!”
他義憤填膺的話語又在人群中掀起了不小的風雨,一時間交頭接耳的不在少數(shù)。
107再議
三番兩次的發(fā)言,也讓沈星融察覺了一絲端倪,他垂眸沉思片刻道
“道友所言極是,確實不能讓魔教之人那么么猖狂了,那各位掌門打算出多少人力呢?”
沈星融嘴上問著各大掌門,眼神卻直勾勾盯著為首之人,那人著著一身青衣,腰佩白帶,是明顯的天山門內(nèi)門的裝扮。
對方也頓了下,沒有即刻發(fā)言,心里在不斷地盤算著,最后斟酌了句
“宗主有心滅魔教,我派定會全力支持�!�
“好,魔教困擾我道許久,上次圍剿并未將其斬草除根,這次不可重蹈覆轍,要滅就得一次性滅個干凈,所以懇請各位長老出動門下所有門人與我宗一同誅滅魔教。”
“這……”青衣人顯然是沒想到沈星融會毫不客氣的要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滯,“宗主,這樣數(shù)量會不會過于龐大,若折了太多人,先不說魔教是否能除,正道的根本會為之動搖,魔教外的一些其他邪教也有可能在一旁坐山觀虎斗。”
“如此畏手畏腳,何談除魔?”
眼見著沈星融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青衣人才開始急了
“宗主三思�。 �
“道友先前勸我圍剿,現(xiàn)如今又讓我三思,難不成你們天山門不愿出這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小子就是不想出人,之前還說的那么好聽,哼!我血刀盟手下門人千百,愿為圍剿出力�!�
“我也愿意!”
“宗主一聲令下,起靈教隨時準備待命。”
青衣人越發(fā)不敢說話了,他本意只是為了讓極仙宗出力,自己在后面喊口號渾水摸魚,誰承想局面竟變成了要出動手下所有門人,現(xiàn)在各個門派陸續(xù)開始響應(yīng),自己不順著來倒是打了自己的臉。
就在他處于進退兩難中,老者仍舊秉持著先前的觀點道
“宗主,還請再聽我一言,圍剿不是兒戲,不是人多就能剿滅,戰(zhàn)術(shù)、人心等等都是會影響現(xiàn)有局面的因素�,F(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先查明少宗主的死因,找到那位親眼所見的人,確認過后再做打算。若少宗主沒死,或是確認人根本不是死在魔教手里,那這圍剿便師出無名,況且受到圍剿影響的除了兩方門人,還有便是周邊住著的百姓,為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使那些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中,這顯然違背了我們正道的規(guī)條,若得了百姓的怨恨,我們與那魔教又有何處不同?”
“對!對,玄門長老說的有理,方才是我一時腦熱,竟沒有考慮到這些,還是玄門長老考慮的周到,圍剿一事確實該再考慮考慮。”
沈星融點了點頭,問道
“各位掌門還有其他話要說嗎?”
并不是所有門派的人都想要參與圍剿,騎虎難下的人也并不只有天山門一個,聽到玄門長老的發(fā)言,那些無意的掌門也點頭應(yīng)和著。
“少宗主還沒蹤跡,不該如此著急,我教愿出幾名內(nèi)門弟子協(xié)助極仙宗去尋少宗主的下落。”
“那好,便聽玄門長老的,圍剿之事等查明后再議,各位若無事便先回去吧。”
話落,眾人請辭,待人全走后,沈星融才暗自松了口氣。
108假信
深夜,原應(yīng)早歇的人都聚在了大堂內(nèi),沈星融坐于高位,目光正對著大門,拇指來回摩挲著扶手昭示了他此刻的焦躁。
突然,門被打開,何如是頂著眾人的視線跪拜在地
“弟子拜見宗主�!�
“你信里所說有人親眼見到少宗主出事了,究竟是真是假?”
“弟子去尋少宗主時經(jīng)過一片樹林,只聽到男子的笑聲,其中還摻雜著老婦和孩童的音調(diào),弟子前去查探,就見一人瘋瘋癲癲地跑了出來,嘴里還喃喃道殺人了、殺人了,弟子覺察蹊蹺便問他是從哪里看見的,那人則一直重復(fù)流云花、極仙宗,見再問也問不出什么,弟子連忙進了林中,現(xiàn)場留下一灘血,周圍的樹木到處都是劍留下的痕跡,因那劍痕熟悉,聯(lián)想到方才那人說的話,弟子想應(yīng)該是少宗主出了事,待我回頭要去尋那瘋?cè)�,人卻沒了蹤跡�!�
“也就是說你也只是猜想?”
“是�!�
沈星融懸起的心暫時放下
“那人既是個瘋的,外界又怎會傳出少宗主被魔教教主追殺的言論,難道是那瘋子后又回神散布的……”
“什么?什么少宗主被追殺,這關(guān)魔教教主何事?”
何如是有些迷茫,沈星融問道
“你不知?信里的話不是你寫的?”
“信在何處,可否給弟子一觀?”
“何師兄,信在這里�!�
何如是拿了信紙,大致掃了一眼,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我的字,弟子只在信中寫了推測,并未下結(jié)論,而這信里寫的就好像是弟子目睹了全過程,弟子一向謹慎,絕對不會做出沒有證據(jù)就亂下定論的事。”
何如是一旁站著的內(nèi)門弟子思慮片刻后道
“信是假的,外頭又傳得沸沸揚揚,宗主,依弟子推斷,這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當初圍剿結(jié)束后,極仙宗折了的人是所有門派中最多的,當時便有人蠢蠢欲動想要挑戰(zhàn)極仙宗在正道中的地位,尤其是天山門的門主,更是放話極仙宗已經(jīng)不適合成為正道之首,說宗內(nèi)頂尖的弟子都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擔不起大任�!�
“要不是少宗主提議要組織一場宗門對戰(zhàn),最后奪得魁首的是哪個門派的,哪個門派就是正道之首。那次宗門對戰(zhàn),天山門甚至進不了第三場,最后是少宗主奪得了第一,那些高喊著的人才閉了嘴�!�
“而身為正道之首,一旦有大事必先領(lǐng)頭乃是公認,與其說是圍剿,不如說是削弱我們宗門的實力,我宗若再折上個一半的人,正道之首的位置自然是保不住的�!�
沈星融聞言背手站起身
“嗯,我與新任魔教教主接觸過幾次,許方知年齡不大,但舉止行為都極為老練,應(yīng)該不會做出追殺的事,流云花是個寶物,但說到底只是一味藥材,達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許方知什么寶物沒見過,怎么會為著它窮追不舍,此事應(yīng)當與天山門等一些門派有關(guān)�!�
“是啊,宗主,今大家也看見了,天山門的人一直在鼓動圍剿,弟子認為他們肯定知道少宗主的蹤跡,說不定少宗主失蹤就是他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