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就明面上和其他門派派來的人去調查少宗主的下落,暗地里去查查天山門和當日應聲圍剿的門派的動向,事不宜遲,如是,你做事嚴謹,便由你去查�!�
“是,宗主�!�
109救治
“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俊�
沈瀠壓低帽檐,將銀子放于桌上,聲音故作低沉道
“準備一間房,將飯菜端到房里來�!�
“好嘞,您這邊跟我走�!�
小二帶著人走上樓梯,熱情地推開房門道
“就是這間了,您要些什么吃的,我叫后廚去做�!�
“一素一葷,沒什么忌口的,你看著辦吧。”
“誒!好,客官您要是還有什么事,盡管叫我�!�
“嗯�!�
沈瀠摘下帽子,將手里的劍放置一旁。
從林中出來到離極仙宗只差幾公里的客棧,沈瀠足足用了近十天的時間,這十天內,他先是用了許方知給的銀子到一處不知名的醫(yī)館治了傷,但由于傷勢嚴重且沒有及時得到處理,治療起來極為困難。
好在醫(yī)館雖小,里面老大夫的醫(yī)術卻十分了得,只花了三日的功夫,便都處理干凈了。
沈瀠怕途中有變想立即動身,卻被里頭的大夫藥童攔住了。
“藥剛上好,你這是急著去哪?”
“多謝大夫救治,我有要事需即刻離開此地。”
“慢著,有什么要事比你的性命重要,年輕人不要總是想著打打殺殺的,落下了病根,老了有你后悔的。你這傷表面是處理完了,很難說到后半夜你會不會發(fā)熱,你現(xiàn)在走了,半夜燒得糊涂,要怎么辦?”
藥童一邊配著藥一邊附和道
“你這樣的我們見多了,經常有帶著刀啊、劍啊的,滿身是傷的進來,都是我?guī)煾到o治好的,有幾個也像你這樣急著走,結果當晚就發(fā)了高燒,跌跌撞撞地推開門,一看見我?guī)煾稻蜁灹诉^去。對了,我?guī)煾祹资昵翱墒腔蕦m里的御醫(yī)頭子,要不是家中出了變故,才不得已辭了官來到這開了醫(yī)館。我們這地雖偏,但你去外頭問問有誰不知道我?guī)煾�,那可是再世華佗!”
“臭小子,哪來那么多的話!”
老大夫敲了下藥童的頭,又勸道
“我眼光還算好,看你不像是什么壞人,所以才好心勸你再留幾天看看情況,我向你保證,若三天內沒有其他癥狀,你就可以走了,怎么樣少俠?”
“喂,我們好心勸你,你最好識相點,不然之后出了什么事,可別把責任推給我們,壞了我?guī)煾档拿�。�?br />
“你這嘴真是沒完了,今日的書都抄完了嗎,沒抄完還不趕緊回去抄!”
“師傅,我藥還沒配完呢!”
“我看你配了幾個時辰了,還沒配好,就知道偷懶,去去去!藥留著我來配!”
藥童嘟著嘴,不情不愿地拉開了簾子去了后院,老大夫和藹地笑著⑤80641⑤0⑤追,全本
“這孩子也是關心你,只是嘴上有點皮,我也只是給你個建議,你若是不愿,我也不攔你,若有什么事,你也大可放心回來,我當了快一輩子的大夫,也救了成千上萬人,像你這樣浪跡天涯的俠客,年紀輕輕卻每日風餐露宿的,我也心疼�!�
沈瀠看著老大夫和善的面容,點頭應下了。
當晚他果然發(fā)了熱,也是老大夫和藥童忙前忙后,用盡各種辦法才將溫度退了下去。
臨別前一晚,沈瀠將大部分銀兩都放在了床上,無聲地離開了。
110吵鬧
裙
號
10
379
6821
臨近傍晚,店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小二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沈瀠剛好換好紗布準備穿衣。
“客官,您的飯菜來了,我給您放桌子上啊�!�
“嗯�!�
小二正要關門離開,外頭傳來一陣嘈雜,沈瀠的耳力不錯,但說話的人操著一口方言,話講得快,只能零星捕捉幾句,這其中便包含極仙宗。
“外頭怎么了?”
小二也是滿臉愁容
“唉,最近都在傳極仙宗少宗主被魔教追殺身亡,又說那魔教教主多么厲害,不知道哪天就禍害到我們這些平民頭上。”
“何人所傳?”
“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在說,也不知道真假,要真的死了,那極仙宗哪能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
他這邊剛說完,樓下的動靜又大了幾分,甚至隱隱有要打斗的痕跡。
“哎喲!壞了,這怎那么還打起來了!”
小二急匆匆地下樓,準備去叫老板,沈瀠也戴了帽子靠在倚欄邊上注視著樓下的一舉一動。
說著方言的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大刀,惡狠狠道
“娘了個逼的,敢這么跟老子說話,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把你砍了!”
“砍,你有本事就砍,也不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這可是極仙宗的腳下,你個破散修也敢殺人?”
“什么狗屁極仙宗,很厲害嗎?還不是連自家少宗主死了都不敢報仇,要我說就是個孬種。”
“少宗主死了,你是親眼看到了?現(xiàn)在連正道的人都還沒下定論,你就在那亂放謠言�!�
“不過是拖延時間的說辭罷了,正好,我把你的頭顱砍了,提著親自去極仙宗問問他們宗主是不是慫了!”
見對方要來真的,年輕男子果斷地往后退了幾步,站在了來勸架的老板的身后,嘴上仍道
“你這廝就知道在這擾亂人心,極仙宗平日幫了我們多少,在座的我就不信你們沒有受過惠,是不是魔教的人殺的還不一定,我看定是像你這種見不得好人好的人在此栽贓嫁禍!沒準啊,就是你干的!”
“你!”
“好了好了,兩位客官,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是這蠻人一開始在那大放厥詞,我只是看不下去說了兩句,他就這般喊打喊殺的�!�
年輕男子長得斯文,一副書生打扮,得了理嘴巴自是不饒人,看男人說不過自己,更是得意,洋洋灑灑地舉了好些例子,以證明自己的話是對的。
其余客人因懼怕大刀,舍了飯菜躲到了一旁,此時見年輕男子說得有理有據(jù),打的比方還有趣,索性將其當作說書先生,磕著瓜子看起戲來。
男人紅了臉,卻也不敢真動手,要知道這周圍大多數(shù)都是由極仙宗的門人守著,一旦打起來,傷了人,肯定會第一時間被抓起來送出這座城,他來此本就是因為此地安全可以逃避追殺,就因為幾句話被激怒,多少得不償失。
旁邊圍觀的人道
“這公子說得還挺對,我之前去外頭辦事,就聽到一些其他門派的人喝醉酒在那說極仙宗不配當正道之首,嘖嘖,別到時候真讓他說對了�!�
年輕男子說著也渴了,一杯茶水下肚,就拂袖離去。
沈瀠在上邊看著只覺那年輕男子頗為眼熟,細想?yún)s對不上人名。
111有鬼
墨色浸染天空,細碎的交談聲也轉變?yōu)槠届o的呼吸聲。
沈瀠合眼許久卻無半點睡意,他掏出那枚示玉,仔細觀摩了片刻,隨后又拿出許方知給自己的紙條,上面寫得正是他的計劃。
從前他對魔教偏見過深,對待魔教之人更是刀劍相向,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這么相信許方知,更別提與他合作。
離宗歷練的那段時間,他常常游走于偏僻的村落,那些村落大多在正道門派的邊界處,一般沒有人會刻意去保護,所以除了村民的親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少了幾個村民。
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去報官后,卻不知該從何下手去查,也就敷衍而過了。
沈瀠到達村落,問村里人尋了個地方借住,就聽一婦人勸道
“少俠,你還是別在這逗留了,前面就有一個客棧,你去那睡吧,我們這個村啊,有鬼,還是個會吃人的鬼,等過幾天我就要帶著孩子去外地安置了�!�
沈瀠見婦人神色恐慌,說到鬼時還壓低嗓音,與她解釋道
“鬼神之說都是虛假之言,夫人不必信這些�!�
“什么假的,我說的可是真的!”婦人的話語變得急切,“若不是鬼,村里的人又怎會消失不見呢,前幾日有個叫阿玉的姑娘來我這借掃帚,說是第二日就還,可我等了兩天人也沒來,我就去她那找她,門敲了半天都沒有人應,我把門推開,你猜猜我看見了什么!那地上全是血!尸體也不在房內,定是鬼吃完人走了!不只是她,還有其他人!”
沈瀠沉思道
“夫人可否帶我去阿玉姑娘家中去?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就這,沿著這棵樹往前走個二十幾步,然后右轉第一間屋子就是了,你要看就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敢去�!�
“多謝�!�
沈瀠大步走向房屋,推開門里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四周打量,東西擺放得有些凌亂,床上更是有拖拽過的痕跡,不像是婦人所說的被鬼吃了,而像是被人給綁走了,至于地上的血,也很有可能是在掙扎的時候受了傷。
這只是個開始,后續(xù)沈瀠又去往其他村落,問了當?shù)氐拇迕�,也有類似離奇失蹤,什么東西都沒留下的事發(fā)生。
為了守株待兔,他特意選擇了一處村莊住下,并將現(xiàn)存的村戶人口記了下來,可等了好些天也沒有陌生的面孔潛伏進來。
以為是自己打草驚蛇,讓那些人轉了目標,沈瀠便想著離開去別的村落蹲守,恰巧這時就聽到了極其詭異的聲響,以及伴隨著女子短暫地驚呼。
沈瀠握著劍,當即破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先行走窗離開,地上一如既往剩了一灘血,只不過這次還落下了一根針,針尖淬毒,還泛著綠光。
沈瀠取了布條裹在手上,然后小心地拾起針,竟在細小的針身上看見了刻字。
沈瀠曾聽沈星融說過,當年圍剿之時,便有人用毒針暗殺多人,此毒極為猛烈,毒發(fā)至身死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三長老就是死在毒針下。
沈星融悲痛之下,順著毒針發(fā)射的方向執(zhí)劍襲去,干脆利落地割掉了對方的右手,本想趁勢將人殺掉,卻被突然冒出的人攔住。
后面才得知,對方是魔教的大長老傾朱,而那針手則是他手下的心腹。
知曉了掠走村民的人乃是魔教之人,沈瀠內心愈發(fā)厭惡。
這次的失敗使得沈瀠更加警惕,終于在又一次蹲守下,成功把村民救下。
多次的阻攔成功惹怒了針手和他背后的指使者,也就換來了魔教教徒的追殺。
無止盡地追殺,最終倒下,再度睜眼見著的卻是容貌驚人的少年,沈瀠便下意識地主觀認定那是魔教的新手段,直到后面知道自己判斷錯誤,做了錯事,他才會如此悔恨,深覺無顏再面對言知許。
本以為魔教的人都是一丘之貉,誰曾想內部也有分歧,許方知在他面前提起大長老時,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并不是作假。
暫且不論其他,光是傾朱煉化平民以修邪功這一點,如此殘暴之舉,就不該讓他存活于世上。
也不用擔心許方知除了心腹大患后會反咬自己一口,只要不圍剿,那么對于雙方都是有利的,就是不知許方知會不會遵守承諾,拿出證明正道有內鬼的證據(jù)。
腦海思緒萬千,沈瀠嘆了口氣,終于在天光即將破曉之際陷入沉睡。
【作家想說的話:】
沒有特殊情況,這幾天都是日更,劇情還需要走一會兒。
112推測
“宗主,您要我們查的,我們都已經查完了,還是沒有少宗主的下落�!�
被派來協(xié)助的他派弟子,明顯不耐煩道
“沈宗主,這都多少天了,好好的活人不可能就這么憑空消失,也許那些傳言是對的,少宗主就是被魔教教主殺的�!�
“我覺得他說的對,沈宗主,與其這樣沒完沒了的查下去,還不如親自到魔教去質問一番�!�
“你當是過家家嗎,居然說得出親自去問這種話,如果那魔頭說不是他殺的,你待如何?鞠個躬說聲抱歉,打擾了?”
“你什么意思!”
那弟子怒極,沖過去想要揪住對方衣領,卻被一旁的同門攔住,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
“你干什么,那是血刀盟的少盟主,你就一個外門弟子,吃得住他一刀嗎!”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力,血刀盟少盟主云初更是毫不留情面諷刺道
“怎么?書閣的內門弟子是死絕了嗎,派個外門弟子充人數(shù),也不看看他配不配和我們站在這�!�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沈星融發(fā)話群,還有其他H篇
“好了,大家都是來幫忙的,不分什么高低貴賤,外門內門都是門派弟子,理當一視同仁�!�
云初瞟了那弟子一眼,發(fā)出一聲冷哼,但也沒反駁沈星融的話。
“沈宗主……”一名器火教弟子猶豫著開口,眼神時不時飄向天山門弟子的方向,“我在民間聽到一些傳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你直接說吧�!�
“我聽到有人說正道有些門派和魔教有聯(lián)系,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追殺少宗主,為得就是刺激您老,通過圍剿減弱極仙宗的宗門實力�!�
可能怕說的話讓人無法信服,他又匆忙補充道
“想來這傳言也離譜,本不該像您匯報,但……我確實見到過幾名天山門弟子打扮的,醉酒說少宗主死得好,沈宗主沒了傳門弟子,年歲又大了,哪能擔當?shù)闷鹫赖谝蛔�,何不如將位置讓給天山門……我也怕是有人故意冒充天山門弟子,以離間宗門教派之間的關系,但我也看見了他們腰間別的信物,要知道天山門只有內門弟子才會擁有信物,且其信物較為獨特,細看有流光,很少有人能仿造。連天山門內門弟子都是這么個態(tài)度,足以可見……”
“胡說!你少污蔑我們,當初極仙宗成為第一宗,我門門主是第一個送禮恭喜的,你怎么敢在這里挑撥離間!”
“我……我只是推測……”
“你的推測就是給我們天山門扣帽子嗎!我看你就是魔教派來的臥底,目的就是讓我們內部產生隔閡�!�
“可不是我一個人聽見的,你大可問問起靈教的人,他們也是同我一起的。”
起靈教弟子應和道
“確有此事,且我們在別處聽聞有人刻意攔截了少宗主的信鴿,說的也是天山門的人�!�
沈星融問
“都是聽說,可有實質性證據(jù)?”
“那倒是沒有,只是那人說得好似親眼所見一般,提出的推論也讓人信服,對了他還說在留言還未傳出前,曾見過少宗主一面。”
天山門弟子還要說話,就被沈星融一個手勢打斷
“既然他見過少宗主,那他也肯定知道一些其他的,你們是否還記得他的相貌�!�
“知道,他還說自己叫姜遷。”
“那就試試能不能找到他�!�
“是�!�
天山門弟子只覺荒謬
“沈宗主,您這是信他們的話?”
“沒有證據(jù),我自是不信,我讓他們尋人,也是想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也好還你們一個清白。”
對方語塞,惱怒道
“沈宗主既不信我,那我也不在極仙宗過多逗留了!”
說罷,他帶著周身的怒氣,摔門離去。
113謹記
不知真假的流言還在外頭沸沸揚揚的傳播,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流言中的主人公已經暗中回到了極仙宗,并躲過所有人出現(xiàn)在沈星融的臥室。
看到沈瀠的一瞬間,沈星融就驚喜地將他抱住,嗓音略顯顫抖道
“瀠兒,我的瀠兒,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師傅,是徒兒不孝,讓您擔憂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沈瀠拿出流云花,把它遞給沈星融
“流云花我一直帶著,沒有落到別人手中�!�
“你要救的人,救到了嗎?”
沈瀠思緒有剎那的放松,而后道
“應該是救著了�!�
“那便好,最近外頭的傳言你可知曉?”
“嗯,聽過幾耳,半真半假。”
沈瀠放下身上的東西,開始逐一講述離宗后發(fā)生的事
“村民失蹤是魔教的人干的,其中一人就是殺害三長老的兇手,我曾幾次僥幸從他們手中奪下人,惹惱了他們,他們就派人追殺,幸得林師兄所救。林師兄身旁還有一人,在我昏迷之際對我頗多照顧,只是我做了錯事,失了他的信任,后為彌補,與挾持他的了情門主纏斗,拖時間讓林師兄帶他離開,路上卻失了那門主的蹤跡。沒過幾日就有多批人尋到我的位置,再度追殺,想來是了情門門主將我身懷流云花之事散布開來。前面來的幾波人像是散修,后面幾波明晃晃地用著魔教的手段�!�
“也就是說魔教追殺是真�!�
“是,只是外頭說得不夠確切,追殺我的人并不是魔教教主,而是魔教的大長老傾朱。照魔教教主所言,傾朱是為了修煉邪功,而流云花則是邪功內最為需要的一味藥,這也就是他為何下死手追殺我的原因,一來是為了奪花,二來是為了將我的死扣在魔教教主的頭上。”
沈星融捕捉到他中間的一句話
“你見過魔教教主?”
“嗯,我被暗算中了毒,是他救了我,還與我做了個交易。”
沈瀠說著拿出紙條
“這是魔教教主寫得計劃,我認為這對我們并沒有什么壞處便同意了,還請師傅一觀,若您覺著不妥,我便不按照他所言去做�!�
沈星融接過紙條,凝眸細看,半晌才開口
“傾朱此人邪惡歹毒,若他登上教主之位,不僅是正道中人,就連民間也不得安寧,絕對是最大的禍害,許方知此舉雖是為了自己的位置,但于我們尚算有益,只要他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那么他必定不會放過與傾朱有聯(lián)系的正道之人……不錯,這計甚妙,諒他人怎么想,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場正道之首和魔教教主共同唱得一臺戲,就如你們約定好的,第十五日……”
沈星融頓了下
“今日是第幾日?”
“后日便是。”
“那待后日我會召集各個門派,你便在那時出來�!�
“是�!�
“這兩日你不能待在極仙宗,人來人往,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蹤影,現(xiàn)你居于何處?”
“宗外不遠處的客棧,我遮了容貌,白日幾乎從不出門,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在那�!�
“師傅不想再在別人嘴里聽到你的死訊,所以,一切要以性命為重。”
“徒兒謹記�!�
114腳下
兩天的時日一閃而過,沈星融將人召集在極仙宗,還未發(fā)言,就得了一句嘲諷
“真是稀奇,沈宗主居然還記得天山門,怎么今日是要開批斗大會?告之眾人是我天山門人殺得少宗主?”
“門主此話何意?”
“這得好好問問沈宗主了,找不到人,倒是先一步把殺人的帽子蓋在了我們的頭上,我好心派人協(xié)助查探,最后竟受如此屈辱!”
“那日只是我的推測,干沈宗主何事?”
“你器火教安得什么心?無憑無據(jù)就敢口出狂言!”
“你要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將你門弟子名單拿出來,我對著人好好認一認,看看有沒有我那天看到的人�!�
“你要是隨口指認兩個,我又從何處說理去?”
“你就是不敢!”
“你處心積慮針對我門,到底要作甚?”
兩人眼神對視,火花四濺,便有人道
“都歇一歇吧,人沈宗主還沒發(fā)話,你們倒是先對起來了,堂堂一門之主,怎么就這點氣量。”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他說人是你殺的,我看你認不認!”
天山門門主原是個脾氣爆的,凡是來插嘴的,都一一被懟了回去,說完別人,他又陰陽怪氣道
“沈星融,你今日召我們來,便是讓我們看你當個木頭的?”
沈星融立于遠方的目光隨著這句話聚焦在對方臉上,緊接著他道
“我顧慮不周,讓你門受了委屈,是我之過,但我本意并非如此……”
話到一半,外圍掀起一陣驚呼,擁擠的人群自發(fā)空出一條道,穿著血衣的人踉蹌著腳步上前道
“弟子沈瀠,拜見宗主。”
“這……這是少宗主!”
“是少宗主回來了!”六八思5期六思韮蕪,頓頓肉
“還愣著干嘛,快扶少宗主起來!”
沈瀠的出現(xiàn)打了某些人一個措手不及,沈星融站在高處將眾人的神態(tài)盡數(shù)收入眼底。
有驚喜的,有松了口氣的,有感到詫異疑惑等等,但唯獨有幾個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